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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隔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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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楚爸楚妈和程爸程妈都不在家,程放和楚清本来约好一起在外面吃晚饭。但由于程放又一次不靠谱地无故失踪,楚清只好自己先打的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钥匙不见了。书包和笔盒里找了个遍都没影儿,难道是落在书法室了?
正打算转了身子回学校,就见对门601室的门开了。
出来个浑身酒气的男人,理了极短的板寸头,满脸显出潮红的醉态来。他见到正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的楚清,表情明显呆滞了一下,然后嘿嘿傻笑起来,对着门里吼:“单哥!你的小美人儿来了!”
就听到里面哗啦啦一片椅子被推开椅子倒在地椅子梆梆磕碰的声音,一瞬间601室的门口就杵满了穿深蓝色工装服的男人们,个个眼放青光,八卦地探着脑袋将楚清从头打量到脚,面上的表情从兴奋变惊艳变呆滞变疑惑……丰富地……变换着。
素来表现得内敛淡然的楚清面对一群大老爷们儿饿狼一般的视线从头到脚的探究打量,淡定的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了,背了书包转身要走。听到单冽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喙地响起:“都进去。”
一瞬间门口就只剩下手里拿一个锅铲,嘴里叼一根烟的单冽。
还有喝醉酒的板寸头,笑嘻嘻说:“单哥,我出去买酒……”
单冽不理会他,眸子锁定楚清,径直对他问道:“吃过饭没?”见楚清摇了摇头,就用铲子指了指门里:“过来吃?”
这话原本应该同样说得不容置喙,但他却用了征询的语气,侧了脸等答复。
楚清进屋子的时候,正围着餐桌划拳喝酒的男人们动作滞了滞,片刻静默中有人油嘴滑舌喊了一句:“嫂子,坐这儿!”指着一把空椅子。语毕,汉子们就爆发出一阵揶揄的笑声。
楚清满脸黑线地被单冽带到那个空位置上坐下,单冽在他耳边说了句“别理他们”,就转身进厨房炒菜去了。
楚清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也是深蓝色的工装,高大精壮的身子衬得衣服修身又端正,干练利落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显得邋遢或油腻。转头再看看身边穿着同样深蓝色工装的正在来劲儿划拳的气味复杂的男人们,楚清轻叹一声:真是一样米饲百样人,都穿同一件衣服,效果能差这么大?
一杯白酒被塞到手里,有人热情地说:嫂子你叹什么气呢,来来咱干一杯,今天咱队里的弟兄来祝单哥乔迁新居,等下喝多了说胡话你可别见怪啊,哎,嫂子你别不好意思不说话啊,喝酒喝酒,我看人家大姑娘害羞了那脸是白里透红,嫂子你怎么是白里透黑呢?
第6章 柳三儿来抢人
单冽端了菜出来时,楚清已经被盛情难却地哄着劝了好几杯白酒,从来滴酒不沾的人,冰肌玉骨染上了淡淡红晕,少了几分清冷味儿,多了几分生动气儿,一张脸虽然还是淡然自若面无表情的样子,抬眼看向单冽的眸子里却布了一层朦胧醉意,藏不住的潋滟。
单冽手一伸挡了不断三三两两递向楚清的酒杯,说了声“够了啊”,就拉了楚清进厨房。潮湿火热的手掌心包着他白皙修长的五指,触感凉如水,跟冰做的似的。
榨汁机隆隆地响着高速旋转起来。
楚清茫然地看着单冽沉默地在灶台前忙碌着,直到一杯果汁递到他手里,下意识地就尝了一口,很甜,是梨汁。
单冽说:“醒酒的。”
楚清点点头,斜靠着门板,一口一口喝完了。然后递了空杯子给单冽,声音懒懒的:“还要。”
单冽诧异地看他一眼,楚清眸子里的那份醉醺醺的朦胧一丝没少。
见他不动,楚清拿空杯子不耐烦地碰碰他的手臂,有些不满,微蹙了长眉,催促道:“快点么……”
单冽接了杯子,又给他倒满一杯。他满意了,瓷白粉晕的脸突然像冰霜消融似的,竟轻轻绽出一个笑容来。也不管愣在原地的单冽,自顾自捧了杯子,在厨房里转悠,这个看看,那个摸摸的。
看到有个大蒸锅,插着电,没盖子封住,向外面丝丝冒着白气儿。
楚清好奇地往里看,蒸架上整齐摆着红薯,有些被蒸得烂了,瓜皮绽开来,露出黄灿灿的里肉。楚清出神地看着,任腾腾的热气拂上来,吹散在脸上,凝结出细薄的湿润水汽来。
单冽看了他一眼,边炒菜边说:“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红薯。”
楚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脑迟钝地思索,心里慢慢浮现起自己嘴里塞了半个红薯,躲在单冽背后,眼里含了一包欲掉不掉的眼泪,闹着不肯回家的模样。楚妈抽在他屁股上的那一下生疼,生气又无奈地说:“咱家不就在你冽哥家对门吗?用得着你作出这副生离死别的惨样?”
记忆历历在目。
眼泪没变,仍是水做的,疼痛大抵都让人难熬,所以始终如一。人,却不会再是当初的模样。
被时光变了模样的楚清,此刻表情浑浑沌沌的,无声地笑了笑,模糊间伸出手,像是去紧紧握住回忆一般,一手紧握在红薯上。灼热的刺痛迅速在指尖蔓延开来,疼得抽心。楚清倒吸一口气,杯子摔在地上。
下一瞬,单冽已经抓过了他的手。指尖和掌心都被烫红了,衬着白雪一样的手指,愈发触目惊心的。
单冽握了他的手腕去水龙头下往他掌上冲水。水柱洒在手心上,水珠溅得老高,沾湿他的下颌。他觉得不舒服,微微挣扎,抽了手说:“不要。”
单冽伸手抓了他的手腕又往水龙头下放,水珠溅得俩人的衣衫下摆都湿了。
这下楚清更不满了,长眉皱成川字,从单冽手掌底下用力抽出手来。
单冽看他还是一副迷迷蒙蒙不清醒的样子,叹了口气,攥紧了他两只手腕,把他圈在怀里,闻到一股馥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眼神陡然黯了黯,一声不响就把他推到水槽边上,摊开他的掌心就用冷水一阵猛冲,也不管他一直动来动去说不要不要。
冲了一会儿,指尖感觉冰冰凉凉的,手上的灼痛暂时消失了。
楚清觉着舒服了,身子也软下来不动了,背脊贴紧了单冽火热宽敞的胸膛,懒洋洋地靠着他这个人形靠垫,还嫌弃地撇撇嘴,觉得这个垫子热乎乎的,硬梆梆的,有股咸汗味儿。
厨房的推拉门哗的一声被拉开了,板寸头两手各拎一箱啤酒走进来,嘴里还絮絮叨叨说:“单哥你们这小区的规划不科学啊,都没个便民店啊,我跑到菜市场才买到的酒,你看这……”话音突然断了,没了下文。
单冽握着楚清的手冲着凉水没有停,低声对板寸头说了句:“你先出去。”
板寸头拉上推拉门时,正瞄见楚清从单冽的怀里茫茫然地转过头,雪白的脸颊靠在单冽宽厚的肩膀上,波光潋滟的眼睛没有任何焦点,却又像在懒懒睨他。
胸腔一阵惊心动魄。
第二天楚清破天荒地比平时晚起了三十分钟,在时间观要崩溃了啊世界观要扭曲了啊天要塌了啊等波涛汹涌的心理活动中,面无表情快手快脚地穿衣洗漱,临出门还被楚妈嫌弃地往嘴里塞了个刀切馒头:“好意思去别人家喝酒还给喝醉了?真给你妈我的高水准酒量丢脸!”
楚清嘴里塞个刀切馒头,坐在程放的电动车后座,脑子里快速整理起近来频频打乱自己固定作息时间的各种莫名其妙,只觉得全身的神经纤维像是小猫爪子里的毛线球,被滚得凌乱又毛躁,却又找不出个所以然的原因来。
也不顾程放在前座一直吐槽柳修豪这个斯文败类这个腐败阶级这个棒子脑残粉害得他昨天又没接到楚清啊,楚清心如死灰地无数声默念时间观要崩溃了啊世界观要扭曲了啊我的天要塌了啊……
在今天终于明确意识到自己的时间观正在渐渐崩塌的楚清一整天都是恹恹的,只不过在别人看来神态淡然的他一如往常。
午休时间,程放欣然自得地跟着校广播台里五月天的歌哼哼唧唧,就听见班门口有人高声喊他的名字。循声抬头看过去,是柳修豪,笑嘻嘻站在门口,向他招手。
程放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理他,继续摇头晃脑自己哼着歌,收拾课桌打算趴着睡午觉。
柳修豪喊了几声,见程放仍不理他,索性直接进了教室走到程放座位边,也不管程放后座的3班班长和学习委员的惊呼,一手“啪”地搭在程放的脖子后,握紧了稍稍用力,迫使他抬起了头:“老子叫你呢!”
程放吃痛地叫着干嘛呀,就用力摇着头要把他脖子后的手给甩开。
“今天广播里的歌好听吧?我让他们放的。”邀功似地和程放眨眨眼。
程放伸了手去抵抗他的钳制,柳修豪却已经放开了他的脖子,大力揽过他的肩就往外拖:“走,陪我打球去!”
程放叫着哎你干嘛你干嘛,一阵死命挣扎后已经被拖到门外。柳修豪看程放挣扎间的眼神还不忘瞄了瞄目睹了事态发生全过程仍一丝不苟面不改色连眼皮都没抬过的同桌楚清,咧了嘴笑着说:“走吧走吧,小白脸不会打球,你豪哥会。”
他们走后,3班班长发出一声惊叹:“我们刚才经历了什么?”
学习委员淡定地做着作业:“柳修豪来抢人了。柳修豪把人抢走了。楚清石化了。”
班长担忧又同情地看了看前座楚清绷紧了肩膀,一动不动的端正背影,气愤道:“柳修豪这个公开卖腐的无节操小三儿,看把咱楚清虐的!”
学习委员拉了脸,睨着她:“你说谁是无节操,谁是小三儿呢?我看明显就是楚清自个儿不给力啊!”
班长惊讶道:“哎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扭还帮着柳三儿?”就算楚清脸再臭性格再龟毛,也是咱3班亲生的娃儿啊!
学习委员从抽屉里掏出一张草稿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是打算晚上发到论坛上去的宣传稿。上面写着:豪?放党来了!还在支持{放清}党的你凹凸了!豪?放真爱HOLD住一中么么哒~~~~~~
她白一眼班长:“我昨晚已经宣誓加入一中‘豪放’CP党。”
班长龇牙咧嘴地把稿子扭成了团:“你丫个没节操的叛徒!老娘誓死守护‘放清’党!”抓起桌上的原子笔与学习委员开启笔战。
正襟危坐的楚清对身后的战火纷争充耳不闻,心里难受地想着:怎么办啊时间观崩塌了啊……
放学后按点儿回到家的楚清总算找回了一点安慰感,待到晚上又按时吃饭时,时间安全感终于渐渐恢复过来。
正嚼着一块儿茄子,就见楚妈从储物间里拖出个行李箱来,掸了掸箱子外的灰尘,开始收拾起箱子来。楚妈抬头见楚清微微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和你爸下周要去外省培训啊,得去三周呢,你自个儿在家照顾好自己。”
见楚清缓缓点点头,楚妈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和他说:“我已经和你冽哥说过了,咱不在时你就去他家吃晚饭。”
一旁正看报纸的楚爸把报纸合了上,神情有些不赞同:“这多麻烦人家啊,我看还是给阿楚多留点饭钱,让他自个儿解决吧?”
楚妈没好气地白了楚爸一眼:“你儿子给人家添的麻烦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回儿了。”也不想想昨天是谁喝得云里雾里醉醺醺的被单冽抱回家来的?
滑嫩的茄子被轻易吞下咽喉,楚清抬了眼,从对昨天仅存的清醒记忆里搜刮出一群汗涔涔的黝黑汉子咧着嘴热情地叫他“嫂子”的影像,心头涌上一阵恶寒,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好一会儿才压抑了下去,开口提出意见:“我可以去程放家吃饭啊。”
楚妈灵活的眼珠飘过来又白楚清一眼:“程法官家那三个跟山大王似的孩子都管不过来呢,你好意思再给人家去添乱?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难伺候?”
楚爸又把报纸翻得窸窣响,嘴里还犹豫地说着这不好吧不好吧。
楚妈拿了鸡毛掸子在行李箱子上舞得虎虎生风:“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担心人家能把你儿子吃了不成?今天早上我和阿冽说这事儿,他一口就答应了,还问阿楚爱吃什么菜呢!瞧瞧人家这客气,这风度!你们俩父子咋这么扭捏呢?啧啧……”
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结束后,却没有迎来预期中的暑假。市一中的高考预热补习班,让刚刚从高二最后一场考试中解脱的学生们叫苦不迭。
与此同时,令市一中的优等生们侧目已久的省级优秀学生选拔也如火如荼地开幕。被学校推荐为省级优秀学生不单会被编纂入册,还将获得更多由教育局提供的研习深造的机会,比如提前一年保送入心仪的985、211大学学习。
最终通过层层选拔,全面发展的楚清和才华横溢的柳修豪脱颖而出,代表市一中参加省级优秀学生的竞争。
程放知道楚清在学业繁重的同时还要应付选拔赛,默默伺候得楚清更勤快了。按时载楚清上学下课,车速稳而不慢,楚清的早餐多加一个包子,豆浆在手心里捂到温热,自修课睡觉努力不流口水不打呼噜不影响楚清,午餐时连最爱的红烧小排都想让给楚清,不过楚清看着他万分不舍的眼神很贴心地没收下。
傍晚载着楚清驶在熟悉的回家路上,道路的两旁栽满远远望去好似霞云的合欢花树,怒放了一个夏天的合欢花不知疲倦地在树上美艳着,被晚风从树上拂起,自由地翱翔在夕阳中,被染上一层朦胧的光,好似翩翩起舞的蝶。程放的电动车飞驰在被合欢花拥抱的道路上,就好像要驶进一个花做的世界中去。
在单元楼下停了车,却不见靠在身后的楚清有下车的动作。
程放微微侧首,瞥见楚清一张瓷白的脸贴在自己背脊上,鬓边沁了汗珠,像脸上闪着银星,墨一样的额发遮了远岱般长眉,只露出紧闭的双目下浓睫如扇,呼吸恬静而平缓,静谧得仿佛白雪做的雪人,天光一盛就将融化。
程放突然觉得嗓子眼儿一阵干热。像喑哑了喉咙,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来。
一朵合欢花缓缓落在楚清的肩膀上,红花衬着少年白璧无瑕般的脖颈,在夕阳的光芒里生出一份妩媚的寂静来,程放看得移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犹豫着伸出了手,去帮楚清扫落肩上的花朵。
手指碰触到楚清白皙脖颈的微凉肌肤,触感光滑而细致,像在吸附程放的指尖似的,引他轻轻摩挲下去……
身后传来一阵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像是在催促人,短促却不断叫嚣着。浅眠中的楚清被车声惊醒了,睫毛微颤,睁开一双清波般的眼睛来。
程放连忙缩回了自己放在他脖颈上的手,心虚地转过头不去看他,却见迎面停着一辆还没熄火的沃尔沃越野车,高大的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健壮的手臂倚在窗栏上,一张脸明明面无表情,却阴沉得吓人,一瞬不瞬盯着程放的手。
程放认出他是住楚清家对门的单冽,正疑惑地想说什么情况啊,就听单冽冷冷一句:“别挡道。”
程放依言立马就骑了电动车给他让道,脸上绽出一丝红来,面庞有点烧,想到自己刚才发呆盯着楚清半晌,也不知道是不是挡着单冽很久了,该不会连自己摸楚清都被他看到了吧?哎哟,真他妈丢死人了!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等到和楚清一起上楼时,程放还罪恶地盯着自己一双魔爪,眼睛不敢看向楚清。
哪里出了错呢?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
直到楚清靠近了身子,也过来看他的手,疑惑地问:“手上长草了?”
程放抬头,又看到楚清莹白到几乎可以反光的脖颈,脑子中灵光一现,想到了答案:一定是楚清皮肤太好了,我才想多摸几把……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晚上楚清提了楚妈出差前一早准备好的水果篮,去单冽家里吃饭。按照楚妈吩咐的和单冽说了一声“叨扰了”,然后想把水果篮放茶几上,没茶几,就放在了餐桌上。
单冽也不招呼楚清,咬了一根烟,穿了件黑背心,自顾自地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炒菜。
楚清乐得不用跟他客套,坐在椅子上打量几乎要接近家徒四壁的房子。听楚爸说单冽工薪挺高,车买的也挺好,怎么任这房子简陋得跟出租屋似的,难道是不打算长住?
单冽端了菜出来,见楚清正长眉微皱,看着餐桌对面那堵雪白的墙壁出神,侧脸也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就问道:“想什么?”
楚清回过神来,看到他两条光裸结实的手臂上凝结出一片细薄的汗珠,还在随着肌理的线条下滑,移开了眼神打哈哈道:“在想那堵墙壁上挂个电视挺好的。”
单冽不再说什么,把菜放下,递了碗筷给楚清,沉默地宣布晚饭开始。
楚清扫了一眼餐桌,一双眸子闪出喜悦的光芒。
回锅肉不放青椒,糖醋排骨,糯米鸡翅,八宝茄子,清一色是楚清爱吃的菜。这些菜做着耗时又费劲,平常楚妈亲自下厨时嫌累都不肯做。酒店里倒是有,可惜都是厨师的偶有佳作,十次中只能吃到一两次做得还不错的。
楚清一脸淡定从容,手上却迫不及待地动了筷子。
任糖醋排骨融化在嘴巴里,楚清觉得被美食感动得几欲掉泪。正想向大厨单冽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就见单冽仰头喝着啤酒,眼眸却紧紧盯着自己的脖颈。
咦?是饭粒黏上去了么?
楚清微微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摸到黏腻的饭粒或其他什么啊。再抬眼,单冽的眸子已经移开了。
低了头正打算再吃一块排骨,就听到单冽在对面冷冷地说:“以后坐电动车别打瞌睡。”
楚清疑惑地看他一眼。单冽才简洁补充道:“不安全。”然后转身去开冰箱取酒了。
楚清吃完晚饭就告辞回家,单冽一直送他到门口。
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直起弧度优美的脖颈来,瓷白修长的手指握了门把,又低头往钥匙孔里插钥匙,墨色的头发里露出小巧的耳廓。
单冽扯动了嘴唇,听到自己征询的声音:“以后……我每天来接……”以后我每天来接你回家好不好?还没说完,裤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单调重复的铃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楚清转头等他的下文,却见单冽已经接了电话进屋子去了。想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开门回了家。
第二天单冽拿了昨晚修改好的建筑图纸去工地上班,言简意赅地指导施工方按照修改的设计稿调整了工程施工方案后,就一声不响扣上安全帽,去检查工程进度,也没叫上助理工程师板寸头。
虽说平常的单冽就很寡言少语,缺少面部表情,但板寸头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单冽对自己格外冷漠阴郁,以单冽为中心的方圆百里建筑工地都可以感受到一股凛冽的低气压。
板寸头思忖着是不是单哥家出什么事儿了?但又想到昨晚自己给他打电话讨论修改方案的时候也没听他提起什么啊,除了当时他的声音格外低沉语言格外简短之外。
难道单哥也和广大男同胞一样,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心情低落情绪无常的“大姨夫日”?
到了傍晚时分,工地也没下班,大家都加班加点按着新方案赶进度。就见单冽脱了工作服,套上件干净的白T恤,边仰头喝水边往停车位走。那步子迈得跟风一样,气势汹汹,也不理路上和他打招呼的工人。
身后想把他拦下来加班的助理工程师们伸出去招呼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已经关了车门,猛地踩下油门,方向盘一转,飙出去老远。
板寸头心里默默想:单哥果然是大姨夫来了……
第7章 “洗剪吹”的逆袭
单冽先去电器城买了电视机,想想看电视还得要有张沙发才舒服啊,就又去家具店订了沙发。
忙完这些,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钟,四点三十了,楚清应该刚好放学。于是踩了油门就往市一中方向开。
楚清确实在四点三十准时下课了,可惜由于程放的第N次无故失踪,他又浪费了三四分钟左顾右盼的等待时间。
心里有什么沙漏状的东西清脆地在碎裂。
趁好不容易亡羊补牢再次修建起来的时间观没有完全崩塌前,楚清快刀斩乱麻地决定自己还是打的回家吧。
离校门走远了一点,有人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扯着转过了身子。
仿佛要向四周无限延伸的刺猬头染了金黄发色,长满青春痘印的陌生脸孔,眼神上下探究地打量楚清:“你是一中高二(3)班的楚清?”
楚清甩开他钳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警觉地站远了一点距离,冷漠点点头。
刺猬头往地上啐一口:“妈的你怎么……你怎么长得跟……靠!害得老子还以为搞错人了!”你怎么长得跟老大画的“楚清辨认图”一点儿都不像啊?说好的龅牙呢?说好的黑痣呢?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辨认图了……
见楚清转身要走,刺猬头伸出一只手爪去抓他的肩胛:“哪里走?给老子过来!”
手还没碰到楚清的衣服,已经见楚清凌厉了眉目,嫌弃地皱起长眉,先发制人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细白修长的五指一用力,刺猬头吃痛地叫声来:“哎哟痛死我了!你你你个小白脸手劲咋这么大!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楚清并不常打架,这不代表他不会打架,用程放的话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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