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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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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抱住南逝，“我会保护你的。”
“嗯。”南逝点了点头。
两个人牵着手回到卧室，南斌第一次没有在南斌的陪伴下，在其他地方睡觉，非常害怕，身子有些发抖。
陈斯将南逝抱在怀里，“我真的会保护你的。”
“谢谢小斯哥哥。”南逝觉得好多了，陈斯的怀抱也很温暖，可以安心地入睡。
剩下的几天，虽然南逝玩得也很开心，但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快乐，一直在想着他爸爸。
陈斯不断地安慰南逝，但起的作用不大。南逝总是会在晚上的时候念着南斌。陈斯抱住南逝，给他安慰。
一个星期以后，南斌终于回来了，南逝扑到他的怀里，“爸爸。”
“这几天有没有乖？那天说好要乖乖听话的，怎么晚上就打电话过来了呢？”南斌笑道。那天交代了很多遍，可南逝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南斌无奈。
南逝刚要说话，陈斯走了过来，“叔叔，对不起。我没好好照顾小逝，还让他哭了。”
“不是小斯的错，你已经很棒了。可能我没和小逝说清楚，所以才会大晚上说想找我。”南斌安慰道。
南逝也从南斌怀里下来，抱住陈斯，“小斯哥哥，谢谢你照顾我。”
“没关系，我有很多事情没做好。”陈斯笑道。
一见到陈斯笑，南逝就开始犯花痴了，拉着南斌，“爸爸，可不可以让小斯哥哥到家里玩，我想和他睡。”
南斌本来想答应的，可家里面还有个李晓。陈斯有心脏病，万一被吓着了，后果不堪设想，只能摇头拒绝，“小逝，家里面还有妈妈。”
南逝也突然想到了李晓，她太凶了，要是也打陈斯的话怎么办？思来想去，放弃了让陈斯去家里玩的想法。
见南逝左右为难的样子，南斌提议道，“今天天气不错，小逝要不要邀请小斯哥哥一起去游乐园玩呀？”
“小斯哥哥和我去游乐园玩吧，特别好玩。”南逝拉住陈斯的双手，只要能和陈斯玩就好，哪里都行。
陈斯看向过来了的陈仪，这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南逝也看到了陈仪，“阿姨，今天能不能让小斯哥哥陪我去游乐园玩？”
陈仪低头看向陈斯，“小斯也想去玩吗？”
陈斯点头，“阿姨，我……能不能和小逝一起去玩？”
“小斯也想去啊！那一定要注意安全，慢慢走，不要蹦蹦跳跳，知道了吗？”陈斯从来没有出去玩过，他想去，陈仪也不阻拦，只是很担心陈斯的病。
“我们去收拾东西吧！”南逝拉着陈斯跑，想赶快拿自己的背包。
“别跑，慢一点走。”陈仪大声喊道。南逝在陈斯身边就会特别调皮，陈仪很担心陈斯。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陈斯的。”南斌安慰道。
“小斯有心脏病，所以等会儿玩的时候看着一下他。小朋友真遇到喜欢的，肯定会逞强，你要注意点。”陈仪向南斌说道。
南斌点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两个人出来后，陈仪拉住了陈斯，“游乐园好玩的东西很多，但小斯要照顾好自己，不能贪玩，知道了吗？”
陈斯点头，“阿姨，我明白。”
三个人回到车上，南逝特别兴奋，在车上就开始和陈斯闹，嘻嘻哈哈的笑着。
南斌帮两个人系好安全带，捏了捏南逝的脸，“小逝，不许和小斯哥哥胡闹，要学会照顾小斯哥哥，知道了吗？”
南逝点头，“小斯哥哥是王子，我是小斯哥哥的骑士，所以要保护他。”
“从哪里学来的？”南斌笑，看向陈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和我说，小逝就这样，一和你熟了就开始闹。等会儿实在不想理他，就别理。”
“谢谢叔叔，小逝不闹。”陈斯牵住了南逝的手。
“两个人等会儿好好玩。”南斌回到驾驶座，开车去游乐园。
游乐园
南逝之前来过一次，觉得什么都很好玩，想拉着陈斯都尝试遍。可每玩一个项目之前，南斌都要估一估陈斯是不是可以玩，因此很多好玩的项目都没怎么玩。两个人待在旋转木马上的时间最多，摩天轮虽然平稳，但南斌很担心陈斯受不了，也不准去玩。
“爸爸，我口渴了。”南逝说道。
“那爸爸带着你们去买水。”南斌拉着南逝的手，可南逝一动也不动。
“可是人家好累，不想走嘛！”南逝靠着南斌的大腿撒娇。
陈斯在一边笑，在别人面前那么怯懦，一到了爸爸面前，就完全变了样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南斌无奈，“这样吧，你们两个紧紧地牵住手，不管怎么样也不要放开，一直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我去给你们买水，小逝，如果带着小斯哥哥乱跑的话，我就真的揍你咯，知道了吗？”南斌问道。
南斌走了以后，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等着他。小手紧紧地拉住，听南斌的话不放开。
“狗狗诶！”一只特别小的哈士奇走到两个人面前，陈斯手里提着刚才买的小蛋糕，哈士奇一直靠着陈斯的小腿。
“狗狗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喂一点点蛋糕给他？”南逝问道。
“好像是吧！但是阿姨说不能乱喂狗狗吃东西。”陈斯在为难道，这只狗真的很可爱，陈斯也特别喜欢。但他一直听陈仪的话，不能乱喂狗狗吃东西，陈斯不知道狗狗能不能吃小蛋糕，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喂。
南逝也开始犯愁了，两个小朋友愁眉苦脸。狗狗在旁边蹭了蹭去，一时也不忍心，可又不敢喂狗狗乱吃东西。
不一会儿，南斌回来了，看两个人都苦着脸，笑了，“是爸爸回来玩了，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吗？”
“爸爸，狗狗好像饿了，可不可以喂它吃一点点小蛋糕呀？”南逝问道。
南斌低头才发现一只小哈士奇一直绕着陈斯手里面的小蛋糕转。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多喂，对狗狗不好，知道了吗？”南斌问道。
“知道了。”两个人齐声答道，连水都没喝，蹲在地上喂狗狗吃东西。
南斌倒比较喜欢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玩，刚才上跑下窜太累人了，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着陈斯。
南逝和陈斯都被狗吸引住了，舍不得挪步，能够跟狗狗玩好久，南斌乐得悠哉。
玩了一下午，南斌见时间差不多了，从长凳上起身，蹲在两个人旁边，“我们该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玩。”
南逝完全被狗吸引住了，想把狗抱回家，可知道是别人家的狗狗，想着下次还可以过来，还是起身拉着陈斯的手，一起回去。
可是好像狗狗也很喜欢两个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跟在三个人后面。
“爸爸，想要狗狗一起回家。”南逝发现了跟在后面的
小狗，因为太可爱了，南逝有点想要。
“什么都想要，怎么不要了你爸爸的命。”南斌开玩笑道，但还是去找工作人员打听狗的主人在哪里？
原来小狗的主人是游乐园保安的，是他的大狗刚剩下没多久的孩子。好几只狗，本来打算找时间抱去送人的，没想到有只竟然溜了出去。
见南逝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南斌还是决定再惯着南逝一下。既然打算送人了，南斌决定买下这只狗，花了一点钱。两个小朋友便把狗牵走了，回到车上别提有多开心。
陈斯也特别喜欢这只狗，看起来有点凶，可又特别傻。
到了孤儿院，陈仪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见陈斯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只是也瞧见了南逝怀里抱着的狗狗，大概猜到两个人在游乐园干嘛了。
“阿姨。”陈斯牵住陈仪的手。
南斌笑道，“今天小斯特别乖，反倒是我儿子，以前没发现这么多小脾气。”
“哪有，我很乖的。”南逝反驳道。
几个人笑了起来，南斌也留下来吃饭，帮陈仪的忙。也发现南逝不像在家里一样自己独立吃饭，一直叫陈斯帮他夹菜，两个人是吃得最慢的。南斌终于知道南逝被谁惯出来了，陈斯太纵容南逝，感觉被他还溺爱南逝。
“小斯哥哥。”晚上临别之际，南逝又舍不得陈斯了，还是想让陈斯跟他回家。
“小逝，明天见。”陈斯笑道。
南逝给了陈斯一个拥抱，“如果妈妈不在的话，我一定让小斯哥哥去我家玩。”
南逝开始讨厌李晓了，如果她不在的话，就可以带着陈斯到家里玩。陈斯生着病，而且李晓特别凶，南逝护不住自己，到时候也护不住陈斯，所以不能让陈斯去他家里。
“好啊，以后一定去小逝家里玩。”陈斯也挺舍不得南逝的，可大概了解了南逝家里的情况，确实不能去。
两个人依依不舍，过了很久，南逝才被南斌拉着回车上。
南逝看着怀里的哈士奇，担心地问道，“爸爸，妈妈会不会打狗狗呀？”
南斌也在担心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才说道，“小逝，等明天给狗狗打了疫苗，办完手续以后，我们把狗狗给小斯哥哥养好不好？”
“可是我也很喜欢狗狗。”南逝说道。
“可是妈妈可能会打狗狗的，而且小逝要去上幼儿园，没时间照顾狗狗，狗狗多孤单呀！把狗狗给小斯哥哥养，不用担心它会被妈妈打，也不用担心狗狗会孤单，这样多好。”南斌解释道。
“……”
“看得出来小斯哥哥也很喜欢这只狗，把狗狗给小斯哥哥养，或许他开心了，病可能会好得快一些。”南斌继续劝道，买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只图南逝能开心，可现在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李晓讨厌一切猫猫狗狗，真要养，南斌觉得李晓会把狗丢掉。让狗狗在孤儿院算是一种比较好的办法，一来家里养不了，二来南斌觉得陈斯也很喜欢这只狗，当做给陈斯的礼物了，算是谢谢这段时间以来，陈斯对南逝的照顾。
狗狗
“最好把你怀里的那条狗给扔了，不然我就弄死它。”李晓一眼看到了南逝怀里的那条狗，露出厌恶的眼神。
南逝被吓到了，站在门口不敢动，紧紧抱住怀里的狗，狗狗呜咽叫了一声。
南斌蹲下，摸着南逝的脸安慰道，“小逝，我们去给狗狗洗个澡吧，你也一身脏兮兮的，一起去洗澡，然后睡觉，今天很累了。”
南逝点头，南斌拉着他的手进了房间浴室，无视李晓，对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一般，不理不睬。
一人一狗洗得干干净净的，南逝抱着小狗上床。刚才听了南斌的话，南逝都还舍不得把狗送给陈斯，可是李晓的样子太可怕了，像个魔鬼。南逝不想让狗狗死，还是决定把狗狗送给陈斯。
南斌洗完澡出来，看到南逝伤心，他心里面也很难过。他太忙了，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待在家里，而南逝都不可能留在家里，更不要说一条狗。李晓连自己儿子的命都不顾，更不可能管一只狗的死活。要想李晓发点善心，简直痴人说梦。
“爸爸，狗狗就送给小斯哥哥吧，我不养了。”南逝说道。
南斌揉了揉南逝的头发，“以后有机会，爸爸会让你养的，乖。”
第二天，南斌带着南逝去给狗打针，办完手续以后才到孤儿院去。
已经写完作业的陈斯时不时地看着门口，今天南逝还没有过来。终于看到南逝后，陈斯立马起身，可是不能跑得太快，他只好慢慢走到南逝面前。
南逝抱着狗狗，看起来不太开心，陈斯抬头看向南斌。
“小逝，自己跟小斯哥哥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南斌说道。
“妈妈不喜欢狗狗，所以……所以小斯哥哥能不能收养狗狗，我……我不能养狗狗，不然它会死的。”南逝边抽泣边说道，听起来可怜极了。
“小逝，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狗狗吗？就算这条狗给我养了，你也是它的主人。每个周末你都能过来看它，放假了的话，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他，所以我一个人养不了，这条狗狗是要我们一起养。”陈斯安慰道。
“小斯哥哥，你真好。”南逝想抱一下陈斯，可他已经抱了狗狗了，抱不了陈斯。
陈斯笑，抱了抱南逝。狗狗伸出舌头，舔了舔陈斯的手臂。
“小斯哥哥真厉害，昨晚上我安慰了他好久，今天你劝了他几句就听了。”南斌夸赞道。
陈斯不好意思，红了脸。
商量好以后，两个人一起去玩了。其他小朋友也特别喜欢这条狗，一帮人在前院里追逐打闹。陈斯不能参与，站在旁边看着南逝和其他人玩，因为追狗狗而摔倒，又爬起来继续追，几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陈仪叫了好几声“吃饭了”都没人听到，还是陈斯先听到，叫了他们才停下来。
南逝抱着狗狗跟陈斯一起去吃饭，在门口就被陈仪拦下来了。
“小逝，我已经给狗狗准备吃的了，你不能带他进去。”自从南逝和陈斯成为好朋友以后，两个人就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也总是留在最后，催了一会儿才把饭吃完。再抱着狗进去，两个人估计也不会把心思放在吃饭上。也处于安全卫生考虑，陈仪拦住了两个人。
南逝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把狗狗给了陈仪，“阿姨要把狗狗喂饱一点哦，它今天也很累。”
“知道了，快进去吃饭吧！小斯，一定要好好吃饭，你看你又瘦了，知道了吗？”陈仪看向陈斯。
“谢谢阿姨，我知道了。”陈斯笑道。
南逝是真的舍不得狗狗，要走了还抱着狗狗不放手。
“是不是还没有给狗狗起名字呀？起了名字，我们就走，明天还能来呢！”南斌安慰道。
“嗯。”南逝走到陈斯面前，“小斯哥哥给狗狗起名字好不好？”
“还是你起吧，这也是你的狗狗。”陈斯推脱道。
南逝摇头，“我想要小斯哥哥给狗狗起名字，它是我们两个人的狗狗。”
陈斯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叫乖乖吧，狗狗真的好乖。”
南逝笑，“那就叫乖乖了。乖乖，明天我再来看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欺负小斯哥哥哦！”
南逝睡相很不好，他自己也知道，害怕压到狗，所以离狗远远的。但乖乖喜欢黏着他，南逝到哪里，狗狗就跟着到哪里。最后南逝被挤到了床角落，而狗狗趴在他身上。
陈斯身体不好，害怕狗狗会压到陈斯，所以南逝再三跟狗狗交代，不许欺负小斯哥哥。
陈斯笑，接过了乖乖。直到看不见南斌的车了，才回到孤儿院去。
“小斯真的能养吗？狗狗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别累着自己。”陈仪担心道。
“谢谢阿姨关心，就因为狗狗能够分散我注意力，才更要养它，不然我老是想着我的病。阿姨，我已经好多了，和小逝在一起很快乐。”陈斯笑道。
“阿姨已经去医院问了，一找到匹配的心脏，立马就会打电话过来，你不要太担心。”陈仪安慰道。
陈斯抱住陈仪，“阿姨，已经够了。我很清楚我的身体，所以阿姨更不用担心。谢谢你，像妈妈一样保护我。”
“你就是我儿子，不保护保护谁？”陈仪越发希望能够有一个好心人收留陈斯，但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收养一个心脏病孩子？陈仪只希望陈斯能够活得久一些，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
不知不觉，冬去春来，已经过了两年。两个人长高了一些，关系更加亲密。南逝会在陈斯面前撒娇，也会无理取闹。这样的无理取闹，陈斯是不会介意以及生气的，毕竟只有在他面前，南逝才会有那么多情绪。
陈斯以前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不喜不悲，也只会在陈仪面前会笑一下。但跟南逝相处的两年来，陈斯确实是真的露出了笑容，南逝摔倒了会担心，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的状态也稍微好一点了，起码脸没有那么苍白，只不过还是很容易累。
魔鬼
南斌事情有点忙，把南逝送到门口，看到他跑进孤儿院就离开了。
南逝一路小跑，扑到了陈斯怀里，“小斯哥哥！”
陈斯摸着南逝头上的创可贴，还有手腕上不小心露出的淤青，眼中是陈斯都没有察觉的心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陈斯的眼睛会一直跟着南逝，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弟弟真的很坚强，比自己坚强多了。
“你妈妈又打你了？”陈斯问道。
就算南斌再谨慎，都有他疏忽的时候。这两年，陈斯经常看到南逝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心疼极了。
南逝摸了一下额头，然后点了点头，笑道，“这次我跑得很快，然后藏起来了。”
昨天南斌太忙了，就让保姆去学校接南逝。回到家以后，李晓刚好打牌输了钱，心情很不好，看到南逝便有些来气。吃饭的时候，南逝不小心把汤撒出来了，李晓就借着这个由头动手。保姆赶紧拦住李晓让南逝快跑，南逝跑进房间里，锁住了门。门被踢得特别响，南逝身体发抖，害怕门被踢坏，李晓会冲进来，等南斌回来才敢出去吃饭。
那时候南逝特别害怕，想让南斌快点回家，又想到在孤儿院的话，没人会这么对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喜欢，因为陈仪和陈斯，南逝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六星期天，他不想再看到李晓。他不想要一个魔鬼妈妈，只想要爸爸、陈仪和小斯哥哥陪在他身边。南逝之前经常听到李晓叫他去死，但他特别想要李晓去死，这样就没有痛苦了。
明明是件很糟糕的事，南逝却是用快夸我的表情说了出来，陈斯牵着南逝的手，“如果我不死的话，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可能是奇迹吧，陈斯也很惊讶自己能活到现在，不过如果不动手术的话，还是会死的，但动手术这件事是不可能的，陈斯也不知道自己能挺多久。
“死是一件不好的事。哥哥，你不要死，我会等你保护我的。”南逝抱着陈斯，不懂得死是什么意思，但李晓会在打他的时候叫他去死。李晓那么讨厌自己，所以南逝知道，死绝对不好，不能让陈斯死。
两个人正要去后院，有一个女人进了孤儿院。南逝看清楚是谁后，躲在了陈斯的身后。
刚刚保安上厕所去了，陈斯不能让陌生人进入孤儿院，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女人冷笑，“你问问你身后那个小孩呗！”
陈斯转过头看向南逝。
南逝小声说道，“她就是我的魔鬼妈妈。”
陈斯一听到这句话，从刚刚没有的好感变成厌恶。李晓身上的香水味浓到让他想吐，穿得花枝招展。陈斯下意识地拿陈仪和她做对比，觉得李晓就是地上肮脏的灰尘，而陈仪是天上的月亮。
“小斯、小逝，怎么了？”见陈斯还没回来，陈仪跑到门口看看，也看到了李晓。
李晓越过南逝和陈斯，走到陈仪面前，“你就是陈仪？”
“是，你是……”陈仪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混蛋！”陈斯用尽最大的力气，想要把李晓推倒。
李晓推开了陈斯，拽住了陈仪的头发，“哪里来的狐媚子，敢做出勾引人家男人的事，想死吗？”
“滚开，这是孤儿院。”陈斯冷了脸。
陈仪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这女人和南逝有一点点像，大概猜到了，“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说的小三是怎么回事，请你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不一会儿，偷偷跑进去的南逝已经搬来救兵。
其他小朋友也跟着跑了过来，发现陈仪被一个女人打，还把陈斯推倒了。
“有坏女人打陈阿姨，我们打死她。”一帮人一窝蜂的拉过李晓，有一个大男孩借了旁边一个小朋友的拐杖，狠狠地打在李晓身上。其他小朋友害怕伤到自己，都只敢用脚踢。
南逝站在陈斯旁边，并没有因为李晓是他妈妈而感到同情。相反，希望李晓能去死，这样他就再也不用被打了。
李晓哀嚎着，嘴边一直在咒骂。因为陈仪是院长，心地善良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无辜被打让那些工作人员也默认了小朋友的行为。这些小孩平时很乖，只有在陈仪的事情上特别认真，一句陈仪的坏话都不能说。打了一会儿，几个工作人员才把小朋友拉开，不准再动手了。
刚开始光鲜亮丽的李晓现在变成个疯子，披头散发，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个脚印，脸上也有。小朋友调皮，特别喜欢踩水坑。
李晓疼到发抖，大叫道，“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
“我不管你是谁，请离开幼儿园。否则我就会报警，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陈仪说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有什么资格说我。以为爬上了南斌的床就了不起了吗，最好让警察来，让大家孤儿院的院长是个不要脸的小三。”李晓骂道。
“你和南先生之间不关我的事，还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老张，报警吧！”陈仪不想多说，还是觉得让警察来最好。
“那好，我要带走我的儿子没问题吧？”李晓看着陈斯旁边的南逝，折腾不了别人，但南逝是绝对能折腾的。
南逝躲在了陈斯身后，现在的李晓比任何时候都可怕，他不想跟她回去。
“对不起，小逝是南斌先生送过来的，自然要他自己亲自来接。你是个身份不明的人，如果是拐卖儿童的，我怎么和南斌先生解释？”陈仪反问道。
“那你问，我是不是他妈妈不就好了。”李晓笑道。
“阿姨，我不想跟妈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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