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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故人来[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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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才不辜负他这次重生。
  ……
  这晚谢乔睡了跟着顾望以来的第一个好觉,他心情甚好地下了楼,楼下已经热闹起来,很多客人正在用早饭。他往店里望了望,便见顾望正端端正正坐在角落的一桌旁,桌上放了两碗小米粥、一碟馒头和一碟小咸菜。
  听到动静,他便向谢乔看过来,指指桌上的东西:“吃罢饭我们便出门。”
  谢乔:“……”
  他抽抽嘴角,便在顾望对面坐下来,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那碗小米粥,道:“顾大人,我刚瞧着,店里有卖素面。”
  顾望拿起碟里的一个馒头递给他:“金陵城里的包子大都是带馅的,这里的难得没带,你不要尝尝么?”看谢乔一脸一言难尽,便又道:“我已经叫了这些,你不吃便是浪费。”顿了下,又招来小二,指着桌上的咸菜道:“你这还有别的咸菜么?我的同伴觉得只这些味道略淡了些。”
  小二闻言嘴角也一抽,觉得这位客人在开玩笑,但又见他一脸认真,便只能硬着头皮憋出句:“咱们后院还有两大缸腌萝卜。”顿了下又加句:“您要的话,白送。”
  顾望朝小二竖起一根指头:“来一碟。”
  小二赶紧下去了,顾望看向谢乔:满脸写着两种咸菜这下你能吃下去了吧。
  谢乔:“……”
  谢乔深吸一口气,便拿起手里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日后回了金陵城,他再见着顾望绝对要绕道走。
  吃罢饭他们便出了门。
  顾望虽在生活上习惯古板怪异,查案时却认真得很,也灵活得很。他们找的既是墓葬,便自然而然要到这城里的古董行里打探。他们不能泄露身份,顾望便提议他们可扮成外地到兖州来淘东西的古董贩子。
  “我今日清晨已在客栈打听过了,”顾望道:“兖州这两年已经悄悄变成附近几州里最大的古董流通地,北方很多州的古董贩子都会到兖州买卖东西。”
  谢乔闻言便下意识皱了眉:“你是说,它是这两年才变成这般的?”
  顾望点点头,丹凤眼里划过一道光:“就是这两年。从前从来都声名不显。”
  谢乔面上便浮了些凝重和疑惑:古董这样的东西及其特殊,买卖交易古董一般都会有特定的渠道,这些渠道一般也不会轻易改变。按道理兖州绝对不可能在两年里自行变成附近最大的流通地。
  既然自行不可能,那便是有外力干涉。谢乔眯了眯眸子,他直觉这事情和谢泓脱不了关系。
  走进一家古董店,谢乔自觉与人沟通这种事自然指望不上顾望,他带上笑刚要与老板扯皮,便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望像换了张皮一般,面上带了恰到好处的油滑又不失真诚的笑,上前热情地与那老板寒暄。
  “啊,您问这是谁?”顾望笑眯眯地指着谢乔,道:“这是我家老板的儿子,此次跟我出来想见见世面?”说罢他看向谢乔:“是吧,少爷?”
  谢乔从震惊里缓过来,面上连忙带上假笑,朝那老板拱了拱手,道:“是,在下从前只在家钻研各朝古董帮着家父照顾生意,此次出来是想见见世面,还望老板不吝赐教。”说罢他将一碇金子放在那老板面前。
  钱么,大部分时候都是有用的。
  那老板见着那金子果然笑得连眼睛都眯缝起来,连忙拍着胸脯道:“我在兖州做这生意不说十年,也有八年了,公子有什么问题想要什么玩意儿,尽管说!”
  谢乔眯了眯眸子,便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在下听闻,兖州里有镜妃的墓葬,此次也专为这而来,老板可有耳闻?”
  老板一愣,谢乔便笑眯眯地又将一碇金子压在老板面前,老板咽了口唾沫,便凑近谢乔,压低声音开口:“我瞧着公子也是个爽快人儿,此次便跟公子透点儿信儿,公子想要这般稀罕的玩意儿啊,您往北走,那边有个林记古董行,您在那,便能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谢乔一笑刚想道谢,便见那老板又凑过来,补充道:“什么镜妃墓葬信王墓葬昭帝墓葬,全都有!只要您呐,”老板两根手指那么一捻:“不缺钱就成!”
  谢乔瞳孔一缩,便又连忙换上笑,又朝那老板拱了拱手,道:“多谢。”
  那老板朝他摆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我是看公子是个敞亮人儿才告诉您,别人呐,我还不告诉!”
  谢乔便又笑着朝老板拱拱手:“多谢。告辞。”
  说罢便同顾望对视一眼,一起出了那家店。
  街上此时人来人往,谢乔和顾望走在人流里,却都一脸凝重。
  “这倒是有意思了,”谢乔眯着眸子,面上有冷意划过:“信王墓昭帝墓竟也被挖了。”这些帝王王侯的墓,一般都及其隐蔽,墓里也都机关甚多,想找到、想找到后把墓葬挖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望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表情,他眉头微皱,道:“也不一定是真的。”
  谢乔看了眼顾望,道:“镜妃墓葬是真的。”那信王墓葬也好昭帝墓葬也好,便也十之□□是真的。
  如果,谢乔面上冷意更甚,如果除了这些,还有旁的墓葬呢,如果,挖这些墓葬的,同挖镜妃墓的是同一队人呢……
  顾望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满面凝重。
  半晌,顾望道:“如果我们的推测为真,小王爷认为,背后那人挖这样多的墓葬是何目的?”
  谢乔看他一眼,道:“自然是为了钱财。”
  顾望便又问:“他又为何要用这般多的钱财。”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谢乔眸子一眯,眼里有冷意划过,他道:“顾大人不觉得,这般隐蔽又特别的敛财法子,最适合养军队了么?”金陵离这里又天高皇帝远,古董流通这样的事若不是特意关注,便根本察觉不到。
  顾望面上更加凝重,半晌,便缓缓点了点头,又道:“小王爷,这里的水,要比下官想象得深得多。”
  谢乔一笑,看向对方:“我那好叔叔伸手的地方,水怎能不深呢?顾大人,再深再浑的水,本王此次也得给它清了。”
  顾望看向谢乔,郑重地道:“下官愿与殿下一起尽心。”
  ……
  金陵。皇宫。御书房。
  “陛下若执意亲去兖州,臣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以明己志。”厉鸣悲跪在御书房内,抬头看向天子,面无表情。
  “你……”谢铮气得走两步又站在厉鸣悲身边指着他道:“你告诉孤,你什么时候学得跟那些老顽固一般动不动就‘撞死在这里’——你平日里不是最看不上他们了么?!”
  厉鸣悲平平板板道:“平日是平日,现下臣倒觉得这法子挺好,让人显得甚有风骨。”
  “你!”谢铮气结:“你是有风骨了,孤变成暗主了是罢?!孤告诉你,孤必须去兖州!”
  厉鸣悲便一叩首,大声道:“臣,愿替陛下去兖州!愿替陛下了那几件事!若不成,臣愿提头来见,若陛下执意亲去,臣现在便将项上头颅献于陛下!”
  谢铮:“……”
  半晌,谢铮将一块金牌扔在他身上,咬着牙憋出句:“准、了。”
  厉鸣悲再叩首,眯着那双桃花眼笑道:“臣,谢陛下!”


第52章 
  林记古董行在城北,谢乔和顾望转过一条街道,便见着一栋高楼拔地而起,飞檐反宇气派非凡,门口高高挂着两盏巨大的红灯笼,一块描了金边的牌匾挂在两个灯笼中间,黑底金字,字书“林记古董行”,招眼得很。
  城北并非这城里的闹市,但这个古董行门前却人来人往,热闹得很。谢乔和顾望对望了眼,便准备进去探探底,刚到门口,便见一个小厮迎出来,脸上堆满油滑的笑意。他朝谢乔他们伸出手,道:“爷,本店规矩,想进店得先给小人赏钱!”
  谢乔一挑眉,便似笑非笑地将一碇金子放在那小厮手里,那小厮掂了掂那金子的斤两,面上便更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凑近一些,低声道:“小人见您是个敞亮人儿才提醒您,我们店啊,是根据客人赏钱的多少带客人去不同的房间,看您模样是外地人,不懂咱们这的规矩,您这钱呐,再加那么几两,便能去最上头的房间了,您不加,就亏咯!”
  谢乔笑着看顾望一眼:“这倒有意思了。”说罢便又拿出一碇金子,那小厮看到出手这般大方的客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正要上前去接,便见谢乔将金子放在他手里,却没松手,他笑眯眯问道:“最上头的房间里,你们老板可在?我二人来此做生意,自然要满载而归,左右不能白来一趟。”
  那小厮赶紧点点头,道:“在的在的!最上头的房间接待最尊贵的客人,咱们老板自然要在。您呐,一进去就见着了!”
  谢乔这才松了手,小厮开开心心收了银钱,便朝里面一伸手:“两位公子,您们请!小人为您们带路!”
  进了那门便是大厅,大厅里人声鼎沸,也如门口一般人来人往,每位客人都有小厮领着去该去的楼层和房间。在厅里往上一望便能看到楼层,共五层,每层皆有数十个房间。
  谢乔望着那些人进人出的房间眯了眯眸子,便同顾望一起跟着那小厮上了楼。
  和底下吵嚷嘈杂不同,三楼里静得很,小厮领着他们往最里头走去,终于在一间房前停下来。房门口停着个胖胖的大眼丫鬟,见着那小厮便问:“多少?”
  小厮朝谢乔他们赔了个笑,便朝那丫鬟伸出一根手指。那丫鬟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顾忌谢乔他们还在,便扯了那小厮的耳朵骂道:“一百两的客人你也敢往这里带了?当心主人扒了你的皮!”
  小厮疼得直叫唤,忙道:“金子,金子,是金子!”
  那丫鬟一愣,连忙放了手,她打开门,面上立刻换上热情无比的笑迎上来,朝里面一摆手:“两位公子里面请,我家主人在里头等两位。”谢乔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她却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笑着补充道:“今日二位运气好,贵客来得少,否则啊,要见我家主人,您二位还要等上不少时辰呢!您快请!”
  谢乔一挑眉,便和顾望一起进了门——这里有如此傲慢又油滑的丫鬟,他倒要看看这背后的主人是何来头。
  屋内熏香茶香袅袅,又有琴声阵阵,却不见抚琴之人,想来是隐于某处。一个身材肥胖的人正坐在桌边,见着谢乔他们,也不起身,只是眯着绿豆似的小眼睛笑着朝他们一摆手:“请。”
  谢乔一笑,便和顾望一起坐下。那人便为他们添上茶,道:“二位想到此处寻什么,尽管说。”
  “哦?我想要什么都有?”
  那人嘿嘿一笑,道:“公子您既寻到咱们这,就该知道,这天下的好东西,咱们这九成都有,剩下的一成呐,在金陵的皇宫。”
  谢乔眼里划过一道光,便哈哈笑两声,道:“那我便开门见山了,我到此处,是听说你这有镜妃的墓葬——若有别的更好。见着合心意的,在下自然就要了。”
  老板听他这样说便站起来,朝一个方向做出请的动作,道:“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您这边请。”
  谢乔和顾望便跟着那老板进了里面的屋子。外头的屋子看着狭小,里头的房间却别有洞天,一进去视线便恍然开阔起来。谢乔和顾望一进到里面的房间,瞳孔便一缩。
  只见那房间里摆满了各色古物,从明珠到酒爵应有尽有,整个房间都被那几颗明珠照得光彩熠熠。那房间的尽头处有扇门,老板指着那扇门道:“咱们这的东西多得很,这处您看完了便打开那门,里头还有。我们的东西上都有签子,看中哪一件了,您拿了签子便是,我们之后给您包起来。”
  谢乔带上笑,一拱手:“多谢。”
  那老板笑眯眯摆手:“不客气不客气。您二位慢慢看。”说罢便出了屋子。
  等那老板出去,谢乔便卸了笑,面色凝重地看着这满屋子古物。
  他看着顾望低声道:“这里的东西已经卖了至少两年,却还有这么许多,我竟不能想,背后那人到底挖了多少古墓。”挖了多少古墓,就敛了多少财。
  顾望点点头,他走到一处,将一颗明珠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放下,又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枚金簪,看了半晌,道:“小王爷猜得不错,”他说着环视下整个房间,眼睛扫过那些物品:“此处的东西,确实几乎全部为真。”
  谢乔点点头,顾望这般说,那便准了八九分,他虽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但他到底不擅这方面。顾望这人性格虽甚为奇怪,在金陵里却是爱古玩古董出了名的,对分辨那些也甚有心得,他兄长此次会派顾望来兖州,恐怕也有这个原因。
  他们推开那扇门,门外果然也是放满珍贵古物的房间,这房间里果真也有一道门,再推开,依旧是。谢乔想起刚刚在外头看到的这楼层的构造,便道:“看来这层所有房间里都是了。”
  顾望满面凝重地点点头。
  谢乔随手拿了几样东西的签子便和顾望一起回到了外面的屋子,那老板果然还在那处悠悠哉哉喝茶。谢乔将签子递给他,那老板便唤来一人,吩咐道:“去将公子要的东西仔细包好,再将银钱结算好。”
  那人听了吩咐便下去了。谢乔面上带上个假笑,便道:“在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只是,在下有一疑问,林老板的这些东西,从何处得来呢?”顿了顿,他笑道:“在下别无他意,只是,这里有的东西一样都是世间难得,我只是好奇,老板从何处得了这么许多。不瞒您说,我家也是做这生意,若是可以,自然也想搭上老板手里的线。”
  谢乔说这话只是探探底,根本没指望得到实话。谁成想那老板随便摆摆手,笑道:“我哪有这般的本事。不瞒您说,这里的东西啊,九成都是咱们安王殿下身边的丹漆大人送来的!不过这线呐,您恐怕搭不上了,这铺子背后就是咱们殿下。”
  谢乔瞳孔一缩。连顾望都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眸子。
  “老板这是在说假话吧?”谢乔愣了下道:“如果这铺子主人真是安王殿下,您怎会不避讳呢?”
  那老板哈哈笑两声道:“丹漆大人说了,这里是兖州,我们自然不必避讳,大人吩咐了,有人问大可说实话,有咱们殿下在,也不会有人找麻烦。”顿了下,他又道:“不过,咱这行最忌讳问出处,平日里也没什么人会问,您呐,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您几乎是第一位问的!”
  谢乔哈哈笑两声,一丝疑惑却在心里经久不散。此时便有人包好了谢乔要的东西送过来,谢乔拿了东西,便按着价钱给了对方金子。又互相寒暄几声,便和顾望告辞了。
  此时外面已是傍晚。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谢乔拿着那包袱和顾望走在街上。顾望便道:“小王爷,镜妃墓葬一案,结了。”
  谢乔听顾望这般说,也不吃惊,只是用叙述的口吻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顾望道:“办案讲究人证物证。那楼里的东西都是物证,那老板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自然是结了。若是普通的案子,下一步便是拿人了。”
  谢乔一笑:“你也说普通的案子才能拿人。”说罢他又点点头:“大人说得不错,镜妃墓葬的案子确实结了。但我短时间里不准备离开兖州,大人呢?”
  顾望清亮的丹凤眼里划过一道流光,道:“在下自然也是如此。”
  谢乔想想刚刚的事情眉头微皱:“还有处我想不明白,买卖墓葬的事按理说要越隐蔽越好,毕竟这是个把柄,若是被厉鸣悲的人发觉,便能顺藤摸瓜摸出他想藏的军队想做的事,为何他如此不忌讳自己身份……安王没那么傻……”
  说着谢乔眸子微眯,道:“这简直就像,有人故意要我们抓住安王谋反的证据一般……”
  顾望低眸看一眼路面,吐出一个名字:“丹漆。”
  谢乔看向他,顾望便道:“那老板说的,是丹漆吩咐他们这般做,不是安王。”
  谢乔瞳孔一缩:若按这个思路——那个丹漆,极有可能并不是安王的人,但不是安王的人却跟在安王身边,又为他做如此重要的事,他到底是谁的人?
  他们这般走在路上,天色完全暗下来,路两边的灯笼便被陆陆续续点着了。转过一个街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一户人家门口的台阶上,灯笼暗沉沉的光照在那老人沟壑纵横的脸上,宛如鬼魅。
  她双目呆滞,只是拿着块石头轻轻敲着地面,嘴里不知在呢喃什么。
  顾望轻叹一口气,便和谢乔走近那老人,离得近了,他们终于听清老人在说什么。
  那老人正喃喃念着一首歌谣:
  “兖州元照二十年,出门白骨蔽平原。
  冤魂奈何桥边去,恶人还住金玉堆。”
  谢乔瞳孔一缩:元照是先帝的年号,元照二十年——是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兖州——谢乔脑海里飞速过滤着信息——到底发生过什么……


第53章 
  “老人家,您还好吗?”顾望从那首歌谣里回过神来,便要上前搀住那老人,却见那老人在昏暗的灯笼下颤巍巍地抬头看向他,耳边是银白的碎发,一双眼睛陷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木讷而呆滞。
  “啊,”她开口,声音嘶哑而虚弱:“你见着我家阿玲了吗?”
  “老人家,阿玲是谁?”
  老人一愣,又木讷地低下头,用那块石头敲着地板,嘴里喃喃道:“对呀,阿玲是谁?”顿了下,似恍然大悟,抬了头对顾望道:“哎,阿玲是我的小女儿啊,你见到她了吗?”
  顾望和谢乔半晌无言。
  这时有一个行人匆匆经过这里,见着他们便停住了,他冲顾望和谢乔摆摆手,脸上带着无奈道:“哎,哎,你们别管她了,她把这条街逛上一遍,便自己回家了。”
  谢乔上前朝那人一拱手,道:“敢问阁下,那位阿婆家可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女儿现在何处?”
  那人听到谢乔这样问,便重重叹了口气,道:“她的女儿,十三年前便死了,从那时起,她便发了疯,每日都要到这条街上找女儿,你们别管她了,再过会儿,她家老头便要来寻她了。”
  谢乔闻言眉头微皱,正要问什么,便见那人眉头皱着,面上浮了些沉痛,似是在感叹,道:“十三年前,又有谁家没死人呢,哎!”说罢便摆摆手走了,也不再搭理谢乔。他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灯火里,谢乔和顾望对视一眼,二人面上皆一脸凝重。
  “哎,老婆子,该回家咯!”一个嘶哑的声音传过来,谢乔一转身,便见另一位老人蹒跚着拄着拐杖朝这里走来,他见着顾望和谢乔一愣,便上前牵了那老婆婆的手,搀着她站起来,又看向谢乔和顾望,面上带了个慈祥的笑,道:“我家老婆子让你们见笑了,刚刚多谢你们照看她。”
  谢乔顾望连忙朝老人一拱手,道:“我们并未做什么。”顿了下,谢乔虽觉得不忍,还是问道:“老人家,敢问……十三年前兖州出过什么事?”
  那老人一愣,他牵着老婆婆的手紧了紧,面上卸了笑,眼眶便红了,道:“十三年前啊,兖州是人间地狱,是人间地狱啊!我们的阿玲,就死在那个地狱里。哎!”
  半晌。
  昏暗的灯火里,谢乔和顾望看着那老人牵着那位阿婆的手,一步一步走得蹒跚又坚定。直到他们似乎连在一起的身影消失在一个巷口,谢乔和顾望才对视一眼,他们皆面色凝重,眼里都似有愤怒的火苗燃烧。
  ……
  冀州大营。
  陆玦正在帐中处理军务,便见凌道远进来,朝他行了个礼。
  陆玦道:“审出什么了?”
  凌道远一皱眉,便骂道:“那王八蛋的嘴倒是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他半跪下来,道:“末将审问不力,还请将军责罚!”
  陆玦却朝他一抬手让他起来,道:“不是你的过。他不说,也正常。”
  此时又有一士兵入帐,见着陆玦行了个礼,道:“报!禀大将军,您让人探的事情,有消息了!”
  陆玦心里一凛,他站起来,道:“说。”
  那士兵便道:“大将军让我们的探子去查北凉的人马调动和北凉贵族最近的动向,他们在人马调动上一向谨慎隐秘,我们的人还未探出具体消息,但是,北凉的贵族最近确实出了件事,他们的王爷沮渠浑失踪了。”
  陆玦眉头一扬,便看向凌道远,道:“那人的身份有了。”那人那时虽穿了大盛的衣裳,但耳上带的是昂贵的金饰,面上满是养尊处优的傲慢,所以一定是贵族,但要具体到是谁,便只能让人去探。
  凌道远瞠目结舌:“靠,一个王爷他奶奶的来我大盛做土匪!”这样一对比,他突然觉得谢乔要好上太多了。
  陆玦又问那士兵:“我要你们探的另外的消息呢?”
  那士兵便道:“我们的人也去探了,但……那北凉王后宫里男男女女都有,妃子男宠甚多,也有几个非常得宠的,实在确认不了将军您要探的人。”
  陆玦一笑,便道:“去探和沮渠浑有嫌隙的。”既然知道了那人身份,便顺着这条线查就是了。
  “是。”那士兵说罢便退下了。
  没有公事时因着那天的事凌道远便有些尴尬,但他这人性情一向粗疏,根本不知道如何缓解心里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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