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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不是这样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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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宋八代头也不回,“你去拿我的药箱,叫上宋御医和秦御医……”话没说完人就没影了。
军医营帐距离主帅营帐并不远,宋八代跑得耳边生风,恨不得再多生出一双脚来。
“吁——”急促的皮鞭抽打之后,马蹄堪堪停在了宋八代跟前。宋八代懵懵懂懂的,抬头一看,竟是一水的深蓝色禁卫服饰,后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他急忙跪下来行礼,“奴才参见王爷。小的莽撞,冲撞了王爷的座驾,请王爷恕罪。”
马上落下一抹明黄色,一双精致的马靴停在宋八代跟前,“小八又跟本王客气了,快快起来。”说着伸手来扶,顺手握住了宋八代的手,“他们可有惊吓到你?让本王看看可有伤到哪儿了。”
说着另一只手欲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宋八代再次跪了下去,堪堪躲过那只手,嘴里只一再敷衍:“王爷宽宏大量不怪罪,是小的福气。听闻小宋将军受了伤,想必王爷也是过来探望的,小的不敢阻了王爷的正事,这就告退。”
恭亲王似是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拍了一记脑门:“是啊,本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参见恭亲王。”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两丈开外传来,宋八代欣喜地抬头——救场的来了。
宋郸是个十足的武将,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面上肃穆威严。恭亲王扫了他一眼,又像是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样,急忙把视线转开,“宋参将不必多礼。如此匆匆来见,可是小宋将军的伤势恶化了?”
宋八代心里一紧。
宋郸面无表情,“御医已经在诊治了,只是将军中箭之处在胸口,伤势严重以致尚未苏醒。小八是将军最疼爱的弟弟,小的以为让小八过去,兴许能唤醒将军,这才匆匆赶来。”
恭亲王无比惋惜地看了一眼宋八代,半响才道:“既如此,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一试吧。”
宋八代气得想朝他两腿之间来一脚,有这么说话的吗?
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恭亲王一答应放人,宋八代就紧跟着宋郸跑了。直至进了宋玺营帐,看到已经坐起来正在喝水的宋玺,宋八代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宋郸大哥不是说你昏迷不醒吗?”宋八代走过去自然而然地解开他的衣襟,宋玺抓住他的手,“没事了,御医已经给我上了药,无大碍。”
宋八代狐疑地看着他,低头嗅了嗅,秀气的鼻子在宋玺胸口处动来动去。宋玺心里像被上百条猫尾巴扫过一般,又痒又麻,慌忙躲开一些。
宋八代眯起眼睛,“二哥果然伤得很重,全喜,给我把剪子拿来。”
宋郸打了个冷战,默默退出营帐去。
全喜尚不明白局势,屁颠颠把过了火的剪子递过来,还贴心地把宋八代那一套十八根的缝针一并放在他手边。
宋玺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又急忙换上讪笑,“诱敌之策麽,是祖父的意思。我才打算跟你说,你自个儿就发现了。咱们小八可真聪慧,这世上大抵没什么事能瞒得过小八了。”
全喜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脚底抹油溜了。
宋八代挥手,“少拍马屁,给我说清楚,怎么忽然就来这么一出了?”
宋玺讨好地坐过来,“这场战打了这么久,除了因为临边几个小国沆瀣一气之外,主要还是因为邪教害人。一日不把这些害群之马清干净,他们就有东山再起之日。祖父命我假装中箭身亡,届时必定军心大乱,趁机引出乱党之首。”
宋玺都这么解释了,宋八代也没好再怪他,一边暗自磨牙一边收好剪子。
门外小兵来报,全喜挡下了,进来替他通传,“爷,恭亲王命人过来传话,说是打猎乏了,等明日再过来看爷,还有就是,就是……”
“有话就说。”
全喜一咬牙,托盘而出:“恭亲王请宋大夫过去,说是骑马久了身子酸痛,让宋大夫给他按一按。”
“啪”地床头的水壶碎了一地。全喜打了个哆嗦,头都不敢抬。
宋八代往宋玺脑袋轻拍一掌,“好了,至于气成这样麽?要是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吃亏的还不是你?不就是按一按,多大的事啊!”转头看全喜,“这宋大夫还没走远呢,你脚程快定能赶上,能替王爷分忧,宋大夫想必是很愿意的。”
全喜一愣,随即顿悟,“诶,小的这就去。”
这位宋大夫也确有其人。近几年二皇子盛宠不衰,先是封了恭亲王,又以“监军”的名头空降至征西大军,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捞军功来了。而这位宋大夫实际是宫里的御医,是恭亲王的随行大夫,让他去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宋玺哈哈大笑,伸手将宋八代揽过去,“你这不长个儿的原因我算是知道了,瞧这满肚子的坏心眼儿!”
宋八代给了他一肘子,提着药箱屁颠颠跑了。长不高已经很痛苦了,还要经常遭遇嘲笑和调戏,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一走,宋玺捂着胸口连连咳嗽,胸前的纱布染上一丝猩红色。他不慌不忙将纱布揭下来,重新换上宋御医给他的药,再次包扎好。诱敌之策是真的,他受伤也是真的,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要是给宋小八知道了,估计又得睡不着了。
宋玺想着又笑了起来。宋文斐拿了吃食进来,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说你能不这么笑么,怪寒碜的。”
宋玺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没事就滚。
宋文斐抱臂看着他,“就最后几句,国公爷现在痛失爱孙正病着呢,虽说营里守卫外松内紧,也难保没混进一两个奸细,小八还是接到你身边来,一来做戏做全套,二来跟着你也安全些。”
☆、第30章 大捷
外头的谣言已经传播开了,国公爷撑着病体一连几次到宋玺的营帐探望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于是关于宋玺的病情到底如何,外头什么猜测都有。宋八代只做出心事重重的样子,从库里调出好些上好的药材之后又折回了宋玺的营帐。
宋八代到的时候,全喜刚把烤炉架好,片得同刀锋一般薄的肉片摆了四五盘。宋文斐和宋郸正在喝酒,十年花雕,味道甘醇浓烈。
宋八代回头细瞧了一回外面的守卫,不太放心,“这么喝酒吃肉的,稍有些风声传出去可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吧。”宋文斐给他换了个小碗,满上,递给他,“守这七营的都是跟咱们出生入死的亲信,这里面还有国公爷安插的人,你大可放心。再说了,这肉是宋郸那厮猎来的,酒也是他顺的,不走营里的账目,咱们悄悄地吃,进了肚子就啥都不剩了。快试试,晚了就没了。”
宋八代抿了一小口,入口甘甜,过了喉咙*辣的,后劲十足。
宋玺就着宋八代的碗想来一口,宋郸手指一弹,弹在宋八代的麻筋上,酒碗顿时倾斜,躲过了宋玺的猴子偷桃。
宋八代满头雾水。
宋文斐解释道:“就算伤得不重也不能沾酒,国公爷吩咐过的。”
说完只听得身边响起两声极为明显的吸气声。转头,宋郸面无表情坐到一丈开外去,宋玺是恨不得碾死他的表情,宋八代……宋八代笑咪咪地看着他,“伤得不重,嗯?”
“这事……是这样的……”宋文斐踢了宋郸一脚。
宋郸终于大发慈悲放下酒碗,“他们是怕你担心。”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直击要害。
宋八代叹了口气,起身打开药箱,那些带来充场面的药材倒有了用武之地。宋玺配合得很,让过来就过来,让宽衣解带就宽衣解带,像是那家养的小狼犬,半点将军的肃穆威严都没有。
再次上了药,换了新衣服之后,宋八代就着炉子给宋玺熬了点粥,就着肉香和同伴们嘴角的油滋滋,宋玺喝了三大碗粥。
吃饱喝足,宋文斐和宋郸换上一副死了亲爹的表情,脚步沉重地走出军帐。
宋八代让全喜送了些水来,两人擦了身体,又洗了脚,这才躺到床上去。怕压着宋玺的伤口,宋八代侧着身子蜷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
宋玺贴过去,“还生气呢?真不是有心瞒你的,当时那几个流寇都到了边界,我恰好就撞上了,能不追麽?只是没想到门巴横插一脚,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麽,那箭就擦过去而已,明个儿伤口就该结痂了。”
“我没有生气。”宋八代转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二哥,咱们多久没回家了,你可还记得?”
宋玺想了想,道:“咱们是元节一十六年去的京师,在京师待了两年,之后随着祖父北征,与岐凉打了三年的拉锯战,战事毕,又恰逢西部动乱,便又举兵来了这里,也快一年了。这样算下来,也有六年了。”
“六年啊,感觉像做了场梦似的。”宋八代指着宋玺收在最里面的木匣子,“光家书咱们就收了七十三封,大姐的三姐儿都会走路了,二姐的两个哥儿也都会叫娘亲了,大哥也都逃了三回亲了。”
“噗嗤。”宋玺忍俊不禁,“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童一样。要我说是咱们父亲太心软了,要他逃一次就打折他一条腿,这两次也就到顶了。”
宋八代也给逗乐了,“你说大哥这是什么毛病,家里给说的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连见一见都不肯呢?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四弟信上也没说。”宋玺枕着手臂,一脸的轻松惬意,“咱们家就宋六一个异类,你看四弟小小年纪写的那一手字,祖母当真是费尽心思在教导他,听父亲的意思,明年童试会让他下场试试。”
宋八代点头,“年纪跟你那时倒是差不多。对了,之前不是说祖母有意把四弟记入母亲名下麽?有了嫡出的身份,以后出去底气也足些。”
宋玺皱眉,“母亲没有同意。”
宋八代对嫡母倒没有什么偏见,她不愿意自然有她的考量,只是可惜了四弟,庶出的身份终归有许多的不便。
宋玺侧头看他,眼神复杂,“母亲难得坚持了这么一回,父亲和祖母都拿她没法子。我倒是能理解她,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不着调,另一个又……小八,那几年你不好过吧?”宋玺苦笑,“我一直不敢问,总是我……们亏欠你的。”
“二哥又说到哪去了?!”宋八代眼神灼灼,“我心里清楚,二哥是为了什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对二哥,对宋家,我心里只有感激。”
说到这个问题,宋八代又想起今日的事了,“二哥,你便是嫌我唠叨我也要说的,这里是战场,生死是瞬间之事,你切记遇事要三思而后行。在我心里,权势、地位……都不值得你拿命去换。”
宋玺把手放在胸口,“二哥记下了,若是下次再犯,小八只管罚我。不过说到这个,二哥也要叮嘱你几句,远着些恭亲王,你可还记得苏冠阳和那个青韶,恭亲王盘算的就是那种龌蹉事,还不如他们呢,他们好歹还你情我愿。”
宋八代打了个哈欠,“知道了,我哪次不是见了他就跑。不过我总觉得恭亲王这人挺怪的,你说他大智若愚吧,看着又挺二的。”
“皇宫里出来的妖怪,哪个不是千百副面孔。”宋玺给他掖了掖被角,轻拍着被面,“睡吧,这些日子累坏了吧?明日只管睡到日头起,好好补补眠。”
在这样软绵绵的力道里,宋八代真地睡着了。
翌日,日头三竿,宋八代才揉着朦胧的睡眼,慢吞吞爬起来。
全喜听到动静,撩了布帘进来,“三爷睡得真香,是要用膳还是要再眯一会?”
宋八代嘘了一声,“二哥还……”扭头一看,身边的哪里是宋玺,而是一人高的木头墩子,上面贴了张纸,白纸黑字写了大大两个字——宋玺。
宋八代傻眼了。
全喜掩嘴直笑,“是爷不知打哪儿弄来的,说是他今日出去办事,就留这木头疙瘩在这里陪您,也打打掩护。”
宋八代也乐了,摇头,“德行!”
宋玺打了个喷嚏,宋郸扫了他一眼,宋玺摇头示意继续。宋郸把蜜蜡掰开,拿出里头的纸条,递给宋玺,“启用了当时埋下的钉子,此事了了之后须安排他转入暗部。”
宋玺接过一目三行看完,点了点头,“行,你去安排。按照计划行事,兵分两路,祖父和小八那里的守卫不动,文斐从八师调人当前锋,你带暗部从后面绕过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竟能煽动我定西数万百姓起兵造反。”
“领命。”
卢国公的军帐里,药味正浓。
床榻上的人显然病得不轻,呼吸滞涩,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来人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闪身就进了营里,半点没惊动外头的守卫。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起刀落,床上的人瞬间没了生气。来人伸出手正待确认床上之人的死活,变故骤起,被子底下又伸出一只手,猛地扣住来人的命脉。腾身飞起,两指正中对方膻中穴。
“宋玺?你没死?!”来人难掩满脸的惊慌。
宋玺懒得理他,拍拍掌。
守卫接到信号鱼贯而入。
“带下去好好审一审,别给他寻了短见。”
“是。”
宋玺扫了一眼床上的尸首,虽然用的是死囚,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好好安葬了。”
卢国公撩了布帘进来,看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这营帐左右也不要了,费那功夫做什么。”又拍了拍宋玺的肩膀,“此次做得不错,抓到的是邪教的护教长老,郸儿那边方才已经打了信号,想必是得手了。”
宋玺上前扶着卢国公出来,“些许小事,也累得祖父跟着操心。”
卢国公捻着胡子,“这一仗断断续续也有一年了,如今大事已了,我也可以安心回朝。周遭这几个小国,来年若是丰年还罢,若是遭了灾,估计又要卷土重来了。玺儿你要记住,唯有天下大统,这连绵战祸方能平息。”
“孙儿不敢忘。”
卢国公笑着点头,两人才出了营地便遇到了带着一干禁卫四处溜达的恭亲王。
双方见了礼,恭亲王见了宋玺很是亲热,“原来是国公爷的计谋,本王就说小玺你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宋玺嘴角抽了抽,想到宋八代对恭亲王的评价,简直不能再赞了。
卢国公拱了拱手,“王爷,这里大事已了,臣打算即日班师回朝,王爷以为如何?”
“甚好,甚好。”恭亲王连连抚掌,“本王早就待腻了这穷乡僻壤的。国公爷请,本王便不叨扰了,这就回去收拾收拾,告辞。”
☆、第31章 班师回朝
消息总是传得比风快。
那边才刚启程,这边捷报已经随同奏折到了今上手里。宗乾皇帝这几年身子愈发不见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后便咳嗽不止,伺候的太监立刻弓着身子过来奉茶,“陛下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当天晚上就有消息递到三皇子宗珏手里。
三位皇子之中,淑妃所出的大皇子封了睿亲王,端妃所出的二皇子封了恭亲王,唯有出身最高贵的宗珏因着尚未开府,今上至今仍无封赏。宗珏生母静贵妃乃是众妃之首,对于今上此举倒是有了别的想法,只一再让三皇子稍安勿躁。
三皇子宗珏倒也沉得住气。
今晚探听前方战事,也不过是他多年养下来的谨慎性子所致。
“卢国公虽已年迈,却是盛宠不衰,更难得的是立身之正。”说话的是宗珏的侍读——静贵妃娘家的侄子,与宗珏也算是一同长大,早已是荣辱一体。宗珏尚未开府,能用的人不多,却都是静贵妃精挑细选出来,未必能干,却绝对忠诚。
“卢国公刚正不阿,确实令人敬佩。只是事关立储大事,他也未必就没有自己的盘算。”宗珏敲了敲案几,“你可记得当时查到宛城消息便断了,那样干净利落倒像是有人做了手脚。而卢国公世孙来自鲤城,鲤城距离宛城可不远。”
“殿下无须担忧,真相如何,相信再过些日子自有分晓。”
宗珏点头,“这一路水远山长的,务必多派些人保护她。至于真伪,本王有的是法子辨别。”
“是。”侍读似是又想起什么,道:“还有个消息,听说恭亲王殿下看上了卢国公世孙阁下的庶弟,属下担心他们之间是否达成了什么约定。以陛下对国公爷的宠信,这爵位世袭罔替的可能性比降级继承要大些,这位世孙阁下显然也不是无能之辈,这份影响力不可小觑。”
宗珏摇头,“你未免太高看了本王的这位二哥。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宋玺此人非池中物,若不能拉拢,必先除之。你说那位宋玺的庶弟……吩咐下去查一查,说不准便是个契机。”
快要被人揭老底的宋八代此时一无所知,他正烦恼着怎么把自个儿这些年攒下的家什塞上马车,这里面有别人送的,有自己买的打算送给小侄子小侄女的,丢掉哪一件都舍不得。
宋玺劝他,“东西丢了到了京城还能再买,你再这么磨叽我们可就不等你了。还有个事没跟你说,下个月大姐夫要到京里述职,咱们脚程快说不准还能碰上。”
“当真?那要先准备好见面礼才好。”宋八代喜不自禁,团团转之后更加舍不得他那一车的东西了,宋玺忍无可忍,将他扛起来塞进马车里,马鞭一抽,什么物什啊摆件的都随风而去。
宋文斐是跟他们一路走的,他再不回去老太君该拄着拐杖进宫跟皇太后哭诉了。宋郸留下来收尾,他性子冷淡,无甚牵挂,倒很是乐意留下来。
这一路紧赶慢赶的,顾及着国公爷的身体不时地停下来休整,终于在二十八日之后抵达京师城脚。命将士在城外驻守,卢国公带着众人及一干亲信进城。恭亲王先行,他们进城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的座驾。
“我随祖父进宫面圣,你们先行回府,陛下想必会赐宴,老太君若是问起,就说不必等我们用饭。”宋玺给宋八代理了理衣襟,压低声音道:“晚宴老太君必定是顾着文斐的口味来,若是吃不惯也别勉强自个儿,等我回来之后带你去醉心楼吃酱肘子。”
宋八代连连点头,努力不咽口水咽得太明显。
宋玺笑了,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对比之下那沾了尘土的脸显得格外灰扑扑。
宋八代手指在他脸上一划,搓出一层薄沙来,“就这样去面圣?”
宋玺挺了挺胸膛,“过家门而不入,这叫忠君,懂?行了,别瞎操心,去梳洗换身衣服逗老太君去。”
两人分开,等他们进了入宫的轿子之后,宋八代才与宋文斐及几个随从一同回府。老太君果然早早候着了,宋文斐才进门就有人层层递话,还未进府邸中路院子,老太君就被搀扶着迎出来了。
宋八代识趣地站到一边,看着老太君抱着宋文斐好一番痛哭,哭完又是敲着拐杖直骂卢国公。宋文斐哭笑不得,“祖母,是我自个儿想去的,不是国公爷下的令。是是是,我知道祖母担心,这不是须发无损地回来了麽?!没受伤,祖母可以问小八,他可是随行的军医,我有无受伤他最清楚不过了。”
老太君这才肿着兔子眼,把残余的一点视线分给站在一边快要风干的可怜的宋八代,顺手抓起他身边全喜的手,“小八过来,你如实跟我说。”
全喜吓得脸都白了,膝盖一软跪了下去,“老太君唷,奴才是全喜啊;伺候世孙殿下的全喜啊!三爷在这边呢。”跪着后挪了几步,宋八代完全暴露出来。
宋八代宋文斐两人都忍俊不禁,老太君年纪大了,记不住生面孔,整个国公府她能认得的除了国公爷也就是宋文斐了,就连宋玺也被认错了几次。
“老太君,文斐没有骗您,他跟我都呆后方,调拨粮草点点兵,干的都是后勤的活儿,去了这么些年连敌军的面儿都没见着,您就放心吧。”宋八代也不忍心让老太君一个老人家成日提醒吊胆,索性抹黑了宋文斐一把。
宋文斐悄悄朝他拱了拱手。
老太君听了总算稍微把心放下,让他们各自回去洗漱,之后便是晚宴了。这都过去了个把时辰了,老人家根本就没想起来国公府最位高权重的那两位。
宋玺估计得没错,晚宴果然都是宋文斐爱吃的菜。宋文斐口味偏重,宋八代沾了筷子略微意思了一下,准备留着肚子给醉心楼的酱肘子。正吃着,门外有下人来报,说是恭亲王的侍卫求见。
老太君是有孙万事足,还以为是宋文斐宋八代的朋友,“都叫进来给他们也摆一桌,自家人莫要客气了。”
宋文斐脸沉了下来,宋八代按住他,“别搅了老太君的雅兴。我出去看看,若是一会没回来,派个人去宫外截阿玺,让他到醉心楼找我。记住了,别冲动,老太君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借口出去招待朋友,宋八代辞了老太君出了国公府,恭亲王的黑八骑在门外一字排开,手一伸,“王爷请宋大夫府上一聚。”
宋八代摇了摇头,“我正想吃醉心楼的酱肘子,各位要么抬着我的尸首回王府,要么替我通传一声,就说请王爷赏脸,小的请他小酌一杯。”
说完宋八代便径自转身朝醉心楼的方向走。黑八骑是恭亲王的亲信,稍一犹豫便有了决断,兵分两路,一路回去禀报,一路跟着宋八代。
此时醉心楼人不多,二楼的雅座并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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