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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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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溪乖,这是你婉馨姑妈,这是你姑爷。他们也会疼你们的!”赵渊忍痛放开手。
  “爸爸骗我!”赵梦溪大哭出声:“爸爸的姐姐才叫姑妈,爸爸没有姐姐,姐姐和爸爸长得一点都不像……”
  “梦溪乖,我是你林爸爸的姐姐。”陈婉馨含泪拿出一颗樱桃味的糖果,给梦远和梦溪一人一颗。
  “阿渊,你真地决定了?” 郑凯送了很远。
  “孩子们,拜托你了,我想他们了,就会回来看看……你和婉馨一定要幸福。”赵渊猛然回头,看见一对孩子还靠在门口一直望着自己,无知无觉,禁不住眼泪滑落。
  “记得,把顾曦一起带回来,我和婉馨很想他!”郑凯的眼眶不觉红了。
  一年前。
  小城监狱。
  “哥,为啥不和他说,那张守溪的事。”
  “混蛋!水塘里好几天找不到尸体,你们的人听说那里火化了个没人认领的流浪汉,就跑去把骨灰拿来说是张东的!钱都赔了!人爹娘都把骨灰领走了,你怎么去破这个乌龙?”
  “可张守溪去哪了?”
  “去哪了,鬼知道!说是伤了脑子,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张守溪,难道还把他抓回来么?
  人家有两个身份证,一个是张东,一个是张守溪,你记住,张东,死了!世界上没这个人了!”
  ……
  半年前。
  “顾曦,婉馨姐马上就要出狱了,你就和我走,让她怎么想?”陈渊曦问。
  “我知道她和凯哥会对我好,好得不得了的那种……可凯哥,太累了。婉馨姐和凯哥已经认了王襄的爸妈了,还得经常去照顾安安,你让凯哥和她,这辈子都这么过下去么?”
  “你是不是还念着凯哥。”陈渊曦笑着问。
  “怎么会不念着呢,他掉了一个东西在我心里。不过,我已经很好地保存下来啦!我只希望,他和婉馨姐,现世安好,一直,一直安好!”顾曦笑着,红了眼圈。
  两人的背影,一起消失在夕阳最深处。
  半年后。
  一辆火车驶向最东边的城市。
  赵渊听说那里的一个寺院举办过活动,曾经出现过黄夕雅的消息。
  他揣着两个重逢的小雕像,满怀着希望,靠在车窗边上,窗外,春夏秋冬呓语着,交替变幻。
  另一辆火车,驶向最西边的城市。
  车上,有两个女孩子正在欣喜地议论着。
  一个女孩子说:“干嘛这么兴奋?”
  另一女孩说:“半年前G城那个出柜的上市公司的总裁,叫赵渊的,微博里贴出,说是往东边去找他爱人的妈妈啦!他爱人的妈妈应该是找到啦!”
  另一个女孩说:“他长得好帅!”
  女孩子又说:“我总觉得我们对面那个……好像那个赵渊说的人……”
  两女孩忙悄悄拍照,微博留言。对面的那两个男孩并肩靠着,沉沉入睡了,其中一个男孩的眼中,缓缓溢出泪水。
  他松下来的耳麦中,隐隐传来这样的歌声:
  “世界像上帝的游戏,
  造出他和她,
  也造出我和你。
  阳光放在左,
  月光放在右,
  他把我们遗忘在,日月的缝隙。
  黑色的光明,炽热的冷清。
  你是太阳我是雨,
  你是光明我是影。
  一般的乌发,
  一般的眼睛。
  天空总是流着泪,
  悲欢离合更无情。
  有谁知道陌上雨,
  永无法抵达的光阴。
  城市的灯火,
  是流浪的繁星。
  我在三生石,
  天堂望无尽……”


第233章 番外一 浮生千变 心中唯你花开
  我从狱中出来,是一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不料两年的刑惩,一年零二个月,我就出来了。
  固然有我自己的努力,勤奋,更有我弟弟文溪,就算不知他身在何方,亦时常帮忙关心我在狱中的安全,减刑事宜,终使得我平安温和地度过这一载多的日子,恍若重生。
  人间至亲,终是是剩他一人,不,还有眼前来接我出狱的男子,他在哪儿,哪儿就有我的家。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那一刻,一颗心,渐渐在他手中稳定,安静下来,身有所依,心有安放,人世间的冷暖,千滋百味,终抵不过他低眉笑颜的一句:“走,我带你回家。”
  我第一处要去的,不是我和郑凯以后的家,不是去祭拜我的生身父母,而是王襄。
  如果没有他,我这条命,那天一定是交代了,凯哥醒来如果没有见到我,我不知道他会怎样。一切感谢的话,痛惜的话,我此刻无法说出口,我只能请王襄知道,此生,下半生,至少我,我的子孙后辈,我所有的朋友,若是再遇见同你一样的人,都会对你伸出我们的怀抱,请你大胆地去追求,大胆地去说出口,而不是最后,用这样的血色,去对所有人,更是对你自己,说出那番你从未对郑凯说出的誓言。
  其实从爸爸(郑叔叔)离去时,我早有多番感慨,彼时一叶障目,不见天涯,一而再,再而三地错,终导致我的弟弟文溪,和赵渊的裂痕越来越深,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弥补一二。
  直到那天,我亲眼看见赵叔叔的信,方才知道,世间的情爱,并非男女所专属,只是看上了,所以爱上了。
  我希望我的醒悟,对于你的故去,能起到万中不可弥补中的微末。
  可离王襄的墓地不远,我看见小曼的安息之处。
  我知道再多的泪水,也挽不回曾经如花的生命,再多的歉疚,无法使得时间倒流。
  怎样的无助和迷茫,使得她的产后抑郁症,最终转化成重度抑郁症,最终连两个可爱的孩子,都无法成为她在人世间最后的眷恋。
  就连小曼,也终是我亲手所害吧,如果不是我,她和赵渊在那里,绝无可能发生任何事情。一切的导火,始是源于我。
  而为何,最好的结局,却是我?
  似乎,所有人都在祝福着我们。我才出狱不久,安安的电话,正娟的电话,消失了很久的楠楠,尚有些联系的亲友,原纪夫大学的一些男生,我爸爸曾经温柔相待过的下属,阿凯的很多亲友们,她们和他们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祝福我,安慰我,鼓励我。
  阿凯也对我说,过去的一切,始终是无法再挽回,他希望我珍惜生活,珍惜当下,能用尽可能的方式,弥补得一二,那些曾经对我们好的人儿,最希望的是我过得好,就算是背着包袱,也要好好地,而不是被压得垮下去。
  可是我再听不到小曼的声音了,那个曾经和我一样执着,却又迷惘的姑娘,没有使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唯一一次为着两个孩子的自私,也因着我的自私,偿还了自己的生命。爱这一个字,果真是让生者可以死么?可如何做到死者可以生呢?我跪倒在小曼的墓志铭前,泣不成声,我恍然知道,自己所活着的世界,并不是童话,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曼的情,到底是对文溪的,还是对朝夕相处了八年多的赵渊的。
  我深信,她从前是爱着文溪的,她却经常纠缠于希望文溪和赵渊在一起,又希望文溪看见她自己,她是爱文溪的一身才气,一脸寒凉,一生的执着。我也深信,她还是爱赵渊的,否则文溪不在赵渊身边的那六年多,他的衣食住行,他的一切,何以会有人照料得那么妥当。从前自己总以为小曼只是因为爱着文溪,所以爱屋及乌,对赵渊极好,却不知道,六年朝夕相处,许多事情本身就会变质吧。她爱的是赵渊的坚强聪颖,守候着的坚强,企业家的睿智沉着?
  我不懂,我希望,她在最后的时刻,终是能懂了。
  而我苦苦纠缠那么久,却直到后来,才明白,我对赵渊的感情,早已经悄然转移,变成了折磨的恨,变成了痴妄和固执,而痴妄这两个字,蒙尘了我的心,我的眼,使我再无法看见身边的人。我记得安安曾经说过:“你的心里有了郑凯”,我更记得更早之前,她说过‘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是啊,山河万里,浮生千变,阿凯却对我,自始至终。
  他讨厌权谋,厌烦心机,他磊落光明,性格耿直,却不是愚笨,而是善良,一个善良的,大个子。他总是想凭借一己之力,去保护所有他想保护的人,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爱着所有他想爱的人,所以就算郑叔叔从前怎样向他灌输同性之间的爱情的可耻,他终于在最后,给了顾曦一个最浪漫的吻别,他终于就算觉得别扭,还是支持文溪和赵渊的私奔,终于去上海帮助南南和正娟,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及时地,将赵叔叔的遗嘱公布。
  还好,还不迟。
  我拥抱着眼前的男人,深深地吻在他的唇齿中。
  我随后问阿凯,我那可怜的弟弟在哪里,门外响起敲门声。
  在阿凯和赵渊约定的时间里,赵渊出现了。身边带着的,是两个已经哭过的孩子。
  赵渊离开的时候,我背过身去,垂泪不止。
  从知道赵渊和文溪的那层关系开始,他们始终处于聚少离多状态。文溪去支教,一走三个月,文溪被迫回家,又是一个月的别离,文溪和他私奔,却不得不返回家中,这一别,整整六年,就算两人久别重逢,一起配合扳倒自己的家族,也是经常一个在内蒙,或者G市,一个在小城,真正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而后,他们终于得偿所愿,却因着一对双胞胎和个中的所有误会,再次天涯两端。
  他们是有缘分的吧?不然何以垂髫时相识相知,相护相惜,竟能在纪夫大学重逢?不然何以文溪支教,刚好是赵渊的家乡?不然何以许多事情,两人总是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不然何以就连找份兼职,都能撞在一起?
  他们,又何其无缘?
  顾曦在信中说,他的离开,不是因为不想站在我和阿凯之间,请我们务必不要作它想,他只是想去陪伴我弟弟。没有说他们要去哪,没有说任何计划。
  他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我庆幸那小舟中,有顾曦的陪伴,顾曦有文溪的照拂,这样单纯醇厚的友谊,是我这个狠心的人,再无法拥有的。我却更希望,阿渊能够找到他,能够从此没有隔阂地走到一起……
  剩下的日子里,我找了一份soho兼职工作,每天不用太长时间,其余的时候,我的精力便都放在照顾梦远和梦溪身上,赵渊说过,我是他们的姑妈,我的的确确,应是他们的姑妈,这个世界,另一重意义上的至亲。
  梦远和梦溪一开始对我不算怎么亲近,他们始终觉得,我这个姑妈是假的。我呢,时不时给他们看一看,大学时赵渊和文溪的合影,自然,除了少儿不宜部分。渐渐地,他们从我的眉目中,依稀能看见他们的文溪爸爸的影子。他们的文溪爸爸对他们来说是十分神秘着的,从他们口中,我知道,文溪爸爸是最有才气的人,他能写出好多好多好听的诗,他能弹奏出最好听的钢琴曲,他笑起来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天使,他们只见过文溪爸爸一次,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文溪爸爸是不是像姑父一样,天天都很忙呢?”梦远会说。
  阿凯实在是很忙的。
  早晨六点多,他就爬起来锻炼身体,让我讨厌的是,他也要求我起身来恢复形体锻炼。因我这些年做惯了总裁,又在狱中做文员,体态倒是有些臃肿。他总是说,运动的人,身体才会更健康,心理会更愉悦。
  我倒没发现身心愉悦到什么程度,但是像树懒一样趴在在身上,和他一起在家中的小健身房里练习打拳,鞭腿,做负重训练,是一件颇为童趣的事。阿凯总是说,他觉得他一个人养了三个孩子。因为这三个孩子总是喜欢在他锻炼时,各种为他制造麻烦。
  我会提前带着两个孩子去做早饭,把阿凯一个人扔在小房间,或者他会直接带着一条毛巾跑步去。
  八点左右,早饭做好了。两个小家伙已经会自己倒牛奶,自己切糕点,还会向他姑父的水果沙拉,西蓝花和脱脂燕麦伸出小小的魔爪。
  甫吃完早饭,阿凯便兴冲冲地赶往他和人联合创始的少年军事化管理培训学校。 中午阿凯很少能回来,他又是校长又是教官,责任不可谓不重大。本来我也希望能去他那里帮衬一二,不过我俩心意一致,定是要将阿渊的这两个孩子好好培养,我只得收拢他所有的学校在线资料,一一尽可能地帮他做财务上的顾问,管理上的研究,不时会帮他做一做家访。
  晚上阿凯几乎都要到十点以后才回,夜里有时转钟了才会休息。这样的日子,一直不断重复,循环着。
  我自学了钢琴,天天现学现卖地表演给两个孩子看,我也会不时在身上缠着别扭的彩带,带着两个孩子跳舞,我也捧起了诗书,为两个孩子念“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我还学会了一些初级的篮球,足球和排球的技巧,不时在两个孩子的小房间里和他们戏耍。
  我成了一个他们口中全能的姑妈,听他们在赵渊的电话中一口一口地喊着,听着他们的词汇量越来越多,知道了什么是思念父亲,什么是责任和爱护。
  逢周末,阿凯终是能休息下来,不过单周我们休息,陪伴孩子,双周,要么便是去义父义母那里去探望诗湘,诗湘和梦远,梦溪玩的可好了。安安总是说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如我带的一对侄女儿好。安安便时常向我请教育儿方法,也经常来小城我们家暂住,看着三个小孩儿打闹在一起,彼时,只要一贯不苟言笑的安安能露出笑容,那一天便是最好的晴天。
  终是在王襄离开三年的日子里,为了孩子的更好的教育,安安接了王襄的父母,举家迁回了小城,就在我的住处附近。
  我们还会去探望顾曦的父母,小曼的父母,带上一对儿女去探望赵渊的姨妈刘兰花,也会去一些孤儿院探望我们救助的孩子们。及至寻觅不到南南的正娟回来,亦会在我们这里落脚休息,难得的闲暇时光里,倒能凑得齐一桌麻将。
  阿凯挣的钱呢,一部分拿来还房贷,一部分拿来供车,以及我们生活的必需,每个月会定期寄送几千给我义父义母,结余一部分让我自己去做小投资,剩下的,会捐助给福利院。我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帮赵渊寻找文溪,我经营了自己的公众号,经常深入到和顾曦,文溪一样的群体中去,写不同的故事,希望被更多的人看到。
  我还和弘颜联系在一起,获知了云澈和紫萍姐经常变换的联系方式,让他们每隔一个月,就为我们寄送一个故事。
  只是文溪,之前说过要去找云澈夫妇的,倒从未在云澈那边听得文溪的任何讯息。
  一晃,三个孩子即将上幼儿园,我给他们报了小城最好的学校,居然还要考试的!三个娃娃都很聪明,人见人爱地,尤其变得活泼以后的梦远,简直是个捣蛋精,聪明机灵得不行。人家问他,为什么要上幼儿园呀,他居然说:“保护两个妹妹不受欺负。”问两个小女孩为啥来上幼儿园,她们又说:“因为哥哥在这里保护我们。”惹得人抚掌大笑。
  到底,还是没有文溪的消息。
  可我终于知道,他一定是有着赵渊的讯息的,因为他除了寄了很多礼物给梦远和梦溪之外,还从雪域高原硬生生给寄回来一盒据说冰封了千年的冰,里面冻着一朵千年不败的莲花。
  我看见花时,望着郑凯,泪水流下。
  此生愿做唯一那朵,为他开不败的花。
  我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从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腹,深深地,沉沦下去。


第234章 番外二 孽爱成空 天佑孤女平平安安
  我认识那个男人,是七年前的夏天,我怀上他的孩子,是六年前的冬天。
  那天他喝醉了酒,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乡下田埂中,我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朝我扑过来,我和他一起滚入了旁边的烂泥塘中。
  我挣扎着才起身,他一直呼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那一瞬,我突然有了一种宿命感。
  我在小城的酒吧工作,准确地说,就是在酒吧上跳舞,唱歌的台女,卖艺不卖身只不过是一句门面话,只要价格够高,那刀山火海,我也是闯得的。
  可我从未听人对我喊过,不要走,尽管那不是喊我。
  我将他扶回家,将他剥了个干净。
  细细地看着他,一副书生面孔,却生得飞眉入鬓,虎虎生威。一双朦胧醉眼,偏生成桃花样,似睡非睡,憨态十足。笔挺的鹰勾鼻子,温润的双唇,硬朗的下巴。
  他问我,你是谁?
  我说:“愿为你老婆。”
  他哈哈大笑:“我墨谦,此生不娶!”
  “为谁伤心到这样的地步?”我问。
  “你们都不会懂,我只想,和他一辈子当兄弟!喝一辈子酒,唱一辈子歌,我离他,越来越远!”他双眼圆睁地望着窗外的黑夜,那副不甘心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迷人。
  “你是让一个女孩子当你兄弟,还是为一个男人伤心至此?”我颇觉好笑,一边撩拨着他凌乱的头发,他的头发,又粗又硬,摸起来有些扎手。我轻轻地吻着他的唇,我深信,任何男人对我这样的女人,都无法抵抗。
  他狠狠地推开了我:“别碰我!”
  我不碰你,你还不醉倒在泥田里憋死!何况,还是你先把我扑倒的,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当夜,我在被窝里和他缱绻着,他对我再无抵抗力。然而我始终没办法让他走向最后一步。
  他却,在我那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某一天,一声招呼都不打,居然就这么跑了。
  我再次见到他,是他陪着一个年长些的军官模样的人走进来,那军官生黑脸精瘦,却也仪表堂堂,我在台上高歌一曲,满堂喝彩,连那个军官,亦对我趋之若鹜,可他这人,竟然对我不理不睬。
  我第一次破例,没有要一分钱,想陪他一晚上,他竟然不答应!
  我跟着他,见他将那军官扶向一个公园,我听见他们在公园里边醉着酒,边唱着歌。
  歌老土了,都是红歌。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择东……”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的红花迎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我从未听过这般爽朗豪迈的歌声,我从未听过这等壮气胸怀。我默默地走了进去,他们唱什么,我就唱什么。墨谦想让我走开,那个军官却摆摆手,要我留下来,他说我唱歌唱得很好听。
  那一晚,我陪着他们唱了一整晚,月亮从西边走向东边,天边最亮的一颗星升起了,天色亮了,那军官的酒,却也醒了。
  “墨谦,跟着陈排没有太大的出息,倒不如跟林排走!”那军官大声说。
  “陈排对我有恩。”墨谦说。
  “我怎么不晓得?”那军官问。
  “你那时候,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再说,林排他不肯要我,我被他调了很多次……”
  “那是为了锻炼你,我也被调了很多次。”军官说。
  “那你去和林排说,把我调回来,只要他能同意,我绝对不会再去找陈排。”墨谦说。
  两人就这么商量好,挽着肩膀,带着宿醉往回走。墨谦这没良心的,完全不顾及我这一姑娘家陪着守了一夜,还是那个军官好,说先送我回去。
  我却很放心让他们送我去我的住处,后来我有个姐妹很没节操地说:“你就是希望那个墨谦把你办了对不对?我看另一个军官生的很威武,也不错啊!”
  后来我知道,他那兄弟,叫弘轩。
  我虽然书读得不多,不过好歹也听过几个古人的名字,比如:弘历,不过,就算我拜金,我也不会看上他,我喜欢那个晚上对着我喊,我不要走的男子。
  后来,我听说,弘轩没有劝动什么林排的,把墨谦调在一起工作。
  墨谦居然没有半点反应的。
  他就像个唐僧,面对美女,坐怀不乱,面对最想要的职位丢失,好像也若无其事。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喜怒哀乐啊。
  不过不管怎样,墨谦养成了一个习惯,心情一旦不好,就会来我这里听歌,喝酒,虽然他的消费很少,我也是很乐意地。他喝,我陪他,他没钱,我买单,他醉,我推掉一切应酬,将他扶到我的房间。
  一天深夜,墨谦又醉倒了,眼看走路都有些东倒西歪的,我扶着他才走出门,被一常客给拦住。他是街头恶霸来着,我不断给他赔礼道歉,希望得到他的谅解,他不为所动,非要我今晚陪着他。墨谦摇摇晃晃地,突然大怒,揪住那人就打。墨谦和一个寻常人动手是不在话下的,毕竟行伍出身,碰见常年打架斗殴的恶霸,就不是对手了,被对方揍了个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我报警,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墨谦受伤之后,不敢回乡下,便让我打电话给他的什么陈排请假。那陈排好像脾气还蛮好地,让我好生照顾墨谦,就不提了。墨谦在我那里小住,养伤,可他这人似乎生性十分好斗,对那个恶霸念念不忘,愤怒得几乎要是去理智。
  他呢,失去理智倒不是去打架了,而是,有了我们的第一次。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墨谦正式成了我的男朋友,为了他,我也把酒吧的工作给辞了,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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