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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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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拖住文阳县令的信使,给他几天时间,派人去给曹亮送个信,让他去早做打算。
不想这几个人不知道得了什么风声,竟然给他们走脱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耽误之急就是把人给追回来,先稳住他们,再做打算。
周巡检派出的一队精兵,骑快马沿着大路一直追出几十里,但是并未见着人影,那领队之人不敢擅自做主,忙打马回去报告周庭。
“不好,上当了,他们料定我会派人从大路追赶,定是绕路从山中的小路走了,快把人都叫上,赶快去搜山。”周庭得到回报反应过来说道。
于是又召集一队人要去搜山,这时候听见动静赶紧过来的程彦川问他道:“周巡检,这是出了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可有什么需要属下效劳的。”
“没什么,不过是近日得到消息,说山中出现一股盗贼,我正要带兵去围剿,程都头这些天四处巡逻,着实劳累的很,今日就在家守营吧。”
周庭苦熬了这么多年,才坐上巡检这个位置,他靠的全是自己的本事。不像程彦川,家有靠山,想把他调哪里就调到哪里,小小年纪刚出来混,就直接被任命为都头。周庭虽嫉妒,但是明面上不敢给人家使绊子,只能默许程彦川手下士兵给他出难题。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竟然短短时间,把一众手下治的服服帖帖,都听从他指挥。
周庭更生气了,隔三差五派他出去巡逻,支开他,眼不见为净。
好在程彦川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并没有硬往他面前凑,也没有生出什么不满。还是任劳任怨的,老老实实的去巡逻。因此两人素来也相安无事。
像今天这样的事,周巡检只带了自己的心腹部将和手下,这种事绝对不能让程彦川掺合。
“遵命!”程彦川领命说道,心里已经乐了。
就在周庭带人出发发半个时辰后,程彦川也亲自带领自己手下的两个大队人马,一共一百多人,出发了。
程彦川对守营士兵说:“巡检大人走时有令,让我带人出去巡逻,我这就奉命前去,等巡检大人回营,叫他不必挂心,我巡逻回来,自会向他汇报。”
他带着这两队精兵目的明确,行动迅速,就是马不停蹄,直奔望云寨土匪窝。
在分叉路口,有一个穿着兵士衣服的人出列和程彦川拜别:“程都头,小人这就与都头分两路而行,必然不敢耽搁片刻功夫,快马回去禀报徐县令,让他整合县里兵力,与您汇合。”这人赫然是与伍云舟一起来求援的差役郑班头。
程彦川回礼道:“郑班头请,伍先生和福成小兄弟舍身为诱饵,引开重兵,我们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此次出兵,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我等都应该尽力而为。那我们就此告别,望云寨再会。”
这就是伍云舟和他说的计划,既然试探出周巡检确实和匪寇勾结,那他就不可能出兵,至少也要拖到送信之人回来。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一定要在周庭不知道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望云寨,只有消灭掉望云寨,才能让周庭这个家伙露出破绽。
所以伍云舟决定和福成假意从山中绕路回文阳,而郑班头则混入程彦川的手下士兵中,等周巡检带人走后,再和程彦川兵分两路,执行任务。
☆、进山
伍云舟本来只想自己一个人当诱饵,让福成和郑班头快马回去文阳。毕竟一进入山中,前路不明,不知会有什么变数,还是让两人乔装改扮,由程彦川护送出去安全一些。
此次出行遇到的事真是意想不到,若不能保两人周全,那他再怎么也无颜交差。
但是这小厮说什么也不同意,简直固执的让人头疼,商量计划的时候,他一定要跟着自己去,不让他去,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不同意誓不罢休,跟你倔强到底。
最终当然是伍云舟妥协了,看着高兴的活蹦乱跳,兴致高昂在前面开路的福成,伍云舟简直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去秋游,至于这么高兴吗?
你要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倘若周巡检真的跟望云寨交往过密,那在他得到回信之前,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我们离开的,一定会想尽办法追赶我们。而你跟着我进入这大山中,前无村落,后无镇甸,又有搜山的士兵,只会更加危险。”
两人的行装轻便简洁,只是考虑到山中行路难,程彦川特意给两人包袱中准备了干粮水等必需的物品,还有防身用的短匕,和攀岩用的绳索。
福成拨开杂草丛,满不在乎地说:“只要跟先生一起,我是什么也不怕的。”
伍云舟听他理直气壮的话语,一时气他不把自身安危当一回事,不听话,但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一些感慰,能有这样一个人,毫无保留,诚心诚意地对待你,自己不禁都要感叹,何德何能啊!
“本来这次出门,是想让你离开文阳老家,到外面游览一番,换个地方就换一种心境。不想是我考虑不周,险些误事,还让你置身险境之中,你放心,既是我带你出来,就定尽力护你周全,安然把你带回家。”
福成显然搞错了这话的重点:“先生原来是要带我四处游览啊,那这次真是可惜了。”又满怀憧憬地说:“要不下次我们再去,真想和先生周游四方,观遍南北,那我这辈子怕是都没有遗憾了。”
伍云舟也被带偏离话题,“既然你这么想去,以后就要好好听话,知道吗,再不听话,我是不带你去的。”
“嘿嘿,好好好,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都听先生的,嘿嘿。”福成抓住伍云舟手臂又说:先生,你倒是快点啊,一会追兵该追上来了,以前的事咱们就别提了,您是君子,君子怎么能揪住人过往不放呢。”
这人,较真的时候是他,撒娇耍赖的也是他,伍云舟听他一翻歪理,真拿他没办法。
“追兵人数虽多,但是山深林密,他们又要分散寻找,不会那么轻易就找到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心存侥幸,快走吧。”伍云舟说道,“只要熬过今日,等到天黑,他们仍无所获,就会撤兵,到那时我们就安全了。希望彦川那边能一切顺利吧!”
“先生,程都头与徐县令合兵一处才两百多人,您说他们能够剿灭望云寨吗?”
“望云寨人数本就是虚张声势,后下山从良者甚多,剩下的也超不过五百人。而徐县令掌握着众多‘活地图’,曹亮也就没有什么地理优势了。程都头带领的可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兵强将,与县衙弓手衙役不可同日而语,而他本人又出身将门,从小耳濡目染,不仅熟读兵书,更武艺超群,我有把握他能获胜。现在就看是谁的行动更迅速了。”
福成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先生这么真诚地夸一个人,心里有一丝丝酸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哎,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成为和先生比肩的人呢。
摇摇头,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福成换了个话题:“先生,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周巡检啊?”
伍云舟哭笑不得:“你以为先生是什么人啊,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一方巡检使怎么样。”
福成有些着急:“那也不能让他再这么逍遥法外了吧?”
“这种事自有朝廷处置,我一介布衣,哪能管到巡检头上,别操心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我们如何躲过追兵,保全自己。其他的事,以后再作计较。”
☆、心向往之
两人走路又要兼顾隐蔽,因此速度说不上太快。对于在乡野间长大的福成来说,翻山越岭,一点难度都没有。
又利落地窜过一道树丛,福成反过来伸手拉住伍云舟,帮助他跳过来。伍云舟站稳脚跟,就打趣他说:“看来这上山爬树,就是你的拿手本领了,我真是自叹不如。”
福成笑笑说:“嘿嘿,先生说的一点不错,村里人家,靠山临水,也没有别的去处。因此冬来春转,一年四季,常进山中,砍柴采药摘果子,学那经年老猎户设下圈套,寻捕个野味。不要说爬树上山,就是下河凫水摸鱼,这些全都不在话下,从生下来就会的。”
“常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果然不错。”伍云舟点头说道,又心向往之说:“草庐两三间,围篱而建,院内栽种些花草,院外有路过的鹅群,晴时晒晒书,雨时屋中抱着猫儿,忙时下田地里耕作,闲时进入山中寻些野果野味,想来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福成偷笑说:“先生,这有什么难的,等您不想考状元了,我带您回小济村,我们可以天天过这样的生活,到时候就怕您不习惯呢。”
“能不忧心世事,不奔走忙碌,悠闲自在,我求之不得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还得把房顶修缮一下,时日久了怕是要漏雨……”
福成还没念叨完,就听到有人声传来,伍云舟也听到了,两人赶忙躲进旁边的树丛里。
一个人抱怨说:“哎上头只说让咱们来抓人,又不说这三人犯了什么错,这树高林密的,上哪找去,都搜了大半日了,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另一个说:“咱们管他犯什么错,只要抓到活的就有重赏,你不见这漫山遍野一个个的积极着呢,都怕落到人后。就你磨磨蹭蹭,好位置都让人给占了,这偏的,能搜出来个鬼,走,走往前走走。”
伍云舟心道不好,躲不了就只能跟他们对上。一个书生,一个瘦小书童,那边是两人高壮兵汉,不能硬碰硬。
伍云舟观察半天,见只有这两个人,大概是都分散开来搜寻他们了。心下松了口气,还可以应付,在福成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福成表示明白了,就站起来,故意装作没看到远处两人的样子,向前方大声说:“先生,郑班头,你们等等我。”
那两人一听,顿时大喜,竟然被他们两人找着了,为了赏赐不被别人分得,两人决定不发信号叫救兵,悄悄向福成方向摸近……
快了,就快要近到福成身边,突然两人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狠狠地摔到了树丛中,脸上被枯枝扎的生疼。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刚才还在前面的福成回过头就骑在一人身上,压制住了他,晃晃手中的匕首说:“你老实点,这把匕首可是程都头特制的,很锋利的哟,我怕你一动,不小心伤到你哟。”
伍云舟也用短刃横在另外一人颈上,还拿着绳子,将不能动弹的他捆绑住。
用破布堵住那人的嘴,怕他大声呼救,伍云舟说:“你们也是奉命行事,因此我不想伤你,但也不能就这样放你回去,就将你们绑在这棵树上,能不能有同伴来救你,就看你们的造化……”
话音未落,被福成压住的军汉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暴起把福成掀翻在地,顺手又搬起地上的石头就砸向他,说时迟那时快,伍云舟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扑倒在福成身上。
一声闷响,伍云舟只觉得后脑钝痛,眼前阵阵发黑,疼的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福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就见先生飞身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挨了那一石头,满头是血的,不知生死。
那军汉又来抢夺匕首,福成顿时疯了似的什么也不顾了,只知道狠命地往军汉身上刺,一刀又一刀,自己身上挨了多少拳,多少脚,已经没意识了,但是他就记住,要眼前的人偿命。
☆、哭了
当伍云舟慢慢转醒,意识一点一点回笼,头还是隐隐作痛,眼前朦朦胧胧,像是置身重重迷雾之中,看不清任何具体的东西,但是能感觉到应该是有光亮的。
伍云舟心下一凛,重新闭目又再一次睁开,还是看不到。心下明白过来,可能是这次受伤,伤及到了眼睛。
唉,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医治好,不由得想用手揉一揉,才发现自己的手是被另外一双手握住的,而自己被那人半抱坐着,整个身子倚靠在那人身上。
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伍云舟想挣开手摸摸身边之人,可有受伤,看情形他们是脱险了,想问问他是怎么带着一个昏迷之人逃生的。
这一动,立刻惊醒了身后之人,不带他话问出口,那人立刻扑到近前大叫道:“先生,您醒啦?”随即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先生,您吓死我了,呜呜呜,幸好,幸好您没事,呜呜……”
福成紧紧地抱着伍云舟,哇哇大哭,眼泪流的像爆发山洪似的,这一刻所有的担忧、所有的惊恐,才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他很想告诉先生,在他护着他被石头砸伤,满头是血的时候,自己是多么恐惧,整颗心都在撕扯着疼,恨不能以身代之,怕先生有什么好歹,像阿姐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同时心中又恨伤害先生的人,那时浑身充满戾气和疯狂。
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用匕首把那人刺倒在地,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浑浑噩噩背着先生来到这个小山洞,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什么生存意志也没有,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眼前这个人,像是抱着他和他一起坐到灰飞烟灭,一起同生共死。
现在这人终于醒了,死去的心又跳动起来,所有的担心害怕、所有的感动和恨意都统统退去,满心里留下的都是委屈,抱着伍云舟,福成哭的天昏地暗,嗓音嘶哑,抽噎到呼吸困难。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生命里已经再也不能没有你。
伍云舟见他哭的厉害,只能温和地安慰他。其实伍云舟大致能猜到福成经历了什么,一个平时只会捉鱼杀鸡的大孩子,是怎样带着他从军汉手中走脱的,可想而知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回抱着福成,伍云舟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一遍一遍轻声说:“不怕,不怕,我在,我在,我没事,我一直在你身边。”
福成哭了很久,最后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喘不上气似的一声一声抽噎着。他见自己的泪水把伍云舟衣服都浸湿了,有些不好意思说:“先生,您头还疼不疼,我只给您简单包扎了一下,止住了流血。我们得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给你诊治一番。”
怎么也瞒不住的,伍云舟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怕福成有什么心理负担,又忙说:“应该只是暂时的,不妨事,回到县城自有名医良药,调理一番很快就能好起来,只是这些天赶路,要辛苦你了。”
福成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坚强,要当先生的眼睛和手脚,要像男子汉大丈夫一样扛起责任,不能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可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狠狠揪成一团。
先生这么好的人,为了护住他,从来没受过这种罪,这次福成没有嚎啕大哭,甚至没有出声,可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下来,一直流,根本控制不住。
伍云舟听觉变得敏锐,知道这小厮心情又变沉重了,岔开话头说:“昏迷了这么久,都饿了,还有吃的吗?”
福成一听赶紧从伍云舟怀里起来,从先生昏迷到现在,他也一直守在他身边,也没有吃饭喝水。去找到包袱,里面只有几张凉饼子和凉水,“先生等待一会,我生起火,先把饼子热一热。”
终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伍云舟松了口气。自认性情洒脱的他,不知为什么会对一个相识不到两个月的人如此在意。在意他的言行,在意他的喜怒哀乐,不想他过的不欢颜,不想让他受伤害。
若说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厮看待,确实又比别的侍从多了一份亲近,若说把他当做朋友,平日里却也会让他伺候……头疼的,伍云舟暂且不去想这些,闭目养神。
☆、第 33 章
考虑到伍云舟走路会不方便,福成给他削了一根拐杖,一头凹凸不平便于抓地,把手那头细细地打磨,一点毛刺都没有。
伍云舟一只手拄着拐,一只手臂被福成搀扶住,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间行走,无意间碰到福成的手,上面似乎有疤痕。
伍云舟站住不走了,拉过他的手掌,仔细摸索,果然,手心有好几道细长的伤疤。摸起来像是新添上去的,伍云舟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做拐杖的时候划伤的是不是!这匕首格外锋利,怎就如此不小心,要是我没有恰巧碰到,你是不是就不跟我说了。真是欺负你家先生眼盲,什么事都瞒着我是不是?”
福成哪敢应承这句话,急忙辩解说:“不不不,不是,我怎么敢欺负先生眼睛看不见呢。再说这都是小伤,只是刀尖划了几道而已,又不痛,先生不必担心,不用管它过几天自己就长好了。”
“这是小伤,那好,我昨日追问你,跟那军汉一番搏斗可有受伤,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只轻描淡写的话语一带而过,说自己并未受重伤,你这可也是真话?”
“自然是真的,先生您昨日不是亲自检查过了吗,我哪有扯谎。”
昨日福成只说刺伤了那大汉,自己并未伤着,可伍云舟不信,眼睛看不见,只有用手触摸,但是伍云舟心里也清楚,外能摸出来,内伤是摸不出来的。今日这小子手上划伤了都不让他知道,如果有内伤,肯定也是瞒着他的。
伍云舟心中有些着急,得尽快找到大夫,给福成诊看,以免时间拖久了,以后落下病根。可是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走不快,唉,真是头一次有这种,对事情的无力感。
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伍云舟都能安然面对,因为总会找到办法解决问题。可是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就会顾虑太多,遇事就会变得迟疑不决,瞻前顾后。
乍然间目不能视物,又想尽快赶回去,伍云舟需要极力地去适应,去感受这种黑暗中的环境,专注地用其他感知来弥补眼盲,因此人显得有些怔愣。
福成看见先生整个人变得安静,设身处地的为先生想,眼睛看不见了的人,首先应该会彷徨,会害怕,然后他最需要的应该是声音,如果是福成自己,他眼睛看不见了,还听不见声音了,那应该是最无助,最折磨人的了。
所以福成一边走,一边开始一刻不停地说话。他不会吟诗作赋,不会引经据典,谈论国家大事。所以只能说自己身边的事。
“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和村童玩伴们戏耍,将东家的桑叶偷偷装去西家的篮筐里,东家的大娘看见了,总要站在西家伯伯门前破口大骂,我们一伙孩童玩伴就躲在远处看热闹……”
伍云舟听他讲幼时的趣事,也渐渐被吸引,不由失笑道:“你年幼时倒是顽皮的很。”
“嘿嘿,那可不,在人家麦谷堆里打滚,看麦谷场的少年就追着我们打,最后变成了两帮人追逐打闹……”
“先生你小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啊。”福成好奇地问道。
“我,我就比较无趣了,也没你那么淘气。”伍云舟摇摇头,说起往事:”因为家中关系,我很早就启蒙了,更没有什么趣事记忆犹新。印象中,除去年节,好像一直在读书。”
福成见先生这样说以为他幼年不开怀,立刻安慰他:“先生你不是教过我,要成大事,就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看来要成就大事的人,都得像您一样,多读书,少玩耍。”
伍云舟听他说的不伦不类,有些感慰,笑道:“我没说我过的不开心,你不必安慰我。真要我像你一样四处撒欢的跑,我才真的难为情。”
福成嘿嘿一笑,才放下心来,又说起别的,不论是他知道的,看到过的,听说过的,经历过的事情都要说。
反正山路漫长,他有的是时间说话,从有记忆开始一直可以说给先生听。
如果人的心情好,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快。就算一直磕磕绊绊,行路艰难,但是有人一路相伴,相互扶持,闲话家常,也不觉得累。
☆、第 34 章
就这样赶了两天路,福成已经把自己认为有趣的事都说了个遍,实在翻找不到记忆中印象深刻的事,就唱歌,什么文阳小调、河东民谣,记不全的也拿出来唱,时常混淆其中唱词。
伍云舟打趣他:“这首民谣你已经唱过四遍了,但是每一遍都不一样,能做到如此这般,佩服佩服。”
“先生!看破不说破,您心里知道就行了,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再说了,在先生面前出糗,又有什么关系。”
“你呀,以前我竟不知道,你长了一张巧嘴呢,横竖都是你的道理。”
福成只嘿嘿一笑,不唱民谣了,指着树枝上全身灰扑扑四处乱跳的鸟雀说:“哎呀,先生,那边有一群非常好看的鸟,竟然生的五彩羽翼,你听,它的叫声也不似寻常。”
边走边又指着远处一堆枯枝烂叶说:“啊啊,先生,那边好大一片红叶啊,像一片火红色的云,真是太好看了。啊这都深秋了,竟然还有花在盛开,那边五颜六色的花都是什么啊,真是太美了,要是您能看见,一定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吧。”
伍云舟目不能视,但是从福成的描述中,他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幅画面,想象出了福成所惊叹的风景,能置身其中,顿时也觉得舒适惬意,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倒也觉得时间飞快。夜晚两人又是露宿荒山,拢了一堆火烤了干粮吃。
又是新的一天,这一日天气阴沉,不一会就下起蒙蒙细雨。
伍云舟头部受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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