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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陈勿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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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可怜他。
眼见着这二人出了千禧逐渐走远,谭永辉紧握着栏杆的手才慢慢松了,刚刚他本可以再次叫住他、甚至拉住他,可他不敢了。
在香港横行霸道这么些年,这还是头一次,让他真正感觉到什么叫挫败,什么叫丢脸。
他气势汹汹带着余晟来,最后却像落败的大公鸡,简直就是专门到陈赫嘉面前来丢人现眼的,谭永辉这么想着,脸色铁青地对一旁的余晟说:“你滚吧。”
在场众人看得面面相觑,不明白刚刚还被称之为“宝贝”的男人怎么这下就遭了谭少的嫌弃,可余晟却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一句话都没说,赶紧从店里跑了出去。
谭永辉没理会众人的眼神,他管不着,一旁店长看起来还想凑过来再说点什么,谭永辉却已经摆了摆手,他一边脱下自己昂贵的西装外套,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
“把余晟安排一下。”
说着,也走出了千禧。
另一边,电影城内,张悦悦正咬着奶茶吸管看上映影片信息。
她时不时还瞥陈赫嘉一眼,见这人一副不为所动神色冷淡的模样,最终没忍住开口:“哎,那个就是你的老情人谭永辉啊?”
陈赫嘉抬头,眼神里的冷淡让她有所退却,不过张悦悦也不怕,她撇撇嘴,发出评价:“长得还挺好看的嘛,比我之前见过的男模都帅。就是你没看见他那眼神啊啧啧啧,感觉还有点儿可怜呢……”
说着,张悦悦隔着张桌子往陈赫嘉跟前凑:“哎,听说真是你把他甩了?这种大少爷哎,说不要就不要啦?”
陈赫嘉干脆转开了眼睛,并不理会。
张悦悦热脸贴了冷屁股,一向公主脾气的她自然受不住,当下便将奶茶往桌上重重一放:“哎,你有没有点礼貌了?在外人面前我那么配合你演戏,现在就跟个冰锥子似的,摆这脸色给谁看啊。”
陈赫嘉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终是开了口:“你看吧。”
说着,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张悦悦一愣,下一秒便大叫:“喂,喂陈赫嘉?陈赫嘉!”
她踩着高跟鞋追了好几步,陈赫嘉的步子这才停了。
回头,对张悦悦绽了个赏心悦目的笑:“张小姐,我还有点事,你自己去玩,可以吗?”
张悦悦因他那笑容眩晕了一秒,再回神时,陈赫嘉清瘦的背影已渐渐隐没于人群中。
张悦悦忍不住跺了跺脚,“什么嘛!装得那么绅士,就是个性冷淡!”
————————————
当晚,酒吧。
谭永辉一个人在吧台前喝酒,一杯一杯,直将烧心的伏尔加往喉咙里灌。
酒保都怕他喝出事,一边媚眼如丝地勾引他,一边拿了他的酒杯,“谭少,你不能再喝了。”
谭永辉昏昏沉沉地抬眼,只看到一只看上去素净修长的手收了他的杯子,便追上去,握住了,“还我。”
酒保的手一缩,但谭永辉抓得很牢,他被这下弄得心悸不已,心脏疯狂跳动,面上却还要不动声色:“谭少……”
说着,忍不住胆大妄为地趴在吧台上,让谭永辉与自己对视,“你都喝多了,不然你看看,可还认得我是谁?”
谭永辉费力地眨了眨眼,那副英俊至极的面孔也因这懵懂的表情而变得纯真——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便勾了个荷尔蒙十足的笑,将酒保一把拉过来,低沉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醇厚。
“我认得啊,你可不是我的小宝贝吗?”
酒保被勾得不行,一向自认过尽千帆的他也忍不住红了脸,“那我们……走吧?”
“走?”
谭永辉沉沉地笑:“走去哪?”
酒保用小手指慢慢勾住他,“我们……”
话还没说完,吧台前忽然来了个男人,也是一副好皮囊,却和谭永辉的气质迥然不同,酒保嘴里的“徐少”还没来得及叫,就见他一把拎起谭永辉的衣领。
一副审视表情:“我还以为是谁呢,可还真是你啊谭少?”
说完,徐诚转眼看了酒保一眼,露出个不屑的笑:“怎么,现在谭少口味变了,就这种货色,也上得了你的床了?”
这种货色……酒保的脸色由红转青转白,不过眼前人他也惹不起,只好低下头去,忍了。
谭永辉的衣领被徐诚捏着,这让他忍不住皱眉,在缓慢地看清眼前人时,他的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
周遭的声音仿佛一瞬都消失了,他眼里只有这个人挑衅一般的嗤笑,谭永辉顿了顿,慢条斯理地将衣领扯回来,继而笑了笑。
“徐诚?”
徐诚露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十分嘲讽的表情:“是我,对了,你不是——要结婚吗?”
他说的是上次电话里,谭永辉告诉他他会和陈赫嘉结婚。
然而现在的事实明摆着,陈赫嘉已经全然脱离了谭永辉控制,他选择了订婚,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昔日多年的好友情谊被这一句话破坏得一干二净,谭永辉被人戳了痛楚,立刻摆出一副冷厉模样来,可徐诚不怕他,甚至火上浇油道:“我早就想说了,和他结婚,凭你也配?”
尾音刚落,谭永辉朝徐诚一拳揍了过去。
徐诚被打得一个踉跄,直直退了几步才站稳,谭永辉歪了歪脖子,又活动活动了手腕,气极反笑道:“好久不见,这个见面礼,你还满意吗?”
两个人中间隔了几步,说完谭永辉便大步上前,抓住徐诚的衣领往吧台上撞。
这下徐诚反应过来了,反而捉住了谭永辉的手,将他往后推,同时一脚毫不客气地踢过去。
谭永辉吃痛,又揍回去,咬牙切齿地笑:“我的好兄弟,嗯?”
徐诚并不退让,怼回去:“你不珍惜的人,凭什么我不能碰?”
虽然徐诚在外一直是个温柔形象,但这么多年看下来,他对陈赫嘉的心疼,不知怎么就疯长到如此地步,从渴望,到逐渐成了执念,爱意像藤蔓一寸一寸将心脏裹紧,他感觉喘不过气,而谭永辉呢?他总是做着那些蠢事,一步一步伤害赫嘉。
他本以为,总有一天,陈赫嘉总会对谭永辉死心,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但他没想到,自己也被彻底踢出局,这场爱情战争里,他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这让他怎么不愤懑?
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在人满为患的酒吧里,仿佛摔跤选手一般,一个被打得摔进人群,又立刻站起来和对方厮打在一起。
什么面子都不要了,两个人打着滚在地上你来我往,又都会些拳脚功夫,下手不轻,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叫声,和着吧台酒杯掉在地上的破裂声、椅子砸在头上的沉闷声、还有两个人吵架的怒吼声,酒吧很快被这两人搅得乱作一团。
人群推搡间发生些许碰撞,不安的情绪被扩大、传染,很快,周边的人也发出抱怨、不满的声音,就你指我我指你地开始争吵,甚至动手。
最终,两个人的争执演变成整个酒吧的战争,酒吧内的各种设施不断被破坏,工作人员见事态无法遏制,赶紧跑到二楼叫了老板下来。
“哎!别打了,别打了!”
也有人在阻止,但声音到底微弱,酒吧老板跑出来看到这副场景,露出肉疼的表情,但也没慌张,而是赶紧拨打了报警电话。
十几分钟后,酒吧内参与打架斗殴的人都进了局子。
而这其中,唯有谭永辉和徐诚看起来最狼狈,两个人脸上都挂了不少彩,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皱得和腌咸菜似的,满是灰尘和脚印,临上了警车,谭永辉还阴沉沉地指着徐诚,叫道:“你给我等着!”
“谁怕你啊。”徐诚也不服输,回道:“来啊,有本事再打一场。”
说着,两个人就要再度厮打起来,负责扣押他们的警员便将二人分开,喝道“安静!”
两个人不同车,这才消停了。
之前是酒吧太混乱,老板也不知道打架的主使是谁,现在进了局子,这些下面基层的警员更是不认识这两位响当当的人物,都没给好脸色,一并拘留起来。
徐诚还好,打了个电话给自家老姐,很快被保释出去,而谭永辉呢,则不敢打电话给自己的老爹。
一是他不愿自己在那人面前丢脸,二是他怕这电话打出去,能直接把谭斌华气死了,至于其他那些狐朋狗友……他的手机在之前打架的时候遗失了,现在酒吧一片混乱还没收拾,他也没法打。
可警局里也难捱,谭永辉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伤开始疼起来,怎样都觉得难受,思来想去,谭永辉忽然眼睛一亮。
接着,他就扒住栏杆,朝外拼命喊:“我要打电话,打电话!”
——————————
夜半三更,失眠的陈赫嘉一身家居服,戴着副斯文的金丝边眼镜坐在地毯上看书,他看得专心致志,手机却忽然铃声大作。
他皱了皱眉,本不想理会,可那电话一遍一遍,顽固得很。
陈赫嘉只得放下书,接了:“喂?”
电话那端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此刻却可怜兮兮的声音:“赫嘉……”
第40章 凌晨警局
在听到谭永辉声音的瞬间,陈赫嘉下意识便想挂掉电话。
可谭永辉仿佛也知道他的反应一般,忙在电话那端叫道:“你先别挂,别挂!”
陈赫嘉预备挂电话的动作一顿,他的喉结滚了滚,接着还是将电话放在了耳边,语气冰冷地提醒他:“谭总,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
谭永辉坐在警局的桌子前,仿佛一个三好学生,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狠狠心,露出一个乞求的表情——连带着语气也跟着卑微起来。
“我现在被关进局子里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陈赫嘉抓着书本的手指一紧,眉头也跟着一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想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没空。”
“赫嘉……”
谭永辉抓着电话,声音又轻又委屈,“赫嘉我好疼啊,今天和人打架,我一身的伤,你要是不来,我就要在水泥地上疼一整晚了。”
“你——”
陈赫嘉即使再淡定,也没忍住,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打架?他以为他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呢?他气得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那边谭永辉还在说。
“你也知道我爸,我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的,除了你,就没人能再管我了,赫嘉……”
陈赫嘉抿紧了唇。
实在是谭永辉这人的计谋太多,他不可以让自己再掉入他的陷阱之中,更何况,谭永辉的朋友多如牛毛,即使没有他,多的是人愿意捞他出来。
他和他之间,从撕破脸皮的那个时候开始,就注定不应再有瓜葛。
手下的纸张被手指用力捏到发皱,陈赫嘉却浑然不知,思忖半晌,冷声道:“你自己解决。”
说完,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说出其他让自己后悔的话,陈赫嘉动作迅速地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机里陡然传出忙音,谭永辉坐在桌前拿着话筒的手定住了。
一旁的警员打着哈欠提醒他:“电话打完了吗?”
谭永辉渐渐露出颓丧的表情,挺直的背脊也慢慢弯了下去,“还没有。”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活动活动手指,又继续拨打,可这回,电话里却传出关机的提示音。
谭永辉:“……”
下一秒,他忍不住摔了电话。
凌晨2点。
陈赫嘉睁着眼睛在柔软的大床里失眠。
这不是第一次,实际上,最近他都被这种症状所困扰,往往要到凌晨实在困到不行的时候才能浅浅地眯一会。
他无法解释自己失眠的缘由,便将这归咎于是新家太大太空、新床睡不惯,每天晚上都靠看书、喝牛奶来哄骗自己入睡,可今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他确信:自己毫无睡意。
开了灯,陈赫嘉坐起来,就这样呆滞了好一会,才起身下床出去喝水。
他光着脚,厨房的瓷砖地板有点凉,他忍不住缩了缩脚趾,脑子里却不知怎么的就回想起谭永辉说,警局的水泥地很冷。
配以他当时的语气,陈赫嘉甚至能想象到谭永辉当时的表情。
谭永辉其实很少向他示弱,一个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大少爷,一个这么傲慢跋扈、不可一世的人,他看到的从来都是他强势、霸道的一面,一个掠食者,忽然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猫咪——猫咪?陈赫嘉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谭永辉会是猫咪吗?
他放下水杯,转身回卧室,黑色的手机就在床上静静躺着,陈赫嘉站在床前定了几秒。
——我只是睡不着,所以找点事情做。
陈赫嘉这么想着,拿起了电话。
凌晨2时30分。
一辆黑色宝马飞驰在马路上,明晃晃的车灯划破夜色,朝着警局一路飞奔。
夜间车少,没花什么时间,陈赫嘉很快就推开了警局的玻璃门。
“阿sir?”
值班的警员昏昏欲睡,见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推门进来,连忙站起来招呼:“你就是谭先生的家属?”
陈赫嘉点头,“不好意思,来得有点晚了。”
“唉。”警员叹了口气,“这个谭先生啊,脾气大得很,本来就是寻衅滋事的主犯,来了之后还摔了我们这电话,这多亏没摔坏……”
陈赫嘉只好抱歉地笑笑:“真是麻烦你们了。”
警员摆摆手,“没事没事。”
说着,就带着陈赫嘉往里走。
见到谭永辉的时候,他正蜷紧了身体缩在地板上睡觉,一身西装被□□得不成样子,因打架而挂彩的脸上青红一片,一向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成了一团鸡窝。
陈赫嘉站在门外,看得一下就愣住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电话又是谭永辉哄骗他的计策,毕竟那可是谭永辉,谁敢与他打架?就算打架,以谭永辉的身手,也不至于吃亏,还流落到在警局的拘留所里睡觉。
可是半夜,当他按照之前的电话回拨过去,发现真是警署的人接的,而且谭永辉还没有被人保释出去,这才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但即使这样,在来之前,他也没想过,下午那个还在珠宝店故意气他的人,现在居然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可真有本事,啊?
陈赫嘉简直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那边警员已经在叫他了:“谭永辉,谭永辉有人来接你了。”
谭永辉在地上动了动,似是被声音吵醒,他先是烦躁地皱紧了眉,接而抓了一把头发,半睁开了眼睛。
看这情态,估计是睡懵了还以为在家里呢。
陈赫嘉也不说话,眼睫微微垂下看着他,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好看。
谭永辉看见他,先是疑惑地叫了一声:“赫嘉?”接着一下就彻底清醒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整理形象——抓抓头发理理衣服之类的。
“你怎么来了?”
陈赫嘉看着他这个样子,面无表情:“走吧。”
谭永辉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眼神瞥到一旁的警员,又闭住了。
于是两个人一路无话地交了保证金、签了字,凌晨3点的时候出了警局。
谭永辉又是打架又是睡地板,此刻身上酸痛得要命,待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总算感觉人舒畅了点。
就是如果赫嘉能再走慢点就好了……
“赫嘉,赫嘉?”
陈赫嘉走得飞快,听见身后谭永辉的声音,顿住几秒,还是回了头,谭永辉一瘸一拐的,见他回头,咧嘴一笑:“我腿疼。”
腿疼你还笑?
陈赫嘉忍不住撇过头去,可谭永辉那个笑实在是太傻气,传染得他都忍不住短促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收住。
活该。
陈赫嘉内心腹诽着,但还是认命地走过去扶住他,一边低声道:“车子就停在前面,不远。”
待陈赫嘉一扶住他的胳膊,谭永辉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就像过了电。
上次与这个人有过的亲密接触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谭永辉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亲近地碰到过他,于是变本加厉地借着腿疼的借口,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
很香。
他只需要微微一侧头,就能闻见陈赫嘉颈间的沐浴香气,衬得那截从衬衫领子里露出来的细嫩脖颈都发出诱惑的甜味,他忍不住凑过去,陈赫嘉却立即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然后一把推开他。
谭永辉整个身体重心都在陈赫嘉身上,被这么一推,几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哎,疼!疼疼疼……”
陈赫嘉下意识想拉他,又忍住了,冷着脸色:“别动手动脚的。”
“好好好,我不动,不动。”
谭永辉双手举起,作出投降的姿态,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可是赫嘉,刚刚真的摔得很疼。”
陈赫嘉撇开头,站在原地几步,还是上前朝他伸出手,“起来。”
这次谭永辉老老实实,站起来之后便规规矩矩地走路,只是偶尔忍不住摸了摸刚刚重摔的屁股:旧伤加新伤,他着实吃不消了。
车子不远,两个人很快上车,陈赫嘉不说话,谭永辉便一直找话题,在车上摸摸这蹭蹭那,以往都是陈赫嘉坐他的车,他坐陈赫嘉的车次数不多,这会儿便挨个把车上的一些零碎物件都问了个遍。
直到谭永辉问道:“哎,这抱枕挺可爱的,哪儿买的?下次我也买一个。”
陈赫嘉瞥了一眼,不轻不重地答道:“那是悦悦买着放车上的。”
谭永辉这才露出仿佛吃了屎的表情,消停了。
陈赫嘉本意是送谭永辉回他自己的住处,没想到谭永辉在车上非推脱着说自己的钥匙都在车上,而他的车现在都还停在酒吧外面呢,压根没法进家门。
让他说出酒吧名字过去取车,谭永辉却又闭紧了嘴巴不肯说。
无奈之下,陈赫嘉只好载着谭永辉去了自己的新家,熄火,下车,进门之后第一件事,陈赫嘉先给谭永辉找了套尚算宽大的睡衣。
“我的衣服可能不合你的尺寸,凑合穿吧。”
陈赫嘉看着谭永辉这一身邋遢的模样,想来他自己都极不适应,于是指着浴室门让他自己去清洗。
谭永辉也没多话,兀自拿了衣服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穿衣服,将浴巾往身上一围就出来了。
他出来张望了一圈,没见着陈赫嘉的身影,便到处寻,最终在一个储物柜前找到他,彼时陈赫嘉正站在那研究某个箱子里的东西,谭永辉擦着头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用自己的高大身材将他彻底拢住在自己身前。
“你在做什么呢,嗯?”
作者有话要说:谭永辉:我摔倒了,要赫嘉的亲亲才能站起来
陈赫嘉:那你在地上呆着吧,我去陪悦悦看电影
第41章 从头来过
陈赫嘉的身体一僵。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背脊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温度,清新的橙子味道从身后传来,继而将他围绕,他的呼吸喷薄在脖颈间,那也是烫的。
唯有湿发还滴着水,从发梢上划下来,掉进他的衬衫衣领里,划过心脏的部位。
陈赫嘉挣了挣,谭永辉的双手都撑在他面前的储物柜上,他没办法逃开。
“让开。”
陈赫嘉冷了脸色。
可这会儿,只是洗了个澡,谭永辉就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气势,他将陈赫嘉困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语气不容置疑:“不放。”
“谭永辉!”
陈赫嘉刚要发脾气,谭永辉又软了下来,他将头伏在陈赫嘉颈间,摆出一个依恋的姿势:“赫嘉。”
他叫他的名字,用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蛊惑一般地唤他:“赫嘉。”
于是陈赫嘉的一截截硬骨也跟着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唯有语气还带了几分生硬:“你到底要干什么?”
谭永辉的喉结滚了滚,再开口时嗓子都哑了些许:“赫嘉,你别离开我。”
陈赫嘉闭了眼。
他们之间,吵过、闹过,甜蜜过,也打过架,但不管在什么场景里,谭永辉总是胜者,总是更强势的那一方,他被迫屈服,被迫承受,却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谭永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你别离开我。
这句话如果放在以前——哪怕就放到那一场绑架之前,他恐怕都会心甘情愿地将这一生都折在他身上,只一句话,飞蛾扑火,不计代价。
可是现在呢,他只能沉默。
见陈赫嘉不说话,谭永辉用一只手缓慢地挪下来,试探一般地抱住他,这一抱,才发现陈赫嘉的腰又细了一圈,空空荡荡的衬衫内里,是他瘦得不盈一握的腰身。
“你看,你都瘦了。”
谭永辉觉得自己的心疼到发酸,“自从上次我去了大陆,我们好像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嗯?”
陈赫嘉低着头,依然不说话。
谭永辉又吻了吻他的肩头:“之前在茶馆对你动了手,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都道歉。”
那天在茶馆,他听见陈赫嘉说的话,几欲发疯,等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想了好久好久,总觉得不可能——陈赫嘉怎么会是因为那点钱才留在他身边的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为了钱好了,那他以后就用钱留住他,不就是一点钱吗?
谭永辉放肆且贪婪地嗅着陈赫嘉身上的味道:“我很想你,很想你。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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