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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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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从前传遍大街小巷的流言蜚语,听个乐呵就算了。毕竟谁也没亲眼见过,但这受的恩惠,却是实打实的。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就算心里还嘀咕着,嘴上也没脸说了。
倒是没想到这些读书识字的书生们,反倒还没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明白道理。
说话的书生被噎红了脸,吞吐半晌梗着脖子道:“北战王是受皇命赈灾,这些本是他分内之事。便是要谢,也该谢当今圣上!”
“况且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曾经坑杀数万俘虏,这样的残暴之人,说不定转头杀退了北狄人,就要杀大邺百姓取乐了!”
这书生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又傲然道:“大邺以仁孝治国。这般残暴嗜杀的将领,实在不值得推崇。”
“胡说八道。”有年纪不大的小乞儿朝他啐了一口:“北狄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杀了难道都放回去再来杀我们邺人吗?”
“就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没读过书都比他懂得多呢!”
小乞儿们最近最喜欢听的就是说书先生说北战王和王妃的故事,连带着对从前惧怕的北战王也爱屋及乌起来,个个都梦想着自己也能成为上阵杀敌的大英雄,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的。
书生被几个小乞儿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回头想去寻求同伴的声援,却发现一道的同伴都坐到了另一边去,竟然没一个支援他。
见他看过去,还有人说:“先生说礼义廉耻,我们既然受了恩惠,便该心怀感激。而不是做那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之徒。”
再看四周,全是面露鄙夷的。书生张望一圈,一个愿意跟他站在一处的人都没有,只能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甩袖出了粥棚。
身后还有小乞儿在喊话:“真有本事以后就别来!”
***
粥棚另一边发生的事安长卿并不知晓,当然也更不知晓,北战王萧止戈的名声,已经开始悄然转变。此时他坐在粥棚里,翘首望着大营的方向,怀里抱着要给萧止戈的包裹。
他心里抱着一线希望,想着铁虎还跟在他身边,萧止戈应该不会直接启程。
正想着,就听身后的铁虎道:“有人来了!”
安长卿猛地站起身,目光殷切看向远处官道。积了雪的官道上,一人策马飞奔而来,背后的乌金枪折射寒光,卷起一路风雪。
“是王爷。”铁虎道。
他话音未落,安长卿已经抱起包裹跑了出去。
外头的风雪又大了些,但安长卿却并不觉得冷,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清晰的身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还好,还好萧止戈没有立刻启程。他还有许多的话没来得及跟他说。
萧止戈目力好,远远就瞧见他在风雪里等着,一扬马鞭加快了速度,片刻间便赶到了他的面前。
安长卿穿着他的那件狐裘,落了满身的雪花,眼神却晶亮地的望着他:“幸好我在这等着,还来及见上一面。”
说完想起什么,连忙把包裹往他手里塞:“我准备了干粮和烈酒,王爷带着路上用。”
萧止戈叹口气,将包裹挂在马鞍上,替他拂去身上雪花,又握住他冻青的手轻轻揉搓:“怎么不在府里等着?这里冷。”
“我怕你来不及。”安长卿知道他出宫后便去了城外大营,战事紧急,他不知道萧止戈还会不会回府,便只好在城门口等着,万一萧止戈还有时间回府,他在这里等着,也省得耽误他来回的时间。
萧止戈短促地笑了笑,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低声嘱咐:“我即刻就要启程去雁州。王府诸事都交给你了,铁虎也留下保护你。我在城外大营还留下了二百亲兵,万一有事,叫铁虎带上我的印信去调人。”
说完顿了顿,又大力将人拥进怀里,在他耳边道:“……等我回来。”
离别在即,男人并不擅长宽慰,只能用有力的拥抱诉说自己的不舍。
安长卿眷恋地在他胸口蹭了蹭,才从他怀中退出来,正色道:“祝王爷旗开得胜,早日凯旋,我……我在府中等你回来。”
萧止戈深深望他一眼,目光转向铁虎,肃容道:“务必保护好王妃,这是军令!”
铁虎神色一整,原本对不能去雁州还有些耿耿于怀,然而将军这般严肃的神情,却叫他意识到了王妃的重要性,当即单膝跪在雪地上:“末将领命!”
“我走了。”
最后看安长卿一眼,萧止戈大步旋身上马,这回再没有回头。
安长卿一直在雪地里站到再也看不到萧止戈的背影了,才恍惚回过神。明明先前还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见着了人,却什么都忘了。懊恼地攥了一下拳,安长卿看着雪地上的马蹄印记道:“回去吧。”
***
二月二十五,北战王率八百亲信昼夜兼程赶赴雁州。
三月初一,雁州八百里加急信,北狄日轮王呼延阿特领五万精锐强攻燕云郡。
三月初十,邺京断断续续下了将近一个月的大雪终于停了,灰蒙蒙的天色开始放晴,积雪融化,露出被大雪覆盖的青绿嫩芽。
春天,终于要来了。
终日躲在家中的百姓终于开始出门铲雪,京兆尹亦出动了官兵清扫积雪,不过三五日,邺京城内几乎已经不见积雪痕迹,四处都是新生的绿意。
城外的粥棚也撤了,囤下的米铺冬衣所剩无几。安长卿和铺子管事们盘算了一下账目,冬衣白米还有火炭一共花了一百三十万两银。米粮和冬衣按照平日价格卖出,又有一小半用来赈济灾民。这么算下来倒是正好持平,堪堪收了个本钱。倒是火炭暴利,一万五千斤火炭一共赚了将近七十万两白银。
安长卿给管事们发了赏钱,之后才带着周鹤岚一同回了王府。
王府如今只剩下一位主人,安长卿又终日不在府中,多半都在外面巡视各个庄子铺子,连府里的下人都觉得,从王爷走后,府里冷清许多。
安长卿洗漱完换了身衣服,独自坐在床上,摸了摸冰凉的被褥,便轻轻叹了一口气。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叫你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之后,又要习惯他的不在。
发了一会儿呆,他想起什么,俯身将床头的第二个柜子打开,将里头的收着的方子和脂膏拿出来,红着脸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此时应该早到了雁州,却没有消息传回的某个人,终于还是慢吞吞的按照方子上写的步骤,一步一步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不知道喏喏有没有好好按照方子保养?
喏喏:……没有!(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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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就晚了呜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QAQ
今天是自己对着方子保养的喏喏~怂怂知道了一定十分后悔!
第43章
萧止戈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地赶了六日; 才终于抵达雁州。
副将齐巍开城门来迎,见着他立刻跪下抱拳; 大喜道:“将军您总算到了; 北蛮子在外面叫阵叫了四五天了,我们都憋着没开城门迎战!”
北狄五万大军在燕云郡城门外已经叫嚷了几天,见他们死活不肯出城迎战; 甚至还把邺人奴隶拉出来,在阵前宰杀祭天。雁州将士这几日可都憋屈坏了。只是谨记着军令,死活没有开城门迎战。
“城外如何?”萧止戈一挥手,示意八百将士随自己进城。
“主将是日轮王呼延阿特,精锐五万; 一直在城外叫阵。强攻了两次,都被我们打回去了。”
萧止戈随他登上城墙; 城外几里处; 果然全是北狄军的军帐。萧止戈问:“呼延治和呼延勋呢?”
北狄有三大勇士,第一勇士大金乌王呼延勋,第二勇士日轮王呼延阿特,第三勇士则是月转王呼延治。三人都是北狄皇室。从前北狄人与萧止戈对阵时; 主将都是大金乌王呼延勋,副将或是呼延阿特; 或是呼延治。像今日这般只派了一个呼延阿特就来叫阵的; 即使萧止戈并不在雁州,也算得上猖狂轻敌。
以萧止戈对呼延勋的了解,对方并不是个会草率轻敌的人。
“据探子回报; 呼延勋和呼延治在北狄王庭。”齐巍道。
“不对。”萧止戈眯起眼,眺望远处北狄军营:“五万精锐尽出,趁我不在强攻燕云郡,却只派了一个呼延阿特做主将……”
“呼延勋必定还有其他计策。”萧止戈飞快思考着:“冬日粮草稀缺……陈兵五万却不着急……他们是吸引注意,声东击西!”
萧止戈声音一沉,匆匆下了城墙:“布防图拿来!”
齐巍迅速命人去取布防图,又召集了众将领来,萧止戈站在布防图前沉吟良久,指着布防图道:“红崖郡如今兵力最弱。地势又不如昌日郡险峻。凭人力可破。若我是呼延勋,便会带兵突袭红崖郡。”
雁州有三郡,燕云郡最大,接壤北漠,向来是抗击北狄的第一线。红崖郡和昌日郡都在侧方,因地势险峻,人口不丰,易守难攻,所以布防的兵力也少。若是用兵奇袭,越过红崖郡便可杀到燕云郡后方,届时联合前方大军前后夹击,雁州必破!
萧止戈神色一肃:“齐巍领兵出城迎战,务必拖住呼延阿特,不叫他去红崖支援,另点五千铁甲军随我去红崖!”
萧止戈在雁州威势极重,众将领对他早深信不疑,此时对他的决定也毫无异议,各自离开去点兵备战。萧止戈则迅速换好战甲,看到身侧已经空荡荡的包袱皮时,眼神又情不自禁地柔了柔。
先前昼夜不停地赶路,根本没有时间去思念家中的人。唯有停下来吃干粮喝酒的短暂片刻,想念才会悄无声息地漫上来。将包袱皮同换下来的衣裳放在一处,萧止戈又将贴身带着的双鱼玉佩拿出来看了看,而后又妥善的贴胸放好,才转身出去。
城墙之上,牙旗竖起,“戈”字旗迎风招展。
副将齐巍高举长枪,沉声喝道:“开城门!迎战!”
而在他们后方,萧止戈带着五千铁甲军,悄无声息地往红崖方向去截杀呼延勋。
***
三月二十,雁州传来捷报。
北战王萧止戈识破北狄阴谋,带领五千铁甲军截杀大金乌王呼延勋。两方人马在红崖赤木岭遭遇,在山中鏖战十日,北战王以少胜多,斩断呼延勋一臂,杀北狄军三千。
同时燕云郡五万北狄大军败退,撤离燕云郡。
安庆帝接到捷报龙心大悦,破天荒地赐下不少赏赐给安长卿。
安长卿不卑不亢地受了,接下来继续闭门不见客。但即使这样,他也察觉到了朝堂上的风向变化。安庆帝赏赐赐下后不过两日,已经有四五位朝廷大员的家眷往王府递了帖子,邀他赴宴。
安长卿尽数找理由推拒了,一家也没去。
不管安庆帝是出于什么心思赐下赏赐,但若是他因此高调赴宴与官员往来过密,安庆帝是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安长卿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不管谁来请,都称病不出。他坐在院子里摩挲着与战报一同送回来的家书,两道秀长墨眉皱成一团。
送回来的家书只有寥寥数字:“一切安好,勿念。”
男人向来话少,写信也憋不出几个字来。安长卿看着又是气恼又是欢喜。恼他也不知道多写几句话,欢喜是男人一切都好。但紧接着,他又想起上一世,忍不住担忧起来。
上一世的萧止戈自然不会写家书回来,但他从下人的只言片语里却也知道,这场战役胜得并不轻松。但现在萧止戈离开不到一月,就传回捷报,顺利得反而叫他焦心了。
***
燕云郡。
“人抓回来了没有?”萧止戈用牙撕扯绷带,给渗出血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赤木岭一战,他斩断呼延勋一臂,自己也不是毫发无伤,呼延勋一刀砍在了他左肩上,虽然避开了刀锋,但还是受了伤。
“已经抓回来了,将军准备如何处置?”
齐巍脸色凝重:“他是陛下派来的监察御史,又是太子的人,怕是……”
萧止戈把绷带用力打了个结,嗜血一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火烧粮草,等同于通敌卖国,砍了他的头,叫人八百里加急送去邺京。”
“其余从犯全部斩首,尸体一同挂在城中,以儆效尤!”
“是。”齐巍领命。
萧止戈又问:“粮草如何?”
“发现得及时,火已经扑灭了,粮草并没有损失多少,只是……”齐巍面色难看:“只是我们清点粮草时,发现新送来的一批粮草,除了外面一层,压在下头的大半都夹杂着沙石。我已经派人筛过,剩下来能用的米粮,不足半数。若是无战事,最多能撑半个月。”
正在说着,就听屋外号角声响起,有士兵在屋外高声通报:“报!斥候探到呼延勋和呼延阿特正领大军往燕云郡方向来!”
“准备迎战!”萧止戈猛地起身,顾不上崩裂的伤口,披上战甲,头也不回对齐巍道:“送往邺京的急报再加一条,请求粮草补给;另再派人往梁州和郴州,看看他们有没有多余粮草借出……”
***
三月二十八,雁州再来八百里加急快报。与急报一同送来的,还有监察御史史进忠的项上人头。
急报上道:史进忠通敌卖国,趁两军对战、城中守备空虚之际,带领十数人火烧粮草。因发现及时,火势被扑灭,但清点粮草时,却发现最新一批粮草,过半数都掺杂了沙石,如今可用粮草剩下不到半数。北狄军闻讯又再次来犯,雁州粮草只够支撑十天。请求京中粮草支援。
朝野上下哗然。战事吃紧之际,监察御史火烧粮草,其行为与通敌叛国无异。这时候又爆出来军饷贪墨之事,众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了危机。
御史大夫第一个跪地领罪:“是臣御下无方,未发现史进忠包藏祸心!请陛下降罪!”
太府寺卿紧随着跪下喊冤:“陛下明察,粮草中绝不可能掺沙子!”
太子目光四顾,见众人都神色惊疑,亦上前一步道:“通敌叛国此等大罪,合该将人押回大理寺审问清楚再行定罪,如今二弟把人杀了,一张嘴就是通敌叛国,未免太过草率。再说粮草中掺杂沙石,此等大事,也该派人前去核查清楚,再行分辨。”
安庆帝面色不虞,看向安知恪:“丞相觉得呢?”
安知恪隐晦地与太子对视一眼,上前一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雁州路远,战事又吃紧,想必王爷此举,必有其用意。眼下还是战事要紧。”
安庆帝的脸色更沉了一些,手指不耐地在扶手上敲了敲:“雁州要多少粮草?”
太府寺卿道:“粮草十万石。”
安庆帝脸色微变:“十万石?”
太府寺卿擦了擦额头汗珠道:“正是。只是如今国库空虚,又逢太后娘娘寿诞,这……一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而且年前才给雁州拨了一批粮草,再加上开年闹雪灾,眼下确实凑不出这么些粮草来。”
安庆帝脸色青青白白,变换片刻,怒气冲冲一拍桌子:“国库空虚国库空虚!每年收上来的银子都去哪儿了?!”
“陛下息怒!”众臣立时跪下,
安庆帝气怒,瞪着这些人看了一会儿,一甩袖子起身:“散朝!明日再议!”
***
朝堂上的事,不过半日就传了出来。
安长卿听到铁虎带回消息,说雁州粮草不足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从雁州捷报传回来后,他就一直提着心,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一世太顺利了,顺利得叫他不敢相信。直到听着铁虎说雁州粮草短缺,他心里一咯噔,陡然想起了上一世曾经听到的零碎传言。
他那时只听过一耳朵,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听的消息。甚至都不知道跟雁州、跟萧止戈有关。
他只依稀记得是说北边哪个州出了军饷贪墨的大案。当时粮草紧缺,又逢北狄来犯。将士百姓在粮食短缺的情况下依旧死战到底,如此苦战了近一个月,却迟迟等不到邺京支援,城中百姓只能靠吃树皮和野草维生。将士因吃不饱便上阵杀敌,那一战死伤惨重。虽然最终还是打退了北狄人,但大邺也没讨到便宜。
安长卿攥紧了手掌,没想到上一世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的传闻,竟然会跟雁州、跟萧止戈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没粮食了,吃不上饭了。
喏喏:不怕,我们有银子,我给你送外卖Q3Q
第44章
三日过去; 朝堂上也没有争出个结果来。
以太子为首的一派文官认为口说无凭,不管是监察御史史进忠通敌叛国; 还是军饷贪墨; 都该派人前去调查取证,再做论断;也有如安知恪一般在中间和稀泥的,口口声声战事要紧战事为重却拿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案。
只有剩下几个心系大邺安危的武将出列; 请安庆帝尽快筹集粮草运往雁州。
柱国大将军申屠孛历来是安庆帝亲信,到了此刻也忍不住为雁州说话:“不论后头要如何取证,如今雁州危急非是作假,未免雁州有失,还是应该尽快筹集粮饷运往雁州!否则雁州危矣; 大邺危矣!”
申屠孛镇守肃州和郴州,因年事已高; 又病痛缠身; 如今在邺京养病。但他的嫡长子申屠胥守肃州,若雁州城破,首当其中的就是肃州;一手教出来的弟子周起守郴州,与雁州守望相助; 唇亡齿寒。
他看着龙座之上面露不悦的安庆帝,也只得继续道:“陛下圣明; 请火速支援雁州!”
“支援?国库空虚!朕拿什么支援?”
安庆帝这几日做梦都是这帮朝臣在争吵; 此时再听申屠孛也站出来逼迫他,更觉得不悦。
他倒是不觉得老三敢捏造军饷贪墨之事,但太子的说法却给了他一个台阶; 国库空虚,就算雁州战事再吃紧,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可如今老三在边关打仗,邺北三州同气连枝。天下人都看着,他也不能说不给粮饷,这样会寒了那群武将的心,便只能找理由拖着。
“罢了,众卿都不必再说。既然争论不出结果来,那就折中一下。太府寺卿清点粮草,还剩多少都派人送过去,御史大夫随行,给朕都查个清楚了再回来。”
申屠孛面色一苦,看看这满堂各有算计的朝臣们,深深叹了一口气。
***
安长卿在王府里坐立不安的等了三日,待铁虎打探消息回来,说国库空虚,运往雁州的粮饷不到万石。还有御史大夫随行查案时,心便凉了半截。
事情果然还是往他预料的最差的方向发展了。若是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也许就这不到万石的粮草,也未必能顺利送出去。
铁虎脸色也不好看,粗着嗓子问:“怎么办?”他在边关多年,最知道粮草不足还要作战是什么结果。
“叫人备车,我要进宫!”
安长卿要紧腮帮肉,遥遥看了一眼北边,神情毅然地回屋更衣。
换上朝见礼服,安长卿上了马车,往皇宫行去。
……
安庆帝听说北战王妃求见时,便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来凑什么热闹?不见!”
传话的太监摸了摸袖子沉甸甸的银子,斟酌着加了一句:“北战王妃说听闻雁州粮饷不足,愿意为雁州捐献粮饷。”
“嗯?”安庆帝睁开眼睛,推开捶腿的美人,沉吟了片刻,道:“召。”
安长卿被领到了勤政殿,朝传话太监递了个眼神,之后上前行礼。
安庆帝打量着他,也没有叫他起身:“王妃要捐献粮草?”
“是。”安长卿跪伏在地,不慌不忙地将想好的说辞拿出来:“听闻雁州战事吃紧,粮饷又短缺。正巧儿臣经营了几家米粮铺子,还能想办法筹一些粮草,所以就斗胆来求见父皇了。”
安庆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王妃倒是对朝中动向清楚的很。”
“这……”安长卿面露犹豫之色,吞吞吐吐道:“儿臣确实关心雁州战事。”
安庆帝面色微冷,却见他又垂了眼,露出几分赧然道:“儿臣不懂行军作战,只是实在担心王爷安危。从成婚后儿臣与王爷就未分离过,眼下王爷在外征战,说出来不怕父皇笑话,儿臣总担心的睡不着觉。所以时常关注着雁州动向,却又苦于帮不上忙。现在听说雁州粮饷短缺,正好能尽绵薄之力,便连忙来求见父皇,只求能为父皇、为王爷解忧。”
他一番话说完,又重新俯首。瞧起来乖顺异常,一副为丈夫忧心的模样。
安庆帝面上的不悦之色淡了几分,叫他起身:“你有这个心是好的。只是粮饷所需巨大,你未必能筹到。”
“还请父皇让长卿一试。”安长卿再次以头触地:“另儿臣还有一桩请求,想球父皇开恩。”
“哦?你想求朕什么?”
安长卿道:“若是儿臣能筹够粮饷,还请父皇恩准儿臣随军去雁州。”
“雁州苦寒,又有战事。你去那里做什么?”
安长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月未见,儿臣想去看看王爷,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耽误正事的。”
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思念丈夫的模样,
虽然历来有武将家眷不得离京的说法,但萧止戈是皇子,而且若是安长卿真能筹集粮饷……让他去了也无妨,左右不过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庶子罢了。
只思索了一瞬,安庆帝便做了决定:“可,若是你能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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