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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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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六急忙奔过去,小心地将她扶起来,上上下下地瞧着:“孩子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孩子?”
  娇莺捂着肚子,娇怯又畏惧道:“没有,我好好护着咱们的孩子呢……”
  话音刚落,就听有一道声音迟疑叫道:“……娇莺?”
  娇莺身体一僵,下意识推开吴六。扭头看向喊她的人,脸色几番变化,最终定格成一个扭曲又有些怪异的难看表情:“四、四郎,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占地方的摆件怂怂
  怂怂:没买成松子糖(瘪嘴


第24章 
  吴隽书听到有人报信; 说城外尼姑庵走水,急急忙忙就骑着马赶来了。谁知道竟然会碰见六叔搂着娇莺的场面。目光落在娇莺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之上; 他脸色微沉; 却仍然伸出手温和道:“娇莺,到我这儿来。”
  娇莺神情仓皇,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另一只手却被吴六抓住了; 吴六冷笑道:“你要去哪儿?你肚子里还揣着我的种呢,你哪也不许去!”
  吴六年近四十的岁数,膝下却只有一个女儿。他也不是不想不开枝散叶,只是大夫说他年轻时亏空太过,很难再让女子受孕; 原本他也不抱指望了,却没想到娇莺会揣上他的种。
  娇莺原本是府里下人的婆娘; 一次吴六偶然间撞上她去给那马夫送吃食; 那马夫矮小丑陋,平日里唯唯诺诺,吴六便起了意,将人半强迫半哄地弄上了床。
  从那以后娇莺便多与他有来往。后来某日; 娇莺哭哭啼啼地来寻他,说马夫发现了; 要杀了她。那时他正热乎着; 便找了人除去了马夫。想着过段日子风头过了,再把人抬进府里。
  只是却不知道这浪蹄子又是什么时候还勾搭上了自己的侄子,没等他把人抬进府里; 吴隽书就先一步把人藏到了尼姑庵去。吴六废了不少功夫才把人寻到。
  两人在尼姑庵里干柴烈火,吴六得了趣味,便也不着急把人要回去了。只时常来尼姑庵过上一晚。却没想到娇莺这肚子如此争气,竟然怀上了,吴六算了算日子,就是他寻到娇莺的那几日里中的,是他的种没错。
  他心里惦记着儿子,脸色便越发难看,将人拉回来推给下人,道:“把人给我带走,小心着肚子。”
  “六叔!”目光扫过周围明显看热闹的村人,吴隽书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想在这儿闹开吗?若是让父亲知道……”
  提到忠勇侯,吴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是想到娇莺很可能给他生个儿子,他腰板又挺直了一些,不满道:“任你怎么说,人归我了,你若是喜欢,等孩子生了再还你便是!”
  “你!”吴隽书语塞,他这六叔从来是个混不吝的,只是有他父亲在头上压着,才不敢在外面放肆。他咬咬牙:“给你生了孩子,我还如何抬她进门!”
  吴六一嗤:“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这么个骚货你也要,还真是不挑。”
  吴隽书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但对上娇莺看过来的楚楚可怜的目光,他又把心里那根刺儿给压下了去。他上前两步,就要去伸手抢人,声音仍然是压抑着的:“不如先把人带到我那儿去,要怎么弄咱们再说!”
  “那可不行!”
  吴六可不傻,立刻伸手去抢娇莺。两人你推我搡间,不知道谁忽然卸了力气,夹在中间的娇莺站立不稳向另一侧摔去,微隆的腹部恰好撞上了地上的石头。
  “我的肚子!”她疼得弓起了背,双手死死捂着肚子。
  吴六急急忙忙去拉她,去见地上已经晕开了一片血迹,他脸色一白:“我的孩子……”
  吴隽书也慌了神,吼道:“快去找大夫!”
  村人们原本只是看热闹,两男争一女,这女的还是个寡妇尼姑的戏份可不多见。谁知道正看得热闹呢,这就闹出了人命。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老爷,官老爷在这儿,出人命啦——”
  吴隽书听见就知道要不好,想要往马车上躲,可来人速度实在是快,京兆尹带着人急匆匆赶来:“怎么又出了人命?”
  他听闻城外有人纵火就急急忙忙的赶了来,毕竟这年关跟前,要是处理不好他又要吃排头。谁知人还没到呢,又听见有人喊出了人命,他连轿子都不坐了,一路喘着气跑来的。
  谁知道到了地方,却只见一个女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京兆尹扶正了官帽,摆出威严:“哪里死人了?”
  边上有好事的人道:“那两个男的争这一个女人,把人给摔了,怕是要小产。”
  京兆尹这才发觉这女人下裙上染了不少血,示意差役把人先带去医治,京兆尹眯着眼看向背对自己的两个男人,厉声道:“你们两人,转过头来!”
  吴隽书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朝吴六使了个眼色。谁知道吴六也一副鹌鹑样子,脑袋都快扎进了裤腰里。
  京兆尹见他们两人不肯转头,越发不快,示意差役将人押回来。
  差役毫不客气地将两人押过来,这两人也奇怪的很,不挣扎,就一个劲儿拿手捂着脸。京兆尹越发觉得这两人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冷声道:“扒开手,露出脸来,姓甚名谁——”
  他的话在差役强行掰开两人的手后戛然而止。
  吴隽书与吴六与他对视,三人表情都十分一言难尽。
  京兆尹脸皮抽搐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个合适表情,弯腰低声问道:“二位这是……”
  吴隽书表情变化,最终道:“只是一点误会……”
  吴六连胜附和:“对对对,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谁知这话被旁边看热闹的听见了,立刻有人起哄道:“大人别被他蒙骗了,他们两个都看上了尼姑庵的小寡妇,刚才还在争风吃醋呢。也不知道那小寡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紧接着又有人把小寡妇娇莺进尼姑庵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京兆尹越听心头就越凉,心知这事怕是捂不住了。
  邺京谁不知道,忠勇侯府家风是最最正派的,子孙就算不是各个出息,但也不像其他府上的纨绔。忠勇侯妻妾和睦子嗣繁盛更是被传为美谈。
  若是这叔侄俩玩一个女人的事从他这传了出去,他这官路怕是也走到头了。
  京兆尹心如火焚,面上却还要摆出一副威严模样:“先把人放了。纵火之人是谁?”
  村民们见他明摆着不打算追究了,顿时无趣的散开,差役把那疯婆子押过来:“就是她。”
  疯婆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头发如同鸡窝一般蓬乱,被差役押着时还在呵呵傻笑。京兆尹皱了眉:“火是她放的?”
  差役还没来及回话,就见这原本安分的疯婆子忽然大叫一声,凶狠扑向了吴六,嘴里凄厉叫着:“还我儿命来!”
  吴六躲闪不及,被她一下子咬到了耳朵,顿时杀猪一般哀嚎起来。
  差役连忙去拉,但那疯婆子死死不肯松口,竟然生生咬掉了吴六一只耳朵。刚刚散开的村民闻声瞬间又围拢过来,看着满地打滚哀嚎的吴六,不知是谁忽然道:“这不就是那个和娇莺偷晴的男人吗?”
  还有好事的道:“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那个什么侯府的六老爷!我在迎春楼干活时见过他!”
  一听是侯府的老爷,众人一下就炸了。
  京兆尹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样子,心道完了。这事怕是彻底捂不住了!
  急急忙忙让差役把人抬上马车,京兆尹也顾不上其他了,带着一众人飞快离开。
  ……
  等人散了,安长卿才示意马夫回去。亲眼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安长卿心情颇好,想着这事不需多久就能传遍邺京,而之家风清正严明的忠勇侯府,终于要扯下那层人皮了。
  上一世,安长卿见着那家人有多恨,现在就有多痛快。
  安福还在啧啧感慨:“这娇莺也是厉害,能哄得叔侄俩团团转。不过等这事传出去,她怕是落不得好下场。”
  “恶人自有恶人磨。”
  忠勇侯府出了事,她是罪魁祸首,忠勇侯想必不会放过她。
  安长卿垂了眸,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上一世安娴钰受尽磋磨,一尸两命惨死,这一世,总要让她也尝尝他妹妹曾经受过的苦楚。
  ***
  回了王府,正好碰见安娴钰来寻他。她手里捧着两只荷包,笑容明快,在王府里这些日子,她过得自在,身上的畏缩之气也少了许多,越发的活泼。
  “这是我和娘绣的。你跟王爷一人一个。”
  安长卿看着她白里透红的面色,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说了叫娘多休息?别累着了。”
  安娴钰撅起嘴:“我说的娘也不听,只能我抢着多绣一些。”
  她其实不喜欢绣花,相比做女红,她宁愿多读几页书。不过娘亲总念叨着女儿哪有不会做女红的,日后去了夫家要被轻鄙的。她只好也跟着做。
  “那辛苦妹妹了。”安长卿道:“金铺前日送了新首饰过来,等下我叫安福给你送去。你跟娘挑着用。”
  安娴钰立刻高兴起来,将荷包塞给他:“那我先回去了。”
  安长卿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嘴角不由也噙了一抹笑。他看看头顶碧蓝的天,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所有的一切,是真的在朝好的方向转变。
  拿着两只荷包,安长卿去寻萧止戈。
  寻去时,萧止戈正在院子里打拳,安长卿没出声,笑吟吟站在一旁看着。萧止戈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打完一套拳才向他走去:“处理完了?”
  安长卿笑呵呵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给他说了尼姑庵前那场闹剧,说罢,幸灾乐祸道:“明日要有好戏看了。”
  萧止戈沉吟片刻,道:“还不够。”
  安长卿不解:“什么不够?”
  “火候。”萧止戈掰开了给他解释道:“叔侄争风吃醋闹出来只是丑事,却不足以撼动忠勇侯府。”
  他将一封早就备好的信拿出来递给安长卿:“你要学会借力打力。”
  安长卿接过信封拆开,却见里头列数了忠勇侯府所做的种种恶事,再看落款,既没有写谁所写,也没写收信之人。
  “这信要怎么用?”
  “忠勇侯前头有一位发妻,是御使中丞家的嫡次女。这位夫人嫁过去三年,便因病逝世。”
  “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安长卿猜测道:“前头的侯夫人死有蹊跷?”
  萧止戈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自前头的侯夫人过世后,御史中丞与忠勇侯府再无来往。时至今日,这位御史中丞,已升任御史大夫。”
  这其中透露的讯息太多。安长卿思索了半晌:“你的意思是……把这信送到御史大夫手里去,借他的手,对付忠勇侯府?”
  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有监察百官之责。若是他出面参奏,上达天听,这忠勇侯府的事就小不了,若是再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陈年旧事……足够让忠勇侯喝上一壶。
  安长卿越想越兴奋,眼底泛着兴奋的光彩。
  “明日再送。”萧止戈从他手中抽出信封来,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放进他手心里,道:“奖励。”
  安长卿诧异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包圆润剔透的松子糖。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送出去的松子糖#
  怂怂:喏喏真聪明,奖励一包松子糖(暗中开心


第25章 
  松子糖表面是剔透的琥珀色; 内里裹着松仁碎,捧在手中; 散发着甜味焦香。安长卿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丝丝甜味和松仁的香味在舌尖蔓延,却并不会觉得腻。他微微眯起眼,道:“好甜。”
  萧止戈专注地看着他; 听见他说“好甜”,眉峰才缓缓放平。安长卿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趁机捏起一颗递到他嘴边,学着他道:“奖励。”
  看着递到面前的松子糖,萧止戈略一迟疑; 便张嘴吃下了。甜香在口腔化开,他却只捕捉到了那一瞬间跟松子糖一起尝到的、微凉指尖上的甜味。
  小巧糖粒融化; 甜味却在舌尖缠绕不散。
  安长卿将油纸小心包好; 塞进新荷包里,将一包松子糖妥善的挂在腰间。另一个荷包则给了萧止戈:“娘和钰儿绣的荷包,一人一个。”
  荷包上绣着双鲤戏水,一金一红两只鲤鱼亲昵地挨着头; 右下角还绣着一个“萧”字。萧止戈目光扫过安长卿腰间,那只装满了松子糖的荷包上则绣着一个“安”字。
  悄悄抿了唇; 萧止戈也将荷包挂在了腰间。
  ***
  次日天还未亮; 安长卿便吩咐安福找了个小乞儿,等在御使大夫出门上朝的路上,将信送到了他手里。据小乞儿回禀; 说是收了信后,对方没有别的动静,也没找他问话,照常上朝去了。倒是安福从街上回来时,发现忠勇侯府叔叔和侄子争小寡妇的传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不只是百姓在说闲话,有机灵的说书先生,连新故事都编好了,正唾沫横飞的说着。一时间,忠勇侯府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从前的名声有多好,这事闹出来后,就有多少人在看笑话。
  百姓都是如此,更别说明争暗斗的高门之间。
  这日下朝后,忠勇侯脸色乌漆抹黑,比那锅底还要黑上三分。也不同旁人说话,甩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与他不对付的官员嗤笑了一声,小声跟旁边的御史大夫说话:“从前那张面皮画的太好,现在豁了一点口子,就要分崩离析了。”
  说完啧啧两声,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御史大夫是个瘦高的中年人,想到早上收到的那封密信,眼中精光乍现:“还没完呢,且等着看吧。”
  ***
  不过两日,忠勇侯府便成了邺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先只是说着叔侄两人争小寡妇的事,大家都在感慨忠勇侯家门不幸,好好的名声让两个不成器的给毁了。后来不知道是谁、又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也不能就全怪他们俩人,老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下梁都快垮了,这上梁还能没点事?我听说啊……这忠勇侯自己就立身不正,你们知道他前头还有个原配吗?他们对外说原配是病死的,但我听人说,其实那原配啊,是被忠勇侯活生生给打死的!”
  听热闹的百姓倒抽了一口凉气,接连追问起来。
  那被围在中间的人,就把自己听说的故事,又添油加醋一番,讲了出去。
  等传到忠勇侯耳里时,故事已经跟原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只听着一句“那原配啊,是被忠勇侯活生生打死的”,就觉得头晕目眩。
  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证据也都被销毁了,到底是谁翻起来的?
  想到御史大夫那张板板正正的脸,忠勇侯就觉得心惊肉跳,当年原配的葬礼办完后,岳家就跟他断了来往。那时岳父还只是个御史中丞,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但如今……
  忠勇侯越想越觉得其中蹊跷,他豁地站起身,拿过墙上挂着的马鞭,大步往柴房走去。
  吴六与吴隽书已经在柴房里关了三四日。
  从那日他们被京兆尹带回城,又送回了忠勇侯府后,就被关在了这里。吴六被疯婆子咬掉的一只耳朵都只草草上了药包起来。
  两人饿了三四天,也没力气争吵,都怏怏的靠在柴禾堆上。
  一声破门巨响陡然传来,忠勇侯的怒喝声在耳边响起:“都给我起来!”
  吴六和吴隽书一惊,下意识翻起身跪在了地上。忠勇侯面色沉凝,马鞭狠狠抽在他们身上:“我十数年的经营,全被你们两个蠢货给毁了!”
  鞭子落在背上,霎时间皮开肉绽。
  吴隽书身体颤抖,连牙关都在打着颤。吴六好歹辈分在那儿,比他硬气些,躲了躲嚎叫道:“你叫母亲来!我要见母亲!”
  忠勇侯阴冷一笑:“今日母亲也救不了你!”
  ……
  从柴房出来时,心中的怒气已经发泄的差不多,忠勇侯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端方的模样。从容理了理衣袍,往书房走去,身后小厮噤若寒蝉。
  “那寡妇怎么样了?”
  “回侯爷,孩子掉了。人还在医馆。”
  “找个机会让她闭上嘴,别叫人发现了。另外再去跟京兆尹递个话,街上那些胡说八道的说书先生,也该管管了。”
  “是。”
  “等等……”忠勇侯停下脚步,又道:“再让人备一份厚礼送去相府,就说过几日我亲自带着孽子去府上赔罪。”
  ***
  忠勇侯府的事闹出来后,安长卿特地从天衣坊叫了裁缝来,给余氏和安娴钰裁新衣。外头这几天热闹的很,不过府里他下过严令,不许讨论忠勇侯府的事。所以安娴钰这些日子倒是没听什么闲话。
  看着安娴钰天真活泼的样子,安长卿斟酌片刻,还是道:“今日我会去找父亲,跟他提退婚之事。”
  余氏有些忧心:“你父亲会答应吗?”
  安相国和忠勇侯关系甚密,如今忠勇侯府虽然出了这样的丑事,但对于两家来说影响并不大,反而是在这时候退婚,可能会让两家交恶。
  安长卿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如今闹出来的只是个开胃菜,如果安知恪同意退婚最好,要是不同意……后面也总有法子逼着他退。
  当下他便道:“我有办法。你们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余氏还有些忧心,安娴钰见状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哥哥既然说了,肯定有办法的。娘就别瞎操心了。”
  ……
  离开清芜院后,安长卿便叫人备了车马去安府。
  自从把娘亲和妹妹接出来后,他还一次都没有回过这里。安长卿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望头顶的牌匾,带着人缓步进去。
  安知恪下了朝,正在前头书房处理公文。就听见下人来报说王妃来了,当下便沉了脸。自从安长卿嫁入北战王府后,每一回回来,都没有好事。
  花厅里,李氏已经陪坐一旁。
  安长卿打量着她,见她面色透着蜡黄,虽然依旧打扮的得体,眉眼间的疲惫却掩盖不了。看样子……应该是孙氏没少给她找麻烦。
  喝了半盏茶,安知恪才到,他看起来倒是与从前并无不同,儒雅端方,谦谦君子:“王妃要来,怎么也不先派人知会一声?府里也好提前准备。”
  “不用这么麻烦。”安长卿开门见山道:“外头的传言父亲都听见了吧?”
  安知恪脸上笑容淡了些:“听了一些。”
  “父亲听说了便好。吴隽书表里不一,德行有亏,实在不是良配。不如借此机会,取消了婚事。”安长卿淡声道:“父亲以为如何?”
  安知恪神色晦暗不明,凝眉打量着他,半晌忽然冷笑一声:“你当初非要把娴钰接出去,不会就打着这个主意吧?”
  他直视着安长卿,目光锐利地似乎想要破开他的外表,直入人心。
  “父亲说笑了。”安长卿不紧不慢道:“外室是吴隽书养的,抢人也是吴隽书与吴六抢的,与我又有何干?”
  安知恪目光沉沉,却越发看不透这个庶子。安长卿脊背挺直地坐在那儿,姿态从容,与他记忆里畏缩胆怯的小儿子已经越行越远。
  若是从前,他根本不会往这上面去猜测。但是如今的安长卿,却不得不让他提防。
  他目光中带上两分赞赏三分遗憾,思绪却回到了很久以前。安长卿是他最小的儿子,还是他与余姨娘感情正热时生的。刚出生时他玉雪可爱,也曾经被他抱着哄过,若不是因为后来……
  不愿再回想往事,安知恪打住思绪,说出了安长卿意料之中的答案:“忠勇侯府已经派人送来了厚礼致歉,安、吴两家是世交,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撕毁婚约。隽书这次虽然行事出格了些,但哪个男人不偷腥?那个女人忠勇侯府会处理好,娴钰安心备嫁就是。”
  李氏亦在一旁附和:“是啊,放眼望去,邺京之中的子弟,隽书已经算是洁身自好的了。只要他不把人抬进府,任他怎么折腾,也越不过正头夫人去。”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仿佛吴隽书是个过了这村没这店的良配一般。
  安长卿嗤笑一声,看向李氏,含笑道:“妹妹的婚事有我操心,母亲还是多顾着自己,我听说德仁堂换东家了?”
  据眼线传回去的消息,安长齐的葬礼后,孙氏回娘家住了几日,回来后没多久,德仁堂就换了东家。德仁堂是李家产业里最挣钱的铺子,现在被孙氏把持在手里。李氏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呢。
  而且孙氏在府里也没少给李氏找麻烦,现在相府没了孙氏的贴补,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也难怪李氏会憔悴成这样。
  他精准戳中了李氏的痛处,李氏脸色一变,到底不甘地闭了嘴,明明眼里淬了毒,脸上却还要装出笑模样:“那你们父子俩聊,我去让厨房备饭。”
  李氏出去后,安知恪冷哼一声:“退婚之事不必再提。婚期既然定下了,就不会再改。”
  安长卿倒不见多愤怒,闻言只起身道:“只希望父亲不会后悔今日所说的话。”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安知恪神情一阵变换,最终却定格在了厌恶之上,这个孩子,真是生来克他。早知当初……还不如直接将他溺死了。
  ***
  回王府的路上经过永乐街,平时热闹的大街这时候却有些冷清,连茶楼酒肆都没了人烟,还有几个官兵拿着武器在驱赶。
  “发生什么事了?”安长卿掀开车帘往外看。
  安福也奇怪着,叫住了一个匆匆离开的路人问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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