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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梦华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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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京中听闻将军早年的事迹,知道将军和天成哥之间有些矛盾,所以……”他没有说接下来的话,而是巧妙的转换到洛天成的治国之才上,“天成哥在一众皇子中,无论治国术或是爱民心,皆无出其右者。”
他见霍启依旧一言未发,以为他不大乐意听洛天成的事,继续解释道,
“我说这番话并非出于私情,可将军是公私分明的人,不应当将私人恩怨加诸于朝堂之事,毕竟天下安定,是所有人的心愿。”
霍启的确不太乐意洛青阳提及洛天成,但却并不是因为他试图化解自己同洛天成之间的矛盾,而是他不喜欢洛青阳时刻将洛天成挂在嘴边。
至于他同洛天成的恩怨,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化解,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
既然无法向洛青阳给出答案,霍启索性不答,他紧紧贴住少年的背脊,彼此在微凉的风里交换着身体的热量,霍启枕在洛青阳的肩上,一口含住少年的耳垂,洛青阳被他弄得痒得厉害,轻声嗔怪,
“将军~”
霍启又将原本握住缰绳的手慢慢移到洛青阳腰侧,轻轻一掐,洛青阳便轻喘出声。
霍启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旁说道,
“我同太子之事并非朝夕就能解决,所以现在,我没法给你答案。”
洛青阳被他弄得身体都软了,哪还有心思关心什么答案,只想叫他将放在腰间的手拿开,
“还请将军的手……我,我实在痒得很。”
霍启却不依,反而变本加厉的将细碎的吻落到洛青阳细白的后颈上,
“这是惩罚。”
洛青阳不明所以,问道,
“惩罚?什么惩罚?”
“你总将洛天成的名字挂在嘴边,我,嫉妒。”
第75章
二人刚到城门,便远远望见郡守刘策等人等在城门口,刘策步履慌张,拍手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往城门外看一眼,又时不时朝着城门值守的士兵斥责一通,那些原本趾高气昂的守门士兵被他骂得耸拉着头,立在墙根处一动不敢动。
待刘策见到霍启二人骑马归来时,才赶紧收起脸上又怒又慌的神色,急忙的领着一帮人迎上去。
等到彻底与二人面对面时,刘策又回复了往常的镇定,似乎并没有发现二人‘奇异’的着装,他对着霍启二人抱拳,道,
“下官已恭候两位大人多时,本早就计划着邀请将军和监军大人到鄙人府上赴宴,不巧今早下官来时两位大人已经出城,”刘策将两只不甚清明的眼珠一轮,斟酌着词汇探听洛青阳二人今日的行踪,
“敢为二位大人从何处归来,为何形容如此狼狈?”
霍启率先下了马,虽然手受伤了,可他下马的姿势依旧是干净利落的,丝毫叫人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他反过来又想扶洛青阳下马,但洛青阳摇头拒绝了,自己翻身下马,他听见刘策的提问,虽然脸上笑着,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
“我同将军出城走了一遭,”语气刻意一顿,洛青阳拍拍衣摆处沾上的尘土,道,“出城一次,收获颇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听得原本心里就有鬼的刘策整个人直冒冷汗,但他表面还兀自镇定着同洛青阳谈笑,
“是么,将军和监军大人体恤鲁阳城的百姓,实在,实在是鲁阳百姓的福气,值得下官学习,学习。”
洛青阳回他的却只是一笑,“刘大人不是说要去赴宴么,这天色都已经晚了,还请大人在前面带路吧。”
两人终还是先回府换了一身衣裳,又将霍启手上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掌灯时分,两人才姗姗来迟赴了宴,此时郡守府里的冠带士绅们已等了有大半天。
这些人平日颐指气使惯了,何尝花过半天时间等人,可就算心中有怒气,可真的见到霍启同洛青阳时,依旧不得不摆出好脸色。
自洛青阳霍启进门,就不断的有士绅起身向他们见礼,他二人一一回应,态度十分温和,这又叫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刘策放松了些。
刘策将他们两人请到中位坐好,然后起身端住酒杯向在座的众人介绍二人的身份,恭维之词后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祝寿,洛青阳一点不恼,倒是霍启面色越来越冷,他最不喜这样虚与委蛇的宴会。
洛青阳人长得好看,脾气温和,这会儿大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他精致的眉眼,谦和的举止,无不吸引着在座众人的目光,士绅们个个仰着头,将这如珠似玉的监军大人嘴中吐出的脆生生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中。
洛青阳先是自罚一杯,向众人解释今日赴宴迟到的原因,“我与霍将军今日因事出城,没能及时赴约,让诸位久等,实在抱歉,为表歉意,我先自罚一杯。”
众人便是心里有怨言,嘴上也不会说出来,只道‘不敢不敢’,手里有酒的没酒的也都跟着喝了。
喝完了酒,洛青阳将杯子放好,同霍启对视一眼后,又侧过身望着身旁的刘策,道,
“本就是我同将军二人赴宴迟到,竟然还惊动刘大人亲自到城门迎接,我和将军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洛青阳这话说得虽然客气,可刘策心底又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未等他答话,洛青阳就继续道,
“不怕麻烦刘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刘大人呢。”
刘策心道不好,可面对洛青阳直接的逼迫,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招,
“不知监军大人有何疑惑,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洛青阳听这回答,淡淡一笑,
“如此甚好,敢问刘大人,是谁给了刘大人权力,紧闭鲁阳城门,拒不纳流民?”
果然,果然,刘策心里大惊,没想到洛青阳两人真真是出城探查流民之事了,枉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洛青阳见他不答,也不着急,只慢慢的陈述今日的遭遇,“刘大人不知,这鲁阳城门实在难进很,下午若是没有大人亲自前来接我二人,恐怕我和将军都要被当成流民给拦在城门之外了。”
听到这里的刘策那里还坐得住,赶紧起身想要解释,只是他这解释却是企图掩饰罪责,
“恕下官愚昧,不知监军大人这话里究竟何意,我鲁阳城门时刻皆为流民开放,鲁阳城里也安顿了不少落难的百姓,大人这般说法,只怕是听信了某些小人的谗言,还望大人明察。”
“明察?”洛青阳好脾气的点点头,嘴角依旧含着笑意,身边的霍启此刻却端起酒杯,饮起酒来。
“明察,自然得明察,不纳流民之事,本只是昨夜我同将军的猜测罢了,所以为了验明真相,今日我和霍将军亲自出了城,去了趟梅花岭。”
第76章
接下来的话,不用洛青阳挑明,刘策也知道内容。
自红巾肆虐,战乱东来,他刘策想得做得最多的,不是怎么进行有效的抵抗,而是如何阻止大量的难民涌入城中。
他也的确做到了,不仅是他,周围的许多州县都做到了,拒门不纳,严格进出,流民们进不了城,只能大批大批的涌向寇贼蜂聚的梅花岭。
洛青阳见他不答话,又道,
“刘大人若认为口说无凭,不妨带上在座的乡绅,同我一同前往城外的梅花岭探探究竟,刘大人意下如何?”
听他要带人去梅花岭查看,刘策吓得连连后退,也不再隐瞒,只作揖请罪到,
“监军大人恕罪,下官,下官这般做也是出于无奈。”
“出于无奈?”许久不曾言语的霍启终于开口,他站立起身,走到刘策面前,刘策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将身体压得更低,
“霍将军。”
霍启却轻轻的将他搀扶起身,刘策受宠若惊,忙要推辞,一旁的洛青阳也不解为何霍启会有此动作。
霍启将刘策引到座位坐下后,自己也跟着坐在旁边,底下一众士绅因为洛青阳连番问责而有些害怕,他们不明白,为何原本的接风宴此刻却有了鸿门宴的意味,霍启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安抚好众人之后,他才淡淡地对身边的刘策说道,
“若是霍某没有记错,十二年前,我同刘大人在雍京有过一面之缘。”
他的话刚说完,刘策已惊得瞳孔微缩,好似非常吃惊,片刻后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只这平静之中似还带着些缅怀味道,
“将军好记性,没想到十二年过去了,竟然还记得下官。”
“十二年前,刘大人因惩办苏州豪富贾复之子贾昌贵,而被诬告押解进京,苏州百姓联名上书,为刘大人伸冤,皇上查明实情后,不仅免了刘大人的责罚,反而对大人进行了嘉奖。霍某虽只与刘大人有一面之缘,可刘大人这样的清官,霍某不敢忘。”
短短一段话,竟道出了众人根本不知的一段往事,底下乡绅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他们虽不知道刘策就是当年负责贾昌贵案的官员,但对于这个案子他们都是了解的,这会儿知道了刘策竟是那时名噪雍京的‘刘大青天’都不免小声议论起来。
刘策听霍启说起自己曾经的风光过往,心里并没有多高兴,反而让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是啊,谁能想到十几年前为民请命不畏权势的清官,现在却能做出将流民拒之城外这样的事情来呢?
“都,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将军莫要再提,实在,实在是羞煞下官。”
洛青阳也没想到自己一心认定‘罪大恶极’的官吏,多年之前竟是百姓口口相赞的清官,本欲脱口而出的质问现下只能全部咽回, 只愣愣望向霍启,他虽不知为何霍启会突然说起十二年前的事,但知道霍启一定有他的理由。
霍启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转身对着众人说他今日出城劳累,想要早些歇息,军中又有事务缠身,不能在酒宴上多耽搁时间。众人听了这番话,知道他是有话想要单独同刘策说,也都心领神会的告了辞,唯留下霍启洛青阳和刘策三人在厅中。
等堂中所有人皆下去后,霍启才继续刚才的话,
“刘大人说闭守城门一事出于无奈,既是无奈之举,想必背后一定有不能对众人言的秘密,所以我冒昧让其他人回避,不知现下刘大人能够讲出心中的‘无奈’之因?”
虽已经是骑虎难下,可刘策依旧在犹豫,厅堂里原本明亮的灯火,此刻却像是变成了实质一样,硬生生的向他压来,几乎叫刘策不能呼吸。
他知道,霍启屏退众人已是给了自己足够的面子,可同时他也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诫着自己——他已经给了足够的空间,如果自己继续隐瞒,霍启只怕会耐心告罄。
时间在流逝,两人均等着刘策开口,厅堂中虽不至于寒冷,但到底并不十分温暖,可此时的刘策竟出了满头的热汗,洛青阳几乎能从这些汗水中读出刘策此时心中的慌乱与焦急。
几乎是瞬间,洛青阳便懂了刘策缄口的原因。
闭门不纳流民的背后一定还牵扯到其他人,而这些人的身份不仅远高于刘策,只怕比起霍启现下的身份,还要位高权重,还要叫人忌惮。
洛青阳观察到,刘策其间几次想要开口,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终于他忍不住先说了话,
“刘大人是名噪一时的清官,恕我愚昧,实在想不到大人为何不让流民进入鲁阳城,大人说是出于无奈,可这无奈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刘大人沉默不语,难道是有难言之隐?”
面对洛青阳又急又快的逼问,刘策支吾半天,终于断续说出了原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下官自然也能体恤流民之颠沛,只是,只是下官身为鲁阳城的父母官,必须首先保障鲁阳城中百姓的安全。”
流民虽说散乱无序,常有无状之举,但只要官府妥善安排,也不至于出现大的岔子,这不能够构成不纳流民的理由。
洛青阳刚要开口质疑,霍启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只听得刘策继续说道,
“两位大人心中必有疑惑,为何接纳流民会对城中百姓的构成威胁。”
“不错,想来以刘大人多年为官的经历,妥善安置流民应当不成问题。”这话是霍启说的。
刘策听了只一笑,摇头道,“莫说这流民中带着瘟疫的种子,就是他们全都健健康康,下官也不能将他们放进来。”
“这又是为何?”
刘策又沉默了,霍启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也不急,只慢慢的端起酒来喝,饮了一杯后,放下杯子,淡淡的为刘策描述近日行军途中所见到的情状,
“刘大人可知鲁阳城内外已经完全成了两方天地,城内的人生活怎样,霍某不清楚,只这城外的流民,日日宿于山林野坡,鲁阳城周围多山,常有野兽出没,每早醒来,总有人无故失踪。年轻的为了生存,多会抛弃黄发垂髫年老体弱之人,孝悌仁义在城门之外已被践于泥泞,白骨盈野,鸡犬不闻,这便是刘大人所谓的保全百姓。”
刘策自然也知道城外的情状,只是叫霍启说出来,格外让他赧颜。
刘策是天佑十五年的榜眼,他被派往苏州做官时正是而立年纪,壮年意气风发,总有为民请命一展抱负的壮志雄心,所以才会在贾昌贵案中不顾贾复及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执意将奸污民女的贾昌贵流徙千里,接踵而来的便是他被诬告贪污结党,虽最后洗清了冤屈,甚至还得到了皇帝的嘉奖,可从那之后,他的官运也算到了头,十二年过去,同窗同年们早已飞黄腾达,只有他被一贬再贬,最后沦落到成了鲁阳城令。
第77章
鲁阳城,虽是两州三地交界地,来往也不乏富商大贾,但到底是个小地方,辖境小,人口少,往后升迁的机会不多。本朝科举选拔非常严格,熙攘士子,十年寒窗,真正能金榜题名的不过寥寥,故而有“五十少进士”之说,刘策而立之年能榜眼及第,必有过人的才智。只是在官场沉浮,只有才智是远远不够的,若不能人情练达洞明世事,只怕无法得志。
或许,正是这十几载的坎坷仕途让刘策看清了现实,许多时候,若是不懂得弯腰,只怕会被拦腰截断,屈就也成了一种保全自身的方法,而曾经的雄心壮志,也只能在午夜梦回中,在月下徘徊时,揣在心口,含于嘴边,回味几番罢了。
可到底,良心有愧。
就在霍启二人认为刘策不会再言语时,刘策却又说话了,这次他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双浑浊的眼竟好似迸射出了精光一般,亮堂得如同厅中灯火,
“下官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下达划地自保拒纳流民的命令,所以,所以下达命令的另有其人。”
洛青阳同霍启对视一眼,等待着刘策继续说下去。
“两个月前,一位自称江夏府信使的人造访下官府邸,口授了一道来自江夏的命令,说为了避免患了瘟疫的流民进入东荆各州县,下令各个州县紧闭城门,严格出入。”刘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纳流民,长久下去,只怕会酿成更大的祸乱,所以下官最初怀疑这位信使的身份,但几经盘对,发现这人确是江夏府吏员。”
“明知这命令会酿成大祸,刘大人为何还要执行?更何况,这信使传达命令竟连官文也没有,单凭口授。刘大人作为朝廷命官,岂不知本朝律令中此等作为便是越矩枉法?”
“下官熟读本朝典章律令,怎会不知,只是监军大人初来荆州,所以不知早在多年前,荆州往来命令的传达便是全凭江夏府信使口授。”
刘策说完,霍启和洛青阳皆震惊不已,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夏府,便是皇帝颁布的旨意,各部尚书同六科给事中尚有‘封驳’权,口授成令,这分明是极端僭越之举。
霍启常年居于平凉,所涉之事多为军务,是以对于此等阶位的官员任免并不熟悉,“如今行荆州太守事的是谁?”
刘策不答,但洛青阳却知道,
“江夏太守赵猷,这人我不陌生,他是交州苍梧人,”洛青阳看了看霍启,“说起来,这赵猷同将军还有些关系。”
“哦?”霍启的记忆中并没有一个叫赵猷的人的存在。
“不错,”站在一旁的刘策接到,“将军或许不知道赵大人,但赵大人的堂兄是霍老将军部下,现在的兵部侍郎赵峥赵大人。”
“赵伯伯?”霍启没想到这赵猷曲曲绕绕竟真同他有几分关系,不过他却从未听赵峥提起过他的这位堂弟,是以霍启对赵猷竟一点印象也没有。
洛青阳又想起了几日前,城郭道上那祖孙两人的话,问刘策道,
“刘大人说荆州地区有瘟疫,为何朝廷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这,”刘策又开始支吾不语。
“疫情隐匿不报,按律当斩,刘大人为何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洛青阳有些着急于刘策的吞吞吐吐,企图用典章律令来逼迫他吐露更多的信息,但他又哪里能明白刘策的难处?
霍启轻轻拍了拍洛青阳的肩侧,示意他稍安勿躁,
“刘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下官身为荆州属官,受着赵太守的管辖,所以很多事情不便直说,瘟疫一事,下官只负责上报,至于上面怎么处理,下官并不知情。”
“那汤药一事呢,为何领过汤药的百姓皆说汤药根本没有效果?”
“各州县汤药药材皆由江夏药材商人供应,下官没有过问的权力,所以汤药寡效,下官也无从知晓原因。”
霍启见刘策越说越谨慎,知道从他这里也无法再问出其他的话,只向他所透露的事情道了谢,而后三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今日随同霍启出城,滚了一身的尘土,若不是受了刘策的邀约赴宴,洛青阳早就想好好的沐个浴,刚脱下衣服就发现了不妙。
原来他这一身嫩皮真如霍启猜测的那样,被山间的碎石弄得青青紫紫,星星点点的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但洛青阳知道,这些伤并不碍事,虽然看着严重,但抹上药恢复一两天便也淡了。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可到底还是有些破了皮的地方,洛青阳躺进浴桶总,被热水一激,细碎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洗将起来。
沐浴之后,洛青阳烘干了自己的头发,想着后日便要启程前往南阳,便想去找霍启商量一些事,他穿戴好后出门敲了霍启的门。
第78章
洛青阳在门外等了一会霍启才开门。
让洛青阳意外的是,霍启似也才刚沐浴完毕,因他还半袒着胸膛,身上只随意批了一件外袍,洛青阳离门口站得近,开门的瞬间,霍启麦色胸膛散发的热气熏到了他脸上。
那湿热的还带着草药味的气息就缭绕在洛青阳呼吸之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洛青阳总觉得这气息里还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但他一时片刻还回忆不起这是什么味道,他又在那里闻过。
“将军刚沐浴?”
“恩,”霍启回答的声音有些慵懒低沉,他一边回答一边退回房内整理衣裳,洛青阳跟着他的脚步进去,反手关了门。
“世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霍启示意洛青阳随意坐,洛青阳捡了椅子坐下,霍启便坐在他对面。
“我来找将军是有两件事要同将军探讨商量。”
霍启为他斟茶,“世子请说。”
洛青阳见他右手不方便,便自己接过茶壶为两人面前的杯子里斟了七分茶水,其间发现霍启右手的纱布已有脱落的光景,隐隐透出里面狰狞的伤痕来,不由皱眉,
“将军手上的伤?”
霍启见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不自觉将手掌覆向下方,好似那掌中有什么是不能叫洛青阳看见的。
“小伤而已,世子不必挂心。”
“这伤,可曾上过药了?”
“刚沐浴,还未曾上药,”霍启见他总纠结于自己受伤的手,自觉的转移了话题,“世子不是说有事同我商量?”
“恩,我方才回房又将刘策的话反复想了几次,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此话怎讲?”
“我且问将军,赵峥赵大人在将军心中是个怎样的人?”
霍启想了想,答道 ,“赵伯伯为人谨慎,善于守拙。爷爷的得力部下很多,但能像赵伯伯这样知进退守中庸的人,不多。”
洛青阳赞同的点点头,“我与赵大人长子赵紫乘也算相识,知他为人最是谦谨,我虽不参与朝堂之事,但也知道赵大人在朝中颇有口碑。赵家怎会放任赵猷在荆州这样乱来?更奇怪的是,隐匿疫情,不纳流民,赵猷这么做,他究竟能得到什么,为官多年赵猷不可能不知道,他做的事情若被朝廷发现,便是死罪。”
的确是疑点重重,洛青阳想的这些霍启自然也想到了,他和他一样,对于赵猷这么做的原因无从知晓 ,但他却有些大胆的猜测。
“事情蹊跷,却还不能妄下结论,但依霍某愚见,赵猷虽是江夏太守,还不至于有胆量敢隐瞒瘟疫,拒纳流民。那赵猷是不是也如同刘策一样,不过是听令行事?如果背后真的有人在指使赵猷,那这人会是谁?从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赵猷背后的人最有可能是赵伯父,赵猷这些行为对于荆州局势明显是雪上加霜,可是荆州局势混乱,对于赵伯伯又有什么好处?”
推论至此,无疑已经没法在继续推测下去,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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