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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要我亲亲才肯起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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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有点可惜的是,”邬行言摸了摸方宁介的脸,“我现在……没那个能力帮你翻案了。”
    方宁介顿了半响。
    他心里的的确确对邬广川是有一股怨气的。
    那个男人曾经给了他如炼狱一般的经历,让他再世为人,变成了寄宿在别人体内的一缕鬼魂。现在,那个男人又将亲自把他的儿子毁灭……
    他忽然一把握住了邬行言的手,“那我们就出柜吧。”
    既然如此,那就搞个大新闻好了,正好向邬广川表明他们的态度。
    邬行言愕然。
    半响后,他握住了方宁介的手,脸上是闪耀的快要发光的笑容,“好。”
    但是事实上,一切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方宁介他们在外吃了一顿,又沿着大桥走了一圈散散心、消消食,回到酒店时已经近十一点。
    一进大堂,方宁介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附湛。
    “……”
    妈的,阴魂不散。
    这时候大堂已经人烟稀少,有点儿动静大家都听得见。附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笑容,“你们……吃的也太晚了。”
    邬行言拉住想要上前讽刺的方宁介,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有是有。”附湛扫了一眼方宁介,轻声说,“不过恐怕方先生不适合旁听。”
    方宁介笑了起来,“我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的。”
    邬行言不置可否。
    “是江穆的事情。”附湛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的淡定神色也不复存在,“你要是还想让他掺和进来,就跟我来吧。”
    说完,他就一手揣兜,负气一般直直的走向电梯。
    方宁介冲邬行言耸了耸肩,“他既然那么想说,真想现在就回去,憋死他。”
    邬行言笑了出来,“你现在也可以。”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湛听见,对方果然一个踉跄,脸上带怒地看着他们。
    “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方宁介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挽住了邬行言的胳膊。
    “行言,”附湛忍住怒气,慢慢说道,“有个人,你一定会想见的。”
    邬行言虽然面上还有怀疑,但却依旧一言不发。
    附湛冷冷地说,“袁茹……你不想见她一面,问点儿什么吗?”
    方宁介和邬行言具是一震。
    袁茹……这个害的江穆车祸致死的帮凶,如今从太平洋的那一岸,游回了这里吗?
    他愣愣的想。
    邬行言低头看了一眼他,虽然实在是不想让袁茹和方宁介再有什么接触,但是事关车祸,他还是只能咬咬牙。
    “走吧。”
    他沉沉的说,然后给了方宁介一个安定的眼神。
    附湛看见他们俩之间的互动,轻轻笑了一声。
    估计连他也不清楚,那笑声是嘲笑的意味更重,还是自讽的意味更重。
    袁茹坐了一整天的飞机,直接马不停蹄地着陆在了S市的机场,紧接着就赶来了这家酒店。不过因为方宁介他们回来的太晚,袁茹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本来这么晚了,”附湛敲了敲袁茹的房门,对他们说,“不适合谈这些事情,但是明天有展会,我还估计到邬广川最近会对展会有点儿动作,因此,这事儿还是早点解决。”
    附湛又敲了好几次,房间里才传来了脚步声。
    “咔哒。”
    因为刚从床上爬下来,袁茹的头发有些凌乱,但是还是挡不住她的风情。
    方宁介心里叹了口气,当初以为有一个这么美丽、还很贤惠的女朋友是天上难得的幸福,现在想想,越美丽的女人越可能心狠手辣,果然说的不错。
    “进来吧。”袁茹脸上还有倦色,她强打精神,侧了侧身,把道路让了出来。
    “邬广川那边肯定已经知道我回国的消息了。”袁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点了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了出来。
    附湛勾了勾唇角,“不奇怪,他要是不知道,那才要我惊讶了。”
    袁茹夹着烟的手摆了摆,看样子有些不耐烦,“我能给你的所有资料都在这儿了,早点解决吧。”
    附湛看向方宁介和邬行言两人,拿起了桌上放的一叠资料,解释道,“我联系到了袁茹,她还保留着当初车祸联系人的消息,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了。这是我从警局调过来的当天车祸的录像、和一些材料。”
    方宁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你没必要帮我们。”邬行言代替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附湛点点头,“我的确没必要帮江穆,但是我想,你会需要我的帮忙。”
    方宁介的脸色瞬间黑了,站了起来,那一瞬间他似乎是想要发作,却被邬行言按住了手腕,才勉勉强强地坐了回去。
    “就当做……我给江穆的补偿吧。”附湛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方宁介冷着脸,“他不会稀罕的。”
    附湛轻笑出声,“你说得对,他不会稀罕的……我也不稀罕。”
    邬行言皱了皱眉,“好了,你们两个斗什么嘴,都什么时候了。”
    袁茹抖了抖烟,抓了抓散落的头发,“你们要说什么快点说,这么晚了,三个男人都在我房里,我可不放心。”
    附湛:“……”
    邬行言:“……”
    方宁介:“………………呃,我只想说,我们三个都是gay……对你硬不起来的。”
    袁茹:“……”
    附湛恼羞成怒的看了一眼方宁介。
    方宁介则还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夹在中间的邬行言表示有些尴尬,他敲了敲桌子,试图把话题拉回去,“证据不足……袁小姐,你还能找出那个男人的联系地址?”
    袁茹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语气颓丧,“他只怕……早就死了。”
    “没有录音资料,只有车祸的录像和一个证人,这官司我们不可能赢。”邬行言摇了摇头,“邬广川不会让我们赢。”
    “话别说的太早,”袁茹叹了口气,掐掉了只剩下半根的烟,“当初他的部署是,让我把江穆约出来,然后司机去撞人,还有一个人在江穆门口盯他,给我们报信,一共是三个人。不过,司机只是坐牢去了,可没死。”
    方宁介握紧了拳头,看着袁茹的眼睛里染着几分怒意。
    她说的不是别人,不是一条可以撞死的狗,是他,是他江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袁小姐……嗯,这就蜜汁尴尬了2333333
    =。=我最近越来越高冷了有木有!hhh

  ☆、第59章 (一章)

夜已经深。
    袁茹双眼无神、背部微驼、但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燃剩半根的烟,那瘦削的肩似乎只靠着手里的这样的东西来寻找安全感。
    邬行言和附湛已经离开,只留下方宁介一个人和袁茹待在一起。
    “你想问什么?”袁茹轻轻地说,语气满是疲惫,仿佛这句话已经承载了她满身的力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窗帘留着一半、并没有拉,房间里可以看见窗外漆黑一片的夜、和玻璃窗上映射出来的两道身影。
    方宁介皱了皱眉,“这个窗户……是单向透视玻璃吗?”
    袁茹没有想到是这个问题,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单向?”
    方宁介大步走过去,一把把窗帘拉了起来,将整个房间都挡的严严实实,“……没什么。”
    “你坚持要单独和我聊聊,”袁茹撑着沙发,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颓废,“不是想和我聊窗户的问题吧?”
    方宁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不是。”
    袁茹轻笑一声,“那不就对了?年轻人,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吧。我已经不年轻了,你可不能剥夺我睡美容觉的时间。”
    年轻人……
    方宁介真想讽刺地笑一声,但是当他听到了后面一句,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今年……袁茹应该是29了吧?
    也许这个年纪已经接近男人的黄金时期,但对于女人而言,却已经迈入了加速枯萎的时间段。
    细细看来,袁茹的眼角果然已经长出了一些皱纹,皮肤也没有以前那样水嫩白皙……
    “方先生,这么盯着我看,不太礼貌吧?”袁茹轻笑着说。
    方宁介移开了视线,淡淡的回答,“我只是在想,你在美国经历了什么,老的这么快。”
    这话听起来很是冒犯,但是袁茹却没有生气,“你说得对,半个月前我还是一个幸福的、漂亮的女人。”
    她叹了口气,扔掉了那截烟,重新点燃了一根,她见方宁介把目光投在她手中的那只烟上,叹了口气,自嘲道:“方先生不习惯看女人抽烟?我以前也是不抽的,以前,很久以前。”
    “你错了。”方宁介摇摇头,“女人抽烟的问题我从来不会多加评论。只不过,我以为你不会抽……这种的。”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是很难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也许是有的,只不过对于女人,男性总是要宽容、忍让一些。
    袁茹闻言看了一眼烟身,顿了半响,才说道:“你以为我会抽一两百的那种?方先生,你可把我想的太有钱了。”
    “江穆再有钱,那是他的,”袁茹冷哼了一声,“又不是我的。”
    方宁介皱了皱眉。
    “我待在美国的确嫁了一个有钱人,”袁茹闭上嘴,然后摇摇头,眉眼里露出了一丝嘲讽,“不,不能说是很有钱,只能说是……小康?不过那又怎样,我分不到一分钱,还要背上五十万美元的负债。”
    “……”
    袁茹看着方宁介发愣的脸,吸了一口烟、慢慢地把那朵烟云吐了出来,“这不是你想知道的吗?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儿了解别的什么?”
    “负债,”方宁介僵了一阵,然后慢慢地、低声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袁茹撩了撩头发,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如果不是邬家的人动手脚,你以为我会舍得从美国回来?”
    方宁介静默,只觉得眼角有些干涩的发疼。
    “小伙子,你想的太开了。”袁茹平静地说道,“我听邬行言和附湛说,你是江穆的学生,好像很崇拜他?为偶像来质问曾经选择背叛的女人,看起来倒是天经地义。”
    “江穆有钱、有才华和名声、还专一,长得虽然不能和明星比,但是也算个帅哥,以前在大学里的时候,追的女孩都是一卡车的。你想问,为什么我还是会选择离开是吗?”袁茹继续说,“的确,要是我是别人,肯定得骂死我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我真的幸福吗?我和他一个星期约会一次,去的地方不是游乐园就是餐厅,完全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和他看电影的时候,他甚至会拿个本子去分析这个电影的剧情和节奏,气氛好一点儿、我以为这个男人会亲我的时候,他会突然把我们之间的对话记下来,说是素材……”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这些我都能忍!我知道他是一个编剧,他非常用心的去在这个专业发展。可是!最让我失望的是,他根本不爱我!甚至当我脱光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觉得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具塑胶做成的人偶,和他手边的一本书、一台电脑没有任何区别!你能想象吗?我和这样一个、没有生活激情、没有浪漫情调的人待在一起,整整五年,五年!”
    她喘了口气,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太激动了,“我忍了五年,以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他总会改变的。但是没有,直到最后,都没有。”
    袁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哀伤,“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求而不得。但是后来我发现,最痛苦的事情是你们生活在一起,相性非常好,彼此都觉得很合适,可是他却偏偏不爱你。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方宁介沉默地听着她的嘲讽、听她的愤怒、听她最后的绝望。
    “你能理解我吗?”袁茹说,那声音轻柔地就像一只慢慢悠悠、从枝头飘落下来的枯败落叶。
    “后来我去了美国──我在美国遇见了我现在的老公,他是个很热情、很浪漫的人,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有着用不完的新奇点子。我们在澳门塔上跳过蹦极、站在几千米的雪山山顶上眺望远方,我们去过非洲的热带雨林,也在拉斯维加斯豪赌过。和他在一起,我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这一切都是江穆给不了的。我的先生,让我在五年后,再次明白了爱情的意义。”
    “因为离开了江穆,我才获得了新生。”袁茹那张灰败的脸上似乎又一瞬间闪耀出了某种明艳的色彩,“我知道这很残忍,我的幸福是他用命换来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一个女人,一辈子如果可以拥有一个让她为之疯狂、为之燃烧生命的男人,就值了。”
    她把目光投向了方宁介的那张颇为俊俏的脸,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对方的脸色看起来却依旧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仿佛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
    还是个崇拜偶像的孩子吧?
    袁茹的表情慢慢柔和了些,“你和邬行言的感情好像很好。”
    她顿了顿,回想起了两个人进门后的一系列小互动,浅浅的笑道,“他的家长不怎么样──但是他还是不错的,希望你们之间,不会变成像我这样的悲剧。”
    方宁介的唇瓣抖了抖──事实上他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只是弧度太小,并没有那么引人注目,最后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袁茹愣了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再三考虑后,她轻声说,“本来我是不想的──可是,你进门后,我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一种我亏欠你很多的感觉……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玄?可是,的确是这样的。”
    方宁介呆呆地坐了片刻,袁茹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抽着自己的烟。
    等到袁茹手中的烟已经快燃到她的手指时,方宁介才站了起来,缓缓地说,“现在开始,你不欠我的了。”
    袁茹吃惊地看着他,有些诧异他奇怪的举动。
    方宁介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是的,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不管是方宁介,还是江穆。
    一条命,抵消你五年的陪伴。
    我们谁也不欠谁。
    他关上了门,轻轻地靠在了墙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求而不得。”
    “但是后来我发现,最痛苦的事情是你们生活在一起,相性非常好,彼此都觉得很合适,可是他却偏偏不爱你。”
    多么简单的道理啊,他们当初怎么就不懂呢。
    他是多金、才华横溢的男友,她是貌美、体贴温柔的女友;他给了她专一的陪伴,她给了他细致的生活。他们样样都很合适,可是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一样:爱情。
    不过他们醒悟的都不算晚。
    方宁介掏出手机,此时已经显示十二点半。
    行言应该睡了吧。
    他把手重新揣回兜里,离开的脚步似乎要比来时更轻快一些。
    #
    两道脚步声,交错轻缓。
    “不请我进去喝一杯咖啡?”附湛扬了扬眉。
    邬行言摇了摇头,“太晚了。”
    附湛却有些不依不挠,“他不回来,你睡得着?”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邬行言皱了皱眉,语气有点不耐烦,“你还有事吗?”
    “当然有。”附湛定定地看着他,“真的不给个机会,和我聊几句吗?”
    邬行言定定地看着他,最后靠在墙上淡淡地回答,“就在这儿说吧。”
    “这儿?”附湛环绕了一下四周,轻笑,“你确定要在走廊里谈事情?”
    “如果你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邬行言环住双臂,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附湛看了他半响,最后确定他真的不会改变主意,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过去和他一样靠在墙上,有些无奈,“你也真是……老朋友,谈个心都不行吗……”
    “附湛,”邬行言说,“我──”
    附湛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行言!”
    邬行言抬起头来看着他,瞳子幽深。
    “说好了,今天是我说、你听。”附湛慢慢地说,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好不容易面对面谈一次心,给点面子行不行?”
    “……”邬行言不置可否。
    “说起来,咱俩好久都没好好地说句话了,要么是工作的事,要么是别的事儿。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附湛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认真地计算,半响后他轻轻地说,“啊,都十年了。”
    “你还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吗?你做大明星,我就做时尚杂志编辑,这样,我就能请你给我的杂志当封面模特。后来我转职做了娱记,应该说是离你近了一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离你又远了。”
    邬行言垂下眼睑,说道:“你应该做你喜欢做的。”
    “我喜欢啊。”附湛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时候觉得,只要离你近一点,做什么都是好的。说起来,我还去应聘过你们公司的经纪人,不过没被录取。是不是挺变态的?”
    他轻轻一笑。
    “还好。”邬行言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许久才慢慢说,“我不也是为了江穆,才去当明星。”
    附湛被噎了一口,半天才均匀的吐出了一口气,“你真是……太不会安慰人了。”
    “你没有必要,”他想了想,觉得这半句话实在是有歧义,于是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没有用的。”
    “我知道。”附湛回答道。
    毕竟我的时间已经耗光了。
    他们两个比起方宁介和袁茹,之间的话题实在是少的可怜。
    附湛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到他们俩唯一的交集就只有娱乐圈和江穆,不过因为邬行言入圈的原因……归根结底,江穆是他们之间的唯一纽带。
    这么想起来,还真是让人又气又伤心。
    附湛自暴自弃地问道,“你和……他,怎么样了?”
    邬行言有些惊讶,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挺好。”
    “我以为,你对江穆感情那么深……”
    “你以前,也从来不叫他江穆。”邬行言平静地回复,“不是吗?”
    附湛微微一愣,随后别过脸、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以前也不会叫我小湛……我们都变了。”
    邬行言挺想回一句我没有变,但是想想方宁介的特殊身份,还是憋了回去。
    “我知道你这个人,死心眼儿的,对自己认可的人不求回报,可是这样也容易吃亏。”已经提到了这个话题,索性全部摊开来说也不错,更何况,他发现,果然是只有提到江穆或者方宁介,邬行言的话才会多了那么一两句。
    真是让人颓丧。
    “他毕竟还年轻,你们俩差了这么大,不管是身份、阶层还是喜好,你们都不怎么搭。”附湛顿了顿,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实在是让人不爱听,连忙补充道,“我是担心你被骗。”
    如果又是一个十年,到时候又有谁来给你这傻子疗伤呢?
    他心酸的想。
    “我喜欢他,是我的事。再说,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付出了100%,就能拿回来100%。”邬行言的语气竟然有着让附湛吃惊的认真,“我相信他会变成一流的编剧,他一定会站在国际的领奖台上。至于别的,他不喜欢迁就,那我去迁就。”
    “你迁就换来的东西,不会长久的。”附湛忽然提高了音量,带着一种出离的愤怒,“你明明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再说了,你这么优秀,应该值得更好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我没有委屈。”邬行言平静地说道,“如果不能长久,那是因为他不爱我,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你认为我很优秀,值得更好的,你怎么知道,他在我眼里,不是优秀的、更好的?”
    “你这个人……”附湛知道说不过他,只能把这口气憋回了肚子里,“算了,你自己挑的,不要后悔。”
    “不会。”
    “和你多说一句话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你后悔过吗?”邬行言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附湛的脸色冷了下来,“后悔让江穆身败名裂?后悔栽赃方宁介?还是后悔爱上你?”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面对着邬行言。
    走廊里的灯光很亮,照着他的脸色很白,却也坚定,“这个问题,你问过,石易问过,我自己也问过。但是我现在可以再告诉你一次,做过的事情我从不后悔。不管是反对你做电影的男主角、改行做编辑……还是喜欢你,我从不后悔。”
    “我嫉妒江穆,不是嫉妒他曾经的高位,而是他霸占了一样我珍爱的东西整整十年,还不自知。”附湛轻笑,“所以我往他身上泼了脏水,在邬广川找上我的时候,我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向他推荐了袁茹。我的确讨厌他,但是我不会直接害死他。行言,你不选择我是对的。我心高气傲,做事狠辣──你别这么看我,袁茹为什么回国,她老公为什么会突然负债跳楼,都是我干的。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很多龌龊事,但是我决不后悔。”
    附湛轻轻下巴转了三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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