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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尬戏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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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那场绑架,这人也是全程这么看着他。
徐承渡?
白格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下意识地抓住那人举着西装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
徐承渡眼里闪过困惑,随即一扬手,挣脱开,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避如蛇蝎般把他那件遮挡的西装外套扔远。
然后,那件面目全非的西装,就这么在白格眼前迅速碳化变成焦黑色,散发出刺鼻的味道和滚滚白烟。不远处,酒瓶散落的红地毯上也都被腐蚀出一个个骇人的黑洞。
刚才一耳朵无意间捕捉到的硫酸二字,此时明明白白彰显在眼前。
白格瞬间心如擂鼓,脸色瞬间就白了。
“你怎么样?”他没头没脑地再次扯过徐承渡,硬是要检查其后背。
“没事。”徐承渡摆摆手。
他淡定的回答引来白格突然间的暴跳如雷,“什么没事!你跑过来干什么!谁要你过来的!”
压着嗓音的怒吼,透着强势和霸道。
徐承渡被他这一吼吼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
白格身后吓得紧紧攥住白格袖口的安慕猛地放开了手,不知所措地盯着突然发飙的前辈。
等她越过面前帅气保安的肩头,看到地毯上被几个壮汉联合压在地上挣扎不止的男子时,美目里闪过惊疑,“蒋……蒋经纪人?”
“你认识?他是冲你来的?”徐承渡懒得和一言不合就炸毛的白格一般见识,扭头问安慕。
安慕却像是被突然施了哑巴咒,闭紧了嘴巴。
“安慕!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我辛辛苦苦把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外围女培养到今天,你他妈的有了点名气,转头就签约新公司!你对得起我吗?啊?!忘恩负义的东西,反正你也不要脸,干脆毁了算了!”男人骂得极为难听,引得周围媒体纷纷拍照,更有好事者竟然递上了话筒,迫不及待地采访起来。
安慕的泪水毫无预兆地突然决堤,她往旁边挪了挪,不敢再躲在白格背后,怕连累白格也沾染上丑闻,然而这一挪,她整个人就曝光在了闪光灯和一声声难堪的质疑下。
“安小姐,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前经纪人,会做出泼硫酸如此可怕的行径吗?”
“您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特别对不起他的事呢?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
“对于前经纪人说你忘恩负义的说辞,您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安慕几乎泣不成声,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我……已经与他解除合约关系!你们……你们不要问我了……”
徐承渡看不下去了,这群媒体对一个刚受惊吓的女孩子这么狂轰滥炸真的好吗?怜香惜玉的精神都被狗吃了?他戳了戳身边像跟木头一样杵着的白格,“喂?你的女伴被这么欺负,你不帮帮忙吗?”
白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几步上前搂过安慕耸动的肩膀,“各位媒体朋友们,如你们所见,安慕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容她先调整调整情绪,再回答诸位的问题。”
说完,就十分霸道地分开纷拥而上的媒体,带着安慕离开红毯。
“跟我来!”临走前,还不忘咬牙切齿地叮嘱徐承渡。
一下场,闻讯赶来的经纪人立刻把安慕接走,白格则拽着徐承渡不由分说地往自己的化妆间走。
化妆间里,有等待着给白格补妆的各色助理,门被不友好地踢开时,几乎所有人都跳了起来。等她们再看到难得乌云满面的白格时,立刻噤了声,收拾收拾东西,光速离开。
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额……你的助理们,都挺……挺有眼力的。”徐承渡摸着鼻子打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敢看白格的眼睛,说句略怂的话,有点吓人。
但是……他又没做错什么。
于是梗起脖子,“喂,你这是什么态度?”
话音刚落,白格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去,一把撩起他的衬衣。
微凉的手指抚过腰边灼烫的肌肤,引起令人绝望的颤栗。
徐承渡悚然一惊,连忙转头,往下扯衬衫,“你干嘛!非礼啊!”
然而头还没转过去,脸就被一只手抵着硬生生又别回去,直接压扁在门上,“别动,我看看硫酸有没有穿过外套,落到你背上。”
这姿势像极了他们警察平时缉拿犯人的擒拿……
徐承渡:“……妈的,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徐承渡:这姿势……后入吗?(害羞)
白格:再废话,顶翻你。
第21章 口是心非1
白格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腰际,明明再没有疑似触碰抚摸的动作,徐承渡却异常敏感,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跟过了电一样。有目光像把被烈火炙烤过的匕首,自上而下一寸寸地剐过他的后背,从肩胛骨,到后腰窝,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片肌肤。
这种感觉,仿佛脚底板被狗尾巴草的绒毛不轻不重、若即若离地挠着,分明极其不舒服,却享受着忍耐的过程。
双方的沉默让化妆间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徐承渡几乎能感知到白格呼吸间喷洒在他后背的灼热鼻息,一下一下,像是轻巧的鸟儿用翅尖一次次掠过微波荡漾的湖面。
相比之下,白格与他的心境截然相反,冒着森然寒气,这寒气从心底升起,席卷向四肢百骸。
他看到了疤痕。
深刻的、狰狞的、令人难以直视的疤痕。
同样的后背,白格很多年前见过,彼时还是一片光滑,如同那时平整宽阔的篮球场,现在却像是遭受了原子弹袭击,坑坑洼洼有如月球表面。
这些年,这人到底在过怎样一种生活?
心尖泛疼,呼吸都不可控制地急促起来。
白格就这么看着他眼前的背部皮肤一片一片地泛起潮红,像是落进了火星,由点到面,迅速燎原。
“你……”
“凶徒的硫酸瓶及时被我踢飞,洒出来的硫酸没有多少,都被外套挡住了,我真没事。”实在有点别扭,徐承渡抢先一步开口,同时使了个巧劲,挣脱了白格的钳制,转身就把赤裸的后背抵在门上。
他低着头,神情淡漠,从白格手里拉下自己被捏皱的衬衫,边把衣角往西装裤里塞,边拿余光瞟对方的脸色。
这人以后也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要去干涉他的从前?
白格整理了表情,退后两步,倚靠在化妆桌上,抱着双臂,两腿交叠,目光里满是审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穿成这样?”
今天从见到徐承渡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了他这身属于自家保镖的专有制服。
“哦,我是新来的安保队长。抱歉,没提前跟你打声招呼。”是一直没想好怎么提前跟你说……徐承渡束好衬衫,站得笔直,尽职尽责小保安的形象活灵活现。
闻言,白格面上闪过讶异,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
“安保队长?”他出声确定。
徐承渡点头,“嗯……”
白格的脸色忽然就变得晦暗不明起来,“谁任命你的?孟亚虎,还是别人?”
果然,白格永远不可能会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糊涂虫。
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放了下来,徐承渡耸耸肩,“我不管是谁,能给我个正经工作混饭吃,我就感恩戴德了。”
白格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你之前还扬言,要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现在别人给你一笔钱,你就巴巴地贴上来了?”
这话说得不免难听,徐承渡咬了咬后槽牙,“没办法,生计所迫。”
“你可以用我们从前的那段关系敲诈我一笔巨款啊,狮子大开口也没关系,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白格用指尖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臂膀,“这条捷径,难道不比你心不甘情不愿地呆在我身边当保安来得舒心吗?”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不要脸到要敲诈你?”徐承渡的火气隐隐有冒头的趋势,音量都不自觉地拔高了。
然而白格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这人笑起来是极好看的,明眸皓齿,灿若星辰,温柔的笑意从唇边直抵达到眼底,一下子就把徐承渡心底刚刚蹿起的火苗扑熄了,连缕烟都没来得及冒。
“那……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不要脸到多年未见,一见面就认定你会来敲诈我?”白格的笑容展开了那么一瞬,倏而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片冷意。
徐承渡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敲诈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是那天在停车场他自己先提起的。当时他看白格对他们曾经交往过这件事反应格外大,以为这是他不愿意提及的污点,所以一时口不择言,话里带刺。
这么看来,是他误会了白格。
“……”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团棉花,徐承渡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却发现他们之间除了那段共同的记忆,没有别的话题。
可那段记忆过去了十年,既不能碰,也不能提。
“你走吧。”白格放下双手,撑在桌面上,好像他的身体太沉重,不撑着会顷刻间化成一滩无力的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化了名,用了假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因为缺钱,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趟这趟浑水。”
顿了顿,犀利的目光射来,“我更希望,你不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徐承渡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
白格知道孟亚虎安插过来的安保队长是来监视他的,这么说,白格跟孟亚虎是互相对立的,孟亚虎的背后是陆望,如此推算下来,白格跟他继父水火不容?
为什么?
白格也没有点破什么,难道只是试探?
不动声色间,徐承渡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当务之急,是他必须得先留下来。
“我不会走的,我需要这份工作。”他直视白格,“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至于你说的,什么浑水什么对立面,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的工作只是保护好你而已。”
白格眼里的温度渐渐凝结,“留不留得下来,你可以自己试试。”
化妆间内剑拔弩张,敲门声响起,一个男嗓隔着门吼道:“格子!你在里面干什么?电影首映快赶不上了!”
双方俱敛下所有情绪,白格整整衣领,越过徐承渡走了出去,徐承渡低眉顺眼,尾随其后。
“这位是?”门一打开,趴在门上贴着耳朵偷听的萧图撞了白格满怀。
白格嫌恶地推开他,“新来的安保队长,马哲,以后就是我的贴身保镖。”
萧图狐疑地看了一眼白格,再看向徐承渡,脸上立时堆满笑容,“就是你刚刚替格子挡下硫酸的吧?哎呀,我们就是缺你这号舍身为主的人才啊!”
徐承渡客气地摆摆手,“分内事,分内事。”
大方,帅气,随和,靠谱,最重要的是,竟然入了白格的眼!萧图第一次见面,就对新来的安保队长九号充满了好感。连忙拉着他要了联系方式,手机号码,微信,邮箱,qq,一应俱全,以备不时之需,
“跟我来。”被晾在一旁的白格皱了皱眉,边走边吩咐徐承渡。
徐承渡:“去哪里?”
“看电影。”
首映礼的最后,就是全剧组、众媒体和观众们一同观看《心火》在国内电影院的首次放映。
观众从场外进来,陆续就座。
《心火》剧组除了安慕和姗姗来迟的导演江流,一齐坐在瞩目的前排。
经过红地毯上的那场风波,媒体们和观众的热情不仅没有丝毫的消退,反而愈演愈烈。尽管放映厅的灯光早已暗了下来,满场观众在黑暗中依旧热切讨论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抑或偷偷地拍照留念,咔嚓声此起彼伏。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跟正当红的明星们一同观影的机会,可谓人生难得一次。
徐承渡手肘撑在腿上,手掌托着下巴,心情十分郁闷。
白格美其名曰,电影院里一片漆黑,指不定就有人意图不轨,需要保护,所以非要拉着他一起进去。
进来就算了,这是什么意思?
由于白格坐在前排左手边第一个,旁边就是走道,所以就让他名正言顺地坐在地上?
“不然,你坐到我腿上来?”接收到一记又一记不满的眼刀,白格忽然低下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徐承渡咬牙切齿:“不用了白先生,地上凉快!”
第22章 口是心非2
影片在现场一片嘈杂声中拉开帷幕。
黄昏时刻,余晖洒进半开的落地窗,分开的窗帘中间,是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阳台上的侧影,男子蓬乱的头发里隐隐有几簇白发,神思有点倦怠,他怀里抱着一把老木吉他,轻轻哼唱。
这是妆容故作沧桑的白格,在电影里,他叫裴焰。
伴着节奏缓慢的吉他音,那是一段没有歌词的旋律,男子低垂着眼眸,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琴弦,哼得断断续续。
沙哑慵懒的人声被VIP放映厅的高级音响设备放大无数倍,这段漫不经心的旋律乍听之下粗糙单调,但它似乎有一种天生魔力,沉淀已久的沧桑和伤感的怀旧一点一点渗透出来,轻而易举地撩拨了无数人的心弦,令场内的观众迅速安静下来。
男人继续哼唱,镜头从他平静无波的面上转到了他身边的茶几上,茶几上摆放着一张合照。照片里是两男一女,每张面孔都洋溢着青春活力和一丝青涩。
徐承渡一眼认出来里面有年轻时候的白格和安慕,另外还有一个眉眼郁郁的男生。
照片的旁边,是一个金牌作曲人的奖杯,奖杯的底座上刻着裴焰的名字。
镜头虚晃了两下,哼唱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系列的倒放快镜头,观众们只来得及看到林立的高楼变成了低矮平房,宽阔的马路越缩越窄,街市两边的流动小贩开始聚集,人们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倒退回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女生还扎着双马尾小白裙,男生还背着军绿色斜挎包喜欢把T恤扎进外裤里。
同样的旋律继续哼唱了起来,只是这次,它变得欢快又活泼。
这是个有着胡同文化的老城市,三个年纪一般大小的孩子,裴焰、高鑫,和院子里唯一一个女孩子傅妙妙,一同在四合院儿里嬉闹着长大。从幼儿园到国中,从懵懂无知到渐晓人事,他们不分彼此,形影不离。
故事就在这三个年轻人中展开,从女生慢慢自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的瞬间开始。
傅妙妙成了国中第一女神。
爱慕者们经常上学放学的时候堵在她家门口,但由于她身边总有两个跟班紧随其后,这些爱慕者往往找不到机会剖白心迹。
从小跟傅妙妙一起穿开裆裤流长龙鼻涕长大的裴焰和高鑫,对她的潜移默化的改变一直没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同校一个男生用大喇叭在升旗台上高喊傅妙妙我喜欢你的时候,两人才终于意识到哪里开始变得不同。
随着身条的拔高,裴焰出落得阳光帅气,又经常跟傅妙妙走在一起,俊男靓女,画面格外和谐,不多时就传出了两人在交往的绯闻。出于一种得到了全校最美女生的虚荣心,裴焰对绯闻视而不见,任其发酵,从未认真澄清过。
他时常跟好哥们儿高鑫讨论,如果哪天他真的追傅妙妙,对方会不会答应。
相比于另外两个小伙伴,高鑫明显内敛含蓄很多,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托着腮,静静旁观着二人恶搞嬉闹。问到其意见的时候,他也只是淡笑着不置可否。
只是这一次,他淡淡的笑容里显出苦涩的味道来。
再后来,假的传着传着就成了真的,傅妙妙跟裴焰告白,裴焰答应了。就在国中的最后一年。
这是裴焰人生里第一次错过高鑫。
随后高考来临,裴焰跟高鑫考上了同一所北方大学,傅妙妙则去了梦寐以求的南方水乡。
故事进行到这里,似乎跟大多数人的青春相吻合,平淡中透着真实,真实中有着藏不住的青春悸动。
大学里,裴焰跟傅妙妙的联系一直没断过,经常煲电话粥,感情一直很稳定。裴焰的大学生活也一直井然有序,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的好哥们儿高鑫人气突然蹿高。
原因是,他唱歌好听。
裴焰在作曲系,高鑫在流行音乐系。
裴焰能写出好听的歌,高鑫能把他写的歌高水平地发挥。
二人于是一拍即合,成立了一个组合,一个台前,一个幕后,一个伴奏,一个开嗓,每天黏在一起创作交流,有时间就去酒吧驻唱或者街头表演。组合的名气也越来越高,聚集了一些死忠粉,甚至陆续开始有一些唱片公司来谈合作意向。
他们的组合名字,叫心火。
看到这里,观众席里开始发出窃窃私语,徐承渡侧头听了一耳朵。
“不会吧……我怎么觉得这走向不太对?”
“你也这么觉得?告诉我,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直觉。”
“卧槽,难道这是一部性别不同如何相爱的片子?”
“等等……不是说这是江导的感情史……”
“妈耶,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柜子的门怕是按不住了!”
徐承渡心中也隐有猜测,他朝专注观影的白格投去询问的目光,白格略微侧头挑眉,示意他耐心往下看。
影片进行到大三,高鑫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热衷起搞失踪。
找不到人,茶饭不思的裴焰没心情跟傅妙妙打电话,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之后他就接到了好友电话,说在酒吧看到了高鑫,好友支支吾吾,裴焰直觉不妙。
等他赶到那个从来听说过的酒吧时,正好看到高鑫被一个男人架着走出来。
然后他看到了悚然到三观崩裂的一幕,那个男人强吻了高鑫!
震惊过后,怒火随即将理智燃烧殆尽,他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领就一拳挥了过去。
这是一场重头戏,徐承渡看看电影里面目狰狞叫嚣着的裴焰,再看看身边一派从容优雅的白格,很难把两人联系到一起。影帝的演技在此刻展示得淋漓尽致。
一番拳打脚踢之后,双方都挂了彩,一旁吹冷风的高鑫暂时从迷醉中找回一点神智。
“裴焰你干什么!”他上前把两人拉开。
裴焰气喘吁吁,擦了擦嘴边的血,指着高鑫的脸就开骂,“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这些日子你都在鬼混些什么?跟一个男人抱着亲!真他娘的恶心死我了!”
这句话戳到了高鑫的痛处,他清秀的面容红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喜欢亲男人怎么了?我亲你了吗?”
“你!”裴焰显然被气得不轻,“你是不是中邪了你!”
“是,中邪了。”高鑫先是推了裴焰一把,接着捏着拳头突然欺近。
全场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白格轻咳一声,小声提醒愣住的徐承渡,“这是替身,吻替知道吗?”
徐承渡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讷讷地点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格拍了一部同志片?他他他……他自己就是……他这是想干嘛?出柜吗?后脊梁莫名就蹿起一阵凉意。
嘴唇碰上嘴唇,那一吻葬送了两个好朋友之间十几年的友谊。
高鑫课也不上了,开始成日躲起裴焰。
在此期间,裴焰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他抱着想拉一把好友出泥沼的初衷,最后却落荒而逃。因为他发现这不是病,也不是中邪,这是天生的。
而且他隐隐开始感觉到一些事,比如高鑫经常会盯着他笑,比如高鑫曾经擅自篡改他的歌词,把草稿里的“她”都改成了“他”,比如高鑫后来对傅妙妙越来越疏远。
这些细节都指向了一件事,一件可怕的事。
裴焰开始自责,觉得自己的言辞伤到了高鑫,可是他找不到人。
高鑫一声不吭地退学了,他给裴焰写了一封信,说他从小就暗恋裴焰,太过强烈的感情让他无法继续待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打扰他和傅妙妙。
只是他不知道,他退学的同一天,裴焰跟傅妙妙正式分手了。
这是裴焰人生里第二次错过高鑫。
再后来,裴焰成了演艺圈著名的金牌作曲人,声名鹊起。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参加了一个高级酒吧派对,再次遇到了作为驻唱歌手的高鑫,他取了一个艺名,叫阿炎。
阿炎唱着当年裴焰写的歌,眉梢眼角都是难忘的旧情,灼痛了远远望着的裴焰的眼。
久别重逢,他们喝的烂醉如泥,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发生。
之后,怀着好奇,裴焰开始接近高鑫,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高鑫,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吸引着他,他渴望着想全方位地了解这个人。
很快,就像普通情侣,他们开始一步步交往。
但是更快的是狗仔的速度,他们亲密拥抱的照片被拍到,照片寄到裴焰家,被勒索封口费,裴焰顿时就傻了眼。
在那个时代,同性恋普遍不被接受。裴焰给了钱,心里仍惴惴不安,他现在是著名的作曲人,事业正处于上升期,怎么能因为丑闻毁于一旦?
思虑再三,裴焰决定跟高鑫一刀两断。
这次的错过,就是永远。
高鑫消失了,他做了一名登山客,独自去了一座国外的大雪山,那个雪山死了不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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