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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改邪归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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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老顿时窒住,见到掌门印信,他应当停刀行礼。可这声音,却绝对不会是血刀门掌门的!谁拿了掌门印信?
众人哗然,只见远处有一男子缓缓走来。
段长老缓缓抬起头颅,见到那人身影,眼中只剩下诧异与惊恐。
没有人察觉这人是何时出现的,他好像就这样凭空从天光里走出。
来人金发碧眸,样貌俊美,是与中原人完全不同的样貌。那一双眼睛,深邃得令人心上忍不住一颤。
他一身红衣,与楚晏差不多的打扮,却更是华贵,更是凌厉,举手投足之间俱是高贵轻慢,不可一世。
他明明在笑,每走出一步,却又散发出一丝压迫之威。
空中的一切光芒仿佛都聚集到了他身上,他似乎就是异国的神祗,是这世间最耀眼的光芒,星月都会因他而黯然失色。
柳静水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猜得到这人是谁……就算对大光明神教一无所知,看到那张与楚晏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时,他也能知道这人身份了。
座中的莫里一惊,连忙起身,与身后教众一同行礼:“恭迎光明圣主!”
莫里喊的光明圣主,自然是大光明神教的教主,紧那罗。
紧那罗淡淡一瞥,朝人一摆手,莫里和身后教众才直起身。而后他笑着抬手,朝前扔出一物。
那东西砸落在擂台上,段长老身前。
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玄黑色印章罢了,段长老却睁大了眼睛,双目之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会!”
血刀门掌门印信!这个人怎么可能拿到?定是假的!
他慌忙将那印章捡起,细看之后,脸色便开始变得灰败——这印信,并非伪造。
紧那罗却没有闲心看他崩溃的神情,将目光转向楚凤歌,笑得颇有几分暧昧:“你当我为何要先灭血刀门?”
这话只是同楚凤歌一人说的,别人的反应他毫不在意。
他举步朝楚凤歌走来,身上红衣轻动,如同火凤振翅。
楚凤歌看着他,微微动容,眼中似有愤怒,似有恨意,更多的却是喜悦。
紧那罗笑着,缓缓道:“遮罗叛教后收了陈绵为徒,传授与他半部《献自首神功》。他又将神功融入刀法,新创了一套凌血刀法,这才创立了血刀门,还奉遮罗为祖师……不管是为了跟遮罗算账,还是为了那半部《献自首神功》,我都不会放过血刀门。”
他走到楚凤歌身前,笑容忽然变得无比温柔,眸中流动的是无限的眷恋和深情:“还有……你在血刀门受了气,我怎么能不为你出气呢?”
他那语调就像在哄情人一样……他们本就曾是情人。
第52章 提心吊胆
紧那罗这话; 倒还有几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味道了。
楚晏一直期盼双亲能重归于好; 但又担忧那两人见面之后便起争执; 此刻听紧那罗言语中不曾藏刀; 态度也不冷硬,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惊喜。
他不禁展颜一笑; 看来自己猜得不错; 爸爸心里还是有妈妈的。至少爸爸愿意哄哄妈妈,只要不是两个人都还是那样怨恨对方就好。多过些时日; 爸爸总能让妈妈放下过去芥蒂的吧。
只是楚凤歌似乎不为所动,眼神不过闪烁一下; 之后还是冷了一张脸。她转过身去不再看紧那罗,向段长老道:“请帖是我所夺; 卓长老却非我所害; 我想要谁死,还用不着下毒。”
依照她的个性; 直接拔刀便砍了,还用得着下毒害人么,又不是打不过。
她本就打算在论武会澄清请帖之事; 连真正下了毒手的人她都已经查到线索,一切她都已经计划好了。只是她没想到紧那罗会来……虽然见到十多年未见的人,她思绪万千纷杂无比; 却还是将与紧那罗的事暂且放在一旁; 现在不是与他谈旧情的时候。
段长老正被那掌门印信吓得惊恐万分; 眼角几近崩裂; 捧着印信的双手颤抖不止。他似乎是还不敢相信,依然拿着那印信翻来覆去地看,根本没有注意她在说什么。
紧那罗眸中毫无波澜,只向段长老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了几丝悲悯和同情,可这悲悯与同情却不纯粹,反而变成了讥讽与嘲弄。一个小有名望的门派长老,忽然就变成了丧家之犬,眼中只有恐惧、绝望,这不是极值得感慨的事么。
而后他望着楚凤歌轻笑道:“你跟他解释什么?血刀门如今不过是我教分支,你是神教的女主人,就算是你杀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莫里的神色变得十分怪异,在他的印象里,教主每每提起这位前妻,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怎么之前还是叛教者,这下又变成神教女主人了?
楚凤歌亦是觉得那“女主人”三字极为刺耳,当即全身巨震,猛地盯住紧那罗,眼却有些微微泛红。
她想过自己与他再见面时的情景,无非是又一次的互相指责,互相毁灭。
可这个人却好像没有一点怨恨,对自己竟如初见时那般。
女主人……
楚凤歌紧紧盯着他,胸口起伏不定,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楚晏见楚凤歌不说话,急得捏紧了拳头,自己在那里小声嘀咕道:“爸爸,快认错啊!”
柳静水听到他声音,朝他轻瞥,只见他看着双亲两目放光,欣喜之情滥于言表。
“晏晏。”柳静水轻唤一声。
“什么?”楚晏没有回头,仍旧看着那两人。
柳静水皱眉,张了张口,却没把话说出来。
楚晏这几日心神不宁,他心里也是无比担忧。血刀门之事他查到不少,早就知道了杀人的是楚晏生父,因而烦闷无比。
江湖中各个门派为争夺地盘、武功秘籍而火并敌对之事并不少见,死人更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事都得有名门正派来主持公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血刀门不过是死了十几个人,要报仇自己去报便是,还轮不到其他门派都来掺一脚。
江湖各派往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是真的威胁到了整个武林,担心唇亡齿寒,没人会闲着跑出去要主持正义。
可那枝玫瑰花却成了一根刺,深深扎在各派心里,谁敢断言紧那罗在杀了血刀门十几人之后,不会有其他动作?
他担心的是这只是个开端,他担心大光明神教之后会进犯中原武林,那他的楚晏又该如何?
不过如今知道了血刀门与大光明神教的那层关系,中原武林倒真的不好插手了。他倒是期望紧那罗真的只是因与血刀门的仇怨,才这样下狠手。
但发生在雅集的事,书院还是不能不管。
这时紧那罗却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等楚凤歌答话,而是朝段长老走去:“知道这印信是谁交给我的么?血刀门的人已经归降,就剩你了……”
掌门印信,自然只有掌门能拿到,若不是出了叛徒将印信夺去,那就只能是掌门亲自将印信交出去的。段长老哪里会不明白,可他又哪里愿意相信。
“不可能!”段长老瞋目裂眦,怒吼道,“邪魔外道!陈掌门怎会向你们屈服!”
人群之中的几名血刀门弟子亦是出声怒喝,神情激动,险些就要拔刀,却被书院弟子拦住。
紧那罗眯起眼睛,浅浅一笑:“邪魔外道?血刀门的心法武功,皆源自我大光明神教,竟还说我教是邪魔外道?”
他说着,手往腰间一拂,那里放了一枝白玫瑰。
这代表着,他要杀人。
他伸手拿起那枝玫瑰,对段长老轻笑道:“你降是不降?”
紧那罗杀人之后,会在尸体旁边留下一枝用血染红的白玫瑰。在场之人有几人在查血刀门十几名弟子惨死之事,自然知晓他这个习惯。此刻看他拿出那枝白玫瑰,都是心中一紧,以为他要出手伤人。
雅集期间怎能出这种贵客被杀之事,书院的名望岂不是要大跌?柳静水和楚晏见到那白玫瑰,亦是猛地吸了一口气。楚晏还未开口相劝,便听柳静水忽地喝道:“教主且慢!”
紧那罗闻言,轻轻朝柳静水瞥了一眼:“血刀门祖师遮罗乃是我教叛徒,本座要清理门户,似乎轮不到旁人插手吧?嗯?”
柳静水低眉道:“段长老及血刀门各弟子均为雅集贵客,雅集期间,书院自当护得贵客周全,还请教主见谅。”
紧那罗冷笑道:“我管你什么雅集!”
言毕一道冷光怒卷而出,至朝柳静水激射而去。
楚晏登时惊得睁大眼睛:“爸爸!”
紧那罗乃是一教之主,功力何等高深,一怒之下的一击,有着雷霆万钧之势,如神魔一般的杀气!不过随意一挥袖,便是杀招!
柳静水不由苦笑,只得运转内力,一掌挥出,劲风化作龙卷,直朝那冷光而去。不为伤人,只为保命。
在场之人全都惊呼出声,只见两人气劲猛地相撞,竟是分庭抗礼之势。气劲冲荡之下,震得旁人都险些不能稳住身形。
紧那罗见他竟然接下一招,不禁对他有了几分兴致,手上不停,又是一道冷光飞出,却比方才更加强悍。
“爸爸!住手!”楚晏见两人剑拔弩张,当即大喊道。
楚凤歌亦是怒道:“住手!”
母子二人的刀光登时爆开,四人的气劲顿时纠缠在一处。
紧那罗见他们母子二人都要出手阻拦,不禁皱眉,心中不快,却还是收了力,而后凌空一跃,避开那激荡的气劲。
另外三人见他收手,赶忙收势一跃。四人毫发无损,倒是苦了那本就时日不多的擂台。
楚凤歌狠狠瞪了紧那罗一眼,弄得紧那罗更是一头雾水,又听楚晏急道:“爸爸,你不可以伤他!”
紧那罗莫名其妙,却不见楚晏解释,便疑惑地朝楚凤歌一望,楚凤歌见他那询问的眼神,道:“你问你儿子吧。”
楚晏只道:“爸爸,你不能在这里杀人。”
楚凤歌冷冷道:“别让你儿子为难。”
“不杀便不杀吧。”紧那罗还是一头雾水,却被这母子二人弄得动摇了,他又朝段长老道,“段鹰,我今日不杀你。来人,把他带下去。”
莫里身后教众一听教主有令,便要上前。段长老见他们竟是要将自己绑下去,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恼怒道:“你敢!”
接着他又指着楚凤歌暴喝一声:“你这个妖女!果然是与魔教一同来害我血刀门!”怒骂之中,拔刀便要向前。
可他还没能迈出一步,动作却忽然一滞,整个人惊讶地长大了口,脸上神色一瞬间凝结。他缓缓转头向身后看去,然而还没能转过去,就直直倒地。
这变化来得太快,众人皆是大惊,还不及去上前查看,那擂台忽地炸裂开来,从中冲出了一巨物!台上还清醒着的四人连忙躲避,柳静水还先去抓住了段长老衣领,提着人一起退开。
爆裂之声犹如霹雳轰鸣,只见那擂台之中黑影猛地立起,竟是一条巨蛇!
柳静水顿时一惊,忙朝段长老鼻前一探,他已经没了呼吸,全身皮肤也迅速变得紫黑,是中毒而死。方才段长老的一回头,原是想看清是什么杀了自己么?
众人惊魂未定,嘈杂声中忽地又出现一女子声音:“哟,这儿那么热闹呢?”
楚晏只觉这声音十分耳熟,却又一时无法想起,他抬头,见到的是一个紫衣女子,一只手臂上堆满金镯子,可那金色却有些奇怪……仔细一看,才知那并不是什么金制首饰,而是一条金色的小蛇!
那女子站在树上,笑了一声,便凌空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那巨蛇立即冲向人群撕咬起来。
这蛇带有剧毒,中之必死,这里人如此之多,混乱之下必然会有人被咬中。柳静水当即拔刀,凌厉刀气呼啸而至,看似凶猛强悍,却又灵巧无比,巧妙避开众人,直取那巨蛇七寸。
那巨蛇喷出毒液,登时倒了下去。柳静水却不敢放松警惕,旁人或许不知那女子是何人,可他却清楚得很。
“子山,你看好这里,我去追。”柳静水向旁边的薛子山嘱咐一声,便朝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楚晏看他离开,哪里放心得下,当即也朝空中一跃,紧跟而上。
“晏晏!”楚凤歌朝他一喊,可他走得那样快,哪里还听得见她声音。
第53章 超尘逐电
林间簌簌; 柳静水化作一道清风在其中掠过; 身影如电。然而那女子却跑得比他更快,初时还能见到她身影,才追出片刻,她就像是直接消失了一样。柳静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仿佛她只是一个幻象; 不曾真正出现过。
不过是出刀斩杀那巨蛇耽搁了片刻; 柳静水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现在不知该往何处追去。
柳静水不得不停下; 望着空荡荡的树林间,凝神细细分辨周围由人留下的痕迹,可惜追踪之术实非他所长; 他依旧犹豫不决。
无边碧绿之间忽而闪过两道红影; 楚晏和穆尼飞身落至他身旁。见他面有惑色; 楚晏便道:“她不见了么?”
柳静水点头,穆尼便飞身而起,瞬间隐入这片碧林。武功内力或许他比不上二人; 可这潜行追踪之术; 他却比谁都要擅长得多。
楚晏又吹了个口哨; 片刻之后一只赤色鹰便朝此处飞来。
焚天鹰除了能日行千里之外; 还是追踪能手; 更是凶猛非常; 能与虎狼相斗。楚晏召来焚天鹰; 便是要它去追那女子。
“紫衣; 女人。”楚晏说完,那焚天鹰便振翅而上,飞得奇高,朝一处猛追,宛如在追捕猎物一般。
“走!”楚晏清喝道。
两人向它飞的方向追去,紧跟其后,在山石林木之间疾行许久,仍未见有人。此时那只焚天鹰却忽然往下俯冲,停在了一棵树上。
四周还是无人。
柳静水和楚晏都随着它停下,环顾四周,楚晏犹疑道:“人呢……”
焚天鹰难道出错了么?
穆尼忽地从树木之间摔落,他身躯摇摇欲坠,手臂上血流不止,竟已受了伤。他大声朝二人道:“当心!”
话音方落,那林中忽然一阵响动,柳静水忙拉着他们两人避开,而后一刀挥去。
焚天鹰啼叫一声,亦是从树上冲下,锋利双爪猛然朝前一抓,接着猛冲而上,将那被抓之物狠狠往下一扔。
“啪”的一声巨响,那物差点摔得四分五裂,还能辨认出是一条蛇。毒液和血液都溅了一地,四周落叶都被弄得污浊不堪。
林间缓缓升起一种气味,却不是那蛇死去后的腥臭之气,而是一种异香。
柳静水顿时警觉,可却已经来不及。异香入鼻,他只觉身上一麻,不过一瞬竟然就无法张口说话。
楚晏感到自己体内气息凝滞之后才恍然大悟,却也是没了行动的力气。
若就这样倒下,凶多吉少……柳静水极力运转内功,试图冲破那异香带来的真气凝滞。还好那异香他闻得不多,体内真气激荡破开阻隔,力量便恢复了几分。
而后又施展龟息之术,纳气久闭。手中解忧刀刀劲鼓动,同时朝四方横斩而去。刀风扫过,居然出现了一女子的惊呼声。
“焚天鹰回去报信了!穆尼,你藏起来!”楚晏顾不得穆尼,只能下令让他躲藏,等着教众过来相救。穆尼点头,身形顿时化作一道轻烟,没了踪影。
柳静水拉住楚晏,身化流星朝那处追去。
楚晏没习过这中原龟息之术,只能是屏住呼吸,此刻也恢复了力气。见离得远了,才敢喘息,松开柳静水拉住自己的手,发力狂奔起来。
三人一前一后,在山林间穿梭不停。那女子一路引他们下了山,远远见到前方一片开阔,柳静水不由大喜。
前面便是琴川之一,宫川。
林间树木众多,她还有地方躲藏,自己追起来也要慢上许多。可那水上开阔,自己若是抓住这个机会,她必然无处可逃!
他足下发力,奔得更快,刀气也如流矢般不断向前击去。楚晏手中明离刀更是化作道道烈焰,将那女子逼得动作一顿。
三人距离得越来越近,眼看便要到那流水旁。女子躲无可躲,竟然纵身一跃,跳进了宫川里。
两人挥去的刀气猛地在水面上炸开,水浪拔起,直有数丈高。可是那水浪落下之后,却不见了那女子。
若是在林间,她行动还会留下些痕迹……可这水上……水过无痕,更加难以寻到她踪迹。
然而这水面空旷,毫无遮挡,她又能逃去哪里?
柳静水忽地惊道:“担心水下!”
两人身下水面忽地向上一涌,化作一股巨浪,更是生出咆哮之声,势如排山倒海。水花迸散开来,化作无数水滴,将他们两人一同罩住。
而那浪中,又隐约出现了那女子身影!两人登时朝那影子追去,身形在这漫天水珠中飘然穿过,可才飞出十尺,两人却身形一顿。
“你当你不闻就没事了么?”那女子大笑道,“这迷药,你便是被碰到一下,也得倒下去!”
追赶人时,谁又会去躲避那些细小水珠!她竟是在那水花炸开时将迷药朝两人拍了过来,两人捉她心切,又被水雾弄得视线不清,哪里还能注意到。
惊涛骇浪已过,两人失去力气,落入恢复平静的缓缓水流里,连挣扎自救的力气都没有。
楚晏不识水性,便连呛了几口水,身体渐渐往下沉去。柳静水勉力抱住他,靠着那龟息之术,虽已无力,却还能浮与水面。
若是运气好些,能被冲到案上便可逃过一劫。可惜他这人的运气向来不怎么好,柳静水想着,心中不由苦笑。
更何况,那女子并没有离开。
她笑着朝两人走来,双足轻轻踏在水面上,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激起。
而后她的笑忽然变得狰狞无比,一掌向两人击去!滔天巨浪顿时化作猛兽,直向两人扑下!
柳静水闷哼一声,被狠狠击中,全身都是一响。两人本还能浮于水面,这下却被这股猛力击得往下坠去。楚晏被从四处涌入的水弄得眩晕无比,恍惚之间被人启开了双唇,渡进一口气来。
他睁开眼,见到的是柳静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可惜一口气并不能让他坚持多久,楚晏咬牙,耳畔只剩下水流嗡鸣。迷药和溺水带来的双重眩晕感迅速让他昏迷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他听见紧那罗一声怒喝。
醉仙楼里已经订好的位子,最后没有等到客人来。
楚晏睁开眼时夜色已深,身上的那种无力感已经消去。他坐起来向周围看了一圈,自己是在一个营帐里,尽管点了灯也还是有些昏暗,看来已经天黑了。
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他便惊惧万分。两次落水险些溺亡,现在他都快有些怕水了……自己还活着,柳静水呢?
看这营帐里的布置,应当是大光明神教的营地。他正想着,那帐帘便被人拨开,走进来一人:“少宫主。”
“穆尼?”楚晏听到这人声音,连忙回头。
穆尼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好,面上满是担忧之色,看他醒来便如释重负,道:“还好没晚太久……”
楚晏皱眉道:“你的伤没事吧?”
穆尼只摇摇头。
他虽不说话,楚晏倒是放心下来,便问:“柳静水呢?”
穆尼知他担心那人,也没说什么让他先休息的话,道:“他有些伤……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就在旁边的帐篷里,我带你去吧。”
言毕两人起身,穆尼领着他到了另一座帐篷,自己只守在帐外,没有进去。
那一击直接打在了柳静水身上,那时他又无力相抗,因而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楚晏进去看了他半晌,他才缓缓睁开眼。
楚晏见他总算有了动静,轻声道:“你醒了?”
“嗯……”柳静水缓缓望了四周,慢慢坐起身来,“晏晏……这是何处?”
楚晏道:“这里是我爸爸的营地……之前我们都中了迷香,还好妈妈和爸爸也跟上来了。你还舒服吗?”
他说话时,柳静水便在仔细打量着他,见他似乎也没受伤,才安心了些。听他问起自己,便道:“没事。”
虽然硬生生受了一击,可那女子的功力到底不足为惧,也就是把人往水里推了而已,他倒也不觉得有多疼。比起这点小伤,他更担心书院的情况,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也不知……夜深了。”楚晏知他担忧书院,便道,“云先生、薛先生,还有那么多各派高手在,该不会有多少人被伤。”
各派高手,加上一个黑衣旅,毒神宗的那些毒物掀不起太大风浪。有前辈们在主持,其实也还轮不到柳静水来担心,只是……这雅集恐怕是继续不下去了。
雅集开始之前书院周围便有毒物出没,就算用了药王谷和杏花坞给的药粉,也还是有漏网之鱼,真叫人防不胜防。虽然起先有些小波折,这雅集还是继续举办,没想到最后的论武会上又死了人……
柳静水想到此处,不仅轻叹一声。携有请帖的贵客死在隐山书院,出了这种事,书院难辞其咎……血刀门已灭,书院也不知该向谁去表达歉意了。
大光明神教教主,紧那罗,究竟想要做什么呢……血刀门之后,他还会再出手么?
柳静水眼中有些复杂神色,看向身边这位神教少主,还不待开口,那位少主忽然眼中神光一动,起身跑到营帐门口去了。
他跑到营帐门口,竟然慢悠悠地坐了下去。
这是在闹什么?柳静水被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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