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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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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婉馨见赵渊的阵势,奇怪于为何看着如此大大咧咧的男生,竟然能习得法国绅士的礼仪,而且举手投足如此轻盈干练,看来这一届男生出彩的不少,故事很长了。她微微一笑,缓步归队。


第3章 (东哥,能换处罚吗?)微微一笑施小惩
  有个叫张安安的女生让王襄出列拥抱自己。
  张安安是陈婉馨的舍友,陈婉馨十分不满于张安安的品味,一路便问缘由,张安安淡然一笑:“赵渊不俗,十分有内在,不过为人总觉得有些随意,癖性十足。林文溪,气质无法内敛,书生世家,看似有些娇弱。王襄既有三分赵渊的英武霸气,又有五分林文溪的俊秀优柔,说不定是合了两个人的优点。”
  几个女生在寝室兴致勃勃地评点本班男生,同时也很是意外,本寝的最后一名舍友,迟迟未到。
  而男寝这里,最近郑凯和王襄总觉得赵渊有什么不对劲,王襄自言自语:“我和他的赌约莫不是他听错了,是和他赌让他追陈婉馨吧?”
  郑凯默默点头。
  “那怎么我总觉得他是在追林文溪呢?帮买早饭,帮叠被子,连衣服都帮他洗……”王襄纳闷地说。
  “谁知道,这年头世风日下,古有断袖,今有……”忽然想起他将这话说给张安安听时,张安安横眉怒目:“赵渊和林文溪,那才叫唯美!你懂不!”王襄摇摇头表示不懂,张安安花了足足三个小时,在漆黑的操场上和他一起绕着走了数圈,才和他解释清楚。
  这让王襄忽然有点认为自己和郑凯也很唯美,理由是郑凯辩不过自己,便经常将自己摁在床上猛揍。王襄犹疑地说出这番道理,张安安鼓掌,眸子里尽是释然和真诚:“那我衷心祝福你和郑凯。”
  “那我若断了,你怎么办?”王襄哭笑不得。
  “我们二人共侍一夫,你说可好。”
  王襄昏天暗地走回寝室,甚至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地断了。不过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陪着一个人居然能说三小时的话,并且大多数时候是张安安在说,莫非自己对张安安真地……他又把这般疑虑说给郑凯,郑凯点点头:“从生物学角度去考虑,男生女生如果喜欢上对方,下丘脑和垂体腺分泌的神经传递质多巴胺会分泌很多,这多巴胺也叫快乐因素,能更多分担人体承担痛苦的能力……喂,你小子,哥还没说完!”郑凯一把抓回正要逃出寝室的王襄,王襄却自己停住了,原是赵渊又帮林文溪提了热水进来。
  满满两大桶热水,赵渊一口气提上寝室楼,气也不曾多喘,王襄暗暗称奇,连郑凯也诧异不已。可王襄此刻满一对眼珠子脸狐疑地在赵渊和林文溪身上剐蹭。
  王襄后来又把寝室里的诸般事说给张安安,张安安央求王襄一定要好好牵起这根红绳儿,舒小曼也拍手叫好,陈婉馨嘴角微微勾起,掩面含蓄一笑。
  所谓恋爱恋爱,一般需有共同的目标,王襄也不料自己和张安安恋情的开始,共同目标竟然是撮合同寝的赵渊和林文溪在一起。
  赵渊也着实无奈极了,他百般对林文溪好,这小孩儿的回应只是淡淡地,既不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地向赵渊致谢,亦不会干脆拒绝赵渊的一切接近。
  他查了许多资料,方知道什么叫“掰弯”,不禁叫苦不迭。平心而论,自己从前并未谈过恋爱,盖因家事,一直忙于帮衬父亲的生意,偶或的冲动也是懵懵懂懂,这番竟然……
  他转向陈婉馨求助。
  “你对他好,有什么用?他这样的人物,从小到大一定是蜜罐里长大的,你得反其道而行之!发挥本性,当你的流氓地痞,好好整整他!”陈婉馨笑着说。陈婉馨随后发了几篇网上的此类文章给赵渊,赵渊于是得出结论,不就是扮个流氓么,想想,自己好像本来也是。自然,出谋划策者,又是张安安和舒小曼这一对。
  近日这座小城热情洋溢欢迎秋老虎,气温高居三十七八度,空旷的操场和人间蒸炉无甚区别。为让各同学更深体验军营生活的乐趣,试行魔鬼训练三天。学生不得自带水,每日上午和下午各领一瓶校方发放的矿泉水,且中午不得午休,继续军训。
  林文溪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一瓶水在自己的小口斟酌下竟然四五次就喝完了。甚至于有一次他只是微微抿了一嘴,回过头来瓶子里的水线都能下降一小截。林文溪终是忍不住,指着瓶子,目露探询,一片齐刷刷的摇头。
  王襄默默地等林文溪向赵渊求助,每每回到寝室看林文溪烧焦般的唇部,竟而有些心疼,但,林文溪十分淡定,完全不提及此事。
  王襄没料到林文溪竟能生生忍两天,更没料到,第三天林文溪却晕过去了。
  原来第三天,赵渊非要和林文溪换瓶子喝水,林文溪颇不乐意,赵渊便就地取材,捉了两只白花花的大虫子扔在林文溪的杯子里,那虫子在水里挣扎蠕动,林文溪脸色大变,却是不肯接过赵渊的杯子。
  赵渊只是得意地笑着,猜度林文溪忍不住,终是要妥协的,不料林文溪疲惫交加,又无水分补充,竟尔在休息时间偷偷地想去附近寻水龙头补水,百般寻不到,集合的哨子又响起,他悄悄地一头栽倒在校园的角落,好在赵渊及时发现他,不然这后果实难预料。
  赵渊遥见林文溪扑在地上,慌得提起自己的瓶子便跑过去,瓶子竟尔空空如也,赵渊吆三喝四地找人讨水,又耽搁了片刻,只见林文溪清冷一笑,对自己扬了扬眉,旋即闭上眼睛。
  你是装的!
  赵渊忍不住用力摇晃着林文溪,可林文溪只是在教官张东的相助下,才悠悠醒转。
  教官张东像郑凯一样,也是个寻根问底地,暂停军训,三下五除二,调查出王襄偷水的真相,又进一步查出郑凯当日将一瓶水送到女生队,自己则不耐口渴,喝了赵渊的。这就是为何赵渊在抢救林文溪时竟然瓶子全然是空的。
  张东正要惩处二人,赵渊正窃喜自己没有受到波及。正当时,林文溪拿过自己的水杯,指着里面泡得肿胀的虫子,面不改色地递给赵渊。
  什么!这人,竟然能把杯子留到现在!当时吓得花容失色,现在这么淡定?!
  赵渊直勾勾地看着林文溪。
  一时男寝216的渣队友便出名了,各同学均感谢舍友的不杀之恩。
  王襄和郑凯的惩处,是一人抱着一块大石头,顶着烈日被罚绕操场跑十圈,结束后还得各自从小卖部拖一板车的水回来,泽被众生。这一惩罚不可谓不恶意满满,如此全班同学都盼着他们被惩处,没有一个肯为他们求情。
  赵渊默默地盯着林文溪的水杯,喉头像是打结一般。
  “东哥,能换个处罚吗?”赵渊求饶地望着教官张东,冲林文溪龇牙咧嘴。
  “问林文溪。”张东努了努嘴。
  林文溪接过水杯,赵渊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林文溪用力将水杯摇晃,再用力,继续用力,很快,水杯里的水变得浑浊不清,还有些绿色,白色残留,沉淀在杯底。继而,水杯递给了赵渊。
  “文溪啊,看不出来你的口味这么重啊。”赵渊苦笑不迭,重又看着张东。
  林文溪转身,不一会,打开一个小纸盒,里面是一只正在为命运而不屈抗争着的,扭动的小蚯蚓,林文溪拧开了瓶盖。
  赵渊瞪大着眼睛,咕咚咕咚几口,将水喝得一干二净,正欲逃到一边呕吐去,林文溪拿起张东的手,轻轻放在赵渊的嘴上,转身,离去。那教官不知为何十分听话地将赵渊捂了足足三分钟,才放任他躲到树后,呕吐声连连不歇。
  这里,王襄跑得哭爹喊娘,郑凯则一路轻松而沉默着。在经过陈婉馨的方阵时,郑凯不小心松手,石头掉下来砸中了脚。王襄扭头看过去,见陈婉馨正拿着一瓶蓝色标签的水倒着洗脸。军训的水分红蓝标签,红色给女生,蓝色属于男生,这一瓶,分明就是郑凯的。
  王襄看着郑凯,心里头啧啧冒出凉气,郑凯竟是面不改色,继续维持原姿势跑,只是面部偶尔抽搐。
  “哥们,我去和教官说一下吧。”王襄小心翼翼地说。
  郑凯摇摇头。
  “你后悔吗?”
  郑凯继续摇摇头。
  “你恨她吗?”
  郑凯恼怒摇摇头。
  “噢,我们跑了十一圈了,你继续跑吗?”
  郑凯神色复杂盯着王襄,放下石头,去小卖部领水。
  “你还会继续给她送水吗?”
  郑凯顿足停下,咬牙切齿:“老子,疼的说不出话。”
  “哦,你心疼吧。”王襄咧嘴一笑,郑凯忽然觉得心底真就那么酸了一酸。
  远处赵渊抹干净了嘴巴,往女生堆里转了一圈,握着几瓶水,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一边默默鄙视那两个跑了十一圈的傻逼。
  郑凯从小卖部回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额头不住冒着冷汗。张东知他十分有硬汉之风,招来军医查探,右脚外踝骨已经血淋淋一片。外踝骨是足侧凸起的一块骨头,上面覆盖的肌肉极少,遭受外力极容易直接造成骨头损伤,因而受伤起来最为疼痛。此番,郑凯被石块砸中的地方,森然可以见到骨头。一时郑凯被连队誉为硬汉,硬汉的待遇就是可以拿着一本书躺在梧桐树底下纳凉。
  “兴许,她拿来洗脸的,是别的男生给的水。”王襄安慰他,见郑凯神色缓和,又说:“而且女生最爱惜的不就是自己的一张脸吗,你看陈婉馨拿你的水来洗脸,想必是相当珍惜这瓶水。”郑凯恢复神采奕奕,好得也更快了。
  赵渊的惨状传至女寝,张安安默然片刻:“我觉得他这性子的人,要是报复谁,那说明,他看重谁。”张安安神秘兮兮地笑着。
  后续的军训,张东以林文溪需要休养身体为由,一天批准他4瓶水。一时林文溪成了班级男生争相巴结的对象。
  林文溪每天都匀一瓶水给赵渊。
  第一天的那瓶水,里面有两只虫子,赵渊将虫子倒了,咕咚一口闷完。
  第二天的那瓶,里面有沙子,赵渊坦然一笑,待水沉淀好,吸溜吸溜地喝了上面的,将下面那些送给王襄,王襄如同看着一瓶的鸡肋,心如刀割。
  第三天这瓶水,如此澄明透亮。赵渊冲林文溪咧嘴一笑,林文溪微微笑着回应。
  赵渊拧了瓶盖,二话不说,一口喝了一大半,忽而觉得不对,哇啦哇啦地喷出来,指着林文溪,表情狰狞:“你……!!”
  王襄忙问缘故,林文溪微微一笑:“加了半斤盐而已。”
  “半斤!!!”王襄不禁额冒冷汗。


第4章 (你扭着屁股做甚?)明争暗斗不罢休
  接下来,便要训练齐步走,表现好的,选入阅兵方阵,走得不好的,被选入军体拳方阵,每日须得被弄到操场正中央,练习军体拳。问题是,操场正中央是学校新近修葺操场,拆除了草皮的地面,真真是一片黄土高原,大风起兮尘飞扬。
  王襄很难想象古代沙场秋点兵怎么史书上就没记录咳死了几个人。
  男女生分列训练,赵渊是排头兵,身边就是林文溪。赵渊自上次猛灌一口林文溪秘制的“林氏脱水汤”以后,百般不是滋味,硬是生出了和他斗法之心。他冷眼瞧着,发现林文溪,有个弱点。
  于是,往往张东在前面喝令“一二一”的口号,赵渊一壁做得极为标准,口中只对着林文溪默念“一一二,一一二。”如此重复循环。
  林文溪本就是勉力为之,听得赵渊无日无之的叽喳,竟连续顺拐几次,方寸大乱。
  “林文溪,出列!”张东威严地一声令下,林文溪毫不犹豫,正步上前。
  “再走一遍。”
  张东一边帮林文溪打节奏,一边蹙眉细看林文溪的步子。
  “一二一,一二一……”林文溪起初表现得非常自然,王襄也很自然想起”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颇觉这孩子姿态着实优美。来回走两趟后,整班的人眼睁睁看着林文溪就这么走成顺拐,左脚出同时甩左臂,右脚出时甩右臂,整个人就像鸭子学步一般,大笑不止。偏偏他又生得这么清秀别致,就好比一块无暇的玉石,若上面生了个黑点,瑕疵便十分明显起来。
  林文溪何尝不是心中懊恼至极,方才走了片刻,不知天际哪里幽幽地传来“一一二”的声音,起初细细碎碎,继而占据整个脑海,令他理智全失。他怒视着唯一一个面不改色,标准立正在那里的赵渊,十分清楚,倘或把赵渊的脸皮揭了,那一堆肉便一定躲藏不住,化成一张巨大的笑脸。
  “你,到一边自己训练。”张东若无其事指导其他同学练习踢正步。
  “报告,请排长帮忙。”林文溪史无前例地没有再当哑巴。
  赵渊暗暗心惊,这等要求,又耽搁自己的训练,还妨碍了排头兵的作用,教官该不会同意吧。
  张东点头,令赵渊出列,赵渊和林文溪大眼瞪小眼,相对而立。
  “你自己找上门来的。”赵渊笑着说。
  林文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训练场中心。彼时午时正,烈日当空,灼灼阳光炫目夺人,大太阳底下,令人眩晕,饶是最严厉的张东,也选择在跑道侧方训练,部分教官甚至将同学转移至树荫下了。
  “林文溪,你别晒……林文溪,你抽什么风。”赵渊不免大惊,郁闷不已。
  林文溪听得赵渊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中微微疑惑,却也是从从容容,在操场正中央,一步一步认真走。赵渊自然故技重施,林文溪丝毫不动声色,连续两天,赵渊被太阳晒得有些蜕皮,林文溪却仿若无事一般,皮肤依旧光滑鲜嫩,吹弹可破。赵渊亦渴得十分难受,却见到林文溪腰上悬的四瓶水,眼睛发直。
  赵渊并不规矩,他三下五除二,便从林文溪那里夺了一瓶水来,欣欣然地说:“让我代教,学费总要收点的。”陈渊溪不料赵渊能厚颜无耻到连抢两瓶水,遂装作头晕状,赵渊才气急败坏地归还一瓶给他,两人形成默契,一时倒相安无事。
  次日,两人依旧在操场中央乐此不彼,张东却看不下去了,前来查看情况。
  “他天分略差,我看我没办法把他训好。”赵渊摊摊手,一副无可奈的样子。
  林文溪一声不吭地从腰带中拿出一个播放器,啪嗒一下按开,里面便是赵渊幸灾乐祸的声音:“一一二,一一二,真乖,配合得真好!——啪啪!”那两下是赵渊兴奋之余的鼓掌喝彩声,此刻活生生像是两个耳刮子扇在赵渊的脸上。
  张东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双锐目盯着赵渊,若乌云密布间豁然一道铮亮的闪电。赵渊忍不住心头一哆嗦,却也很快平静下来,军姿标准站立,凝神看着张东。此刻越听话,惩罚才越小,赵渊深谙此道。
  “林文溪,你说怎么处罚。”张东看着林文溪。林文溪恍惚间有种错觉,张东看着自己的眼神,倏忽像是冬日里从屋檐泄下的暖阳,又像是仲夏之夜,萤火小翅承载的一缕月光。他从未如此靠近地感受到谁的眼神,更是从未见到过如此温柔的,男人的眼神。
  “林文溪。”张东一声呵斥,满脸的温柔顿时化作凛凛威风,林文溪不禁一怔,不假思索地说:“让他教会我为止。”
  “这也算惩罚?”张东不禁疑惑。
  林文溪但只笑而不语,赵渊却如临大敌。
  眼见赵渊一天天晒黑下去,整张脸似乎要褪下一层皮,林文溪却只是脸上镀了一层微醺的夕阳颜色,反天然添了一种韵味,可这顺拐,却反反复复是纠不回来。郑凯和王襄百思不得其解,王襄反复询问,林文溪只是不予理睬。张安安见王襄一头雾水,重重地戳了一下他的太阳穴:“这你都不懂,他一定是涂了质量不错的防晒霜,这样爱惜容颜的小受受,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些护肤的!”
  又明日,林文溪依着习惯打开护肤霜,往脸上抹了一抹,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传来,同时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
  林文溪匆忙冲洗干净,瞥见刚收敛住笑脸的赵渊,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里。
  去军训的路上,郑凯觉得赵渊很不对劲。
  “你扭着屁股在那里做什么?”郑凯粗声粗气地问。
  “你没事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做什么?”王襄凑过来问,屁股已经被郑凯狠狠掐了一下。
  赵渊拍了拍林文溪的肩膀:“你……做了什么?”
  林文溪一声不响,径自走了。赵渊实在挺不住那里的疼痛热辣的感觉,奔回寝室,看见自己内裤里的一团潮湿……
  赵渊身为排长,迟到了。
  操场罚跑十圈以后,归队时便提出请求,给林文溪更换副教,林文溪坚持不肯。张东略一思索,冷冷一笑,当天,赵渊和林文溪一起灰头土脸地被扫地出门,直接被请到军体拳方阵去了。彼时陆续淘汰的学生不过几十名,堪堪只组成一个方队,天天在操场中吃灰扒土,口中吆喝“第一式,护裆!”
  林文溪和赵渊一起变作一对泥偶,风尘仆仆地被请回本班。
  “怎样,会齐步走了么?”张东头也不抬地问。
  “会了。”林文溪和赵渊无精打采地说。
  “听不到!”张东一声呼喝,两人陡然一振,挺胸收腹,站得笔直,高声回应:“报告!会了!”
  “走给我看!”张东一声令下,让两人在走道来回演示,馀者皆去树荫下乘凉。正当此时,天空忽地阴云密布,接着像是破了一个口,凉风不期而至,带来银河漏下的水,化作千瓢万瓢一齐淋过来。赵渊暗暗叫苦,见林文溪神色不动,只管来来回回,一步一步地演示,竟尔丝毫不差。两人又化作一对落汤鸡,在本班同学齐声笑话下,怏怏归队。
  一时为了赶进度,两人暂停内斗,训练格外刻苦。张东大手一挥,时常让两人单独脱离队伍予以特训。不料赵渊在这方面天赋着实惊人,动作要领不仅一遍即会,还能融会贯通,心体合一,学得极快,反观林文溪,记性的确超群,然而动作协调性似是天然不得章法,自是落后许多。
  “我们一起看着你哟。”赵渊对林文溪说着,心满意足地向张东申请了归队训练。于是本排出现一道妙景,所有的人都在一个方阵训练,独独林文溪一人在一侧,反复训练之。
  约九点多,军歌合唱结束,便各自解散,可赵渊已经连续数晚都不明林文溪的去向,只是每每转钟时分,他才蹑手蹑脚从外面回来,又去洗手间洗澡等一应琐事,回到铺位入睡,接近一点。而军训要求的统一入睡时间是十点半之前,十点半之后,教官会不定期来查房,因着次日五点半便要起床整理内务,迎接检查。张东在这事上并不算上心,他只要求结果,不迟到早退,严格训练,遵守纪律即可,早一些迟一些睡,并不打紧,是以军训以来,只查了两次房。
  当晚林文溪深夜方归,一回来便打着小手电寻自己的手机。赵渊探头从上铺出来,喜滋滋地说:“今天张教官来查房了,哦,你的手机没带,我们打电话你,它只在桌子上无助地呻吟啊,呻吟哟……”
  林文溪冷冷地说:“小偷!”
  赵渊不禁一急:“你自己掉的,不是我!”
  林文溪冷哼一声:“做了不承认,小人!”
  赵渊见自己名节有损,大声说:“别冤枉我,本来就不是我!随你怎么说!”
  林文溪说:“随你怎么辩。”
  赵渊又气又急,不由得猛拍一下床板,一下打在床沿,床受不住痛,抖了抖,赵渊觉得疼入骨髓,倒吸一口凉气。郑凯和王襄都醒了,隐约听见争吵,郑凯不耐地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废话啥?”王襄认真辩解:“确实不是赵渊,你的手机还是我发现的呢。”赵渊听得这话,知道自己的冤屈被洗刷,如释重负,并得意地想听林文溪向自己道歉。
  “噢,我当然知道。”林文溪淡淡地说,便无声息。
  你!!!赵渊气得肺都要炸了,想发作,又不欲再搅扰到其他舍友,一时躺在床上简直是在挣扎,怎地自己三言两语被林文溪挑拨成这般模样。林文溪简直是太可恨!


第5章 (我只心软这一次)羸弱少年显峥嵘
  赵渊想起明天林文溪面临的处罚,终是渐渐气消。
  上次张东检查寝室,活生生将因着打篮球赢了学长,偷偷溜出去和人一起庆功的郑凯罚了一百个俯卧撑。赵渊琢磨着林文溪做俯卧撑时,累得气喘连连的可怜巴巴的模样,自己身为排长,义不容辞站出来代替他,让林文溪欠老大一个人情,自然,须得林文溪累个半死不活,自己才会挺身而出。赵渊想着,仿若林文溪已然低头嘟着嘴巴向自己求情,乐呵呵地自寻周公去了。
  明日张东却只略问了问林文溪,显然不当回事,让赵渊深感疑惑,
  赵渊待林文溪出门时,悄悄跟了出去。
  王襄一见有状况,马上猫着身子在赵渊后面,郑凯禁不住寝室一个人,颇为无奈跟随王襄出去。王襄发现后面有人,吓一大跳,大声问郑凯:“你怎么喜欢尾行!不会真地对我……”
  郑凯一腿踢在王襄屁股上:“老子是对你有意见!”
  王襄不禁嚷嚷:“我和你拼了!”
  两人闹了会,发现赵渊和林文溪不见踪影,各自埋怨,也就各自回去。王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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