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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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身子一飘，嘴里嘿嘿一阵怪笑，身子竟像是一张白纸样在空中飘荡起来，我动作大开大合，带起呼呼的风声，而这如同鬼魅一般的老妪，身子飘飘荡荡随着气流而动，不等我冲到她跟前，她的身子已经被我所带动的气流给冲跑了。

我嘴里低吼一声，动作又是加快了几分，狭小的房子里老妪能够腾挪的地方不多，一个不小心被我抓到了肩膀，我心中大喜，双手发力，那只手跟上，作势要将这个老妪给活活的撕烂了。

可是被我抓到的老妪眼睛里并没有惊慌，更多的像是戏谑，那种眼神就像是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没有理智的我哪里会想这眼神代表的意义，双手一扯，想要将这老妪撕烂。

我想着将老妪撕烂，但胳膊却不听我的指挥，慢慢的松开了手，我眼睁睁的看着老妪离开我的手掌心，我心头狂怒，脚下蹦跳着朝着老妪追去，可是现在的脚尖像是被黏住了一般，动弹不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惊中的我恢复了一些神智，我迟钝的转了转头，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臂和双腿上挂上了四个血肉模糊的小小婴孩。

这婴孩不足巴掌大小，还是腹中孕育的那肉胎，而现在这四个肉胎，皆是睁着豆粒大小的通红眼珠，怨恨的盯着我，仿佛我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能够组织我，但是我现在脑子里越来越清醒，身上那暴虐的力气也渐渐消失不见，这东西，竟然压制住了我的僵尸毒。

可是等我清醒了之后，我看着那四个血肉模糊，身上连皮都没有张全的小婴孩，脑子中开始恐惧，这四个东西虽然小，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比起之前院子里的那一堆小鬼厉害的多，也渗人的多。

老妪见到我被收服，给给一笑道：“怎么了，后生小子，是不是没有力气了？”我看了一眼老妪，呸了一声，然后转头朝着那男子瞧去，这时候我注意到那个男子的面容，当我看清之后，我忍不住的惊呼道：“是你！”

那个男子刚才似乎是被我吓坏了，见到我认出了他，头一缩，赶紧藏在那老妪的身后，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脑袋发懵，有些不够用了，这男的居然是沈佳佳的前男友，陈磊，那个将沈佳佳从我身边抢走的高富帅！

看到陈磊，我隐隐的抓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又捋不出头绪，我脑袋转动，朝着躺在地上的那丝袜美女瞧出，这一看，更是让我大吃一惊，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不是我要找的沈佳佳，她，她居然是今天被我殓尸的那个惨死女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是鬼吗？可是微弱灯光下，那丝袜女子有影子啊，要说是鬼的话，那个老妪都比她更像鬼！

老妪似乎是很享受我脸上迷茫的表情，她给给一笑道：“上奶奶这里来捣乱，想必你也是活腻了，你应该就是娃娃口中的那个赵寅当吧，根骨不错，可惜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今天奶奶高兴，就赐给你长生吧。”

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道这个老妖婆要干什么，我嘴里大吼着：“等，等会，奶，奶奶，咱有话好好说，我想，这，这是个误会！”搞什么啊，我是来就沈佳佳的，这里根本就没有沈佳佳，我要是死了多不值！

老妪嘿嘿一笑道：“误会，你知道了奶奶这么多事，奶奶还会放你走吗！你杀了我这么多娃娃，不将你练成鬼奴，难消我心头恨啊！”

老妪现在已经飘到了我的面前，伸出那鸡爪子般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看到他泛黑的指甲盖里居然藏着一个个像是蛆虫般的东西，身上的鸡皮疙瘩立起，嘴里隐隐作呕。

老妪在我脸上摸了一把，被她摸过的地方，开始发麻发痒，似乎是脸皮底下有万千小虫在嗜咬一般，我想要挠挠，但是手被那小鬼抓住，根本抬不起来。

老妪在我脸上摸了个遍之后，在我头上薅下来一根头发，然后颤巍巍的朝着陈磊飘去，见到她离去，我心里一松，这老太太是吓唬我的，摸了摸我之后，肯定是见我长得帅，然后心里欢喜，不舍得杀我了。

她要是看上我了，要我侍奉她怎么办，一想到要侍奉这个浑身褶子，指甲盖里还有虫子的瘪嘴老太太，我擦，还是杀了我吧。

这时候，一旁晕倒的那个黑丝女（暂时这么称呼吧）悠悠转醒，我看着她的脸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要是她真的是鬼也就罢了，这明明是个人啊！

黑丝女转醒之后，首先就注意到了我，她嘴巴一张，双眼一红，嘶吼道：“赵寅当！”听着这声音，我立马呆住了，这，这是沈佳佳的声音！

黑丝女不要命的在地上爬起来，眼里全是泪，嘴上声嘶力竭，分明是一张女鬼的脸，却发出沈佳佳的腔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陈磊见到黑丝女就要冲到我跟前，脸上戾气一闪，冲到黑丝女旁边，拉住黑丝女，咆哮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好容易才把你弄过来！你是我的！”

黑丝女见到我眼神中的迷茫，她哭道：“赵寅当，我是沈佳佳啊，他们，他们给我换了一张脸！”我脑袋轰的一声，像是一个响雷炸在了里面，这是沈佳佳，我说今天吃饭时遇到了黑丝女，她为什么会慌张，原来她是沈佳佳，她怕被我认出来。

事情的发展显然是超出了我的认知，世界上居然还有换脸的一说，是不是陈磊将那女尸的脸给割了下来，然后贴在了沈佳佳的脸上，可是，为什么连沈佳佳的身材都变了呢，为什么，为什么！

陈磊冲我狰狞的一笑，掰住沈佳佳的头，狠狠的亲了上去，沈佳佳努力的挣扎，但换来的只是陈磊丧心病狂的几巴掌，他变态的喊道：“你现在是我的，是我的，你不答应我，我就杀了你，杀了你，哈哈！”

说完这话，他神经质般的在沈佳佳的脸上舔起来，我怒喝道：“住手，你这畜生，你到底对沈佳佳做了什么，她都为你流产了，你个畜生！”

陈磊狰狞的冲我笑着，他道：“流产了怎么样，我还得谢谢她，要不是她肚里的孩子，我还不能得到蕊儿，哈哈，流的好，流的好啊！”

刚才薅了我几根头发的老太太重新走了出来，这次她手里拿着一个钵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根蜡烛，眼角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她冲我笑道：“后生小子，以后就跟着奶奶了，奶奶给你找个漂亮的鬼娃，给给给……”

看到她拿着蜡烛越走越近，我心里越来越害怕，我道：“老妖婆，你想干什么？”

“她想将生炼成鬼。”一个尖声尖气，有些像是太监的男音在我后面升起，我不能转头，但是神经质的陈磊还有梨花带雨的沈佳佳两人脸上都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老妪不在往前走，恶狠狠的道：“你这畜生，想坏奶奶的好事吗，给我滚开！”

那个太监声继续道：“只要是你带我找到他，我就不纠缠你。”老妪脸上变得很难看，青筋凸起，眼睛鼓出，活像是一个吊死鬼，她怒吼道：“我一辈子都不会见他，你自己去找，别烦老娘！”

那个太监的声音从我身后转移到了我的裆下，而一旁的陈泪磊终于忍受不住，尖叫一声：“鬼啊！”然后挥舞着胳膊跑了，我见到此景，对着沈佳佳道：“佳佳，快跑！”沈佳佳努力的站起身来，梨花带雨的道：“你，你怎么办？”

我心里一暖，不愧老子来救你一场，你还惦记着老子，我大义凛然的道：“别管我，快走，我能脱身！”

那个太监声音阴仄仄的传来：“你能脱个屁，中了降头，你还想脱身！”

这时候我低头一看，脑袋里唯一正常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了，我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没有摔倒，终于找到了那声音的来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陈磊会落荒而逃了，张口说话的居然是那只脏兮兮的癞皮狗！那只很有智慧的癞皮狗！

这是什么世道，狗有智慧也就罢了，居然还能说话，这货是狗精么？尼玛啊！

沈佳佳又被这开口说话的狗刺激了一下，使劲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跑开，看着她融入到黑暗里的身影，我心里怅然若失。

第十七章烤下巴啊

看着沈佳佳消失的身影，我心里一阵失落，哪怕做好了沈佳佳要抛弃我的打算，但是看见她真的走了，我在思量着，自己这样做，值吗？

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逃跑的沈佳佳传来一声怪叫：“滚开，滚开，快滚！鬼啊——”我心头一颤，看着那成竹在心的老太太，怪不得她肯让沈佳佳离开，原来早就留了后手！

我努力的挣扎了几下，可是身上的那些巴掌大小的婴孩硬是将我的力气全部吸光，我现在哪怕是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癞皮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尖声尖气的对我道：“别挣扎了，你已经被下了降头，要是在挣扎，你身上的虫子就要破体而出了！”

我脑海之中立马浮现了刚才那个老太太指甲盖里的蛆虫，她摸过我的脸后，指甲盖里面的虫子好像全部消失了，而我的脸上，又酥又麻，虫子，钻进了我的脸里？我身上一阵恶寒，这比被僵尸咬还要恶心。

我靠，脸蛋下面一个个的蛆虫来回爬，我受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脸开始发痒，是脸皮里面的肉开始痒，我牙齿开始打颤，对着那个老太太道：“你，你杀我了，快杀我了吧！”

老太太饶有兴趣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我，她给给一笑道：“你变成僵尸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怎么现在就害怕了，没事，奶奶会好好疼你的。

这些小虫子只是开胃菜，待会啊，奶奶要拿着蜡烛烤你的下巴，会稍微有些疼，不过没关系的，烤一会，你的下巴上就能嗤嗤的冒出透亮的尸油了，啧啧，这尸油可是好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奶奶就可以将你的魂魄拘来了。

奶奶不是给你下好降头了吗，待到尸油一出，你身体里面的那些虫子就开始活跃起来，东钻钻，西瞧瞧，啃啃心，咬咬肺，这个过程嘛，估计要有三天左右，、。

这三天里，奶奶舍不得你死，待到这些小虫将你的身体里东西吃光，只剩了一个空壳子，那时候奶奶再把你的人皮挂起来，你说好不好？”

好你妈了个比啊，听了这话之后，我哭都哭不出来，我这次是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三天不死被万虫嗜心，天啊，光想想我就知道自己死了之后肯定是一个厉鬼！

癞皮狗此时答话了，它道：“那我就先恭喜你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带着我找那个人，不然的话，嘿嘿……”

我本来以为癞皮狗是一只正义的狗，可是我听它不阴不阳的动静，好像是只要是老太太带它找个什么人，它就不打算救我！？尼玛啊，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杆枪一样，被利用了，癞皮狗是不是把我当成一块肉送给了这个老妖婆？！

不过老妖婆接下来的反应让我松了一口气，她嘴巴一扁，脖子绷直伸起，像是打鸣的公鸡一般尖叫道：“老娘不会去找那个畜生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娘要动手杀个人，你还挡不住！”

说罢老妖婆足不点地的朝我飘来，手里的蜡烛忽明忽暗宛若地狱鬼火，手中的钵子吞吞吐吐犹如勾魂锁链，我见到这个老太太玩真的了，连忙将吃奶的劲都用了上来，在求生的本能下，我那被压抑住的僵尸毒慢慢的恢复，而我身上的力气，从四肢百骸之中涌现出来。

老太婆已经飘到了我的身边，刚才一直不阴不阳的太监狗也没了动静，此时老妖婆的眼睛就像是黑夜里泛着有幽光的狼眼，毒辣而又渴望，她给给怪笑着将蜡烛递送过来，送到我的下巴处。

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我挣脱不开困着我的那些小鬼，我眼见生还无望，张开嘴巴，气沉丹田，将下巴收起，然后冲着那蜡烛吹去，呼呼呼，我连吹几下，将那蜡烛吹的东倒西歪，由于缺氧，我的头上开始冒出了小星星。

老妖婆显然是没有料到将死之人居然还能这么奇葩，将蜡烛往回一收，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而一旁的太监狗尖着嗓子道：“人才啊！”

麻痹啊，我吹的眼冒金星，为什么这小指粗细的蜡烛就是不熄灭啊，坑爹啊！

老妖婆见到我像是鼓风机一般呼呼的吹着气，不敢把蜡烛送的太靠前，生怕我吹灭了，她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同，我感觉自己脸里面有东西在爬，弄的我脸上又痛又痒，我很想抓挠几下，但是手上无力，我忍不住的惨叫起来。

可是接下来我就没办法出生了，我感觉到自己嘴唇上一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无数个东西从我上下嘴唇上钻出，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像是针线一般，将我的嘴巴牢牢的缝了起来！

癞皮狗尖声道：“用蛆缝嘴巴，老妖婆，你真恶心啊！”我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尼玛，差点昏死过去。

见我闹不出风浪，老妖婆欢快的跑了过来，爱惜的摸了摸我嘴巴上的蛆虫，软着嗓子道：“可爱的小东西，奶奶爱死你们了！”说完这话，她笑嘻嘻的将蜡烛放到了我的下巴处。

我操！我长大了嘴巴无声的发出了一声嘶吼，张嘴巴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嗓子滑溜溜的，不知道吞进去了什么，但这些都不是关键了，关键是我的下巴疼的让我发疯了，你们一辈子是感受不到那种疼痛，刮骨疗毒，生孩子什么的在烤下巴面前都不是事，那疼痛从下巴以点放射，透过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我整个身子痉挛起来。

癞皮狗见到老妖婆动了手，它尖声道：“老妖婆，你忘了我是谁了么，既然你不答应，就别怪我坏你好事了，还有，给给，这人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又干着跟死人打交道的活计，你一辈子，只能见到一个了！”

老妖婆没有停下手中的蜡烛，桀桀笑道：“那奶奶还真的谢谢你呢！”老妖婆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手上，脚上的束缚力猛地消失不见，而我的大脑立即混沌了，整个脑子之中就剩下了一个念头，杀，杀，杀！

被压抑久了的僵尸毒，在配合上我刚才被烧烤的怨气，加上看见沈佳佳独自离去的愤懑，直接让我暴走了，我双手平平一伸，老妖婆躲闪不及，被我卡住了脖子，没有想到这老妖婆的脖子很硬，就像是一根生铁一般，不过，就算是生铁，老子今天也要掐断了！

老妖婆挥舞着手中的蜡烛还有钵子，想着向我砸来，我狞笑一声，单手将老妖婆卡住，提到空中，然后夺过老妖婆的钵子，狠命的砸在了老妖婆的脑门之上，砰的一声脆响，我手中的钵子碎成一片一片，而老妖婆脑门上也变成了桃花朵朵红。

这还没完，我抢过老妖婆来不及放下的蜡烛，冲她诡异的笑了笑，然后将蜡烛慢慢的凑到她的下巴处，看着她眼睛里的惊恐，我变态的想到，杀人原来是这么快乐！

蜡烛贴到了老妖婆下巴上，老妖婆嗓子里发出赫赫的闷叫声，我感觉到脸上头上似乎是有万千东西钻了出来，又痛有痒，这这虫子作祟让我心烦意乱，我将手里的蜡烛一仍，然后用手朝着脸上抓去，嗤啦，我的脸上多出了五道猩红的血痕，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皮肉之中蠕动着已经泛红的小肉虫。

那时候的我感觉不到惶恐，捡到这东西反而更激起我的狂性，双手卡住那老妖婆的脖子，我要活活的掐死你，掐死你！

太监狗那引言怪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现在肯不肯带我去找他了？”

老妖婆艰难的眨了眨眼睛，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胸口一凉，那癞皮狗不知道在哪捡来原来封印我的钉子，重新插到了我的胸口，随即满身的力气嗖嗖的缩回到身体里面，那老妖婆用枯瘦的爪子一拍我的肩膀，砰的一声，我身子平平的飞了出去，在地上搓了两米多才停下，这老东西好大的力气！

我现在脑子浑浑噩噩，但是脸上身上的刺痒让我坐立不安，我拼命的用手抓着，恨不得将脸上的皮肉完全抓下来，将那些虫子都抠出来才肯作罢。

老妖婆没有继续追杀我，而是冲着太监狗阴声道：“好啊，好一个借刀杀人，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仇，奶奶我记下了！”

说完这话，那个老妖婆嘎嘎怪叫一声，身子凭空拔高了三四米直接冲上了墙头，恶狠狠的看了我和太监狗一眼，然后飘然而去。

在我昏迷之前，我听见太监狗气急败坏的尖声道：“骂了隔壁，老妖婆不讲信用！”

第十八章人狗约定

我昏过去了只是几分钟，几分钟后，我就被我脸上的刺痒给活活的逼醒了，我疯狂的用手抓着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整个脸就血肉模糊了。

太监狗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若是不想死的那么快，就别抓了。”我睁开眼睛，看着那只癞皮狗坐在我面前，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

我变成遮掩，都是这个王八蛋害的，我也不管它是狗精还是鬼了，反正老子现在活不长了，我一边抓着脸，一边冲它扑过去，但是癞皮狗似乎知道我要冲过来，轻轻的一跳，灵巧的像是一只猫，闪了过去。

我这一动，气血浮动，身子里面的那些虫子像是决堤之水一般开始泛滥起来，这一下，不光是脸上，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痒，我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那一个个的虫子从我皮肤里面钻出来，露出头，蠕动着爬来跑去。

我忍受不住了，冲着那癞皮狗道：“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癞皮狗摇了摇头，对着我道：“我能救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别说是一件事，现在就是让我答应你一千件，一万件都行啊，对于只求一死的我来说，能活下去，简直就是意外收获了！

癞皮狗见我点头，它郑重的道：“你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接下来的一年里，你必须跟着我，帮我找一个人，你想好，过程可能有些艰辛，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你要是反悔，我肯定让你比现在难受。”

我疯狂的点着头，其实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就是听见了癞皮狗说能够救我。癞皮狗走到我跟前，围着我转了一圈，似乎是感觉到我皮肤下爬出来一个个的蛆虫蠕动着，有些受不了，走到我的面前之后，忍不住的噢噢吐了出来。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好歹我也是个病人吧，你现在算是个医生，你不应该恶心你的病人吧！接下来癞皮狗的话直接让我发疯了，它道：“吃了这些东西。”

它用前肢指的是他刚才吐出来草绿色的一个丸子，那个丸子里面泛着阵阵的腥臭，比起厕所里面的大便还要臭！我不得不想起，狗吃屎这句俗语，这个绿色的丸子，应该是这只狗吃了万千大便之后的精华了吧！

癞皮狗见到我犹豫，阴笑几声，尖声尖气的道：“你不吃也没有关系，你还能活三天，三天之内，你会慢慢的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这些虫子掏空。”

一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具空壳，当时我就想，去你妈的尊严，老子吃！我伸出手捞起那只癞皮狗吐出的呕吐物，湿哒哒，黏糊糊腥臭腥臭的，癞皮狗歪着脑袋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尼玛！我忍受不住身上的虫子，怀着必死的心将那绿草丸吞了进去，想不到这东西还是入口即化，只不过那味道实在是享受不了，我虎目含泪，屈辱的将那绿丸子吞了进去。

说也奇怪，这臭气熏天的丸子被我吃了之后，我身上的那些虫子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不要命的从我身体里往外钻，我脱了外套，使劲的抖了抖，身上的那些虫子哗哗的往下掉。

我不行了，被恶心到了，将自己扒了一个精光，然后在院子里上窜下跳，开始裸奔起来，身上的那些虫子像是头皮屑一般，四处乱飞，惊得那只癞皮狗大叫：“注意点，哎，我说你注意点，溅到我身上了，尼玛好恶心啊！”

我去，我又一次的被这只狗给鄙视了。

闹腾了将近十分钟，我身上的那些虫子终于是不再继续往外爬，而我身上现在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孔，看起来很是恶心和渗人，如果你有密集恐惧症，我真心希望你不要被下降头或者是蛊，光恶心就把你恶心死了！

我套上了裤子和外套，步履蹒跚的往院子外面走，今天这一晚，无疑是我经历的最恶心，最恐怖的一晚，差一点老子就被虫子给活活的吞掉了，癞皮狗在我后面跟着，它引言怪气的道：“别忘了答应我的，要跟我去找一个人哦。”

我回头讶声道：“找什么人，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那时候我真心是没有听清楚癞皮狗说什么，癞皮狗见我不认账，眼睛里几乎喷出火了，它声音本来就尖，此时更像是一只发飙的太监：“麻痹的，你也要跟老子耍无赖啊！”

我被他这声音刺激的浑身冒寒气，赶紧道：“我是真不记得了，你再说一遍，我只是记得答应你一件事。”

癞皮狗耐着性子将刚才的条件说了一遍，我丝毫没犹豫的点头道：“没问题，幸好你只要我陪你一年……”剩下的话我没说，老子只有一年寿命了。

癞皮狗见我痛快的答应了，倒也不好意思起来，它道：“这个，过程有些危险，不过，我会给你报酬的。”我一听扑哧一声笑喷了，一只狗要给我报酬，不是一堆的骨头吧。

被我一笑，癞皮狗更是不好意思起来，它低声道：“真的，我会给你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