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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如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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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蓝庭生……”
  而后又是无言,兰夫人却似无意问起:“这名字也好听,谁给你起的?”
  蓝庭生道:“是我师父起的,他捡我回去的时候,是在青楼的后院里,当时我被打得厉害,师父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只记得、记得我好像姓蓝,然后他说带我走,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青楼的后院是关押着许多像他这般年纪的小孩子的,尤其是漂亮的男孩子,在某些人的眼中,极为受欢迎。七岁不到的小孩多次闹着不愿意喝药,老鸨一气之下,拖他去庭院里打板子,他既没哭,也不叫,硬生生的忍着,忍得屁股开了花,也没低下头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坚持,可能是在想,娘亲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于是将将昏迷过去时,那个采花大盗从天而降,落到了他面前,将他带走。
  问他叫什么名字。
  小孩道:“我姓蓝。”
  名字呢?
  被拐卖的时间太久了,小孩道:“忘了……”
  久到连名字都忘了,意识到这一点,小孩有些难过,又有些埋怨,娘亲还不来找我……
  那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小孩想了许久,很是痛苦:“我娘叫蓝……蓝听……”
  忘记了。
  采花大盗叹了口气,说道:从前种种,自你出了这楼里,就已算是前生了。既然你有姓,那我给你取个名字,我在庭院救的你,你便得了重生,从今日起,你就叫蓝庭生。
  好。
  并没有什么问题。
  ……
  于是蓝庭生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何认为自己姓蓝,可能是太想娘了。
  兰夫人却已愣住,许久,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在蓝庭生面前,问道:“蓝公子今年多大了?”
  蓝庭生道:“不记得了,大抵快及冠了吧。”
  兰夫人又问:“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胎记?”
  蓝庭生:“……有啊,脖子上有个胎记,丑死了,还是六瓣梅花形状的。”
  兰夫人的脸色骤然变白,连声音都在发抖,仍是再问:“你可找到你的亲人了?”
  “大抵算是……找到了。”
  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我就是你儿子这种话。
  兰夫人显然很是激动,却强自镇定下来,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仿佛不敢相信,蓝庭生想起她说过的话,自己曾经被人冒认过,兰夫人自当有些警觉,只是不知在从前的十几年里,每当有人来冒充她的孩子时,她是怎么过的。
  一次次燃起希望,再一次次失望?
  应当已经是绝望了吧。
  连云舒都不知道她在找自己的孩子。想起云舒,她那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的孩子,才像是兰夫人的孩子,比起自己,大家都好太多了。
  看来两人还不愿相认,萧邢宇叹了口气,无奈看向谢宁。
  总是下意识的,一有事情就找谢宁,似乎会上瘾,渐渐变成习惯。或者说,是萧邢宇愿意听他的话,且也只想听他的话。
  谢宁想了下,笑道:“原来兰夫人和我这位朋友并非是母子,在下方才的试探真是太无礼了。”
  兰夫人愣住,蓝庭生也愣住了,谁说他们不是亲母子?
  一想便气,他索性直言道:“实不相瞒,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娘了!”
  “啊?”
  突然变化如此大,兰夫人竟也不能反应过来。
  蓝庭生硬着头皮说下去:“昨天是我不对,我一直以为当年是你不要我,把我丢了,所以才故意那样做!我又不是故意要做小偷的……不对,我就是故意的,可、可那是因为我想气你……也不是!”
  他冷静了下,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小偷,你如果不喜欢,不认我也行。”
  兰夫人却是才反应过来:“你、当真是我的儿子?”
  “当然是真的!”
  蓝庭生着急道:“我蓝庭生什么都不缺,为何要来冒充你儿子?”
  兰夫人一阵无言。
  蓝庭生想了下,低声道:“家里应该是有个梅花林,小时候你常带我在里头玩的。”
  还是沉默。
  蓝庭生又道:“家里还有人使枪的,每天在我跟前吓唬人。”
  说起来,那个人应该是他的小舅舅。
  蓝庭生还说:“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糖,每次出街玩,你都给我买很多糖,回来后却自己一个人吃掉……”
  “别……别说了!我相信你!”
  兰夫人已然开腔制止了他,抬头时却是红了眼眶,她伸出手来在空中虚晃,蓝庭生当即扶住她的手。
  小声道:“我在这呢。”
  兰夫人又是哭,又是笑,顺着蓝庭生的手,摸到了他的脸颊,又比了比身量,欣慰道:“你长大了,比我还高了,长得也好看,我摸得出来,你是我的孩儿……”
  许久,她才吸了吸鼻子,才艰难开口:“我……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娘?”
  蓝庭生脸颊有些红,小小声地叫了一声娘,尾音刚落下,兰夫人已然将他拥入怀中,泪湿衣襟,哭得凄厉悲恸。
  “我的孩儿……你终于回来了……”
  ……
  那边厢母子相认,自当好好说说话,萧邢宇和谢宁便自觉的出了梅花林。玉姑姑也成功拖住云舒,借口自己伤口裂口,云舒帮她上了药,重新包扎后,又是嘱咐了一番才离开,全然忘记了她是来送客的。
  两人在庭院前赏梅。
  不知说些什么,终于大功告成,完成了段青枫的愿望?可这么说起来,总觉有些悲凉,不知段青枫如何了。
  同时又想到,蓝庭生已寻回母亲,谢宁也该和他离别了吧?
  果然,这一日他们没有离开幽兰谷。
  幽兰谷多了个少谷主,皆大欢喜。
  夜间在月下独酌,萧邢宇心头有些惆怅,石桌一端不知何时来了人,抬眸看去,当真是谢宁。
  说起来,他们这次合作得不错。
  谢宁倒是直接开口。
  “有个东西要给你。”
  萧邢宇立马坐直,“什么东西?”
  谢宁取出一物,放置石桌上,缓缓推至萧邢宇身前。
  那是一块贵重的羊脂玉佩,上面看着像是精致的麒麟纹饰,又好似盘龙纹路,挂着长长的艳红穗子。白玉皎皎生辉,一看便知不是凡物,非常人能拥有。若再翻过来,便能看到麒麟的背面是一个端正的‘四’字。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段终于写完了,又要开始新的路程了O(∩_∩)O~~
  现在明显的故事主线就是四皇子避祸的这段路程,会碰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慢慢的成长起来,蓝庭生母子阔别重逢这段故事只是其中之一啦。
  这里本来就是想让攻受有个走在一起的机会,不想详写的,然而就是停不下来,我也觉得好磨蹭啦,真是不好意思说了,本来计划是二十几万字左右的,现在一点剧情拖了好多字数啦_(:зゝ∠)_
  预告下面的故事里攻受的感情会有新进展的,下一个故事可能会更加狗血,然后谢宁就要掉马甲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进幽兰谷第一天就被赶客,然萧邢宇等人愣是待了三日才走。届时玉姑姑的伤也已结疤,可安然上路了。
  蓝庭生送别几人时,已然不是当日进谷时的破烂打扮,一身贴身锦衣,少年穿着也多了几分贵气,平日里乱糟糟随便扎起的长发也带上了玉冠,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俊俏好看,与之前判若两人。
  萧邢宇不由得叹了一句世事无常,谁能料到蓝庭生这个江湖神偷摇身一变,就成了幽兰谷少谷主了。
  蓝庭生却不大高兴,送了几人到谷口,有些犹豫。
  “我想跟你们走。”
  萧邢宇和谢宁不免多看他一眼,怕他还未放下心头的怨气,可明明母子之间的误会已解。萧邢宇摇着扇子调笑道:“跟我们走?出去之后还偷东西?”
  蓝庭生瞪他一眼,“我答应了娘,以后不干这行了。”
  谢宁道:“那你为何想走?”
  蓝庭生挠了挠后脑,将一头梳得整齐的青丝弄得又乱起来,他极不习惯这种养尊处优的生活,虽然能和娘亲重逢,他也很开心。但十几年来在江湖四处流离,逍遥自在的他还是很难适应幽兰谷这么安逸无争的生活。
  “我感觉待在谷里虽然很开心,但是有点闷……”
  萧邢宇笑了笑,欲说些什么,却被谢宁抢了先:“多陪陪你娘吧,你还年轻,要走江湖有的是时间。”
  难得谢宁说出这样的话,蓝庭生和萧邢宇都愣了下,而后蓝庭生垂头颔首:“你说得对。”
  他没说要走了,头一回礼貌的向萧邢宇等人作揖。
  “这次能找回我娘,多得诸君相助,我蓝庭生感激不尽。”
  萧邢宇摆手道:“不必谢我,倒是段青枫出的力比较多……”他顿了下,叹气道:“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到他。”
  谢宁也不言,蓝庭生点头道:“我跟娘说了这件事,她已派人去断水城打听,定会找到段青枫的下落的。”
  蓝庭生说着,取出了翠玉令,递交萧邢宇。
  “这个你们拿着,我娘说很感谢你们,这翠玉令赠与你,将来你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手持此令到我幽兰谷,无论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我幽兰谷都会办到。”
  望着掌心安静躺着的翠玉令,萧邢宇有些诧异,“这我可受不起……”
  他转而看向谢宁:“这翠玉令还是你拿着吧,这次多亏你帮忙。”
  可谢宁却摇头:“既然给了你,你就拿着吧。”
  他似乎并没有用到此令的地方,可萧邢宇是见他行走江湖,难免会有些难事,而他似乎也用不到幽兰谷的相助,因为他惹的人哪里是幽兰谷能摆平的?这才打算将翠玉令给谢宁,谢宁却不要。
  萧邢宇拿着那翠玉令,又转头看蓝庭生,蓝庭生笑着道:“我管你们谁拿着,反正不都一样吗?是我娘给你们的,我可不会再收回了。”
  萧邢宇叹口气,点头:“那好吧。”
  蓝庭生点点头,收敛笑容,拱手再道一声:“既如此,那你们便保重吧。”
  谢宁和萧邢宇亦道一声告辞。
  三人骑着马出了幽兰谷,出了迷林,大抵就是他们分别的路了。
  萧邢宇时不时捏着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谢宁前天晚上还给他的,他才知道原来蓝庭生偷走他的玉佩后是被谢宁抢回去了。显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到了这处,他听得玉姑姑询问接下来的路程,才回过神,没回答玉姑姑,拉紧缰绳追上前头去找谢宁。
  “谢宁!”
  前头马上英姿飒爽的黑衣人勒马停下,待萧邢宇赶上时,才问:“何事?”
  萧邢宇喝住马儿,双眸似有星光,忽闪忽闪地望着谢宁。
  “我还不知道你要去哪?前头就是分岔路了。”
  除了去往幽兰谷这条路,眼下分岔口还有左右两条路,一条往南,一条往北,背道而驰。
  带着面具,萧邢宇看不清谢宁的表情,只看着他等了许久。
  谢宁才道:“金陵。”
  “呀!”
  萧邢宇顿时喜不自禁:“我也是要去金陵唉!原来我们是同道呢!”
  倒是让谢宁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很惊讶,“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扬州吗?”
  扬州和金陵显然不是一条道上,金陵比扬州要更远些,且要绕道。萧邢宇摆手笑道:“你也知道我被人追杀,要是按照寻常路线直去扬州,那路上定有许多人在埋伏我不要冒这个风险。”
  说起来也是,谁能料到萧邢宇会绕这么远的路,到了金陵后再走水路去扬州。
  谢宁久久不语,萧邢宇喜道:“正好我们同路,你就跟我们一同走呗?”
  谢宁道:“跟你们走?”
  “不是不是!”萧邢宇识趣的改口,望了眼玉姑姑笑着道:“是我和玉姑姑,跟着你走。”
  这种事情玉姑姑向来是不参与的,她只默默地听着。
  谢宁全然是骑虎难下,眼下去金陵的道就这么一条,他总不能为了甩脱萧邢宇再改口,谎称自己要北上吧?
  于是半晌后,沉着脸应了句:“随便你。”
  马鞭甩下,马儿吃疼的嚎叫一声,而后快速的跑了起来。萧邢宇心下欢喜不已,急急忙忙的策马追上去,身后的玉姑姑即刻亦跟上。
  马儿踏上了南边的路,山道间顿时扬起一阵尘嚣,留下来一排排马蹄印,而在分岔路的巨大榕树上却忽然多了一道痕迹。一根牙签大小的钢针插在树干上一人高之处,入木极深,只留了一截针尾露在外头,可见力道之大,钢针尾端垂着一条鲜艳的红穗子,在微风中瑟瑟飘荡。
  天黑前快马加鞭赶到了无忧城。
  这个城镇是数百里内最为富庶的商业中心,汇聚着五湖四海的商贩,人流很大,也很热闹,也是去往金陵的必经之路。
  萧邢宇难得能与谢宁同路而行,心头别提多激动了,即使一日下来并没有说几句话,尽是在赶路了,可他进了城后也不觉得累,和谢宁几人牵着马路过热闹的街上时还分外高兴的同谢宁说话。
  进了客栈也未停歇。
  谢宁不怎么回答他,要了客房后几人便各自回房间去了。
  风尘仆仆地赶了一天路,萧邢宇先是在房中快速的泡了个热水澡,找店小二叫了一桌子酒菜,而后便殷勤的跑去找谢宁,欲约谢宁共饮。
  他们的客房相邻,萧邢宇刚走到谢宁房门前,鼻尖嗅到一股淡雅清香,仍未在意,伸手便要敲门,可手上并没用劲,那门便被推开了。
  原来是谢宁忘了锁门吗?
  萧邢宇还是没注意到,便大咧咧的推开门走进去,叫道:“谢宁,我叫了一桌酒菜,特意来请你……”
  话音戛然而止,因他在房间四处见不到谢宁,但在右侧的屏风后,橙黄柔和的灯火下,一个人影格外明显的映在屏风上,似身无一物,靠在巨大的木桶上,光滑的肩头线条格外明显,还有精致的侧颜,皆映在屏风上,一清二楚。
  萧邢宇即刻消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谢宁在沐浴!也就是说……
  他没戴面具!那他不是有机会能见到谢宁的容貌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清香,随着水雾遍布整个房间,萧邢宇只觉鼻子痒痒的。
  很多年后,当萧邢宇想起这事时,心中后悔不已。
  可就在眼下,萧邢宇立马转身捂住眼睛,结结巴巴,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屏风后传来冷淡的声音。
  “来找我干什么?”
  萧邢宇顿了下,应道:“……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谢宁道:“我不饿,你走吧。”
  萧邢宇点点头,听话的出去,顺道带上门,而后在门外解释道:“那我先走了,你这门没关好,我帮你关了……那、那个,今天你也累了,不想吃东西的话就早些睡吧。”
  末了欲哭无泪的在加上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想谢宁一定很生气吧?他回答越是冷静萧邢宇就越是害怕。屋里人没再回答,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丝水声,萧邢宇莫名的红了脸,而后捂着脸逃也似的跑走了。
  而在他走后,屋里的屏风后才传出一声长叹,又似是松了口气,谢宁缓缓松开了方才下意识的捂紧后背的手,往后看了眼,而后无力的靠在木桶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更新隔壁旧文的,结果点错了…不小心更新到了这边…就,就只能拿出了唯一一章存稿替换…然后2更了┗( T﹏T )┛
  要被我自己蠢哭了,又没存稿了QAQ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细雨绵延席卷了整个无忧城。
  萧邢宇本有些惊讶,小半个月前路过中原时那边还是一片旱灾,但想到算算日子,前不久萧潜应当已亲自开坛求雨过了,现在这一场雨的到来,正是他最好的时机。
  求得甘霖,也求得民心。
  萧潜的皇位已渐渐坐稳了。
  这场雨不会下多久,无忧城里旱区过远,看天色,最多不过半日便停。
  可谢宁自打早上起心事重重的去找萧邢宇时,对方却不在客栈内,但玉姑姑还在,听玉姑姑的意思,她也不大清楚萧邢宇去了何处,只知道萧邢宇吩咐下来,今日先不启程,先在无忧城多待一日。
  谢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本是找萧邢宇辞别的。
  不知为何,没能跟萧邢宇辞别,他竟也没有什么都不管就不辞而别,而是回房等着,直至晌午,才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有人进去了一阵,很快又出去了。
  谢宁抓起剑开门出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昏沉的天色下,他们的客房在客栈后院,门前有个避雨的宽阔长廊,而此时在隔壁门前,萧邢宇难得穿了一身素白,蹲在门前一个铜盘前,往里头扔着纸钱,铜盘里燃着火,瞬间将纸钱吞没,而萧邢宇一边不停地放着纸钱,一边低声念叨些什么,神情稍显低落。
  谢宁上前去,他听到声音便回头了,拿着纸钱的手举起来朝谢宁挥了挥手,脸上带了三分笑,有些勉强的意思。
  谢宁问他:“你在干嘛?”
  萧邢宇垂下头,烧着纸钱边说道:“今天是我哥哥的祭日,我给他烧点纸钱……唉,虽说并不是没人给他扫坟墓,可我总觉得该给他烧点纸钱,免得他把我给忘记了。”
  “你哥哥?”谢宁似有些不大明白。
  “你不是说,你家中的兄弟想要杀你吗?”
  萧邢宇笑了下,干脆坐在他门槛前,一手拿着树枝搅着铜盘里烧作一堆的东西,笑叹道:“不是那个……”
  他望着屋檐下的雨幕,有些感怀。
  “我家里兄弟多,家族也大,我排行第四,前头有三个哥哥,大哥和我年纪相差较大,几乎没什么往来。二哥,跟我年纪相仿,他这个人,心气可高了,不过他聪明,我爹也喜欢他。还有个三哥,早我几天出生,不过没熬过百日,一场风寒就没了。再往下,就是我,要杀我的那个排行老七,现在是家主了,我爹也管不着他了。”
  他说着也觉得好笑,拍了拍边上让谢宁也坐下,心道萧潜这家主可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家主,这么说起来倒是有些好笑,便又叹了句。
  “说起来我还有个亲弟弟亲妹妹,我弟弟排行十二,今年才九岁,八妹和他是双胞胎,可现在我不在家中,我这个可怜见的弟弟就要一个人担起照顾娘亲和妹妹的责任了,臭小子也就才九岁,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谢宁坐下,道:“想家了?”
  “有点……”萧邢宇道:“不过我回去也是牵连他们,算了吧。”
  有些无奈,更是无能为力。
  萧邢宇往火堆里丢了几张纸钱,继续说道:“今天是我二哥的祭日,我每年都会去祭拜他,今年赶不上了,就随便烧些纸钱吧。”
  忽的又想起四年前,这一天也是一个雨天,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萧邢宇因故失约,再回头,他二哥便已经与世长辞了……
  谢宁却似乎愣住,眸子也微微睁大,张张唇低声问道:“今日初四?”
  萧邢宇笑道:“对啊,五月初四了。”
  谢宁面具下的脸骤然失色,连唇色也在瞬间失去血色,许久没有再说话,眸子定定地看着重重雨幕,捏紧长剑的指尖已然悄然轻颤。
  萧邢宇没注意到,自说自话:“我二哥死于非命,但我知道凶手是谁,我想给他报仇。”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这些话他从未与旁人说起过,也有几人隐约猜到内情,皆被他往日里沉迷美色不务正业的一面给迷惑了。这件事他查了很多年,几乎就要水落石出,可是迟迟没有证据,他也无从说起,可他却在谢宁面前提起一二。
  他还不明白谢宁现在在他心里已经不只是一个救命恩人和普通朋友这么简单,但却想不出他们除了朋友还能做什么。
  到最后也没提出要分别,谢宁不是忘了,而是听萧邢宇的话后便恐惧不止,他不多时便扯了个借口匆忙回房去,将自己锁在屋里,直到次日出发前,萧邢宇才又见到他。
  可萧邢宇向来对他深信不疑,且昨日那个日子他心中其实想的更多,不止他二哥萧络,还有另一个人。
  每年皆如此,萧邢宇可以想象到,此时此刻,他应当会在醉仙楼里,穿上华丽的戏服,描绘艳丽浓妆,戴着漂亮的珠冠,在无人的台上甩起水袖,唱一夜的戏,喝一夜的酒。
  高高的调子,婉转的戏腔,唱到喉咙嘶哑也未停下,唯有他会如此年年缅怀萧络亡灵,与他一样彻夜难眠。
  那也是个可怜人。
  萧邢宇每每想起他,心中的愧疚便几欲将自己压死。
  进了无忧城的第三日,天放晴了,他们终将启程。
  他们几人清早便要出城,谢宁在前头带路,萧邢宇一如既往地跟上,谁也没见到,在他们离开后,客栈的门前,高高的匾额旁边一处小角落上,一支钢针死死地钉在那处,艳红的穗子随风飘摇,若是有心人抬头看去,定会注意到。
  晌午。
  已到了不知名的一处山坡,谢宁却停了下来,等的身后二人跟上,这才说道:“这里便是秋枫岭。”
  萧邢宇其实有些累,喘了口气,笑道:“这风景不错。”
  这秋风岭很高,从此处往下看,百里之外的风景尽在眼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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