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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设计人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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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往他面前一站,抿了抿唇。
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凯已经抬起了头:“要岚桥的数据?”
沈韵点点头。
“你看我这儿……”王凯苦笑一下,摊了摊手,满脸无奈。

沈韵点点头表示理解,转身要走,王凯在后面叫了一声:“沈韵。”
“嗯?”
“下午三点前你帮我把这份策划书和报价单送到松木去,好吧?”

松木是一家专门做迷你楼盘的小型开发商。
尤其擅长小户型的设计与布局,所以深受年轻人的喜爱。
松木的负责人庄延,为人苛刻,脾气暴躁,很难相与。
本来这个客户是高奚跟的,现在高奚不在了,便转到了赵纯手上。

“三点前一定要送到啊,晚了会要命。”王凯夸张的说。
沈韵笑笑,知道他说的虽然夸张,但也不算夸张的过分。
他想了想说:“看时间吧,如果中午之前我没有过来取这份文件,你就让别人去送吧。”
王凯蹙了蹙眉,但也没说什么。继续忙着整理桌上的资料。
沈韵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下,便又漫不经心地放到了王凯桌上那一摞文件里去。
随后回到座位,直接拿了工具去了岚桥。

楼盘已经起来了七八层,沈韵找了州泉在那边的负责人,告知了来意。
然后便被带进了工地,一个工人拿了个安全帽给他戴上,两人便上了施工电梯。
电梯晃晃悠悠的启动,四面只随便钉了些木板来保障安全,随着上升,犹如将人放在了悬崖上。
沈韵踏进这钢筋混凝土所搭建的半成品中,认真地量取数据,在手中的图纸上用笔一点点标注。

他选的三个户型分布在三栋不同的楼上,于是这样的过程进行了三次。
最后一次下来电梯后,沈韵一边低声跟带他上楼的师傅交谈,一边在图纸上标记一些注意事项。
然后又在已经有了雏形的小区里大概转了一圈,把小区未来的绿化与规划大体看了一下,才道谢离去。

已经是中午时间了,沈韵从工地往公交站走去,边走边思考着整个楼盘的风格和设计。
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沈韵接起来,周澜在那边道:“下来。”
“下来?”沈韵疑惑的四处望望“下哪里?”
“我正好经过你们公司楼下,中午一起吃饭。”周澜说。
沈韵笑了:“真不巧,我到岚桥来了,一时半会回不去,周总自己吃吧。”

那边良久没声,过了会儿周澜才问:“去那边干什么去了?”
“量数据啊,再不量,我这周又白过了。”沈韵笑着说。
周澜顿了顿:“我去接你?”
“不用,”沈韵有点喘“我都快到公交站了。”
“那好,今晚过来。”
“呵……”沈韵轻笑了一下。
“又怎么了?”周澜不悦地蹙了蹙眉。
“周总让去,我怎敢不去,就算周总不请我吃饭,我也是要去的。”
熟悉的咔哒声传了过来,周澜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收了线。

回到摩西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声音是从赵纯办公室传来的。
但奇怪的是,好多双眼睛都看向了沈韵,带着幸灾乐祸的目光。
沈韵坐回座位,低头挑了挑唇角。

不一会儿王凯拿着一本文件夹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了。
沈韵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王凯显然是气急了,抬手就将文件夹向他狠狠地砸了过来。
极近的距离,极大的力气,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沈韵侧头避了避,文件夹贴着他的额角飞了过去,啪一声砸在墙上,落了下来。
额角一股热流,一根细细的血线从发下渐渐漫溢出来,沈韵伸手按住了。

他抬头看着王凯,沉声道:“我说过了,如果中午我回不来就安排别人去,你自己耽误了,把火发我身上合适吗?”

王凯也是在气头上,这个客户本来就挑剔,惯会鸡蛋里挑骨头,平时陪着笑脸伺候着尚且不够。
今天约好了时间竟然没有把策划和报价送过去,对方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赵纯,跟赵纯好一顿骂。
就在刚刚,赵纯挂了电话又把王凯叫过去好一通发火。
更为重要的是,这件事儿处理不好,松木这个单还极有可能会丢。
多年的老客户了,他们刚接手就给丢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王凯也是一时气愤没有控制好情绪。
他本来是将这本文件单独放在了显眼的地方。
但或许今天文件太多,整理的过程中竟然顺手摞到了一起,导致他自己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细说起来,这事的确怪不得沈韵。


外面的动静太大,连徐墨然和赵纯也被惊动了,纷纷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声强忍着怒气的呵斥声传来,徐墨然走了过来。
他弯腰托起沈韵的脸,小心翼翼地拂开额发,见额角已高高隆起了一个包,一条约半寸长的伤口横在那个可怕的包上,鲜血正自那里渗出来。

沈韵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眼湿漉漉的,但却倔强的抿着唇。
高奚也会这样子,受了委屈就会抿着唇,双眼湿漉,犹如一只孤独的小鹿一般可怜可爱。
徐墨然的心猛然被揪住了,疼的不能呼吸,高奚,如果高奚在那边也这样受了委屈,可怎么办?
他咬紧牙,五官变得坚硬冷漠。
亲自帮沈韵消了毒,贴了创可贴。然后他转身对着王凯冷冰冰地说:“道歉!”
王凯求助的看了赵纯一眼,然后低着头对沈韵说:“对不起。”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看着这场闹剧。
徐墨然拿着松木的文件,晃了晃问:“沈韵,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沈韵抿了抿唇,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我没想到去岚桥会耽误这么久,对不起。”

“岚桥?”徐墨然有点吃惊,“为什么一个人去岚桥?”
“去……去……去量数据。”沈韵有点结巴。
墨然直气的想把手里的文件砸到王凯脸上去,他看着王凯不说话,心里却明镜儿一般。
这回轮到王凯结巴了:“我……我……我最近太忙了!”语气里,明显的底气不足。
徐墨然冷笑一声:“如果是赵纯找你要资料,你也会因为自己忙就敷衍他吗?”
王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低着头不说话。
徐墨然对赵纯说:“如果人手不够就再招几个新人,助理能力不够,该换就换!”
赵纯寒着一张脸没说话。

徐墨然把文件拍进王凯怀里:“让你领导带你去松木道歉,如果不能获得对方的谅解,就不要回来了。”
“在此之前,”他继续道“你们还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沈韵,他是州泉安排过来的设计师,不是你们的打杂小弟,他的工作量多大你们知道吗?你们自己的工作自己做,不要学外面那些坏风气。”
徐墨然很少发火,所以发起火来尤其可怕。
一时间,几十号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发出一点声音来。

他转向沈韵,放柔了声音:“如果再有什么问题,你谁也不用找,直接找我,我给你办。”
沈韵点点头:“谢谢徐老师。”
沈韵不知道,这天之后他又多了一个外号,叫狐狸精。
这一场闹剧,他是局中人,也是局外人。
表面上很柔顺地听着领导们发落,但其实心里却在盘算着晚上见周澜的事儿。
上次逆了龙鳞,踩了底线,周澜是会赐他一碗苦水呢还是一碗白汤?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徐老师不发火,不要把人家当病猫好吗?
怎么办,我真的还挺爱徐老师的

我们这里下雪了也,还挺大得,真好





第10章 第 10 章
下班途经公司附近的超市,周澜犹豫了一下便转了进去。
日用品,果蔬肉蛋,买了满满一购物车,结完账经过烟酒专柜,又停了下来。
周澜喝酒,但不太抽烟,偶尔一根,也不过是凑个趣儿。
看了看琳琅满目的香烟,各种包装,各种价位,这种烟酒专柜根本不卖沈韵抽的那种便宜货。
周澜拿了几条放进了购物车里,然后开车回家。
下班的路上有些堵车,走走停停,周澜边开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为了那个小崽子……
他们之间还有帐没算呢。

沈韵依然是携着一身寒意进了门,刚一进门就被周澜给按在了门框上亲吻。
温热的嘴唇亲吻在冰凉的眼角,眉梢,鼻梁,然后向唇瓣移去……
沈韵本能的侧头躲避,却被周澜捏着下巴把脸扳了回来,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冰凉柔软的唇上。
火热的唇舌舔吻着他的唇,他的牙齿,然后绞住了柔软的舌头,用力吸吮,灵巧的舌尖在上颚搔刮,酥麻的感觉从口腔冲往大脑,然后沿着脊椎往下扩散,沈韵忍不住轻哼一声。

“舒服吗?”周澜放开他的唇舌,温热的手在凉滑的皮肤上轻揉。
沈韵看着他,轻笑出声:“周总精神真好啊,每天都这么精力旺盛吗?”
声音轻而甜腻,撩拨着人的欲望。
周澜咬着他的耳朵,猛一使力,沈韵疼的身体一僵。
周澜满意的轻轻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这才到哪?今晚哭给我听,嗯?”
沈韵不说话了,推开他,眼睛和嘴唇都湿漉漉的:“我去洗澡。”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蛮横的闯入让沈韵白了脸,他终于知道周澜所谓的今晚哭给我听是什么意思了。
疼地蜷起了身体,满身冷汗让奶白的肌肤闪出亮光,在灯光下扭曲起伏,抬高放低,诱人无比。
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撕扯拧紧,咬着唇隐忍。
身体里犹如放了一把刀,一下一下,慢慢的凌迟。
唇上的血流进口腔,血腥味儿弥漫开来,沈韵想:一碗苦水。
下面渐渐有了湿意,是沈韵的血。

周澜轻轻咬着沈韵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用气声问:“疼吗?”
沈韵没有一点点快感 ,他竭力压住疼痛带来的颤抖,轻笑道:“周总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周澜狠狠一动,沈韵疼得浑身一紧,里面也跟着收缩挤压,太紧了,让周澜也不舒服。
他亲吻着沈韵耳后薄薄得皮肤:“放松点。”
沈韵放松不了,他疼的双眼通红,颤声道:“快,快点,快点结束。”
周澜咬着牙沉下腰去,沈韵的牙齿咬在自己手腕上,双唇都沾了血。
在苦海中摇摆,不挣扎,不躲避,沈韵眼前渐渐模糊。

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沈韵已经麻木了,疲累得连眼睛也无法睁开,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
周澜把他放进浴缸里,帮他洗着身上的汗水与污渍,看着他像条死鱼一样任人摆弄。
他捏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下次还敢不敢了?”
沈韵睁开双眼,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忽然蹙了蹙眉,轻声问:“是你啊?”

周澜恨不得一把捏碎他的骨头,不是他是谁?他还有谁?
他这样想就这样问了:“不是我是谁?”
沈韵却没回答,他扯起一边唇角,似乎在炫耀:“我没哭。”
周澜沉默着松开了手,把他擦干了裹进被子里,然后拿了药膏帮他上药,身后凉丝丝的舒服多了,沈韵轻轻嘘了口气,周澜随后也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把他捞进怀里。

沈韵习惯性摸了一支烟,眯着眼放在鼻端轻嗅,嗅了好一会儿,又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
“怎么不抽了?”周澜抱着他问。
沈韵不吭声。
“连烟都抽不起了?”
沈韵仍然不吭声。

周澜把他翻过来,抬手捋起他的额发,这才看见额头的伤口,他伸手碰了碰:“怎么回事儿?”
沈韵躲了躲:“不小心伤到了。”
周岚看着他:“疼吗?”
沈韵笑笑:“下面比较疼。”
周澜把手滑进他的臀缝:“给你揉揉?”
沈韵瞪他,一双眼雾气蒙蒙的,没什么威力:“周总,你真是……”

他以前很会说甜言蜜语,不太会说骚话,于是就住了嘴。
周澜看他吃瘪,笑了:“不会说?以后慢慢教你。”
说着又伏下身来,亲吻他的嘴唇,舔着唇上的伤口,冰凉的唇已变得火热又柔软,含在嘴里特别好亲。
沈韵闭上了眼睛,周澜亲了一会儿,说:“明天早晨不许走。”

然后又把他扣进了怀里,沈韵想滚到一边去睡,周澜却不撒手,沈韵只好说:“不习惯。”
“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周澜说。
沈韵无奈的苦笑:“习惯了不是更可怕?”
周澜不说话,只是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沈韵只好乖乖的任他抱着,进入了梦乡。

半夜又做了噩梦,徐墨然依然对他说爱,然后捏碎了他的心。
沈韵急喘着醒来,浑身酸痛,他轻轻拿开周澜环住自己的手臂,坐起身来。
照旧是那个阳台,第一次来的时候,窗外飘着大雪,此刻却斜斜挂着一弯明月。
冬日的月光尤其明亮,地面犹如铺了一层银霜,很美,但冰冷寂寞。

沈韵点了烟,默默的看着窗外。
他想起徐墨然,那个咬紧牙关的动作,以前他最是喜欢,觉得特别男人。
今天他依然护在了自己面前,虽然已经物是人非,也许这就是命。
有时候真的会很累,会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对不对,但谁能抗拒命运的安排呢?
不能,就认命!但总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折腾,反正就这一条命,别的也再没有什么了。

沈韵靠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沉默着,不是没有那种冲动的。
有时候真的会冲动地想放弃这刀尖上行走的寂寞与疼痛,转身再扑回徐墨然怀里,那里很温暖。
他知道。
但是不行。
本能的想把烟蒂按在手背上,在灼热接触到皮肤的瞬间,终究生生止住了。
沈韵把头埋在膝上。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再耐心地等一等。

周澜在黑暗中观察着沈韵,这个人孤独的剪影,让他莫名的有些悲伤。
面对他,自己总是很激烈。
从没有人给他这样一种感觉,仿佛不用力些,这人就会如那烟气一般慢慢消融在空气中。
再也无法寻觅。
这感觉让他一点都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有些压抑。

他坐起身来,唤道:“过来。”
沈韵抬起头来,轻手轻脚的走回去,掀开被角钻进被子里:“把你吵醒了?”
周澜把他揽回来:“又做噩梦了?”
沈韵点点头,垂下眼皮,遮住了眼里的光华。
怀里的身体冰凉,周澜冷的颤抖了一下,沈韵想离开他的身体,对方却把他抱的更紧了些。
“沈韵”他唤道“有那么难过吗?”
沈韵蜷了蜷身体没说话,但却因为这一句话鼻尖泛酸。
人就是这样子,在苦累面前至坚至强,在温情面前,却会脆弱无比。

或许这样孤独的夜晚,这样紧密的拥抱,让人放松了心防,周澜轻轻抚摸着沈韵额角的伤口,又一次问道:“值得吗?”
“值得吧。”沈韵说,这一次他选择了回答。
值得的,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路线徐徐前行,他应该很满足才对。

也许是周澜的怀抱太过温暖,沈韵竟然又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周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面包,牛奶,鸡蛋。
周澜指了指:“简单吃点吧,我也不会做。”
沈韵笑笑:“周总很贤惠。”
从来没人敢这么打趣过周澜,奇怪的是他并不生气,反而耳根有些发烫。
于是便虚张声势的道:“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
沈韵坐在桌边,咬着面包,笑弯了眼,他说:“很好吃。”
一脸特别容易满足的样子,周澜看着他哼笑了一声。

周澜先吃完,漫不经心的从一个抽屉里摸出几条烟来,放在桌上:“别人送的,我也不抽,扔了可惜,你带去抽吧。”
沈韵看了看,摇了摇头:“你留着送别人吧,我抽不了这么好的烟。”
周澜有些生气,以为他就是不想和自己在金钱上扯上关系。
他倒奇怪了,别人要钱吧,他觉得别人是冲钱来的,心里不舒服。
别然不要吧,自己又犯着贱往上贴:“我就听人说过有吃不了的苦,怎么还有享不了的福?”

沈韵笑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抽了你这个,我这个就抽不下去了,你收起来吧。”
周澜蹙着眉站在那里:“不就几条烟?就算抽一辈子才能几个钱?”
沈韵咽下口中的面包,认真的说:“对周总您这样的人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他垂下眸子艰难的说“但对我来说不一样,你懂的,对吧?”
周澜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那我就供你抽一辈子,又能怎么样?”
沈韵怔了怔,挑起了一侧唇角,像个坏孩子似的笑:“周总敢给,我还不敢抽呢。我和周总,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一辈子?”

他说着就起身去拿外套,周澜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么瘦弱,却又那么倔,绝情又冷漠。
难道这不是他周澜的专利?
一时怒气上涌,忍不住伸手用手肘勾着脖子把人给按在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卖个萌





第11章 第 11 章
“沈韵,你再说一遍。”周澜恶狠狠的说。
沈韵却不说了,只是笑眯眯的抬起头亲了亲周澜的唇角:“周总这么纯情?一逗就当真?”
周澜沉着脸松了手,转身就走,沈韵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到了车库,周澜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嫌弃的骂:“这么慢?”
沈韵笑笑:“屁股疼,走不动。”
周澜瞪着他,瞪着瞪着,自己也觉得好笑,眼睛里还透着戾气,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扯了。

有专车送,沈韵早早就到了摩西。
休息室里,他依然坐在了那把靠窗的椅子上,惯常的角度,惯常的杂志,一手端着咖啡。
徐墨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他旁边,沈韵笑着打招呼:“徐老师,早。”
徐墨然点点头,道:“沈韵,公司想给你配个助理,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沈韵愣了一下:“我可以用摩西的人吗?”
徐墨然笑笑:“当然可以,虽然你是州泉那边过来的,但后期施工各方面都是摩西在做,各环节的利润你也占不到,说起来还是摩西占了你的便宜。”
沈韵笑笑,眉眼弯了起来:“那我可以选丁宁吗?”

徐墨然微微一怔,丁宁是高奚的助理。
高奚之前的助理叫方怀,大约半年前方怀离开了摩西,自立门户。
方怀的工作室开业的时候,高奚还亲自到场恭贺,两人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方怀离开后,摩西很多人想做高奚的助理,但高奚还是选择了一个刚毕业的新人,就是丁宁。
只是丁宁还没跟高奚两个月,高奚就出了事。

徐墨然本来以为沈韵会选一个年龄大,经验足的人,这样两人可以互补,后面跟项目会轻松些,没想到沈韵一开口就要了丁宁。
“为什么是他?”徐墨然问,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
沈韵挑了挑唇角:“其他人大约都不愿意跟我吧,就他现在没有跟固定的设计师。”
徐墨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中午赵纯跟王凯回了公司,赵纯的脸色很难看,王凯更是垂头丧气。
下午就有同事小声议论,松木的单子丢了。
松木的庄延直接没有见他们,只让助理告诉他们,已经定了别家的方案,就把人打发回来了。
休息室里几个女孩子头挨着头小声八卦着,沈韵坐在一角不动声色的微笑。
意料之中的。
庄延一向是这种风格,连高奚也没少挨他的骂,不过仗着一张俊脸一张甜嘴讨几分便宜而已。
像赵纯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自然是受不了他的脾气的。

*****************   


丁宁25岁,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很爱笑。
下了班就把办公桌搬到了沈韵旁边,甜甜地叫:“沈老师。”
沈韵揉了揉他的头发:“叫我沈韵就行。”
丁宁不好意思的说:“那好吧,我比老师还大一岁呢。”
沈韵笑,逗他:“又叫老师?”

沈韵把标注好的半成品图扔给丁宁去画节点,门窗,然后自己约了州泉的建筑设计师和景观设计,一去就是一天。

做建筑设计和做景观设计的,自然是看不上做室内设计的。
沈韵耐着心慢慢等着人家有时间了,抽空跟人聊上几句。
晚上回去还要检查修改丁宁的图纸,就算一个节点画错了,都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丁宁是个新人,所以沈韵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图纸才敢用。
丁宁刚开始跟着沈韵并不知道是福是祸,但跟了几天就放下心来。
打心底里喜欢起这个年轻的小老师来。


月底开了工资,沈韵查了工资卡,比原先说的要多不少。
他沉默了一会,摸出手机给周澜发了两个字:谢谢!
周澜拿起手机,点开那条信息,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复,便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接着又蹦进来一条信息:“周总如果晚上有时间得话,我请你吃饭。”

周澜提前下班,去接了沈韵,问:“去吃什么?”
沈韵揉着酸痛的眼睛,说:“吃面好吗?”
周澜瞥他一眼:“很累?”
沈韵笑笑:“这行就是这样,哪有不累的?”
“听说你带了个小孩?”
“嗯,挺勤快的。”

车子在沈韵的指点下停在了一家很小的面馆前,周澜抬头看去,不由得笑了,店名就叫“一碗牛肉面。”
两人坐进去,小小一家店面,只有四张桌子,但很干净。
周澜看了看,一碗面才15元,不由地哼了一声:“你赚得也不少啊,这么小气。”
沈韵一手夹烟一手托腮,正在算他的工资,要拿一大半去还债,剩下一部分留作他和沈清的生活费,要给沈清添两件新衣服……
闻言便答道:“请客就是个心意,等年底请你吃好的。”
周澜也不计较:“明天元旦了,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吗?”
沈韵点了点头:“有吧。”
周澜不太满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吧是什么意思?”
沈韵笑笑,愿望就一个,很单纯也很恶毒,所以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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