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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_木吉菌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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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萧明烨正在古榕寺的大门口等着他。
  外形高大修长的年轻男人背着手,平静而包容地看着紫袍少年跳脱奔来的身影。平南王围着微服的帝王转了几圈,然后发出了几声夸张的惊叹。
  “堂兄啊!愚弟怎么觉得,现在的堂兄看起来特别温柔成熟?……”
  “是吗?”萧明烨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眉眼温和,却忽然将背后的手伸到了平南王的面前,然后缓缓展开了手心。
  “逸儿。”
  萧明烨终于唤了他的小名,就像小时候兄弟俩只知对方乳名便已玩在一处的情形。
  “堂兄惭愧……一直以来都在逃避曾经对你犯下的错误,而你也一直对过去之事无法释怀。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吾二人也只会两厢生疏,徒留怨憎而已。”
  萧明烨叹了口气。
  “趁着今日一起来了古榕寺,堂兄就在这佛前与你说开罢。逸儿,堂兄一直视你为兄弟,不曾有其他任何想法,今后也愿一直以兄长之名尽心护你。你离京之日将近,堂兄想来你不缺金银珠宝、锦衣玉食,便去寺里为你求了一枚平安符,你将其带上,就当是带上堂兄的一片心意。从此山高水长,也有堂兄陪你游戏观赏,护佑你顺心如意、平安吉祥。”
  平南王惊呆了。

(三十六)
  在求符之后,萧明烨先去看过了自己的母亲。
  正是一轮功课结束之时,昭太后不便抛头露面,便只跪于屋内的菩萨像前,随着众僧的唱经声转动着手中檀香的佛珠,闭目安详地听着。  
  有从宫内陪同昭太后而来的侍女先一步进了屋子,把微服的帝王准备进院的消息提前告知了她,昭太后面上平静,只是缓缓睁开了眼,凝视着对面菩萨慈悲的脸。
  萧明烨进来后,见这房间的布置十分雅致,只是有些背光,庄重的菩萨像边燃着熏香,让室内愈发显得昏暗。他让人开了窗,阳光终于从外面争先恐后地射了进来,在满是淡淡烟尘的空间里映出几道明显的亮线。
  昭太后仍安静地长跪于蒲团上不起,于是萧明烨走了过去,亲自将母亲扶了起来,在胡椅上稳妥坐好,并顺手把多余的侍从遣了出去。
  昭太后心中微动,但脸上神情不变,只说了一句:“你这孩子,如今倒是体己了不少,只是恣意妄为的性子倒一点没变,仅带这么点人就敢出来,也不怕有不轨之徒半路谋害……”
  萧明烨却笑着回应道:“母后这话说得可就不在理了。孩儿一时兴起才决定出宫,将衮服换了便装,之前也未曾把消息散播出去,又哪里会有人来得及埋伏孩儿呢?再说了,孩儿平日里政事缠身,也是在逸王的邀约下才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若不是因为来的是这古榕寺,能来好好看一眼许久不见的母后,孩儿才不肯答应呢!……”
  次子的这番甜言听起来依然十分悦耳,像是曾经的孩童乖巧机灵的讨好与撒娇,但昭太后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昭太后一生唯独两子,比起大儿,小儿更与她相似……可她更厌恶和漠视的也是小儿。
  因为她太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
  恶劣、乖戾、慕权……尽管小儿总是在皇族子弟的面前恃宠而骄,又在她与先帝的面前示弱弄巧,仿若只是一个有些讨人欢心的小聪明便仗着宠爱狂妄自负的绣花枕头,但昭太后却知道,必须要对这个外表可爱的次子留个心眼。
  果不其然,当次子真正有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再见他的笑容,便知那藏在面具之下的是森森獠牙。
  昭太后又叹了口气。
  萧明烨细心地发现了昭太后的行为,柔声问道:“母后为何一直叹气?可是觉得身体不适么?”
  “哀家很好,有劳陛下关心了,”昭太后神色淡淡,“只是哀家想到一直被陛下流放边疆的亲生兄长,一个人远在他乡、孤苦无依,不免担忧陛下会在史书里落得个残暴无情的名声……”
  母亲的话里透露出直白的讽刺,但萧明烨的唇边依然是近乎温情的微笑。他愈发放缓了声音,看上去又包容又惋惜,又残忍又恶劣,以一个关心母亲的儿子的身份,也以一个笑到最后的王者的身份。
  “孩儿知道,母后久久未见三哥,心中定是十分想念得很……只是孩儿还是太子之时,三哥便意图谋反叛乱,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孩儿也不愿与三哥针锋相对,只是孩儿这太子的重任分明是已逝的父皇力排异己托付于孩儿的,三哥不服太子没有关系,但不服父皇的决意,孩儿又如何看得下去?更何况,三哥是要来杀孩儿的……孩儿不惩戒三哥,难道还要让孩儿坐以待毙么?”
  萧明烨微笑着,带着一派正直的神情。
  “不过母后也无须担忧,孩儿将三哥流放边疆不过是让三哥静心思过,等什么时候三哥能道声‘知错’,孩儿定亲自将三哥迎接回来,好好陪陪母后……”
  昭太后眼角微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真是好一个“道声‘知错’”……
  可谁人不知,萧明煜早已口不能言,还能道出什么话来呢?
  望着次子那熠熠的笑容,昭太后想起了新帝继位的那天,从宫门外回来的萧明烨一身染血的锦袍,手握一把还在滴血的利剑,大步走进了凤殿,微笑着将三样东西丢在了她的面前。
  ——一条断臂,半截舌头和一只眼球。
  浴血的萧明烨好像地狱里爬出的修罗恶鬼,也是如今日这般灿烂地微笑,无视着她的惊怒,慢条斯理地对她说:
  “今日宫门政变,煜王难逃其罪。罪其一,执剑不恭刺杀新帝,故朕削其臂膀;罪其二,口出狂言中伤新帝,故朕割其舌尖;罪其三,目中无人轻蔑新帝,故朕剜其眼珠——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朕便替煜王将这三样东西还于母后,不知母后可愿就此抛却与煜王母子情深……与朕一同清剿余孽,共享荣华?”
  昭太后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平静,却浑身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畏惧。她自然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因为她很清楚,暴戾的小儿没有当场砍下叛乱的大儿的头颅,已是非常顾及她的情面了。
  萧明烨放肆地哈哈大笑,俊逸的面容上有一瞬间的疯狂和扭曲。
  “甚好,甚好啊,母后终于是孩儿一个人的了……”
  昭太后木然地看着装若疯癫的萧明烨,听见了他的话,心中却蓦地一抽。她忽然明白过来,是自己做错的一个决定,加剧了整件事情的发展。
  她以为是那人的蛊惑令他变成了恶鬼,却不知,那人在他的身边……才是恶鬼被锁住了链条。
  可那也许一个眼神就能让萧明烨平静下来的人,早已不在他的身边了。
  于是,震怒的恶鬼亲手将胞兄虐为残废。但冥冥之中似乎也有因果报应,当初她最终阻止了大儿将那人除去,小儿虽对此事一概不知,却还是留了大儿一命。
  而在这之后,萧明烨肃朝堂,驱亲王,遣后宫……整个宫里面目全非,空空荡荡。这位骄傲乖戾的新帝不爱女人,排斥亲人,也不可能有朋友,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端坐于江山的至高之处,冷冷地俯视着天下人。
  一边享受权利,一边独饮孤寂。
  而昭太后心力交瘁,好强如她,事情再一次完全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甚觉难堪。她静静思索了良久,终于做出了放弃宫中荣华富贵转而进寺清修的决定。离开的那天,萧明烨来送了她,她看着如今已稳坐帝位的小儿不再露出疯魔的一面,只剩下满足而又落寞的平静,忽然间想起……自己真的从未把他看做她的小儿。
  她虽了解他的性格,却从不曾明白过他的内心。
  这孩子,也许一直都被自己妖魔化了。她对于自己的厌恶投射在了他的身上,她厌恶两面三刀的小儿,其实是厌恶长袖善舞的自己……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
  以后,便只将小儿看做自己的小儿,就好了。
  昭太后轻吐出闷在胸中的一口浊气,转移了话题。她问了些萧明烨生活上的琐事,萧明烨乖巧地一一答了。他看着这个曾经强大而美丽的女人如今愈发苍老的面容,心中不能不说有些触动。对于母亲的依恋是人的天性,尽管他对昭太后的偏爱颇有怨念,但他发现自己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想的却是如何原谅而非宣泄不满了。
  萧明烨将他所求的三枚平安符中的一枚交在了母亲的手中。
  “……娘,距春节已不足一个半月了,不如早些回宫,静候佳节吧。”
  昭太后怔了怔,收了手指,用力握了握小儿宽厚温暖的手,应了声好。
  不知如何又聊到了家室的问题。昭太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拨动着念珠的另一只手不觉一顿。
  “哀家记得,你这孩子可有好几年不肯来古榕寺了,这是……有人了?”
  没想到母亲也看出来了……但是否愿来古榕寺也许并非是重点,真正变化的大概是自己的内心。萧明烨淡淡笑了一下,坦然点了点头。
  “……身家如何?”
  萧明烨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
  昭太后明白了。
  脑中闪过曾无意间看见的场景。刚及弱冠的白衣青年本是要向快步而来的太子殿下行礼,却不料被那十四五岁的精壮少年大大咧咧地扑进了怀里,只好小心搂住对方的身子,顺势在后背轻轻拍了拍。
  昭太后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
  “感情之事便自己处理罢,哀家也不再过问了。不过既然定下了,就好好对待……有着圆满之意的玉环,或许能作为信物,给人送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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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与平南王回宫之后,果不其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几乎是小跑了过来。虽然萧明烨毫发无损,但满脸焦急的季清还是忍不住要劝说责备几句。
  “陛下!身为国君,每次出行必有御林军护卫才是!怎能不打声招呼就微服出宫?要是在外发生事故可怎么办?且陛下枉顾自身安危之时,却有没有想过举国无君、群龙无首的后果?知不知道臣忽然之间找不见陛下都要被吓死了……”
  而平南王生平最烦丞相像老头子一样啰嗦个没停,季清方开口之际,平南王就嬉笑着给萧明烨递了个眼神,接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只留下帝王还在殿门前乖乖接受丞相的“教导”。
  萧明烨温柔地看着季清,露了个无奈的表情,却又忽然玩味地笑了笑,凑近对方耳边,用无比低沉性感的声音暧昧道:“爱卿这张嘴这么伶牙俐齿的……也不知给朕舔的时候会不会这般灵活?”
  “……”
  如此下流之话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一身贵气的帝王口中说出,悚得季清几乎是立刻丧失了任何话语的能力,脸上不由自主的燥热一片,根本没法再继续唠叨下去。
  萧明烨狡黠而得意地眨了眨眼,心情愉悦,等不到两人独处之时,便当着一干侍卫仆从的面,伸手捏了捏季清涨红的脸颊,在他嗫嚅着的淡色嘴唇上嘬了一口。
  “陛下!……”
  “好了好了,朕知道爱卿想说什么,不就是注意身份场合不宜白日宣淫之类的吗?朕听话就是了。”
  萧明烨笑眼弯弯,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扁平小巧的锦囊。
  “平安符。”
  季清怔了怔,低下头迷茫地看着躺在帝王手心的小物什,却不料忽然被萧明烨拉近了距离,精致的平安符也被有些粗鲁地塞入了他的衣襟之中。
  “好好收着,不许掉了。”以命令的语气赠给礼物的萧明烨眼神却有些飘忽,“有朕的心意的……”
  最后一句说得极轻,若有若无,让季清不能肯定帝王是否真的说了什么,但那其实已无所谓了。光是帝王为他求符这件事已是告诉他,他在对方的心目中很重要。
  季清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福包,感动之情溢于言表。而除了感动他能给的最大的感情也就是感动了。
  但萧明烨有意不让他长篇大论地表达其受宠若惊的感动,往四周望了望,发现好像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立刻转移了话题,问身后不远的兰亭道:“小衷呢?还在休息吗?”
  兰亭却踟蹰着,面上似有忧色。
  “不瞒陛下,小衷、小衷他……一天都没见踪影了。”
  “什么?”
  萧明烨皱了皱眉。
  而同样听见了回答的季清暗自一惊,一阵凉意忽然间漫上四肢,直逼心底。

(三十七)
  而季清的惶恐不安,来源于前段时间莫名失踪的易和。
  问了兰亭具体的情况,才得知季小衷休息了一阵之后,闲不下来,为了将功补过,便去了帝王的寝宫做些清扫。兰亭已询问过了守在寝宫之前的侍卫,所有人俱称季小衷进去之后,再无人进去过,也无人出来过,期间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传出,安静得就像季小衷自己一个人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兰亭觉得季小衷离开的时间长得有些奇怪,才一路寻了过来。
  又是寝宫……
  这无比熟悉的描述让季清不能不想起在帝王寝宫内离奇消失的易和。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一回的谜团还未解开,数月之后,同样的遭遇竟会在一个平凡小仆的身上再次发生。
  但说起来……小衷的这个仆从身份,其实又并非那么平凡和简单。
  他本是季清的贴身更衣小仆,只因身形与那易和相似,被礼部尚书夏笙离挑做了易和的替身,谁料露了陷,还是被帝王识破。本以为震怒的帝王会将这小仆杀之而后快,却没想到萧明烨忽然宠上了小衷,使得这小仆因祸得福,从季府一个默默无闻的下人,成为了帝王身边无人不知的红人。
  可是,那行凶之人将这样一个人掳去……究竟有何目的呢?
  听完了兰亭及其他相关人员的叙述,萧明烨决定亲自去寝宫看看。季清正犹豫着是否应该跟去,这时帝王却已发话了。
  “爱卿也一同去吧。”
  “是……”
  季清顺从应下,但仍是心有彷徨,踌躇之间,已让萧明烨向前走远了几步。等他再跟上时,二人却已隔开了那几步远的距离,季清为了增添自保的安全感有意没有加紧步伐,却不知为何心中愈发一片苦涩,郁郁难安。
  大约是曾经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在作祟吧……如今帝王虽对他起了爱意,可他们的孽缘,却是始于萧明烨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惩罚。若是此谜不解,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也永远都无法消失,就算萧明烨现在再怎么喜欢他,总有一天也会因心中嫌隙而离他越来越远,更别提他自己对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也始终心存畏惧……
  季清有些走神之际,一群人已来到了帝王的寝宫。萧明烨仔细端详了整个寝殿的布置和摆设,均未发现任何不妥,殿中物品尚无缺损或是移动过的迹象,唯独在盆架之上多了一盆季小衷端来的打扫所用的清水,与盆内静静漂着的一块沾有不明污渍的抹布。
  整个封闭的空间之内,除了人,什么都没有缺少,反而还多了一些东西。
  ……与易和消失的情形十分相似。
  那次是多了一封莫名其妙的字条,而这次,则是季小衷带来的清洗用品。
  萧明烨走到盆边看了看,伸手小心地捻起那块不断滴水的方巾,也不拧干,就这样观察起了上面的形状。水面已晕开不少黑色痕迹,但好在这块抹布未曾被揉弄搓洗过,虽然上面残留的色块已浅淡变形,但依然能够勉强辨认出来。
  似乎是一枝仓促间画下的梅花。
  而再看旁边的小案上胡乱放着的一支沾有墨迹的毛笔,众人霎时间如醍醐灌顶,纷纷猜到这大概就是季小衷留下的线索——
  可是一枝梅花,又能有何种寓意呢?
  季清低头想了想,忽然浑身一震,脸上血色褪去。
  是金钱绿萼梅。
  那日君臣一道踏雪寻梅,帝王兴起之下有意向众臣“问梅”,之后挑了季清的答案为佳,还亲手赠与了他一枝金钱绿萼梅。
  这件事在宫廷中流传甚广,几乎无人不知素有龃龉的君臣二人因梅而至此冰释。不过也很好理解,帝王的新宠儿季小衷无论怎么说也是季家的人,帝王爱屋及乌也是极有可能的。
  但不怪乎大多数人这么想……除了帝王与季清及他们身边亲近的人,无人知道萧明烨不过是看季小衷好玩,才随便将他放在身边而已,萧明烨喜欢的,是自己的丞相——季清。
  只不过,这个“喜欢”能喜欢多久……就真的无人能知了。或许,连萧明烨自己都不知道。
  季清抬眼看见帝王盯着方巾一脸凝重的神情,脑中已想象出陛下已在脑海中重现了当时的情形,被袭击的季小衷认出了他派来的人,于是仓促之下拿起小案上的毛笔留下了梅枝的图案……季清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辩驳,如果陛下问起来,他就回应说这证据出现得太过刻意,若是有人故意留下,为了混淆视听也说不定……
  但萧明烨这时却忽然发力,狠狠拧了一把手中留有证据的方巾,然后手一松,任其落入水中,化开一片乌黑墨迹,再也辨认不出任何东西。
  季清一愣。
  “那方巾上什么也没有。”
  萧明烨一边以肯定的语气淡淡重复了一遍,一边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最后不觉在季清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曰:“是,陛下。”
  “来人!通知所有人到正殿候着。这件事连同易儿的失踪,朕是时候该好好盘查清楚了。”
  ――?+?+?――?+?+?――
  这一次,不光季清,所有的大臣都被召集在了正殿。众人看这严肃的架势,不由得面面相觑,还以为是突发了什么国祸战事,谁知却是丢了个小小的仆从,不由得俱是一脸茫然。
  但帝王的表情却太过冷峻,让人不敢提出一点异议,只一个个恭恭敬敬地站着,等候帝王发话。即将出宫的平南王也赶来了,他本是嘻嘻哈哈的神情,但在感受到殿内一片肃穆的氛围之后,也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萧明烨怒道:“虽然丢的只是朕的一个仆从,但宫内绝不允许任何无头之事发生!在朕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能私自对朕身边的人下手,甚至还是接连两次……那朕是不是该怀疑,下一个目标就是朕了呢!”
  众人一听,帝王竟处在如此危险境地,立刻也随之紧张起来,但仔细想想,这事却又蹊跷无比。首先,由于其所用手段极其相似的原因,暂且排除不同人作案的可能。那么按理来说,那行凶之人的目标若是帝王,第一次袭击易和也许还是试探,第二次却是铁定要针对帝王了,然而事实上,第二次遭罪的却是那新得宠的季小衷……这不免让人回想起易和失踪之后盛传的某种说法——
  丞相季清为使帝王戒去断袖之癖,纳妃立后,私自将少年驱逐出宫。而该推论,来自于易和留下的证据——那张字条。
  果然,这时就有人开口提道:“敢问陛下,季小衷失踪之前可有留下什么指认性的证据吗?”
  萧明烨看了看说话的平南王,想起来上一次也是他在一边推波助澜,将季清说得哑口无言,于是自己一气之下将砚台砸向了季清的额头……
  萧明烨回道:“没有。”
  平南王一愣。
  萧明烨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几眼,不由得反问道:“说起来,逸王似乎很有把握小衷会留下证据?也不知逸王如何会有这种想法?”
  平南王反应很快,立刻调整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回道:“自然是因为几个月前易小公子失踪之时,便留下过此类线索。如今那行凶之人故技重施,保不准季小衷也能找到时机留下信息……”
  “非也非也,逸王爷此言差矣!按照常理来说,第一次下手既然出了纰漏,再次制定计划之时不就应该更加缜密才是吗?”
  自从被平南王摆了一道之后,夏笙离就一直想让平南王也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此时见机会难得,立刻忍不住抢白一番。
  平南王气极,却又无话可说,只得大声道:“陛下!这两次失踪疑案如此相似,定是一人所为!丞相大人既能将易和掳走,那季小衷定然也是他掳走的!……”
  季清正待反驳,萧明烨却已摇了摇头,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说了句:“不是他。”
  “可易和留下过证据……”
  “爱卿的为人朕还是了解的。他既说不是,那便不是他。”
  听出帝王的话中竟满是对丞相的袒护,众人不禁皆面露惊讶。尽管大家都知道这君臣二人的关系已亲近了不少,但前后态度的差距竟如此之大,不能不说萧明烨真是一个极其护短之人。
  而季清也没料到有朝一日竟也能享受来自于君主的荫庇,回头一看,御史大夫墨流采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太尉尹天凌则摸着下巴、一脸暧昧和探究的神情,而悉知一切的好友夏笙离却冲着他挤眉弄眼,那意思很清楚:得了陛下的专宠,季兄你大可高枕无忧了!
  但季清却是万万放松不下的那一个。他料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尽管帝王如今是愿意相信他的,但以后呢?若是以后又出现了新的指控呢?
  他并不认为萧明烨在手头上明摆着一份证据的情况下还会多么相信他。就像易和失踪时,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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