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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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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
  他心中生出点子恶意,偏要戏弄魏七。
  后者猛地撇过头直直地望向他,眼神中露出哀求,双手遮地更紧。
  皇帝非但不曾心软反而更觉得有趣,真是惹人得紧,哪个男人会不想逗弄一番。
  “松开。”
  他面上沉了下来,声音不大却叫人胆寒,“朕瞧瞧。”
  这有什么好瞧的!魏七心中愤恨,小脸皱成一团,将将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的手掌发抖,眼中含泪欲掉不掉。“圣上。。。饶了奴才罢。”软语哀求,能有耐心说上第二回 ,焉知他不能放过自个儿。
  可惜那人不为所动,目光定定地逼近。
  魏七见他的眼泪无用,哀求也无用,只好认命地将手掌挪开转而揪紧身下床褥。
  皇帝挑着唇垂眼去看,那处平平,只中间略有点子凸起,光洁无毛发,因时日已久疤痕渐淡,远瞧倒是瞧不大出来,只是粗糙突兀了些,毕竟应当要有东西的。
  确实是个太监。
  左右绝不是男子,倒更似女子,但若要说是女子,又少了东西, 确是不男不女,雌雄莫辨。
  倒也无他认为的那样难看不堪,这奴才羞愤的模样反而更招人些。
  魏七憋着眼泪侧头不去看他,满面潮红不知是羞是气。
  这会子瞧见了罢!我就是个太监!
  皇帝瞧着他别扭的样子觉着可笑地紧,探出手在那凸起处轻轻拨-弄,魏七浑身一颤,呻-吟出声。
  那处本就脆弱,哪经得住皇帝这般亵-玩。
  魏七缩起身子躲避,柔韧的腰身扭动,却叫人一把按住,似雄狮爪下摊开肚皮的羔羊。
  他止不住瑟瑟发抖,那处泛红,麻痒过后渐生刺痛。
  万幸今日未曾饮水,否则。。。
  太难堪了,魏七呜咽一声,又落下泪来。
  然皇帝这回倒是知晓见好便收,心中记着莫要将人弄伤,否则又得歇上好一阵子,自个儿反而不快。
  他将魏七又翻回去,不欲叫其瞧见自个儿放纵的模样。
  魏七心中恨极,要正便正,想反便反,我是个玩物么?凭什么嫌弃我?现下这般还不是因着你们萧家父子?!
  偏要叫你恶心!
  他不知是自哪借来的胆,在人身下挣扎不休偏要翻回去,或是因上回皇帝的纵容罢。
  两回下来魏七更是汗如浆出,皇帝不耐,皱眉在其臀-上狠拍一记以示惩戒。
  前者平静与其对视,目光中不敢流露出愤怼,却仍倔强如初生牛犊。
  皇帝不动,几瞬后魏七仍是在其深不见底的眼中败下阵来,垂眼躲开,显示屈从。
  “狗奴才。” 还有脾气,姑娘似的。
  皇帝轻斥,又拍一记,将其翻个身。
  他的东西还在人身体里,这会子哪里有闲心生气。
  相接处一番折腾,两人俱闷哼出声儿,一时却有些妙不可言。
  魏七未曾想到圣上会这般,还以为今次自个儿又免不了一顿受苦,这会子怔怔地呆望近在咫尺的人。
  皇帝为何会与魏七这般?因他觉着魏七误以为自个儿嫌恶而闹别扭。
  这别扭若换在别处可是大不敬,是要受罚的。
  然这是在塌间,皇帝觉着倒别有意趣,似寻常夫妻一般,显得这奴才很有些在意他。
  只是这样不好动作,那两条长腿碍事地紧。
  皇帝皱眉,将其一把扛至肩上,扣住魏七的腰深深律-动。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魏七自讨苦吃,双腿随皇帝的动作不住在人肩膀处柔软的布料上蹭磨,每一个来回便止不住要浮起一层鸡皮疙瘩,直痒到心间。
  圣上不是嫌弃自个儿么?他不解。
  皇帝额上的汗珠沿刚硬的侧脸线条滑至下颌,垂落,掉在魏七额间。灼热的自他人身上留下的液体触感别扭。
  魏七愈加憋屈,叫了许久又觉着口渴难忍,伸出绯红的舌尖舔舔嘴唇。
  阴影遮盖,皇帝突然俯近,盯住他的唇细瞧,气息拂面,魏七似有所觉,撇头来看,一时僵住。
  做什么要这般近?
  呼吸纠缠,他屏住气息。越来越近,险些以为圣上是要贴上去。
  然后者终是停住,只继续动作。
  这夜折腾得格外久,皇帝的动作也比先前更为粗鲁。
  魏七体力不支,饿得昏睡过去。
  皇帝面上狰狞,捂住身下人已闭上的眼。
  事毕,安喜入殿。
  昏暗渐渐驱散,宫人所到之处暖光亮起,圣明天子端坐于凌乱塌间一下下地抚着膝上酣睡之人的背脊。
  这是怎的了?难不成上了心?安喜心惊胆颤。
  可惜魏七全然不知,他这回是真睡得沉,也是真冷得将背脊往人手心里蹭。
  皇帝一面摸,一面用修长的手指梳理他乱成一团的发,越发像逗弄一只猫了。
  安喜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皇帝发觉,抬眼,皱眉不悦,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将遮住魏七瑟瑟发抖的身子。
  这是疼惜了!是上心罗!安喜错愕,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惹得圣上有如此转变!?难不成今后魏七真要成了主子?
  “抬走。”皇帝嘴中叫着抬人,自个儿却不动,怎的抬?自您膝上抬么?
  众人踟蹰,面色青白,停步不前。
  皇帝见众人不动,终恍然,垂眼瞧怀中之人,正抱着自个儿膝盖睡得香甜。
  祖宗礼法不可破,便是要破也不该是为一个奴才。
  “便这么抬。”
  “嗻。”
  驮妃太监软着手脚上前,自圣上膝上将人挪开,然上气势太甚,两个驮妃太监心中惧怕不已,一时不察,手臂中的魏七便又跌落在塌,上半身将将要滚至塌下。
  驮妃太监已吓傻,呆呆地立在原处也不知去拦人。
  皇帝是习过武的,动作最为敏捷,伸腿一挡,魏七这才未滚至地上。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奴才们罪该万死!” 御前失仪,奴才们惊得跪地不起,齐声叩首请罪。
  魏七惊醒,然他不敢妄动,皇帝的腿正压在他的胸前。
  “换稳妥些的来,这两个打发至掖幽庭。”
  “嗻。” 安喜应声,朝后呶嘴,两个机灵的太监上前。
  是掖幽庭不是杖刑,已然是开恩了,好险只是摔了奴才,要是今次砸的是个后妃他两可就要丢脑袋。
  驮妃太监连声谢恩,几个内侍将其拖走。
  魏七躺在内侍肩上,转过十二扇坐地山水屏风时悄悄转头去瞧皇帝,不料四目相对,被逮了个正着。
  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叫人心头发慌,后者睁大了眼不敢相信。
  被发觉了?是在瞧自个儿! ?
  魏七心跳如雷,圣上莫不是知晓他方才已醒?
  既如此,那上回。。。难不成也早已察觉?
  狗奴才装模做样,真当朕这样好瞒么,皇帝勾唇,起身由宫女们伺候着换了亵衣清洗。


第34章 贴身内侍
  这日深夜魏七梦见了皇帝。
  其实不是第一回 了; 从前也梦见过,却只是觉着痛,覆在后背上的手掌施与的强劲力道,那处严丝密合紧逼着的深深冲撞,臀-肉挤压的触感,曾多次惊扰累极沉睡的人。
  然这回有些不同,魏七在梦里见着了皇帝的脸; 他在梦中迷迷糊糊地想着,自个儿分明是侧着头的,怎会瞧得如此清楚?
  今上眼神很沉很深; 似牢牢地将他钉住,抿紧的薄唇,微皱的眉同自个儿白日间瞥见其思索国事时的神态一样严肃认真,然又有些差别。
  魏七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同。
  只是皇帝身上掉落的汗; 他灼热的温度,到情-事后头呼出来的粗喘气息; 一切一切都真实得叫人害怕。
  他贴在自个儿耳边轻笑,叫一声狗奴才,然下一瞬便沉了脸要赐下死罪。
  魏七在塌上手脚扭动挣扎,终自梦中惊醒; 喘息不止。
  柔和青白的月光透过窗柩投入屋内,塌上之人起身,静坐片刻,突轻轻揭开腰侧亵衣。
  身上是干净舒爽的; 后头也清凉,魏七知晓小千子将他收拾得很妥帖。
  他低下头凑近腰间细瞧,夜里昏暗,就着月光瞧得不甚分明,然魏七能感受到那处留下的痕迹,肿痛感提醒着灼热粗糙的指腹的触摸依旧仍残,不知何时能消失殆尽。
  究竟要等到何时才会停止,魏七愁着小脸抱住自个儿的头苦恼不已。
  为何圣上还不曾厌倦?本以为顺从之后今上便会腻烦,然几日又过,却未等到想象中的厌弃。
  今上的眼利如玄剑洞悉一切,不动声色间便能看破他自以为是的小把戏,他的心也似不可测的深渊,魏七明知危险,却仍一步一步小心试探。
  如果顺从不对,反抗是错,难道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么?
  可他真怕,虽乾清宫上下严如铁桶,然长此下去,总有走漏风声的时候,届时若叫后宫众主子知晓圣上沉迷男色,那自个儿会迎来怎样的结局?老祖宗与皇后主子又将会怎样处置他?
  我要背负着勾引圣上的放-荡-淫邪宦官这个罪名,以魏之姓,单七之名死去么?
  魏七心知肚明,圣上绝不会为了他一个奴才与老祖宗抗衡而违背孝道。
  不,他对自个儿说:我要活下去,既已走到这步,我要为了与双亲团圆活下去,为家财哥撑下去,那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没有活着的勇气。
  一心求死与上斗气现下想来多么可笑,如今还不是活得好好儿的。
  魏七心中思绪杂乱,睁着眼发怔,枯坐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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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歇一日后回御前复职。
  魏七端着花梨木红漆托盘在内书房门前踟蹰不定,不敢踏入,他总觉着离皇帝十丈内便已然感受到那股压迫人的气势。
  且上回装睡叫圣上发觉,现下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事说来是欺君,然而,是床笫间的欺君。谁会傻到明着请罪?难不成道奴才该死,不应装睡哄您心软爱抚,但我实是不愿再去内廷监。
  岂不是找死。
  魏七几欲转身逃离,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他秉气稳步往里走。
  内书房里依旧安静如昔,魏七沿往日行迹悄声向前,愈加近了。
  然不知怎的,离皇帝还有两丈之远时他便腿脚发软,双手颤动不止,茶盏在托盘上细声震动,声响不大,魏七却觉着振聋发聩似就响在耳边。
  为何今日会如此慌乱,他不解,分明前几日都未曾这般。
  他手心冒汗,不断对自个儿说不要抖,不要抖,期望能平静下来。
  却无用。
  茶盏震动声渐大,响在沉静的屋内格外突兀。
  两旁立着的内侍心下奇怪,平日里这魏七最是沉稳不过,怎的今日这般疏忽怯懦。
  安喜皱眉,他立于皇帝身后,自魏七入殿时便替其提着心。
  不过好在皇帝折子批得认真,并未注意到这点子声响。
  魏七抖着手好歹行止书案前,将茶盏放下,却不料撤下冷茶时一个不稳将其打翻至托盘上,发出哐的突兀声响。
  皇帝眼风一扫,皱眉望过来。
  安喜无奈闭目,两旁的内侍缩着手脚,低着头不敢去看。
  魏七一时吓傻,噗通跪地俯首请罪。
  ” 圣上恕罪!”
  皇帝本皱眉欲斥,然趴着的身躯有些眼熟,是那奴才。
  〃 滚下去,蠢东西碍手碍脚。〃 一句呵斥。
  竟未责罚。
  〃 嗻。〃 魏七端了他的东西匆匆起身行礼滚远。
  安喜在后头目瞪口呆:这便完了?圣上最不喜批折子时被扰,上回还打发了一个奴才,今日竟放过了魏七。
  他偷瞄圣上,却只能窥见其伟岸的后背,心中暗想:一张塌上躺过的就是不同,到底心软些,御前当值举止疏忽,换了旁人必得受罚。
  这头魏七出殿,惊魂未定,抚着胸口呼吸。
  万幸躲过一截,若这当头再被圣上责罚,自个儿非得成整整一个月里的话柄不可。
  然他不知自个儿早已成了众人话柄,且今日又添谈资。
  御前侍茶魏七,哎!对罗!就是那个魏七!他今日在圣上跟前打翻茶盏,殿内二十来个当值奴才都瞧见了,然圣上竟未罚他,只叫退下,可不是稀奇?可不是纵容?
  啧啧,造化大,造化大呀!
  魏七归置好东西,转身回内书房墙角边侯着。
  半个时辰后,皇帝将上奏请重徭役的折子用朱笔划叉,写下几句骂语后心中爽快不少。
  他扔了笔,端起左手边的热茶揭开略饮两口搁下,舒展身躯靠向椅背,一手撑头搭于扶手,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腰间玉佩。
  目光触及玉佩下挂着的蓝灰色流苏,皇帝心中微一动,望向不远处墙边的魏七。
  魏七垂首立于墙角,双臂紧贴身侧,好似泥塑一动不动。
  渐渐地他便察觉到不对劲,侧前方投来的视线太过明显,被人盯住,尤其是被皇帝盯住,这滋味儿不是很好。
  为何突然瞧我?他心中慌乱,是因着方才的事么?
  魏七额间冒汗,小腿开始细微打颤,指缝中积汗,汗滴滑落,打在黑色大理地砖上,渐积渐多。
  皇帝劳累一阵,本是想瞧瞧魏七消遣一二,并无他意。
  这会子见他瑟瑟发抖担惊受怕的姿态,便忆起这奴才前两日在塌上装摸作样,一面在自个儿掌下瑟瑟发抖,一面偏忍着往手心里贴的场面,不经觉得好笑。
  他的视线自人头顶一路向下,慢悠悠细瞧,身段不错。
  魏七愈发不安。
  安喜立在后头,只能瞧见一点子圣上停下歇息的舒展背影与缠绕流苏的手指,并不知他此刻正逗弄人消遣。
  这边魏七嘴唇发白,汗如浆出,愈发抖如笊篱,却不敢抬头。
  敌不动我不动,他这般想着消去心中跪下请罪的念头。
  皇帝勾唇,此奴才这般有趣,不若将其调至身边解闷罢。
  魏七身边一丈远处另一个当值内侍余光瞥见身侧之人浑身发抖,心下纳闷,屋子里暖得很,魏七抖什么?
  他抬眼不经意间一瞧,顿时吓得面上失色,圣上!圣上。。。
  内侍腿软,脚下一个趔趄,皇帝眼风冷冷扫过,皱眉不悦。
  然这事不好责罚,后者支起身复批折子。
  晚间养心殿东暖阁内。
  皇帝斜坐着撑在紫檀木五屏报春梅纹嵌大理石罗汉床上歇息。
  炕桌上摆着棋盘,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慢悠悠下棋,忽出声唤安喜。
  安喜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奴才在。”
  “前几月里新调上来的奴才唤什么来着?”
  “回圣上的话,新调至您跟前的奴才名唤李远,是从前的御前领班。”安喜不料今上为何会提起一个奴才,只好如实回了,并不多言。
  “嗯。”皇帝应一声,“就是李远。”
  “将他调回原处。”
  “嗻。”安喜虽不知圣上为何不喜这人,当初的调令分明也是得了他的准许,不过仍旧恭敬应下。
  “圣上,如此这般您贴身伺候的便空缺一位,奴才斗胆,您瞧。。。该换谁顶上来?”此话一出,他突心下一激灵,有了猜想。
  “魏七。”皇帝手持黑棋,指腹缓缓摩挲,落下一子。
  前者恍然,原是如此。
  “嗻。” 他强压下心中不安。
  暖床之人又成贴身内侍,明日此调令一下,乾清宫上下该如何琢磨?
  第二日魏七下值前,领班太监全公公将他单独留住,安喜调令一下,自个儿又得当回副领班,心中确是不大好受,然面对之人如今正得圣眷,这火气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发。
  魏七有升了品阶,短短几月便从养心殿掌管储物的内殿太监调到御前,又从御前成了皇帝的贴身内侍,加之这段时日的那档子事,真真是够惹人注目的了。
  “嗻。” 魏七应下,心中虽意外却也生出几分心思来。
  圣上莫不是瞧上自个儿了?
  他这般想着,前几日的小计谋又开始冒头。
  魏七走马上任,随领班太监至安喜那儿赴差,圣上的贴身内侍皆由他亲自掌管,御前领班太监同王福贵一样只是其副手罢了。
  此刻天仍黑着,不过才寅时(凌晨三点至五点),宫中规矩,皇帝每月逢五需朝堂视政或御门听政。
  今上勤勉,改为每月逢五与逢十听政,每日卯时(凌晨五点至七点)未至便已起身。
  主子这般勤政,下头人哪能偷懒,尤其是贴身内侍,自然更需早起,是已不过寅时,安喜便将一切安排妥当,侯在养心殿偏房中等值夜太监递话。
  全公公领魏七进屋,安喜乍瞧之下却是一怔。
  前者由正六品的御前太监升为正四品的内侍公公,现下已换了一身行头。
  六品翎上为灰,四品为深蓝,此刻他头上的绒帽后孔雀翎厚重崭新,已为深蓝,顶戴为镍蓝,上镶一颗四品用青金石顶,暖帽檐边用黑色狐狸毛围上一圈,称得其一张白皙小脸越发年轻俊秀。
  一身蓝灰素色宦官袍也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深紫绸缎长袍,前后胸裆刺大幅蝙蝠纹饰,补子上绣孔雀纹富丽堂皇 ,胸前挂镶玛瑙朝珠串,腿上绑绣百禽腿带,纹饰繁杂。脚上仍是短靴,却围了一圈暗青皮毛。
  不过只是换身衣裳,稍加打扮,便已带贵气。
  年纪尚轻却压住了这一身,安喜不经要叹一句后生可畏。


第35章 酸橘山楂
  御前当差的太监共有三十人; 宫女有十。
  其中贴身伺候的太监十二人,宫女四人。贴身太监为御前太监的一种,与皇帝更为接近。
  魏七升至贴身太监便不似从前多数时辰只待在内书房或养心殿内侍茶,而是要服从安喜调度,伺候皇帝洗浴更衣,传宣谕旨等,夜间还需轮值守夜。
  不过他才升上来; 又是这么个尴尬身份,安喜便只派他跟在王福贵后头先学,做些简单活计。
  几人正说着; 外头守候的内侍进屋,道正殿内值夜的太监递话,圣上已起。
  安喜颔首,几人停下交谈; 全公公退下,他一会子还得带着的余下十八位御前太监向圣上请安。
  魏七随安喜出屋; 王福贵已领着贴身的宫女太监们端好热水铜盆等物候在门外。
  他行至最后头,入列,安喜便带领一群人朝正殿那头去。
  养心殿正殿旁西暖阁内几个值班太监正跪在脚蹬子前伺候圣上穿靴。
  安喜领着八位内侍并两位宫女分两列行至龙塌前两丈远处(约七米)。
  “奴才们请圣上大安,圣上万福金安。”众人跪地行礼; 皇帝叫起。
  魏七跪在最后头,那人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暖阁内响起直传至耳边。
  他心头一跳,或是因着方醒,这声音显得格外暗哑; 听得人发慌。
  奴才们应嗻,手捧花梨木红漆托盘又缓步行至脚蹬子前跪下。
  先前侍奉圣上穿靴之人将将替其着好靴,起身退下。
  为首的两名内侍膝行两步,替了他的位置。
  一内侍跪于圣上右腿前,将已揭开茶盖的茶盏双手端至额间,另一内侍则手捧痰盂跪于其左腿前。
  皇帝接过,含住一口清茶后就着左手边奴才的手吐出茶水。
  趁着这空隙,右手边的第二个奴才将沾了青盐的象牙软刷递与前头那位,并接过其手中的茶盏。
  右手边为首的奴才仍旧双手捧了举至额前,伺候皇帝净口。
  奴才们一样样地将东西奉上服侍皇帝净面剃须,一番动作下来井然有度,鸦雀无声。
  安爷叫我多学。
  魏七心下好奇,忍不住抬眼悄悄观望。
  圣上着明黄亵衣沉着脸由众人服侍,从始至终安然端坐塌边,未曾挪动分毫。
  即便已是位于最后头,魏七仍觉着心慌,此时的圣上与塌间亲密之人又很是不同,冷冰冰似金玉雕像,他不得不承认这大抵是天子气度罢。
  圣上晨起时性子最差,是以此刻众人也额外谨慎,诺大的暖阁内只间闻轻微水花滴落铜盆之音。
  一盏茶的功夫后(约十五分钟),上净面完毕,起身立于塌前,淡漠的眼眸向下一扫,魏七垂头。
  太监们退下,换作两名宫女上前服侍圣上更衣。
  皇帝衣裳有朝服、吉服、常服、行服等,朝服及所戴之冠分冬夏二式,春夏用缎,秋冬用珍贵皮毛为缘饰之。颜色以明黄为贵,祭祀天时则用蓝,朝日时用红,夕月时为白。
  纹样主要为龙纹及十二章纹样,正前、背后及两臂绣正龙各一条;腰帷绣行龙五条襞积,前后各绣团龙九条;裳绣正龙两条、行龙四条;披肩绣行龙两条;袖端绣正龙各一条。十二章纹样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黼、黻八章在衣上;其余四种藻、火、宗彝、米粉在裳上,并配用五色云纹。
  今日是初五,照规矩圣上需至太和殿中面见朝臣,商议国事,是以现下掌衣的内侍捧着的乃朝服。
  两个宫女一站一跪将朝服,腰带,腿带,朝珠,玉佩等物替圣上一一穿好后,圣上于塌西边的老木雕春凳处坐下,闭目养神。
  贴身宫女将他长而黑的发解开梳通,盘成发髻用玉簪子定住。
  再将十二旒冕安上,旒冕由五彩的缫十二根,每旒贯十二块五彩玉,依照朱、白、苍、黄、玄的顺次,每块玉相间距离各一寸,每旒长十二寸,十二旒为白玉串珠。
  串珠遮住冷厉的面容,却气势更甚。
  与此同时安喜立在龙塌台阶下向皇帝道:〃 圣上,您前个儿吩咐调御前侍茶的魏七至跟前伺候,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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