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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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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前默然。青鸳这次实在不懂事,不听从他的告诫,还是出了无涯岭。不过也怨他,青鸳从出生起,尚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他看向穆杳,心下清楚,这无涯岭暂时是回不去的。他更不会自私的请求弟子陪他去无涯。
中州事情繁杂,王家柳家是惹动风雨的巨擘,穆杳无论怎么算都难逃其间纠葛。就连辰前自己,也无可避免的纠缠在其间。十川不会放过他,这是必然。
在无涯岭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看着这中州土地的败落,哀愁始终萦绕在师尊心间。他试图忽视而又忽视不得。他在意这里人的死活,即使再淡漠而不在意,也控制不住本心的在意着。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但联想到自己和他人的诸多不同,辰前释然。那就继续看着,以后再做考虑吧。
“师尊要离开中州吗?”
“不回去,你放心。”辰前能感受到穆杳的希冀和忐忑,忙给出肯定答案。
“该回洛阳了,他们应该还在路上,现在过去兴许还能追上。”
“那就回去了。”穆杳松了口气。
张止澄实力不弱,几人在大堂遇见时状态已经恢复,依旧是他带着曲棕御空而行。至于青鸳,在穆杳的百般劝说下被辰前交给了敛容。师尊清楚敛容实力强于自己,其实很放心。
姑娘精神并不好,对这些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回去的速度不慢于来时,锦绣风光转眼过,一路上建筑风格和风景特色转变的极快,昭示着几人所处位置的变化。
鹦鹉待在它主人的肩头,正姿态嚣张的沐浴着阳光,突然头顶降下一片阴暗。它不悦,但连抬抬爪子都不敢。
金陵附近的夏天,此时雨还未停歇。
又向西北行了数百里,一行人极轻松的在车马道上赶上了车队。张止澄熟知车队的行进路线,故而没什么周折就找到了车队位置。
车队停下,穆杳将青鸳、敛容、曲棕安排在一处马车里,自己则和师尊回到他们专用的马车。
里面铺着舒适的软垫,辰前靠坐在软枕上就不想动了。
“敛容是什么实力。”他随口问弟子,这件事他好奇了很久了。
“是我身边人里仅此于我的。”
“比张止澄张止轻都高吗?”
“对,他们隶属于刃,是刃的管理者。敛容卷容不属于那些人。”
“嗯。”辰前点头,却没再问。
“师尊不想知道这些吗?”
“这些都是你的私事。”言下之意这些事并不是必须要说给他听了。
“可我想告诉你。”
辰前无奈,“那师尊会认真听的。”
“还是下次再说吧。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辰前好奇的问,他不记得还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待我再检查检查你手掌和腹部的伤口,才能确定用不用换药。”似乎只要这件事了。
“不是的师尊,是该擦殷雪膏了。”
“…差不多已经好了。”辰前推拒。之前二人没有确定关系时,由弟子做这些事已经让辰前不自在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再做擦药的事情……“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要。”穆杳的拒绝清楚明白,“师尊看不到伤疤在哪。”
“好,好吧。”
依旧是沁凉的膏体和温热的手指,此时辰前的心境已和当初大不相同。
他耳尖都浮上了层粉色。
第48章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辰前有些不知所措。
江息的事情他从未打算探究过,过去的就过去吧。而这此岭南之行还让他有了别的不一样的发现。
虽然不想承认,但之前想到回不回无涯岭这件事时,私心里,有一刻他是想带阿杳回去的。
这中州诸般事宜纷繁缭乱,他疲于应付。
这私心只闪过了一瞬,毕竟他知道大局,清楚这想法不切实际。但就是那一瞬,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同时叫嚣:“你不能离开!你不要想逃离。”
一路走来众多城池的破败荒凉在脑海中闪现,似乎是在劝阻他不要离去。
与其说这是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不如说这是本能、本心。
无理取闹毫无预兆的本心。
辰前从不知自己竟然如此怜悯世人。
回去洛阳的路上,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仍时不时怔愣出神。辰前看着穆杳担忧却不问以致更加担忧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心。
今日车队入了城稍作整顿。此时众人正待在客栈三楼大厅里。几人回来后才知道凤菡和凤简没再回来,当初只交代卷容,若穆杳有需要就捏碎他留下的凤翎,就带着曲棕离去了。
天边阳光正好,辰前坐在窗边,半晌才看向对面的穆杳,“阿杳,师尊想把那些事告诉你……”
他语调不疾不徐,情绪没有波动,将纠葛扯开来说给弟子听。穆杳起初是诧异的,而后温柔看着辰前等他讲。
之前说过的辰前没再重复,只细细说了他的纠结。
他是不同的。曲棕、江息、凤菡,先后发现了这点。然后在金陵那段时间,他曾循着本心也就是那个声音去往西山、东海和隋阴。
彼时他已招惹上了凤菡,自然不敢在西山多做停留。而在东海,他发现了《绝》,就是之后二人在洛阳时,他交给穆杳的武学——由凤族《赤翎》和龙族《青麟》结合而成的武学巨作。至于隋阴,那时的辰前没能找到正确的去路。他在长安往北处迷失了方向。
这三次的寻找,只让辰前确定了一点,他是不同的,不仅是对无涯岭的妖来说,对中州上这两个古老的种族来说亦是。至于隋阴灵物怎么看待他,那时的他还不清楚。
不过现在清楚了。(之前去柳家,那一点忘记了,就是抓辰前。)也是欲禁锢的,就如最初时的凤菡。
这些是辰前不曾于穆杳说的,当初他只主要说了与十川的纠葛。初遇、被隋阴灵物尾追辗转被凤菡救走、十川追到洛阳却只注视着他什么也没做。
无涯岭的四年无异是安稳的。然后他讲了这次,本心的再度降临。
“我不知道该不该怎么听从。”辰前最后说道,他怅惘而不知所措。
穆杳表情不变,一针见血:“师尊能忤逆这本心吗?”
辰前迟迟没有开口,半晌才低低回复,“怕是不能。”他神情有不明显的挫败和无奈。
“那就不忤逆了。”穆杳笑的温和,眼底深处是浓重的怜惜。
“反正我怕也躲不开那些人,咱们一起。”弟子无所谓发出邀请。
“也好。”
二人相视,眼神具是温柔。
其实实际上很多事情穆杳都知道,不过想来辰前不会想知道他曾做过些什么的。他自然不会主动告知。
车队没有停留太久,他们于晚一些时候从新上路。车队的人都是轮流休息的,并不需要专门留在某个地方过夜。
再次从平原到了川野间,众人知道,洛阳已经不远。
辰前穆杳间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穆杳很知分寸,速度极慢的试探辰前底线,故而师尊并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应。
在他看来,二人之间除了身份上的变化外,平日相处等方面改变不大。
穆杳对他总是很好的。
再一次车队停留在城中,洛阳在此处西北方三百多里处,再行一日,就能到达。
北方的夏天炎热而干燥,辰前走到杨柳荫中,略显无奈的仰头看着坐在树上的青年:“还不下来吗?”
穆杳很乖巧的样子,温文尔雅的笑,“不了师尊,弟子还想看一会儿夕阳。”
辰前偏头看了眼天际的烈日,沉默了一小会儿,放弃似的低声,
“你下来,我不躲了,让你抹药就是。”
“哎,师尊真乖。”穆杳脸上喜色掩都掩不住,一个纵跃就跳下树枝,勉强维持着温润公子模样向师尊走去。
“你先去就食。”辰前态度不容拒绝。
穆杳深深看了师尊一眼,知晓他话出口就不会反悔,浅浅笑得乖巧,“那师尊晚上等我。”他面向师尊,缓步后退,朝客来走去。
“……嗯。”弟子的话乍听没有问题,细细想来却暧昧的厉害。辰前硬着头皮应声。
穆杳眸色深沉,转身前望着辰前又是浅浅一笑。
大约是勾魂夺魄之姿容了。
辰前看的怔愣,回过神来不知所措的冰肌飘红。白衣俊朗的男人跟着弟子走回客栈。
辰前心下是感激穆杳,他虽谈不上懂情爱,也知真正的恋人之间绝对比二人关系亲密。
他知道穆杳在等他适应,在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这让辰前坦白感情时最后一丝对未知的忐忑也消弭于无形。
他也不愿委屈了阿杳,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种状态让他舒服。慢慢来对他这个感情初试者来说最合适不过。
车队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离去。
启程没有多久,敛容敲开了车厢的门。
姑娘家神情严肃,见过主上后迫不及待回禀:“绸三循着属下做下的记号找来了,她告诉属下,家主被掳。”
王景垣被掳。辰前心下震惊。
白家,定是白家无异了。
“谁做的?”穆杳语气沉稳。
敛容看了眼辰前,这让辰前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下一刻姑娘垂首,似是破罐子破摔:“一个和先生模样相同的男人。”
十川。
辰前立时握紧了身下的绒毯,这人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消息封锁了吗?”
“昨夜子时,封锁了,但是人多口杂,绸三等人尽了全力。”
“绸三做的不错,下去吧。”
敛容退了出去,辰前穆杳二人对视,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十川亲自动手做的,目的怕不会那么简单。”这事显然是牵扯到辰前自己身上了。
穆杳并不接他的话茬,“师尊,我可能要去隋阴一趟。”白家欺辱王家,王家需要给出相应的回应,否则以后恐难以在江湖上立足。
“我和你一起去。”
“师尊待在洛阳更安全些。”
“阿杳不怕是调虎离山吗。”辰前看事情很准,直击重点。
穆杳默然,他即怕是调虎离山,也不愿让辰前涉险。
“王家于十川来讲也是来去自如。师尊有自保能力,况且,还有你在身边。”
这个理由穆杳无论如何不会否认,“……好。”
辰前这才舒了口气。
他其实是害怕的,怕十川如此作为就是为了引自己出现,但若要阿杳一人应付这些,他也极其不愿。
行程已经定下,车队又要分流。
才又见到穆杳的穆家众人即舍不得离别又无可奈何,青鸳也舍不得自己的舅舅,至于曲棕,他无所谓的将弟子从马车里赶了出去,因为辰前影响了他施针。
依旧是敛容与张止澄跟着他们一起,后来辰前询问过穆杳绸三是什么,穆杳大大方方承认是卷容敛容的手下,辰前也就没有再问。
白家名义上所在的地方是长安,也就是当今皇城。二人简单商量后决定先去长安。
去长安和去洛阳方向相同,道路重复,脱离车队离开的马车却准备过洛阳城而不入。越接近洛阳地界,众人越发现情况的严重。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距洛阳二百里的城里已经有人在宣扬,“王家商人族长长子拜白家族人为师,引狼入室令族长被白家人擒去。”“白家对王家家主下手,两家间平静破裂,不知柳家会作何反应。”
到了这个地步,二人更加明白这一切是他人早就谋划了针对王家的,白家人是要和王家彻底对立了。
柳家和白家联合之势明显,而不久前穆杳才拂了柳家面子,辰前心里明白这一切他们在那时就该有所预料。
师尊撩下帘子,勉强隔绝了小城茶馆大堂中的喧闹,他担忧的看向弟子,“阿杳需要回去处理王家诸事吗?不如就由我三人去白家吧。”
穆杳回看着自己的师尊,眼中警告意味明显:“师尊如果真这么做了,便是在自投罗网。”
他缓缓理着广袖衣角,而后端起茶盏浅抿,再不疾不徐放下。“师尊可以信任弟子的。王家的事自有张止轻等人处理,而白家还是由我亲自去才更显对此事的重视,兄弟阋墙之谣言自会不攻而破。”
“你说的对。”辰前被穆杳说服。
弟子比他镇静的多,他自认不如。
“该走了,不然恐来不及。”穆杳轻轻喃喃,他看向师尊:“走吧。”
“好。”
这不是辰前第一次意识到穆杳的强大,但确是感受最明显的一次。
第49章 第 49 章
第四十九章
马车走的是官道,一路上走走停停好不惬意。穆杳显然一点也不急切。
辰前看不懂阿杳如此作为的原因,但清楚自有他的道理。
说来除过中间一次七天一次两天的停留,几人已经在路上行了快一月时间。这长途奔袭实在消磨人的耐心。辰前虽然没有不耐烦,也差不多被磨没了脾气。
三天前几人就已经将洛阳城抛在了身后,再前行有大山阻隔,速度又慢了不少。
马车里,身后的穆杳怀抱温暖,辰前虽难为情也还是容忍了弟子的行为。阿杳是真的长高了不少,完全能将他容纳在怀里。
穆杳清润的声音慢慢哼着小调,心情极好的样子。
“真的不用快些吗?”辰前无奈的问,他被弟子这般潇洒姿态弄得实在哭笑不得。
“师尊很想见到十川吗?”
这人简直是胡说八道,辰前气急一瞬间忘了反驳,就被弟子抓住了把柄。
穆杳哀泣着一张精致俊脸,语调带着哭腔,“阿前真的想见到十川啊。”辰前只觉得身后声音在慢慢靠近,很快耳垂处有热浪拂过。
“但我不同意啊,怎么办呢?”穆杳声音温软又清朗,带着明显的笑腔。
“师尊没有想见十川。”辰前喉头滚动,因紧张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的解释干巴巴的,骨节均匀的修长手指不住抠挖着身下软毯。
“呵。”穆杳轻笑声音愉悦,辰前能感受到身后的人离开了他的颈窝。“师尊在路上奔波太久了,还是缓缓的好。”弟子语调变回了原本的认真温和。他是在解释。
去往长安的路上有两座大山,绕开太浪费时间,他们选择了从山间穿过。
北边的山远不如南边郁郁葱荣。它们陡峭而气势磅礴,匍匐着似巨兽,牙齿锋利。山石突出于树木,哪怕是夏天也显得满目疮痍。南边的山则可以比拟成侧卧的美人,柔和温婉。
这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辰前看在眼里,心情出奇的好。
山间动物始终距离他们很远,辰前知道是自己的特殊导致的,也没太在意。但这山间人烟稀少,倒是让辰前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们身边跟着的守卫似乎又多了不少。
之前去金陵时就有很多了,但现在似乎又多了一倍。没有感觉错的话,多出的还都是姑娘。
他们没有刻意避开自己的探查,不然以辰前的实力还不一定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能想到弟子这么做是为了自己,辰前依旧不太赞同阿杳如此作为。人手都到了他们身边,洛阳王府该怎么办?
“这周围人好多。”辰前状似不在意的说。
“还好,洛阳也有人守着,师尊请放心。”偏无论他说得再隐晦,那人也听得明白。
这样就好。弟子的细心和聪慧让辰前心襟震颤,他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只缓缓点头回应。
师尊撩开车帘,继续看外面情况。地势走低,山峦已快被他们跋涉过去。
辰前看着窗外却没有注意到,极远处的山巅上,一着暗色长袍面容冰冷之人正负手而立。他长着和辰前一样的脸,隔着重重山脉遥遥和师尊身后的青年视线相对。
穆杳嘴角笑容不变,朝对方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十川冷了神色,闪身跳下树枝顶端,丝毫不给穆杳面子。穆杳慢慢收回视线,看似依旧温和,眸子深处的霜寒怎么也掩盖不住。
辰前对这些一无所知。
就实力来讲穆杳与十川完全有一拼之力,后来再回忆,弟子最后悔做过的决定,就是这时的按兵不动。
穆杳不确定十川的目的,故而静观其变。他甚至为了不让师尊担心而隐瞒了这些。
辰前察觉异常时变故已然发生。
越过太行、王屋二山,马车在城边停下,远处有个茶摊,辰前突然起兴想去尝尝。正好穆杳等人都不熟悉此处情况,派了敛容前去查探。众人也就借机停了下来。
茶摊老板是个朴实的中年男人,茶摊后就是他自家的茶园。不知是不是辰前的错觉,他总觉得师傅做茶端茶时动作都不太自然,像是在颤抖。
他看在眼里,和穆杳对视,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要快些离开。”辰前传音入密。
话落,不远处有马蹄声踏踏而来。
白色的高头大马速度极快,红衣女郎蒙着面纵马而来。众人知晓事情不对,没有动作等着女人靠近。
女人红衣随风散,广袖长纱在离茶摊尚有十仗距离外散开。白色粉末被内力震开,漫天遍地铺散。
穆杳下意识捂住口鼻,见对面师尊做了相同的动作才放心。辰前在穆杳不赞同的目光下抬手捻起一点飘到桌面上的白色粉末,静心辨别,“珍珠粉,东海珍珠的粉末。”说话间,他放下了手。
女人已经勒住马停在了原地,她望向这边的目光带着不耐烦。
穆杳听到辰前的话,目光可辨的陷入纠结。师尊自己也不明白这女人的目的。
“不管了,先离开。”在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们没有想过与这女人动手。
“还想走?”女人语气嚣张,带着不屑。“走得了吗?”
辰前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弟子。穆杳即使再强做正常,放下而后扶着桌沿,却不住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状态的不对。
东海的珍珠,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辰前想不明白,只立刻绕过桌子去搀扶弟子。
“你……”“弟子无妨,先走。”穆杳眸似刀,低敛着眉眼遮挡其间狠意。
“好。”
马车就在一旁,驾车的张止澄状态比穆杳差了不止多少。他额头两侧突出的角扎疼了辰前的眼,让他一瞬间明白了现在众人的情况。
和化形有关,但绝对不止化形这么简单。
张止澄有柳家血脉,是异族。穆杳手下有一大部分人都是异类。来者针对的就是有柳家血脉的人。
从树上掉落的三四个劲装男子更验证了辰前的猜想。
龙会定时沉眠,有些方法可以促使沉眠提前。混血体内的血脉本身是不足以让他们有龙的这些习性的,这东海珍珠的粉末和茶叶清香怕就是关窍所在。
辰前沉了神色,他扶着穆杳坐进马车,又将张止澄移到车厢里,自己一撩衣摆坐在车辕上架马离开。
那个没有内力的女人没有追上来。
然而不远处路中间一人长身而立,并不准备放他们离去。
是十川。
辰前握紧了手中缰绳,勒停马车。他不是十川的对手。
对面的人淡漠而不动声色,全然没有之前与穆杳争斗的狼狈。他没有废话,凭空消失。
辰前立刻绷劲心神,全神贯注注意周围情况。果然,下一息男人在他身侧出现,手上施力,禁锢辰前双臂而后闪身后退。
辰前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二人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他心下震惊,却挣扎不得。
白马上的女人在此时飞身而起,脚尖轻点马背于半空中化出原型。是凤凰。
辰前落在凤凰背上时还没回过神来。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情况?
他看向地面马车处,青年额上有角,瘫在车厢里艰难偏头看向他所在的方向,眸色一片鲜红。
狠绝和伤痛、怜惜齐齐出现在那张略显扭曲的精致面容上。诉说着青年心头的恨意和绝望。
然而此时的他无法报复也无法阻止。
茶摊的中年男人瘫软在茶摊角落,一脸见鬼的看着穆杳等人所在的方向。
身下是红色的翎羽,辰前并不清楚十川对他做了什么,此时的他身体已经不能动弹。男人站在凤凰身上没有施舍给他一点目光。
摆在面前的首要之事不是离别之痛,不是自己的安危担忧,是对穆杳的担心。辰前不担心安全问题,半身联系的存在决定了十川不会杀他。只要不死,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辰前最在意的,是穆杳会不会入魔。
他忍不住在心底喃喃,期望穆杳有足够抑制力自控。此时的他哪还有平时淡漠的样子,让一旁的十川都看不下去,不屑嗤笑。
辰前偏头撩着眼皮觑向十川,和对方一模一样的猫眼里满是不耐烦。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任谁被人这么三番两次的针对,也会愤怒。
十川没有点他哑穴,他沉着声音,意兴阑珊不甚在意的抛出疑问,“你我联系不分主副,你受伤所受的痛苦也会加注在我身上,两两相抵,这般又是何意?”
十川嗤笑更加嚣张,“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我恨不能除了这联系!若不是联系存在,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他淡漠的说着狠辣话语,猫眼眯起注视着倒在凤凰身上起身不能的男人,像是在看蝼蚁。
在他面前,辰前就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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