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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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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教觉得,众人的克星厉大魔王总能搞定吧,稍微说两句陆柏乔就又能回复往日的活跃了。
  厉柯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带教,自己留下来陪陆柏乔。
  就说是陪他,但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站了一会儿,刚想拍拍对方的肩膀,让他不要难过了,突然眼睛一瞥看到了地上仍亮着屏幕的手机。
  才看到三两个字,厉柯严就觉得内容有点不对,他拾起手机仔细看起短信。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连他都震惊了。短短五秒钟,厉柯严就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开始一层层往外面炸。
  陆柏乔之前赛马获得的五十万奖金,刚在昨日查明第一名用了违禁药品,这些钱将全数由银行追回。由于陆柏乔卡中只剩下将近十万,所以银行绑走了他的工资卡把他记上了名单,从此以后,他赚的每一分钱都要拿去还债。
  不仅是这样,就连通过银行付给房东的三万长期租金,也被一并上交。
  换个说法,从此以后,陆柏乔就无家可归了。
  医院并不会因为欠款问题而解雇医生,但会因为风言风语而解雇医生。陆柏乔欠下三十多万的债款,至少需要无偿工作三四年才能还清。可他哪里来的钱?
  他还需要吃饭,睡觉,和那些朋友出去,未来可能还会要恋爱,这些他还能做到吗?让他问家里拿钱,他开得了口吗?
  厉柯严记得陆柏乔的简历上写的,他来自单亲家庭,父亲很早就去世了。陆妈妈辛辛苦苦养大了他,让他再去问妈妈要三十万还债,这有可能吗?
  厉柯严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分明就是“惨”。
  太惨了。是好人都这么惨吗?还是单单的他运气不好,偏偏碰上这么回事?都不好说。只是有一点,要是这个时候他不去帮助自己的徒弟,那很有可能自此之后,就没人帮得了他了。
  这个忙,他得帮。
  厉柯严站在陆柏乔的身边,想要叹气,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他内心开始被以往从没出现过的几种情愫充满:同情,惋惜,犹豫,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现在还没办法确认,但隐隐能感觉到那是一种难以斩断的事物。
  想了想,厉柯严轻轻拍了拍陆柏乔的脑袋。
  “陆柏乔,你住我家吧。反正也有空房在,”厉柯严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不想伤害到他,“房租就无所谓了,给我做饭就成。”
  陆柏乔的手艺是不错的,之前众人有目共睹,厉柯严也尝过,确认他做的菜自己是喜欢的。那么用做饭来抵消房租,似乎也说得过去,就不构成“施舍”这么可怜的关系了。
  厉柯严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就算他的脾气再好,骨子里还是个很有自尊心的人,是不会轻易接受他人的施舍的。
  陆柏乔抬起头诧异地看了厉柯严一眼,问他:“可……可以吗?”
  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个人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那是一种无法逆转的改变。它把接下来几个月,几年的许许多多可能性都决定了,难以逆转。厉柯严有一瞬间的惊慌,但看到陆柏乔的表情之后却立刻镇定了下来。
  “可以,你这几天理一下东西,我把次卧腾出来。”
  这真是雪中送炭,陆柏乔完全没有料到。
  “老师,谢谢你。”陆柏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正弯着嘴角,想冲厉柯严笑。他试了很多次,却怎么也做不到。
  厉柯严在这一秒心软了,想要抱一抱他。但马上收回了手,转而拍拍陆柏乔的手臂,然后就推开楼梯间的门回去了。
  那是因为他在害怕。不仅是害怕,还有慌张。
  他害怕距离一旦拉进之后,后面会发生的他从没经历过的事情。这很正常,谁都会害怕。所以他逃跑了,用最可耻的方式。
  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仅仅靠陆柏乔的那一点工资,他得还到猴年马月。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大家都振作起来,开始给他想办法。
  所幸,陆柏乔还有着一批非常好的朋友。
  辛海是个隐藏的富翁,轻轻松松拿了三十万给他先垫着。陆柏乔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办,还好钱了还一脸不知所措。他问辛海,自己应该怎么还他这笔巨款。
  辛海思考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
  “陆柏乔,这个人情你就先欠着吧。日后呢,会有用处的。”辛海一脸深不可测,笑嘻嘻地揽住他的肩膀,好像那三十万只是三十块一样。
  “不行不行,再怎么说也是钱的事情,我们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这样的。”陆柏乔还是改不掉自己耿直的性子,执意要报答辛海。
  辛海叹了一口气,摸摸陆柏乔的脑袋:“你呀,怎么这么傻呢。我说了,日后会有用处,自然是真的会有用处。现在你不用多管,到时候,你我自然都会知道的。”
  他这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却又悄悄泄下一丝可能性。陆柏乔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将信将疑的,只好点点头。
  辛海这个人,看起来非常世故,实际上还是个神神叨叨的人。不过在神神叨叨上他倒是从来不会骗人,陆柏乔也不知道怎么去应对,给了台阶,那只好顺着下了。
  三天后,陆柏乔拉着三个箱子,走过了两个街区,总算是到了厉柯严的楼底下。房东太太非常气愤,但还留着起码的理智,表面上还宽限了他几天,但背地里早就和街坊邻居嚷嚷开了,说他“不知去哪里赌了嫖了欠下一屁股债,这下得去蹭金主的臭钱了吧”,还有一些其他的话,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还好,过了两个街区,就谁也不认识谁了。他只要认识厉柯严就好。
  想来厉大魔王也不会主动去结交邻居,这就更好了。
  但是,从巨大的震惊与痛苦中缓和过来的陆柏乔,突然发觉——他似乎是,要和自己的导师同居了。
  ……
  ……
  ……????????
  ???????!!!!!!!???????
  啥啥啥啥啥??????????
  陆柏乔这个二愣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一手拉着箱子,一手用力把自己的下巴抬回去。
  “愣着干嘛呢?楼下又没有腿长一米八的帅哥!给我麻溜点上来!”厉柯严在八楼的窗口用洪亮的嗓音喊着,一点都不怕其他人听到。他没有梳往常的大背头,留海散下来披在额前,顿时年轻了十岁。
  帅哥不在楼下,在楼上。
  陆柏乔赶紧拉起箱子往电梯里走。
  厉柯严在房门口抱着手臂,眼睛迷迷蒙蒙的,还没睡醒的样子。陆柏乔一瞬间心都要被软化了,但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那三十多万的债务,顿时又清醒了过来。
  “就这么多?没被褥什么的?”厉柯严问他。
  “没有。当时租的公寓有被褥没被套,我自己有带被套枕套。老师你家有备用的被子吗?”陆柏乔把箱子搬进厉柯严的家里,熟门熟路。
  厉柯严有点不爽,但又没法说他,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作回答。
  陆柏乔真是觉得自己一分钟都不会好了。怎么连他哼一声都觉得可爱??
  不行了不行了。赶紧去做个饭冷静一下。
  “老师你今晚要吃些什么?难得都放假,我烧一顿好一点的。”陆柏乔把东西搬进房间放好,挽挽袖子走出来问厉柯严。
  “啊?”厉柯严正打游戏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小兵就死了,气得他想扔PS手柄,“吃什么随便,能吃就行。”
  “……”
  “……”
  “……不知道。我说真的。”
  “那老师不如和我一起去一趟超市?正好冰箱里也没东西了,买一点回来也好。”陆柏乔走过去拿掉了厉柯严手里的游戏手柄。
  厉柯严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好像胆子有点大。他忍不住横了对方一眼,但还是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你随便买买就好了啊。”
  “可是钱不是我出啊。”陆柏乔一脸无辜。
  厉柯严拿外套的手顿了顿。内心忍不住“咦”了一声。
  咦。
  自己这个徒弟,什么时候也会耍无赖了?厉柯严摸摸后脑勺,眨了眨眼,没想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就像龙卷风。
同居了开不开心。
是不是觉得不可描述就近在眼前了。
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吗?桀桀。
留评啊乖宝们。

  ☆、第二十四回

  爱真的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它来得太快,又消失无踪;存在于几人心中,影响持续成百上千年,却没有实体。
  你要说它是电子信号,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你要说它是人活着的理由,似乎也是对的。
  它就像人类存在的真理一样,因为它存在,所以人类才得以是人类。
  它本身就让人感动。
  这是天地赐予我们的第一件宝物。
  厉柯严不喜欢吃香菜,不喜欢吃芹菜,不喜欢吃青椒。
  陆柏乔喜欢吃香菜,喜欢吃芹菜,特别喜欢吃青椒。
  本来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在饭桌上就一道菜吵上整整一个小时的,但一个人心中有思慕,另一个人心中有怜惜,自然这架就吵不起来。
  饭吃不到一起的自然没法谈恋爱,但为了对方将就,也是很大的牺牲了。虽然这时候谁都想到“谈恋爱”这个念头呢。
  很多“爱”,都是在饭桌上谈起来的,当然一开始谁都没想到这一点。
  有时候,一天能过得像一周那样漫长。对陆柏乔来说,他就是那种会把美好的那一瞬间无限延续的那种人。
  他自觉很幸运,这半周里好像就在天堂里生活。厉柯严家有地暖,累了趴在地板上睡都是可以的。
  陆柏乔自然不会趴在地板上睡觉,但厉柯严会。
  晚上八点四十,陆柏乔在他自己的小房间里听到隔壁房间的厉柯严接到了一个电话,没几句他就稀里哗啦换了衣服冲出门去了。
  半夜出急诊,应该是高危病人,需要立刻手术。
  隔天早上陆柏乔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客厅地毯上的厉柯严。他睡成了一个大字型,手机摔在旁边,设了闹钟一直在震动,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应该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陆柏乔想着,轻手轻脚地走去厨房,检查了一下昨晚九点放在电饭煲里的粥,没问题。他从冰箱里捞出几个豆沙包蒸上,烧一壶水。
  原来这块放在客厅地板上,光脚踩上去质感都很好的人造毛地毯是做这个用途的啊。陆柏乔把粥拿在手里,一边喝一边走到厉柯严身边,坐下来。厉柯严完全没感觉,翻了个身把地毯往身上裹了裹,继续昏睡。
  陆柏乔也不去惊扰他,抬头看落地窗外的雪花。
  今年真是反常,一月起滨海就开始飘雪,随后的二月整座城市仿佛被北境附体,铲雪车每天都要来回四五次。电视里反复播报“瑞雪兆丰年”,说到后来主持人都有些尴尬。
  三月初,气温还是维持在零度左右,时不时就飘点细雪。
  该开春的时节气温还这么低,往年手动换季的人们早耐不住了,纷纷变着法子开始穿新衣服。于是第九医院的呼吸科的大夫们也纷纷忙成狗,上呼吸道感染的患者就像走T台一样,来了一拨又一波。
  “喂!前面收了个急诊病人,男的,大概四十岁这样。”
  呼吸内科的几个医生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去管门口站着的急诊医生。
  那小哥看陆柏乔正在埋头写病程,也不管他是不是住院医师了,拉住他说:“好歹去看一下啊小兄弟,我们那边看不出毛病来。”来不及等陆柏乔反应,就把手里的资料塞过去。
  病史没什么特殊的,但呼吸衰竭进展飞快。
  入院CT提示间质性肺炎,没什么渗出影像。
  咦?陆柏乔拿起来仔细看。一个壮年男性,既往没有病史,发病这么急,进展这么快,莫名其妙啊。
  “平时干什么工作?”陆柏乔随口问了一句。
  “好像比较闲,开了个水果店,平时就店里坐坐,收收帐。”
  “配偶呢?”
  “早离了,子女也不跟着。”
  “哦……那平时和什么人在一块儿啊?”
  “……这他没说清楚,感觉就四处混混。”
  陆柏乔又翻了两下病历,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这样。”陆柏乔把手里的纸交还给急诊医生,“我还是个实习医生,可能说的不怎么对。不过你先回去请检验科加急把输血全套做出来,床旁就隔离开,抽血打针全部戴双层手套,一会儿气管插管戴N95口罩和护目镜,对了,手上有外伤破损的人就不要安排去管这个患者。”
  小哥听得一愣一愣的,想了想这些细节,反应了过来:“这难道是……”
  陆柏乔不再管他,继续低头写自己的东西。门诊医生有些疑惑,兀自思索着出了门去。
  下午的时候,急诊医生在天信上找到了陆柏乔,让他去一趟病房。
  “刚才输血全套的数据出来了,HIV初筛阳性,已经拿同一个标本去复查了,等点时间就会有正式报告出来,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
  “不会假。阳。性。吧……”陆柏乔嘀咕了一句。
  急诊小哥拍拍他的肩膀:“我还真希望是酶没有洗干净。不过你说他这样,估计路边几十块一次的乱七八糟大保健做多了,没有戴套的意识,中招倒反而百分百了。怎么说,你这诊断还挺老司机啊。”
  陆柏乔心里却有些复杂,他说不出来,就默默推开了小哥的手臂,往楼上走去。
  他本想就这么安静一会儿的,但却在途中看到了厉柯严,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从病房里出来,也不晓得是怎么了,表情不是很自然,皱着眉头。
  虽然说是住在一块儿了,但陆柏乔还是会下意识地怕他。旁边的小护士好奇地看着陆柏乔站在绿植后面,猫着腰等待厉柯严消失在电梯里。
  陆柏乔舒了口气,正想走过去等下一班电梯,却眼瞅着刚才的病房里,有个熟人被推了出来。
  ……。
  李跃。
  …………????什么情况??李跃病了吗?
  没见他说啊,陆柏乔拿起手机划开三人小群,里面还停留在昨天自己拍的便当画面上,没有提到李跃的身体问题。
  护士长推着李跃往电梯走,陆柏乔站不住了,三两步蹿上去,拉住了轮椅:“你小子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就住院了?还有厉柯严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动刀子吗?”
  李跃被他这一惊一乍的语气吓了一跳,随后就笑了。
  陆柏乔急得想要打人,他却摇摇头,伸手摸摸陆柏乔的脑袋:“没什么事啊小乔。我好得很,就是有点手汗症,要做个胸腔镜。你也晓得,汗手不好戴手套。”
  陆柏乔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的,这才放心。虽然反手就是一巴掌:“吓死我了你妹!这事你早点说啊!切个交感神经恢复时间很快,但你也好歹说一声呐,我都差点尿裤子了。”
  “哎,你怕啥!我李跃再怎么说也是要再活五十年的人,手汗问题解决后就能放开学手术了,你放心,我肯定能超过厉柯严的。”李跃开始比比比吹起牛来,完全不像是过会儿要做手术的人。
  陆柏乔算是放心了,但却想起了个问题:“胸腔镜的确不是大手术……你和周莜说过了吗?”
  还在比比比的李跃立刻安静。他眼神往电梯按键上飘,似乎在研究怎么用念力按楼层按钮。
  “……我要去打小报告了。”
  “哎别!”李跃拉住陆柏乔,“她去跟一场脑外科的大手术了,要给她知道了肯定没法好好学,这次的麻醉师还是新聘请的麻醉科鬼才,要说就再等六个小时吧。”
  他有些焦急,拉住陆柏乔的手用了力气,陆柏乔注意到了。
  护士长看着他,似乎想笑。
  就连一向老好人的陆柏乔,此刻也想捉弄捉弄这位朋友了。
  “……说老实话,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在一起啊?”陆柏乔看着电梯里没人,弯腰问了他一句。
  李跃听罢,横了陆柏乔一眼。
  “你这话题跳的太快了点。什么在一起?我可听不懂。”
  陆柏乔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什么听不懂?上次你送她口红的事情我还没忘呢!就那支毒苹果吧?酒吧里涂的那支?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她的?还说是抽奖抽到了的?分明是自己去专柜猫了半天买的?”
  这下换李跃傻掉了。
  “……陆医生,这么多事情,你哪里知道的?”
  陆柏乔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这个老好人白当的?对不对啊,护士长?”
  李跃猛回头,眼看着身后的护士长递过来一个诡异的微笑。
  “现在整个内外科,可能只有她还不知道了吧。好了啊,你们俩也适可而止一点,我也等了很久了。”
  李跃像是被逼入了绝境,眼球转转,冒出来一句:“别搞得好像只有你在等似的,我我我我,我也在等你的好消息啊。”
  陆柏乔一脸意外地看着他:“什么?”
  他是的确有些惊讶,自己暗恋导师的事情一直隐瞒得很好,现在应该只有一个半人知道而已。诶,不对,说不定辛海也知道了,那么就是两个半人。
  那李跃知道什么了?
  可还没等他追问出来,三人已经出了电梯。李跃接下来要进手术间了,他满脸都是占上风的笑容,得意地冲陆柏乔挥挥手。
  “等下次值班的时候我告诉你啊!记得六个小时之后再和周莜说手术的事情!”
  陆柏乔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朝他点点头。
  陆柏乔觉得他的脸有些苍白,又回头看了一眼李跃。却只看到一只耷拉下的手臂。手心向外,颇为无力。
  那瞬间他的心脏又疼了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慌忙握住自己胸口的玉坠,想稳住心神,接着却迷茫起来。难道是爸爸在告诉自己什么吗?
  可是他并不喜欢李跃啊。
  ……算了,明天问问辛海吧。他觉得有些难受了,朝空气摆摆手,似乎想说“没事了”。
  这只是短时间的心理安慰,其实他自己明白的。
  一时的不安没能在他心里停留多久,因为厉柯严的出现。
  不,其实他一直都在的,最近只是越发鲜明了,让人无法忽视。让他无法忽视。
  周六的时候,陆柏乔又看到了在地毯上睡成大字型的厉柯严。昨晚又是半夜动大手术,熬到了早上五点才结束。
  陆柏乔今日轮休,也不急着叫醒他,就照例蒸了包子,把小菜放在餐桌上,一个人端着碗,坐在厉柯严身边,看着他睡得有些凌乱的脸,默默喝粥。
  他把粥碗放到一边,俯下身子想要仔细看厉柯严,却又似乎不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十几秒。
  “……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在地毯上睡觉啊?”厉柯严醒了,眼睛还没睁开来,迷迷糊糊地问身边的陆柏乔。
  “没有。只是怕你忘了时间,我记得今天你还要值班吧,老师。”陆柏乔拿着粥碗站起来,“今天是红豆薏米粥,起来吃早饭。”
  厉柯严一脸痛苦,翻身坐起来,慢吞吞地走到餐桌边一仰脖子喝掉了粥,却马上发出了尖利的惨叫:“……我去落枕了!!”
  陆柏乔能清楚地听到他的肩椎在咔咔乱响。
  “谁叫你老睡地毯啊。”陆柏乔把最后一个流沙包推到他面前,厉柯严却摇摇头,表示来不及吃了,就快步走进卫生间洁面刮胡洗漱。十分钟以后,他就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留海,不打算翻上去?”陆柏乔看着他披散在额头前的头发,觉着有些新奇。
  “不了。今天没什么事情,放下来也无所谓。”厉柯严费力地穿好外套,吸了一口气。
  这两天气温还没回上去,睡在地板上着凉落枕也只能怪他自己。
  厉柯严掏出手机来,走出门去,没有和陆柏乔说再见。但后者却看到了衣架上的围巾,想了想,还是拿起来追了上去。
  “老师!围条围巾吧!保护好脖子。”
  厉柯严正在回复工作信息,听到陆柏乔的话,头也没抬,就回过身子来,等他把围巾递到自己手上。
  陆柏乔跑到他跟前,看他没有伸手拿,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把围巾往他脖子上绕了绕,给他围好了。
  厉柯严刚把信息发出去,就感觉到脖子一暖——是围巾的触感。他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吃惊地抬起头。
  对面却是个和他一样吃惊的陆柏乔。
  他们都很惊讶,一时间不分高下。
  厉柯严清清嗓子:“那我走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的报告也快点写出来,我晚点给你改。”
  说完他就进了电梯,没有回头看陆柏乔。
  此时户外温度降到了零下一摄氏度,空气湿度是百分之十,风速放缓至一米每秒,天空中云朵渐渐飘远,天气转晴。
  “晚上回来吃饭。”蹲在地上的陆柏乔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知乎的黎医生允许我改写此HIV病例,微博已有截图备案,特放上原地址:http://zhihu。/question/48792781/answer/112862478
行医不易,希望大家尊重良医们。

  ☆、第二十五回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还是要给大家打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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