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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哭又笑又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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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著江心雅往楼上走,把两个人抛在原地,身后还传来女郎的叫唤,可他理也不想理。
离晚班看诊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两人爬上三楼,这里有五十坪左右的空间,是欧阳家一家五口的住处,伹目前只有欧阳春和欧阳德刚住在这里,其余三口在国外。
“欧阳……”江心雅怯怯地唤著,“你在生气吗?”
欧阳德刚拉著她坐在沙发上,神色回温不少,微微笑著:“我没生气。”
“可是你刚才口气不太好。”害她也被吓到了,实在不应该。
他咧了咧嘴,瞳中闪烁顽皮的精光。“有些人不能宠的,该凶时就要凶,太宠的话,他们会爬到你头上作乱,整得你叫苦连天。”
“啊?”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所谓不能宠的人,指的是阿公,还是那个漂亮女郎?还有啊,她呢?是能宠,还是不能宠?
“你回来怎么没先打个电话给我?”他拨拨她额前可爱的发丝,边问著,倾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每次,她飞长班出去,总要十多天才能见面,教他开始懂得牵挂。本以为自己年纪不小,历练也多,早就是个成熟男人了,结果,还是跟情窦初开的少男差不了多少。
江心雅轻声指控著:“我打了,可是都没人接……后来我打到诊所柜台,张小姐告诉我,你请朋友出去吃饭了。”
他剑眉挑得老高,一手探向腰间,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了带手机出门。“唉,我一定是把手机放在诊疗室了,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期望他会主动解释和那个漂亮女郎之间的关系。
好不容易,他又开口了,却是问:“你晚饭一定还没吃吧?”
男人的臂弯坚定而温暖,她倚靠著,眷恋著,抿了抿唇,看似随意地说:“欧阳,刚才那个女的好漂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先是沉静片刻,他才说:“你认不出她吗?她是卒曼丽。”
听到这个名字,江心雅倏地在他怀中坐直身躯,大眼睛瞪视著他,眨也不眨。
“你是说……她、她她是那个跨足演戏、歌唱还有主持界的辛曼丽?!那个SUPERSTAR?!”现在仔细想想,奸像真的是本尊耶。
他懒懒地点头。“是,就是她。”接著,他胸膛莫名其妙受到一记重槌。
“哇啊!讨厌、讨厌、讨厌啦!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呜……人家要她的签名啦!”她懊恼地鼓起脸颊,扼腕得不得了。
捣著被攻击的胸口,欧阳德刚简直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叹气:“她的签名能填饱肚子吗?都几岁了,还在崇拜偶像?”
“唔……”她继续噘嘴。
啾一声,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亲了她的唇,大掌揉弄著她的头。“乖乖的,别生气,我去下碗面给你吃?还是你想吃水饺?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盒阿公最爱的手工饺子。”说著,已要起身。
“欧阳……”她酡红的脸蛋好看极了。“……我不饿啦。”不让他离开,小手硬是握住他的不放,眼底清亮清亮的。
“你怎么了?”他声音略哑。那样的眸光澄澈透明,询问的意图十分明显,他猜得出她想问些什么,却有些顾虑,或者,他可以试著模糊焦点。
果不其然——
“欧阳,我有事情想问你,你要老实说。”
他微乎其微地叹息。“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忍不住绞著手指。“你和辛曼丽是认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吗?”连阿春阿公也跟那位大明星满熟的模样,看来应该认识好长一段时间了。
“嗯,对呀,是认识好几年的老朋友罗。”他一手撑著刚峻的下巴,歪著脸看她,眼神满是戏谵。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她深深吸了口气,故意挺直背脊,让自己看起来理很直、气很壮。
“看你吃醋啊。唉,真可爱。”
火轰地烧上来,江心雅满脸通红,瞪著那张既好看又性格的男性脸容,好几次掀动唇办,却是挤不出话来反驳。
她就是吃醋,难道有错吗?!这个男人是她的,有来路不明的女人亲近他,她照子自然要放亮一点。
在她的观念中,爱情要有尊严,要有道德,两个人既然在一块儿,就要坦坦然,不能有任何欺瞒,不是吗?
所以,吃醋有理,质问无罪!
“欧阳,你如果喜欢上别的女孩子,我是说如果……你一定、一定不可以瞒我,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想我会懂得,我、我可以试著去理解,如果你是真心诚意地喜欢另一个女孩,我会很大方的让位,也可以做到提得起、放得下的地步,不会再纠缠……
“你知道吗?我是天蝎座的女生,天蝎座是敢爱敢恨型的,可是同期姐妹都笑我,说我是‘天蝎座里的败类’,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真要分手,我、我也可以很勇敢,很有骨气,呵……”她有些紧张地笑,又忍不住咬唇,想把脑中的思绪理出个所以然来,她有许多话想告诉他,她想说……想说……
“所以欧阳,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我、我不要当最后才知道的那个人。”
“心雅?”老天!她是存心要让他心痛而死吗?欧阳德刚浑身轻颤,心脏猛地一阵紧缩,痛得皱眉。
“你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哑声嚷著,见那红通通的小脸神情坚决,眼珠在水雾中依然清亮,他陡然间逸出一声叹息,将她拉进怀中,牢牢拥住,闭上眼,炽热的唇抵在她太阳穴上。
“欧阳,你是不是答应我了?是不是……”声音幽幽地从他颈窝处传出,她还不死心,非要他亲口承诺。
“你这小呆瓜。”他心痛地骂了一句,双臂收拢。
之前,她藉著醉意对他表白时,曾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他当时为之错愕,一时间无法给她答案,但现在,他知道了、体会了、明了了,她早已在他心底。
“欧阳?”小头颅挣扎地从他怀中拾起,刚唤出他的名,两片唇瞬间已被捕捉,男性的气息灌人口中,热烈难耐。
“欧阳……”她头昏了,想问的话再也说下出,攀著他宽阔的肩膀,以相同的热情回应著,让自己的气息也侵袭著他。
情况有点失控,越演越烈,三分钟后,两人已衣衫不整,他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的活动空间狭窄,裸露的肌肤贴得更紧、更密,四肢交缠著,情欲诱惑的氛围在眨眼间提升到最高点。
“不、不行的,欧阳……不可以的……”江心雅喘著气,想把他的头推开,十指却反倒插入他浓密的发中。
他在她胸前沉醉,用唇、用手不停地膜拜著,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不要怕,心雅……不要怕,我一定、一定、一定很温柔、很小心,好不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她咬著唇,微微撑起上身。“我……我不怕了,不是人家的问题啦,是你啦!”
他?!他有什么问题?!
他好得很、壮得很、精力充沛得很,怎么可能有问题?!
江心雅瘪瘪嘴:“你还要上班啦!”
两人同时望向墙上复古式的大挂钟,晚班的看诊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不会吧?!
“呜……不要……好痛……”欧阳德刚第二次功败垂成,忍受著非人的折磨,脸色又开始发白。
“乖,不痛、不痛,我帮你呼呼。”江心雅揉著他的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凑上红唇,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地说:“如果你、你真的想要,我们……我们晚一点再继续啦……”
“心雅?”他惊奇地望著她泛红的羞赧小脸,目光出奇地温柔,耳中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每一下都是这样温热,涌出悸动。
那原始的欲望渐渐淡了,沉在心底的是更深的情感。
“我会对你好,绝对不会伤害你。”他承诺著。
这话一语双关,无论是感情的忠诚或身体亲密的探索,他永远不会伤害她,让她伤心难过。
第九章
爱的初体验。
欧阳德刚忍不住想高声唱——总有一天等到“它”!
经过两次极不人道的对待,上帝终于可怜他,决定排除一切外在因素,柔化所有内在因素,就在今夜,让他得以一偿宿愿。
这夜,火辣得烧尽一切理智,肢体的交缠谱出男女问最原始的韵律,尔后,两颗心在激喘中撞击了、交融了,在云端轻轻漫舞……
只是,他虽然尽可能的温柔,小心再小心,江心雅还是痛到全身缩得像个小虾米。不过,她也没让他太好过,在他肩头留下好几道齿印不说,宽广的背也被她的“秀爪”抓出好几道交叉纹路。
“你是不是被杏仁同化?爪子怎么这么利?”事后,欧阳德刚抱著她温存,亲著她白嫩嫩的肩头。
“呜,你骗人,人家好痛耶……”还说不会伤害她?!呜,纵欲的结果,她腰都快断了。
他低笑,柔声哄著:“就这一次,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痛,肯定不会痛,再也不会痛,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不要抱那么紧啦,我、我觉得怪怪的。哇啊,手拿开啦!唔……”她的抗议声消失在他的热吻下,感觉在胸脯留连的大手正慢慢往下、往下、往下……
“不要……阿公会听见……”那很丢脸耶,可是她头又晕了,根本推不动他。
“阿公知道你今晚在这里过夜,早料到我们关在房里做什么了,他刚才还灌了我一百CC的鹿茸酒,就算他听见了,也会装作听不见。”
“不是吧……”
“呵呵呵……”
就这样,她的“爱之夜”还没到打烊时候,一波袭来,高潮又起,一浪还有一浪高。
或者,全得归功于那杯欧阳家特制的鹿茸酒。
这四天,江心雅虽是休假,但欧阳德刚没办法配合,他这阵子忙碌许多,一部分是因为门诊,另一部分则是研究的内容有了突破,和日本那边的联络也密集起来。
因此,这几天江心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杏林春”里,他忙著工作,她就跟欧阳春和一群熟面孔的阿公、阿嬷、伯伯、婶婶们练气功,有时几名推拿师刚好有空档,还会教她几招绝活。
其实,相恋并不需要刻意约会,能融入彼此的生活中,更能将两颗心联系。
在那些长辈眼里,她已经理所当然被视为欧阳春的孙媳妇,聊天时,好几位热心的欧巴桑不断提供情报,一会儿说哪家的传统大饼做得好吃得不得了,礼饼一定要去那里订:一会儿又说哪家婚纱摄影价格便宜、拍得又美,不捡这个便宜对不起自己:一会儿还说哪家饭店的场地大方气派,又打六六折,是结婚办喜宴的最佳所在。
应付这些,江心雅全是微笑以对,反正傻傻地笑、傻傻地听就是了。
对未来,她还没想得那么深远——这跟一个人的大脑功能相关,她脑力不太好,所以只能注重眼前、珍惜眼前,想太多对身体不好呵。
对婚姻,她并不排斥,也希望有一天能为心爱的人穿上纯洁的白纱,那个人或者就是欧阳德刚了,但一切还是慢慢来吧,顺其自然,她还在享受恋情。
休假结束,江心雅又回到工作岗位。
这个月可说是个幸福月份,“环球幸福”航空接连传出奸几位空服员有喜,根据GH的规定,只要确定怀了宝宝,就下能再上机工作,因此,原本在月初排定的班表做了大幅度的变动,江心雅的工作量也增加了。
她由雪梨飞回台湾,又飞去雪梨一个礼拜。
昨天在越洋电话里,她跟欧阳德刚提过,今天下午会到家。飞机一抵达中正国际机场,下了空桥,她便打开手机电源试著联络他,电话才响两声就接通了——
“心雅,你回来啦?”手机有来电显示,欧阳德刚马上知道是她,那声音听起来兴奋得像个孩子。
“嗯。”她一边拉著行李小拖车,偏著头,微微笑著,“你还在忙呀?”
“对呀,其实我——”
“喂?!欧阳?!喂?!”
通话突然断掉,江心雅疑惑地检查手机,收讯满格,电池也满格,实在莫名其妙。
她又拨,可是情况有点诡异,连续打五通都没人接,到了第六通,对方已关掉手机电源。
“吉儿,怎么啦?”一起下机的华籍空服员姐姐走过她身边,见她杵在出境大厅,神情还古古怪怪的,遂关心地问。
她摇了摇头,虽然想下通,仍习惯性地咧出一个甜笑。“没事啦,只是……只是对方手机没人接。”
“打给你男朋友喔?”这位资深的空服员姐姐在“环航”里挺有名气,常周旋在各国男士之中,如鱼得水,是名副其实的爱情高手。
见江心雅点头,她拍拍她的肩膀,突然语重心长地说:“男人不能太宠,也不能一下子给太多,要吊著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看得到、摸得到,偏偏吃下著,这样,他的心才会悬在你身上,不用打电话给他,他自然天天打电话跟你报到,还会记住你每赵下机的时间,特地来机场接你回家。”
“啊?”江心雅瞠目结舌。这太深奥了,以她单纯的思维恐怕很难做到。“可是他很忙,他、他没有时间来接我。”更何况公司有派车,也下需要他特地赶到桃园来接她呀。
“唉唉,吉儿,你要记住,忙不是藉口。他如果真有心,就一定做得到。”空服员姐姐媚媚地笑著,叹了一声,“男人啊,基本上都是贱骨头,古今中外都一样。你如果毫无保留全给了他,他就不希罕你啦。”
江心雅笑得有点尴尬。“我知道了。我们回办公室开检讨会吧。”
两人并肩走向办公室,这位空服员姐姐一路上还是不断叮咛,传授她这几年潜心“修练”的“秘技”和猎男心得。
江心雅不答话,只是被动地听著,声浪轻轻飘过耳边,她心思仍在那拨不通的手机上。
也许,他的手机刚好没电。
也许,他的通讯突然出状况。
也许……也许他的手机摔到地上,就这么摔坏了。
是呀,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
等下开完会,她可以再打打看,要不,还可以打到“杏林春”的柜台,不是吗?她干嘛要想这么多呢?呵……真是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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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欧阳德刚的手机仍然没办法拨通。
江心雅本想打电话到“杏林春”的柜台,再请小姐帮忙转进三诊,可是又觉得不妥,说不定他正忙著替病人看病、作治疗,她不想贸然打扰。
回到家里,室友唐欣欣今天竟然准时下班,见到江心雅拖著行李回来,她劈头就问:“麻吉和士谚正在召集社员上山,沛铃、美秀、大头、国硕都会去,明天礼拜五出发,三天两夜,礼拜日下山。你刚奸休假,要不要参一脚?”她提到的都是大学登山社的成员,再加一个资深社长罗士谚,以及资深副社长麻吉。
江心雅怔了怔,随即问:“要爬哪一段啊?”好久没爬山,想她大学时好歹也是有领队证的登山奸手,只是一出社会,那张领队证就东之高阁,再也没用过啦。
唐欣欣接著说:“北三段。可是这次会走较轻松的路线,不会走到奇莱连棱和卡罗楼山那边。麻吉说,这次主要是登山社的老社员约出来散散心、聚一聚。”
“哇啊,那就是要走古道罗?”
唐欣欣点点头。“路程是士谚决定的,由庐山温泉进去,然后第二天再连接合欢越岭古道。哪,路线图在这里,拿去看吧,入山证OK了,我们也已经开了两次会议罗。”
“要去,我要去。”从来没走过北三段的古道,江心雅兴奋得脸儿红红。大学时,大家都觉得该去挑战高山,越险峻、越难行,就越显得自己很厉害,倒错过不少适合踏青散心的古道。
“看你家欧阳有没有空,你之前不是说他对登山懂得也不少,还挺有一套的吗?可以的话,就邀他一起来,嘿嘿,这样我们就有随队医护人员,不仅多一层保障,还多一个壮丁帮忙搬东西哩。”唐欣欣打著如意算盘。
提到欧阳德刚,江心雅这才记起心里的牵挂,又试拨了几次他的手机,却还是拨不通。
把大小行李丢回房间,她快手快脚地换上便服,杏仁在脚边赠来赠去,她歉然地揠枢它的下巴,没时间抱起它温存,人就跑出去了,害得胖花猫只好垂著尾巴回到墙角,蜷起身躯黯然饮泣。喵呜……坏姐姐,重色轻猫。
下班时间,捷运站里十分拥挤,江心雅比平常多花了十分钟左右才来到“杏林春”。
诊所里一切如常,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工作人员出去吃饭,只有一位小姐留守柜台,而前面大厅的欧巴桑们都是常来串门子的熟客,坐在那儿边看电视新闻、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真正来看病的除了在推拿区作复健的两位老人家,其余都是挂晚上的门诊。
“阿雅,进来喔,恁叨在这里,站在那里干什么?”一位欧巴桑眼尖,嗓门一嚷,所有人都看向她。
虽然江心雅很想直接冲向后面的诊疗区,却仍笑容可掏地回应,“阿桑,阮叨在台南,不是这里啦。”
另一位欧巴桑笑呵呵地挥动多肉的手臂。“都一样啦,台南素娘家,这里素夫家,都素恁叨咩。”
怕欧巴桑们又会越扯越远,她赶忙问:“阿春阿公呢?怎么没跟大家在一起?”
“可能在楼上啦。阿你的阿娜答还在后面的诊疗室没出来,今天来了一个漂亮小姐,长得很像电影明星,说素要找你家的欧阳老书,厚——两个人还把三诊的门关起来说话,都不朱道素不素真的在说话?”
“阿蕊啊,你不要乱讲啦。人家那个小姐找欧阳老书当然有要紧事,你怎么给人家讲得这么难听?”
“偶哪有……偶只素要先跟阿雅说,让她早一点作心理准备咩。”
“厚——三八阿蕊,你惦惦没人会说你素哑巴啦。”
江心雅微微怔然,听到来访的漂亮小姐长得像电影明星,立刻猜想到是辛曼丽。欧阳说她是老朋友,她当然相信他的话,老朋友见面吃饭是稀松平常的事,又需要什么理由?
“阿桑,那位小姐是欧阳的奸朋友啦,他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她找他当然是谈事情啊。三这些话一出口,江心雅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好像急著想护卫、想辩驳什么似的。难道她潜意识里不信任欧阳吗?实在该打哩。
那群欧巴桑针对这个话题竟然吵了起来,七嘴八舌,你…曰、我一语的,整个诊所大厅顿时热闹得不得了。
江心雅悄悄走开,步向里边的诊疗区,因为是休息时间,医师们下班的下班,还得值晚班的也都出去吃饭,这里奸安静,只有三诊隐隐约约还传出声音,向来为病患敞开的门,此时紧紧关闭著。
莫名其妙地,她的心竟在瞬间悬得好高,不知是不是错觉,耳朵听见微微的嗡鸣声,让她的平衡感有些失控。
她竟感到害怕?竟无法抑制的害怕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作了一个深深、深深的呼吸,她脚步好轻,手已搭在门把上,她试图给自己一个微笑,想好要说的话,跟著,推门进去——
“欧阳,要一起吃晚饭吗?对啦,你手机怎么回事?为什么讲不到一句话就断了,之后还一直打不通?”心里紧张,一开门,她忍不住就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但放眼望去,诊疗室里……只有一个人?
坐在桌子后的欧阳德刚猛地抬起头,见到站在门边的江心雅,他先是一愣,神情微绷,黝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江心雅笑著又问:“你不是有访客吗?是不是辛小姐?她呢?呵呵,我想跟她要签名。”
“心雅,她——”欧阳德刚话还没说完,一头丰厚的、浪漫的大波浪长鬈发刚巧从桌子底下探出。
从江心雅所在的位置望去,那人正好跪在他打开的两腿间,十根纤指大大方方搁在那有力的腿上,极其柔腻地瞠著——
“唉,累死我了,人家嘴动得好酸,你很讨厌耶,我都已经这样委曲求全了,你到底还要人家怎样嘛?我都说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大家一起爽不好吗?咦……”终于,辛曼丽注意到在场还有第三者,媚眼一瞟,大方地对江心雅打招呼,“嗨,你好。”
现场没有镜子,要不,江心雅会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
她的嘴——动、得、好、酸?!
一起爽不好吗?!
头有点发晕,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她傻傻看著大桌后一坐一跪的男女,耳边嗡嗡的鸣响变成惊脆的破裂声——那是她的心,从奸高、好高的地方掉下来,他没能为她接住,惨兮兮地摔碎一地。
“……对不起,你们、你们……”她被吓著了,这一切的一切,根本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对不起……”无意识轻喃著,她转身退出,竟还记得帮他们带上门。
“心雅?!”欧阳德刚大喊,同样被她苍白得像随时要晕倒的脸色给吓著了,马上要冲出去拦住她。她肯定误会了什么,该死!这真是一团乱,他到底招谁惹谁?!
怎知,辛曼丽使出贱招,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让你离开。”
顿时,他火不打一处来,边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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