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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哑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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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周梦来突然站起来,过于急促的动作使得凳子在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咖啡厅里的同学都往他们这边看来。
——我只谈交易,不谈感情,你什么时候不和我扯别的了,再约我出来吧,我很忙,先走了。
周梦来留下这么一张纸条,扯过自己的背包抗在肩上,大步离去。
路过转角处的软卧时,却意外对上了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
”你和何为楠,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此时堵了许久的路终于有些松动,前段的车辆已纷纷开走,然而自己坐着的这辆奥迪却丝毫不动。
身后车辆的喇叭和骂声接踵而来,始作俑者只是直勾勾的望着他,大有你不回复那咱俩就在这儿耗着吧的意思。
周梦来没想到堂堂J大会长竟然也有这样耍无赖的一面,呆愣几秒才反应过来让他赶紧开车。
殊不知会长大人这一无赖劲一上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竟然直接后仰躺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急得周梦来又是摇胳膊晃脑袋的,就差没把哑巴急出声儿来。
看着后视镜里已经有人下车,周梦来又推搡了温席之几下,温席之才勉为其难睁开一只眼,看着他急急忙忙比划道:他是我前男友,快他妈开车!
温席之坐直了身子,突然浑身抖擞起来,趁怨民还没找上门,一踩油门就溜,还不忘冲后面皮一句:”别送别送,拜拜了您嘞~”
作者有话要说: 啊…会长大人其实有看点出来周儿的脾性了,他就是那种装着没事人但实际上就是个缩头乌龟,明明意识到了会长在追他,但总是想方设法避开,会长不逼一逼,他是不会给机会的。
周儿看着什么都挺看的开的,其实骨子里还是对自己是哑巴这个事很介怀。
而且会长一开始不知道周儿是直是弯,所以都比较委婉地试探,现在周儿承认自己有过前男友,那就嘿嘿嘿,会长要马力全开了!
☆、(十八)
温席之一边开车,一边拿眼睛偷瞄身旁别过脸装睡的周梦来,觉得这人生气的小模样也分外可爱。
“小学弟,还生气呢?”
“别介啊,作为学生会会长,我得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好缓解一下内部矛盾不是?”
“真睡着了?小学弟?周学弟?梦~~来~~~?”
周梦来听到那故作亲昵的称呼时眼皮跳了一跳,正打算转过头龇牙咧嘴瞪人,没想到却因为用力过猛,脖子咔哒一声,随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温席之握着方向盘,看他双手拧着脖颈,“扭到了?别动别动,我看看。”
正好不远处有一临时停车场,温席之把车开进去停着,刚把停车费交了,就倾身往副驾驶座上压去。
收费的小哥:“。。。”
(小哥:现在的年轻人哟,啧啧啧…)
“是不是扭着了,别挣,让我看看。”会长大人伸出咸猪手,面不改色地在周梦来脖颈上游走,连衬衫衣扣都趁机解了一颗,美名其曰“查看有没有扭伤”。
“没有红肿,疼的厉害吗?厉害就闭上眼,还好就眨眨眼。”
周梦来眨了眨眼睛,那细长的睫毛简直是要颤进心坎里了,让会长这个十足的颜控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
“咳…那我给你揉开,要是疼得厉害,一会儿咱们就去医院。”
周梦来原本想拒绝,但温席之推揉几下的手艺实在是好,正是应了那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力道恰到好处,肩颈周遭都舒畅了不少,就像是…
“痛并快乐着?”温席之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自觉补完了周梦来心中所想。
周梦来:…
再三确定周梦来脖颈好的差不多之后,温席之开车准备去火车站。
其实也没揉多久,周梦来不好意思,还是温席之坚持按摩了十分钟才同意继续上路。
临走时,放行口的收费小哥迅速往车内瞄了一眼,刚好周梦来正把松了的纽扣重新系上,于是小哥以一种十分隐晦的眼神望向驾驶座上的温席之,还看似同情地啧啧摇头,只听得微弱的“才几分钟,光脱都…”几字在风中飘荡。
副驾驶座上一无所知的周梦来在脖颈处敲敲打打,驾驶座上的温席之僵直了身子在风中凌乱…
两人刚到火车站附近,离检票还有两小时,将车停了之后,温席之本想送他到候车间,被一个催回家的电话制止了。
这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个缠绵悱恻的离别,也不挑明,心照不宣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甚至周梦来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得上喜欢。
周围是满满当当的人群,背上行李,归家或旅行,只等时间一到,他就会随着人流回到家,那时,便什么都顾不上想了。
乡下人常说,考上大学是祖宗保佑,考上重点大学是祖坟前冒了烟,总归没一个不和祖籍搭干的,因此即使以后去了大城市飞黄腾达了,忘记了家里的父老乡亲们那就是忘恩负义。
可这话一到了周梦来身上竟是个笑话,毕竟菀宁村个个都知道村西头那周家老大,身体瘦弱,干不得体力活下不了田,两年前考上了重点大学在村里来说是个奇迹,但也没多大谈头,人人都道可惜了,是个哑巴,不成器。
乘坐十六个小时的火车,周梦来一身灰头土脸到了乡下老家。正是太阳打山头升上来的好时候,一路上地里田里早有辛勤的农工顶着满头的汗水干着活。
“哟,周家老大回来啦,大城市里安逸不啦?”
“周家老大,你家四丫子可想你了勒!”
“周家臭小子,回来的正好,管管你家三小子,不好好上学,净隔我田里横!”
“阿财叔,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周家老大哪儿能管的了,他…”
……
周梦来客客气气点头挥手,乡亲们也是习惯了他这样,毕竟是个哑巴,也不要求多的,只是觉得这人从大城市里回来气质都不一样了,有些新奇,新鲜劲一过,只拿着周家以前的说事,话题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不厌其烦似的。
村西头有一家两层楼的小别墅,底层楼翻过新,高层楼看着还没上漆,是高考后那年周梦来出钱改装的,村里头还道是国家拨了奖金给周家,个个羡慕不已,提点着自家孩子也和周家学一学,长大后也让家里风光一波。
周梦来熟门熟路地打开自己家的门,把行李靠在玄关一边。
进门左手处电灯开关旁有一个勉强看得出形状的晴天娃娃,似是劣质品,粗制滥造。周梦来拉起绳子轻轻摇了两下,清脆的铃铛声便从客厅荡向屋内各处。
不多时,从楼上响起了急促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奔跑声,重物碰撞声,还伴着一奶声奶气的“哎哟…”,吓得周梦来赶紧冲去楼梯间接他家的四丫子。
四丫子揉揉撞着的屁股,看见周梦来奔过来,吧唧一声就跳到了他身上,甜甜糯糯又带着点哭腔地叫着:“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了那么多天真对不起大家。。。
我忏悔,我改过,求不浸猪笼!(╥╯^╰╥)
不过我家四丫子出来了哈哈哈哈,全文我最喜欢的就是四丫子!
喜大普奔!四丫子要神助攻了!?(?>?<?)?
☆、(十九)
周家四个娃,三小子一丫头,全家老小对这丫头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全都是因为一个江湖郎中的命卦。
老大周梦来快要出生,有一江湖郎中路过周家,据说当时掐指一算,便知道这家的头胎是个男娃娃,若不出意外,长大以后必有出息。
周爸爸和周妈妈可乐坏了,赶紧把江湖郎中请到家里来,要让他好好的算上一卦。
江湖郎中左晃晃右摇摇,大叫一声哎呀——
“你们这家的娃儿,虽然是富贵命,然村中水土属阴,你们周家阳气太重,村中各户吸食你家阳气,导致阴阳失衡,势必会影响你娃娃的气运…”
“道长,这…村里人怎么会吸食我家的那…阳气呢,我家也没几个男人撒?”
“哼,你们村,这一代的新生儿,除了你周家全是女娃娃,还说阳气不重,不听我…老夫的劝,怕是会有大劫难临头!”
“哎哟道长,那那那,这可作莫办啊?”
“啥?哦…咳咳,老夫自然有办法,只是这解决办法嘛,得…嘿嘿…”
江湖郎中摊开手,淳朴的周家那塞牙缝的家产就去了一半,最终得来一道黄符,和一句话。
“等这小子生下来,黄符化水喂他喝,要是有什么异样那是正常的,别紧张,正是我这符在为他祛霉运呢,然后你们俩再生个丫头压压阳气,就没事了啊,齐活!”
就因为这郎中一句话,落地呱呱大叫的婴儿没几天就哑了声,夫妻二人还真当信他的,不去管周家老大的异样,一不管就是16年,无论村里人怎么看周梦来,夫妻二人坚定这是迎接幸福生活前需要遭受的苦难,再加上周梦来成绩顶尖,他俩越发相信富贵命的说法,想着只要等丫头生下来一切都会好的。
四丫头落地时,周家大小都松了一口气,直接让周梦来带着四丫头,上学也抱着,吃饭也抱着,睡觉也抱着,恨不得两人栓一块儿。
也亏得四丫头刚生出来时不闹腾,学校也知晓周家的难处,确定不会打扰到上课之后,还是通融了带小孩儿来教室的做法。
可时间一长,特别是周梦来高考那年,学校就不允许带了,怕影响到周梦来学习。
四丫头两岁,越发缠大哥,只要一会儿会儿不见周梦来,立马嚎啕大哭,分贝高的连海豚音都自愧不如,家里邻里怎么劝都不行,但周家老大就算不能说话,站在她面前,四丫头就算眼睛哭红了,鼻子也能闻到大哥的味儿,慢慢的就安静下来,攥着大哥的手指头不肯松手了。
这么高考一过,周梦来考出了村里最好的成绩,但哑巴这一事在选学校和专业都受到了不少阻碍,周家这才开始正视起周梦来的病来,连忙带去了几家医院,不是价格昂贵便是说治不了,正是一筹莫展时,周梦来决定去J大。
此时的周梦来已经偷摸摸去网吧玩了两年《杀彼》,手头经常塞一些闲钱给家里补贴,只说是奖金,也不提别的,一旦四丫头睡着,就悄悄溜去黑网吧打游戏卖装备,然后在四丫头生理钟前回家补个小半时辰的眠再去上学。
开始时有一次被半夜起来撒尿的周老二发现,打游戏挣钱的秘密便攥在了老二手里,好几次四丫头惊醒都是周老二穿着大哥衣服糊弄过去的,兄弟俩瞒着一家老小,硬是抗到了现在。
外出上大学时,四丫头抱着大哥脖颈死活不肯撒手,硬掰开两人,小脸一皱就在火车站哭了起来,边哭边在周爸爸怀里挣着小短腿,叫喊着“哥哥,我要哥哥…”
周梦来坐在车窗边看着他家四丫子拧着脖子大哭要哥哥,心里难受万分,三个弟妹,就这一个捧在手心里亲自带大的。
这么一晃眼,当初的小豆芽窜了些个头,穿着小裙子扎着小辫子,莲藕般肉嘟嘟的胳膊就吊在周梦来脖颈上。
大半年没回来了。
“大哥大哥,你是不是不要丫子了,你都好久好久没有回来看丫子了。”四丫头委屈地撅着嘴巴,嘴边还沾着糕点的碎屑。
周梦来腾出一只手帮她擦了擦脸,在四丫头饱满的额头上亲亲啄了一下,小女娃一边傻笑一边努力装着生气,“就…就算这样!丫子也还是很生气!”
“大哥不在!丫子生气!”
“爸爸妈妈不在!丫子没有饭吃!”
“二哥三哥也不在!丫子不好玩!”
周梦来听着四丫头没有饭吃,皱了眉头,但三弟不在家,丫子又看不懂手语和字,没法问是怎么回事,只是又抱着丫头去了厨房。
“大哥不要皱皱,丫子不生气。”四丫头小手摸着周梦来的脸,又把小脑瓜埋大哥颈窝里嗅了嗅,突然自个儿魔性地乐了起来“咯咯咯,大哥香香。”
周梦来被蹭的痒痒,也被传染了似的笑了起来,但这笑一看到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厨房,就瞬间凝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恶的保姆!生气!
☆、(二十)
“哎,小丫头小丫头,下来吃…周…周家老大,你回来了?”负责照顾四丫子和周家老三的阿姨嘴里鼓鼓的,一边朝楼上大吼着一边往带来的食盒里掏东西往嘴里塞,夹巴着嘴在望见端菜出来的周梦来时吓了一跳。
丫子坐在餐桌前,蹬着小短腿,两眼放光地望着大哥做的午饭,好香啊!
周梦来瞥了一眼她带来的塑料口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剩饭冷菜,从一旁的桌子前拿出一张准备好的纸,递给两眼乱飘的阿姨。
当时为了方便和周梦来进行直接交流,特地选了个识的字多的农妇,白纸黑字上大大的辞退信一出,她也就心虚地收下了,“周家老大的啊,那啥,你给俺可是付了一年的工资啊,这离一年也没差个几天,是你主动不要俺的,那工资就不还你了啊……”
周梦来简直气笑,无奈自己还不了嘴,只好连推带撵地赶农妇出门。
看着丫子吃的狼吞虎咽,周梦来不得不重新思考起弟弟和妹妹的日常起居来。
再请人万一又像之前那人一般,那岂不是还是让弟弟妹妹们受委屈?
可是若是不请人来照顾,弟弟和妹妹还小,能怎么办呢?
摸摸丫子鸡窝一样的头发,周梦来想去父母那边看一眼,但不放心四丫子一个人在家,还是等三弟回来再说。
快一年没有回家,屋子里的摆设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多了些时常寄回家的小零嘴,也被丫子藏在房里捂得好好的,生怕照顾的阿姨发现。
周梦来坐在床上,没有由来地就想起了温席之。
他拿出手机,编辑着“我到家了,国庆快乐”,而后想了想,又将前面四个字抹去,留下最后的问候。
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周梦来又将手机放回裤兜里,下楼看看是什么情况。
“周家老大嘞,周家老大嘞,你赶紧的下来!”
“你们家和我家什么仇什么怨,之前老二把我家崽子揍了一顿,你家老三又害我家妹子摔了一跤,磕着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里缝针!”
“哥!”
周老三刚上初中,剃了个刺啦啦的头,被来兴师问罪的众人押着,时不时地挣动,那架势颇有押着罪犯的感觉。
“我没绊她,说了多少次,我没绊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哥教我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你们不就是仗着我爸妈在医院躺着,我哥是个哑巴还不了嘴,欺负咱家没人撑腰好骗我哥辛苦挣来的奖学金,告诉你们,呸,没门!”
周老三红着脖子吼着,四丫子被这仗势吓着了,戛巴着嘴就哭了起来,周梦来一面安顿着四丫子,一面不着痕迹地想把三弟从众人手中解救出来。
他拿着笔,写下——妹子住院医疗费多少钱?我家能出多少给您补多少。
人群里识的字的农妇一字一字地棒读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要钱那家人直接报了个数。
周梦来皱了皱眉头,写道——妹子缝了多少针?这样吧,我去医院看看妹子,顺便把住宿费给结了。
这一写,之前开口的便有些慌了,连忙摆手说不用,但却也耐不住周梦来一心想去县城的医院,只好随着一块儿去了。
“哎你个鬼东西,怎么就让他去了?多榨点啊!”
“这我能拦得住吗,他爸妈都在县城医院躺着,万一借口说是去看爸妈,硬要去我也拦不住啊!”
要钱的夫妻俩面面相觑,跟着走出了周家老家。
县城一医院。
两夫妻没有带头走,周梦来也不急,直接奔去父母的病房。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两张病床上是插着呼吸管孱弱的父母,一年前,在他上大学后不久,夫妻二人在一场意外中被双双砸中头部,昏迷至今,周梦来一直担负着昂贵的医药费,还有请佣人来照顾的费用,银行卡的电子数额常常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汇入医院。
如果不是听信了江湖骗子的谗言,他也不至于哑巴至今,要问怨不怨父母,自然是怨过的,但生身父母,又怎么舍得一直怨下去呢。
俩夫妻看着周梦来握着母亲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农夫几次嘴巴张开,都被妻子打了下手臂示意不要心软。
“周家老大,这…看完了就跟咱们去交医药费吧?那精神损失费啥的,就不算了…不算了啊。”
农夫还是很憨厚,不顾被妻子打的通红的手臂,说话时还颇有些叫疼。
周梦来点点头,替还在输液的父母掖了掖被脚,跟着两夫妻去交费用。
刚拿出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来信人:温席之。
——放假玩的开心,愿早归,念。
这大约是回家一天里最让人舒心的一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许久不更,这章其实没什么大意思,过渡章。
☆、(二十一)
放假回家的第二天,周梦来带着收拾好随身行李的弟弟妹妹,踏上了回校的火车。
当然不是因为温席之的一番话。
而是经过他再三考虑,认为还是自己亲自照顾家里人的好。
村里人毕竟不是家里人,有雪中送炭的也就有见风使舵跟风踩踏的,再加上自己现在有接一些小单,能租个二三十坪的小房子让弟弟妹妹们住着,弟弟也可以在这边上下学,只是二弟如今高三了。。。昨晚问他也不愿意跟过来,还说一些…
——行啊哥,现在赚点小钱就不管爸妈了?想自己过好日子把爸妈丢医院里自生自灭?
——还是舍不得你那小男朋友?想早点回去见他?别恶心我了,我不去,怕脏了自己眼!
周老二是家里唯一一个知道周梦来大一时那段感情的,怀疑过,不解过,愤怒过,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也是因此越来越畸形,话越说越难听,周梦来常常被老二冷眼相待,出言讽刺,可那时初尝恋爱滋味的他被男友蛊惑着,以为只要两人真心相爱,终有一日这份同性感情会被接受的。
可他忘了,终有一日的前提是两人真心相爱。
分手这事周梦来没有告诉弟弟,无论是不是这人,关于性向问题弟弟不会接受,那么告不告诉也就没那个必要了。
“大哥,三哥说以后丫子又可以和你一起玩儿了,真的吗?”
周梦来摸摸丫子的头,笑着点了点头。
“那大哥大哥,三哥说今天要坐车车,怎么不是妞妞家那种车车呢?”
“丫子丫子,三哥和你说,这是火车,比妞妞家车贵好多了!”
“火车是什么车车啊?”
“火车就是那种污污污的,会冒烟的,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车!村里人都没有人开得起的车!”
“污污污的小火车,丫子要开污污污的小火车,咯咯咯,大哥,以后丫子要开车车!”
周梦来一头黑线,用余光瞥了一眼明显异常兴奋的弟妹二人,算是默认了丫子的远大志向,反正小孩儿嘛,梦想总会慢慢变的。
周老三搭着二郎腿,让自己放松下来,尽量装作不是第一次乘坐火车,可眼光还是止不住的往外飘。
“三哥三哥,树树动了动了,大哥大哥和丫子一起看树树。”
“山山也动了,屋屋也动了!好快好快,丫子也想动那么快!”
…
于是周梦来便看着趴在窗边一脸好奇的丫子和故作镇定抱着丫子一起看风景的三弟,笑着拿出了手机给他俩照了一张。
滑动手机时,想起租房子的事,周梦来犹豫着,点开联系人,不出意料地发现没有人可以找。
这也并不奇怪,大学一年,几乎都宅在寝室里玩游戏,没有什么朋友,曾经和何为楠在一起时倒是认识了几个,也随着分手时不欢而散了。
滑到w那一栏,周梦来对着温席之的名字发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来到z那栏,找到了时常照顾他的周環老师。
周環老师是个热心肠的大姑娘,几乎班里人的所有联系方式她都加了,人长得也漂亮,温柔体贴,虽然不好意思麻烦她,但也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
——周老师您好,我是周梦来,打扰到您的假期很抱歉,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有件事想要麻烦您。
短信过不久就回复了过来,字里行间仿佛都带着周環老师一贯的微笑:
——方便的,你主动来找老师,我很开心,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呢?
——老师,我想在大学附近租个小房子,不需要太好,能住,有一定家居条件就行…我才来这边没多久,平时也不怎么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如果老师有什么好的建议还请知会我一声。
另一边,温家大宅。
温席之在和大哥温裘之话着家常,大嫂坐在一旁兴奋地扒拉着手机。
“和谁聊天呢,那么高兴?”
温裘之给大嫂剥了个橘子,一瓣一瓣的喂进小嘴里,也支了个头去看短信。
可苦了被当面塞狗粮的温席之,抗议道:“大哥大嫂,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我一单身狗还在这儿杵着呢就秀恩爱,回房去回房去。”
大嫂抽空给了温席之一个白眼,“有本事你带个小媳妇儿回来啊,之前去留学处的那个爱尔兰小男友呢,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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