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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师灵异录-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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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话,那眼角处,两道流红闪过,白映红,如雪里梅,凄婉的让人一抽一抽的。我和赶尸匠斗被血尸这话给惊呆了,她,什么意思?难道就是因为我救出她来,她对我心生情愫?

血尸冲我笑了笑,道:“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说完这话,血尸猛的回头,青丝舞动,红裳猎猎,决绝的朝着前面走去,那团红云快要消失在夜幕之中的时候,她的声音幽幽飘来:“那轮回珠,暂且在你这。”

说完这话,血尸消失不见,连同那飘忽不定的声音,走了,走了,将我希望打碎之后,然后说些莫名其妙的破话,然后就离开了。

我呆呆的看着血尸离开的地方,心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血尸走了,带走了程妞复活的希望,我现在,还能干嘛,我活着,还有意思吗?

我是一个悲观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厌世,我一直想的是在这狗娘养的社会中,苟延残喘下去,直到我遇到了程妞,那时候我就剩下了一年的寿命,我稀里糊涂的活过来了,可是,程妞呢,为什么老天要给我开这个玩笑,我宁愿当时死的是我啊,我这烂命一条,能换回那当时的如花美眷吗?

能吗?我想问问你,能吗?谁能告诉我?

我身子没了力气,跪倒在了地上,天大地大,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身后的赶尸匠在后面悉悉索索,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他走了过来,冲我道:“大巫师,死了。”

我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听见赶尸匠这飘忽的话,大脑还是出现了短暂的眩晕,死了死了,都死了,死了好啊,一了百了。

赶尸匠拍拍我的肩膀道:“还会有别的办法的,大巫师,不是临终前,说了几个字吗。”我听了赶尸匠这话,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对啊,大巫师临死前好像是说“还魂之事,你得找诸葛……”

她这话了明显是有东西,诸葛,这是个人名,还是个地名,这说明什么,说明还魂的事情,大巫师不知道,但是线索在诸葛这!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哈哈一笑,然后往后一仰,大字摔在在地上,像是神经病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前又想起了血尸那临走之前决绝的眼神,还有她那句:“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

血尸哎,是那前世的孽缘么,我们上辈子,又怎样的纠缠呢,为什么,我现在,心好疼……

我躺在地上,哈哈笑着,笑着笑着,那眼泪就哭了下来,小东西不知道从哪里爬了过来,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用头贴了贴我的脸,似乎是在安慰我。

……

赶尸匠将大巫师给葬了,那曾经叱咤湘西一带的大巫,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死在了山窝窝当中,没人吊唁,除了我和赶尸匠,就剩下那山风老树,还有那树梢少嘎嘎乱叫的乌鸦,别管你生前多显赫,到头来,莫过于这一抔黄土,孤零零的坟包,是那近代第一大巫的坟墓,也终将是我们的坟墓。

大巫师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棺木都没有,就是从赶尸匠家里弄来的一口普通棺材,赶尸匠对着那躺在棺材里瘦的像是干尸一般的的大巫师喊了句:“天寒地冻,魂兮归来哟!”我知道,那大巫师,真的是,死了。

一座坟,葬着一个人。

我和赶尸匠身上都有不同程度上的伤势,但是两人没有来得及养伤,良心追小宝,不知道去了哪,我和赶尸匠两人从死人客栈背着那鬼棺,朝着车臣家走去,尹三跟李家大妹子两人应该早就去了那里,虽然车家家主死在我们这,但是不代表苗疆就没有危险了。

昨天晚上的战场,那老农化成的没头恶鬼,带着胸口被打穿的养尸消失不见,这迟早是一个祸害,我和赶尸匠昨天商量了一天,都没有得出那诸葛两字,到底是地名还是人名。

这个寨子没了轮回珠之后,已经露出了原来的面貌,仿佛在一天之内,这里时光穿梭了百年,处处可见坍塌的房子,至于昨天里面还在的活死人,现在,早就成了阴间的一员。

小东西拿着这珠子,喜滋滋的,整个窝在我头发里,抱着个珠子,翻来翻去,我也看这东西了,就跟普通的小球一般,没啥特别的地方,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弄出一个轮回之地来的。

在路上,我跟赶尸匠说了才知道,赶尸匠那天被有关部门的人从瀑布上追了下来,是被良心给救了,然后良心就带着赶尸匠来了这,碰巧是遇见了我,那天我差点被黄皮子给迷惑,也是赶尸匠帮我下手处理了黄皮子,另外,我第一次在树林中看见的影子,也是赶尸匠的,当时,我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苗疆的人也来到这里,所以他们并没有跟我相认。

至于那个李本田从得到轮回珠的大墓,赶尸匠跟良心两人围着山转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我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寨子里,唯一没有被杀死的老太太,到底是谁,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死了,恐怕是没人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不过我推测,应该是李本田的老婆,第一,时间算来差不多,第二,李本田那个阴阳晕墓地,必须有人帮他弄,他的儿子是不可能的,那最亲近的,只可能是她老婆了,至于到后来,为什么他老婆想着他死了,估计也是受够了看着周围那些人死了又死的惨状吧。

至于事情真相,除了当事人,谁知道呢。

跟赶尸匠聊这么多,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大巫师昨天一上来为什么不是那么厉害,而到了后来,才直接爆发了,原来,这巫是禁忌的东西,一般来说,巫师寿命不长,因为这力量,是向天地借来的力量,折寿的。

大巫师本来就是垂死之人了,自然不想就这么死去,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动用巫的力量,到了后来,情非得已,不用良心就用了什么禁术,所以才用了巫术。

话又说回来,良心那霸道的一招,还不知道究竟是啥。当时梵音阵阵,应该是佛教的某些秘术,这道家是符篆,佛教是密宗,一般来说,道教的驱鬼术使用符篆才能激发,而佛教,用自身咒语激发,这点有所不同。

这良心,看来不是道家之人,昨天那驱鬼的方式霸道异常,难道是西藏佛教?可是,他为什么会对小宝恨之入骨呢?

这灵异组织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第二章拦路尸

我跟赶尸匠两人在南疆的十万大山里走着,我摸出手机,叹了口气,要是尹三有手机就好了,这样就不用着急忙慌的往前面赶了,现在倒好,我和赶尸匠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

算算时间,我跟他们分开也有五六天了,要是时间快的话,他们也早该就回来了,车家那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来到这里,他们去扑了个空,还这么久的时间。

车家室在铜仁,贵州省,我们现在还算是在湖南省,所以,我们必须要穿过这大片的树林,然后找到一个车,把我们拉到铜仁去,到了铜仁,就能找到车家了。

可是,事情并不是我们说怎么发展,就会怎么发展,比如说我和赶尸匠钻出老林两个多小时了,再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见过。

我心里焦急,大巫师一死,但是留下了线索,那诸葛两个字眼,像是催命符般,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赶尸匠知道我心里难受,道:“这灵异组织,明面上的,就是南北两派,你知道的那些都是能叫上名来的,但是那些不爱出风头,一些隐世的老家族,除非是局内人,根本不知道,咱们现在层次到不了那个地位,所以接触不到。”

赶尸匠说的很对,我现在算是灵异组织中的一个奇葩,一般来说,这种组织都会是有家族传承,或者是门派传承的,而我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阴使身份,估计我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种灵异事件。

现在看到这里的人,肯定感觉我在吹牛逼,什么僵尸,什么鬼,什么鬼门,什么阴使全是扯淡的,要是真的有,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可是,这些东西当真的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知道,有些东西,不不信,是不行的。

太阳渐升,已经是到了晌午,可是邪门的,这公路上就是没车,不知道因为我运气太背了还是怎么的,赶尸匠这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偶尔回头看看,希望能看见一辆车。

又走了大概是十几分钟,还是没有车的影子,赶尸匠皱了皱鼻子,轻声道:“有些不对啊。”

我现在快要憋疯了,听见他给我说话,立马道:“是啊,不对,好像是世界的人都死绝了!”我刚说这话,身子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有了那轮回村子的经历,我现在感觉这世界上什么都可能出现了,包括突如其来的世界末日。

赶尸匠摇头道:“不对,我闻着,好像是有股尸臭味。”我看着赶尸匠,赶尸匠吸着鼻子,脸上有些变态的露着异样的红晕,我知道,这是这货幸福的表现。

赶尸匠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女人,认识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见他表现对女人有过什么兴趣,但是,我知道,这货对尸体有种变态的执着,我一度怀疑,这孩子有恋尸癖,他喜欢的尸体,还是那种明明死了,还偏偏要活蹦乱跳的尸体,他要亲手让那尸体不乱动了,在这过程中,我相信赶尸匠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会有十足的快感。

我这是跟什么变态在一起!天啊!

我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并没有尸臭,但是赶尸匠已经将怀里的杀生刃掏了出来,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我生怕他冲我来一刀。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什么味道,肯定是错了,对了,你一直没告诉过我,你身后的鬼棺,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赶尸匠脸上的红晕已经越来越明显,就像是干事之前的那种潮红,原谅我这么说,我知道很多人喜欢赶尸匠,但是这货性取向可能真的有问题,如果你想吸引他的眼球,直挺挺的死在那,恐怕是比露出大腿来的效果好些。

赶尸匠没有看我,手里的刀子晃得快了,飘忽道:“这是祖传的,遇到一些厉害的尸体,这东西能镇压住。”我明白了,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法器,比如说道士是桃木剑,八卦镜,木匠是墨斗,这赶尸一脉,镇压气运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棺材,这棺材不知道流经多少代赶尸人的手,鬼性大,所以才能成为这赶尸一脉的宝贝。

我和赶尸匠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又是走了五六分钟,这时候,我忍不住的皱起了鼻子,真的有股异味,不是传统上的那种臭味,反而是有种异样的香味,我不记得是从哪里看过这么一段记载了,大意就是,尸体腐烂后,通常情况下,是会变臭的,但也有极少数情况下,是会变香的。

这是尸体里的腐败菌繁殖生长,产生腐败的气味,这就是尸臭,可是为什么有人死了会发出香味,没人知道,科学,是解释不通的,难不成你说,是因为那发出香味的尸体里面的细菌心情高兴,就发出香味了?

赶尸匠见到我脸上表情知道我也闻到了,他慢吞吞的道:“除非是那中有功德的人死了,尸体会发出异香,否则,都是臭的,不过,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存在?”

对于一些离奇尸体,赶尸匠总是有偏执,好在这味道就是从大路前面传来的,我们两个顺着味道就走了过去,上次露堂的那臭味让我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这次闻到这股味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我头上抱着那轮回珠睡觉的小东西,现在好像是醒了,吱吱叫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满这味道。

转过一个弯去,我眼前一亮,终于是在这马路上看见了活着的人,后面还停着车,我刚想兴奋的对赶尸匠说这事,但是眼角却看见,那人群中下面,有一个圆滚滚的草席。

我是对这草席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在火葬场里,经常见到家属用草席卷着死者就来了,所这次一看见草席,我有些抗拒,再看的时候,叹了口气,果然,地上那圆滚滚卷着的,就是一个尸体。

赶尸匠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就是它了。”然后径直朝着那堆人走去,我到这,倒是闻不到那股味了,我后面跟过去。

那个草席,在路中间,血渍透了过来,将那草席给弄花了,红艳艳的,像是一幅泼墨画,不过,这画的代价太高了。

草席下面,也有一摊血迹,不过,已经成了铁锈色,显然是干了好久的样子,这应是车祸现场吧,不过,应该是过去很长时间,不论是从地面上的血迹,还有那草席上的血迹,都能看出,这至少有一两天的时间了。

可是,为什么一两天的时间,这尸体还在这放着?还是在路中央。

草席旁边,蹲着一个汉子,草帽,黢黑,眼里有那山间老农最干净的淳朴,脸上皱纹丛生,似乎在诉说生活不易。

老农蹲在地上,眼睛像是牛的眼睛一般,溜圆,通红,吧嗒吧嗒使劲抽着烟,这路本来就不宽,现在被这一人一尸一堵,根本就过不去了车了,我好像是知道为啥今天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遇到车的原因了,感情是因为这里给堵住了,还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公路上就没人敢走了。

这里除了那老农还有地上的那包在草席里的尸体,还有一些人,一些庄家汉子,倒是也有些穿的很正经的人,不知道是啥机关的,旁边还停着两辆车,一辆是警车,一辆,是灵车。

赶尸匠走到那老农身边,蹲下来,跟老农对视了一眼,老农那猩红的眼睛看了赶尸匠一眼,什么也没说,周围的人看见我们两个过来,都紧张了起来,幸好赶尸匠并没有掀开那尸体看看,要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我现在不想理会这件事,对赶尸匠道:“咱们走吧,这没咱啥事。”

可是我想走,但是人家不想让我们走了,那些穿的很正式的人中,有一个带着眼睛的人冲我们喊道:“你们,干什么的,是不是肇事者?是不是!”

他说完这话,那些人包括在地上蹲着的老农,刷的一下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我们两个,我暗骂了一声,这又是要背黑锅的节奏,这里穷乡僻壤,要是真被冤枉了,恐怕我和赶尸匠就阴沟里翻船了。

不怕这些人多,但是怕警察有枪啊,我们俩在牛逼,也快不过枪子啊。那些人快要围过来的时候,我暗暗估计,谁最有可能带着抢。

可是赶尸匠一句话就让这些人停下了脚步,他飘忽道:“这尸体,是不是闹鬼了。”

那个戴眼睛的男人立马站住了,道:“你,你怎么知道?”赶尸匠看着地上的那尸体,还有老农那嘴巴张的大大的老农,冷哼一声,道:“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以为赶尸匠这话把这些人都给震住了,但是旁边一个留着中分的小伙子,也是穿的很整齐的一人,似乎想在领导面前立功,朝着赶尸匠身后一拽,骂道:“你知道个锤子!”

嗤啦一声,赶尸匠身后那龟壳一般的布条被扯开了。

第三章阿花阿花,没头回家

赶尸匠身后的布条嗤啦一声被扯开,那布条包着的鬼棺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斜斜的歪倒了地上。

别说是一个小棺材了,就算是一个骨灰盒要是突然出现在眼前,估计都要吓的够呛,更别说这阴森森,刻着鬼物的小棺材了。

那本来还气势汹汹,装模作样的人,立马像是见鬼了一般,还有好几个直接跳了起来,捂脸就往后跑,倒是那个撕烂赶尸匠布条的中分男子有些胆量,并没有跑。

赶尸匠弯腰将地上的棺材拿起来,他弯腰的时候,我才看见那本来以为很有胆量的中分男人,脸色煞白,浑身打颤,原来不是胆大,是吓破了胆子,不能走路了。

过了一会,还是那个戴着眼镜,年纪比较大的干净衣服人说话了:“这,这个小兄弟,你,你咋背着这个晦气的东西。”

就算是瞎子,这时候也看出了赶尸匠不是一般人,试问那走路还背着棺材的人,一般人,敢惹?

湘西迷信,重鬼,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所以他们看见赶尸匠这行头之后,也老实下来了。赶尸匠将鬼棺材重新背身上,不去看那眼睛男子,而是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轻的道:“行脚的。”

湘西这一代,上些年纪的人都知道,行脚是赶尸的意思,这眼睛男还是有些见识的,听见赶尸匠这么说,立马醒悟了过来,哎呀叫了一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说了句:“失敬失敬。”

然后就要给赶尸匠递烟,这赶尸匠青衫长袍,脸上相貌狰狞,腰间挂着百宝囊,是典型的赶尸人打扮,虽然赶尸匠是故意花的自己的脸。

赶尸匠推开那烟,淡淡的道:“五脏毒物,比起鬼物还要害人,为什么要吸?这是怎么回事?”

那带着眼镜的人尴尬的将烟收好,看着地上的红眼老农,还有那草席中的尸体,叹了口气道:“事情,是这样的。”

其实这事情很是普通,只是一起车祸,但是这车祸发生之后,后来的事情就不得了了。这个草席中卷着的,是老农的婆娘,前天的时候,老李头,就是这个老农,带着捡来傻瓜儿子在山上下来,发现自己的婆娘没有回家,他有些生气,这婆娘是下地了他是知道的,但是这还没开春,地里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活计,他婆娘也时闲的慌才下地的,但是天都黑了,这婆娘为啥还不回来?

老李头在家呆了半个时辰,那个傻儿子一个劲的叫着饿啊,饿,老李头越听心里越烦,但是又不好骂那个傻小子,因为这傻小子前年才捡回来的,他一生没有子嗣,现在虽然是捡来一个孩子,那也是宝贝的很。

天越来越晚,老李头终于是坐不住了,他想这拿着灯去找找自己婆娘,他心在大,也有些不放心了,这山里啥都有,可别是遇到了老狼,老李头刚拿着手电想要出去找人的时候,就听见自己身后的那个傻儿子喊道:“阿花,阿花回来了,老李阿花回来了!”

因为是捡来的,所以那个傻小子不叫爹娘,也随着村里的人阿花,老李的叫,老李听见这话,虎着脸想要骂自己婆娘两句,但是转头一看,那门口空荡荡的,除了风儿刮起的树叶,啥都没有。

老李头回头冲着那傻儿子喊道:“你个瓜娃子,瞎叫唤啥呢!”可是那傻儿子傻呵呵的朝着门口跑去,嘴里还叫着:“阿花,阿花你回来了,阿花阿花你的头呢?”

老李头听见这话后,心里一凉,冲着那傻儿子就扇了一巴掌,然后骂道:“狗日的东西,胡说八道啥呢!”那傻儿子被抽了一巴掌,还是嘿嘿笑着,嘴里喊道:“阿花阿花回来了,阿花阿花没有头!”

老李头心里慌了,他知道一些不健全的人都有阴阳眼,难不成……老李头不敢想了,提着手电就往外跑去,从他们家到那个田地,途中要经过一个马路,老李头一路飞奔,直接到了那马旁边,那时候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萤火虫大小的手电灯光,撕不开这深山老林隐匿的黑暗。

老李头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阿花,到了马路旁边的时候,那马路上漆黑一片,没有以前那来来往往的车,老李头手电黄光一扫,正好看见一个人在马路上弓着身子往前走着,正在横穿马路。

那黄灯光下弓着身子走的不正是阿花么,老李头一看见阿花没事,那火气就噌噌冒了上来,冲着阿花骂道:“你个死婆娘,是被黄皮子迷了心窍不成,黑灯瞎火的不回家,在晃悠啥!”

老李头骂了这句话后,牛哄哄的就转过身来,要是平常,阿花听见老李头这么骂,早就说好话了,但是今天老李头这么一骂,阿花居然一声不吭,像是个闷葫芦一般,老李头自己转头走了十几米了,也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没人吱声。

这次老李头真的是着急了,转过脸来,就冲着阿花骂道:“狗日的,你倒是放个屁啊,你是哑巴了不成!”这次老李头那手电往上打了,正好是打在了阿花的脖子上,可是,老李头那熟悉的,总爱憨憨笑的脸呢,怎么不见了?那肩膀上空空的,那头呢,肩膀上扛的头呢?

啪叽一声,手电掉在了地上,老李头看见了什么,看见了没头的阿花,在公路上,来来回回的,走着!

啊的尖叫了一声,那老李头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害怕,昏死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站满了人,都是村里的,老李头站起来,感觉自己脑子有些钝,可是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嗷的尖叫了一身,差点事摔倒,村里管事的冲着老李头道:“你家阿花这是死的冤啊,不肯回去。”

说着老李头又看见那没头的阿花在那条马路上来来回回,一直走着,似乎是在找自己的头,那走动的,不是鬼,而真的是阿花的尸体,至于那个头,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众人恨不得掘地三尺,都没有将那头给找到,这一闹腾,大晚上的整个存在都知道了,胆大的都过来了,可是过来之后,大家又不敢怎么办,乡里乡亲的,知道阿花死的冤,也没人敢上去烧了她。

村子里倒是也有一些神婆神汉,可是那些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没什么真才实学,见这架势,跳了跳大神,根本不敢围边,村里管事的人找人连夜请高人过来,想将这事给消停了。

好容易熬到了白天,见了太阳,阿花那来回走动的身子就软了下来,这下人们才壮着胆子将阿花给抬回家,事情既然发生了,没办法,张罗后事吧,老李头是独户,媳妇家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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