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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宠婚日常[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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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忽然改了口:“不!不敢欺君!小人什么都没看到!小人只是路过瞧见二公子伤势惨重,顺势将他送回了府里,除此之外,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他竟然突然改口,宋国公脸色大变,宏仁皇帝稳稳道:“那你来做什么的?”
  “……小人,小人是拿人钱财,□□,宋国公给了两百两银子,让我指证平王!”
  宋国公大骇:“臣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平王,陛下,此事,此事想是臣弄错了,请陛下开恩,容臣回去好好查查!”
  “不急。”宏仁皇帝道:“你先坐那儿。”
  宋国公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一侧正好挨着个大火炉,他本身就冷汗直冒,这会儿更是好像在被火烤一样。宏仁皇帝喜欢厉霄,比哪个儿子都喜欢,他一直咬的都是宋颂,可对方却总在往厉霄身上扯,宋国公终于脸色一变,这是让他知难而退。
  “去,把平王喊过来。”宏仁皇帝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宋国公,若当真是这孽子,朕定为你讨回公道。”
  若当真是……
  可,若不是呢?
  若厉霄一口否决呢?
  但此刻的宋国公已经被赶鸭子上架,只能不断的擦着额头的汗水,不光要防备厉霄发疯杀人,而且还要揣摩宏仁皇帝此刻在想什么。
  厉霄很快赶到,他瞧了一眼面前这阵势,略显疑惑:“参见父皇,敢问父皇宣儿臣何事?”
  宏仁皇帝蓦然一摔杯子,呵斥道:“跪下!”
  宋国公膝盖一软,差点儿跟着滑下椅子跪下去,好在一侧的公公扶住了他,让他安稳的坐在椅子上。
  厉霄从容下跪:“儿臣愚昧,不知做错何事惹父皇如此盛怒?”
  “宋歌的脚可是你砍得?”
  厉霄愕然的转脸看宋国公,后者缩了缩,他挑眉,道:“儿臣与宋家是亲家,谁不知道儿臣对颂儿宠爱有加,怎么可能会伤二弟?”
  “证人都到了,你还敢说没有?!”宏仁隐藏了证人没指证厉霄的事实,是在诈他,厉霄眼眸一眯,冷道:“哦?那证人是如何说的?父皇,若是有人弄虚作假污蔑儿臣,您可得为儿臣做主啊。”
  “你当真未曾行凶?!”
  “行凶之人总该有作案动机,敢问儿臣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宏仁皇帝仿佛刚刚想到这茬儿,他抬眼道:“二公子可有说过,与这孽子有何仇怨?”
  宋国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终于意识到了,宋颂如今进了王府,已经是厉霄的人,无论如何,只要咬了宋颂,厉霄肯定跑不掉,所以皇帝只宣厉霄而不宣宋颂,此番做法其实还是给宋家留了一些颜面,若是叫宋颂过来问作案动机,他只能把家丑拿出来说了,而且还不一定真的能让宋颂受罚。
  从一开始,他进宫来找宏仁皇帝说理,就是大错特错。
  他没有说话,宏仁皇帝幽幽道:“宋国公?”
  宋国公又一下子跪了下去,道:“此事臣也是受人蒙蔽,以为是平王妃所做,此刻想来处处蹊跷,还请容臣再回去想想!”
  厉霄道:“王妃生性温和,怎么可能行此凶恶之事?更何况,他前几日去粥棚突发恶疾,此刻还在府里修养,宋国公不光未曾府上探望,竟然还造谣污蔑?您儿子众多,难免偏心,可偏成这样,倒是实在少见。”
  宋国公慌乱道:“臣,臣也只是一时,乱了方寸……请陛下恕罪。”
  “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若有人污蔑皇室朕也不能坐视不理,宋国公,你回去联合府尹好生查探,定要将真凶查出来,也得还平王与王妃一个清白。”
  宋国公明白,这件事,在皇帝这里,已经是与厉霄和宋颂毫无瓜葛,若想再指证,必须要铁证如山。
  他只能忍气吞声,磕头谢恩:“谢陛下原谅臣鲁莽之罪。”
  “这个车夫反复无常,拉下去打四十大板,赶出城去。”
  屋内很快清净了下来,宏仁皇帝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厉霄,抬步走过来,亲手将他扶起,道:“朕时常教你不可仗势欺人,说实话,当真不是你?”
  厉霄道:“当真不是。”
  “王妃呢?”
  “王妃这个病来的汹涌,神医说不可吹风,一直在静养。”
  宏仁皇帝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道:“罢了,回去吧。”
  “儿臣告退。”
  目送那高大的身影离去,皇帝又被公公扶回到了椅子上,道:“你怎么看?”
  “前两日粥棚回来,王妃的确气急攻心,吐了血,有人瞧见,是在见到宋歌之后。”
  “暗卫那什么情况?”
  “保护王爷的暗卫说,王爷的确有带着王妃出府,但也只打了一顿,并未砍脚。”
  宏仁皇帝喝了口茶润嗓子,道:“宋国公追问的是砍脚。”
  “正是,砍脚一事,确与王爷无关。”


第四十章 新年
  宋国公刚刚走出宫门; 厉霄便也跟着出来了,他喊了一声:“岳丈大人。”
  宋国公不得不停下来,硬着头皮面对他; 只听厉霄虚情假意道:“本王方才已经命人跟太医院打了招呼; 定要全力医治二公子,岳丈也不要太过忧心了。”
  宋国公干笑道:“多谢王爷。”
  “客气。”厉霄道:“二弟与王妃也真是难兄难弟,过两日等王妃身子好一些,本王便协同去瞧瞧。”
  “……宋府随时恭候。”
  厉霄跨上马离开; 宋国公则吸了口气,钻进轿内。
  宋颂得知宋歌脚被砍的事情倒是有些愕然,他那天只是打了人就跟着厉霄回府了; 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等厉霄回来,他立刻上前跟他确认:“宋歌脚被砍了?”
  “正是。”
  “是那天被砍得?”
  “正是。”
  “殿下……”宋颂急忙把他抓过来; 紧张道:“是你干的吗?”
  厉霄嘴角一扬:“我那日便与你一起回来了,可并未亲手动他。”
  未曾亲手,但……找人砍了。
  宋颂忍不住道:“殿下不必为了我这般莽撞……”
  “除了为你; 还能有什么能让我莽撞?”
  “那; 那车夫……”
  “本王的人,若没有车夫,他怎么敢去御前告状?”
  而且车夫还只提了平王妃; 而未曾提平王; 更是坚定了宋国公告御状的信心,毕竟在他看来,他不过是要回宋府的孽子。
  这样到了御前; 才好将他们俩彻底摘出去,只要皇帝信了; 宋国公就无可奈何,兼之今日车夫出尔反尔,又反过来控诉了宋国公收买人证,污蔑皇室,哪怕皇帝什么都没说,宋国公自己估计也已经乱了方寸,若想重提此事,只能保证万无一失。
  “那,那你在御前撒谎了?”
  “你以为父皇猜不到是我干的?”厉霄伸手把他抱起来,道:“他当然知道我在撒谎。”
  宋颂懵了:“陛下……怎么会……”
  “他知道你在宋府受尽欺辱的事情,我若为你报仇,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知道我忍不下这口气。”厉霄搂着人坐在椅子上,捏着他柔软的耳垂,温和道:“不过是配合演戏罢了,我一口否认到底,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那……”宋颂从来只知道皇帝疼爱厉霄,但是却不知道竟然疼爱成了这个样子,他傻乎乎道:“我不懂。”
  “因为为夫处理的干净,只是猜测,不能定罪,哪怕是父皇也不能。”
  “那父皇万一觉得你城府深……”
  “若我毫无城府,他也不会这般疼我了。”
  宋颂垂下脑袋,脑子里还是有点乱,对于他来说,那个人到底是皇帝,他无法想象厉霄对着皇帝撒谎的样子,但在厉霄面前,他跟皇帝撒谎,就好像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跟父亲随口胡说八道一般,他轻声道:“殿下心里有计较就行。”
  他说罢,又想起来一事:“车夫会不会泄密?”
  “不会。”
  “那……还请殿下留他一命。”
  厉霄看了他一会儿,弯唇摸了摸他的脑袋,轻柔的按在了怀里:“本王并非过河拆桥之人。”
  “但国公爷不会放过他,他很快就会明白过来那车夫有鬼。”
  “车夫易了容,等挨完板子从皇宫出来,便会由侍卫押送赶出城门,出城之后再换一张脸,依然会继续为本王效力。”
  宋颂说的的确没错,宋国公是察觉到了,但等他派人跟出城门之后不久,便将人跟丢了,那车夫挨了四十大板,被拖出来的时候分明好像不能动弹,但一转眼的时间就那样消失了。
  这件事还远远没完,宋国公出师不利,秦氏却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她现在对宋颂是恨之入骨,等宋歌稍好一些递了牌子想进宫,却被拒之门外,秦皇后的侍女回复:“有什么事儿过完年再说,娘娘近来忙的很。”
  秦氏回了家,一口气憋的浑身难受,大怒之下将屋内砸了个稀巴烂,她发髻散乱,愤怒不已:“秦宁杀我儿,如今秦青荷也置我于不顾,我在秦家当真是一点儿位置也没有了!”
  “夫人息怒。”嬷嬷安抚道:“宫内这段时间事情也多,毕竟年关了,后宫各宫账目都得核对清楚,她也不容易。”
  秦氏勉强把眼泪忍下去,道:“那,那我便等年后再去试试?”
  嬷嬷叹了口气。
  此事事关疯王,宋国公在陛下那里都没讨回公道,找皇后又能怎么样?她还能直接冲过去扇疯王的嘴巴子、或者砍了他的脚不成?身份有别,二公子的脚跟疯王的脚比起来,根本不能算什么。
  但她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否则只怕秦氏又要发疯痛骂自己娘家。
  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宋颂陪着厉霄一起去宫里吃年夜饭,到门口时便见到几个车马,正是太子厉扬和五皇子厉青,这两人关系倒是的确不错,宋颂被厉霄带着下来,含笑跟他们打了招呼,兄弟几个见了礼,一路往前,还有其他宗室皇爷的子孙,小孩儿在前面跑着,一行人可谓热热闹闹。
  宋颂瞧见孩子,就忍不住摸自己肚子,被厉霄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忽然轻笑了一声。
  宋颂把手放下来,小声道:“笑什么?”
  “没什么。”
  宋颂看他一眼,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大皇嫂!”厉舒跟在厉云身后,见了他们一行便飞快的跑了过来,忽然朝宋颂嘴里塞了个东西:“好不好吃?”
  甜的,还有点酸。宋颂道:“是糖?”
  “话梅味儿。”厉舒拉开自己腰间的大口袋,里头赫然放着不少,都用纸张包着,手指头那么大,他高高兴兴道:“我宫里做出来的,给大家都尝尝。”
  他说罢,又偷偷看了一眼厉霄,“大皇兄要吗?”
  “拿一块吧。”今日喜气洋洋,他脸上也有几分笑意,厉舒赶紧给他多抓了几颗,高兴的去跟别人分吃了。
  厉云来到近前,与他们见了礼,又道:“大皇嫂病情可好些了?”
  “好多了,有劳六皇弟惦记。”
  他们一路前行,宋颂问道:“那个王九如何了?”
  “当时发了急病,三日后便去了。”
  “实在蹊跷。”
  “确实蹊跷。”厉云无奈道:“但已经死无对证了。”
  厉霄道:“今日来吃年夜饭,不谈公事。”
  “是。”
  吃罢饭后,一行人或两两成双,或三五成群,或于星光之下散步,或凭栏遥望烟花,宋颂站在厉霄身边,张开双臂吸了口气,道:“天下太平,真好!”
  厉霄环着他的腰,道:“颂儿想不想去放河灯?”
  “我们两个……”宋颂忍俊不禁:“一不小孩子,二不是女孩子,还是不了吧,被人瞧见笑话。”
  厉霄道:“为何要小孩子或者女孩子才能放?本王想放。”
  “您……”宋颂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看着面前老大一块头,忍着笑,故意道:“那殿下想不想放孔明灯呀?”
  “想。”厉霄拉住他的手朝楼梯走,道:“去放。”
  正下着楼梯,下面陡然跑过来一个人,冲他们疯狂摆手:“皇兄,皇嫂,快来一起放河灯!”
  来了个小孩子,厉霄道:“这下不丢人了。”
  厉霄走下去,淡淡道:“想让皇兄跟你一起?”
  厉舒急忙点头,厉霄故意道:“可皇嫂也想跟皇兄一起,这可如何是好?”
  厉舒楞了一下,道:“那,那……不能三个人一起吗?”
  宋颂打了厉霄一下,瞪他一眼,跟厉舒一起走过去,道:“可以,我们三个一起。”
  河里面已经飘了无数河灯,宋颂蹲在河边,接过厉舒手里的花型蜡烛点燃,转脸递给厉霄,小声道:“喏,小殿下,给你放河灯。”
  厉霄完全不介意他的埋汰,并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在宋颂慌乱的扭头时,从容地问垂着脑袋什么都没瞧见的厉舒:“可有纸笔?”
  “自然有!”厉舒来许愿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他立刻递过来,突然发觉皇嫂一脸不自然,疑惑的拿一侧的灯笼照了照,皱眉道:“皇嫂可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宋颂立刻从中间走到边缘,把厉霄挤到了厉舒身边,他摆弄自己的河灯时,便听到厉霄一本正经的对厉舒道:“皇嫂是因为害羞了。”
  “为何害羞?”
  “因为皇兄亲了皇嫂。”
  厉舒顿时恍然,眼珠一转,高兴道:“皇兄何时亲了皇嫂?”
  宋颂实在受不了他们俩,伸手掐了一下厉霄,后者抿了抿嘴,道:“方才都是皇兄骗你的,皇嫂的确有点发烧。”
  “那咱们赶紧放完河灯回去吧。”厉舒可真是懂事极了,把自己的河灯推到里面,却发现皇兄还在写字,然后拿了个小竹签粘了纸,朝河灯上一插,跟插了个船帆似的,那帆上写: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厉舒立刻不客气的嘲笑:“皇兄的愿望太普通了!我要以后建一个美人府,广纳天下美人!”
  他豪情万丈的把自己的灯推了出去,厉霄侧头去看宋颂,宋颂也在看他,他很快收回视线,将自己的花灯推了出去,厉霄问:“许的什么愿?”
  “没什么。”宋颂站了起来,道:“舒儿,还想玩什么?”
  “皇嫂身子不适,赶紧回去的好,宫内场地空旷,风大得很。”
  他说罢,从自己身上解下了那个布口袋,伸手给宋颂递过来,道:“这是剩下的,皇嫂拿回去慢慢吃。”
  “是你做的?”
  “我宫内师傅做的,皇兄知道,我宫内很多好手艺的师傅。”厉舒转脸捉到了厉云的身影,道:“我去找六皇兄了!”
  他冲着厉云跑去,宋颂则捏着那一包哗啦啦的糖有些疑惑:“宫内还有手艺人?”
  “小七喜欢零嘴,最喜欢吃糖,所以找了些师傅按他喜欢的做着吃。”厉霄带着他离开,道:“这孩子心挺大,喜欢吃不说,竟然还要建美人府。”
  “小孩子嘛。”宋颂刚说完,突然猝不及防的被他抱起,他惊愕道:“殿下……”
  “我知道颂儿的愿望是什么。”他低头跟宋颂咬耳朵,声音轻轻的:“别急,回府把书从今年看到明年,总该心想事成了。”
  “那,有劳殿下了。”


第四十一章 癫狂
  虽然过了年; 但是天还是很冷,宋颂身上的棉衣并没有摘掉。
  这日,前线送来了捷报; 宏仁皇帝龙心大悦; 也为这春节又添了几分喜气。
  根据干国传统,每年的元宵干国皇帝都会到天子塔与民同乐,于是刚过初五,厉霄就开始为元宵准备了起来; 每日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来,宋颂除了偶尔去铺子里转转; 就是变着法的给厉霄弄吃的; 他手艺倒是遗传了他外祖父,好的很; 几乎要把厉霄的嘴给养刁了。
  他喜欢吃便炉,宋颂也不怕费力气,今天熬这个汤; 明天熬那个汤; 两人就着雪色和酒,吃着暖暖的烫菜,聊完天手拉着手回屋内睡觉。
  年后; 秦氏又跑去找了皇后; 总算被放进了宫里,皇后今日未施粉黛,坐在上面安静的看着她哭; 等她哭够了,才轻声道:“事情我听说了; 先坐下吧。”
  等妹妹在椅子上坐下,她缓缓道:“疯王一日不死,你便一日拿宋颂没办法,你只独独针对宋颂是无用的。”
  秦氏一听她这话,心知她有计较,立刻严谨了起来:“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这里有一计,若能运用得当,必让陛下也保不住他。”
  “什么计策?”
  “世人虽然都知道陛下宠爱疯王,好像他杀了谁都没关系一样,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厉霄被控制的很好,每次发疯都恰到好处,未曾闹出来过大事。”
  秦氏立刻点头,道:“这件事我明白,只是不懂,姐姐的意思是?“
  皇后停顿了一下,道:“此事过于危险了些,极有可能扳不倒疯王,反而把你自己搭进去。”
  秦枝荷略略沉默了一下,她连续两个孩子,一个被杀,一个被毁,心里已经恨透了宋颂,她自然是更相信亲姐一些,她自幼便不如这些姐姐和哥哥优秀,心知他们护着自己,姐姐平日里做事里有吩咐都是有了计较才会去做,也就是说,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
  她道:“姐姐不妨说来听听。”
  皇后神色流露出几分悲悯,道:“我只是见那两个孩子实在……若不是必要,我不会让你亲自动手,我只是觉得,你心里定然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姐姐说的极是。”秦氏眼泪哗啦啦的掉,道:“宋颂杀了我阿时,又害了我歌儿……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他下地狱!”
  她又哭个不停,皇后上前两步,轻轻抱着她安慰了一番,秦氏顿时哭的更大声,皇后一下下摸着她的头,把她安抚下来之后,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等陛下登上天子塔的时候,那日围观的一定很多人,那么多的人,如果疯王在那里发疯,你觉得会怎么样?”
  “可,可我该怎么做?”
  皇后松开她,给她擦干眼泪,道:“三妹,你恨宋颂对吗?你只要过去当着他的面,把你对宋颂的恨发泄出来,记住,一定要在人多的地方,你只要骂宋颂就好了。”
  “如今宋颂是他的软肋,元宵那日他职责所在,绝不会把他会带在身边,一定会让他藏在王府里派兵守着,你去引他发疯,我会派人去王府暗杀,你如今刚刚丧子,此次去骂他,怎么也不过分。”
  秦氏觉得这计尚可,就是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疯王,皇后也并不强迫,温和道:“今日疯王只会在天子塔附近活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他失控杀了平民百姓,我会暗中命人煽动,收集联名书上奏天子,为安民心,疯王一定会被处死……而你,丧子之痛,人人皆感同身受,根据民意,陛下绝不会动你。”
  秦氏心跳加快了起来:“可,可我不敢挑衅疯王……”
  “那就是你的事了。”皇后低声道:“你若不愿就算了,我也舍不得你这样抛头露面,只是可怜我那两个外甥,一死一伤……这辈子都完了。”
  秦氏心思沉重的离开,皇后重新在榻上做好,接过了贴身嬷嬷递过来的茶水:“此事……三姐儿会听吗?”
  “你不懂她。”皇后咬了一口糕点,道:“不过也的确还差一枚强心剂。”
  “我们该怎么做?”
  “你晚点差人去送个牌子,有了东卫营的牌子在手,再好不被那些官兵拦在外面。”她让嬷嬷附耳:“然后这般……”
  秦氏心里仿佛揣了一只兔子,七上八下的不安稳的很,她知道宋国公除了会巴结人之外,根本不敢牵扯这些事情之中,这一点,从他一边巴结太子,一边巴结疯王就能看出来了,所以也未曾与他商量。
  她笃定姐姐不会害她,而且姐姐也说了,此事凶险,只是看她想为孩子报仇才为其出计。
  她来回在院子里走着,忽然听到有丫鬟交谈:“听说今日王爷忙里抽闲,又带王妃出去玩了,金武大营的人都认识他呢。”
  “没想到大公子现在的日子居然能过的那么好,当年可是被咱们夫人踩在脚底下的一条烂虫啊……”
  “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瞧瞧咱们夫人现在……哪儿能跟他比啊,连秦相都……”
  “嘘。”那丫鬟噤声后,又小小声道:“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相为什么突然不理咱们夫人了……”
  秦氏的身影豁然出现,眼神阴沉不定,把两个丫鬟吓的浑身哆嗦。
  是啊,原本宋颂不过是被她踩在脚底的一条烂虫,可如今,那条烂虫却飞上了天……人人羡慕,秦氏心里想要弄死他的心思又烈了一些,难得没有处罚这两个丫头,转身回了院子。
  她刚回去不久,就有人送来了牌子,秦氏接过看了一眼,陡然眼睛一亮:“姐姐送来的?”
  是禁军的令牌,有大哥的牌子在,她可以安心了。
  付昭这边,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那块牌子,这玩意儿不能说普通,但也绝对不罕见。一侧的谋士道:“如此看来,秦相的确不再信任大人,只是不知缘何要将此物送给秦青荷,好在我们在国公府安插的有人,否则这个牌子,不定会惹出什么祸端。”
  “秦青荷今天去见了皇后?”
  那谋士立刻点头。
  “看来太子果真把本官当成了弃子。”付昭道:“既然她想为外甥报仇,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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