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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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当陶如斯看到南逝穿了一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毛衣时笑了起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厚的外套出来。
　　“太厚了。”陶如斯又给南逝围上围巾，戴上帽子，南逝露出一对大眼睛看着陶如斯。
　　“都感冒了，真的不算厚。等会儿吃完药再走，那药有点让人嗜睡，我把车开慢一点，你靠着我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陶如斯将南逝的帽子正好，然后拉着他出门。

　　双胞胎弟弟

　　南逝刚吃完药没一会儿就靠着陶如斯睡着了，等醒来时，陶如斯正站在车外抽烟，有些奇怪。
　　“到了怎么不叫我？还有，不许抽烟。”南逝夺过陶如斯的半截烟头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陶如斯抱住南逝，“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就算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我还是喜欢你。”
　　南逝很喜欢陶如斯的表白，可是这样突然让他有些招架不住。都想亲陶如斯了，可是停车场里有监控器，南逝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知道，所以到底怎么了？”南逝问道，从昨晚上那通电话以后，陶如斯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南逝能感觉出来。
　　“我家里来客人了，你可能要做好准备。”陶如斯难得严肃的说一件事，尽管这件事让人感觉非常普通。
　　南逝看陶如斯那么严肃的样子，笑了起来，“是不是我表现不好，他们就不准我们结婚了？”
　　“我们结婚的事与他人无关，只不过……这次事情很麻烦，我不知道你会是怎样的心情，所以很担心。”陶如斯抱着南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脸上每天都挂着笑容。”
　　陶如斯一直希望南逝一辈子都是开开心心的，可有些事又必须让他面对一些事情。陶如斯自己能做的，就是守着他。
　　“有你就会，我们要不要进屋了。”南逝握住陶如斯的手。
　　“好。”
　　两个人进门时，陶然正在跟人聊天，看到陶如斯和南逝进屋，坐着跟陶然说话的人也站了起来。不过当看到南逝的那一瞬间，脸上有了茫然之色，“小熠？”
　　南逝看着陶如斯。
　　“宋叔叔，这是我的男朋友，南逝。”陶如斯把南逝护在怀里，神情严肃。
　　“陶然，这是？”宋扬看着陶然，脸上的疑惑依旧没有消散。
　　“陶如斯，你回来了。”
　　南逝往楼上看，寻找声音的来源，当看到人后瞪大了双眼。这就是宋熠？南逝本以为自己只是跟这个宋熠有一点点像，没想到是一模一样，心里面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还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弟弟。李晓找了那么久的人，现在就在眼前，马上又要抢走他的唯一了，南逝几乎是说不出话来。
　　南逝的双手开始发抖，陶如斯想握住他的手，却被南逝甩开了。如果这个人是陶然说的跟陶如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那这半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梦是真的，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南逝不敢相信。
　　宋熠慢慢下楼，走到南逝的面前，不知是身高还是什么，南逝有了一股压迫感，“陶如斯，这个人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南逝也看向陶如斯，他也需要一个解释，还有宋熠手腕上的手表，竟然跟他的一模一样。
　　“小熠，你是我收养的，或许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也说不一定，改天去医院看看，说不定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呢！”宋扬连忙说道，企图缓解尴尬的氛围。
　　“不用去了，是双胞胎兄弟。”陶如斯说道，“那次去美国的时候我顺道验了，确实是亲兄弟。宋熠，南逝是你的亲哥哥，他现在是我未婚夫。”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南逝冷着脸，拖着行李转身就要走。本来因为感冒眼睛就比较红，现在南逝鼻子特别酸，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儿。现在需要思考，如果宋熠是在两个人之后认识的，南逝还有自信，可现在陶如斯和宋熠两个才是竹马，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插曲而已，跟炮灰差不多，只是为了两个相爱的人在道路上设的一道坎，南逝脑子里都想到了以后的剧情，他想要马上离开。
　　“南逝。”陶如斯拉住了南逝的手，强硬的将他抱在怀里，小声说了几句，将他带去房间，留下几个人。
　　“那个小孩？”宋扬看着陶然，既然那小孩跟宋熠是双胞胎，那么陶如斯到底是怎么回事？陶如斯从小也是被宋扬看着长大的，以前觉得他为人不错，比陶然付出的精力还多。但如果陶如斯真的同时伤害了两个人的话，宋扬并不打算放过他，这是宋扬所不能容忍的。
　　“小斯之前说过，那小孩在他被收养之前就认识了，十六岁想回国也是为了他，现在两个人已经打算结婚了。”陶然连忙解释道，不想让宋扬误会陶如斯。
　　宋扬听了这话，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陶然的意思就是陶如斯从来没有跟宋熠有过什么，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南逝而已。那就该阻止宋熠了，宋扬看向宋熠。
　　其实所有人都以为陶如斯会和宋熠在一起，毕竟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而宋熠也挺黏着陶如斯的。所以陶然第一次见到南逝的时候，忍不住再三跟陶如斯确定，他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同时伤害到两个人。
　　宋熠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睛里透露着的恨意如同带毒的针一样。宋熠本来以为陶如斯喜欢的人必定优秀至极，没想到还会哭鼻子。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受不了，宋熠觉得陶如斯的眼光特别差。
　　————
　　“陶如斯，你骗我，你说过不会骗我的，还要我留下干嘛，看你们旧情复燃吗？”南逝质问道，正因为青春年少的那一份萌动，所以对陶如斯的喜欢就开始疯长，可是……或许这一切都是骗局。
　　“……”
　　“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样啊，我没叫你撩我，我一个人过也习惯了，可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一个代替品？还是我亲弟弟的代替品，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了，所以什么都要拿走。”南逝捂着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明明是个美梦，现在却醒了，南逝有些不甘心。抢走自己东西的人是谁不好，非要是自己的亲弟弟。
　　“因为他，从小我就被虐待，身上的伤口哪条不是因为他，爸爸坐牢也是他间接性导致的，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没奢求跟你在一起，自己yy就够了。你们相爱相杀为什么要扯上我，好玩吗？”南逝质问道。
　　陶如斯抱住跪在地上，濒临崩溃的南逝，“我从来没说过你是宋熠的替代品。”
　　“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十岁遇到的他，而你十六岁才遇上了我，因为长得像，所以先入为主，就老是在我面前晃，陶如斯，就不能给我一点幻想吗？没得到的时候，你是什么人我都不管，而你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南逝哽咽，狠狠地咬住陶如斯的肩膀。
　　陶如斯皱眉，“谁说我是十六岁遇到你的，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你是我的初恋，我也从来不撒谎。”
　　南逝放开陶如斯，呆愣愣的看着他。

　　误会解除

　　陶如斯轻笑，擦了擦南逝的眼泪，“小逝，你真的忘了我了吗？”
　　南逝奇怪地看着陶如斯，满脸困惑。
　　陶如斯将南逝扶到床上，开口说道，“之前爸爸跟你说过，我是被他收养的孩子，收养地址是小陈孤儿院，原名——陈斯。”
　　陶如斯抽出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放在南逝腿上，“你说你也有一本《小王子》，可是弄丢了，你丢的这本书就在这里。”陶如斯翻开书，里面夹着一枚小小的书签：逝者如斯夫
　　本来陶如斯想慢慢带着南逝回忆的，可宋熠突然回国让南逝过于激动，南逝对自己这个从未留下过印象的弟弟真的很恨，但这恨是要靠一个爆发点的。李晓无所谓，反正早就知道她的脾气了，南斌也没关系，他无论对待谁都是公平的，唯一让南逝害怕的就是陶如斯，他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整个人几乎都栽到了陶如斯身上。如果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也偏向他人，南逝会觉得孤立无援。
　　“你是那个一直坐在长椅上的小斯哥哥？”南逝知道自家的情况多么糟糕，所以其他小朋友不愿意跟他玩，他也不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只想自己一个人找一个小角落等着爸爸就行，当时南逝就遇到同样不想跟人说话的陈斯。
　　现在南逝才想起来，同样都是心脏病，被人收养，出国，回国。陶如斯不就是陈斯吗？怎么没早发现，陶如斯一直都没掩饰过自己的过去，不就是在提醒他吗？只是自己确实太笨，根本就没想过这一点。
　　陶如斯点头。
　　两个人一开始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地方发呆，直到某一天，南斌给南逝一大罐彩虹糖放进书包里，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南逝一步一步挪到陶如斯身旁，将糖递给了他。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年，南逝每周都会给陶如斯带糖。玩熟以后，南逝会跟陶如斯撒娇，耍赖，有时候非逼着陶如斯给他讲故事。爸爸太忙了，妈妈是绝对不会讲的，可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讲的故事，南逝也想要有一个人给自己讲故事。
　　“所以你是先喜欢我的吗，跟宋熠没有关系吗？”南逝拉着陶如斯的小指头，还是不敢确认。南逝是真的以为陈斯已经不在了，所以一直没往那方面想，这太巧合了，怪不得从高中一开始陶如斯就对他那么纵容。
　　在孤儿院的时候，在别人面前一直都是乖孩子，但在陶如斯面前调皮捣蛋。喜欢在陶如斯做作业的时候打扰，会在陶如斯看的书上画画，不可理喻。从来不想博别人关注，但就想要陶如斯一直看着自己，南逝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可就想要陶如斯的关注。
　　现在南逝很庆幸自己先遇到了陶如斯，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自己恐怕真的很崩溃，对陶如斯又恨不起来，可又没办法忽视以前的事，南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幸好事情没那么糟糕。
　　“这件事没有先来后到之分，我自始至终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当时去国外后，只是因为宋熠跟你长得很像，所以多看了他几眼，但从来没有任何逾越的，暧昧的举动，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陶如斯握住南逝的手，即使脸一模一样，但还是能分得清楚。高中的时候带着南逝的头发出国，陶如斯不相信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没有关系，那时候就知道了宋熠和南逝的关系，但陶如斯没说，因为南逝对这个弟弟好像很排斥，连听都不想听到。
　　“疼吗？”南逝问道。
　　“什么？”陶如斯给南逝擦眼泪，眼睛红红的，让人心疼。
　　“对不起，我只是太生气了才咬你的，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南逝一直以为的都是高中才开始的缘分，没想到那么早。
　　当时因为陈斯突然离开，南逝很伤心，南斌也问了陈仪，可是她说陈斯有心脏病，就算被领养了，如果不做手术，那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南逝不知道离开就是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意思，每天还在傻傻的等待，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个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哥哥很有可能死了，自此没在那个孤儿院待过了。
　　陶如斯叹了一口气，“幸好我家宝宝还跑得不快，幸好现在是冬天我穿的是毛衣不厚，幸好你还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小逝，其他事别想太多，记住我爱你就是了。”
　　“哪里厚，这毛衣那么薄，你里面又什么都没穿，快脱下来让我看看。”说着南逝已经开始上手扒衣服了。
　　陶如斯抱着南逝将他压在床上，“光明正大吃豆腐吗？晚上可以让你吃，现在，先去浴室洗个脸，你看你哭成这样，等会儿出去，我爸会说我欺负你了。”
　　“不行，你越不让我看，我却偏要看。”刚才是有多恨，南逝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因为没了爱情，而是满心欢喜，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原来是骗子，是真的很崩溃。
　　陶如斯的毛衣被脱下，右肩上深深的牙印，还有一丝血迹。南逝看了陶如斯一眼，然后急忙跑去拿药箱。
　　“对不起，以后我会冷静一些的。”南逝知道，恐怕自己也只能在陶如斯面前那么任性，别人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的。
　　从小到大，好像陶如斯一直在惯着自己，无论是在孤儿院，还是在高中，亦或是现在，不管自己有多么的任性，小孩子脾气，陶如斯都没有生过气，反而助长了这种脾气。可又怎么样，反正一直都会跟陶如斯在一起的，南逝肆无忌惮。
　　“换做是我，可能我也会跟你一样的状态。至于宋熠，没关系的，以后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不会再带着你回来的。”陶如斯亲了亲南逝的额头。
　　“他要住你的家吗？”南逝低着头，这样几个人都很尴尬，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有可能看到宋熠，南逝绝对不乐意。因为陶如斯，还有那个家。
　　“宋叔叔跟爸爸的关系匪浅，今天爸爸打电话来就说了，想让宋叔叔在这儿养病，而宋熠作为养子，可能也会住在这里。”陶如斯揉了揉南逝的头，知道南逝没法看开，但也没办法。
　　“昨晚跟你打电话的也是他？”这就不难解释陶如斯昨晚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陶如斯点头。
　　“虽然不高兴，但是你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而且本来就与你无关。他对你什么感情我不知道，但能够在深夜打电话过来，这感情肯定不一般。现在我只想跟你好好的，一个月后领完证，我们合法后，其他的就都是小事了。”南逝抱着陶如斯，其他的人与自己无关，就算宋熠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是，现在唯一想着的人就是陶如斯。只要陶如斯没有任何问题，其他的都无所谓。
　　“能够这样想是最好的。知道吗，梦和现实一般都是相反的，早上你跟我说我会离开你，那说明我不会离开你，放心。”陶如斯安慰道，现在的南逝比高中时候还敏感。
　　“小斯哥哥，学长，陶老师，我的编辑大人，真的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身边。现在我只有你了。”南逝像只躲在壳里的蜗牛，只有陶如斯在的时候才会伸出头来，不善于也不想交际，只要跟着陶如斯就好，其他的不愿意牵扯太多。

　　年夜饭

　　南逝帮陶如斯擦完药以后，抱住了他。更爱眼前这个男人了，在孤儿院的时候，两个人那么要好，就算陶如斯离开了，也记得两个人之间的约定。
　　“好了，抹完药以后就该去洗脸了吧，小花猫。”陶如斯捏着南逝的脸，刚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脸脏兮兮的，又好笑又心疼。
　　“你又开始嫌弃我了，我就不洗。”南逝生气，用陶如斯脱下来的毛衣擦脸。本来故意穿了一件情侣装，结果因为一个误会闹得那么不愉快，南逝很感激陶如斯那么包容自己，恐怕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好了。
　　“这可是我们的情侣装，真舍得擦啊？反正我要你亲手给我洗，不能让别人碰了。”陶如斯见南逝心情好一点了，便开始逗他。
　　“洗就洗，你的衣服包括内裤不都是我帮你洗的吗，那么冷的天，就算屋子里暖和，你也不能这是光着身子啊！”南逝起身，从行李箱里找出陶如斯的衣服，递给陶如斯。
　　陶如斯穿好衣服把南逝拉在怀里，“那么委屈巴巴的，我的宝宝看起来真可怜。平复一下，然后我们下楼好不好？还要做年夜饭呢，阿姨不在，所以是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很艰巨呢！”
　　南逝知道陶如斯是什么意思，迟早都要面对的，只能说世界真小。也不知道那女人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回来以后是什么样子，不过自己也管不着了，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有爸爸和陶如斯，其他人与自己无关。
　　陶如斯带着南逝下楼，陶然刚才很是担心，但想着小两口应该能解决，所以没有上楼。现在看两个人有说有笑，陶然放心了。如果假想成立，南逝是受到伤害最大的那个人，感情所带来的伤痛是无法弥补的……
　　“爸爸，对不起，刚刚发了脾气。”南逝弯了腰，低头抱歉道。
　　陶然笑道，“不是小逝的错，我和你宋叔叔也误会小斯了，所以不用道歉。”
　　南逝摇头，“我和小斯哥哥在一起很久了，可是好多事情都不清楚，才会这样的。还有，谢谢爸爸能收养小斯哥哥，当时……”
　　说到此处，南逝又红了眼眶。如果当时陶如斯真的去世了的话，这与李晓脱不了干系，可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因为太喜欢孤儿院的氛围了，所以一直在说孤儿院的事，也一直在提陶如斯和陈仪，这才让李晓疑神疑鬼，甚至跑去孤儿院闹，害得陶如斯晕倒。南逝很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想陈斯，因为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很后悔，希望能重来一次，不要再遇到陈斯了，然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陶如斯搂着南逝的肩膀，低声安慰。
　　“收养小斯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事情，在他高三的时候，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照看我，这让我非常感动。小逝，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们幸福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以后也去收养一个小孩，你们会发现其中的乐趣，有个孩子真的很好。”陶然也跟着安慰，心里面是开心的，陶如斯和南逝越幸福，他就越开心。
　　“好了，我们去做饭吧！别让爸爸饿着了，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给爸爸做饭吃吗？”陶如斯笑道。
　　“哈哈，那我可有口福了，你们快去吧！如果时间到了，还没开饭的话，到时候就把你们赶出去，不准再来了。我回房间，晚饭做好了就叫我。”陶然回了房间，但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宋扬的。
　　因为刚才咬了陶如斯，南逝还是很愧疚，所以不让陶如斯做什么太累的活，就是剥剥蒜，切切葱，剩下的就又他自己承包了。晚饭比平时稍微晚了一点，但大家之前已经吃了点心，所以不算太饿。
　　饭桌上，莫名的有些尴尬。南逝能感觉得出来，宋熠很讨厌他，可南逝也不会跟电视里一样，因为找到家人了而泪流满面。这个人就算是亲弟弟，也与自己无关。
　　“南逝，给我夹菜。”陶如斯微微抬起右手，又放下来，假装手没力气了一样，看着南逝笑。
　　南逝瞪了陶如斯一眼，还是老实的给陶如斯夹菜，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
　　这就令陶然有些不满意了，“陶如斯，要吃什么自己夹，别麻烦我儿婿。”
　　每次两个人回别墅来，南逝都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让陶然很是喜欢，所以还再三交代，不许陶如斯欺负南逝。
　　“……”
　　陶然一贯本着以小见大的原则看待事情，见陶如斯敢明目张胆的指使南逝夹菜，忍不住碎碎念起来，“你看你多大一个人了，还要人家小逝照顾，小逝都生病了。说，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是不是经常欺负小逝了？”
　　南逝捂嘴偷笑，家里的事大部分都是陶如斯做的，南逝就偶尔帮个忙，想真的帮陶如斯洗衣服，结果有钱人的衣服伤不起，只能拿到干洗店清洗，南逝只能洗偶尔给陶如斯买的衣服。
　　“所以我呢？”宋熠突然说话。
　　饭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宋熠闭嘴。”宋扬咳嗽了一声。
　　“陶如斯，问你话呢，我呢，这么多年，我放弃优渥的工作，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跑。我以为人非草木，一块石头都能捂热了。而你，竟然跟这个人在一起。”宋熠指着南逝。
　　宋熠闭眼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根本办不到，“南逝，我的亲哥哥，真是好哥哥，你看你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什么，我看中十多年的人就这么被你一举拿下了。凭什么丢的不是你，而是我？”
　　“宋熠。”宋扬喊道，但因为心脏的问题，一直捂着胸口站不起来，陶然连忙拿药。
　　“每次我生重病，卧倒在床爬不起来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却怎么都打不通。而他，就一个小小的感冒，你看你像个老妈子一样，陶如斯，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宋熠很不服气，整个心都拿给陶如斯了，可是人家根本没有看上眼，肺都要气炸了。
　　“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在跟南逝□□，所以挂我的电话？陶如斯，你是眼睛瞎了吗，看不上我。明明一模一样，他比得上我吗？”宋熠就快指着陶如斯的额头骂了。
　　南逝根本不能容忍别人指责陶如斯，起身看着宋熠，“要是可以，我也宁肯丢的是我。宋熠，我先遇到陶如斯的，所以他爱我无可厚非。我也承认我确实不如你优秀，看得出来，但并不代表我不在努力靠近他，陶如斯是我的。”
　　“你这是宣战？”宋熠笑了起来。
　　“需要吗，现在我已经赢了。”南逝也不害怕，这是陶如斯给他的自信。
　　“shit。”宋熠直接回了房。
　　陶如斯叫住了宋熠，“南逝跟你同岁，丢谁并不是他能决定的，而且他并不比你好过，在我看来，你幸福得多，不用提凭什么这句话，南逝刚才也说了，我和他先遇上的，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爱你。”
　　“你们会后悔的。”宋熠转身回了房。
　　“这……”陶然看向宋扬。
　　“不用管他，安逸日子太好过了，所以不知道凡事莫强求这个道理，小斯，南逝，你们也不用理会他。”宋扬就是不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