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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哑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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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周易在昏厥时看到了自家大哥在骂人。
大哥是个同性恋，这是去年他偶然发现的。
大哥和他都喜欢玩《杀彼》，不过他没有大哥的设计天赋，没有办法设计出精美的自制武，自从大哥玩游戏挣钱后，他就经常翘课去网吧帮大哥打游戏装备，晚上穿着大哥的衣服哄妹妹睡觉。
这种生活一直到大哥外出上大学，他读高二。
晚上的时间终于不用顶替大哥，他可以尽情玩游戏了。
也是在游戏里，他认识了大哥的男朋友。
一开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大伙儿一起组队下副本，楠木河的技术很好，周易也很喜欢和他一起玩。
直到有一次，楠木河的队友开玩笑叫他大哥嫂子，他才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他跑去质问大哥，虽然对面沉默了许久，还是最终承认了。
周易觉得很是不解，为什么呢，大哥怎么会喜欢男的呢？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周易在县城里上大学，读的他大哥的母校。母校以周梦来为骄傲，即使周梦来已经离开高中好几个月了，那张祝贺周梦来考上J大的横幅还是没有取下来。
每天每天上下学，周易都望着横幅发呆。
毫无疑问，大哥是他心目中的英雄，英雄做什么决定，一定是有自己的独特的见解的。
渐渐地，周易开始谅解自己家大哥，只是玩游戏时还是不太自然，索性减少了网游时间，丰富自己的现实生活。
周易为人爽快开朗，成绩也一直处于中上游，人缘颇为不错，在高中这个懵懂的青春期里，他也收到了不少告白。
周易处着学校的校花，两人在许多人羡艳下卿卿我我，本是前途十分美好，如果没有那一天的话。
“喂，周易，有人找你。”
周易出了门，见着门边倚着一群头上花花绿绿的小混混，为首的好像还是学校校霸，塞给他一个信封，告诉他要是还想要，就来XX路XX号找他。
他本着一场恶作剧似的心态撕开了信封。
里面是校花的艳照。
许多人和校花的，一场群魔艳舞的荒唐事。
周易撕了照片，打了个电话，把校花拉进了黑名单。
放学的时候，校花来班里堵他，脸色十分不好，向他解释道，她是被迫的。
周易说这和他没关系。
校花咬着牙，哭的梨花带雨，“我知道你嫌我脏，我配不上你了，但是我求你，他们手里一定还有那天的东西，周易，看在咱们好了那么久的份上，帮我拿回来，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下去的…”
周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大概是校花哭的太难看，他就来了。
这是县城一个废弃大楼的一间大厅，由于已经被标为危楼，已经许多年没人用了，被街上的小混混拿来当据点占着。
门内似乎有些吵闹，他一推开生锈的铁门，难听的吱呀一声在宽阔的大厅里回荡着，里面的人停止喧哗，朝他望来。
“哟，来了。”那天领头的人正顶着难看的机车头踩在沙发上朝他打招呼。
“你手里还有多少东西，都给我，连同底一起。”周易上前几步，抄着兜，几乎毫无感情地命令道。
“行啊哥们儿，我看你这架势，不像是要报复那娘们儿，反而是替她来讨东西啊？”
机车头一脚落地，拿起桌前的易拉罐，咕噜咕噜喝了一口。
“说吧，怎样能给我？”
机车头仔细地望着他，随后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吩咐一个小弟拿个杯子拿瓶酒过来。
小弟给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机车头指着酒杯说：“我挺喜欢你的，交个朋友，是朋友了，东西自然就给你。”
机车头拿起自己的易拉罐朝他举了举，周易端起酒杯，没有与他相碰，一饮而尽，机车头大笑着，周围的小弟也跟着笑着，“好，是男人。”也跟着干了。
周易看着他喝完，冷漠道：“我喝这杯酒，纯粹是为了东西，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做朋友。”
机车头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伸出舌头□□地舔了舔唇，“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不谈朋友，让我干一炮就行。”
周易刚想骂他，却发现似乎酒的后劲上来了。
不对，再烈的酒也不可能让他这样！
“周易，其实我呢，喜欢你哥哥很久了。就冲你哥那腰，那皮肤，那脸，我一直想要干他。”机车头的脸在自己面前仿佛有些重影，周易甩了甩头，指了指面前的人。
“可惜，你哥去上大学了，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溜了。”机车头笑着，周围的小弟也笑着，“所以上不到哥哥，上弟弟也是可以的，谁叫你的脸和他那么像呢？”
“你他妈的…是同性恋吗？”周易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精神起来。
“同性恋？哈哈哈哈是啊，如果干了你就是的话，那我们都是同性恋啊！你难道还相信那□□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妈的，那□□是自愿的，包括引你上钩，也是她自愿合作的！你是不是傻子？啊？周易。”
周易青筋都暴起来，看着机车头和手下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突然大吼一声，一拳揍向机车头。
他和他大哥不一样，他喜欢打篮球，喜欢运动，体力和肌肉都挺棒，这一拳下来，直接让机车头翻了个翻，吐血掉了三颗牙。
“不可能，你怎么会，我明明给你下了两倍成年人的药量啊。”端酒的那个小弟打着哆嗦，一脸不可置信。
周易眼里仿佛喷着火，神情带着慑人的肃杀，和机车头的几个手下肉搏着。
手下见势头不对，赶紧操起家伙对付着。
药确实起了作用，周易现在浑身燥热，力气也不如原本的一半，又是一对多，挨了几下棍子，身上又不知道被什么刮的鲜血淋漓，狼狈不已，虽然也趁机打倒几人，终是敌不寡众，被踹倒在地拳打脚踢。
刚踢了没多久，入口处传来几个成年男子中气十足的喊声：“喂，你们几个！”
手下见势不好，丢下周易，拖着机车男逃了。
领头的男人看着地上倒着的周易，来查看他的状态。
伤口不深，都是皮肉伤，还有一些青青紫紫的棍伤和打击伤，骨头和内里都没大碍。
周易只感觉有人在身上摸索着纪委舒坦，没有感觉多少痛，只在那手离开的时候，他伸手死死抓住了。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也不记得那男人干了什么。
周易醒来的时候，身上伤口已经全部包扎好了，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最疼的竟然不是伤口而是…
这个颠覆世界观的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呆滞了，以至于男人问他身体好点没，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要给男人一拳。
男人抽着烟，看着他这个状态，识趣地没有说话。
许久，周易低着头，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
“腾爻。”
周易抬起头，眸中血丝缠满眼白，抄起拳头打在了男人身上。
“腾爻我草你妈！！！”
腾爻虽然及时用肌肉力量格挡了一部分，但是还是被打的有些疼，他掐灭了烟，低咒了一句，妈的。
两人在床上打了一架。
虽然是周易被单方面殴打。
□□完又打了一顿的周易不服气地走了，走的时候撂了一句狠话，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过了没多久，周易打听到了腾爻经常去的一家小摊子，在摊子上又1v1约了一顿架，以输告终。
第二天，周易到腾爻家楼下堵人，1v1约了一顿架，以满身伤告终。
…
不知道约了多少次架，周易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暴躁，找腾爻的次数也变多了。
后来周易如常在楼下堵人，看见腾爻抱着一个男生回家。
那个男生也就和他一样的年纪，白白净净的。
他看到他们接吻了。
周易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冲过去踹倒腾爻，来不及诧异自己做到了，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乱揍。
这次的1v1，腾爻没有还手，被打的靑一下紫一下，直到周易自己停下了。
周易跑了。
那天晚上周易喝的臭气熏天，又跑去砸腾爻的家门。
腾爻一脸寒气出来开门，“你他妈闹够没有？”
周易听到自己说，“没有。”
他想一拳揍过去，但这拳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他很轻易就被制住了。
周易想，他好像很想打他，但是现在又打不了他。所以他用别的方法让他痛。
他咬上了腾爻的唇。
半夜的时候，周易赤着身子被自己手机吵醒。
来电是医院，医生告诉他，他的父母出了意外，被送进了医院。
赶到医院时，抢救已经结束了。
周易给他大哥发信息，他大哥连忙赶回了家。
两兄弟在病房前守着，周易接到了腾爻的电话，那是他在事后给腾爻留的号码。
“去哪儿了？”腾爻明显还没醒透，声音低沉喑哑。
周易想起自己和腾爻的事，觉得通身冰凉，自己做的孽惩罚在了父母身上，他一声不吭挂断了电话，把腾爻拉黑了。
自此后，周易对大哥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不知是因为大哥是个同性恋，还是因为痛恶自己和腾爻的那些日子。
骂在谁身上，又到底是骂醒了谁。
两兄弟都请了不短的假期，后来周梦来觉得这样会耽误二弟的学业，就请了个阿姨来照顾父母在医院昏迷的日子。
周易又重新回了学校。
周易在学校门口见着了腾爻。
他一言不发地擦肩而过。
腾爻踩熄了烟，与周易背道而驰。
再见腾爻，便是因为这八十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家老二和那个男人是一对哈哈哈哈，有没有小可爱猜到！！！！
周易和腾爻之间的事其实没有那么简单的哦呵呵呵呵，老男人和皮小孩儿，腾爻不会那么轻易再接受周易了。
这章没有糖，不要打我，我是亲妈！！！！
☆、（三十）
周易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云尚的包间里。
大哥就在一旁看着，见他醒来，连忙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好烦啊。周易推开大哥的手，四处望着，却只找到大哥带来的那个陌生人。
“腾爻呢？”
温席之皱着眉头，想着周易口中这个腾爻，想必就是之前来交易的男人，他答：“如果你问是带你来那人，他早就走了，头也不回地。”
周梦来问周易：你实话告诉我，那八十万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易沉默着，别扭地说道：“那八十万，我会还给你的。”
周梦来：我只想知道由来，周易，你和大哥…什么时候那么生分了？
周易：“什么时候？大哥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吗？你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周易：“你，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喜欢男人，对得起还摊在病床上的父母吗？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大哥…
为什么，我…
“那你呢？”温席之突然一步步逼近周易，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喜欢的人和自己性别一样，有什么错吗？我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还是恶劣到十恶不赦？让你这样蒙蔽自己的眼睛，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难道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你骂你哥，怎么不先想想你自己？啊？”
“腾那什么说的话，谁最清楚？我吗？你哥吗？”
“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啊？”
周梦来：你们…在说什么？
温席之望着周梦来苍白而茫然的脸，反手就给了周易一耳光。
啪的一声，像是那一天腾爻打醒他的感觉。
和腾爻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系了，但那次打架，还是带来了不少祸端。
比如机车头男。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机车头男给周易下了个套，利用他身边的朋友，引周易进了赌场小赢一把。
正处于叛逆暴躁期的男孩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陷阱，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尝到了赌博的甜头后，那种蠢蠢欲动的心思活络起来，便再也收不住了。
所以他找周梦来要了八千。
以八千为本金，开始也是小赢上万，之后赌注越来越大，输的越来越多，等到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没有办法抽身了。
八十万，的确是输的。
当机车头谄媚地讨好自家老大现身时，他才发现整件事情的由来。
而机车头老大身旁，站着的却是许久不见的腾爻。
腾爻像是不认识周易，见着他的时候目光不带一丝停顿，劲直走向别处，如同半年前周易对他那般。
十月一号的国庆节，周易被众人按倒在地，机车头用棍子、球棒、拳头，整个往他身上招呼着，除了脸以外，无一不是被打的伤痕累累。
周易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下，大概是等他们打累了，就把他丢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血迹、汗迹混夹在一块，身上痛到麻木，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有人开了仓库的门，踹了踹他的身体，发现他不能走了之后，扛上了车。
腾爻在仓库起昏睡过去，醒来却看见天花板的一片白。
在医院。
他知道是谁救了他，知道是谁送他来的这里。
但是那个人，不在病房，也不愿意见他。
在病房安生养了几日，有人来带他出院，让他给家里人打电话，还账。
周易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要见腾爻。
后者漫不经心地来了，亲自给周梦来打了个电话，揍周易的那一下也不是虚的。
再后来，腾爻又走了，只第二天来领周易去见人。
从头到尾，没有和周易说过一句话。
跟着大哥回家的路上，周易一直在想，他为什么那么针对大哥，就因为大哥是同性恋吗？
“大哥…”周易站在站台，攥着拳头，指着温席之，“他有什么好？他对你很好吗？你喜欢他吗？你就那么想和他在一起吗？”
这一连环问题问的对面两人都懵了，周梦来知道自家二弟一定是把温席之当成何为楠了，还以为他和何为楠在一块儿，所以就本质来说，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但是，抛去这一切，周梦来也想问自己要一个答案。
周易拒绝了大哥和温席之送他上大巴，在临走之前，他听到自己说，“大哥，对不起。”
上车后，坐在大巴位置上，他看见大哥对他笑了笑，比划着：没关系。
送走周家老二，温席之和周梦来赶紧定了最快回A市的机票，但赶回去也已经是天黑了。
两人叫了个的士，一起打的回学校。
经过这么一遭，温席之明显同周梦来亲近许多，但周家二弟的话，一直在两人心里回荡着，独处时就难免有些尴尬。
周梦来：这几天都，谢谢你。
温席之：“小事，回去早点休息吧，丫子他们该担心了。”
周梦来：恩，那个，关于那八十万，我会尽快还清的。
温席之：“哈哈哈没事，我不急，到时候用装备抵就行了。”
装备？？！
周梦来这才重视起自己掉马的事。
什么时候掉的马？温席之在游戏里做的那些事，是不是根本就是知道他就是周梦来所以这样做的？
那么…
周梦来：有件事，我想问你。
周梦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周公就是我的？
☆、（三十一）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温席之回想起他们在学校的第一次见面。
倚身靠在树上的少年，阳光从枝叶的缝隙溜进来，落在他淡淡微笑的脸上。
温席之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看上的就会想方设法去追，无论结果与否。
事实证明，一个学校的学生会会长还是有很大分量的。
他不仅要到了周梦来的个人信息，知道周梦来平时会玩《杀彼》，恰好那时又与周公有所接触，通过合理推理、猜测、打探，一点都不难推断出周公的身份，毕竟周梦来连取个ID都如此相像。
虽然是快要让贤的学生会会长，不过这办事效率也不是盖的，花个一两个小时从打听到下决断，再加上当时贴吧还有人助攻818，确认身份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梦来：原来那么早…
温席之看着周梦来锁着眉头想着什么，还以为是他生气了，问道：“是我做的让你不高兴了吗？”
周梦来：没有，你今天回学校还是回家？
温席之：“回学校。”
周梦来：那，早点回去休息吧，陪我跑了两天，谢谢你，明天见。
看着周梦来转身离开的背影，温席之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挠挠头索性回去睡大觉了。
第二天是正常上课时间，早上9点15的课。周梦来早早给弟弟妹妹做好早饭，先送弟弟去转过来的中学，再送妹妹上联系好的幼儿园，等忙完这些后，才匆忙赶回学校上课。
在教室里见到一脸温和内敛的周環老师时，有些细节又不得不拿出来深思一下了。
当初让周環老师帮忙找房子，几乎是立刻就有了房源，而房源正好是温席之的住处。
周環老师怎么会那么快就找着了呢？
周梦来眯着眼打量老师，心想：如果不是他们俩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就是碰巧了。
碰巧周環老师认识温席之，碰巧温席之有房源，碰巧温席之要把房子租出去，碰巧周梦来要租房子。
狗屁的碰巧，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碰巧。
下课铃一打，学生党饭点的常态就暴露无遗。
各间教室的门被粗暴地打开，学生鱼贯而出，踢踢踏踏地下楼，狂奔向各个食堂，仿佛给个旗子，再来一句：“冲鸭！同学们，为了有饭吃而努力奋斗！”就能上演新时代革命剧了。
只是今天，食堂门口堵着不少女孩子，竟活生生把冲进食堂的人群挤成窄小的两列。
“沃德天啊！这组照片拍的太有爱了吧！”
“你看会长的表情，眼里写的大大的宠溺两个字啊！！”
“海报上有小哥哥名字吗？求具体信息和联系方式！！”
“旁边小哥哥穿这一身少年感十足！！麻麻我恋爱了~~”
“啊，会长这组写真，撩我一脸啊！！”
“诶诶，这一对好有基情啊~感觉就像真的在一起一样！！”
“啊会长的眼神好温柔啊，就像一个Alpha对自己的Omega一样，简直攻气满满！”
“哎。。爱尔…欧米是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哦呵呵呵呵那我得好好给你普及一下abo的世界了，就拿会长和小哥哥举例好啦，故事是这样的…”
…
被挤在人群中石化的周梦来努力往女孩子们围观的海报看一眼，恩，的确是上次服装社拍的那组照片，很正常啊！她们说什么爱…欧…
虽然…好像…温席之的确很攻气十足。
周梦来闹了个大红脸，随着人群往食堂里面挤着。
这时停驻的女孩儿还很多，其中几个眼尖地妹子发现了身边的周梦来，和照片上的对照几眼，确认是真人无疑，直接就喊了出来，“哎，是那个小哥哥真人！”
“哪个？啊，真的！是真人！”
众多还停留在海报上的妹子立刻把目光锁定上了人群中惊恐的男生。
弱小，无助，无1无靠，还很受。
周梦来不知道怎么想的，掉头就跑，不跑还不要紧，这一跑，女生们就更不得放过他了！
于是在食堂门口上演了一场一人跑众女鬼追逐的表演。
（众女鬼：别跑啊！你跑什么！）
（周梦来：我不跑，你们别追啊！）
（众女鬼：对哦，我们为什么要追？哦不对，你为什么要跑啊！！！）
（周梦来：…弱小，无助，无1无靠，还很受，被那么多人盯着，不跑留着让你们摧残吗！！）
从来不怎么和女孩子打交道的周梦来实在是没有料想到J大女生如此开放疯狂，跑的气喘吁吁后终于没人追上来，但此时已经肚子空空，下午还有课，这么一闹，自己还能去上课吗？
掏出手机一看，不少微信和短信。
安琪：对不起啊小学弟，事先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大轰动，应该先早点和你们说一声的，因为平常会长服装社写真一出来，焦点基本上都在他身上，是我们考虑不周。
周梦来回复：没事的学姐，这是好事，说明咱们社的衣服很受欢迎，很好看！
还有一条是小白的。
小白：周儿你在哪儿啊？说好的一块儿吃饭呢！
周梦来：小白对不起啊，今天可能没办法一起吃了，有点事。
剩下消息全是温席之发来的。
温席之：在哪儿？
温席之：中午一起吃饭吗？
温席之：在教室等我，我来找你。
温席之：看到消息了吗，回复我。
温席之：你在哪儿？
还有五个温席之的未接来电。
看来是急了，不然不会蠢到连电话都打。
周梦来刚想回复短信，电话又打了过来，然后被他不小心滑屏掐断了…
周梦来：我在二教入口这边，怎么了？
温席之：等我。
大约过了两分钟，温席之出现在周梦来面前，看着后者没有露出难受的表情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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