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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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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人摆摆手,说没有了,明天再来吧,程山水却不依不饶,又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欺负我,你为什么欺负我?是不是因为我爹娘都死了,你就欺负我!我告诉你,欺负我的人,早晚要付出代价!”
  说着,他居然要冲过去打那老人,天成连忙拦腰抱住他,对那老人陪着笑,说:“老人家,他喝醉了,你快走吧!”
  程山水力气不小,此时又是胡乱挣扎,天成抱着他,也很吃力,那老人见状,怕他真的过来揍自己,几下收拾好摊子,便逃走了,程山水还对着他的背影举着小拳头,一副要揍人家的样子。
  看那老人走远了,程山水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天成只觉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这才刚哄好,怎么又这样子了?对了,甜食,他喜欢甜的东西,越甜越好!
  他急中生智,连忙环视四周,却发现,那些白日里热热闹闹的小吃摊,不是已经收摊了,就是正在收摊,根本没东西卖。
  他便把哇哇大哭的程山水抱起来,到处找还有东西卖的摊子,半天,才好不容易买到了两张白糖馅烧饼,终于把这小孩子哄的不哭了,这才踏踏实实的,带着他找了家客栈住下。
  “呦,这你弟弟吧?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掌柜是个胖胖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的问。
  他不是我弟弟,而且,他只喝了一杯,真的只有一杯啊!山水,你这酒量还真是……连练都没法练啊!
  天成哭笑不得,也不愿跟人家争辩,只好抱着在他怀里美美的啃烧饼,还时不时抽泣几声的程山水,随着店小二,走进那间客房。
  把怀里的小孩子放在床上,让他换个地方啃烧饼,天成这才缓缓打量起这房间来。
  屋子不大,收拾的也并不华丽,却很是整洁。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鳞次栉比的房屋,和小贩们收摊的忙碌身影。
  普通人普通的一天,对于从前的天成来说,只是奢望。
  天成望着窗外发呆,想起程山水哭泣着呼唤爹娘那一幕,只觉心中一痛,不自觉的捂住心口。
  他伸手捂住心口之时,却有另外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他的身体,粗暴的,将他丢到床上,那双手力气很大,又是突然袭击,天成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面前,是程山水那张还残存着泪痕的脸。
  “山水,你要做什么?”他觉得此时的程山水有些奇怪,哭红的眼睛,却透出明朗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有些邪,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太好,却能让他高兴的事情。
  程山水不说话,而是快速跳上床,分开两条小短腿,骑在他腰上,一把,撕开他的衣襟。


第32章 夜半来客1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天成身上,不止一件衣服,但程山水力气之大,却是只一把,便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拽开了,几颗扣子弹到地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裸露出的胸膛,是那样的匀称而紧致,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毫不臃肿,反而显得消瘦,清淡的月光飘洒在苍白的肌肤上,是那样恍若仙境的景象。
  纵使是喝醉了神志不清,程山水脸上仍是闪烁出一瞬间的愣怔,然后,便俯身,压住他,用火热的唇,吻着那洁白的颈项。
  “山水,你……”天成完全被吓傻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然而就在那如火的温度贴上自己的肌肤时,他脑海中忽然电光石火的闪现出,那天,在程山水床底下发现的那本小书上的图片,他恍惚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可是,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若是他,便可以。
  被脑海中忽然浮现的答案惊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天成仔细想了想,仍然是这个答案。
  如果是程山水,便什么都可以。
  这样想着,他闭上双眼,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烙下无数的吻痕。
  颈项、锁骨、肩窝、胸膛……程山水沉醉其中,吻的热切,恨不得吻遍他身上每一个角落。他的吻那样火热炽烈,好似想要把一腔热情,全部传达给他一般,然而他并不太让他疼,只在他颈上印上齿痕后,便不再咬他,而是温柔的吻着,偶尔用柔软的舌头舔舐他的肌肤,留下一路酥|痒的感觉。这感觉很是奇异,却并不难受,天成只觉心中逐渐火热起来,仿佛自己冰冷的世界,正被阳光一寸寸填满。
  “山水……”天成轻声唤出他的名字,并未喝醉,声音却带上了一丝迷醉的色彩,不自觉的伸手搂住他的腰身,却忽然发现,他已经停下了动作。
  再仔细看时,天成又一次哭笑不得,程山水,居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小孩子就枕在天成胸口,呼吸均匀而绵长,好似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脸上,还现出了一丝朦胧的笑意。
  唉,还真是个小孩子啊!
  天成一边感叹,一边轻轻拍拍他的背,把被子拽过来,盖在他身上。
  心中有一些释然,却还有种,隐隐的失落。天成定定神,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他不能睡,他必须保持警惕,程山水喝醉之前告诉他,今晚,必定有事情要发生!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天成睡意全无,把已经睡熟的程山水轻轻从自己身上剥下来,放到床里面,盖好被子,自己就躺在他身旁,闭上眼睛,本想冷静下来,脑海中,关于程山水的一幕一幕,却争相恐后的涌上来,犹如海边的浪潮,在他心上不断拍打。
  他的笑容,他的泪,他的鬼笑,他的银针,他的过去,他的……吻。
  想到这里,天成忽然睁开眼睛,只觉满脸发热,呼吸略显急促,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这是……
  还没等他想下去,铁器破空之声忽然传进耳朵,有人来了!
  他反应极快,又是早有准备,立即跳下床,抓起床边铁棍,风车一般挥舞几下,便有数把暗器,掉落在地上。
  程山水睡得熟了,竟然是毫无反应,还舒服的翻了个身,对这惊险的一幕,毫无察觉。
  “谁?”
  天成站在床边,高声喝到。
  夜色宁静,半晌没有回答,正当天成以为他们不会现身之时,却忽然听到一阵桀桀怪笑。
  那笑声如同夜枭,在夜里听来,令人毛骨悚然。随着那笑声,门忽然倒了下去,不是被很大的力量凶猛的撞倒,而是轻飘飘如同羽毛一般,倒下去。
  这人的内力,明显走的是阴柔的路线,这是个女人。
  “流星门掌门,难测如阴,殷素柔。”天成并不惊慌,稳稳说出对方的名字,一边说,一边在心下惊叹,程山水,真的料事如神。
  那女人听得此话,终于现身,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瘦小身影,从门外飘摇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干咳。
  这殷素柔,年轻时也曾是个美女,此时已经年届六十,已是个老妪,身法却比年轻时更加形同鬼魅,让人无法预测。
  昔日满头青丝,此刻已然一片雪白,一张脸布满皱纹,如同枣核,其实江湖中人大多自幼习武,身体较一般人好的多,多衰老的偏慢,但这殷素柔,却好似被诅咒了一般,十几年来,迅速衰老了下去。
  “程山水,必须死!程家不绝后,天理何存!”
  这声音并不高,苍老却透着特有的尖利,显然这人对于程山水,怀着深切的痛恨。
  话音未落,殷素柔右手轻挥,数把银针,直奔程山水而去。
  天成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铁棍游龙一般,挡住所有银针的去路,只听得银针落地的轻灵声音,和殷素柔低低的吼声:“你是谁,为何要阻止我?”
  天成站在床前,护住那熟睡的小孩子,一字一顿道:“我是他侍卫,自然要护他一生一世。”
  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其实天成说得,也是自己的愿望,能够一生一世都陪伴在他身边,他便觉得,这世界没那么可怕了,自己活着,终究还是有意义的。
  殷素柔不再说话,而是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嘶吼,五指成爪,直奔天成而来。
  转瞬间,二人斗成一团,殷素柔很是惊讶,江湖上,从未听说天成这般人物,此刻交上手,她才知道,他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铁棍并无锋刃,所以用棍之人并不多,但天成这根铁棍却是灵蛇一般,腾挪闪跃间,让人难以抵挡,而且,他势大力沉,内力深厚,即使殷素柔有着数十年的内力,也很难从正面对抗他。照理,有这种本事,早就应该在江湖上出人头地,为何,至今名不见经传?
  殷素柔思量间,从背后取出一物,那居然也是一根铁棍,只见她按动机关,原本一尺长的铁棍顿时变为三尺,在她手中如风旋转,原来,这流星门掌门,使得竟然也是铁棍!
  天成稍有惊讶,却并未乱了分寸,将她一根铁棍的走向看的分明,手中铁棍一横,挡住了她的攻势。
  殷素柔被他挡住,手中铁棍再难前进半分,那张枣核一般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沮丧,反而现出一丝怪笑,左手在铁棍某处按下机关,几只银针,便从铁棍一头飞出,齐齐刺向天成。
  天成一惊,立即向后一跃,连躲带挡,银针纷纷落地,他却也因着这个动作跃出了屋子,熟睡的程山水,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山水!”他心中一慌,连忙喊道,想要退回床边,却被又一波飞针挡住去路。
  原来,殷素柔这铁棍是空心的,内藏暗器,装了机簧,可以将这些暗器射出去,出其不意,取人性命。流星门,暗器一绝,最终的杀招,也是暗器。
  殷素柔站在他面前,怪笑几声,道:“看得出来,你对他很是忠心,可是,你知道,童颜修罗,是什么人吗?”
  天成站定,只听得风声响起,数名全身黑衣之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将程山水那间屋子团团包围,看来,他们为了杀他,也是劳师动众啊。
  他并未惊慌,目光反而坚定了一些,握紧手中铁棍,说:“他是好人。”顿了顿,又继续说:“他爹做的事情,与他无关。”
  殷素柔目光中掠过一丝诧异,看来,面前这人,是知道程东南事件的,但他多半不知道,另一件事。想到这里,她面色一沉,说:“你说他是好人,你可知道,他修的是什么功法?就凭他修的功法,便值得全江湖倾巢而出,置他于死地!”
  天成并没有惊讶,仍是那样从容而坚定,夜风拂过,他随意束在脑后的青丝便随风轻扬,让那纤细的身影,多了一分灵动,却也无端多了一分哀伤。
  “他修的,是玄夜。”
  他的声音仍是沉稳,仿佛有一丝浅淡的笑意,闪过他的眉梢。
  程山水能探他的内力,他又如何不能探他的?其实不用特意去探,程山水在他重伤之时给他度内力时,他便有所怀疑,后来,面对穿心鬼面时,程山水用内力解了他的鬼语魔音,他便确定了这个事实。穿心鬼面修的便是玄夜,跟在他身边的天成,对玄夜自然很是熟悉,而且,那人人都可控制的鬼语魔音,为何不能影响程山水?只是因为,鬼语魔音是基于玄夜内力,而程山水的内力与之一系,当然可以不受影响。
  玄夜是出名的邪功,历代修习玄夜之人,多半都会给整个江湖带来灾难,所以玄夜修习者大多是魔教中人,比如,现在的穿心鬼面。
  所以,殷素柔说,就凭这程山水修玄夜这一点,就够全江湖倾巢追杀于他,毕竟,若是再出一个玄夜大圆满,和穿心鬼面沆瀣一气,正道武林,便真的岌岌可危了!
  可是,这又如何,天成不在乎,他不相信,这个人,这个一直让他倍感温暖,阳光一样照亮他寒冷而痛苦的世界的人,会是个坏人。
  那个会跟小孩子斗气,给小孩子半串糖葫芦,会喝醉了坐地上,哭喊着爹娘的人,无论如何,心中,不可能都是恶。
  他心中有痛,还有,便是如水的温柔。
  殷素柔愣住了,她没料到,面前这人竟早就知道这事,然而愣怔了瞬间后,那苍老的脸上,浮现的却是痛恨。
  “你知道,那你便是他的同僚,我们正道,共同的敌人!”话音未落,铁棍与银针,齐齐向天成攻去。
  天成并未后退,而是身子一侧,躲过她的攻击,右手执棍,左手一扬,出手的,竟然也是一把银针。
  殷素柔愣了愣,旋即明白了,问道:“他教你的?”
  童颜修罗,针剑双绝,天成又是资质过人,从他那里学点暗器手法,并不奇怪。
  其实天成本来就会暗器,只是不如程山水那般熟练,这些日子,程山水手把手的教他,说是要给他增加一个防身手段,又为他专门打造了银针,藏在袖子里,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山水,一直在想尽办法,保护我啊……天成想着,激战之中,心中却忽然浮现出一丝甜蜜。
  殷素柔是暗器高手,天成的银针自然伤不到她,他此刻放出银针,只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和程山水之间,有着怎样无法斩断的羁绊。
  跟他用一样的兵器,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
  殷素柔不管他的想法,而是依旧桀桀怪笑,道:“你对他再忠心,也是白费,你的程堂主,此刻,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殷素柔本想在天成脸上看到恐惧慌乱的神情,却不料,他脸上仍是那样平静淡定,他轻轻说出一句话:“你以为,山水这么好对付吗?”


第33章 夜半来客2
  殷素柔拖住天成之时,程山水房里,便窜进了四个黑衣人。他们动作敏捷,行走无声,一看便是轻功高手。为首一人到得程山水床前,望着那犹自熟睡的娃娃脸,目光中闪过一缕狠厉,紧接着,取出手中匕首,对着他的喉咙,狠狠刺过去。
  取下他首级之人,必然会在江湖中扬名立万!
  正当那人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扬名之时,现实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原本睡得正香的程山水,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握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只手腕便以奇异的角度垂落下来。
  “啊……”手腕骤然被折断,那人杀猪一般嚎叫起来,然而他这声惨叫还未结束,便被程山水夺下腰上长剑,一脚踢到墙角,左手抓着右手腕,疼得满地翻滚。
  事出突然,程山水又是动作极快,他的同僚们根本来不及救援,眼看程山水一手握住抢来的剑,剑锋指向前方,悠然坐在床上,用脆生生的声音,带一点戏谑的说:“你们流星门不是最擅长偷袭吗?怎么连掌门都出动了,还失手啊!”
  一双深黑的眸子明亮而璀璨,像极了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这程堂主,哪里还有一点醉态?
  原来,程山水早就发现,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他带着天成拐了个弯来到瑞凤镇,是想把他们甩开,但到了瑞凤镇,却发现这些人跟的很紧,甩不开,那么,便将计就计,假装醉酒,引他们出来!
  其实醉酒也不是假装的,只是喝下那杯酒之前,程山水在天成耳边告诉他,待到他睡熟之时,便把他怀里藏着的白色药丸塞进他口中。程山水何等聪明,既然知道自己是一杯倒,便早早备下了找齐广袖要的特效解酒药,名字叫一息醒,不用吞咽,入口即化,专治一杯倒。
  其实,在殷素柔破门而入之时,程山水便是醒着的,他之所以能够假装熟睡,是因为他相信,天成能够挡住殷素柔,而且,他要引出的人,并不是殷素柔。
  看到完全清醒,可以一把扭断别人手腕的程山水,偷袭的黑衣人们不觉心中一寒,程山水的厉害,可是江湖皆知的,明刀明枪,即使是以三敌一,他们也并无胜算。
  一时间,那四人便各执兵刃,闪亮的刀锋剑锋对着程山水,却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程山水却并不着急,反正他清楚,天成被殷素柔引到外面去,纯粹是装的,那老女人,根本没有能力伤到天成,充其量也就能拖拖时间而已,而面前这三人,还有躺地下惨嚎那人,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听说你们流星门的兵器中,都藏着暗格,装着机簧,可以发射暗器,是这样吗?”程山水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手中那把剑。那剑乍看之下,并无古怪,仔细看去,那剑身却比普通的剑更加厚实,手感却并不重,只因为,这把剑,是中空的!
  流星门的兵器看来千奇百怪,有铁棍,有长剑,有钢刀,还有判官笔、铁扇等,但内藏暗器这一点,却是所有兵器共通的,因为流星门中最强的绝技,终究是暗器!
  程山水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的观望着那把剑,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终于在剑柄上发现一个可以按下去的凹槽,便按了一下,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按,便有数根银针向着面前四人飞散而去。
  他们是来杀程山水的,所以银针上淬了毒的,三人见状,连忙挥动手中兵器,挡住那密集的针雨。
  就在他们被这细密的针雨搞得左支右绌之时,程山水却忽然发动了,他没有再拔那把鬼笑,就用手中这把刚抢来的剑,一手沧海剑法,冲着这三人刺去。
  三人一惊,立即一边挡住针雨,一边抵挡程山水,他们原本擅长偷袭,正面交手虽然也不算弱,但遇上程山水这等高手,便是相形见绌,只见程山水一把长剑使得如同蛟龙出海,带着虎虎风声,不出几招,便让其中一人兵器脱手,后退几步,只觉虎口发麻,一时不能再战。
  剩下两人虽是惊慌,招式却是越来越凶狠,程山水冷笑一声,运起内力,灌注于剑身,与其中一人的长剑相交,只听铮然一声,那人的剑,竟从中间断成两截,无数根本没有机会使用的银针从剑的断端掉落出来,洒了满地。
  程山水见状,剑尖在地上轻盈的一挑,竟然挑起一根银针,出其不意的,刺进最后那人拿剑的手腕。
  只听当啷一声,长剑脱手,那人后退几步,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派惊恐,印堂迅速发黑,竟是命不久矣。
  那针上的毒,见血封喉,他中了自己人的毒针,恐怕也就剩下半柱香可活了。
  “师弟!”一人连忙奔过来,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体,双目炯炯,恨恨望着程山水,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看身形,那人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但此刻的程山水,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看我做什么?给他解毒啊?”他冷笑一声,收了手,重新坐回床上。
  那女人很是奇怪,本以为他定然会卸了他们的兵器,再把他们一个个送上西天,谁想到,师父口中如此可怕的童颜修罗,竟然会给她时间,为师弟解毒?不管了,想不了这么多,再犹豫下去,师弟可真的要没命了!
  于是,她便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师弟嘴里,这才放心。
  “你觉得,我像是好人吗?”程山水的声音,骤然在她耳边响起,她惊觉之下,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到了自己身边,近在咫尺之处。
  心中紧张而恐惧,这便是她最后的记忆,因为下一刻,程山水便一掌拍在她颈后,直接把她拍晕了。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动我师姐!”那刚刚解了毒的师弟气力还没恢复,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却说的很是坚决。
  程山水眯着眼睛看他,道:“怎么,你们趁我喝醉了,带着见血封喉的□□来偷袭我,还指望我对你们手下留情?我告诉你,我童颜修罗,最不会的,就是手下留情!”
  “师……”这小师弟只来得及喊出第一个字的一半,便被程山水一掌拍晕,倒在他师姐身边。
  哼,竟然是一对鸳鸯,真够窝囊的,一个男人,要师姐保护,要死了还喊师父,你师父都老成那样了,还能来救你?话说等她死了,你们流星门就散伙了吗?
  话说,天成怎么样了?听着门外好像没什么动静了,照理,殷素柔不能把他怎么样,但那老家伙诡计多端,明的不成,说不定来暗的坑他,我得快点解决这里,去看看了!
  程山水想到这里,转头,对着面前仅剩的那个被卸了兵器,目瞪口呆站在地上的黑衣人,说:“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那人似乎被吓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却突然一挥袖子,一把飞刀便破空而来,直奔程山水而去。
  哼,不知死活!他如何出手,程山水看得分明,手中剑一抖,挡下那把飞刀,刚想再一剑刺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却忽然发现,一把剑,从他心口处穿了过来!
  那把剑从他身后而来,穿透他的心脏,鲜血四溅,仿佛一朵盛放的鲜花,绽开在他的黑衣之上。
  那人身法如此隐秘,竟然连程山水都没有察觉他的存在,那人,到底是谁?
  “你,你……”那个折断了手臂的人惨声叫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恶鬼一般,但这惨叫声,却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一声闷响,只见一颗表情狰狞的头颅,从地上斜飞起来,撞到墙壁上,又滚落到地上,披散的头发遮住了那布满鲜血的脸,看不清晰,却可以感受到,那让人难以直视的凄厉死状。
  程山水本不想杀他们,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拔出鬼笑,因为习练玄夜,固然可以成为江湖中人追杀他的理由,但多少有些牵强,因为他终究,没有做出为害江湖之事。殷素柔之所以如此坚定的要杀他,其实并不是因为玄夜,而是因为,她仅有的两个女儿,都嫁到了沧山派,都死在了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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