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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我失忆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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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也很好!”董桑连忙接过话头,“今天早上的检查报告单上面不是写了嘛,一切都恢复良好、愈后良好,医生也说我除了失忆之外没什么问题; 所以海鲜应该还是能吃一点的。”
  顿了顿,她又小声说道:“反正点都点了,就别浪费了……”
  “所以我说把这盘鱿鱼拿去退了,这样也不算是浪费。”谢亦说,“至于剩下来的这两盘墨鱼仔和虾滑——我和你分了?”
  这样当然最好,但董桑拿不准他是真这么想的,还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这么说了来逗她玩的,所以只能维持着矜持的样子,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抿嘴笑道:“不用平分,我只吃一点点就行了,一点点。”边说边还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真的只是尝那么一点点的味道。
  谢亦倏然一笑,把装有鱿鱼的盘子推向她:“既然这样,那这盘鱿鱼也不退了,你之前一直都挺喜欢吃的,自从醒来以后还没吃过,今天就先尝尝味吧。”
  董桑眼前一亮,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真的?”
  谢亦笑着看向她,明亮的目光像是能看穿她的所有小心思:“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话,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吗?”
  听他这么说,董桑下意识想要否认,但想起刚才话多嘴快导致的两场惨剧,那声“不是”就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出来,纠结再三,终是吸取了教训,没有再死要面子活受罪,小小声地“嗯”了一下,承认了。
  “我就是想尝一点……世界上不遵守医嘱的病人这么多,也没见有多少人出事,没道理我吃就不行了……”
  “你要赌概率吗?”谢亦平静道,“这世上的人那么多,可也没多少人像你这样,遭遇车祸之后又遭遇高空坠物,两个意外一起来的。”
  董桑噎了一下,强自镇定地回答:“那……那说明我很幸运,遇到两个意外还活了下来,并且没有受多大的外伤。所以我吃海鲜也一定会没事的,又不是吃几大盘子,就一点点,尝一尝味道,不吃海鲜的火锅多没意思。”
  谢亦一怔:“桑桑,你想起来了?”
  董桑愣住:“想起了什么?”
  “你刚才说的话。”他说,“‘不吃海鲜的火锅没有意思’,这是你失忆前和我来这里时经常说的话,每次一说完,你就会点一份海鲜套餐,吃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吃腻过。你还有印象吗?”
  原来这是她以前说过的话吗?董桑有些惊讶,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发现还是和之前的几次一样,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歉疚地摇了摇头:“没有,刚才那句话是我随口一说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这句话她没有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也没听什么人说过,就那么不经过任何思考地脱口而出了,简直和医生询问她国庆节在几月几号时的情况一模一样,难道这也属于被保留下来的常识之一?
  ……这都能被保留下来,她以前是有多喜欢吃海鲜火锅啊。
  谢亦显然也和她想到了一块,因为他露出了一个哑然失笑的表情:“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吃这些东西……算了,你也别就吃一点点了,想吃多少吃多少吧,今天是你出院的第一天,就当做是给你庆祝了。但之后你得好好控制一下自己,毕竟还是身体要紧,等你病好了,我再带你去吃海鲜自助,让你一次吃个够。”
  “真的?”董桑惊喜不已,“是我想的那个海鲜自助吗?就是……每个人付一定的价格,然后所有的菜随便你吃到饱的那种?自助餐是这个意思吧?”
  不怪她这么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实在是她不敢确定自己的那些常识在经过车祸之后有没有产生一点扭曲,比如说把某个词义给弄混搞错了之类的,要知道她刚刚还在为一点海鲜沫沫艰苦斗争,现在却告知她马上就能吃到海鲜大餐了,是个人都会感觉不敢置信的。
  “真的,是这个意思。”谢亦含笑回答,倾过身捞出她锅里的虾滑,“你也别光顾着和我说话了,快吃吧,这虾滑不能烫太久,久了就会变老,不好吃了。”
  董桑抿嘴笑着,看着他把虾滑盛进自己的碗里,心里就像是有小小的烟花棒在燃烧一样,释放着五彩斑斓的星子,既有马上能吃到美食的欢喜,也有他对自己这么照顾周到的贴心,后者的份量甚至比前者还要占得更多一点,看来比起美食,她更喜欢面前的这个人。
  不过看着谢亦端起盘子,准备把剩余的虾滑都打进她锅里的动作,她想了想,还是阻止了他:“不用了,我吃这些就够了,剩下的都你来吃吧。你说得对,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海鲜,要真吃出毛病来就不好了。”
  “你确定?”谢亦停下动作。
  “嗯。”董桑点点头,“反正之后还有海鲜大餐等着我,也不急于这一时。再说,我要是吃得多了,让身体恢复的速度变慢,导致迟迟吃不到海鲜大餐,那多划不来。”
  谢亦失笑,“原来你是在打这个主意,不过也好,你少吃一点,我也放心。”他说着,把放着虾滑的盘子搁下,指指鱿鱼,“那这盘鱿鱼呢,你也只吃一点点?”
  董桑继续点头,嗯嗯两声:“尝尝味道就行。”
  见状,谢亦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无奈之色:“我刚才就是和你这么说的,让你少吃一点,尝尝味道,可你却在那里推三阻四,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担心身体,想着今天这盘虾滑多点了,结果——”
  “我就是礼节性地推辞一下,谁知道你居然当真了。”董桑心里也有委屈,“我们都结婚两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个性吗?还是说我失忆后性情大变,以前我都是有话直说的,不像现在这么——”
  她想了想,选了一个不那么贬义性的词汇:“这么矫情?”
  “那倒没有。”谢亦笑道,笑里有着无奈,更有着拿她没辙的宠溺,“你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在这种事上面捉弄我,完了之后还抱怨我不解风情。”
  “啊?是这样的吗?”闻言,董桑有些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以前的她不仅爱犯矫情,还喜欢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这怎么听都不像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啊……怪不得苏冰儿说她大学时拿了女配的剧本,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家里有钱呢。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的,要不然对方以为她真的性情恶劣就不好了:“这个,我觉得我吧……我应该不是在故意捉弄你的,因为我就是这么个性子,就像刚才那样,你也看到了,这么一通矫情犯下来,最后差点吃亏的人还是我。”
  说到这里,她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话,“如果我是故意想捉弄你的,怎么会选这么笨的办法。”暗暗地吹嘘了自己一把的聪明才智。
  “我知道。”谢亦微笑,“我没觉得你在犯矫情,也不是在怪你,就是……”
  他话语一顿,想起收到的那条离婚短信,神色就变得有些沉郁起来,眸光也黯淡了几分:“桑桑,有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直接说出来就行了,不要藏在心里,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就像是在她出事之前,他每一次告诉她队里有事、无法按时回家时,她的回答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没关系”,而他也就真的这么以为了,直到收到那条离婚短信,他才恍然惊觉,原来以前的那些包容理解都是她的口是心非,她其实对自己能不能按时回家这件事在意得不得了。
  如果当初她能多说一点,而他也能多想一点,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不是就不会走到那一步了?
  董桑不知道谢亦的想法,见他神情不对,还以为他们之前因为这事闹过什么误会,心想看来做人果然不能太矫情,不然不仅会自己倒霉,还会连累他人受罪。
  其实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谁让她脸皮薄呢,一些话不拐弯抹角一点就说不出口,还爱装矜持,她自己也很苦恼,想扔掉这个坏习惯。
  “我知道。”她垂下眸,怏怏地戳着碗里的虾滑,“但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谢亦注视着她,柔声说道,“我是你丈夫,是这个世界上和你关系最亲密的人,有什么话你不能直接说出来?难道还怕我笑话你吗?”
  这么多天以来,他除了照顾董桑和忙碌工作以外,就是在思考着之前的婚姻问题,终于让他发现了症结所在:想要好好地维系一段婚姻,夫妻之间的坦诚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他不是第一天忙工作了,也不是第一天晚归家了,甚至在半年前还有过连续一个星期出任务不着家的经历,但那个时候董桑还是和他甜甜蜜蜜的,得知他有好几天不能回家时,第一个反应是惊讶抱怨,再接着是撒娇关心,最后才是表示理解,而不是像她出事前那样,除了一句淡淡的“我知道了”,就是一声平静的“你要当心”,夫妻间几乎没有正常的交流。
  而现在,董桑虽然失去了以前的记忆,重新对他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可在他要出任务时,她的态度还是和没出事前一样,平静淡然得没有丝毫波动,或许是因为失忆导致的生疏客气,也或许是失忆前的那段日子她过得印象深刻,让她就算忘记了一切,也下意识地遵循了原来的处理方式。
  谢亦原本准备慢慢来,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尽量把工作在白天完成,实在不行也是留到后半夜,绝不压缩减少两人的相处时间,这样即使妻子恢复了记忆,应该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决绝地提出离婚了。
  然而,刚才的海鲜一事让他忽然意识到,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光有行动是不够的,还需要两人间的交流,要不然这么你藏我猜的,迟早会重蹈覆辙,所以才对董桑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不要藏着心事来让他猜,他猜不准,也害怕去猜,把喜欢的、讨厌的、想要的、不想要的都说出来,他会用最认真的态度去对待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永远都不会笑话她。
  因为她啊,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心爱的人。


第25章 
  董桑不知道她在出事前曾经和谢亦提过离婚; 自然也不知道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听他这么说,还以为是在单纯感慨她的性格,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小声回答道:“我以后会尽力改正的……”
  谢亦看出她的窘迫; 有心想解释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他没有抱怨嫌弃她的意思; 但又不好把话说破; 只能以一笑应之; 把她火锅里的东西又捞出来一点,放到她的碗里:“好了,不说这些了; 快吃吧; 再不吃东西都要被煮烂了,当心烫。”
  “嗯……”
  这一顿火锅吃得可谓是一波三折,好在最后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这家餐厅的汤底和配菜都很符合董桑的口味,甚至就连酱料都像是专门按照她的偏好调制似的,又香又醇,怪不得谢亦说她失忆前最喜欢来这里; 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等回到家里,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两点半,这是董桑醒来以后第一次回家,从车子驶入小区门口开始; 她就开始四处张望,一个是感到好奇,想知道她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另外一个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唤起一点记忆,毕竟这是她住了——
  对了,她在这里住了多久来着?
  “两年多,三年不到一点。”谢亦这么回答她的询问,“我是在毕业之后住进来的,那个时候你已经和我交往了,又正好大四实习,学校里没有课,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等你毕业之后,我们又结婚了,就一直住到了现在。”
  “原来如此。”董桑点点头,看来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算太长,恐怕找不到多少——
  等一下。
  她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三年的时光,其中一年是她毕业之前住的,剩下来的两年是她毕业之后的,而她和谢亦结婚才过了两年,也就是说……她一毕业就和谢亦结婚了?
  不是吧,这么迅速?
  董桑有点不敢相信,连忙询问谢亦:“那个……我想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和你结婚的?”
  “毕业之后。”
  “我知道,我想问的是毕业后多久?是半年还是一年这种。”她说,未免谢亦继续误会,又加了一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在哪一天?”把问题精准到了日期上。
  听见“结婚纪念日”这几个字,谢亦心中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几秒,才微紧着嗓音开口:“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了?”
  “就是忽然想起来,所以才问一下你的。”董桑说,见他这态度似乎有点不对劲,就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忘记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了吗?”
  “没有。”谢亦立刻答道,“8月12号,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董桑没有在意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把重点放在了日期上面:“八月十二?是我毕业那一年的八月十二,还是我毕业后第二年的?”
  “你毕业那一年。”
  毕业那年!
  也就是说,她在毕业后只过了一个月就嫁给了谢亦?
  董桑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她才结束了学生生涯,就飞快地嫁人成为了人。妻,中间仅仅隔了一个半月,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她就那么恨嫁?还是说谢亦太受欢迎,她怕给人抢了,所以赶紧定下来敲章归属?
  ……总觉得无论是哪一种,都好丢人啊……
  不不不,她要对自己有信心,想急着结婚的人未必是她,也有可能是谢亦太喜欢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回家,所以一等她毕业就拉着她去结婚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她就问道:“这个日子是谁提出来的?为什么要在8月12号这一天结婚?”
  她专注地盯着谢亦,生怕对方吐出一个“你”字,连周围的小区风景也忘了继续观看,一心等待着回答。
  谢亦却以为她是对这个日期感到疑惑,解释道:“这是我和你生日的中心天数,原本我是想定在国庆的,但你说太没有新意了,不如取我们俩生日的中位数,又有意义,又和七夕相近,也不怕忘记,就定在了这一天。”
  董桑:“……”
  原来真的是她提出来的……她这是把倒追和反求婚都一手包办了?
  幸好理由听得过去,不是她想的什么恨嫁或者害怕之流,而是要在有纪念意义的这一天结婚,勉勉强强也算是能说得通吧。
  不过问题又来了,日期是死的,年份是活的,为什么他们要在她毕业那一年的八月十二结婚,而不是在她毕业后第二年的八月十二结婚呢?
  嗯……
  董桑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话说回来,8月12号……总觉得这个日期好熟悉,是在哪里听到或者看到过吗?还是说,因为这是她和谢亦的结婚纪念日,所以即使她失忆了,心底也还残存着一点微末的印象?
  但这样就又有新的问题了,她醒来以后对谢亦没有印象,对他们的过去没有印象,唯独对她哥哥和这个结婚日期有印象,难道在她心里,家庭才是第一位的?身为亲人的哥哥和组成家庭的日期远比身为爱人的谢亦重要得多?
  唔……虽然也不是说不通,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谈话间,谢亦已经把车行驶进了地下车库,董桑跟着他下车来到电梯等候区间,一边默记着路线,一边转头四顾,看周围建造得宽敞明亮,装修得也是气派豪华,比她在医院那看到的要高出好几个等级,一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模样,就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哪里?我们住在什么地方?”
  “雪湖别畔。”谢亦说,“这是小区的名字,我们住在清茗苑,六区叁号楼,第六层。”
  董桑:“??”
  什么畔什么苑什么号什么层?
  “不、不好意思,我有些没记住。”她讪笑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谢亦安抚一笑:“没关系,雪湖别畔是这周围一整片地方的名字,你记不住也不要紧,只要知道我们家是住在清茗苑六区叁号楼的就可以了,至于楼层,和区号是一个数字,六楼,很好记住。”
  “你等等,我先记下来。”董桑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准备打字,免得她自己一个人出去后找不到回家的路,那就尴尬了。“雪湖——雪是哪个雪?”
  “我来吧。”谢亦拿过她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一行地址后还给她,“其实你不用记这么仔细的,等回到家后定个位,记个具体的楼层数就行,以后回来都可以跟着导航走。”
  这一点董桑倒是真没有想到,看来失忆还是给她在生活方面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不过既然写都写了,记下来也不错,就接过手机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雪湖别畔,清茗苑,六区,叁号楼,六层”,没有写具体的房间号,就问道:“怎么没写门牌号?第六层应该有好几户人家吧,我们住在哪一户?”
  谢亦愣了一下,回答道:“没有,这里的房子都是一整层一整层地卖的,就是第六层,没有具体户数,要说有也是一号,不用专门去记。”
  董桑:“???”
  是她听错了,还是事实就是那样,他们家住在一整个六层?
  “你……你买下了一整层?”她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想起在来的路上看见路边广告牌上写的“创新低房价,限时只要六万六一平方”,心神就忍不住一阵颤动,“现在当警察的工资都这么高了吗?三年就能买下一个楼层了?”
  那她岂不是个小富婆了?
  “当然不是。”谢亦失笑,“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作为我毕业的礼物。我才刚工作三年,哪有钱买房啊,又不是什么高薪的工作。”
  一番话让董桑又是失落又是惊讶,失落的是他身为特警队长都没什么钱,那她这个小民警就更不用说了,惊讶的是他爷爷出手之阔绰,随手就送给了孙子一套房,还是高档住宅小区的一整层,这是什么神仙爷爷。
  她哥还说他们家没钱,比不上他二十分之一的资产,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没钱都能对孙子这么大方,也没见有钱二十倍的他送可亲可爱的妹妹一点什么东西……
  正当董桑在心里腹诽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轻响,到达了负一层,她跟着谢亦走进去,看他摁下六楼的按键,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那这个家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住吗?没有其他人?你……爷爷他们住在哪里?”
  她本来想问“你爸妈和爷爷他们住在哪里”,但怕谢亦和自己一样,也有什么亲人在此之前去世了,问起来会让他想起伤心往事,就把前面几个字吞下了,又想到他们已经结婚,一直“你爷爷”、“你爷爷”地说不礼貌也不亲近,就把“你”字也去掉了,让他好回答一点。
  果然,谢亦道:“爷爷他现在退休了,在森林公园那边的度假区疗养,爸住在东紫阁,这里暂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只说了两个亲人,没有说其他人的下落。
  “你爸他一个人住?”董桑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不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住处还可以说是没有必要,但连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提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要么就是他的父母离婚了,要么就是……
  “嗯。”谢亦先是平静地应了一声,接着就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向她道,“对了,我还没跟你说过这些事情,本来是想和你讲的,但总是有别的事情临时打岔,然后就忘记了,不好意思。”
  正说着,电梯到达六楼,轻响一声打开了门,他带着董桑走出电梯,一边拿钥匙开门回家,一边和她说明他的家庭情况。
  原来,谢亦的母亲早逝,又因为父亲工作忙碌,爷爷身居要职,都分不出心思来照顾他,就由姥姥抚养长大,等到他九岁那年姥姥去世,姑姑又接手了照顾他的事情,一直到他上初中之后,姑父一家因为工作举家搬迁去了云州,才转由保姆阿姨来照顾。
  不过那时他已经上了寄宿学校,也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有没有人照顾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等读了高中、上了大学时更是如此。他就这么一个人生活着,直到遇到董桑,和她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才结束了这场孤舟之旅。


第26章 
  听了谢亦的这番讲述; 董桑在了解了他过往人生的同时; 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住院这半个月以来,除了他在工作方面的同事下属之外,她就没有见过他的什么亲戚长辈; 她还以为是他的亲人不在新京; 或者和她父母一样都早早去世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爷爷身体不好; 老毛病犯得厉害; 虽然在人前一副身强体健的模样; 但其实照顾他的护工在私底下偷偷告诉过我,说他在夜里要起来好几次,很难睡得着安稳觉。我怕他担心你; 就没有把你住院失忆的事告诉他; 想着等你病好了之后再一起去看望他。”
  谢亦继续在那边说着,末了,把目光移到董桑的脸上,略带有征询意味地问了一声:“可以吗?”
  “当然可以。”董桑不假思索地应道,“作为小辈,本来就需要常常去探望长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你爷爷他对我印象怎么样?”
  虽然她已经不记得谢亦的爷爷是什么人了; 但能一出手就送一套房子,还住在度假区疗养院里的,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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