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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不悔的旅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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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普通朋友最好。”易洲沉着脸说。
“你什么意思?”易潜瞪着他。
易潜的性格被傅斐定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不是没有道理的,越是让着他的人,他就越是会骄横。反正他从小到大就不怕他这个总被人认为该是严兄的大哥,因为他大哥看着对他很凶,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他。
易洲把手机放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逼近他说:“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眼睛是瞎的,看不出来?和傅斐的事,好吧,我信你了,你之前和他搅在一起的,他结婚了你就没和他在一起了,那这个是什么意思,跟着人跑这里来?也不怕被人杀人抛尸了啊!”
易潜虽然知道他哥对他总这幅对孩子的态度完全是出于关心,但他满腔郁闷无法排遣,又被他这么说,他就跟着他对吼起来,“我都这个年龄了,我分不清人好坏吗?再说,我和你说了,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还要我怎么解释。”
易洲说:“你分得清好坏?分得清好坏,你和傅斐搅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被他老婆找上门来骂,易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脸面,脸面!你们脸面我知道比什么都重要,我让你们丢脸了,我知道,你说,你要把我怎么办吧!”
易洲被他气得脸色铁青,“好啊,你小子倒横上了。”
易潜推了推他,把脸转到车窗方向不理他了。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让家里丢脸了,说什么也没用。
其实他自己很不明白,他低声说:“和傅斐在一起过,真的那么丢脸吗?”
易洲听到他这话,“你说呢?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易家小儿子,跑去给他傅斐睡……”
易洲说到这里,就恨恨地骂了一声,“算了,那些嚼舌根的话,我也说不出来。”
“我自由恋爱不行吗,我没有恋爱自由吗,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他那时候又没结婚,我和他好怎么了,不能和他上床吗?”本来易潜已经精神萎靡了,被易洲一刺激,他马上就又激动地反驳起来。
易洲抬手简直想给他一巴掌,看他双眼通红的样子,就又把手放下去了,说:“你这话,回去了可别和爸说,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易潜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拿了纸巾开始擤鼻涕,声音让易洲很受不了,想骂他两句又忍住了。
谷书梓找到易家去,她是性格激烈的女人,开始时尚且注意礼貌,只是诉说事实,说易潜和她丈夫傅斐有一腿,她丈夫骗婚,易潜没有道德,帮着他骗她,而且一直和她丈夫有性关系,她这话一出,易老爷子差点没有被易潜的这些所作所为气得背过气去,马上把易潜召回家去了。
易老爷子拿着什么是什么,就往易潜身上招呼,易妈妈是护短的,虽然她也觉得易潜的行为真是太让他们心寒了,却依然要护住儿子,易潜弄明白易老爷子为什么要打他之后,就愤然道:“我之前的确和傅斐有过一段,但他结婚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他结婚后,我和他根本再也没有什么了。”
他这么一说,马上就让谷书梓的暴脾气爆发了出来,她大叫道:“你撒谎,我有证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傅斐每隔几天就会去你那里。”
“这个关我什么事,我又拦不住他……”易潜话还没说完,被易老爷子抓了一个花瓶朝他扔过来,要是扔结实了,他得头破血流,易潜第一次被家里这么对待,愤怒地躲开跑掉了,刚跑出家门,后面就传来老爷子的咆哮,“把他抓回来,给我把他抓回来。”
易洲来不及做调停,就被派出来找易潜了。
易妈妈是担心儿子出事,老爷子则是气他行为不端还强词夺理又被人闹上门来脸面丢尽,可能也担心他跑出去出事,就让易洲赶紧把易潜抓回家去。
易洲本来以为易潜是去找傅斐去了。
易潜的性格,易洲还不知道吗,从小被娇养着,受不得气,受了这么大委屈,肯定跑去找傅斐去了。
但找到傅斐,傅斐那里根本没有人,而且傅斐没想到他老婆会找到易家去闹,也是焦头烂额。
易洲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又让人分头去找,有去易潜住处的,也有去易潜的车行的,他则去找了易潜几个朋友。
从易潜朋友那里,他旁敲侧击知道了原来易潜和傅斐在一起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大秘密,他几个朋友都知道。
易洲真想抓住易潜狠狠揍他一顿,他实在无法理解,他好好一个弟弟,凭什么心甘情愿跑去给傅斐睡呢。
他傅斐是个什么东西啊!
所以对于易潜那反问,其实是把易洲问倒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易潜。
坐飞机回Z城很快,下飞机后,易潜精神不振地窝在车里,很有点生无可恋的样子,易洲很想骂他两句又忍住了,只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
第二十二章 最漂亮的女人
马上就是春节了,Z城里反而变得非常冷清,以前总是堵车的道路变得非常通畅,路上看不到几辆车,街边也几乎没有行人,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连路边的城市绿植也像无精打采蔫头耷脑。
易潜想,是因为这座城里的大部分人都回老家去了啊。
他想到卢峰老家县城的热闹,即使是夜晚,也人流涌动,人们毫无顾忌地大声说话,呼唤。
易潜目光收回,在车里瞄了瞄,这是他大哥的座驾,前面司机是在他家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司机,车里宽敞干净,弥漫着沉香的味道和座椅真皮散发的味道。
易潜的右手握了握自己的左手,两手触在一起,互相感受到对方湿热滑腻的触感,他的手心因为车里的温度出了一手汗。
这和卢峰握他的手感觉一点也不一样,卢峰的手比他的手更宽大一些,精瘦有力一些,而且带着粗粝的茧子,手背上还有红色的冻疮,易潜想到这里,突然就难以抑制心中突然涌起的难过,其实也不是难过,他无法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心酸,痛苦,不知所措。
易洲看到易潜突然将脑袋侧开,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声音,像是哽咽。
他是个实用主义,加上他家里也是做实业的,从大学毕业回国开始就跟在老爸跟前做事,各种人事以及专业相关事务足以费去他所有精力,他根本无暇如易潜这样浪荡游玩谈情说爱,他连结婚都是相亲然后觉得不错就结了,他根本不理解也没有心思去理解易潜的那些弯弯绕绕的恋爱心思。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伸手捏了易潜的肩膀一把,说:“爸又不是完全不讲道理,你好好服软,他说什么,你先都应着,之后的事再慢慢来,嗯?”
他低头过去看易潜的脸,易潜仰着头压下了心里的伤怀,顺便也避开了易洲的目光,易洲好笑地扯了扯嘴角,说:“真是搞不懂你,傅斐那人,心机重,做很多事都不择手段,之前他勾着你,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结婚,还他妈勾着你,就真是活该被啄眼了。”
易潜虽然也对傅斐有很大的怨气和怒气,但他并不想提他,也不想身边人提他,他说:“我和他早没关系了,不要说他了。”
“不要说他了?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易洲冷笑一声,深邃的带着不快的眼神盯着易潜,“你也真是,比女人还好骗,真是闹不懂,我易洲怎么会有你这种弟弟。”
“不好意思,我没有长成你这样,让你失望了。”易潜没好气地说。
易洲比易潜大了七八岁,他懂事早,所以易潜出生时,他就已经不会胡闹胡玩晓事了,不过也对是奶娃的易潜没有多大兴趣,之后渐渐长大,易潜也懂事了,他才作为一个兄长在各方面给予易潜教导,但易潜除了长得秀气可爱一点,各方面资质都不怎么样,给他讲数学题,讲了三遍他还不懂,易洲就没有耐心了,转身就走,让家里给易潜请家教辅导,不要再找他。
易潜哪里不知道他大哥瞧不上他,也就不凑到他跟前去自讨没趣。
易潜小时候被易洲打击多了,开始尚且还怕他,之后就逆反心理,既不怕他也不服他,而且两人性格不同,也就走上了不同的路。
他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是不务正业胡搞瞎搞的小少爷。
易洲伸手要扇易潜脑袋一巴掌,易潜把他的手推开了。
易洲哼了一声,道:“说你,你也不听,反正那个傅斐,你以后再要和他有关系,别说老爸,就是我,我也会揍你了。你说你那是自由恋爱,我看你那根本就是不自重。”
易洲板着脸说完,易潜沉着脸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虽然他和傅斐早就分了,而且他对傅斐的认知绝不比易洲少,但他并不想人诋毁他曾经的爱情,那其实也算是他最好的青春年华了,现在,他心态都已经老了,像只缩头缩尾的乌龟。
回到家,经历过各种风浪的易允昇虽然的确被小儿子的事气得不轻,但倒不至于就顶不住了。
他现在已经过了六十五岁了,不过豪富人家,并不显老,只是身上威严过重,板着脸没有笑容的时候,就很让人胆战心惊。
他一点也不是可亲的人。
易潜从小就和他接触不多,他总是有那么多事,在家里的时间总那么少,易潜小时候能聆听他一回教诲也是奢侈。
而且易潜小时候性格乖巧,特别让人省心,他老爹就更难得会在他身上花费精力了。
易潜在这之前,就只和他吵过一次架。
他毕业回家,他老爹要让他进自家集团里历练,要把他放在下面一个位置上,让他去学技术和管理。
易家主要是做重工和机械行业的,还承接国家的一些重要机密项目,甚至参与了国家不少重要重大项目,由此可见易家该是多么传统又严肃的一丝不苟的氛围。
易潜性格就和易家的氛围不搭调,他根本不喜欢这个,坚决不愿意回家里做事,易允昇被他气得不行,易潜那时候还年轻,又从小被宠着长大,上学期间一直是象牙塔式学习,冲动起来和易允昇吵得不可开交,坚决不愿意在家族集团里做事。但易老爷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易潜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喜欢摄影,但他又不可能去做摄影师,因为他只喜欢拍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可能去满足客户要求。所以他自己也迷茫了。
正是在他最苦闷的这段时间,傅斐接近了他,他为傅斐那股不择手段向上走的干劲儿着迷了,而且傅斐说,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负担起那么多责任非要把自己变成钢筋铁骨不可的,他生性柔软,就该一直这么软下去。
易潜逃避到了他的身边去,他老爹拿性格肖母不似父的他没有办法,只好把精神放在培养大儿子身上去了。
而易洲并不让他失望,易洲就是他的翻版,要是哪天没有忙得脚不沾地把事情干完,他就会全身不爽。
所以他越发就放弃了对小儿子的管教,直到被人找到家里来。
易允昇是什么人物,高官权贵尚且对他笑脸相迎,一个女人倒骂到他跟前来,但他却只能忍着。因为的确是他儿子的错。子不教父之过。
易潜被找回家,老爷子去参加重要会议了并没有在家里。
易洲也不能和易潜在家里耗着,把他扔在家里后,对家里一干人等交代:“把他好好看着,不要让他出门。”
然后还把易潜房间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和外面沟通。
易潜窝在自己屋子里,除了面对母亲的眼泪,就是一屋子教他怎么做人的书了。
易妈妈姓蒲,出身于军人世家,蒲家是很低调的家族,但是经历这么多年的积累,已经是不可动摇的家族了,而且蒲家不搞事,所以越发不可动摇。
蒲家氛围比易家还要沉闷严肃,除了服从,不容一丁点叛逆,易妈妈几乎完全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柔软性格,不过她并不是没有智慧和自己的观点,但她总是会为了所谓的大局改变自己,不管她自己多么地不愿意。
易妈妈和易潜说:“刘家的这个姑娘家,是很好的,在国内上了大学,又在英国上了硕士,学的是艺术鉴赏,你不是喜欢摄影嘛,你们应该是很有共同话题的。小潜,你爸说了,大年初四的时候,请她和她父母过来做客。”
易潜没有应声。
易妈妈一脸担忧,这几天哭红的眼睛一直红着,而且发肿,根本没有消下去,她声音有点哑,甚至是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在和易潜说话。
易潜很想把心硬起来的,但他不行,他伸手抓住易妈妈的手,易妈妈保养得宜,些许发福,面白手白,手指柔软,但她这几天都没有化妆,加上忧虑,气色不好,眼角和额头上的皱纹显得尤其重,易潜知道自己妈妈是真的老了。她比易爸爸小了五六岁,曾经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自从结婚就在家中相夫教子,易潜是在她的身边长大的,长相性格都随她。
易潜说:“爸呢,还没回来?”
易妈妈说:“明天晚上回来,他回来了,他说什么都是为你好,你不要和他闹。”
易潜的手指摸上她的眼尾,轻轻地想要抚平她眼角的纹路,但是他的手指根本没有神奇的功能,除了把易妈妈的眼泪又摸出来外,皱纹依然在那里,他还看到了她鬓边没来得及染黑的白发。
易潜说:“妈,别哭了,怎么又哭了。”
“你答应我,你别和你爸吵架,他说什么,你就听着,你就应了。”易妈妈哽咽着说。
易潜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我知道。不过,刘家的叔叔阿姨和他们的女儿,就不要请过来了吧。你也看到了,傅斐的老婆谷女士来我家里的样子,到时候我要是结婚,也是这样害了人女孩子。”
易妈妈眼泪又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流了,她狠狠扣着儿子的手,“妈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男人不可呢,为什么啊,小潜,你不是就是男人吗?是不是妈错了,你爸说是我把你养成了这样,我错了,是不是?”
易潜心里像被烙铁一下下地烫着,烫得他感觉自己要变成灰了,而变成灰大约还更好受一点,他拿了纸巾为她擦眼泪,又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妈,你胡说什么。我最爱你了,最爱你。”
易妈妈忍不住继续哭起来,眼睛都要哭瞎了。
易妈妈的眼泪就像他心里的倾天大水,简直要把他的整个世界都淹没了。
易潜只好不断为她擦眼泪,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性向又不是可以随意选择的事,这些话,他是说不出口的,在易妈妈跟前说不出口。
他只想逃开这里,但他知道自己没地方可以逃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妈,真的不要哭了,我拿相机给你拍照,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了啊。”
易妈妈抹着眼泪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易潜说:“我说真的呢。”
他真的去拿了相机,沉甸甸的相机在他的手里,窗外映进来冬日浅淡的光线,易妈妈要躲他,“别拍,你这时候还拿我开心。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
易潜道:“哪里嘛,一直是最漂亮的人。”
他真的对着易妈妈不断抓拍了,易妈妈简直拿他没办法,开始时要躲他,之后实在躲不住了,就只好无奈地对着他的镜头笑了,满面眼泪的无奈又宠爱的笑容。
易潜在镜头里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就像被沙漠的沙海淹住了,让他整颗心都被干燥的沙子吸得毫无水分,干瘪着,没有眼泪,却奄奄一息。
第二十三章 岁月无声
卢峰担心易潜被带回家去会很不好受,当天晚上,他又给易潜打了电话,但回他的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他换了易潜之前的号码拨打,依然是这个提示。
他不知道易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按下心下的忧虑做事情。
他将家里上上下下房顶墙壁都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又去县城里买了很多家里要用的东西提回来,又去见了几个朋友请客吃饭。
高中同学,基本上都上大学了,非医学生和不上研究生的人则已经毕业工作了一年半年。
他以前可是班里的班草,虽然谁都知道他来自农村,家里穷,但这朴素的县城里,学生时代的女孩子们,大家不会将家世太重地附加在一个人的个人魅力上,加上卢峰性格好,成绩也好,那个时候,他在班上非常受欢迎,暗恋他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
他入狱后,也不知有多少人为他打抱不平,为他哭得眼睛红肿。
但是到如今,经过四年的大学,经过一年多的社会摸爬滚打,当年无论多么单纯的人,如今也在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社会里变得不得不现实了。
卢峰是感激他当年的老师们的,为了能够为他减刑,为了能够博得审判官的同情,他的班主任为卢峰写了很多材料,让同学们为他写了很多材料签字,说他学生时代的勤恳优秀和待人的善良温和,她也到监狱里看过他很多次,鼓励他不要放弃希望,出来后还是能够有前途,还给他带过很多书。
卢峰买了礼物去看她,她很高兴卢峰没有被染上里面的味道,他还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她很欢喜,和他说了很多很多,又邀请他参加班级的五年聚会。
卢峰其实并不想去,他知道自己肯定和班上其他同学有了隔阂。不过想到他们曾经为自己那么打抱不平又为他写材料,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偿还这份善意,他应了老师的邀请,说会去的。
老师把班上几个曾经和他交好的同学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让他去和他们联系。
卢峰没有给顾成杰打电话,顾成杰是他当年的那位室友,就是为了替他打架,他才入了狱。
从老师嘴里得知,顾成杰之后考上了一所重点医科大学,上了本硕博八年班,现在还在读书。
卢峰把电话打给了高俊超,当年他的同桌,因为卢峰长得比较帅,他总是开玩笑挤兑卢峰,卢峰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大多数时候都任由他开玩笑。老师说他毕业后现在回了本县做公务员,在宣传部门,还不错,这次班级聚会就是他在联系办。
接到卢峰的电话,高俊超很是惊讶,其实大家都打探过卢峰出狱的事,不过没有人再去联系他,心里总是有一层尴尬,不好联系。
卢峰听得出高俊超最初的尴尬和不自然,他笑着说:“怎么了,我没有和你们一起拍毕业照,你自动把我除名啦。”
“卧槽,即使要把你除名,也不是因为你没和我们一起拍毕业照啊,你没和我们一起拍毕业照才好呢,不然你那么帅,我们这些站在你旁边还能看吗?”
他居然奉承起卢峰长得帅了。
因为很多同学都在工作了,大部分是分布在全国各地,过完年就得走,班级聚会安排在大年初二,有家属的可以带家属去。
自从易潜回家,卢峰就没能联系上他了,他给聂思城打电话拜年的时候,故意装作不经意提起易潜,聂思城说:“我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呢,哎,他那边出了些事,最近怕是没法出门的。”
卢峰心下一紧,“出什么事了?”
聂思城心里憋着易潜和傅斐的事情,却没有地方可以说,毕竟这事不好在外面乱说,要是传到易家或者傅斐耳朵里,他都会被记恨,但卢峰却不一样,现在卢峰在他眼里,是他的小弟,而且卢峰知道易潜和傅斐的事,不仅知道,他和易潜关系还不差,所以卢峰给他来电话,简直是专门来缓解他的八卦不能说的焦虑症的。
“他和傅斐的事被傅斐的老婆闹到他家里去了,他现在应该是被关在家里的吧。他家里又不是一般人家,哪里允许这种事情。傅斐也是,我早说过他,让他别找易潜,但他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
卢峰问:“易潜被他家里关起来了?”
“应该是的,反正我联系不上他,问了另外几个人,大家都知道他和傅斐的事了,却不知道他在家里的情况。”
“哦。”卢峰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沉,“易潜家里真的不原谅他吗?”
“他家里是什么人家,这种事被传出来,他家里面子往哪里放。”
说起来,卢峰虽然去查一下易家,但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他并不知道易潜家里是做什么的,只是从聂思城和傅斐这里得知易潜家里背景了得。
他说:“易潜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一直都没好意思问他。”
“啊?”聂思城很惊讶,但随即他也就不吃惊了,因为他也是在认识易潜半年之后,故意多方打听才知道他的出身的。
易家实在是太低调了,而且家风严谨,很少能够打探到他家的什么八卦。
他说:“就是XX重工。没有上市,是因为他家牵扯很多国家项目。”
一般人恐怕不知道这个集团,但卢峰是做建筑的,会涉及到他们的产品,他便很清楚了,一听,他就明白为什么聂思城那么巴结易潜。
易潜自己有个车行,请了专门的经理人在打理,他身边朋友要从国外调车,也是从他这里走手续,易潜好多天联系不上,自然大家会打听他的消息,一打听,也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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