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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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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逝摇头，“只是不适应而已，现在好了。”
南逝看向四周，陶如斯的房间很大也很漂亮。桌子上除了书以外，还有个飞机模型，特别酷，南逝忍不住拿起来看一下。等拿到手里的时候，才想起还没经过同意。
“不用在意，你想拿什么看就拿，不用经过我同意。”陶如斯坐在桌前，拿出一份试卷，是南逝前天晚上的数学测验卷，陶如斯想看看南逝在哪些方面还不足。
南逝玩起了飞机模型，这张试卷是专门一单元的内容，而这一单元，南逝自我良好，分数还算可以。
“这次考得不错，还是有潜力，下次再努力一些。”陶如斯笑道。
南逝就喜欢听陶如斯夸他，这会让他高兴，但能考好多亏了陶如斯的帮助，“有好几道题是你教过的同类型题，所以会做。”
“大部分功劳都是你自己的，不过现在不能玩了，我把座位让给你，该做作业了，今天一整天都有时间。”陶如斯捏了捏南逝的脸，虽然进步了，但依然贪玩，就跟小时候一样。
“陶老师比班主任还严厉。”虽然南逝想玩，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写作业。文科还行，虽然写得多，但大部分知识都是南逝知道的，所以做得很快。理科方面的东西就不行了，特别是物理，南逝特别头疼。所以陶如斯并没有闲着，在一旁帮助南逝。
终于把任务搞定了，南逝想偏头对陶如斯笑一下。可陶如斯靠得太近，嘴唇刚好碰到脸颊上。
“我还没被人亲过，南逝同学可要负责呀！”陶如斯开玩笑道，对这个“不小心”没在意，是他靠得太近了而已。
南逝红了脸，“对不起。”
南逝庆幸不是在学校里，不然会被那帮女生追杀。不过南逝有一些难受，陶如斯对他太好了，所以老是想到将来。一想到以后陶如斯会对一个女孩子好，比对他还好，南逝就难受。
“我开玩笑而已，干嘛这么认真，傻得可爱。”陶如斯见南逝情绪不对，连忙安慰。
“你老是欺负我。”南逝反驳道。
陶如斯摸不着头脑，“我怎么欺负你了？”
“就……没什么，我饿了。”南逝偏过头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让陶如斯知道呢？所以南逝还是决定埋在心里。
“是不是饿了，我们下楼吃饭吧！”陶如斯捏了捏鼓起的脸。
————
程一心不在焉，忍不住看向窗外，南逝在走廊里等着，推了推陶如斯，“你家小朋友又来等你了。”
陶如斯看了一眼外边，然后收拾书包。
“听说你把他带回你家了？他爸爸的事我听说了一点点，就算是可怜，你做得也太多了吧，总感觉不对劲。”程一说道。
“他爸爸是冤枉的，你少提。我也不是可怜他，别胡说八道了。”能听得出来，陶如斯语气不是太好。
程一心大，根本听不出来陶如斯的语气，又说道，“不是可怜，但你对他太好，知不知道已经不正常了。已经有谣言说你们两个是那种关系，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陶如斯皱眉，“什么关系？”
程一笑，“学霸的脑子都装的是知识吗？其他什么都不装。”程一在陶如斯耳边悄悄说道，“就是情侣，相当于造谣你们是同性恋。”
“一帮神经病。”陶如斯吐槽道。
“所以叫你不要再和那个南逝玩了，虽说没什么，但影响不好，别人会把你们两个当笑话看的。”程一劝道。
“我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要再说了。”陶如斯起身离开。
程一看着窗外，陶如斯还是牵着南逝的手离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陶如斯说南逝是他最好朋友时，听起来很像是掩人耳目，不是很自信。程一总觉得两个人有问题，他也是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让一个朋友长期住他家，显然是件奇怪的事，而且听陶如斯说过，他们两个还睡在一起。陶如斯家应该还算有钱，不然也不会有车子接送，而且车的价格不菲，所以程一不相信陶如斯家收拾不出一间客房出来。就算刚刚陶如斯解释了，程一还是不相信，这是作为一个gay的直觉，陶如斯和南逝两个人迟早会“出事”。
今晚上南逝只对陶如斯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是沉默。陶如斯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还早早地上床睡觉，似乎今天不打算教他做题了。南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听说高三压力大就这样，南逝搜了一下应该怎么解决才好。制定了一个计划，然后才上床。
陶如斯没有睡着，他是在想程一的话，明明是胡说八道的事，可今天特别在意。看着已经睡着的南逝，所做的一切不是那种感情，而是弥补小时候的失信。可一想到南逝会离开他，陶如斯心里面就很难过，想把南逝藏起来，谁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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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逝把英语作文写完以后趴在桌子上，在想陶如斯。昨天陶如斯接到电话，是陶然身边的人打过来的，说陶然生病了，但具体情况也没说清楚。陶如斯把电话打给陶然，问了一下，陶然说没什么大问题，叫他别担心。陶如斯不可能不担心，想了一晚上，打算瞒着陶然，出国去看他。今天下午走的，所以月考最后一门科目，英语考试也没来。
发了一会儿呆，南逝又起身检查了一下试卷，自我感觉良好，所以交了试卷打算回陶如斯的家。最近几天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南逝很不好意思，毕竟主人都不在家，客人却还待着。不过陶如斯让南逝留在家里，这是之前说好的，下个学期才搬家和奶奶何慧芳一起住。
“程一学长，你在这里等谁啊？考完试了？”南逝刚出门就看到了程一站在教室外面，手里抱着个篮球。
“英语对我来说跟家常便饭一样，做完就交了。我是来找你说一些事情的，走吧！”程一先挪动了脚步，南逝跟在后面。
南逝让等在外面的刘洋先回去，等会儿他自己打车就好。然后南逝跟着程一去了一家快餐店，点了炸鸡薯条，南逝没有胃口。
“你想要和我说什么？”南逝问道，他提不起精神和别人交流，除了陶如斯以外。
“你可能觉得我在多管闲事，不过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我……喜欢陶如斯。”程一笑道。
“你在开玩笑？”南逝不敢相信。
“no no no ；难道你不觉得陶如斯值得喜欢？学习是顶尖的，品德又不错，除了身体好像一般以外，完全值得别人喜欢，我也是，完全被他的魅力折服了，难道你不觉得吗？”程一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让南逝有了危机感。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危机感，陶如斯和程一两个都是男的，再怎么样也只是关系好而已，怎么可能有喜欢。
“你们两个都是男的。”南逝立马反驳道。
“爱上了，谁管他是男是女呢？”程一看了南逝一眼，继续说道，“我呀，不知道怎么了？一天看不到陶如斯就特别想。就像今天下午，他和我应该在同一间考场考试的，可是他不在，我就心乱如麻，一直在想他。跟他做同桌的这段时间以来，总是会找他叫我做题，然后偷偷看他。说白了，这不就是喜欢人的表现吗？”
南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着，他无法反驳程一的话，爱这个字好像没有分过性别，无论谁都可以爱，无论他们爱的是谁。
“但我又没有什么信心，毕竟竞争力太大了。陶如斯的优秀，大家都看得见，而我不知道他的性取向，是双性恋倒还好，就怕他是钢铁直男怎么办？这让我有点苦恼。”程一敲着脑袋，好像头很痛的样子。
“所以你到底叫我来干嘛，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说着南逝就要拿起书包。
程一连忙阻止了南逝，“你既然知道了我喜欢陶如斯，那么自然知道我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是gay，所以不像女生想得那样单纯，就算是个男生，我也是嫉妒的。”
“关我屁事，你别想得到陶如斯。”南逝放了一句狠话，背起书包就走。
只是这句狠话有多么苍白无力，南逝自己也很清楚。陶如斯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他作为一个朋友都不能阻止，南逝无奈。
南逝连公交车都不坐，顺着路慢慢走。刚才程一的话让他特别生气，那简直是挑衅。可是程一说的话很有道理，陶如斯以后一定会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男是女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谁。想至此，南逝就像要呼吸不过来一样。因为两个月前发生了许多事，所以越来越依赖陶如斯。南逝不敢想，如果有一天陶如斯要跟别人在一起了怎么办？如果陶如斯喜欢的是个女生，或许还能在他身边待着，装作好朋友的样子。如果是个男生，那就特别糟糕了，人家不可能允许自己的男朋友身边还有其他男生。不管是哪种情况，两个人都会疏离，这是最后的结果。
晚上，南逝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于是把陶如斯的枕头抱在怀里。
“陶如斯，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南逝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已经陷进去了。今天程一说的那些，南逝感觉好像也是在说他一样。陶如斯只是离开一段时间都很想，要是以后分开该怎么办？
南逝又翻了个身，就算陶如斯不和程一在一起，好像也轮不到他。两个人的差距很大，之前还可以仗着有钱，现在什么都没有，不管再努力，都不可能赶上陶如斯。现在自己做的也只能保证自己的将来不算太糟糕，和陶如斯在一起就是奢求了。
————
三天以后，陶如斯才打电话过来，南逝正在做作业。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你？”陶如斯问道。
“没有，叔叔的身体怎么样，没事吧？”南逝关心道。
“发烧了还去上班，结果就严重了。不过还好，输几天液就行。”陶如斯解释道。
“你……”
“你……”
“最近学习怎么样？如果有不会做的题，你可以去问一下程一，或者用卧室里的那台电脑发给我，密码你自己知道的。”陶如斯想说什么，但觉得不能让南逝为难，还是把想说的话憋在心里，现在这个状态挺好的，陶如斯自我安慰。
自从那天听到程一说的话以后，南逝就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学长……你觉得程一学长怎么样？”
陶如斯皱眉，觉得不妙，“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只是觉得程一学长好像挺不错的，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南逝面不改色，可以趁此机会试试陶如斯的态度。如果陶如斯对程一没感觉的话，就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如果陶如斯对程一同样有心思的话，那就必须考虑搬出去，及时止损了。
“我不知道，爸爸叫我了，你早点休息。”陶如斯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深夜，程一正在呼呼大睡，突然一个电话就把他惊醒，滚在床下。
“程一，警告你离南逝远一点，不然等着瞧。要当渣男可以，但不是谁都可以让你渣。”程一还没说话，电话就挂了。程一莫名其妙，号码是在海外的。确实打算引起误会，可这个误会好像跟他想要制造的误会不一样，程一很懵，但还是爬上床继续睡觉，目的达到就行，过程不重要。
校园暴力
两周后，陶如斯快要回来了，南逝在晚自习的看到手机上的消息。陶如斯今晚上会到家，得知陶如斯今晚会回来，一贯晚留的南逝一放学就冲出了教室，却被李勒拦住了。
“最近南逝同学可是很认真呢，都不搭理大哥了。”李勒搂着南逝的脖子去了厕所，后面一大帮人跟着，其中还有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小瘪三。
南逝被李勒带到厕所，一下子撞在墙上，背被撞得生疼。因为说起程一的事，已经好久没和陶如斯打电话了，南逝赶着回去问清楚事情真相，结果被这帮人拦住了，南逝忍不住发了脾气，“要怎么样直接说。”
“怎么样？”李勒冷笑一声，“以前陶如斯那臭小子跟着不好收拾你，最近几天还和校篮球队的队长搅和在一起。南逝，人缘挺好呀！要不是不想老师因为他们两个找我麻烦，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南逝不明白李勒什么意思，因为程一在快餐店里说的话，他已经很刻意地远离他了，怎么可能搅和在一起。难道最近几天一直跟着他？南逝很困惑。
不过程一的事已经不是南逝的关注点了，他更想要摆脱李勒。
南逝听了陶如斯的话，不会再混了，也不会再跟李勒，王志这些人胡作非为。南逝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李勒竟然又过来找麻烦。“我好像没惹你。”
“没惹我？别忘了之前那个高三年级的陶如斯，难道不是因为你才找我麻烦的吗？这会儿装无辜。惹不起他，我还教训不了你？”李勒扯住南逝的头发。
在外面守着的王志，很是不耐烦，边打游戏边骂道，“你他妈要死啊，要动手就快点，逼逼什么？等会儿保安过来了。”
“不过我还真是好奇，是什么让一个三好学生跟你这种人混在一起，你们两个睡了？”南逝和陶如斯的事情传得有点离谱，最重要的是有些女生顺着这个不靠谱的谣言胡说八道，硬是将两人组成cp。自己不谈恋爱，特别想要南逝和陶如斯谈恋爱，说他们是“难逃一劫”cp，于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传出来了。李勒听说了这些事，没当真，但就是要把话说出来，反正都是侮辱人的话而已，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也不计较后果，但还没笑就被打了一拳。
没有等这些人动手，南逝先动手了。可以侮辱他，但不能侮辱他心里面那么重要的人。那天李勒说南斌的时候，南逝就想提凳子动手教训他了，陶如斯一来就忍住没动手，今天李勒竟然还说陶如斯，南逝不想忍。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南逝很快就被李勒带来的一帮人打倒在地，但怎么样都不愿意求饶。
突然厕所门被踹开，陶如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人，个子很高，而且看起来很强壮，应该是保镖。陶如斯冷着脸，“给你们三秒钟，不想死就滚。”
“陶如斯，真把你当回事了，你只是老师眼中的红人，可不是我们的，小心点。”李勒并不怂，甚至出言挑衅，一点儿也不害怕。
陶如斯也不说话，直接往李勒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李勒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王八蛋，你们就这样看着吗？”李勒捂着肚子看着自己身后的人，这时候还像看戏的一样，更加气人。
“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们大部分都已经满十六岁了，这会儿还不走的话，可能晚上就得你们家长接你们回家了。”陶如斯非常生气，语气也很可怕，十多个人，互相看了看，连忙跑了，只剩下李勒和外面同样趴着的王志。
陶如斯将南逝扶起来，关心道，“没事吧？”
南逝趴在陶如斯身上，两个人好像很久没见了，可确实才半个月而已。南逝鼻头有些酸，声音哽咽，摇头说道，“我还好，谢谢你。”
“少爷，现在要怎么办？”陶如斯身后的保镖问道。
“都已经报警了，待会儿直接跟着进警察局吧！”陶如斯回道。
“你会不会有事啊？我没事的，你别这样。”就像刚才李勒说的，陶如斯是个三好学生，怎么能因为他而进局子呢，这让南逝更加愧疚。之前还想期待什么，可现在，南逝只想陶如斯平平安安。
“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走吧！”陶如斯扶着南逝出去。
在车上，南逝一直靠在陶如斯的怀里，身上再疼也没那么难过了，就是非常担心陶如斯。想到刚才陶如斯也踢了李勒一脚，要是那两个人反咬就完蛋了，南逝很苦恼，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保住陶如斯。
陶如斯先给南逝擦了药，才让他去做笔录，自己坐在外面等着。
“陶如斯同学。”王力一眼就认出了之前见过面的陶如斯。
“叔叔好。”陶如斯笑道。
“你怎么在这里？”王力记得陶如斯是一中碾压之前第一名的“海归”，现在却在警察局，很是稀奇。
“是南逝同学出事了，他被校园暴力。”陶如斯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部说给王力听，基本上是客观事实，甚至把他自己踢了李勒一脚的事情也老实交代了。
王力拍了拍陶如斯的肩膀，“放心，没事的，现在我通知他们班主任就行。”
南逝对警察的问题一一作答，没说其他的同伙，就说了李勒，王志两个人在厕所围殴他，然后陶如斯是因为保护他才踹了李勒一脚的。南逝再三强调这件事与陶如斯没有任何关系，是自己的原因。
过了一个多小时，班主任才赶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几个人，没想到的是陶如斯也在现场，跟警察说了几句话以后，便将几人保了出去。
“李勒，王志，明天如果见不到你们的家长，你们也不用来了，我都把南逝调开了，你们还要找茬。”老汪气极了，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教了这帮人。相亲失败不说，还得来警察局触霉头。校园暴力，老汪对这个词很是敏感，班上的同学怎么样，他管不着，但不能以欺负别人取乐，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李勒，王志耸拉着脑袋。
“有钱确实了不起，但当败家子，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觉得糟心吗，一报还一报的，你们做的坏事真的会报应在自己身上，到时候别说老天爷对你不公平，那都是活该。”老汪又骂了几句，本想帮几个人打车，但都被推辞了。
“刚才你们班主任说的对，所以请记住，如果以后再敢找南逝麻烦，别怪我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出来，报应这种事我是不怕的，但你们最好小心点。”陶如斯威胁了几句，然后拉着南逝上车。
长大
“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陶如斯拉着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南逝坐下，在警局的时候就只擦了额头而已。但是在学校的时候，陶如斯亲眼看见了李勒往南逝身上狠踹，当时陶如斯真的很生气，本来是想等着南逝放学的，结果听说他被人带去厕所了，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冲进学校去。
“我……”南逝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自己没动其他心思的话，自然可以随意点，可偏偏已经动了歪心思了。这两个星期对南逝来说是煎熬，自从那晚的电话结束之后，两个人就没再打过电话。南逝害怕打扰到陶如斯，可陶如斯却没有打电话过来，只是经常发短信，但南逝想听陶如斯的声音。南逝很难受，就害怕陶如斯在思考他和程一的关系，或许等回来以后就会答应程一的表白。
“乖一点，你不快点好起来，我就会一直担心。”陶如斯轻声哄道。
南逝犹豫了半天才将上衣脱掉，坐在床上。本来自己可以擦的，但陶如斯一定要亲自动手，南逝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可以闻到陶如斯似有若无的药水味，有医院的味道。
“裤子。”陶如斯敲了一下南逝的脑袋。
“啊？”南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脱掉裤子，我要擦药，嗯？”陶如斯笑道。
“这个我自己擦吧！”虽然说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但是这种事真的太害羞了，南逝更加不好意思，脸也变得更红。
陶如斯笑了起来，把药递给了南逝，“那我先去洗澡了，如果擦不到的地方叫我。”
等到陶如斯进了浴室，南逝紧紧的捏住药酒瓶，明明都拒绝了让陶如斯给自己擦药，可陶如斯真的走了以后，南逝又有些后悔。是想要陶如斯的，可如果靠得太近，局面可能不好控制。
跟陶如斯离开之前一样，南逝被他抱在怀里。好几天没看到陶如斯了，很想他，这下子安心多了，一直失眠的南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学长，你……”南逝看着陶如斯，只见他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衬衫扣子，而自己浑身□□，躺在床上。
陶如斯没有说话，压在南逝身上。吻技略显青涩，总是会磕到牙，但这丝毫没有妨碍什么，好像很自然，两个人就该这样。
南逝有些害怕，但尽可能的放松，避免陶如斯感到不舒服。陶如斯吻着南逝，在身上留下许多暧昧的痕迹。整个过程陶如斯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南逝偶尔发出的呻｜吟和陶如斯的喘息声，气氛旖旎。
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南逝承受着自己乐意承受的，双手紧紧抱住陶如斯的脖子，小声问道，“学长，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吗？”
陶如斯停了下来，坚定的回答道，“不愿意。”
南逝一愣，突然惊醒了。
陶如斯就在眼前，南逝一直盯着他看。现实的陶如斯或许跟梦里的一样，不会一直陪着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而陶如斯的未来，一片光明，是不该跟自己这样的人一直纠缠在一起的。
好像也是做了一个噩梦，陶如斯一直紧皱着眉头，南逝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往下摸着陶如斯的唇，然后偷偷摸摸的吻了一下。因为做了一件坏事，所以南逝心跳得很快，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不是故意夺走陶如斯初吻的。得不到的总是最想要的，等到陶如斯毕业以后，两个人应该会很少见面了吧，南逝有些难过，好像只剩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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