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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马金枪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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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两刃烈焰刀。马蹄攒动,眨眼间便已到了自己身边,而那柄三尖两刃刀正刺进自己胸前!
  次日天明,杨延顺醒来时床上已不见了颜查散,想起昨夜做的梦,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随即又起床下榻,这才看见颜家兄妹二人。颜查散手拿书卷在窗前品读,专心致志,颇为认真。小妹则在灶台前忙活着,尽显良家女子的贤良。
  杨延顺看到此处不禁羡慕起这兄妹二人。虽不能锦衣玉食,但温馨十分,兄妹二人情义赛金,共同支撑起这个小家。想到自己有家难回,或者换言之。。。是无家可归,便是一声太息,引得颜查散回眼一望,笑问道:“文大哥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话音一落又突然低头不语,想必是想起昨夜的“睡姿”。
  杨延顺却是毫无羞耻之心,伸伸懒腰,道:“睡得不错!咦?小妹真是厨艺了得呀,这美味堪比扬州城中酒楼名厨!”
  原来小妹早已做好早饭,将饭菜端到桌前,见杨延顺夸奖自己,不禁面色一红,道:“文大哥说笑了,怕你吃不惯这粗茶淡饭。”
  “哎,小妹亲自下厨,怎能是粗茶打饭?端的是美味佳肴!”说着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菜放入口中,“棒极了!不知将来哪家有福气的公子能娶到小妹呀,真是羡煞我也!”
  颜家兄妹闻言皆是含笑如春,好不惹人怜爱,杨延顺兀自在心中叹道:这两兄妹还真是有趣,都爱脸红!哈哈!
  早饭吃罢,杨延顺看看兄妹二人,突然面色一寒,叫道:“坏了!”
  颜查散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文大哥?莫不是耽误了什么大事?”
  杨延顺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我好像忘记洗脸了。”
  颜家兄妹听罢哈哈大笑,杨延顺则是满面无奈。小妹急忙起身端来水盆,颜查散拿来抹布,杨延顺一一接过,待到洗完之后,心里这才觉得舒坦万分。
  待到日头高挂,云淡风轻,杨延顺与颜查散二人结伴出门,往扬州城走去。一路上有说有笑,却不防路边长了一株荆棘,荆条长得细长,伸展到路边,颜查散一个不慎,正被其挂住袖口,用力一拽,却不想一阵破裂之声,衣袖被刮了一条口子。颜查散拿着破裂的衣袖,满面愁容,叹息道:“哎,这可糟了,父亲大人留下的衣裳被这荆条刮破,真是不孝呀!”说着又看看杨延顺,道:“文大哥,我得先转回家中,叫小妹给我缝补一下才能出门,大哥你先进城吧,我稍后再去城中寻你。”话语中尽显悲惨。
  杨延顺又怎能答应呢,当即道:“贤弟不必如此麻烦,你我同去城中,再买上三五套衣裳不就好了?”
  颜查散闻言摆手道:“不可不可,小弟我怎能花费大哥的钱财呢!”说着便往回走,却被杨延顺一把拽住。回过身来就见杨延顺扯过自己衣袖,用力一拽,撕开一个口子,道:“贤弟你看,现在我的衣服也坏啦,需要一件新衣,正好我们一起去买吧!”
  颜查散一见心中万般感激,想要再拒绝,却见杨延顺又欲撕开自己的衣袖,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点点头,不再言语。
  杨延顺见状很是开心,带着颜查散走进扬州城,寻了一间衣铺,各自找了一件衣服。颜查散挑选了一件长衫,绣着兰花飞蝶,清秀淡雅,穿在身上更显风流,自有一派才子气质。颜查散也很是满意,但是当问及价格时却是面色一寒,想要脱下来,却被一旁的杨延顺拦住,“贤弟莫动,让大哥仔细看看,啧啧!这衣裳当真就是为贤弟裁定的,你穿上之后倜傥风流,都快赶上我了!不错,就这件了!”
  颜查散偷偷拉着杨延顺衣角,低声道:“文大哥,这件长衫要五两银子呢,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杨延顺闻言点点头,道:“贤弟说得有理!老板,这样款式的再给我来三套!”
  老板一听,开心的不得了,当即将衣裳打包好,交给杨延顺,杨延顺又递给颜查散,道:“贤弟呀,你我相识一场,为兄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几件衣裳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啦!”
  颜查散当然不敢拒绝,就算拒绝也没用,只好收下,再三谢过。杨延顺则拉着他道:“贤弟,快替为兄看看,我穿这件怎么样?”
  颜查散闻言上下打量,就见杨延顺穿了一件雪白长衫,手里还拿着一个扇子,左右一摆,突然像个书生一般拱手作揖道:“贤弟,为兄这厢有礼了!”
  颜查散看着这个‘书生’不禁“噗嗤”一笑,又连忙回礼道:“哦大哥,小弟还礼了!”口中这样说着,可脸却偏向一旁,不住嗤笑。
  杨延顺见状好不尴尬,汗颜道:“哎,看来我果真不适合做文人。”说着便脱了长衫,找来一件窄身短袍,黑衣金袖,煞是威武。颜查散看罢,不禁竖起大拇指道:“文大哥果然英气逼人!” 
  杨延顺哦了一声,问道:“当真适合我吗?”
  “适合!真是太适合您啦!”颜查散还未回答,一旁的衣铺老板便笑着答道,伸出两根胖胖的手指,“大爷,这件短袍八两银子!”
  杨延顺看看颜查散,后者点点头。
  杨延顺:“既然贤弟都说好了,那就这件罢了!”说完便从怀中掏出银两交于老板,胖老板见了银子,乐开了花,满嘴吉祥话,杨延顺却是一句没听,带着颜查散便走出了衣铺。
  

  ☆、行舟游春

  画舫乘春破晓烟,满城丝管拂榆钱。
  ……………郑燮
  “扬州春日,官河风光,画舫舟阁,才子江郎,佳丽尽红妆,顾盼寻夫良!”颜查散一身长衫立于江岸一边,望着江上舟来船往,好不羡慕。杨延顺则在一旁挑着眉毛问道:“贤弟,江上的那些狗男女在干什么呢?风骚得很呀!”
  颜查散一听,只觉得这话讲得忒粗俗,急忙解释道:“文大哥,那是扬州的士子佳人,在行舟游春呀!此间春意正浓,才子们一来相聚吟诗作对,二来结交天下朋友,三来。。。若是被哪家的小姐看中,还是一段姻缘呀!”说着眼中尽是向往之景。
  杨延顺闻言心道:不就是春天来了集体□□嘛!不过看颜查散举止形态,似是也有乘舟游玩之志呀!想罢问道:“贤弟若是喜欢,你我也一同乘舟作乐如何?”
  颜查散摇头道:“不不,此等皆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做的雅事,我等平民何来画舫。”话音一落,再看杨延顺已不知哪里去了,急的颜查散左右张望,口中不住叫道:“文大哥!文大哥,你去哪了!”找了良久也不见杨延顺,颜查散急得满头是汗,忽见江中一条画舫驶来,船头一有个人凭栏而立,正不住向自己招手。
  定睛一看,那人肩宽背挺,面净齿白,一对朗目,两道剑眉,样貌颇为硬气,一身黑金短袍,不是自己的文大哥还会是谁!身后的舫阁张灯结彩,顶梁漆金,雀替涂丹,船柱雕龙画凤,待其驶到近前,就见船头的玲珑灯上描画着的花鸟栩栩如生!
  “文大哥,你怎么到江上去了!”颜查散倾身问道。
  杨延顺眉目一弯,笑道:“贤弟快快上床。。。哦上船!看看大哥我租的这条画舫怎样,可合贤弟心意?”
  颜查散开心极了,自岸边提起衣袖,跳上了画舫,杨延顺急忙一把拉过,道:“贤弟贤弟,快快与为兄同游扬州!”说着二人走进舫内,一桌酒席摆好,二人坐在桌前,杨延顺吆喝一声,便有船夫将画舫开动,驶入江中。
  颜查散第一次乘坐如此豪华的画舫,偷偷问道:“文大哥,你在哪里租来的这条画舫?多少钱呀?”
  杨延顺伸出五只手指,在颜查散面前晃了晃。
  “五十两一天!那也太贵了!”颜查散惊道。
  杨延顺摇摇头,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道:“五十两一个时辰!”
  颜查散一听当即呆坐在椅子上,“文大哥,咱么快下船吧,怕是付不起船费呀!” 
  杨延顺哈哈一笑,道:“贤弟莫要担心,钱,我已经付完啦!”说着拉起颜查散走到窗边,又道:“前人说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钱财乃身外之物,便是散尽也不足惜,倒是此等良辰美景、人间情义,才是我辈最该珍惜的!”说着尝一口美酒,却尽是苦涩之味。他本是战场之上下来的人,几经生死,见惯了人间离合,又怎么再在意钱财之物呢?故而说出此番话来。一旁的颜查散自然没他这般洒脱性情,不过却也觉得颇有道理,接过杨延顺手中酒杯,将剩下酒水饮尽,胸中竟也豪情许多,眼望扬州江畔美景如梭,不禁心生才情,念道:江北烟光里,淮南胜事多。市廛持烛入,邻里漾船过。有地惟栽竹,无家不养鹅。春光荡城郭,满耳是笙歌。”
  杨延顺听着这首诗觉得心情好多了,再说颜查散一首作罢,尚不尽兴,随即又道:“满郭是春光,街衢土亦香。竹风轻履舄,花露腻衣裳。”尚未做完,忽闻有人接道:“谷鸟鸣还艳,山夫到更狂。可怜游赏地,炀帝国倾亡!”
  这首诗前四句本是描绘春景无限,街巷相通,泥土芬芳,风吹竹摇,百花霓裳,尽显扬州之美。而这后四句却是话锋一转,由景移情,讽古叹今,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一下子便从单纯的写景诗升华到怀古诗,当真是接的一手好词妙句!
  颜查散满面惊奇看着杨延顺,意思是文大哥好文采。杨延顺却是急忙摇摇头,不是我说的。颜查散见不是文大哥说的,那又是谁说的呢?二人正在此茫然之间,忽闻江上又一声传来:“在下唐突,坏了二位公子雅兴,莫怪莫怪!”
  杨颜二人循声望去,便见从自己的画舫侧后面划过来一条小船儿,实际上这条船也不算小了,但是和杨延顺的画舫相比还是小了许多。
  再说那船头上站着一人,穿一件粉绫色箭绣袍,周身宽片锦边,五彩丝鸾带束腰,左玉环,右玉佩,内衬葱绿夹衫袄,青缎快靴,月白色的快马服,锦簇花团。再看品貌,真是面如美玉,白中透光,光中透润,润中单透出一种粉嘟嘟的颜色,如同是出水的桃花般吹弹得破。两道墨眉斜入天仓,二眸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锭,神情足满。鼻如玉柱,口塞涂朱,牙排碎玉,大耳垂轮,细腰窄肩,双肩抱拢,一团足壮,天生神威。
  颜查散看得呆了,心道天下竟有此等俊美威仪之人呀!待到两船相近,就听杨延顺一声荡笑刺耳:“啊哈,兄台你好呀!”
  这话当不当正不正,那人闻言一愣,随即答道:“两位兄台,方才在下听闻有人作诗,随即便来了兴致,接了四句,不知有没有坏了二位的雅兴呀!” 
  杨延顺心道看见你还哪有什么雅兴啦,全都是低俗恶趣啦!当即面挂银笑,道:“没有的事!兄台莫挂在心上,相见即是缘分,不知在下可否邀兄台同游呀?”说着一拱手,摆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咱们相见不容易,你船小,我船大,还是来我的船上一起玩吧!
  颜查散见杨延顺发出邀请,也是十分的开心,正所以英雄惜英雄,才子爱才子,看得出文大哥很喜欢那人!
  就见那人突然一笑,如同三月的冰河融化,四月的桃花□□,五月的桂花飘香,六月的牡丹绽放!“既然兄台相邀,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啦!”说罢那人对小船上的船夫低语几句,随即一转身,青缎快靴一蹬船头,竟从小船直接‘飞’到画舫之上,落足之轻,毫无半点声响。
  杨延顺心中一惊,这还是个‘高手’!两船虽是相近,但也隔着三四丈远呢,自己都不一定能跳过来,他居然轻轻松松地就飘过来了,不简单!
  他正在这儿想呢,另一头颜查散已经自我介绍了,“小弟颜查散,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呀?”
  那人急忙答道:“在下姓柳名舒畅,见过颜兄!”
  

  ☆、酒逢知己

  话说杨延顺相邀柳舒畅同游,但心中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还未来得及仔细回想,便听见颜查散在一旁提醒道:“文大哥,柳大哥在向你问好呢!”
  杨延顺闻言回过神来,急忙答道:“柳兄,在下姓文,单名一个桀字!”
  柳舒畅则是春风一笑,上下打量杨延顺一番后,道:“我猜文兄不是隐迹江湖的侠客便是那纵横沙场的将士!不知可对?”
  杨延顺哈哈大笑,道:“柳兄何以见得?”
  柳舒畅:“我观文兄虎虎生威,硬气如钢,但面目似有沧桑之色,眉间隐现杀气充盈。”说着小心看了杨延顺一眼,见后者面容未改,依旧银笑如初,便继续道:“当然了,这些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若有冒犯之处,文兄莫怪莫怪!”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足见这是个心直口快,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杨延顺自是十分喜欢这种人,便道:“柳兄高见!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戎马边关之人,只不过。。。那是曾经的事了。”
  柳舒畅:“我向来敬重边关将士,口饮刀头血,脑枕马鞍桥!驾铁马,舞金戈,冲锋陷阵;护国门,保江山,卫我家园!文兄,借你一壶美酒,让我敬你一杯!”
  柳舒畅越说越激动,走到酒桌前亲自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面对杨延顺一饮而尽。杨延顺当然不会拒绝,虽然心中有愧,却也不能明说,只得拿起另一杯酒,饮进口中,其中之味唯有自己心知呀!又见柳舒畅兴致昂然,怕他再敬自己,急忙转移话题,揶揄道:“柳兄,若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江湖中人吧?”
  柳舒畅闻言大笑,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颜查散颇为委屈,苦着脸说道:“二位大哥皆非凡人,一个是边关将士,保家卫国;一个是江湖侠客,快意恩仇,唯有小弟我呀是个落魄的穷书生,简直是无地自容!”
  这一番自嘲说德颇为有趣,杨延顺却是正色道:“此言差矣呀!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若不是你这书生小弟在昨日主动结识了我这粗人,又在今日用一首小词勾来了柳兄,我们三人怎能有此机缘相识呀!所以柳兄,你我二人当敬贤弟一杯!”
  “当敬当敬!”柳舒畅说着又倒了三杯酒水,端着酒杯道:“地不长无名之草,天不生无用之人!颜兄,你才高志广,定非池中之物,莫要丧气自贬,正所谓潜龙在渊,必有上请之时!我先恭贺颜兄啦!”说完与杨延顺二人举杯饮尽。
  颜查散开心坏了,急忙举杯道:“借柳大哥吉言,多谢多谢!不满你说,其实小弟早就想考个状元郎当当啦!”
  话音一落,在场三人皆是哈哈大笑,随即落座桌前,推杯换盏,饮酒作乐。画舫之外,不知何时已飘起细雨,江上舟阁渐行稀少,才子佳人尽皆散去,倒是杨延顺嘱咐船夫莫要靠岸,顺着大江一直向扬州城外驶去。
  城外又是另一番景色:春江水平,烟雨朦胧,两岸柳绿,花红如新,飞鸟归林,细雨低吟。画舫缓缓掠过水面,推动一圈圈涟漪散开而来,宛如游于画中。四周寂静无声,唯闻舫中欢笑不断,紧接着歌声传来,声音细致若水,小曲儿惹人喜爱,正是从那书生颜查散口中飘出。
  颜查散:“与文哥共举杯,萍水相逢做朋友,世间相聚不容易,请你再饮这杯酒!”
  杨延顺:“好贤弟庆相逢,一见如故说风流,投缘就是好兄弟,今夜与你喝个够!”
  颜查散:“与柳哥称兄弟,千杯不醉乐悠悠,楼台近水月当空,酒逢冤家又何求!”
  柳舒畅:“好贤弟喝一杯,人生梦醒再回首,百年好酒千杯少,哪怕船夫要我走!”
  舫外摇桨的船夫一听,心道:咦?关我嘛事呀!
  颜查散:“金镶玉凤求凰,人间最难配成双,天下知己当你我,只恨时光太匆忙!”
  柳舒畅:“说不完喝不够,最难得是好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恨时光太匆忙!”
  杨延顺:“只恨时光太匆忙!”
  当夜,细雨停了,一轮钩月自云后探出,夜照江流。颜查散酒量不济,醉卧画舫,倒是杨柳二人尚得清醒,嘱咐船夫将画舫泊于岸边,二人手中各拿酒壶,走到窗外,凭栏望月,相对畅饮。
  “文兄,今夜当真快活,相见恨晚啊!”柳舒畅口中说道,一双美目却是长望夜空。
  杨延顺:“哈哈,相见恨晚?不不,总强于不曾得见。我向来是个容易满足之人!”
  柳舒畅:“文兄所言极是,倒是我浅见了!呵呵,我观文兄谈吐不凡,定是有些来历吧?”
  “哪有什么来历!”杨延顺饮了一口酒,掩盖心中不安,面前的柳舒畅不是常人,若是稍露马脚,还真怕被其瞧出什么端倪来。相识一场,互视知己,本不应该有所隐瞒,但自己确实身份特殊,恐给二人带来什么麻烦,故而暂时还是不告诉他们真相为好,想罢又反问道:“倒是柳兄,来历不凡呀!记得我头一天来到扬州城时,在金客楼的牌匾上看到扬州知州的题字,好像也叫柳舒畅呀?”
  “哈哈!原来文兄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啦!”柳舒畅长叹一声,道:“这知州的身份,我也是有苦难言呀!”
  杨延顺并未搭言,只是独自饮酒,柳舒畅却走到自己身旁,低声道:“文兄,我虽猜不出你是何人物,但想必定是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知州吧?对吗?”
  杨延顺:“在我眼中,只有柳兄,而无知州!”
  “说得好!只有柳兄,而无知州!”柳舒畅拍拍杨延顺肩膀,“若是有朝一日,我需要文兄助我,不知可否呀?”
  杨延顺:“柳兄太抬举我啦,我一个粗人,能帮上什么忙呀?”
  “只要文兄能够站在我身后便可,使我知道,在这扬州城内,我并非孤单一人!”柳舒畅说完满面怅然,只身走入画舫内,卧于颜查散之侧,唯留杨延顺一人将壶中酒饮尽,不知过了多久,方觉得困意来袭,入舫小睡。
  

  ☆、酒铺

  次日清晨,天色转晴,风轻云淡,鸟语花香,杨延顺唤醒颜查散与柳舒畅,三人弃了画舫,登岸而行。昨日画舫行了许久,早已出了扬州城东门数里,三人便决定走路回城,顺便欣赏沿路春景。
  话说三人自小路上了官道,路上行人渐多。三人结伴,说说笑笑,行了几里,正当响午时分,颜查散只觉得腹中饥渴,忽见面前路旁闪出一家酒铺,不禁欣喜,便道:“两位大哥,前面有家酒铺,不如我们在此歇歇脚如何?”
  杨延顺闻言向前望去,就见面前百步开外有一处高坡,坡上有家酒铺,铺子不大,在路旁摆了四五张桌子,专供来往的客商行人歇脚,顺便卖些酒食赚钱牟利。杨延顺看罢点点头,问道:“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柳舒畅笑道:“不瞒文兄,我自见了那酒旗,便想去瞧瞧了!”
  杨延顺不明就里,急忙去看,便见酒铺前挑着随风飘摇的酒旗,上书十个字:“隔壁三家醉,开坛十里香。”
  杨延顺看罢也不禁心中想往,与柳舒畅相视一笑,随即又对颜查散说道:“贤弟,我们这就去尝尝那美酒如何?”
  颜查散自是欣喜应答,如同得了蜜糖的娃娃一般。
  再说三人快步来到酒铺前坐下,杨延顺哟呵一声:“来人呐,给大爷上酒!”
  话音一落,自酒铺里走出一人,人未到,声先至,“三位公子,不知想要喝什么酒呀?”声细调扬,似是野猫叫了春,又似少女怀了情,听得在座三人心中一颤,便是杨延顺此等人物也不免回身去看,身旁的柳舒畅亦是如此,更别提少不经事的颜查散了。
  三人循声望去,便见面前一个美妇,面白齿净,柳叶吊梢眉,黑瞳白凤眼,身细体长,风、骚透骨,莲足轻移,袅袅婀娜。谁能想到在这青山下、绿水旁的小小酒肆里竟藏着一个美貌佳人呢!虽整日劳作如斯,却依旧长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神了!
  杨延顺只觉得唇干舌燥,不禁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祸国殃民!”柳舒畅却是眼帘低垂,似是在想着什么,而他身旁的颜查散早已面红如丹,呆若木鸡,痴痴地望着那美妇。
  再看那美妇步生莲花,来到颜查散面前,柳眉一挑,唇齿轻启,道:“这位公子怎么一直盯着奴家看,叫人羞惭!”说着雪颈间竟染上了绯红,但脸上却是丝毫未见害羞之色。倒是颜查散,怎想到那美妇对自己说话,急忙起身深深一躬,期期艾艾道:“小生。。。小生真是无礼了,姐姐。。。姐姐莫要见怪。。。才。。。才好”。
  杨延顺心道这颜查散怎么看到美女就不会说话了呢,还是太年轻了!再说那美妇突然噗嗤一笑,又急忙伸出一只素手掩住薄唇小口,面赛桃花,道:“公子真是说笑了,怎会叫奴家姐姐呢?那公子不就成了奴家的小弟弟啦!”
  颜查散哪还敢搭言,面如酒红,一路烧到了脖颈,看的杨延顺心痒。而那美妇却是眉目一转,看向柳舒畅,惊道:“想不到这天下居然有如此容貌的男子,竟如美玉一般,叫人爱不释手。”说着竟然将一双手抚上柳舒畅面颊,轻轻拂拭,如同在欣赏一件珍宝,眼中尽是爱怜之色。
  不过柳舒畅倒是一动未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那美妇见状轻轻一笑,收回一双玉手,做了个揖,温柔道:“公子,奴家失礼了。”柳舒畅依旧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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