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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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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军已到近前,刀枪剑斧直指相拥的两人。耶律休哥一阵清脆的笑声,看着眼前的杨延顺,笑道:“那你就陪我下地狱吧!”说完双手搭在杨延顺两肩,身体向前一倾,四目相对,两唇相触,一吻如狂。
  “杨八郎,剑戟如蝗,也要尝你唇间清凉!”
  

  ☆、西夜琴

  乌铩国城下,战阵萧然。
  城外东北面,有一处高坡,立着一杆帅旗。帅旗长五尺、高三尺,上下齿牙边,旗心绣天狼,旗边烙着火焰纹,上有飘带,随风翻飞作响。
  帅旗下有一匹宝马名为碧眼狻猊兽,马上坐着一名异族女子,头戴莲花遮月盔,身穿锁字连环粉龙甲,腰间环着十八节蝎尾鞭,足踏水磨鳌龙靴,掌中一口锈绒刀。面润如脂,碧眼如波,鼻高似青竹,唇红赛玉璞,杀气不多,媚气十足。此人便是西域联盟的缔造者,西夜王的妹妹,西夜琴。
  西夜琴旁边有一紫袍小将,泪珠滚滚,一脸的悲痛,“公主,我祁家。。。只有。。。只有我回来了,哥哥们都。。。都战死了。”说完俯首痛哭。
  “祁浚将军,今日,你失去了七位哥哥,却得到了一位姐姐。”声音自马背上传来,语调平淡却透着无限酸楚。祁浚再次抬头时只见西夜琴已站在自己面前,手中一巾红罗帕,正为自己擦拭眼角的泪滴。
  祁浚小心地握住那只手,这是一只如此精致的手:玉指青葱却毫无柔弱之感,正如同手的主人一样,坚毅如刚,细致如玉。心中悲痛顿时化为一腔血气喷涌而出,撩袍跪拜,毅然道:“公主。。。末将,末将定拼杀战阵,永不退缩!为我西域而战,为。。。为公主而战!”
  说完,祁浚翻身上马,带领一队军卒再次冲入战阵。
  西夜琴抬头眺望,乌铩城下,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还在紧紧相拥。原来辽惕隐同为此道中人,呵,有趣!想到这儿,西夜琴把手一扬,叫来一名副将,道:“传令下去,活捉辽惕隐,至于那个叫杨八郎的,格杀勿论!”
  城下,唇分。
  耶律休哥:“八郎,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杨延顺嘴角一扯,笑道:“当然!我们还要回去拜堂呢!”
  耶律休哥满面羞色,笑骂道:“谁要和你拜堂啊!你先解决了他再说!”
  杨延顺闻言回身一看,只见刚刚逃脱的紫袍小将又回来了,不禁硬眉一皱,趴在耶律休哥耳边轻声道:“铁筝,今日我为你斩将、刈旗,明日你嫁给我可好?”
  说完轻笑一声,未等耶律休哥回答便翻身上马,摘下九耳八环银面抹月刀,正色道:“铁筝上马,随我冲杀出去!”
  话音一落,揽月驹翻蹄亮掌直奔敌将,来到近前,杨延顺一声怒喝:“娃娃你又回来作甚!”
  祁浚横眉冷对,叫道:“杨八郎!我七位哥哥皆惨死在你俩刀下,我定要杀了你俩,为他们报仇!”
  杨延顺一听面前的紫衣小将也有七位兄长,并且也尽皆死在战场,不禁凄然,同为天涯沦落人,他此时心中之痛我尽皆知晓,何必再赶尽杀绝呢。想到这儿,杨延顺勒马不前,按下手中大刀,道:“我是八郎,你也是八郎。你痛失七位兄长,我也曾感受过你的痛楚。我不杀你,你走吧。”
  祁浚先是一愣,紧接着怒气耸胀,“我不要你可怜!看镗!”说着手中的锯齿獠牙镋直奔杨延顺砸来。后者无可奈何,把马向右一拨,躲开了一招。祁浚见一招没砸到,紧接着把大镗一横,便要镗打腰盘。杨延顺连忙身子一低,伏在马背上,又躲过去一招。祁浚两招未中,气得紧咬钢牙,“你去死吧!”又是一镗,呼啸而来。
  此时杨延顺已经在马背坐起身来,大手一拍马头,揽月驹心领神会,直接窜出去两丈远。锯齿獠牙镋再次落空,祁浚因用力太大,身子在马上一斜,险些落马。待其再次坐好时,杨延顺已经圈马回身,来到近前,手中大刀一抬,正搭在祁浚肩上。
  杨延顺:“娃娃,我看你就十六七岁的模样,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快回去!否则,休怪你八爷不客气!”
  祁浚把眼一横,怒道:“要杀便杀,八爷我也不怕死!你要是不杀我,我就杀你,提你人头去见公主!”说完手中锯齿獠牙镋一扬,正磕在杨延顺刀背上。只听“呛啷啷!”一声,杨延顺手中大刀差点脱手,未及反应,大镗又是向前一杵,揽月驹马头一侧,躲过一劫。
  杨延顺立马横刀,心中怒火中烧,心道:小子,战场之上我让你三招已是对你莫大的仁义了,可你不识好歹,休怪杨某无情!手中银面抹月刀一翻,刀背向前,一招横扫千军正打在祁浚后心,紧接着大刀上扬。
  此时的祁浚已经在马背上口吐鲜血,摇摇晃晃,恐再无招架之力。杨延顺只得把心一横,钢牙一咬,“来世再见!”双臂一用力,大刀闪着银光下落,正砍在祁浚肩头。后者一声闷哼,紧接着左手紧紧按住砍在肩上的大刀,杨延顺一时间居然无法收刀再砍。祁浚右手锯齿獠牙镋向前一伸,正抵在杨延顺咽喉,可惜用不上气力,未伤及一丝一毫,饶是如此,也吓得杨延顺一身冷汗。
  祁浚不禁苦笑,嘴一咧,鲜血喷涌而出,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喊道:“公主琴,祁浚尽忠了!”
  杨延顺只觉得手中大刀一松,便把左手一搭刀身向内一拉,右手攥刀尾向外一推,一招“范蠡行舟”,如同划桨一般,刀斩祁浚。
  祁浚尸首异处,杨延顺却是心中百感,一声重叹,拍马继续突围。
  西域联军虽是精兵强将,但在杨延顺面前却也是不行,一路冲杀,前面正遇帅旗,旗下的西夜琴一脸寒霜,有副将道:“公主,他杀过来了,您还是先避一避吧!”
  西夜琴扭头怒叱:“难道我数万联军还要给他让道?废物!”说完手中绣绒刀一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杨延顺带着耶律休哥冲出重围,杀到帅旗前,勒马观瞧,不禁看得呆了。
  只见帅旗下一名主帅模样的人:一件莲花遮月盔、一身锁字连环粉龙甲,一段十八节蝎尾鞭,一双水磨鳌龙靴,一口锈绒刀,怎么看怎么觉得漂亮!杨延顺与耶律休哥两人相对一眼,笑道:“铁筝,你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吗?”
  耶律休哥答道:“我原本以为,只有萧太后年轻时,才算的上是美人,却不曾想,这沙漠深处的公主,也有这般姿色!”
  

  ☆、美人应怜

  杨延顺与耶律休哥两人冲到了帅旗之下,正遇西夜琴。虽然惊叹于西夜琴的美貌,不过两人却皆未曾动心,毕竟这是两个对女人没兴趣的男人。
  只听得耶律休哥道:“八郎,斩了此人,西域战乱便是平息了一大半!”
  杨延顺:“好!那我这就去取她项上人头!”说完拍马出战。
  帅旗下西夜琴屏退众将,挥刀来战杨八郎,心中甚是不服: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俩怎么从我这口刀下逃过去。”
  人未到,两口刀先交锋,“呛啷啷”一声金戈铮鸣,两马错蹬,二人圈马再战,两口大刀各显其威。
  与西夜琴离得近了,便看得更加清楚,这张脸堪称是杨延顺见过最漂亮的了。无论是在南朝还是北国,也无论男人或是女人,在此人美貌前恐怕皆会自惭形秽。杨延顺也不例外,心中不禁叹道:长得如此美貌又能上得了战场的女人,除了古之姽婳,恐怕便只有此女子了。
  两人交战四十余回合,西夜琴突然收刀败走,绣绒刀托在身后,不顾一切向西方逃去。
  杨延顺不禁笑道:“拖刀计?那八爷我就将计就计!”一催坐下揽月驹,在后面紧紧追赶。
  耶律休哥看到此处不禁担忧,此乃拖刀之计,八郎怎么还追上了!正想要拍马上前协助八郎,转念又是一想,连自己都瞧出来了,八郎又岂能不知。西夜琴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八郎面前耍大刀。从古至今,用刀的名将,八郎恐怕只怕关二爷吧!如此想到,心中的担忧立减。耶律休哥沉下气来,坐在玉麒麟的背上紧盯着两人。
  再看杨延顺正紧追不舍,突然间面前飞奔的碧眼狻猊兽一停,马背上的西夜琴头都未回便把掌中绣绒刀一横,刀锋向后,正对着后面紧追上来的杨延顺。
  杨延顺冷笑一声,一拍马头,揽月驹心领神会,把马头一低。同时杨延顺向后一仰身,正躺在马背上,手中银面抹月刀也是一横,不过是刀背向前。两马错蹬,西夜琴的绣绒刀紧贴着杨延顺的鼻尖掠过,而后者的抹月刀却结结实实地磕在西夜琴的脊背。 
  西夜琴一声【呻】吟,痛得她伏在碧眼狻猊兽背上半天不得动,幸有一身粉龙甲护住玉体,未伤及心腑 。只见她吐了一口鲜血,坐立身形,又抬起手中绣绒刀,一声怒叱,催马再奔杨八郎。
  杨延顺一见西夜琴吐血,心中也是略有不忍,更有几分敬佩。她虽是一介女流,口吐鲜血后还能再次拼杀,只这一点就已强过许多男儿。更何况还担任一军统帅,率领军队与辽国作战,堪称巾帼英雄。不过,战场之上不讲同情怜悯。无论是谁,既然上了战场,便再无男女之分,皆是敌人。加之她身为西夜公主,只要斩了她,耶律休哥平乱也就容易多了。
  这时眼看绣绒刀已到近前,杨延顺手中大刀忙向外一磕,紧接着两人再战一处。
  杨延顺边打边道:“西夜琴,你若下马投降,回去劝说西夜王交了降书顺表,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只怕可惜了你这身娇容!”
  西夜琴美目圆瞪,心中一腔怒气,骂道:“休得多言!你若能杀我,算你有本事。杀不了我,我就先杀了你,再杀耶律休哥,马踏辽疆,入主中原!”
  杨延顺一听,不禁冷笑道:“就凭你这区区几万兵马还想马踏辽疆入主中原?我呸!八爷我这口刀就不答应!”一声怒喝,手中银面抹月刀如蛟龙出海般直袭西夜琴,后者连忙挥刀来挡。杨延顺大刀一拧,擦着绣绒刀身而过,刀尖正划过西夜琴右颊,如脂玉般的面颊上立显一条红线,西夜琴一声惊呼,面颊微痛。
  杨延顺双腿一夹马肚子,揽月驹向前一窜,两个马头相碰,吓得碧眼狻猊兽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西夜琴连忙抓紧缰绳,杨延顺趁机抡刀便剁,眼看刀削粉颈,只见西夜琴柳眉紧锁,玉齿轻颤,手中绣绒刀向下一放,一声轻叹,如同天籁。
  杨延顺只觉得面前的人好似有万般苦楚,令人不忍下刀,心中怜悯之情顿起,心道:如此美娇容若是惨死我刀下,岂不是作孽!罢了,饶她一命!手中大刀上移三寸,正砍在西夜琴的莲花遮月盔上。一时间,盔落发散。
  饶是如此,西夜琴也只觉得天旋地转,摇晃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又踉跄着站了起来,一双玉手伏在碧眼狻猊兽上,不住喘息。
  杨延顺再看去时,不禁面红心跳。只见面前的人一头银发披在肩头,垂至腰间。左耳挂环,右耳吊坠。眉间一点紫砂,唇边一处血痕,楚楚动人,犹赛谪仙。看到此处不禁责怪自己道:“哎,下手太重了!”
  西夜琴这一落马,可吓坏了西域诸将,连忙催马举刀一哄而上,将杨延顺围在中间,誓死要将其乱刃分尸。这时耶律休哥也冲杀至杨延顺身旁,两人一起抵御众将。
  再说这边的西夜琴一把推开扶住自己的副将,吐了一口淤血,命令道:“把我的刀拿来!”
  有兵卒自地上捡起绣绒刀交给她,西夜琴再次翻身上马。副将连忙勒住战马,劝阻道:“公主,您不能再战了!”“滚开!”
  西夜琴拍马入阵,众将一看连忙停止围攻,闪到一旁,勒住战马等候吩咐。
  杨延顺与耶律休哥一齐收刀勒马,看了看西夜琴,后者绣绒刀一指杨延顺,怒道:“杨八郎,你果然有本事。但你没杀我,我便要先杀你,再杀他!”说完大刀一摆,又指向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杨延顺则是哈哈大笑,也不多言,抬起大刀便要上前应战,却被耶律休哥叫住:“你回来,我去!免得你再怜香惜玉!”说完一瞪杨延顺,满眼醋意。后者则只得按下手中刀,勒住座下马,哂笑一声,未敢搭言。
  

  ☆、刈旗立约

  耶律休哥催马上前,说道:“西夜公主,我已领教你的兵法,不知能否再领教一下你的刀法?”
  西夜琴美目一弯,紧接着笑道:“大惕隐前来赐教,本公主自然愿意奉陪。我也早就想见识见识大辽国的惕隐大人的马上功夫了。”
  简单说了两句,二人便战在一处。耶律休哥一心想将西夜琴斩于马下,一来平息叛乱,二来报围攻之仇。而西夜琴则更是想要一举歼灭辽军,虽说有杨八郎来捣乱,但关键还在于耶律休哥。
  杨延顺紧盯着战场,只见两人的身影交错,目不暇接。三尖两刃烈焰刀左刺右扎,招招不离西夜琴咽喉粉颈。绣绒刀上劈下砍,招招不离耶律休哥前胸后脑。虽然说惊险万分,看得人冷汗直流,可杨延顺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这两个人看上去怎么会如此般配呢?
  再仔细想一想,一个是辽国惕隐,红衣似烈火,宝马如蛟龙,当世的俊杰,貌赛潘安!另一个是西域公主,银发如落雪,良驹似狻猊,绝世的娇容,美比谪仙!无论是从身份、相貌还是武艺,两人皆称得上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再往自己身上看看,一身黑袍黑甲黑马,和耶律休哥站在一起,颜色不搭对,而且还比他矮一点点。要是和西夜琴站在一起,颜色对比反差还太大。而恰恰耶律休哥和西夜琴两个人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令人羡慕。
  越想下去心里越不是滋味,虽说耶律休哥与西夜琴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是敌对的双方,但杨延顺还是不禁腹诽道:看来女人真是个祸害,特别是这种美女,更是大祸害!常言说道,倾城之容可乱民,倾国之姿可乱国。而像西夜琴这种足矣蛊惑人心的美女,还是不要让她留在世上的好。既然你貌比谪仙,我就把你送回天上去吧。想到此处,杨延顺杀心已起,也顾不上耶律休哥的叮嘱,拍马进阵,大刀直逼西夜琴。
  西夜琴本就受了伤,和耶律休哥战在一处更是觉得不是对手。加之杨八郎不知为何冲了上来,刀刀凶狠,毫不留情。一时间心慌意乱,刀失其法,破绽百出。
  耶律休哥虽然也不知杨八郎为何突然冲了上来,但是两人合力若能及早将西夜琴杀死,也是件好事。便也不多问,与杨八郎两人互相配合,合击西夜琴。
  西域诸将一见自己家公主被围攻,眼见要不行了,连忙拍马来救。二十八名偏副将一齐冲杀上来,将杨延顺两人团团围住,虽不能伤到二人,却也是及时地救了西夜琴一命。
  西夜琴被手下副将救出,眼看着被围困在中间的杨延顺、耶律休哥两人,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自己捡回一条命来,险些战死;气的是自己武艺不精,没能降住两人。但此时的两人虽是被困在垓心,不过却还是越杀越勇,看着自己手下的将领一个接着一个落马惨死,西夜琴不由得咬牙切齿。
  “杨八郎,你去死吧!”一声怒叱后,西夜琴把绣绒刀往马上一挂,拿起虎头弓,又从箭壶中抽出三支狼牙箭。三支狼牙箭搭在弦上,拉动虎头弓,瞄准垓心中的杨八郎,刚想撒手放箭,却又是一顿,犹豫片刻,西夜琴将箭头瞄准一身火红的耶律休哥。“大惕隐,我又不想要你活了。”话音一落,弓响如雷,三支狼牙箭快如闪电,穿过众人,直逼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正力战敌将,只听得一声弓响,紧接着耳后生风,心道不好,连忙挥刀去拨,打落两支狼牙箭。却不曾想西夜琴三箭齐发,躲过两箭,最后一支箭却正中右肩,箭头入肉三寸,痛的耶律休哥一声闷哼。
  杨延顺听见弓响,便知不好,挥刀来挡,却不见箭。连忙去看耶律休哥,只见后者已经中箭,面白如纸,单手提刀,紧咬钢牙,浴血拼杀。一时间,杨延顺只觉得心如刀绞。
  “铁筝!”
  杨延顺一声怒吼,吓走挡在面前的敌将,赶到耶律休哥身旁,一刀劈下,将与耶律休哥纠缠的那人砍成两半,“铁筝,你没事吧?”
  “无碍,快冲杀出去,不得恋战!” 耶律休哥忍痛说道。 
  杨延顺跳下揽月驹,又翻身骑上了一字赖脚玉麒麟,让耶律休哥靠在自己胸前,两人同乘一骑。“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一拍战马,一字赖脚玉麒麟嘶鸣一声,翻蹄亮掌,踏沙而起,直冲敌将。杨延顺抡起大刀,两目充血,一腔的怒气直奔西夜琴。眼前哪有一合之将,尽皆成为刀下亡魂。到了西夜琴面前,杨延顺举刀便剁,西夜琴已被杨延顺吓呆了,再想提刀去挡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把眼一闭,心道:罢了,看来我西夜琴注定要死在杨八郎刀下。 
  西夜琴心如死灰,却并没有等来死亡。只听得身后“咔嚓”一声响,周围兵卒一阵惊呼。睁眼看时,杨八郎已在十丈开外,勒马横刀,声若洪钟:“西夜琴,今日我斩你帅旗而不杀你,是想你知道,我随时可取你项上人头。但我知道这并不能让你心服投降。十日之后,你率军来攻南兜城,我以兵法降你,定让你输得心服!”
  说完,杨延顺紧紧搂住怀中的耶律休哥,拍马便跑,直奔东方,绝影千鬃揽月驹紧随其后。
  西夜琴看着远去的两人,柳眉紧锁,随即又舒展开来。回身看看被斩断的帅旗,齐腰而折,旗头插入沙中。身旁副将来报:“公主,辽军死伤惨重,但是主将阿里海牙被人救走,我们实在抵挡不住,望公主恕罪。”
  西夜琴并没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断旗,切口整整齐齐,用手抚过,没有一丝瑕疵,足见刀锋之利,若是砍在颈上,想必切口也会如此完美吧。
  “杨八郎,我倒要看看你的兵法是否也如刀法般令我钦慕。”
  

  ☆、夜宿残垣

  莽莽黄沙,枯草离离。黑云断日,鹰隼难飞。
  不知跑了多久,坐下的玉麒麟已经气喘如雷,浑身银鳞乍起,汗液滴落沙间,马腿肌肉抽搐不停。
  即便是惊世骇俗的宝马,驮着两个男人在无法着力的沙漠上狂奔,也会有累的时候。玉麒麟终于停了下来,身后的揽月驹立即跑上前来,用马头蹭着玉麒麟的脖颈,像是在抚慰同伴。
  杨延顺低头看着紧贴在自己怀里的耶律休哥,柔声道:“铁筝,你还好吧?”
  “嗯。”耶律休哥应了一声,却不想再多说一句,躺在杨八郎的怀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逸得多,哪怕是肩上还插着一支狼牙箭。
  杨延顺道:“铁筝,我抱你下马,玉麒麟已经支撑不住了。”
  耶律休哥轻轻点头,闭着双眼。
  杨延顺在马上抱起耶律休哥,翻身跳下马来,双足陷入黄沙半尺,有效地缓冲一下,怀里的耶律休哥并未感觉到太大的震动,只是轻哼一声。
  将耶律休哥平躺着放在黄沙之上,杨延顺小心地扒开肩头的布甲,道:“铁筝,你忍一下,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嗯。”
  杨延顺左手按住耶律休哥肩头,右手握紧狼牙箭,一咬钢牙,将狼牙箭拔出体外,后者“啊”的一声睁开双眼,冷汗直流。肩头的伤口正向外流血不止,杨延顺连忙抓一把黄沙洒在伤口之上,片刻便止住了血,又撕扯下一块战袍,将伤口包扎好。耶律休哥挣扎着坐起身来,向杨延顺怀中靠去。杨延顺连忙将其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心中阵阵绞痛。
  耶律休哥低声道:“八郎,你怎么会来救我?”
  “南兜城破,城中没有守军。南兜王一心想要缠住我,我便知此中有诈。”
  “阿里海牙逃脱了吗?”
  “有铁牙护着他,你放心吧。此时,他们想必已经回到南兜城了。”
  “可惜沙律金狼,为了救我,死于乱刃之下。”
  “将军难免阵上亡。马革裹身,也算了结他生平夙愿。”
  “这一战,我军元气大伤,还有能力再平乱西域吗?”
  “有!南兜城还有五千骑兵,足矣。”
  “你有信心?”
  杨延顺又抱紧怀中人,低声道:“有!”
  天色越来越暗,朔风凛凛,黄沙飞扬,气温骤降。
  “看来今晚要有一场大雪了。”怀中的耶律休哥睁开双眼,轻声道。
  “下雪?”杨延顺看看天空,黑云滚滚。
  耶律休哥:“我们得在雪落下来之前,找个隐蔽所。否则,非冻死不可。”
  杨延顺还不知道北疆的雪有何威力,但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听耶律休哥的话,今晚可能真的会冻死在这儿。毕竟自己对于北疆的一切,都不如他来的熟悉。
  四下望去,只见西南方向的地面上,有一处阴暗之处,可能是一块巨石,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掩体。无论是什么,也总比在此处强上百倍。
  “那边好像有块巨石,我们去那行吗?”杨延顺小心问道。
  耶律休哥闻言望去,道:“那不是巨石,是个土城。我们就去那里。”
  杨延顺自耶律休哥的话中听倒些许兴奋,或许那真是一个绝佳的去处。于是便将耶律休哥小心地背起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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