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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_木吉菌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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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不敢拒绝先帝,哪怕心头一万个不情愿,曾经因萧明烨而遭受的伤痛似乎都开始复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先帝对他乖顺服帖的性格十分放心,何况还有许多仆从照料着,也不多加犹豫,放下小娃娃便返回举行生辰宴的大殿中。而小娃娃扑闪着大眼睛,露齿一笑,抬脚便向他走来。
眼看着先帝已消失在视野中,季清哪敢多呆半刻,扭身便加快脚步落荒而逃。后面小娃娃却急了,一边撒开两条小短腿跟在后面,一边脆生生地喊着他的名字。
“季清,季清!你别走!别丢下烨儿、别不要烨儿……”
喊着喊着,小娃娃的声音里便逐渐带上了哭腔,软软糯糯的鼻音听着让人好不疼惜。季清有些发愣,犹豫着这坏小子莫非又在哄骗他,就听得“哎呀”一声,小娃娃实打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季清心里一惊,终于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侍从们也吓了一大跳,担惊受怕地要将小殿下扶起,谁知,他们的小殿下犟了起来,说什么也不依,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季清、季清……你回来嘛……季清不理烨儿了吗?季清……”
如此声泪俱下的挽留,仿佛当真是季清辜负了他一般,听得连旁边的仆从都忍不住了。名叫“兰亭”的紫衣小姑娘愤愤不平地指责季清:“你没有同情心吗?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丢下就走?”可季清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怎么不心疼这娇嫩的小娃娃?可他自己若是因此而万劫不复,又有谁心疼?
季清很清楚,要保护自己,这时候就该咬咬牙,无论身后发生了什么,也要铁着心离开。最多这一次被父亲和先帝责备,但说不定能永世摆脱这个小冤家。
然而季清就是做不到。要是没有这个容易心软的性格,季清也不是季清了。他泄气地转过身,别扭地走到小娃娃跟前,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小娃娃擦了擦水汪汪的一双凤眼儿,嘟着嘴张开手臂道:
“抱。”
季清只好又弯腰将小娃娃柔软的身子抱起,小娃娃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自来熟地往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季清不争气的脸红了。
兰亭却在一旁羡慕道:“这就对了嘛,看小殿下和你多亲近啊!小殿下平常闹腾起来可是谁也管不了,但他就听你的话。”
季清相信兰亭说的是真的,可他不得不怀疑小娃娃如此纠缠他有何目的。而小娃娃看出了季清的疑虑,小脸儿一皱,似又要哭起来。
“季清……”小娃娃委屈地拖长了调子一声声唤他,“父皇封了母妃皇后,烨儿要被欺负了……”
季清一愣。
“烨儿知道,你们一定都认为,只要有父皇的专宠……烨儿就能平安无事吧?”
小娃娃不动声色地捋起衣袖,露出了右肩上象征着皇嗣的勾龙金印,还有白嫩嫩的肌肤上一道道大小不一的旧伤疤。
“可是你们不知道,父皇事务多得很,根本就没空帮烨儿。母妃……哦,母后总管后宫三千,也没有时间照料烨儿。烨儿以前就经常被哥哥们欺负,现在一个人,岂不是更寡不敌众吗?而且……”
年幼的萧明烨眼里掠过一丝阴郁。
“父皇哪里是真的专宠……”
小娃娃的最后一句话让季清一惊,他这才知道,因为有一个身份离奇的母妃,从出生起,小皇子就生活在各种绯言绯语中,除去母妃和亲近的仆从,便极少得到真正的关怀。直到有一天,天资聪颖的小皇子用表面的乖巧伶俐博得了先帝的喜爱,他在皇嗣一辈中才得以立足。
但这样的孩子,内心却并不像表面的那样懂事善良。季清只不过才与萧明烨见过一面,就发现他性格中的表里不一、乖僻恶劣。
“可是,烨儿不这么做的话,怎么保护自己呢?”小娃娃泫然欲泣地望着季清,可怜兮兮地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蹭着,“烨儿真的没有故意加害季清啊!烨儿只是想,哥哥们做错了事可以找烨儿顶罪,那么烨儿也可以让季清来保护烨儿……”
闻言,原本还试图狠下心肠的季清,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心中满溢的怜惜感。他曾以为,小娃娃的自私是皇室生活的娇生惯养造成的,却没想到,是暴力的欺凌逼着他以恶意回报世间。
季清的母亲早逝,父亲投身于公务麻痹自己的思念,对孱弱的儿子不太满意,也甚少关怀。然而季清是独子,父亲的庇护也足够让他不受伤害。这和萧明烨完全相反的境遇,让季清产生了对其的爱护与同情。明明是同样缺少关爱的境遇,自己能好好地长到十岁,小娃娃却一直被欺负,这怎能不让季清难受?
只是,他却没想过……其中又有多少纰漏可寻。
萧明烨与其他皇子地位平等,兄弟之间的争斗再凶狠,又能凶狠到哪里去?
萧明烨寻求别人的保护,可刚强的人世上比比皆是……他又为何偏要选择季清?
——根本就没有所说的那样严重。
所谓的欺凌,和所谓的被迫。
这个天资过人的小皇子萧明烨,七分是天生的恶劣。心口不一,知道如何利用别人的弱点,知道如何将事实添改得令人置信。
“所以,季清不要离开烨儿身边,保护烨儿……好不好?烨儿也向父皇学习,以后一直一直只专宠季清一个……好不好?”
年幼的萧明烨睁大漂亮的眼睛哀求着,隐藏起嘴角的一丝窃笑。直到面前傻乎乎的人愣愣地点头说好,他才满意地露出大大的笑容。
季清被小娃娃开心的笑脸晃了眼,欣慰的同时,忽然又感到一阵清晰的痛苦。
他很敏锐地产生了危险的预感,就像上一次小娃娃亲手将过错推卸给他。他也明白,小娃娃近乎做戏一般的亲近是口味甘甜的药丸,却不知里面包裹的是治病的良药……还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可他还是吞了下去。
他为自己愚笨的软弱无力,也为自己寂寞的卑微痛心。他明明知道,今后面临的恐怕是想象不到的险恶,可他为了获取这一点点被需要的存在感,连一个最微小的愿望,也只敢留在心底。
——如果,你什么时候也能心疼我……就好了。
?
(十三)
御书房交谈后的当天夜晚,季清便被传唤至帝王的寝宫。季清正在府中读书,见前来的是知情的侍女兰亭,便明白了一切。
“丞相大人……”
兰亭做了个万福,艰难地将陛下的命令转达给了季清,脸上却难掩担忧和愧疚的神情。
“那天晚上……若不是兰亭执意让丞相大人来劝陛下,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季清摇头叹息:“不,这不能怪你……毕竟,陛下此举,谁也没法预料啊……”
事已至此,季清早已被迫接受了所有的现实。他自认为自己的心态足够坚强,能承受这一切,也循规蹈矩,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努力像往常一样生活。但当季清踏进寒夜中,距离陛下的寝宫愈来愈近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内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陛下……”
季清进入寝宫,便立即低头行礼。兰亭则在季清鞠躬之时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房门,隔绝了屋外的寒风,再加上宫中燃上的一排排熏笼,使整个宫内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但一阵不正常的安静却依然让季清手脚发冷、心中不安。他唤了陛下,却没听见任何回应,这让他产生了室内无人的错觉,可他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缓解已经酸痛难忍的鞠躬姿势,只能小心翼翼地稍稍抬头,朝前方望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却将季清吓得浑身一颤。本以为陛下不曾注意到他,却不料萧明烨就靠坐在精致镂刻的床架边,双臂交错在胸前,正瞪着一双凤眼狠狠地盯着他。准备就寝的帝王已将头冠卸下,散开的长发在脑后随意一扎,外袍也脱去,只留一件浅黄色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蜜色胸膛。
“怎么,爱卿终于舍得看朕一眼了?”萧明烨皱起眉,轻佻邪异的语气充斥着帝王的不满,“还是说……爱卿讨厌朕?”
闻言,季清一惊,俯身连道“不敢”。但他被方才一吓,又被陛下一凶,再看见帝王一副好整以暇准备行事的模样,哪能轻易便克制住自己的畏惧紧张。季清很清楚萧明烨夜里传他的目的,也自认为做好了忍耐和任人摆布的准备。然而,当看见帝王倨傲冷漠的神情时,回忆中对方毫不留情的抽插又浮现在了脑海中,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季清不由得哆嗦着,想到即将又是一轮酷刑,季清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然而,尽管季清的惶恐诚然可见,但萧明烨并不在乎他的想法,反倒“啧”了一声,变得愈发不满起来。他知道再如何耗下去,季清都会是这样一副排斥的样子,便干脆亲力亲为,下了龙床,揪着季清的衣领将他扔到床上,并粗鲁地解开他的衣带,将他的衣服扒开。
“陛下!”
季清知道自己不被允许反抗,只能徒劳地一声声哀求对方。他虽隐忍地应承了帝王侍寝的无理要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体乐意。然而萧明烨不闻不问,在他的呼号之间,已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摆出屁股撅起的姿势压在床上。
亵裤被剥离,两片雪白的臀肉和尚未痊愈的穴口暴露在空气中,衣不蔽体的感觉让季清羞涩难堪,他紧张地闭起眼睛,浑身颤抖。
也许是这般模样太过凄惨,萧明烨忽然在身后叹了口气,强忍住了欲望,先下去拿了些膏药来,一边在他的身后涂抹,一边不耐烦地抱怨。
“下次,自己处理好伤口再来,这像是要侍寝的样子吗?……还有,记住保持健康、保持清洁。这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朕随时要用。”
膏药冰凉的感觉让红肿的后庭好受了些许,但帝王无情的教条却让季清难受。这种被当成泄欲工具一般卑贱的感觉,让季清又是委屈、又是痛苦。帝王早上的话不觉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但好在这一次季清有所准备。如果不停地思索这些让自己难过,那就干脆不去想了。
伤口被撑裂的那一刹那,季清疼得眉头紧皱。但他不再挣扎,任人宰割,宁愿选择沉浸在身体上的折磨中,也不愿再陷入内心上的伤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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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清裹着裘衣坐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接见了看望他的友人。而两位友人一见到他,却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暴露在外的脖子发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清苦笑,又将裘衣向上拉了一拉,遮掩了些青紫的咬痕。
“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一向以兢兢业业闻名的丞相大人,今日终于在早朝上缺勤了。乾飞和夏笙离对视一眼,俱是心中感觉一阵不妙,而这种不妙的预感,来源自龙椅上面无表情的帝王。
“……因为怕季某在早朝上当场晕厥,丢人现眼……就告假了。”
季清缓缓解释道。当然,这个理由并非季清寻的——他无论如何都会硬扛着出席早朝,像上回被醉酒的帝王强暴后一样——是萧明烨在完事后随口说的。
于是,季清爬起来,穿好衣服,道一声“谢陛下”,便尽量控制好虚浮的脚步,跌跌撞撞地回府休息去了。
最后,在两位友人的逼问下,季清终于吞吞吐吐地诉说了这些天的遭遇。虽然有些情节实在难以启齿,但这一轮倾诉下来,道尽了他内心的苦楚,季清虽没能因此便心情舒畅,但却感到轻松了很多。而乾飞和夏笙离则一脸忧色,一直关切地注视着季清的神情。
夏笙离心直口快,当下便凑近问道:“季兄,你……喜欢陛下么?”
季清不解而茫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季兄!你、你什么时候有了龙阳之好的?”
夏笙离一愣,吃惊地嚷了起来。季清这才明白夏笙离误解了他的意思,便连忙挥挥手,解释道:“不不,不是龙阳之好,季某对陛下从未抱有那种想法。季某所谓的喜欢,只是臣子对君王的敬慕……”
还有,喜欢小时候的萧明烨……对他的依赖感。
“原来如此,既然季兄并不愿意……那陛下岂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夏笙离焦躁地在屋中踱来踱去,但无奈陛下九五至尊,抱怨谁也不能抱怨他,这时又见一旁的乾飞只是傻愣愣地发着呆,夏笙离一怒,便将气撒到了他的身上。
“乾飞!你就光坐在这里无动于衷吗!也不担心季兄的安危!”
夏笙离语气不好,但好在两人相识已久,乾飞早已习惯了对方说话时的不加遮拦。而对方能这般肆意,分明也是将军从小到大让着这位坏脾气的礼部尚书、时间长久给纵容出来的,就像此刻夏笙离急吼吼地指着乾飞凶着,乾飞也只不过是挠挠头,无奈地笑笑而已。
“季兄,在下只是在整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季清点点头,鼓励乾飞继续说下去。
“在下以为,季兄身陷如今这般境遇,归根结底是因为季兄与陛下之间的积怨。且不说陛下的怒气究竟是源于对季兄的怀疑、还是源于对季兄顾念大局而希望易和消失的想法,总之陛下对季兄的确是产生了很大的不满,这毋庸置疑……”
季清怅然地应了一声。
“但是,”乾飞忽然道,“季兄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陛下选择这种方式惩罚季兄?按理来说,厌恶一个人,是不愿意与其发生关系的,不是吗?”
季清愣住了。
“也许……那天陛下醉酒后,发现、季某的身体……很、很合心意吧……”季清艰难道。
看出了季清的尴尬,乾飞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也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谈起了先前易和失踪的疑点。
夏笙离道:“这些咱们已经讨论过了啊。嫁祸季兄的那封信、易和失踪的方式等等,平南王也曾推测过呢……”
“没错,”乾飞点点头,“这些疑点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对于季兄来说,却还有一个更为特别的疑点……”
乾飞顿了顿。
“那个真正将易和带走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为何要依照季清的意愿将易和带走,又为何要嫁祸季清?
“我懂了!此人一定是故意设计,想进一步挑拨陛下与季兄的关系!”夏笙离激动地跳起来,“季兄!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仇家?”
然而,季清虽觉乾飞所言极有道理,但再三回忆,只觉列为大臣均和蔼可亲,自己也不曾在外惹是生非,又哪里会有什么仇家呢?
乾飞喃喃道:“也许……我们得从陛下这里突破。这一定是个同时与陛下和季兄二人有恩怨的人……”
但绞尽脑汁,却再也无其他进展。线索又一次断开,乾飞与夏笙离无不沮丧,反倒是季清已安于现状,在自家府前送别好友之时安慰两人。
但乾飞执意道:“这欢爱之事,本该你情我愿。但陛下却如此强迫于季兄,吾二人如何能袖手旁观?无论如何,也要助季兄脱离苦海才是……”
然而,莽莽撞撞的夏笙离此时却少有的失语了。他扭头望向季清身后的某个小仆的身影怔怔地发着呆,忽然自言自语道:
“听说南蛮地区有一秘术……想要陛下放过季兄,不如将易和还予陛下——如何?”
?
(十四)
三日后,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几天之前,当朝礼部尚书曾向崇业帝提议,恰逢冬至时节,宜举行祭天仪式,地点选在宫中往年祭祀的场所即可。甚少入京的平南王也立刻上前表示赞同,两人即联名启奏陛下。
崇业帝准奏,于冬至当日巳时摆驾前往城隅之处的祭天灵宫。而灵宫未至,大雪已停,只见那森严楼殿包裹于一片错落有致的老柏阴木之中,白雪覆盖其上,于景观自然不及御花园的富丽堂皇,极尽奢美,但由于此地所司之职,却营造出另一番肃穆宁静的氛围,格局庄重严谨,颇显大家手笔。
仪式繁琐。但好在群臣皆有序在列,燎坛上的柴草点燃,烟雾缭绕,周围露台、帷幕、祭鼓等等准备得甚为妥帖,因此这一项项步骤走来,与常年别无二致,也不过是这严肃的氛围与雪后的静谧过于悄怆幽邃,令人心生清寒,不宜久居而已。
待午时一刻,崇业帝方上香三次,即将结束这次冬至祭典时,当朝礼部尚书忽地上前再拜,恭敬道:
“陛下,微臣思索再三,见陛下无后无妃,后宫虚设,便在此斗胆提议,不如乘此良机向上天祈愿,求遇一温柔贤淑、德才兼备之良人收作后宫,甚者封其为后,如何?”
然而崇业帝最恼大臣拿他后宫无人大作文章,当即神情一凛,面有愠色,却无奈祭天大典庄严肃穆,不好发作,只得勉强应允,转身在赞礼官念诵的祝词之下向天地迎神奉酒。礼数皆为祈福之礼,帝王却不曾出声诉其意愿,但此举无妨礼部尚书之计,夏笙离便也不曾再加以阻拦。
紧接着,仍在进行之中的祭天仪式上,出现了载入史册的惊人一幕。
“崇业三年,帝纳礼部尚书之议,于祭天大典再拜祈福,愿上天赐予一良人相伴。上天似闻帝所求,感其真诚,仪式方休,果真有一人于祭天灵宫之上坠于帝王怀中,盖失踪多日之易和——帝王之专宠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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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看来,一切也都如史书上所述一般,发展得极为顺利。
只不过,在那高筑的祭台之上被帝王搂住的少年,并不是真正的易和,而是季家一个身形接近的灰衣小仆而已。
那日,季清于自家门前,听夏笙离语焉不详,说如何“将易和还予陛下”,自然心生好奇,忙问究竟。但当季清听闻,夏笙离竟想将自家仆从装作易和的替身,并送去帝王的身边以求自身的解脱时,自然是连连摇头拒绝。
“不行,季某如何能为一己之私,便将此苦痛推于他人的身上?就算那只是洗衣扫地的小仆,但于季家来说却并非无足轻重。他既是我季家一员,季某便不能视若无睹,又谈何替季某遭罪呢?”
乾飞也认为此计甚为不妥,且不谈这区区小仆的演技可比得上京城名角儿,能瞒过帝王一颗七窍玲珑心,就是这相差甚远的相貌,也无法蒙骗任何人……
然而夏笙离却不以为然,道:“这有何难?逸王爷不是还在京城么?他在南方待了好些年,一定知晓那边流传的秘术——易容术!只要有办法让他开口,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易容术?!”
季清讶然。
“此等改头换面之手法,妙极可偷天换日,季某也曾略有耳闻……只是,提到逸王爷,季某却甚为担忧。笙离有所不知,易公子失踪那日,季某私自拜见太后一事,便是被平南王发觉并告之陛下的。季某猜测,若是让逸王爷知晓笙离的想法,他必也将之如实告于陛下,如此一来,吾等便免不了陛下一顿训斥,甚至遭受牢狱之灾了……”
夏笙离这才意识到,平南王给季清带来苦处的可能性,恐怕根本不亚于让季清继续保持现有的状态。然而夏笙离此人有着非常强烈的好胜心理,不甘放弃,希望能借自己的手真正帮助季清,便义正言辞道:“笙离虽出此下策,但也是一心为季兄着想,实在不行,便尝试其他方法就是。先别急着全盘否定易容术,不妨让我先试探一下逸王爷的意思……”
于是,夏笙离自信地挺了挺胸膛,告别季清便兀自走了,留下季清望着苦笑的乾飞满脸好奇。只因平日里两人形影不离,夏笙离往哪里去,乾飞必定是要跟上的,今日却不同以往,自然让季清倍感稀奇。
乾飞却道:“笙离这家伙,在下最了解,性子着实冲撞了些。在吾这也就罢了,出了乱子,在下也能护他,但季兄的事非同小可,又怎好乱来?不给他吃点苦头,他必是不会消停的……”
谁知,在之后的三天里,夏笙离却变得神秘兮兮,也不搭理乾飞了,每日下了早朝便消失在平南王所居的常宁宫,根本不像在那边受了挫。乾飞挂念夏笙离,几次三番到夏家找人,却都扑了个空,又不知他究竟在鼓捣些什么,只好又去丞相府寻季清。
到了季家,乾飞把事情一说,季清不无担心,紧张道:“怪不得笙离非要把那孩子带走,原来竟是与逸王爷谈妥了么?可平南王如何会答应的,莫不是其中有诈?……”
直到冬至的前一天夜晚,大雪开始纷纷下了起来,夏笙离才出现在了季清府邸。也许是雪层太厚、不宜行走的原因,陛下这一晚不曾派兰亭前来唤他侍寝。于是,当夏笙离造访的时候,季清正坐在屋内的火炉边阅读史籍。
夏笙离很兴奋,俊秀的眉目之间尽是掩藏不住的欢悦与得意。
“季兄,我发现,逸王爷为人其实很热情的!……那日我前去试探他,本打算一直旁敲侧击下去,谁知逸王爷二话不说,立刻便答应帮忙!我本也怀疑他一边应允,一边又悄悄告知陛下,故假借商议之由天天盯住他。但皇家氏族答应下来的事,不愧是千金一诺,他不但亲自着手实施易容术,对陛下更是只字未提。季兄,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这一次,定能将你从苦痛中拯救出来!……”
然而夏笙离洋洋洒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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