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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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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缓缓牵住。
师尊怔愣,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但这不理会的态度让穆杳更加猖狂。青年挪动身体,侧身看着身边的人,精致眉眼柔和,神情专注,眸中只有辰前一人。“师尊。”
辰前眨着眼睛看向他,疑惑的静等下文。
“师尊,王家主说,他向师尊诉说了关于我的,他认为的事实……”这件事不能就那么梗在二人之间,插入皮肉中的刺还是在伤口没有愈合时就拔出的好,昨夜原本的打算被打乱,虽然现在提出不好穆杳还是挑开了话题。
“你想问什么?”辰前问道。阿杳说了半句话,这让他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初时知道事实时的震惊情绪现在已经平复,甚至究竟自己昨天约穆杳夜间相见的目的,辰前也不太想得明白了。
他那个时候,大约也就是想将事情和弟子摊开说了的吧,还有讲清楚他之前模棱两可的态度。
毒发后,竟疲惫的连这些事情忘记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穆杳若无其事继续对他好的姿态,将隐患暂时掩盖了,让辰前松懈了心情。
穆杳苦笑,担忧之情明显。“师尊,如果弟子说,那些都是真的……”青年攥着辰前的手加上了些力气,那是紧张的表现。
“都是真的的话,师尊,会不会,会不会……不喜欢弟子?”
穆杳这么直白的将话问出口,有些超出辰前的预料。转而他神情没有太大变化,“不会的。虽然那些,看似很让人不能接受,但是,阿杳从未对不起师尊。师尊没理由不喜欢阿杳。”
他说的认真,左手施了点力道,算是回应他的弟子。
穆杳眯着眼睛笑了,笑得牙齿露了出来。“师尊真好。”他心里则认真记下了从辰前的话中得出的信息。很简单,就一句话。如果想要这人儿认真的自愿的和他在一起,就绝对不能对他亮出爪牙。
那有些不能控制的时刻,他该怎么办?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辰前的眼中,他方才才说了师尊真好的弟子话锋陡然一转,“那弟子能不能求一把师尊亲手做的扇子呢?”
青年细眉高鼻粉唇中等厚度,笑靥明媚眸子流光溢彩。但这话将辰前打了个措手不及。
“阿杳想要的话,师尊定然给的。是敛容那丫头跟你说了这事吗?”辰前的话里含着试探。
“是啊,筝儿让弟子嫉妒了好一会。”穆杳的嫉妒发自肺腑写在脸上。
“师尊明天就给阿杳找一把前些年做的扇子,等这毒效过去,再亲手做一把。”他又在顺毛了。但见穆杳喜悦浮在脸上的样子,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辰前今天睡意不浓,但还是佯装睡去了。
夜半,安神香的味道似乎比昨夜浓郁了些,听闻身边那人呼吸平稳,师尊睁开了眼睛。
他白天睡了太长时间,现在一点也不困。
好像散去内力的次数越多,毒效还在时的不适感就越发不明显。
他看了弟子很久。
既然穆杳知道了扇子的事情,定然也知道,他看到了那血帛吧。
可是穆杳什么也没问。
叹息散在香气里,“可万不能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辰前怎么也不会注意到,穆杳薄被下的左手蓦然攥紧了被子。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维持住了沉睡的模样。
第35章 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日子轻松中透着愉悦,淡淡的温馨不可忽视,但又不会浓稠到让辰前不好意思。
穆廊出乎师尊意料的大,但并不空旷。对称的建筑格局,风格差别极大。一边是华丽与雍容,另一边却是小桥流水般的江南舒缓。
也是这天他才知道,他和穆杳现在睡的卧房,就是穆杳平时住的地方。那就难怪这房间不论哪处都隐隐约约有着穆杳的气息了。
似乎是阳光般的,晴朗而明媚的气息。
不论他的弟子是什么样的人,毋庸置疑的,这人儿的周身气质都是合辰前心意的。哪怕是那些师尊偶然才窥见的,诸如果断、冷静的特点。
穆杳对他极好,说是尽心竭力也不为过。不愿意让他受哪怕一点累。其实早先就是这样了吧,辰前坐在窗边矮榻上,遥遥看着在外面练武的人,思绪漫天的回想。
阿杳从来都对他很好,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将根本意识不到那些生活中的细节问题的辰前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以前的他根本意识不到。
那段在金陵牡丹园生活的日子,不可谓不快活。
不知是何缘故,凤菡销声匿迹了三四年。这那时辰前最大威胁的离去,让他可以随意进出牡丹园而不用担心危险。说来也奇怪,金陵的牡丹园似乎可以阻止凤菡这种纯血凤凰的进入。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时的辰前可以顺利进出园子,在金陵城里悬壶济世,靠曲棕教授他的东西救济世人,也赚取钱财给二人添置东西。
阿杳就在他不能长久离开的园子里学习师尊布置下的任务。
也等待辰前回来。
现在想来,那日子还真是遥远。辰前都已经在无涯岭带侄女四年了。
也不知青鸳现在是何模样。成年的妖变化总是很大。
来无毒毒效已经持续了两天,此时的辰前除了无力感外和平时无异。
穆杳的清光剑使的极好,弟子现在正在院中进行最基础的招式训练,是修行之人早期每天的必修课。通过这些招式似乎很难看出修行者的实力,但其实细节处见真章。不过辰前现在连大体都无法看清楚。
说实话现在的穆杳坚不坚持这些对实力的影响不大,但若是长久的坚持下去,绝对有数不尽的好处。
一套拳法一套下盘招式后就是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剑法。清光剑幻化变数不少,以辰前此时内力散在周身的状态,根本看不清穆杳的动作。
不过他本意也只是随意看看而已,不太在意这些。
然后就见凤菡从远处房梁上跳了过来。姿态不能更闲适,就像是在自己家后院玩闹。
一袭红色无比打眼,金丝银线花团锦簇,辰前不用太仔细分辨都看得出,这老凤凰每次出现穿的红衣裳都不会重样。
老凤凰笑得花儿般妩媚,朝辰前的方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直奔穆杳而去。
他与穆杳说了什么,没有内力覆盖在耳朵处的辰前听不清楚,只见穆杳表情从温和沉静到皱眉思索。
然后弟子就掠了过来,在辰前询问的眼神下隔着低矮的窗棂覆在他耳边呢喃。“凤菡有事叫弟子去,回来再向师尊解释。”
言毕,青年抬头看着师尊告别,笑得阳光灿烂又正直无比。
待二人离去没了踪影,辰前才回过神来。耳边轻软的风和潮湿的气息化散不开,让他迷茫呆愣。
清晨的空气清澈带着润,风吹拂着,不知今夕是何夕。
穆杳含着光的眼睛看向自己,但方才,辰前真的从那里看到了自己。
冰蚕丝是最后找到的,辰前写在纸上标明需要的东西。
张止轻站在穆廊院中迟疑不敢动时,是辰前思量片刻后令进入屋内的。那时穆杳还没有回来,也不知和凤菡去做了什么。
王府不许侍卫入室,按理说曾试图背叛的张止轻也一点不值得信任。但这一刻,辰前的思路神奇的和穆杳重合了。
张止澄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张止轻虽然不可信任并且不可判断,但他对张止澄的情意明白又赤诚。他绝对不会选择将张止澄在生命中摘除,那与王家对立是绝对不能选择了。
至于之前那看似是背叛但漏洞百出的“戏”,极有可能是独占张止澄心思的延伸和与柳家之间一些不得已达成的共识的产物。
变数是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辰前早就有种预感,柳家绝对不是铁板一块。
这预感在事不关己时辰前连将之说出都懒得,但现在不一样了。柳家欺人太甚。对立之势已成,未来如何还待他们去经营。
那张止轻又是个很有意思的、有可能在未来出其不意的存在了。
冰蚕生于雪山之巅,几乎不可能被家养,故而冰蚕丝稀少又难得。常人得到这么一点冰蚕丝,一般都会好好保存起来,等量大些,就做一件护甲。
冰蚕丝水火不侵又柔软沁凉,是做护甲的好材料。总之,一般不会有人将之做成小小的垫子。
除非有人如辰前一般需要这样的东西。
所以这区区两个一寸长宽的冰蚕丝垫,定然费了几人诸多功夫。
辰前拿到手中后,不同于以往的向张止轻道了谢,“辛苦了。”
张止轻很是受宠若惊,“先生客气了。”
“不会,下去休息吧。”
“是。”
这也是种收买人心的办法。辰前知道,他的弟子不一定会给这背叛者好脸色,但这人终究是选择了在他们手下做事,适当的示好还是需要的。
舒适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内力失散后的第三天夜晚,身边的弟子与弟子身上的气息再不会打扰辰前的入眠。
安心感超出寻常的明显,沉眠不久就到来。临入睡前,师尊还忍不住担心,若以后习惯了这气息,会不会独自一人无法成眠?
穆杳在午时前回来了,二人一同用了饭,他也解释了之前是和凤菡去见王景垣的被困在牢中的侍从,还当笑话似的讲凤菡告诉他的事情讲给辰前听。
王景垣昨天去找了凤菡,试图劝说凤菡与他一起应对穆杳。
辰前淡淡的表示自己不在意的神色立刻变了。他很担心,但他的弟子安抚了他,然后不甚在意的解释。
王景垣太看得起自己了。
辰前这才明白,穆杳的势力应该是远超王景垣的。他这才安下心来。
桌对面的阿杳见状笑得愉悦。
现在,穆杳躺在辰前身边,看着师尊的睡颜,迷恋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夜深了,寂静因为蝉鸣始终不曾到来。
辰前半夜被打斗的声音吵醒。清醒过来的他还有些迷茫,主卧的烛火在夜间不曾灭过,师尊抬头看了纱帐几息,才后知后觉的探手去摸身侧位置。
穆杳不在,余温犹存。
那阿杳定然是在外面了。
他还没离开很久,打斗的声音就已经能惊扰到自己。而且以阿杳的性子定然会刻意将人引至他处以给自己留安静的空间,这次没能如愿,就证明了来人的强大。
会是谁呢?
辰前的分析对了十成,这也是师尊聪慧的体现。只是他平常不会这么费心思索罢了。毕竟事不关己,不如高高挂起。大多事还是顺遂心意来得快活。
正思量着该怎么做,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是卷容。
姑娘走的匆忙,见辰前以及艰难坐起,步伐更快了些。“先生,来人,主上说是叫十川。并且主上嘱咐了奴婢,让您不要出去。”
辰前停下了动作。十川吗,该来的总会来。他皱眉。不久前十川的警告言犹在耳,这么快就出事实非辰前所愿,但十川这么快就找来,也是辰前没有预料到的。
这和以往不太一样,过去十川大概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小心“保护”着,却也不会给很多视线。更莫谈像现在这样一直留在他附近了。
是为什么?
辰前现在状态并不好,十川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坐在窗边,可以吗?”他询问。卷容迟疑,但见男人态度坚决,她咬牙道,“主上没说不可以。”
“那你抚我过去。”辰前真的担心,毕竟穆杳不久前才受过重创。“是。”
院中人战况正酣。穆杳也发现了十川的异样,他早先就打算好的事情现在更是必做不可了。
红丝缠覆。
十川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招式了。他虚点半空躲过一记清光剑,看向缠绕在手臂上就没入体内、但不疼不痒的道道红线,皱眉。
未知的总是让人恐惧。尤其是这种,功效不明又带着诡异的招式。
穆杳一点空挡也不愿意给他,又是欺身靠近。他并没有用尽全力,只维持在和十川能战在平手的地步上。
十川知道这人不是为了所谓的君子风度,见自己状态不对就手下留情。穆长老这是在保留实力以备后患。
有可能是内力混合着血液的红丝在缠绕贴近,穆杳攻势猛烈,一横扫一挽剑花不停歇,让十川始终抽不出空因对红丝。
远处廊下的木窗被打开了,穆杳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坐在窗边看着这处。
虽然知道师尊内力被散,看不清这里情形,穆杳还是诡异的兴奋和心虚起来。他出招规矩了些,没有了方才的狠意,但红丝依旧在缠覆。这让十川压力小了不少。
辰前坐在窗边正观战着,不久就见远处有两道黑影闪来。
闻讯赶来的敛容和张止轻都没待主上吩咐,纷纷自觉过来守着辰前。应该是被上次的事情吓到了,怕再次阴沟里翻船。辰前自知内力被散,可谓手无缚鸡之力,也不逞强。
暖意涌在心口上,被众人护着的新奇感觉一瞬间熨帖了辰前这个早就习惯独行的人的心。这是和被穆杳一个人护着不太一样的感觉,不过都不坏就是了。
辰前看得出这山雨欲来之势,也清楚的明白,飘摇的中心是自己。
不得不承认这些后,他又更加意识到,阿杳实在是个让他安心的人。没什么道理,总之只要与他在一次,就会很安心。
第36章 第 36 章
第三十六章
十川看出今天讨不到好处,试探着试图离去。穆杳看出了这点,并不乐意让他就这么离开。
这是他们的居所,怎么可能让他十川欲来时随意闯入,欲往时姿态自如?
借着夜色,黑色细线簌簌飞出!这线与红线不同,不是沾体即化而是坚韧无比。甚至内力燃烧都耐它不得。
它们阻挠着十川的行动,甚至在他大幅度动作时切割入皮肉。坐在窗边的辰前看不清那边情况,只隐约发现十川的行动滞缓了些。
然后,切割皮肉的疼痛毫无预兆袭来。
“唔额”他闷哼出声,脸色苍白。他身边的几人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卷容皱眉,“这不对!”她看向院中的方向,大声喊,“主上!同生!同生啊!”
关于同生□□的存在,穆杳没有避讳过他们。甚至他早前就交代过十川的存在,防止几人分不清敌我。
虽然他其实是多虑了,哪怕眉眼相同,二人的气质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十川的凉薄和不羁、轻视是写在脸上的,辰前神情只是冰冷些罢了。或者可以说十川看起来比辰前鲜活。但辰前大多数时候是善良与友好的。
辰前依旧在承受满身刀割般的疼痛,没有内力护体直面疼痛这种经历,他还真不是第一次。但一如过往难以承受。
幼小时的他经历的痛苦从来都是双倍,一份从外而来,一份从内而生,这让他有了所有人受伤时都是这样感受的错觉。
被陶灼收留后,仍不时有无法阻止的疼痛袭来,就和当初的小阮一样。陶灼以为他得了病,但无论如何找不到病因。也是认识十川、了解到半身存在后,他才知晓只有他一人是这样的。
穆杳听到远处卷容的呼喊,才突然醒悟。他皱着眉面容冰冷,怎么会这样?迸发出无数黑色丝线的左手衣袖不再随风翻飞,他出手如电砍断一丛丝线。
对面的十川眼神一凌,瞅准机会一踏远离!
他的穿着风格和穆杳有些类似,一样的刻意沉稳老练,以掩盖容貌上的青涩。藏色粗布衣衫受风的作用向前翻飞,极速后退的男人目光如火含着说不清的威胁。
但穆杳没再追赶。他向主卧掠去,去查看辰前的情况。
其实辰前已经好很多了。疼痛会通过不知名的途径由半身传来,但伤害不会。也就是说,这疼痛会让人脸色苍白、精神憔悴,但并不会带来肉体上的实际的伤害。小阮和辰前都不会因为半身受到的伤害而满身淤紫。
周身隐隐作痛着,辰前从卷容喊的话里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他自然不会埋怨穆杳。就见青年掠向房门位置,几乎是下一刻,卧房的门被踹开。青年跑过来,自责之情明显。
“师尊,师尊……”
辰前笑笑,“没事的,十川尚有内力,皮肉愈合不会慢,过会儿,我就好了。”
弟子探手,直接将辰前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他随意扫了余下几人一眼,示意他们自觉离开。
辰前疼的厉害,还有余力安抚穆杳。他觉得这根本就不关穆杳的事情,但弟子觉得愧疚。
窗户和门被卷容等人带上,有了这个插曲,二人的睡意都散了不少。
昨天白天辰前被卷容搀扶着,坐上轮椅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发现床上的被盖单子换了。大红色的喜庆颜色让辰前十分不适,不过他始终没有多想。最多只觉得,这颜色真像凤菡身上大红的衣服,鲜艳而张扬。
他并不强壮的身躯陷在大红的被盖中,嫩白肤色与红色映衬更显白皙,虚弱的人儿不自觉颦着眉,让凝视着他的人心疼无比。
辰前疼的控制不住蜷缩了点,侧卧在床上,有汗从额上滑下。不过他还是勉强抬眸去看穆杳,安慰,“没事的。”
后半夜是在疼痛中度过的,最后辰前在穆杳的怀里疼着、也勉强睡着了。
痛感在天际明亮起来前渐缓,始终注视着他的青年抚着辰前的脉搏,在确定他不再颤抖、不再难过后,拥着他睡去。
于修行之人而言睡眠不是必须的,但长时间不合眼也确实不好受。
辰前第二天醒来的更晚,鸟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混杂着,在天际盘旋不止。
弟子也没起身,靠坐在他身边看着手中账册。
纱帐拉扯着,空间昏暗,但辰前还是从远处透出明亮光线的窗户处看出了现在的时间。
穆杳见他醒了,忙放下手中物事俯身挨近了他:“师尊好受些了吗?”
“好多了。”
“我让卷容端食物来。”
辰前见穆杳又手抬起了,迟疑了下又收回,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十川是来找他的,那穆杳相当于帮他挡了这遭。他右手还伤着。
现在血迹已经染透了绑带。
“多注意些,别再崩裂了。昨晚,谢谢你了。”辰前看着穆杳的手絮絮说道。
穆杳沉默。“好,但是师尊。”青年拿手抚上辰前下巴,轻柔的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
辰前不太喜欢这姿势,但并没有严厉的拒绝,才醒来的他神志并不十分清明。他看向他的弟子,被穆杳的神情震惊到了。那人似乎一点也没有不虞,但眼神里透着不悦和其别涌动着的情绪。像是岩浆,透着热切和,难耐。
“不要对我说谢谢,好不好。”
像是魔音入耳,沙哑轻柔的声音侵入了辰前心里。他被蛊惑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还是被蛊惑了,“好。”
话落,那人的眼中再没有一点寒凉意思。就像那不悦是假的,从未出现过似的。
“师尊真好。”辰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巧笑嫣兮说他真好的青年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一触即分,但触感分明。
因为他咬了辰前一下,就一下。轻的似有若无。
但留存的感觉很明显。“你…”
穆杳毫不心虚:“弟子怎么了,这是对师尊的惩罚。”
他又俯身,直视辰前眼睛,眉眼弯弯带着笑,“师尊不会生气的对吧。”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
他羞红了脸,呐呐无声。他真的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吗?好像并不是。他扪心自问,找不到答案。
“师尊厌恶弟子这样吗?”见辰前神情难过,穆杳笑意中带上了委屈。
“不厌恶。”
“那就是喜欢了。”
辰前颓然不应,他真的说不过自己的弟子。
“弟子要给师尊抹药了,之前怕打扰师尊休息,弟子没敢抹。”说着,穆杳将殷雪膏从枕下拿出。
辰前脸上闪过一丝羞赧,立刻又隐去。人不能不知好歹,弟子是为了他好。但这人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总是在抹药时作妖。
不过也可能是他太敏感了吧,阿杳的手指应该没有乱来的意思吧。
穆杳笑容温和乖巧,眸色深处的风雨被他掩藏。他又知晓了一件原来不曾知道的事情——阿前半身的伤害会牵连他自己。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莱无毒毒效就会散去。每次毒效反复的最后,散去来的都十分突然。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内力会从四肢百骸涌出,将妖丹填满。辰前是妖,内力也是妖力,丹田处存在的是妖丹。
毒效一般会维持四天,但明天究竟是什么时候药效散去并不确定,辰前预测不了。
就连凤王也无法预测。当年辰前第一次中莱无的毒然后被凤菡带走时,之所以后来能成功逃脱,就是因为凤菡没有把握住这药的效果。辰前在内力复存的那一刻,看着凤菡离开的方向,果断的选择逃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辰前穆杳一起安然就食,不声不响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这是他的习惯,食不言。
方才辰前忐忑着,任由弟子涂抹了药物,脖颈间沁凉的药膏还未干。
时间过得飞快,餐后郎中被请来检查了辰前的身体,再三保证了师尊身体现在绝对没问题,昨夜因为十川的无法控制的疼痛几乎已经不存在,穆杳才放过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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