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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敌总想和我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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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说得口干舌燥、动情不已,唐见不知该如何回答,放开孟平使劲儿揉着太阳穴道:“啊哈哈,绝,真他妈绝……”
编得如此真,他差点就要信了。
呵呵。
而红橡天师显然是有几分眼力见的。
看唐见一脸苦笑,心中自然对他所说的故事不服气。
“啧,老弟你来,我给你看样宝贝!”瞧他鬼鬼祟祟,一股不祥预感在唐见心中油然而生。可他还是凑过去,看看对方有什么猫腻。
只见红橡天师又是左顾右盼,见十分安全,才在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话本。
话本边角泛白微卷,看得出被人翻阅无数次。红底黑字画金边儿,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绝恋大封!
“这可是我从书贩子那儿一直借了没还的。今天就拿出来给你看看!”
唐见发誓,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才接过话本还顺手翻了开来。
他的运气不错,一来就翻到了全书最为高|潮的部分。
哦,原来是柳铭雪给他表白那里。
夜黑风高,二人独处御花园内。
【他拦住唐见去路,抓住他的肩膀质问:“为何不能接受我?只因我是你的师弟?”】
唐见心道:“假,太假。柳铭雪不可能说这种肉麻的话。”
【唐见眼含泪光,却偏头隐去不叫那人看见,万千委屈囚在心口,“你别说了,别说了!国难当头,我们不该这样……”】
“……我有这么娘们儿?”
唐见继续往下看,但见后面全是些不堪入目的字句和难以想象的交互,他二话没说选择了遗忘。
“啪!”
唐见合上书,冷漠地将其扔进炭火之中。
耳尖滚烫发热。
“哎哎哎我的书!!!!”
红橡天师连忙伸手去营救,奈何此书已到“寿终正寝”之时,碰到星火顷刻间熊熊燃起。
孟平见他脸色不对,深呼吸着胸口不停起伏,便关心道:“主子你没事儿吧?话本里边儿都写了啥啊?”
“没什么!坊间不入流的劳什子罢了。你去叫他们别吹风了,想吃饭就赶紧进来!”
难得看唐见发火,孟平赶紧闭了嘴出去避风头。
红橡天师心疼极了,刚想追究责任,却见唐见一脸阴沉。虽是笑着的,可他怎么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不能为爱书讨回公道,红橡天师只能小声嘀咕:“平白发什么火……写得又不是你……”
“……”
。
分食完兔肉,大家围坐在火堆面前无所事事。
李玄策注意到唐见从他们进门后便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挑弄火堆。李玄策不放心,遂挨近他轻声问:
“不舒服吗?”
唐见脑海中此刻正上演着天人交战。
一边不停想象着话本上那些美艳词藻,一边回忆起上次独孤峰上二人独处时的画面。他年少轻狂时对人事并非懵懂不解,枕头下边没少藏过从各地悄悄搜刮回来的小册子。
但那些几乎都是男女,很少有这种口味的册子流传。
对,一定和那话本一样是假的,都是些迷惑人心的手段。定是自己从没看过,加之主人翁是自己,才会觉得又新奇又羞耻,令人手足无措。
“我没事,在想事情罢了。”唐见露出安慰的笑,掩饰内心的烦躁。
白酌是他身边的老人,也瞧出他的心不在焉,“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你先睡……”
大家这么关心自己,唐见决定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好好度过今晚才是。
“哎,无趣。你们还有没有想听的故事?我这儿多得是。”红橡天师坐不住,又开始八卦起来。
唐见觉得现在睡觉还尚早,闲聊亦可。
“听闻红橡的妖精与这儿的不同,天师可有什么新奇事儿与我分享?”
说到妖精,就是他们天师的话题了。
李玄策同孟平他们对视一眼,知趣的当一个旁观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周边三十六种妖与七十二道魔尽数讨论了一番。
忽然,窗外刮起一阵大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宛如野鬼哭嚎。接着,门外响起两次“笃笃”声。
有人敲门。
荒郊野岭,能有什么人路过?
众人顿时打起精神,警惕望向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旧木门,生怕那人再敲一下,门就倒了。
唐见小声嘱咐:“大家坐得离火堆近一点,尽量不要离开火光的范围。都不要出声,让我来。”
说完大家默默坐得离火堆近了一步。
唐见沉声问:“谁在外面?”
红橡天师想助唐见一臂之力,遂半蹲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沓朱砂符纸,蓄势待发。
“我。”
“我。”
“还有我。”
……
听声音,门外似乎有五六人,极力隐藏颤抖的声音想让唐见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能只有运(跑)气(得)好(快)的人能看见……
☆、夜归人
荒郊野岭的破败茅屋内,光亮昏黄朦胧。
原本五人的屋子,现下容纳了足足十人。大家围着火堆坐成一个小圈取暖,气氛有稍许尴尬。
只因一炷香前,唐见等人误以为门外有邪物侵扰,对方又迟迟不肯报上姓名,差一点就误伤了同行。
这五名天师也是从飞鸟集而来,原是去一处名为“百香城”的地方,但路途遥远又迟迟找不到落脚之处,幸而路过此地时发现有座草屋,便想讨个住所。
别人有难又同为天师,唐见自是不会拒绝。
孟平这个孩子不乐意极了,闹了会儿别扭,好不容易犯了困靠在唐见背上,一边骂柳铭雪一边沉沉睡去。孩子睡了,大家不敢大声谈论,就这样静静坐着。
唐见看了眼抱剑昏昏欲睡的白酌和百无聊赖的李玄策,正寻思要不收拾收拾歇下时,红橡天师却道:
“你们忒无聊,不如来讲讲鬼故事?顺便还能商讨如何抓捕。”
李玄策用只有唐见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你们天师的喜好还真特殊。”
唐见点头,又摇头,“你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人。譬如我,我就喜欢游山玩水、吟诗作画。”
“别吹嘘自己。”李玄策才不信他的鬼话。
唐见倒是认真了说:“那是你来晚了!要是早些年遇到我,你会发现我比现在好玩儿多了。”
听他这话,李玄策眼中暗了光,语气里有几分辨不出的哀伤。
“是啊,我怎么不早点遇到你呢?”
唐见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现在也不迟。等大封天下靖平,你、孟平、白酌、我还有铭……”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唐见戛然截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玄策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怎么算上了我?你不是让我当皇帝么?我若真成了大封皇帝,又怎么跟你们去游览江山?”
干笑两声掩饰尴尬,唐见很快接上话,“你不是不愿意么……连盘龙钥都还放在我身上。”
李玄策望着他的侧脸,喃喃道:“我不是不愿,只是不想为了一个皇位而牺牲掉那么多人。从小你便教导我如何成为一名仁慈宽厚的君王,是以对待我的皇兄们我亦想以礼相待,不让夺嫡之争坏了我们的手足之情。更别说,其中可能还要牺牲你……”
唐见欣慰地笑道:“玄策,你很善良。但在帝王家,无知的善良会让你成为牺牲品、他人的垫脚石,你难以独善其身。而我的存在,就是想保护你这份良善,去爱护你的臣民。唐见的生死亦不重要。但一路走来,或许我也错了,有些事终究还需你一人独自面对。无论是选择夺嫡还是待人,我只愿你能保持本心。”
后面的话让李玄策眉间紧蹙,急切道:“你打算扔下我?”
见他如此紧张,唐见被他逗笑了,“哈哈,你已经不是那个蹒跚学步的娃娃了,我怎么不能放你去闯?”
“不行!若是这样,那我就去争那王位!没等到天下平定,你哪里也不许去!”
这样任性的话还是难得从李玄策口中听见。
唐见不自禁想起另一个人,心中又生起几分愧疚之感。
“好好好,我不走便是。”
虽然知道他的话都是半真半假,李玄策暂时安心些许,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我忽然明白那人心中的滋味了。”
“什么?”唐见不知道他指的谁,刚想问,却被红橡天师叫住。
原来他们每个人轮流讲鬼故事,现在该轮到最后的唐见了。
“哎,能不能跳过我?”
他真不擅长这个东西。
“不行,我们都讲了。”
“哎小老弟,左右闲着冻得慌,说点鬼事儿暖暖身子、去去寒。”
“要不你给我们讲点你们周围门派的秘辛也成。诶对了老橡,前阵子我收了个缥缈话本,好像叫什么绝……”
“行,我说。”
唐见像是被人踩了尾巴,高声打断那人的话,吓得孟平和白酌差点醒了过来。
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么啊!
罢了,抱怨也没用。他绞尽脑汁,想着有没有以前碰到过的奇事。所幸,很快心里就出了一个故事。
“这是我曾经遇到过的,若各位有何心得可以一同探讨。”
唐见挑了挑火堆,慢慢道来:“以前我离开师门外出历练,在路过一座雪山时竟遇上雪崩堵了去路。无奈之下,便找附近村落暂时住下。”
“这村子没有名字,村民倒是朴实热情,很快便给我寻了间空置的屋子。很少遇见无名村落,我便多嘴问了一句‘为何此处无名’?”
红橡天师拢了拢袖子,“没有名儿的地方多了去了。”
唐见点头,“确实,可我还是问了。那名引路的妇人没有回答,反而告诉我另一件事,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她说‘我们此处常年落雪,晚上会有雪女拜访。无论你多么好奇,都不要开门去瞧’。”
一个天师道:“雪女?那不是雪之国的使女吗?那国家远在外域,雪女怎出现在屴洲?”
唐见:“此雪女非彼雪女。那东西是雪山深处的怨灵,雪崩后人来不及逃脱,便会被埋入底下无法存活。久而久之,怨气丛生,自己有灵,化为人形游走人间。许多鬼都是这么过来的,道理也通用。”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一个鬼故事也能被他们说得这么无聊,李玄策也有些昏昏欲睡,半阖眼听他继续讲。
“其实当时的我想法同你们一样,以为是来屴洲玩耍的使女便未曾上心。谢过妇人后,我便早早入了眠。”
“小地方没有打更人。我当时估算着,约摸是三更时刻,风雪开始大了。我住的屋子简陋,窗户一下就被吹了开来,大雪贯入、冰冷刺骨。”唐见沉了声,大家也安静下来。
忽然,茅屋外又刮了阵大风,如同鬼魅哭嚎。听着,犹如再临当时场景。只是没了大雪,可依旧有些渗人。
“你继续说继续说。”他右边的天师催促道。
“我起去关窗,晃眼间竟看见一人顶着漫天风雪,赤脚行走在雪地里……”
“挨家挨户的敲门。”
白酌握剑的手动了动,眼睛仍没张开。
“它一身单薄白衣,戴了兜帽,更像是披麻戴孝。我看不见它的脸,身形倒像是女子。”
红橡天师吸了口凉气,“这种事儿你最好别多管,回炕上大被盖过头,睡一觉就好!”
李玄策疑惑:“怕什么,你们不是天师吗?”
红橡天师:“……”
唐见笑道:“我也是如此想的。于是关了窗,回去继续睡。而渐渐,我听清了它的声音。它每次都是敲的三下门,连说辞都一样。”
“说什么?”
唐见故意捏细了声音,学着姑娘家的音色,模仿道:“我迷路了,能开开门么?”
扮的有几分相似,众人朗声笑笑又听他继续:“它敲了很久,但没有一人替它开门。我想起之前村民的警告,觉得他们可能是怕惹到什么麻烦。毕竟别国人来屴洲起了矛盾冲突,官府十分难办。”
“揣着好奇,我就在门缝那儿看了一眼。它在我对面那屋子敲了三下没人应,转身来我这边了。”
李玄策也紧张起来,“开了吗?它长什么样?”
唐见:“兜帽盖住它大半张脸,只看见它尖尖的下巴,和一双冻得乌青的脚。我起先没注意,也是后来反应过来。它的腿像冰棍子,走起路来十分吃力。本以为是因太冷所至,后来才知道那是……”
众人缩起脖子,异口同声道:“尸僵。”
“我当时犯困,没去想太多。若它想为难我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回了炕上,打算一觉睡到天亮。这时,门响了。”
“咚咚。”
红橡天师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你可真行,这声音还能学出来……”
唐见:“没有,这不是我的声音。”
“是我们的门。”
白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严肃道。
坐在门边的人不约而同往里边儿靠,谨慎地盯着门。李玄策汗颜,“你们到底怕什么?”
对哦。
于是众人又挪了回来。
唐见看到窗外摇曳的树影,笑道:“起风了,树枝正好打在了门上。”
原来如此。
大家默默松了口气。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对,它敲了第一下门,问我能不能让它进去,”唐见打了个哈欠,“见我没应,它又敲了第二下。”
“我寻思着敲到第三下它自己就会走,便接着睡。但我一直等,迟迟没有等来它的第三下。”
李玄策:“会不会是它心灰意冷、早早走了?”
唐见:“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没忍住好奇,就起来到门缝瞧了眼。”
“瞧见什么了……”
“外面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见。我以为是雪太大,没想到一张紫乌的脸忽然出现在……”
“我迷路了,能否开门?”
这次绝对不是妖风作祟,而是实实在在有人在外敲门!
只是这声音唐见听起来甚是熟悉?好像是……柳铭雪?!
☆、破血链
除了其余天师,唐见几人脸色霎变。
连熟睡中的孟平倏地惊醒过来,揉揉睡眼问唐见:“我们又被抓住啦?”
“……”
红橡天师拨开两人,凑上去扒着门缝细瞧。
夜雨绵绵,晚风高呼。
门外人身形颀长,狐裘披身兜帽盖脸,只见得带笑的薄唇和白皙的下巴。他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饰品,看上去悠闲肆意。通过半透明的黑手套红橡天师暂且没认出是什么东西。
但那人也一身白。
红橡天师:“好家伙,原来世上还有‘雪男’啊。”
唐见:“???”
一听有“雪男”,大家伙起身争着去瞧门缝里的身影。
唐见怕他们把这扇破门挤没了,即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猛地砸在了门上。
瓷器易碎,“砰”地炸裂开来。
老旧木门上顷刻间染上了大片腥臭液体,那是山鸡的血。
“哎哟老弟,你扔这玩意儿作甚?”
唐见笑笑:“既然是‘雪男’,寻常物品很难抵挡。我们下手为强,先巩固大门再说。”
李玄策附和道:“没错,那家伙狡猾无比,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而其他人奇怪问:“那你当年是如何收服那只雪女的?”
“无他,揍一顿就好。”唐见冷冷盯着那门,淡然道。
“诸位可否请在下进屋说明来意?外面风雨着实大。”那人又开了口,换了个理由来让他开门。
这次,大伙儿们听着不像是‘雪男’那回事儿了,就是个来路不明的活人。
白酌提起铁剑,板着脸道:“都不许给他开门!”
“这……这……恐怕不妥吧……”众人瞧着白酌人高马大、气势汹汹,一时间无人敢靠近门半步。
唐见适时出来扮白脸,和气道:“大家有所不知,门外的人也是我们天师一脉。”
红橡天师讶异,“哦?既然如此,为何不能请他进来?”
唐见:“不瞒大家,我们今天的‘流离失所’其实全拜门外那人所赐,他就是大封的帝天师。”
话音刚落,屋内空气安静了片刻。
“你怎晓得?”
“不可能,人家大封的帝天师不忙着他们盘龙钥的事儿,跑来这儿做什么?”
“要不我们再看看?”
……
质疑声不断,唐见就知道让他们相信柳铭雪没事儿追着他到处跑并不实际,正准备掐一个谎,却闻门外人再次说:
“既然好奇,何不开门便可见真身?”
他的话中尽是蛊惑,目的就是想让唐见打开禁制。
李玄策看了身边人一眼,唐见皱着眉示意他别说话。因为唐见听见有许多微弱的呼吸声出现在他们周围,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原来是有备而来,所以还有心情和他们在这儿周旋。
有不怕白酌的天师又凑到门前,忍住腥臭捏着鼻子瞅了半天。
“果真是……果真是!他身后还站了好些人!奇怪,那些人拿着刀做什么?”
原来是真的帝天师,众人的情绪猛然高涨起来!
柳铭雪帝天师知名远扬四海,就连未出师的天师也曾在他的师兄师姐口中知道零星半点。因为他太过出众,无论是天赋还是样貌。
如今屴洲能与无相地界抗衡的,估摸着只有那人了。
是以,大家非常渴望能从那人身上学到些东西,哪怕只有皮毛。就连那人的香艳话本也能在屴洲大卖。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大人请进来啊!”
大伙儿忙不迭地抢着开门。
唐见听到柳铭雪几不可闻的冷笑,心中一横,一掌猛拍地面。只见门上的鸡血乍现红光,形成一条牢不可破的血链,将入口死死封住。
红橡天师很不能理解,苦着脸问他:“老弟你这是干嘛?外面那人可得罪不得啊。”
他们试着解开唐见的禁制,却发现无从下手。原来他们眼前这人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开不了门,只有眼巴巴望着了。
唐见摇头,深深叹出一口气,看似十分烦恼忧愁。
“老哥,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了什么了,你们听我道来。”
侍者抬了张楠木圈椅出来,柳铭雪坐在门外好整以暇地把玩戒指,应他:“行,让我也听听。”
“……”
“我原以为他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前不久我和我的兄弟们在大封印了好几沓关于前帝天师的传记。怎不想竟被官府发现了,说什么也要捉拿我们归案。”
在这儿的大部分人并不清楚唐见在大封的真实处境,只觉这官府管得也忒宽了。于是纷纷打抱不平:
“这怎会是犯法之事?”
“难道你们可写了污蔑前帝天师的话?”
唐见又叹一声,“哎,非也。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是天师大人觉得我等非史官,不配书写他们的事迹。想来恼羞成怒,欲抓了我杀鸡儆猴。”
红橡天师很是仰慕柳铭雪,第一个质疑道:“柳天师菩萨心肠,怎会与你这种无名小辈过不去?”
“不是与我,而是与我手中的书,”唐见面不改色继续说,“估摸着还不止我,连你们手中的那个话本可能也在他追击的范围之内。”
为表示可信度,孟平很是识趣的秀出手腕上的陈年旧疤,宛若一条肉色的小蜈蚣贴在他的身上。
“你们瞧,我这伤就是当年那些查封的官兵打的。我们为了印出那些书花光了所有家当,拼了命护着。而他们居然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有了证据,众人立马信了六成。
而听见私藏的话本也在追击范围内,加之在敬仰之人面前提起这东西,红橡天师恨不得自己从没看过那个玩意儿。本想继续盘问他们为何开始装作不认识帝天师的事儿也抛到脑后,一心只祈求自己别被柳铭雪抓到。
“原来如此,难怪飞鸟集被人重兵把守,定是柳大人出来抓人了!”
“怎么办?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我回门派不得被骂死!”
“不行,不能开门。现在装作空无一人还来得及吗?”
……
柳铭雪转着戒指的右手一顿,微微侧首问下人:“什么话本?与本天师有关的?”
侍者霎时汗如雨下、语无伦次,“这、这、这这个……”
人心所向,大事将成!
唐见学着红橡天师一拍大腿,高声道:“还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成功与否就在此刻!”
听里面那些蠢货竟当真信了唐见的话,柳铭雪耐心耗尽,蹙起眉沉声道:“师兄,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你以为单凭你的血链就能阻止我么?”
红橡天师听得云里雾里,“师兄?大人在说你吗?”
白酌拉过他,“你上了年纪,大概是听错了。”
“嘿怎么说话呢,我今年七十有六!”
李玄策催促道:“赶紧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屋顶上有弓箭手。”
“弓箭手”三个字令所有人噤声。
唐见不耽搁了,直言:“我这里还有三瓶血,请各位将它洒落到屋内各处,待会儿听我的指令……”
天师们不解:“这些活儿我们都做了,你做什么?”
这时,门上血链出现细小裂痕,正在崩坏!
“我来对付他。”
唐见手心的天师金文乍现,抬掌扣在血链之上。
有了他的介入,血链上的裂痕停止蔓延,甚至有复原的迹象。奈何对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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