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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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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陵早有准备,不等康弘身边士兵反应过来,便率先将刀架在了他脖颈上,扬声道:“雍州主将,壮武将军康弘。收受贿赂,豢养私兵,与流民勾结犯上作乱,意图谋反,你可知罪?”
  康弘眼神一颤,与囚车中人眼神相对,便知此事已无转圜。是他棋差一招,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想喏喏了,不知道喏喏想不想我。


第78章 
  康弘被迅速收押; 他身边大多数将领并不知道他所作所为,对他颇为忠心,眼见康弘被问罪; 都觉得另有隐情甚至是被栽赃嫁祸; 均在想办法营救或者替他求情。或许是左丘的死叫他们警惕,副将生怕萧止戈先下手为强将人斩了,甚至还意图劫牢将人救出来。
  萧止戈对此不置一词,他本是行伍出身; 对这些忠心耿耿却受了蒙蔽的将领并未过多打压苛责,一边让自己的人迅速接手雍州防务,一边开始罗列康弘种种罪证。
  也有知晓内情的康弘心腹偷偷朝邺京送了信; 萧止戈没派人拦截。只是这信若是到了邺京三皇子手中; 怕这些将领等来的不会是救援,反而是催命符。
  又过三日; 雍州已经完全落在萧止戈的掌控之中。广平郡流民尽数来降,谢陵带人登记户籍,放百姓归城; 另一边的官署广场之上; 康弘,康弘心腹以及数名山匪首领带着镣铐,等待审判。
  萧止戈坐在主位之上; 雍州诸豪强作为证人; 亦都到场。
  一箱箱账簿被士兵抬上来,均是这些豪强经年上交的“供奉”,其数额之巨; 令人咂舌。除此之外,还有一众山匪的供词; 他们原本是雍州军中的士兵。在寂寂无名时被康弘调离军营,实际上军营之中却已经将他们除名,伪造出死亡假象。另一边却将这些人藏在山中操练,当做私军养着。两三年下来,已有三千人数之众。
  此次雍州起义,这些被藏匿的私军便是受了康弘之命,伪装成山匪举起反旗,实际上是为了扇动流民情绪,将民乱扩大,好给太子扣上个平乱不力的罪名。当然三皇子这一层并没证据指明,如今摊开来放在百姓眼皮子底下的真相,是康弘多年来收受巨额贿赂,豢养私军,狼子野心意图谋反。
  萧止戈并不着急处死康弘,他当着雍州百姓的面,在拥护康弘的将领面前,将证据一桩桩的摆出来,一层层剥下了康弘穿在身上的人皮。
  人证物证确凿,康弘罪无可恕。就连他昔日忠心的部将,亦是无话可说。
  围观百姓皆赞北战王英明仁慈,乃百姓之福。
  沦为阶下囚的康弘茫然四顾,蓦然对上萧止戈沉凝的面孔,便溢出一声苦笑。萧止戈并没有下命斩杀他,反而要将他与诸犯一起送至邺京问罪。然而康弘想到自己在邺京的家小,喉头苦涩,他是绝对不能活着回到邺京的。
  萧止戈不杀他,他却必须死。
  是夜,康弘在狱中畏罪自尽。萧止戈收到消息并不意外,康弘是肯定会死的,他却并不准备让他死在自己手里,也免得有人借题发挥,把康弘的死攀扯到他身上来。
  更何况太子未倒,三皇子留着便还有用处。
  这晚萧止戈只当做不知,次日又有狱卒来报康弘死讯,他才召集众人说明情况,之后仍然叫人将康弘尸首与其余犯人一同送回邺京。康弘昔日部将也挑不出刺来。反而是先前意图劫狱的副将面露愧色,踌躇几息后单膝跪下请罪,谢萧止戈宽恕之恩。
  其余诸将见副将已然投诚,纷纷跟随。这些将领虽然不比他亲自带出来的将士,但也堪一用了。因此萧止戈并未为难他们,反而继续叫他们待在原本的位置上,各司其职。
  这些部将心存感激,对他更加言听计从。及至跟着谢陵见到周边流民尽皆来投,且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更是心中敬佩。
  雍州城的民乱基本算是平定。手段比在庆州时要温和的多,但雍州豪强大概是害怕他的手段,纷纷主动捐献家财田地,家中有作奸犯科之徒也不用萧止戈派人去缉拿,自己就绑了人送上来,个个都乖觉得很。萧止戈见好就收,没有再拿豪强开刀,将众豪强捐献的家财田产都用到了安置流民之上。
  雍州流民大半得到了妥善安置时,攻打朊州的流民也听闻了消息。此时庆州雍州之状已经传遍了南边诸多州郡,豪强畏惧他拿自己开刀,百姓们却在赞颂他。亦有乡野间的书生写了诗词赞颂,一时北战王凶名不复,反而是英明仁慈的美名传遍了南边。
  攻打朊州的流民风闻,又有大半投奔雍州。剩下的小半不肯归顺,多是心里存着别的主意,萧止戈也没有手下留情,十二月初时,亲自带着人马将这一小波乱民彻底剿灭。
  至此,搅乱三州的民乱彻底终止,落下了帷幕。
  只是两地流民安置尚需要时日,还需要大军震慑,一时也不能立即返回雁州。萧止戈遥遥望着雁州方向,心里想着的却是:入了十二月,喏喏该要生产了。
  ***
  雁州,将军府。
  安长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起路来都有些坠坠地沉,肚里孩子的胎动也越发明显起来,胡是非说得没错,他怀得确实是双胎。大概是某种奇妙的父子感应,他已经能感觉到每次胎动不同,一个更活泼些,每次胎动都十分有力,踹的肚皮都鼓起一点。另一个则安静些,力气不多大,软绵绵的。
  安长卿坐在院子里,望了望大门口的方向,脸上不由有些失望——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初十,胡是非说他预产期就在十五左右,到了今日萧止戈还没消息,怕是赶不回来了。
  他摸了摸肚子,轻声道:“你们父亲大约是赶不回来了,我们给他个惊喜吧。”
  掌心下肚皮轻轻鼓了一下,似是应和。安长卿便笑了笑,缓缓起身在亭子里散步。虽然是剖腹,但胡是非还是坚持要他多走动,父体越强健,届时生产后恢复的也更快。
  守在一边的余绡见状连忙来扶他,却被安长卿笑着按在一边坐下,道不用他帮忙。虽然肚子大了不方便行动,但两个孩子很乖巧,并没有折腾过他,除了走路有些笨重,他觉得自己比以前还要健壮些。
  刚散完步,余氏便端着补汤过来。这些日子都是她亲自下厨,给安长卿熬各种滋补汤药。安长卿十分听话地接过汤慢慢地喝。余氏坐在他对面,神情担忧,几番欲言又止。等安长卿喝完汤,她又连忙收敛神色,露出笑脸同安长卿说话:“产房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胡大夫和余绡在里头给你接生。娘和你妹妹都在外面陪着你,你别怕。”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又没说。
  安长卿看懂了她的情绪,萧止戈到今日还没回来,他有些失望,其他人却比他更着急,或许是怕他伤心,连提都不敢提。
  他便笑了笑,握住余氏的手安抚:“嗯,我不怕。”
  余氏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他的头,暗地里却叹了一口气。她对自己的出身和血脉其实没有什么执念,几十年都过来了,对于这些早就淡然。但是此时看着安长卿挺着个大肚子,即将到鬼门关前走一遭,她又有些后悔,若是她能找到自己的亲人,或许儿子此时便不用面临这些未知的恐惧和危险。
  安长卿见她神情郁郁,怕她胡思乱想,反而开始安慰她,说些别的话题转移注意:“钰儿该回来了吧?”
  安娴钰如今在女学如鱼得水,她才学出众,给这些女子启蒙绰绰有余,加上生得一副好容貌,脾性又温和,这些日子在学堂里倒是颇受学生赞誉。一开始女学里都是些贫苦人家的女儿,后来女学名声渐起,城中富户甚至官员家的女儿也被送了过来。女学越办越好,最开始加入的安娴钰也更受倚重,如今已然成了院长的左右手,比安长卿还要忙碌一些。因着安长卿快要生产,她才请了假回来陪着。
  “今日傍晚就该回来了。”余氏果然被转了注意力,微微笑道:“她请了十日假,说要好好照看小侄子小侄女,这样日后才和她亲近。”
  这小侄女也是安娴钰得知他怀得是双胎时说的。双胎在大邺是祥兆,龙凤胎更是好兆头,因此安娴钰总念叨着要给她生个小侄女,日后亲自给她启蒙。
  说到孩子的话题,两人神色都柔和下来。
  安长卿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老远有声音喊道:“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安长卿一愣,回头去看,就见安福风风火火地往里跑,一边朝他这边跑一边大叫着、他犹有些未反应过来,萧止戈带了两万大军出发,若是凯旋动静不会小,该早就有人前来报信的。
  正想着安福是不是听岔了,就见一匹黑马从安福身边越过,仿佛几步间就已经停在了院中,满身风尘的男人旋身下马,大步朝亭子走来。
  安长卿愣愣地看着他,甚至忘了起身。
  萧止戈解下大氅,对余氏行了礼,才去亭中暖炉边驱散身上寒意,一双沉着漆黑的眸子倒是定定地看着他:“我赶回来了。”
  余氏见状,带着余绡悄悄退了出去。
  安长卿不眨眼地看着他,良久才猛地扑向他,手臂搂着他健硕腰身,闷闷地不说话。
  “小心肚子,我身上冷。”萧止戈接住他,既想将人抱紧怀里一解相思,又怕身上寒意凉着他,只能进退两难地虚虚将人圈住。
  “我以为你赶不回来了。”安长卿吸吸鼻子,仰头去看他。
  男人面庞粗糙,嘴唇干裂,下巴上是青色潦乱的胡茬,显然是一路兼程赶回来的。
  亭中暖气已经将寒意驱散,萧止戈深叹一口气,小心地环住他的腰身,将下巴放在他颈窝蹭了蹭,叹息道:“南边事情还没完,我把谢陵留在那边了。”
  他怎么舍得叫他独自进产房?将南边事务交给谢陵和铁虎,他只带了十数人便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就怕赶不及他生产。
  安长卿弯起眉眼偎进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唇边满是欢喜的笑。
  萧止戈抬起头,在他发顶轻吻:“这些日子我不在,辛苦你了。”
  十月离开,如今已是十二月。分隔近三月,不见时尚能耐住寂寞忍住相思,然而此时想拥,却觉心中思念源源不绝,比分开时更甚。
  萧止戈抱着他不想放开,又怕压到他的肚子,左思右想,最后干脆将人打横抱起,自己坐在软塌上,让安长卿坐在他腿上。
  安长卿不太乐意,萧止戈却用力环着他不松手,他眯起眼掐了他一下,嘟囔道:“为父不尊,别把两个孩子带坏了!”
  “他们知道什——”话说到一半,萧止戈笑容一顿,忽然反应过来,声音惊诧:“两个孩子?”
  瞧着他惊愕神情,安长卿得意地摸摸肚子,扬着下巴道:“嗯,胡大夫说我怀的是双胎。”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
  喏喏:嘻嘻嘻~
  ——————
  害,今天是被吓傻了的怂怂~


第79章 
  萧止戈呆住。
  素来冷硬沉静的面孔; 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傻气。眼底情绪几番变化,他才艰难地动了唇,手掌虚虚悬在肚子上方; 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
  “两个?”
  “嗯。一个活泼些; 一个安静些。”
  安长卿弯着唇角,手掌覆住他的手背,带着他一起放在肚子上——冬日的衣物厚实,但即使这样; 萧止戈仍然能感觉到手掌底下细微的动静。
  “你看,他们在动。”
  “嗯,我感觉到了。”
  萧止戈有些傻气地咧开嘴; 小心翼翼地凝着他的肚子。
  他离开时; 安长卿将将显怀,然而等他回来; 两个孩子已经会动了。他的神情既喜又忧:“两个孩子……会不会不好生?”
  “胡大夫说问题不大。我的肚子跟寻常怀一个孩子的妇人差不多大。”安长卿知道他必定要担心,因此只说些安慰的话:“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不会有事。”
  萧止戈沉沉“嗯”了一声; 越发抱紧了他。
  晚间时; 两人一起用了晚饭,才回房歇息。安长卿爱洁,但如今身体笨重; 他又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 因此清洗沐浴时十分不便。现在萧止戈回来了,却没有这个烦恼了。
  下人烧好了水送到浴房去,安长卿原本只想叫男人扶着自己进浴桶里去; 却不想萧止戈手臂一伸,稳稳将他抱起来放了进去。
  安长卿只穿了贴身柔软的中衣; 入水之后才脱掉。热水温度适宜,安长卿终于泡了个热水澡,舒服地喟叹出声。
  他正要拿澡豆搓洗,手伸出去却落了空。萧止戈并没有退出去,反而拿着布巾和澡豆,一脸认真道:“我给你洗。”
  热水熏红了脸颊,安长卿定定他一眼,而后默不作声地转过了身,用背脊对着他——分别三月,不止萧止戈想他,他也想念萧止戈。
  ……
  萧止戈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洗干净,之后又拿宽大的布巾将人包裹好,才抱回了房中。
  屋里已经用上了暖炉,四处都是融融暖意,被褥也用汤婆子暖过,并不会凉。安长卿钻进床榻里侧,放下帐子换好了干净的里衣,才坐起来看他。
  萧止戈正在外头,将弄湿的外裳褪下。身上的腱子肉倒比离开前更结实些。安长卿睁大眼看着,眨都不眨一下。不防男人忽然转过身,眼神幽深看他半晌,缓缓笑开道:“等我洗完了再看。”
  安长卿脸颊一热,匆匆忙移开视线,拉着被子侧躺下,拿背对着他。
  背后继续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之后是稳重的脚步声,然后便听不见了——应该是去了浴房洗漱。
  想到方才浴房中发生的事,安长卿心跳得有点快,脸颊也染了绯色,他颤抖着睫毛想,都成婚这么久了,敦伦之事实属正常,更何况小别胜新婚,他应该大方主动点……
  于是等萧止戈回来,刚在外侧躺下,就见背对着他的人托着肚子翻过身,垂着眼轻声道:“你……要不要帮忙?”
  萧止戈神情微顿,明白过来后眼神便深了深,嘴角微微勾了勾,目光落在他不安颤动的浓黑长睫上,压着嗓子低声道:“……不用,我方才冲的冷水澡,喏喏想了?”
  安长卿:“!!!”
  绯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朵尖,安长卿瞪他一眼,愤愤然又转过了身去。
  意识到自己似乎又把人惹生气了,萧止戈立刻认错,靠过去从身后拥着他,试探着道;“……是我想了?”
  安长卿脸颊已经蒸腾起热气,连脖颈也跟着红了一片。良久才强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凶道:“我要睡觉了!”
  萧止戈轻笑,手臂拥着他温声哄道:“睡吧。”
  怀孕之后格外易困,安长卿闭上眼不多时,竟然当真睡着了。他和萧止戈同床共枕惯了,原本是背对着他,睡着后不多久,就哼哼着转过了身,变成了埋首在萧止戈怀里的姿势。
  萧止戈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抚,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看他熟悉的几乎能描绘成画的五官,看他修长的脖颈……最后落于隆起的肚子上。
  安长卿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如今只能侧着身睡,就连睡梦中,左手还下意识地护着肚子。
  萧止戈看了许久,才抬起手轻轻落上去。
  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他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血脉。看多了安庆帝的荒淫和后宫争斗倾轧,他实际上对孩子并不期待。因为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大概并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但如今怀有他血脉的人却是安长卿,是他立誓要一生相守的人。目光又移到安长卿安然的睡颜上,他柔和了眉眼,手掌在隆起的肚子上轻轻安抚着。如果是喏喏和他的孩子,他愿意学习怎么去做一个好父亲,竭尽所能地护着他们父子。
  “你们也要好好护着爹爹,不要让他吃太多苦。”萧止戈轻轻道。
  掌心下传来小小动静,似是回应一般。萧止戈眉眼柔和,轻拥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沉沉睡去。
  ***
  胡是非估算的预产期在十二月十五,如今剩下不过四日。
  萧止戈先是将胡是非和余绡叫来,询问了生产的一应事宜,又亲自去看过了产房布置,确认万无一失之后,便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安长卿。
  原先他不在府里时,安长卿还时时想着他。等他真回来了,又开始嫌弃他烦人——衣服是北战王给穿的,饭也是北战王给喂的。多走几步路那更不得了,一言不合就要上手抱了。
  征战沙场的北战王别的不会,就有一把子力气。安长卿怀胎八月,还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他也能稳稳当当地抱起来走路,连颤都不颤一下。
  一开始安长卿还由着他,后来实在受不了,将人赶到了外边去。自己小心托着肚子在屋里转圈散步:“我自己能走,不劳王爷大驾。”
  萧止戈也不敢进屋,就在门口站着,隔着门缝往里看,委委屈屈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小心些,别撞到了桌子。”
  安长卿只当做没听见,绕着桌子走了几圈,才坐下来喝茶。
  到了午饭时分,安福从厨房取来饭菜,在屋里摆开,北战王才终于被允许进了屋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长卿小口小口吃东西,他就巴巴看着,自己也不吃,要不是怕安长卿又把他赶出去,估计又想亲自布菜喂饭了。
  时间这么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十五。生产日子是胡是非根据手札上记载早就推算好的。安长卿包括腹中两个胎儿都十分康健,安长卿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倒是十分平静。倒是萧止戈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在屋里焦虑地踱步。
  安长卿这日却不再说他,反而开始给他找事情做:“等会余绡该送麻沸汤来了,汤药有些苦,我想吃松子糖。”
  萧止戈给他买的松子糖,分别的三个月里,已经吃完了。
  萧止戈心浮气躁,闻言立刻要去叫人去买,安长卿却叫住他,目光笑吟吟地看着他,难得有些执拗:“我只想吃你买的。”
  萧止戈无法,只能骑上踏雪飞奔出府去买。
  他出门后不久,余绡送来热乎乎的麻沸汤。安长卿端起碗,一口气喝完,味道确实苦。只是胡是非交代过,喝了麻沸汤后,半个时辰内不得吃别的东西。
  余绡说:“产房准备好了。”
  “那就过去吧。”安长卿起身道。看来今天,是吃不上松子糖了。
  等萧止戈匆匆买了松子糖赶回来时,安长卿已经躺在产房里。他穿着薄薄的中衣躺在软塌上,屋子里四角都放了暖炉,把整间屋子烘的热乎,并不会觉得冷。
  胡是非和余绡在第二次检查生产需要用到的刀具和药材。确认无误后,胡是非又在他腿上扎了几针,问道:“痛吗?”
  安长卿摇了摇头。
  胡是非便道:“开始吧。”
  ……
  萧止戈捏着一袋松子糖站在产房外,余氏和安娴钰一齐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僵持许久,他方才退后一步,不再坚持。
  两人都松了一口,余氏安慰道:“我问了胡大夫,他说喏喏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王爷不要太担心。”
  萧止戈敷衍地点了点头,手指紧紧攥着油纸包,目光却钉在了产房门上——产房门窗紧闭,里头点着许多烛台,将整间产房照得亮堂,隐约可以看到里头的人影。
  萧止戈浑浑噩噩地看着,里面的人影每动一下,他的心就跟着痛一下。
  三人从正午时分,等到太阳西斜,才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声。一道哭声后头,紧接着又是一道更加嘹亮的哭声。两道哭声交错起伏。
  余氏一喜:“生了?!”
  萧止戈猛地站起身,踉跄上前几步,几乎快要贴着门,目光恨不得穿透门扉去看里面的情形。
  只是里头一直没有开门,又等了半个时辰之后,余绡才将门打开一道缝,道:“恭喜王爷!父子平安,是一对龙凤胎。师父说若是要进来,先换一身干净衣裳,驱散寒意再进来。”
  余氏和安娴钰大喜。倒是萧止戈还有些浑浑噩噩:“喏喏没事?”
  “嗯,王妃不能受寒。”余绡说了句没事,便飞快关上了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止戈神情浑噩地往主屋走,晕晕乎乎地换了衣服,才又折回了产房。
  余绡放他进去,萧止戈在暖炉边把自己烤暖和了,才掀开防风的帷幔,往内走去。
  越靠近,越觉得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直到安长卿的面容出现面前,他才仿佛一下子落在了实处。连眼眶都发起热来。
  “松子糖买到了吗?”安长卿朝他微微笑道。
  萧止戈喉间有些哽咽,他红着眼道:“买了。”说着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才想起来方才换衣服时,糖被放在屋里了。他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买了,忘在屋里了,这就去给你拿……”
  安长卿拽住他衣袖,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还好:“拿来也不能吃,你陪陪我。”
  萧止戈立马僵住,又转回身,小心翼翼地半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瞧着他失了血色的唇,艰涩问道:“疼不疼?”
  安长卿腹部盖着被褥,遮住了伤口,但是想也知道,那是多严重的伤口。他甚至不敢多看,每多看一眼,便觉得胸口闷得疼,恨不得这刀是划在他身上。
  “喝了麻沸汤,不疼。”安长卿弯起眼睛笑:“你还没看过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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