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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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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氏看到他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了:“你这讨债鬼,三天两头出事,和你大哥一样都不让为娘省心。”
    陆徵内心哀嚎,看来大哥受伤的事情也没有瞒住,大哥你在哪?双份的眼泪他一人承受不来啊。
    说曹操曹操到,陆彻推开门走了进来,虽然仍旧是平常一脸严肃的模样,但陆徵似乎觉得他轻松了许多。
    云氏又抱怨了几句,就不再打扰他们兄弟俩,出门去给陆徵炖补品去了。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陆徵才抹了抹汗,一脸心有余悸。
    “你啊,被母亲看到又要骂你个小没良心的了。”陆彻无奈地摇摇头。
    陆徵连忙反驳:“母亲也担心你啊,要不是你受伤的事情被她发现了,她也不会这么伤心。”
    “某人一晕就是两天,万事不理,若不是帮你收拾烂摊子,我也不会被发现。”陆彻捏了捏眉心,“若你还不醒来,母亲只怕要找我拼命。”
    陆徵一惊:“两天?!那……案子呢?”
    “放心吧,案子已经破了,犯人也抓到了。”说起这个,陆彻语气轻快了不少,“这次多亏了你,陛下龙心大悦,我已经写了折子替你请功了。”
    陆徵不好意思地挠头:“……没什么,能帮上忙就足够了。”
    陆彻又道:“经历了这些事情,你也长大了,再是白身也不好看。若是真的对刑狱感兴趣,明年开春后就来刑部吧。”
    “这不太好吧……”陆徵也有些迟疑,但内心莫名有点小窃喜,这种一言不合就被甩了一个国家公务员职位的感觉挺好的。
    “没什么大事。”陆彻轻描淡写。
    这一家子还真的都是这么凶残霸气……
    陆徵还没乐一会,又急忙问道,“我能见见那个凶手吗?”
    陆彻皱起眉。
    陆徵装可怜:“至少我得知道你们是怎么抓住他的吧。”
    …
    “……他叫做张虎,幼年丧母,父亲嗜酒,喝醉了就打他,后来他的家乡发生饥荒,他的父亲在抢粮的时候被人打死,他就跟着一群流民去参了军,后来在战场上受了点伤,恰逢战役胜利,他就讨了个良籍解甲归田。”
    “他在军中多年,没有半点谋生的手艺,好在带了大笔的金银,为人又老实木讷,就被人觊觎上了,使了一出仙人跳把他的钱全部骗光,他在家乡混了几年实在没有办法,听得当年的同袍在燕京做了小官,便千里迢迢跑来投奔,他功夫不差,受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进了巡城营。”
    “这个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也不跟着别人出去鬼混,我们抓了他的时候,他的长官和同僚都不相信,直到在他房里搜出了人皮,又有他手臂上的伤作证,这才让他伏了法。”
    包铮说完这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一个平常这么老实的人,谁能想到他是个这么残忍的凶手,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陆徵只是低低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包铮引着他来到最里面的牢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说完就走了出去。
    随着包铮脚步声的远去,牢房里传来锁链碰撞的声音,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出现在了陆徵面前,就和很多人形容的一样,这个面容普通身材普通的男人,完全就是老实木讷的忠实写照。
    他甚至还对着陆徵憨厚地笑了一下。
    陆徵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他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他能够做出侧写,可真正面对这样一个老实憨厚甚至还看起来有点可怜的人,却真的无法想象他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杀人魔。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许久之后,陆徵问道。
    张虎似乎有一点茫然,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为什么,看见就杀了。”
    他又对着陆徵笑了一下:“这位公子,小人曾经见过你的。”
    陆徵一怔。
    “就在奉国寺。”他似乎回忆了一下,“那个女人扑到你的怀里,可她的眼睛里看的不是你,是你的权和钱。那种眼神小人是绝不会认错的,那些女人都是披了美人皮的妖怪,她们……应该受到惩罚。”
    陆徵被他眼中的狠意吓得退了一步。他回想起那天在奉国寺,他感觉到有人偷窥自己,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简余,其实正是张虎,那一日巡城营奉命来维持秩序,自己本该想到的,却下意识地忽视掉了。
    “你……”他定了定神,“你为什么会离开军营?”
    张虎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大概想着人都要死了就干脆回答:“不瞒您说,小人是害怕,每次打仗回来小人都睡不着,做梦都在杀人,砍了他们的脑袋,或者被他们砍了脑袋,后来受了点伤就借机求了个良籍回了乡,小人一直不敢把这原因告诉别人,怕被人笑话。如今要死了,也就顾不得了。”
    陆徵默然,他大概能明白,张虎这是典型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尤其在一些美国的越战老兵中经常出现,可是在古代,没人能够理解张虎,他也没有人可以诉说,最后因为种种事件,压抑成了杀人狂。
    他问了张虎最后一个问题:“你后悔吗?”
    张虎想了想,却慢慢地勾起了嘴角,牢房狭小的窗口落下阳光照在他扭曲的脸上,这个老实的男人终于剥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他身体里潜藏的魔鬼。
    “为什么要后悔?那是……尝试过一次就再也不能忘记的感觉……”
    …
    走出牢房后,陆徵重重地松了口气。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突然感慨活着真好。
    包铮走了过来:“怎么样?”
    “死刑是什么时候?要等到秋后吗?”陆徵问。
    包铮摸了摸下巴:“这案子闹得太大了,街头巷尾都有传言,听说上头下了命令,三天后在菜市口斩首弃市。”
    陆徵点了点头,并不为张虎觉得可怜,他从不认为精神病就是可以逃脱法律制裁的,PTSD的确可怜,可谁又来同情那些无辜的女孩子呢。
    “对了。”包铮犹豫道,“简公子也被放出来了,他问过我你的消息,我没敢多说。”
    “哦。”陆徵应了一声,对于简余他的内心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好奇自己丢失的这一部分记忆,另一方面他本心对于简余这个人也是有好奇的,他总觉得这个人的性格方面是黑暗与光明交织,有着温暖柔软的一面,可也有着残忍冷酷的一面。
    如果是刚穿越来的陆徵,可能会去接近他研究一下,可现在的陆徵已经明白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父母和兄长造成影响,对方待他真心,他便回以真心。他不仅仅只是陆徵,他还是陆家的陆三,而这些事情陆三不该做。
    包铮送他到了大牢门口,站在一旁当柱子的常山常水立刻就围了过来,紧紧地贴着陆徵站好。
    陆徵也有些无奈,因为他几次出事,常山常水都不知道挨了几次板子了,也亏得他们居然没有因此怨恨他,反倒是保护得更加尽心尽力了。
    包铮摸了摸鼻子:“那我就先回去了,石斛那小子一忙起来就不吃饭,我得去看着他。”
    “好。”陆徵挥了挥手,“包大哥再见。”
    “哎!”包铮目送着他离开,心里还在嘀咕:这小少爷这么乖,怎么石斛就不跟人家学着点呢?
    …
    回到竹覃居,陆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汲香抹着泪走了进来,跪在他的下首:“少爷。”
    陆徵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起来说。”
    汲香抬头看了他一眼,嚅嗫道:“锦鹿姐姐要走了,她想最后给您磕个头。”
    陆徵这才恍然想起,锦鹿不比汲香,她犯的错绝无可恕,只能被打了板子发卖。他先前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然而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点了点头,轻轻道:“你让她进来吧。”
    门又一次被推开,锦鹿缓缓地走进来,她的步子有些不自然,却还是拒绝了汲香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慢慢地跪下磕了一个头。
    “罪奴锦鹿,见过少爷。”
    陆徵心里极不是滋味,他抬了抬手:“起来吧。”
    锦鹿慢慢地抬起头来,她原本容貌娇美,如今却苍白憔悴,只是一举一动仍是大气优雅,并非因为际遇的改变就变得自怨自怜或是怨天尤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锦鹿露出一个笑容:“罪奴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并不怪任何人。虽说被卖了,可摆脱了那一家子,罪奴却不知轻松多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陆徵想到她那糟心的一家人,也不由得有些同情她,看着锦鹿额头上的红印,不忍道:“我会和嬷嬷说的,尽量……让你去一个好一点的地方。”他始终说不出那个卖字。
    锦鹿却笑起来:“少爷以为我是来博可怜的吗?”
    陆徵没说话。
    “我罪无可恕,自当认罚,然而摇尾乞怜为自己乞罪我却是不屑去做的。”锦鹿一字一句道,“少爷,您别看轻了我,也看轻了您自己。”
    或许是因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锦鹿不再隐藏本性,露出了她温柔外表下掩藏的锋利和傲气,让陆徵不由得恍然。
    见他呆呆的模样,锦鹿的眉眼放软下来,年少俊美又体贴多情,哪个女儿家不爱呢,可终究是有缘无分的,她见了对方最后这一面,不仅是全了一场主仆情谊,也算是全了自己最后的念想吧。
    
    第二十二章 再相见
    
    剥皮案告一段落,远在扬州的容禛也接到了宋之意的密信。
    “倒真的破案了。”容禛难得起了一点兴趣,“我当年离开燕京的时候,这小子可是闹得整个内城都不安宁,看来三岁看老这句话也并不完全适用?”
    坐在容禛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儒衫的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他听了容禛的话,放下手中的杯子,温言道:“人的际遇总是难以想象的,不可轻易断言。”
    “哦?”容禛将密信放在了桌子上,“就好比你吗?叶先生。”
    被他称作叶先生的这人名叫叶闻观,三岁能吟五岁成诗,十岁就中了秀才,是江南有名的神童。可随着他渐渐长大,这些光环反倒一点一点褪去,有人称他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然而真正懂内情的人,才知道叶闻观的才华并未减少。
    叶闻观十五岁时修无为道,不过三年已经融会贯通,一手相术惊为天人。只可惜他不喜打扰,叶家家大势大,又特意隐瞒,这才少有人知。
    叶闻观听出容禛的嘲讽,却不以为意:“就好比您原本不想见我,但听闻这案子发生在白泉山,却又同意了。”
    容禛眯了眯眼:“叶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叶闻观微笑道:“大概我的族人也没有想到内情如此,否则他们必不敢让我上门的。”
    “看来叶先生也知道十九年前在白泉山发生的事情。”
    “楚王殿下,您本该是个爽快人,怎么也学着那些政客一般弯弯绕绕了?”
    容禛挑了挑眉:“既然叶先生这么说了,本王就直接问了,我的母亲锦嫔到底是不是逃到白泉山那人所杀?”
    叶闻观倒掉了杯中茶,又重新续上一杯,丝毫不理会对面满溢的杀意:“叶某人擅长的是相人,您若让我见见那人,我或许能够给您答案。”
    容禛脸一沉,一掌将桌子拍碎。
    叶闻观对眼前的狼藉视而不见,只是捏着手中那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可惜了这好茶,多谢楚王殿下款待,告辞。”
    “站住。”容禛沉声道,“你就不怕本王拿叶家开罪吗?”
    叶闻观的步子停下来,似乎是叹了口气:“您不必威胁我,世间万物有起有落都是常理,并非在下可以左右。”
    “本王亦可强留先生。”
    叶闻观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万物成自然,我走或者留都是自然,没有强留一说,您也留不住。”
    “你在威胁本王?”
    “我在奉劝殿下。”叶闻观仍是一派温文,“我于大局毫无助益,反倒是那位陆三公子,当年我曾在奉国寺见过他的生辰八字,一副早夭之相,了尘曾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如今看来倒是有了新的际遇。天外之人最擅破局,您想要解了当年之局,他比我要有用的多。”
    说完这段话,叶闻观就径自往外走,却被两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他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原地淡定地等着。
    许久之后,容禛才慢慢道:“送叶先生离府。”
    “多谢殿下。”叶闻观淡定地拱了拱手,就在两个黑衣人充满杀气地目光中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容禛又看了一眼随着桌子化为齑粉的密信。
    “陆徵……”
    …
    陆徵躺在床上,忧郁地看着手里的书:“不是说好要让我去刑部的吗?为什么还要去家学?”
    一名婢女端了茶点进来,笑眯眯地说道:“少爷看书累了,先吃点东西吧。”
    陆徵看到她,不由问道:“柳枝,汲香怎么样了?”
    “汲香姐姐还有些不好。”柳枝回答,“不过嬷嬷已经请了大夫去看了。”
    “哦。”
    锦鹿离开后,汲香紧接着也病了,母亲把柳枝拨来竹覃居照顾他,柳枝看着笑眯眯的很温和,但手段却一点也不简单,来的第一天就打了两个嚼口舌的小丫头,将整座竹覃居打理的井井有条。
    陆徵将书往床上一拍:“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收拾东西,我一会去家学。”
    “是。都已经给您备好了。”柳枝说着,又从一旁的小丫鬟手上拿过一件披风,“外头冷,您多穿一件衣服。”
    陆徵任由她替自己系好披风带子,来了这么长时间,他总算是习惯了由人服侍,不禁感慨果真是由俭入奢易啊。
    陆家家学在陆氏本家,当年英国公府虽然与陆氏分家,但并未离族。陆彻和陆循原本也是在家学读过书的,只是陆徵因为祖母和母亲的溺爱,故而一直未曾来过。
    燕京小霸王的名头果然不简单,陆徵读了一上午,感受着身边若有似无的打量和疏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孤立了?!
    陆徵自小就是班上人缘最好的学生,还从未试过这种被孤立的情况,有点新奇又有点心塞。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他实在是不想忍受了,反正以他的个性,真要老老实实读书,恐怕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于是陆徵愉快地逃学了。
    阿福愁眉苦脸地跟在他身后,少爷逃学自然是没关系的,可他这书童可就倒霉了,他相劝又不敢劝,他能感受得到,虽说少爷看似温和,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改变主意。
    陆徵笑嘻嘻地将刚买的糖葫芦塞进阿福的嘴里:“别想了,没事的。”
    阿福咬了一口,酸的牙都快掉了:“少爷……”
    陆徵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忽然觉得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抬头一看,就看到简余从二楼探出头来,手里还抛着几粒花生米。
    …
    陆徵推开房门,就看到雅间里早已点了一桌子菜,简余靠在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徵走进来,他本想就此划清两人界线,却见简余将一碗面条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猪脚面线。”简余说,又补充了一句,“去晦气的。”
    “……”
    陆徵无语了半天:“我觉得最该去晦气的那个人是你吧。”
    “那就一人一半?”简余说着,拿了只碗从陆徵碗里夹了一半的面条,然后就直接低头开始吃起来。
    陆徵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他伤好一些之后,云氏就让他又是跨火盆又是用柚子叶洗澡,如果不是他身体有些虚弱,估计还想去奉国寺拜拜。可想想简余的家世,他母亲早逝,德城候府恐怕也没人会替他惦记这些。
    陆徵看着简余的头顶,想到对方也不过十七八岁,心里到底有些不忍,也就跟着一起吃起来。
    吃完了面,简余拿出一枚玉坠,玉质温润细腻,看得出来是一直被人细心把玩的,简余将玉坠递给他。
    陆徵愣住:“做什么?”
    “我又欠你一次。”简余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失忆”,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黯淡,“我忘了你不记得了。”
    “这玉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简余强势将玉坠放进他手里:“拿着吧,你以前总是问我要,我都没给的。”
    陆徵顿时觉得手心那玉坠烫手了,忙不迭地往简余手里推:“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玩笑?”简余似乎有些失落,被陆徵抓到了机会将玉坠塞了回来。
    “你看,案子也结束了,我也不记得了……”陆徵有些纠结地组织着语言,“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感觉到整个人视线翻转,整个人被按在了地上。简余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透出深深的愤怒和痛意。
    陆徵动了动手腕,这才发现简余的力气极大,几乎如铁铸一般无法撼动。
    “你想干什么!”他怒道。
    简余的表情却慢慢地变了,他凑近陆徵,哑声道:“陆三少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简余的朋友……不是这般好做的……”
    陆徵呼吸一滞。
    简余放开了他的手腕,慢慢地站起来。
    陆徵心有余悸,小心地捡了离他最远的凳子坐了。
    简余嗤笑一声:“坐这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感觉是比吃更可怕的东西。陆徵的直觉告诉他,坚决不肯再靠近简余。
    简余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道:“别闹,说正事。”
    “谁闹了!”陆徵瞪他,“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简余唇角一勾:“不然呢?还是说你喜欢刚刚那个姿势?”
    “说、说、说正事!”
    “那水妙庵里供了我母亲的骨灰。”简余淡淡道,“那一日是她的忌日,我本来打算去拜祭,却无意中听见了一个秘密。”
    “我原来并非德城候的亲子,我母亲高氏是罪臣之后,德城候当年垂涎她的美貌,使了法子将她从教坊带了出来,她去世之后,我才被德城候带回了府中,我本以为他是嫌弃我母亲的出身,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不过就是个野种。”
    简余说的风轻云淡,陆徵的心里却不由得一疼。
    “我想要查出当年是谁毁掉了我母亲的清白。”简余看着陆徵,“可我在这世上,唯一能信的那个人就是你。”
    陆徵的胸腔一阵震动,他还未反应过来,口里就抢先答应了下来。
    简余微不可见地放松了身体,又拿出一样东西丢进陆徵怀里:“不要我的玉坠,就拿着这东西吧。”
    陆徵拿起那东西一看,才发现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一面用朱砂写了个“赤”字,一面阴刻了一个“首”字。
    “这是什么?”
    “我当了赤甲卫的统领。”简余毫不在意道,“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第二十三章 暗流涌
    
    “啪!”
    昏暗的房间中,赵学谦被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连这么个小杂种都解决不了,要你有何用?”打人的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学谦,阴鸷无情,“如今那小杂种拿下了赤甲卫,主子很不高兴。”
    赵学谦捂着脸,静静地跪在下首。
    “赵学谦,你当初是怎么说的?”男人声音宛如毒蛇一般冰冷滑腻,“主子费了那么大劲才把你送进刑部,可不是让你去写什么案卷的。”
    “此事是小人的失误。”赵学谦低声道,“若不是陆徵坏了事,那些证据足够让简余认罪。”
    “解释是没有用的,主子不会养废物。”
    赵学谦眼中闪过恨意,却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
    那男人见他没有反抗,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不如你去求求赵家人,赵瑾不是你大哥么?你舔他的脚爬进赵家啊,不比你在刑部当个小小的书令有前途的多?”
    赵学谦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头,却依旧只是默默承受着。
    男人见他这副窝囊样,也觉得有些没趣:“行了,此事便罢,咱家的事多得很,没时间在你个小卒子身上浪费。”
    “宁公公。”赵学谦慢慢地抬起头,“一个小卒子的确没什么用处,简余不过是大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哪里比得上英国公府的大公子呢?”
    宁公公原本冷笑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他急忙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赵学谦站起来,盯着他,缓缓道:“英国公府一直都是中立,可陆侍郎未必如此,您说,这个消息,四皇子殿下会满意吗?”
    …
    英国公府刚刚送走传旨的太监,一家人都是喜气洋洋,毕竟这个最令人头疼的孩子都有了出息,还有什么事更值得高兴吗?
    陆擎难得夸奖了一下小儿子,又赶紧道:“快快快,把圣旨供起来,对了,还要回本家说一声才好,这得记在族谱上的。”
    云氏捂着嘴笑道:“还用你说,彻儿早就亲自去了。”又吩咐一旁的大丫鬟莲心,“去吩咐厨房,今晚在正厅用餐,这大好事得庆祝一下才是。”
    陆擎捋了捋胡子:“陆安,去回了我那几个老伙计,今晚就不跟他们去喝酒了,小混蛋难得办了一件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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