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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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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无碍,怎面色苍白?声音沙哑?沈将军。”沈羲和似是逼迫着沈英承认自己身体不好,两手握着没有松开。
沈英浅笑,道“就你我两人,不必叫我将军。坐下谈谈来此作何?”
沈羲和眼眸深处一片漆黑暗淡,从他身上坚决撇开目光,坐下才道“也无大事,只是听呼延大人说你今日受寒一直未愈,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
此病沈英也不说御医无能,许是有些水土不服,这一病便迟迟不好转,拖到现在,幸及没有严重下去,过不了多久应该能好转的。只怪那呼延律嘴巴不严实,什么事都告诉她。“日后有事宣臣便是,无需亲自前来,若是给心思不轨之人瞧见,生出些麻烦也多有不便。”
沈英的生疏让沈羲和目光涣散,按捺住不悦,问道“你就这么希望与我拉开距离,越远越好。”
“谢酒,我不觉得我们之间何时没有距离。”沈英脸色变了,有些严肃。谢酒替沈羲和远嫁唐国云长凌是她自愿,当初,无人逼她,而至于这其中的缘由,沈英也该承担责任,故此在这里留三年。可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君臣,距离遥遥不及。
谢酒有些崩溃,褪了些贵妃的荣华,道“沈英,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远在唐国,能不能别这般生疏?你总是这样温柔的拒绝酒儿。”
沈英的拒绝温柔,那么让心痛苦,而她为他嫁给云长凌就这样得不到一点点回复,难道这辈子犹如飞蛾扑火…
沈英起身道“酒儿,你要记着,你是沈英提拔…出来的唯一女将。远赴唐国,替羲和出嫁,我沈英确实感激你,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将一生给了云长凌而我将给你回报。自己选的路,就算前路荆棘,也要走下去。”
他在武国时偶遇玩弄刀枪的谢家小姐谢酒,见她颇有志向便带入府中与自己一道练武,逐步看着她从十岁长成十九岁。去边关,谢酒一直跟着他,与北蛮胡人对抗,是谢酒一人出力解决的,沈英十分欣赏她,特请封她为女将,戎马半生,从不言儿女情长。
可那些藏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感情让沈英很快擦觉了出来,不想误他此生便让她继续镇守,自己回去。一别三载,突逢唐武两国联姻,不巧,沈羲和身体娇弱,早已卧病在床,而只有一位公主。商议之际,谢酒赶回说要替沈羲和出嫁。
沈英说她胡闹,让她回边关,而谢酒却铁心要出嫁,他内疚请求住唐国三年陪伴谢酒,无论三年后,她是何模样自己都要离开回武国。
这段感情,沈英从没接受过。
谢酒起身看着沈英结实的背影,道“将军,你不该带酒儿入府,也不该带酒儿去边关。如此一来,酒儿一生不可能会遇见你。”说完,眼泪两行转身离去,若如没有沈英,她还是谢家小姐,也该寻得如意人了,沈英误了她一生,此后无退路。行至门口,谢酒道“是你误了酒儿一生,可酒儿心甘替羲和公主出嫁。”音落,开门离去。
那句误了一生让沈英捏紧拳头,有些悔当初带她入府,若非如此,谢酒也不会嫁给云长凌。
他在这三年,什么都弥补不了。
第5章 私下来往
金猴回府将沈英的画送到书房,去时,云长青正坐在桌旁看书,不过,在金猴的眼中,云长青更像是捧着书走神,但看嘴角那笑意便知道了。
心中不知为何,过去将画递上“王爷,这是沈将军转赠的画,说是千言万语全在其中。”
但见金猴回来,云长青有些欣喜,搁下书拿过画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他这举动吓得金猴一惊,差点以为王爷调包了,以前,云长青可不会这般急切的拿什么,或者,露出急切来。
画中一人立在高高的楼台,和他所画极像似,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窜上云长青心头,不觉半点别扭,笑道“既思我这秦/王府,却怎的不来见?”
金猴微惊,暗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卷好画,云长青取过事先备好的笔墨纸,提笔画了一个人手拿一朵花送给对面的另一个人,卷起说道“金猴,将此画送与沈将军。问他一声,何时再遇?”
金猴拿过画,糊涂的出去送画,那云长青含笑拿起沈英的话继续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在房中等候回信的沈英也没听苏文衣之言小憩片刻,说等云长青回信,直到有人传,苏文衣取了画进来,他道“便知长青会回。”
苏文衣看他这般,忍不住道“主子,你与秦王走的近了点,这怕不妥。”
沈英却道“有何不妥?嗯?”随即去了案台边,提笔画了一副,画中人拱手作揖,对面人负手而立。是对云长青赠花之意的感谢。
苏文衣也说不出不妥来,何况,沈英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只道“没有。那送画之人道:何时再遇?”
“你且回他,待几日便可。我这病还未痊愈,去了也是给他添麻烦。”
“好。”
两人如此靠着简画来往一日,主子玩的不亦乐乎,也十分享受其中的乐趣,却把两位跑腿的累的。
夜色最后一幅画来自沈英,云长青看着画中那人为他披上披风,心中一阵暖流袭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了好些时刻才道“对了,金猴,沈将军可有传话?”
被云长青那笑引得糊涂的金猴道“沈将军说三月天寒,夜晚,多盖被子,别受寒。”
本就心情甚好的云长青又是一笑,起身收起今日来往的二十幅画,便往旁侧锦盒之中搁置,边道“他也是细心,还记着这些。”
金猴想了想,想起今日见沈英时,道“王爷,小的突然记起来了。今日见沈将军时,听他说话声音沙哑,鼻音且重,似是受寒未愈。”
搁好画卷的云长青转身准备入睡,忽闻金猴如此说,倒是一惊,今日似未问他一句可好。若非金猴说他还不会知晓,那沈英岂不是带病与他作画?心中有些内疚和忧心,问道“严重吗?”
“不甚严重。怎么了?王爷,明日可要亲自登门看看?”
明日下朝后似乎无事,去一趟孤霍台探望沈英也无妨。“备件素裳,明日朝后,我去见他。”
“是。”金猴猜准云长青回去探望,因为在他记忆之中,除了当今圣上,他真的没有如此为谁愉悦过,似是知己特别甚欢。
/
朝堂。
“南地燕可国已有一年未向我唐国奉礼,经赶赴南地边关陈将军回报说,燕柯国大有蠢蠢欲动之势,已蓄兵千日,绕往东地乌沙国买马打铁,估计将在近几月发动战事。特传小将萧澜加急回禀,请君上下旨速战速决燕柯国。”栎阳立前道。
上面高坐的云长凌静心听完,对燕柯国一事也有些知晓,当年便可见他们并不甘心屈服于唐国。而先皇本着和则和民的态度与之签约君臣之盟,规燕柯国每年向唐国进贡凉稞酒万斤,珠宝十箱,丝绸五万匹。十年间,尚且年年供奉,唯有近些年,他登基开始,供奉数目不仅少了,更需他们催促才会迟迟奉来,今年,便是干脆半匹不来了。
“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是依陈将军所言速决燕柯国?或是,继续谈和免添死伤?”
诸臣议论了片刻,孟宪道“老臣觉得此战可战。一来,我唐国不输人力马力以及财力,有的是和他周璇的能力。二来,借此“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让其余小国安分守己,扬我唐国威风。三来,燕柯国本属唐国地域,放任其百年,也该收回,扩我疆土。”
孟宪此言说的极是,况且云长凌也觉此战可战,不但要战,还要战个干净利落,好好扬扬唐国威风,和长他云长凌威信。
与云长青并肩而立的四王爷云长风道“此战不可战。”云长凌示意他继续“唐国小国有十,皆是有百年盟约。倘若我唐国将燕柯国规划入唐国疆图之中,定会引起其余小国不满。不满还是最轻的后果,最严重的无非是,他们明里恭顺唐国,暗地投靠武国,最后,齐聚灭我唐国。君上三思。”
“越王所言极是,这也是朕所担心之处。唐武两国如今联姻成联袂之交,却也是我唐国最大的敌国和威胁。”云长凌无意间瞧见云长青,他这上朝一直是立着不开口,今日也是如此。忧心燕柯国,突地问道“秦王可有何万全之策?”
云长青虽是静声而立,却也听着诸位说话,云长凌担忧之处以及孟宪所言的好处他都知道,也在心中掂量了下,此刻云长凌问话,淡定的回道“此战不可战。”
全朝唏嘘。
云长凌微惊后,问道“为何不可战?”
云长青道“既然燕柯国不屑唐国恩赐,撕毁盟约东山再起,唐国若再继续谈和,便失去唐国本有国色,显我唐国君上可欺。而出兵攻打燕柯国,在小国眼中便是以多欺少,与市井恶霸无异。故此,臣以为,灭燕柯国又留小国国心,此战不可战,”他突然来了个转折“战便战个九国喝彩心服。”
云长凌不懂他这话,栎阳、孟宪、云长风皆不懂。明不可战怎又可战?
“臣弟此话何意?”
“此刻宣旨,免十国三年贡奉,另各国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商人平民可互相联姻、互通贸易,恩露十国,可收心,让他们明白唐国君上仁慈、宽厚。另一方面,暗自调动五千军马前往南地边关镇守,无论燕柯国如何攻打也不可还击,越是让我军凄惨落败越好,待他们人疲马倦时,一举反击。如此一来,即可让其余九国知我唐国容忍大度,恩露天下,也可让他们觉燕柯国灭国乃是他们自己不识好歹,忘恩负义。”
云长青一番言语云长凌坐在那迟迟没有回话,云长青的聪明他是知道的,学作画当时也没花费太久便出师名流帝都,有“无双画师”一称。且他学武也超越自己,领悟十分强,几乎无需太多指点便能使出。而他在政事上以及军事也颇有见识,先皇也曾一度封他为储君,却奈何他不踏高阁只愿在笔墨中游走,错过了最该属于他的君主之位。
这么个聪明的人有时候聪明的让人发怒。
栎阳道“秦王好见识。”
孟宪笑道“此法正和老臣心意。”
那云长风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云长凌道“若是此法可行,待战事了却,定封三弟亲王。”
也便是那封号让百臣有了议论的话题,都是众说纷纭的。
云长风在途中与人说了几番才回越王府,回去后,蓝悔还在,便道“这云长青还真有点本事,先前父皇看重他,我倒以为他献媚,没想到啊!”
蓝悔不解,沏茶奉上,又问“殿下今日怎回府便提起他了?”
云长风端了茶杯,慢慢摩挲,一边回想云长青今日的风采一边道“燕柯谋逆,他来个恩惠十洲小国,怀柔取之。你说,他这个整日泡在墨水里的酸画师何处来的见解?莫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实,也暗暗蓄兵?呵!”
蓝悔思索了片刻,道“不。属下曾经听闻过,秦王八岁那年,对凤鸣虎跃大陆海域一事提出了自己的主意。主子可还记得,当时先皇与前任宰相十分烦忧海域贼寇,几经数年都未了却贼寇还百姓安稳,欲弃之。”
云长风点点头“此事我记得,当时,父皇还为此被气昏了头。”想起那些事情,云长风竟觉好笑,端着茶杯笑了起来。
“后来,秦王听闻此事,回去用三日画了一副江山长图,亲手去御翔殿奉上,当时有十几位大臣在。秦王无惧似一帝君而去,公公奉上先皇沉默看完,并将图中几句念了出来”蓝悔仔细想了想“图中道:山川长河不疆图,须有海域擒来补。滔滔对岸虎跃富,何不千帆通来共盛舞?”
云长风斜睨“何意?”
蓝悔被云长风逗乐,笑道“意思是说,缺了海域的山川长河算不了唐国疆图,既然对岸的虎跃大陆那么富裕,何不得了海域,互通贸易,借此发展唐国。”
“哦!”云长风了然,含笑点头“这个云长青,八岁就有了这苗头。难不怪父皇曾经一度宠爱他?呵呵!”
“只可惜,秦王一心放于泼墨中,殿下,你看帝都画轴唯有秦王所绘贵值千金,所卖之物皆为上等物。”
看蓝悔说的落落不绝,云长风道“去把他的画买几幅回来,让本王细细研究一番。”
云长风在府中待了不久,蓝悔才抱着两幅画卷回来,似是宝贵的放下。
云长风慢慢摊开,此画所绘乃是不知名处的瀑布,明明是画可他觉瀑布在眼前,且有丝丝凉意而来。蓝悔道“秦王的画只有无双店有卖,那老板是千家三少爷,与秦王走的甚近,也因秦王画意可比墨染大师,故此每幅画特别昂贵。就这副山水价值一千五百两。”
云长风没有收回眼睛,伸手摸着溅起的水花,道“这些年我倒是疏忽了云长青,竟然没发现他的能耐这么大。好画好画!一千五百两值。”
“殿下,你就是懒了点,若是时常出去走动,定然会听闻许多有趣的事情。”
“哈哈!这个云长青,留不得啊!”看画的云长风悠悠道。
/
云长青退了朝,率先离开赶赴孤霍台,至于云长凌说的承诺他根本不在乎。
换了雪衣,赶至孤霍台门前,下车便见两位将士看守大门。
嘴角微挑,接过金猴手中递来的食盒,道“告诉沈将军,有人寻他,见是不见?”
云长青说话就是简单,还不肯屈尊,总带着性子之中的高傲,金猴摇摇头上前,那看门将士识得他忙的进去通禀。
而沈英已在屋内裹得严实,手中正端着苏文衣送来的药,因为鼻内堵塞嗅不到苦涩的药草味,刚要喝时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沈将军,门外有人求见,问是见是不见?”
苏文衣看了沈英一眼,正要拒绝,沈英却笑道“见。”说着,搁好药碗起身理理衣领迈步出去。
而苏文衣竟是望着那碗药没有跟去,不用猜也知是何人来。
因为云长青到来,沈英脸上笑容多了不少,昨日还作画作谈,今日他上门来见,觉是三秋之别的好友。
快至大门前,便望见立在门外的云长青,喊道“长青。”
背对里面的云长青闻声轻笑,也不接话。
待沈英出来,还不见他回身,觉得奇怪,绕到前面问道“怎不说话?”
旁边的金猴暗道:没看见王爷在笑吗?哪有时间说话?
敛了笑,云长青才看向他,道“沈兄。”
“快进去,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沈兄。”
两人并肩上楼进屋,苏文衣已经离去,但淡淡的药味还在。
进去随意看了两眼的云长青将食盒搁到桌上,说道“听金猴说你生病了,特来看看。”
沈英给他斟茶,十分殷勤,道“若不是我生病,长青便不会来看我了。”
“我倒是想来,却奈何,你不邀我?不请自来,我可不做。”
沈英给他一杯热水,云长青抿了半口暖暖才放下去。
沈英却被他这话引得一笑,坐下才道“那下次,我不请自来,你欢喜与否啊?”
“唉!沈兄,你说你我不是外人,便是半夜越墙而来,我也欢喜啊!”云长青玩笑道,却说的想入非非,像那半夜私会的男女般,只他自己不曾发觉。
沈英却觉擦那种可笑,道“半夜越墙,可是偷美人?沈兄我,要偷也要光明正大啊!”
云长青看他一眼,打趣道“即是偷,何来的光明正大?何况我秦/王府中只有云长青这一人物,你敢吗?”
“若是云长青,沈英还真不敢,莫偷不着,还得罪帝都忠实与你的人。”
沈英的话是句玩笑,又有几丝认真和无奈,是不敢?还是其他?
云长青却疑惑的“嗯”了声,端起茶杯喝茶,等着沈英回话。盯着云长青喝茶的沈英又道“长青,你若是允了,便有千军万马守护,我也敢去。”
这话温柔的跟水似的,让云长青抬首看去,沈英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假话,似是藏了许久的秘密对他亲口说出来,等着他回答。
沈英捏紧手,这话云长青大可理解成玩笑一笑而过,也可当作真话信了,而他希望是信了。云长青这个人,他真的很欣赏,相处下来,也觉得彼此之间十分默契,也有同样远离是非的志向,如此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惺惺相惜该多好?
未尝情爱之味的沈英最近才知此味,绵绵的,淡淡的。
谢酒对他的情爱是一种枷锁,没有呼吸的自由。
而对云长青,很自由。
久久后,云长青笑道“好。”
得到回答的沈英并没大喜激动,而是露出笑容看着对面的人,这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如此甚好。
云长青搁下茶杯,道“所谓病由心生,你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不如试试我的方子。”
沈英疑惑,看向他的食盒,大概的猜出来了“好。有劳长青大夫了。”
“等着啊!”
搁下茶杯,云长青起身提起食盒悠悠的走出去,沈英坐在那浅笑,如此被照顾怎的也有些喜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都忽视掉茶味,还将云长青的味道留在口中细细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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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途中遇刺
等了不久,沈英也有饥饿之态,在房中来回走了几步,才听闻渐近的平稳脚步声,猜想这孤霍台只有云长青才有这种平静的心态走出这般从容的步子,含笑去桌边坐下等着他的饭食。
云长青亲手端着托盘走入房门,鱼香味被风吹散到了四处,饶是鼻内有些堵塞的沈英也能嗅到半点。
“昨夜吩咐厨房或娘,让她今早从我池中捉只鲫鱼熬成清汤,特带来为你煮碗素面。”云长青道。
碗中汤色呈乳色,细细面条沉在其中,上浮有碧色青葱,不仅颜色好看,这味也香。沈英拿起筷子搅了下,体会着云长青的照顾,王爷为他下面,三生有幸。
云长青坐下后道“从前有人嫌我做的难吃,沈兄,尝尝看。”
他对云长凌曾经也是真心真意,半点不假,他生病时自己在身侧照顾着,还跟着御医学了些医术以便他不时之需。而他每次生病总要让他下碗,却在吃时说难吃,但庆幸的是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
想如今,他们也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
沈英在心中猜想他口中那人是谁,夹起一根面慢慢吸入口中,就像是慢慢将云长青的一切纳入心中,去释怀,去体谅。
云长青看着沈英将面条吃下,心中在想这面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如沈英所言那般,因为难吃,他自己从不吃这碗面。今时重新动手做给沈英吃,即是想知道这碗面到底味道如何?另一方面,算是补补他了,那晚说要在山顶留宿看星星的人是他,若不是因为觉得新奇沈英也不会生病不愈,也算弥补吧!
咽下面条的沈英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吃面,脸上也没有什么难吃或者好吃的表现,让云长青有些捉摸不透,想取过筷子尝一口到底是什么滋味。
快要吃完时,云长青伸手取过他手中筷子,挪过碗也不擦擦筷子便开吃,对面的沈英一面拿面巾擦嘴一面含笑看着他,可不是因为云长青用他的筷子,而是云长青能走出这一步,让他觉得欣慰。
自己做的面就该知道是何味道,听旁人之词,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它的价值在何处?盲目的做着,倒不如不做。
吃第一口云长青停顿了下,抬首看了沈英一眼,互视而笑,都是心知对方在想什么,而后低头继续吃完。
两人分杯羹似的吃完这碗面,腹中饱了沈英心情不错,带着云长青去孤霍台中后院高楼处。
“你那画中的楼阁便是这,对吗?”上了五楼,云长青倒想起昨日沈英的那幅画,画中他立于楼阁之上,从此看去,似乎正是自己府邸那边。
沈英让他再楼台小椅上坐下,亲手沏一杯备好的清茶,缓缓才道“正是此处。”
云长青含笑,他立于窗前思念,沈英与楼阁思念,还是沈英思念更深。
“喝杯茶。”
云长青接过段在手中看向远方楼阁,这里可比他的府邸好多了,看的远,空气清新,也比皇宫好多了。
沈英抬首时,见他面有所思,端了茶抿了口才道“有何事积郁在心?不妨说来,让我为你分忧分忧。”
说来,云长青如获至宝看向沈英,将茶杯搁下,沈英见他如此欣喜定是有何难事憋在心中,此番,是信他能为他解忧。
“沈英,前几日君上给我一道难题,至今都未想出个万全之策。我这记在心中实在是烦心,我与你说来,你替我出个主意如何?相信与敌军百战的沈将军定能有个万全之策。”
沈英挑眉“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云长青笑了笑,随即将事情说了出来,沈英听后想了想,问“魏王狂傲不羁,不肯居于人下,而君上又不能先一步处决,若按你的法子来做,必定有其顾虑。那你是如何想的?”
“我想让人混入魏王府中做内应,另一面在帝都做好相应防范,待他至帝都城外便将其拿下。可我总觉此法不妥,就一直没告知君上。”
听后的沈英没忍住笑了出来,惹得云长青伸手拍他肩膀,非而不喜乃是觉得他此刻不正经。“你笑什么?”
被拍肩膀的沈英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那放任一法我确实赞同,但你所说的万全之策兴许君上已经想到。”
“也就是说这几日我想出来的法子行不通,对吗?”
沈英认真的点点头,道“若真要制他,必须出其不意。”
“嗯?”云长青不解“你有何法子?快说来与我听听。”
云长青真心求解,沈英没有不告知的道理,便道“从根追起,断其根基,四面埋伏,一招毙命。”
云长青皱眉,收回身子靠着椅子喝茶,在脑中想沈英的这十六个字。
沈英没有明说如何做,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如此提醒对于云长青来说刚刚好,多了会如碗中水溢出来,少了又不能满。按照他的聪明相信很快便会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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