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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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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半月抬头望了望给他准备的刑场,心里只道,谢隐,你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真的万分抱歉,第一次没有按时更新,最近又要上班又要上课已经没有存稿了嘤嘤嘤,我会努力争取准时更新,如果下午6点没有更新,请大家原谅,我会保持隔天更新的频率,谢谢萌萌的谅解和支持么么哒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你来了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大同关城门紧闭,城墙上姜朝军士严阵以待,严半月抬头望了望,若是大同守军不买账,双方僵持,自己要在木架上吊多久呢。
  “云亲王,楼上有请。”贺定穿着鞑蒙士兵的重甲,面无表情地拉住了严半月的手镣。
  “前面带路吧,我跟你走。”严半月把手镣扯回来。
  踩着稀松的楼梯上了高台,高台上的木杆高约丈余,一头安着铁质滑轮,有绳子垂下,绑在严半月的手镣。武士拉动绳子的另一头,将他慢慢吊起来,直到木杆顶端。
  严半月双手被吊着,还不放心地晃了晃,下面的弓手立刻齐刷刷地瞄准他。
  “喂,贺定,这个东西牢靠么?别还等人家出来,我就掉下去摔死了,那还怎么当人质?”
  “暂时不会垮,不过时间太长,我就保证不了了。”话音刚落,有个士兵就匆匆奔上了平台,交给贺定一封信。
  贺定扬了扬手,对严半月喊道:“回信了,你要看么?”
  严半月曲起一条腿蹬住木杆,让手能稍微轻松点,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这是让我看的诚意么,赶紧念。”
  贺定居然认真道:“也对,本来想让你辨认字迹,看是不是谢隐。”说完便打开了信纸。
  严半月往下只能看到贺定的头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更不知道贺定的表情。
  贺定看了片刻,就把信纸往风中一甩,伸手拔了身边武士的弯刀,往木杆后面绕过去。
  严半月心里一凉,这么快就恼羞成怒要撕票了么?
  那木杆后面有一条绳子拉住,底座是可以活动的,只见贺定挥刀一斩,手指粗的麻绳应声而断,木杆连同严半月一齐往前倾倒,然后落在木台边缘早已架好的支撑上,撞得“咚”一声巨响,严半月整个人悬空在木架以外的杆子上,如同被拉上水面的鱼。
  因为巨大的下坠力,严半月的手被锁链拉扯得剧痛,让他从突如其来的死亡恐惧中回过神来,说了一句“疯子”,就感觉手腕在剧痛过后开始有一些湿漉漉的感觉,应该是流血了。
  大同关城墙上一阵骚动,贺定看到以后非常满意,让武士对着城墙上喊话,说若是再不投降,就砍断木杆。
  严半月吊在半空中,低头看了看下面一片的弓箭手,深感自己可能是史上最狼狈的人质了。
  就在这时,城门的一个小角门开了,一队人马从城内奔出,其中一人大喊道:“我朝要求和谈!”
  武士们把目光都投向了贺定,贺定把弯刀丢回给手下,转身往木架下走。
  双方在对阵的中间会了面,相聚数尺遥遥对话,却好像迟迟没有进展。
  严半月从高处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个事情好像离自己预想的越来越远了,若是双方再这么僵持下去,自己可能要被晒干了,那样就真的太难看了,谢隐还不知到底在哪儿,看来只能放手一搏了。
  他颇为费力的翻转手腕,从袖口里抽出了藏着的针,用两根手指夹住去挑手镣的锁孔。之前他已经观察过了,只要能挑开这个锁孔,就能挣脱锁链,在下坠之前,应该有余力能够跃上木架,至于能不能避开下面那些弓手就要看运气了。
  因为看不见头上的情况,针刺了好久才插进了锁孔,挑了几次,严半月突然感觉到锁芯的跳动。墨棠冒险送了这根针,果然不是没有用的。只听锁芯“咔哒”一声脆响,锁开了,手腕上一松,严半月赶紧反手抓住了锁链,在半空中狠狠地晃了一下然后稳住了,幸好没有人注意到。
  他看了看脚下离木架的距离,缓缓提了一口真气,身体弓起来,往木架上一跃,眼看就要攀上木架的边缘,突然他听到脑后一阵利器破空的风声,只来得及将身体一偏,一支利箭从身后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整个人立刻失去了平衡,在木架撞了一下,仰面直直下落。
  就在此时,城墙上响起了暴喝:“严十五!”一个身影从城墙上应声飞掠而下,向着严半月下坠的趋势扑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弓手的箭头全部瞄准了来人,但箭还未射出,一阵枪声响起,弓手成片倒下,还未等剩下的人有反应,第二阵枪声接踵而至。
  贺定这才明白中计,听到枪声更是大惊:“神机营!”策马回援,眼睛瞪得通红,嘶声喊道:“谢隐!”
  谢隐却毫无闲暇顾及他,他只看到严半月血染的身体从木架上落下去,像是断了线风筝一样。
  小十五,等等我。
  谢隐一口气从城楼掠上木架已经是极限,又在木架借力一蹬,整个人如同鹰隼扑兔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俯冲下去。
  严半月此时已是神智昏迷,却如有感应一般睁开眼,但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学着谢隐那样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大地已在他身后。
  谢隐一声大喝,拼尽全力扯住了严半月的衣衫,往上一带,自己则一个翻身,把严半月抱在怀里,下一刻两人便重重砸在地上,顺势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住。
  先落地的是谢隐,尽管已经调动全身真气护体,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几乎昏厥,严半月趴在他身上,同样昏迷不醒。
  他搂住严半月,下意识地用嘴唇贴了贴严半月的额头,听到对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你怎么才来……”
  谢隐的一颗心才落下来,从他知道“云亲王”被巴尔思和贺定挟持开始,他便焦灼得不可自抑,起初他以为这是自责,而到了此刻,他终于把这个日夜牵挂的人真实地拥在怀里时,他才知道远远不是自责这么简单。
  而情势依然危急。大同守军已经出城迎战,与贺定带领的前锋营交战在一起,这种情况下神机营也失去了作用。
  方才扮作使臣的几个人全是麒麟卫,正与贺定战作一处,拖住贺定既不能靠近谢隐,而无法返回营地坐镇指挥。
  谢隐把严半月直接横抱起来,打了个呼哨,一匹黑马从战圈外风驰电掣而来,眨眼就奔到了谢隐面前,谢隐抱着严半月飞身上马,越过已经被神机营打得十死九伤的□□阵,往城门奔去。
  城墙上顺势响起鸣金之声,守军开始结阵后撤,为谢隐断后。
  此时城门大开,鞑蒙前锋营以为有机可趁,立刻顺势冲锋。贺定被几个麒麟卫缠得脱不开身,只能大喊道:“后撤,这是诱敌之计!”
  话音刚落,冲在最前面的鞑蒙士兵就在一阵枪声中倒下了一片,攻势立刻被吓停了,大同守军趁机退回城门内。
  贺定见谢隐早已不见踪影,拼尽全力刺伤一个麒麟卫,趁着一瞬的空隙,逃离了战圈。
  于是在神机营无形的防护墙之下,几名麒麟卫骑马奔回了城内,城门缓缓合上,留给鞑蒙叛军一道坚不可摧的障碍。
  谢隐带着严半月返回城内,大同副总兵立刻迎上来。看到谢隐一脸阴沉焦躁的表情和怀里血染的人,赶紧命人召集军医,并把自己的府邸让出来供伤者休养。
  幸好射中严半月的箭头无毒,而且是贯穿而过,并未对骨头造成太大伤害,军医诊断过后,给他清洗了伤口并上了药,军中的金创药倒是非常有效,肩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手腕处磨坏的地方看起来血肉模糊,又沾染了铁器泥沙,看起来触目惊心,必须用烈酒清理。人虽还在昏迷之中,但仍能感觉到酒接触伤口的剧痛,严半月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搞得军医十分紧张。
  “我来吧,”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谢隐开口道,“清理完上药就可以了是么?”
  “回殿下,正是,现在正值夏日,不可包扎伤口,以免伤口恶化。”军医说着,把一干物品都交代给谢隐。
  “你下去吧,有事回叫你,有劳了。”谢隐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抬过头,只看着昏睡的严半月。
  “是,半个时辰后下官会送来汤药。”说完便悄声退出去了。
  谢隐小心翼翼地拉起严半月的手,原本白皙劲瘦的手腕现在布满了伤口,让他又想起了严半月被吊在半空的情景,心下恨意顿生。
  上完了药,严半月好像已经睡熟了,脸上如同孩童一般安静。
  谢隐一动不动地看了半晌,突然如同着魔一般,俯下身去,轻轻吻在严半月的指尖。
  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殿下,药送来了。”是副总兵谭凛。
  谢隐起身开了门,也不让谭凛进来,只把装药的食盒接过来,轻声道:“有劳。”
  谭凛赶紧拦住门:“殿下,有紧急军情。”
  谢隐回头望了望病榻间的严半月还在熟睡,便出来关了门。
  谭凛汇报道:“云州援军已到,直捣巴尔思大营,而且还遇到了一股鞑蒙国号称清叛的军队,断了巴尔思的后路,和我军不谋而合,成了包抄之势,巴尔思大势已去。”
  谢隐点点头,道:“派神机营相助,嘲风应该很快就会到了,让他即刻前去与鞑蒙国勤王军队的首领会谈,巴尔思兵败以后无论死活都由鞑蒙国诺敏公主处置,但是贺定,一定要抓活的。“
  谭凛当然明白谢隐的怒火从何而来,忙道:“属下明白。“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谢隐脸上一变,立刻转身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准备,更了,得意!


第36章 三十六章 诉衷情
  谭凛见谢隐如此紧张,也想跟着进去表示一下关心。没想到谢隐转身就把门关了,险些撞到谭总兵的鼻梁。
  谭凛只好尴尬地退了回来,刚好有家人来寻他,汇报麒麟卫统领嘲风赶过来了。
  谭凛赶紧往前厅去接,一见嘲风就先把谢隐吩咐的事情说了一遍。
  嘲风风尘仆仆赶来,听了谭凛转述,立刻就要了马要赶去执行。谭凛拉住他道:“您不去见见殿下?我觉得他老人家有点……“
  “殿下怎么了?“嘲风与谭凛曾有过共事,所以说话并不客气。
  谭凛把严半月被挟持受伤等事简短讲了一遍,嘲风气得咬紧了后槽牙,额头上青筋毕现。
  “这个贺定,我一定将他抓回来,让殿下处置!”
  “我与贺定共同镇守大同时日不短,并不觉得他是这种贪图利益、卖国求荣之人,他的目的更像是为了个人恩怨,但不知是冲着殿下还是冲着那位神医来的。”
  “严神医没有大碍吧?”
  “军医看过了,伤势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休养,”谭凛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看殿下对严神医太过紧张了,一切事宜都自己亲自动手,这严神医是什么人吶……“
  嘲风忍住笑,正色道:“我们殿下向来知恩图报,严神医是殿下的救命恩人,也是为了殿下才落入奸人之手,殿下亲自照拂也是应该的,你管好你的人,不可嘴碎,不然……“
  “这我当然知道,行了,那你快去办事吧,殿下和大同都有我在。“谭凛抱了抱拳。
  “有劳,保重。“嘲风又风一般地去了。
  严半月并没有醒,只是在迷糊间有些咳嗽。
  因为军医交代了伤口不能包扎,所以他的胸口以上只能露在空气中。谢隐另外取了一块薄毯盖住了另一边未受伤的肩膀,然后回到桌前,打开了谭凛送来的食盒,一股药的清苦味飘出来了。
  “什么药这么苦……“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谢隐身后传来。
  “醒了?“谢隐赶紧奔到床前,就想伸手去摸严半月的脸,又生生忍住了。
  严半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肩膀,又抬起双手看了看手腕上的伤,苦笑了一下道:“还以为会直接摔成八块呢。”
  “别胡说,医生说醒了就要吃药,我去拿。”谢隐赶紧去捧药碗,捧过来以后才发现严半月起不了身要怎么吃药。
  “我躺着怎么吃?”严半月脸色还很苍白,眼神却很有活力地跟着谢隐。
  谢隐想了想,自己抿了一点药汤,认真道:“你躺着,我喂你?“
  严半月的脸立刻红到耳根:“你……这,怎么喂啊?“
  谢隐才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坏笑着凑近严半月的脸,鼻息交缠,低声道:“你想这样喂么?“下一刻仿佛就要亲上严半月的嘴唇了。
  严半月条件反射地就要抬手,谢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手肘道:“别动,你还有伤,不闹你了。“
  谢隐退开,拿起药碗里的勺子晃了晃:“用勺子喂,可以么?“
  严半月把脸转到一边道:“会呛死的,扶我起来吧,躺久了也难受。”
  谢隐侧坐在床沿上,扶住严半月未伤的一边肩膀慢慢推起,严半月皱着眉努力坐了起来,靠在谢隐身上。
  “痛么?”谢隐端过床边的药碗。
  “还能忍。”说罢,严半月不自觉地把薄被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牵动了手腕的伤口,又痛得连连吸气。
  谢隐赶紧从身后圈住他的胳膊:“别动,我喂你。“然后便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严半月嘴边。
  严半月耳根又红了,张口把药喝了:“好苦!”
  谢隐故意凑在严半月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报应。”
  严半月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就毒死你了,毒药就甜!”
  “既然良药苦口,那就快吃。”谢隐又换成了哄孩子的语气,把药一勺接一勺地喂给严病患。
  好不容易药碗才见了底,严半月苦着一张脸道:“以后我的毕生心愿,就是研制出不用吃汤药的治疗方式,若是我研究不出来,就作为知命门的师训传下去。”
  谢隐哈哈大笑,把药碗放下,手却还是保持圈住严半月的姿势。
  忽然两人都不说话了。
  严半月的背让开了受伤的位置,靠在谢隐身上,完全可以感受到谢隐的体温,何况他的手就这样圈过来,头还靠在自己颈侧。
  好像这个夏天很热呢,严半月心想,而说出口的却是:“我有点冷。”
  “我不该让你去的。”谢隐的声音就在耳边,气息拂过耳廓,如春酒一般醉人。
  严半月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一直酸到了眼睛里,泪水一触即溃。
  谢隐却浑然不知,还在说:“当我知道你被巴尔思抓做人质,就恨自己为什么要让你去犯险,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却连累你差点……”
  “谢隐,这是内疚么?”严半月刚刚说完就感觉谢隐的后背僵了一下。
  “我曾经以为是,”谢隐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有些颤抖,“我带着神机营的人从京城往大同赶,没有他们我不敢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当我看到你被吊在木架上的时候,我感觉我要失控了,然后你中箭掉落,我去救你的时候,我心里对命运祈祷,让他活下来,我愿意代替他去死,这本该是我的命运。”
  “谢隐,”严半月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你不能死,你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能轻言生死,我不是也没死么?”
  谢隐轻轻转过严半月的脸,用指腹擦去挂在腮边的一颗泪珠,然后印上了对方的唇。
  唇齿交缠间,还有汤药的淡淡苦味。
  谢隐克制着不去碰严半月的身体,但严半月还是因为情绪亢奋而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哪儿痛?”谢隐赶紧放开严半月,又抓住他的胳膊到处打量。
  严半月连眼皮都红了,眼神向下,瞟了瞟盖住一半的被子。
  谢隐挑起嘴角一笑,凑到严半月面前,飞快地咬了一下他被亲得殷红水润的嘴唇,然后说了一句:“万万不可,“然后又补充道,”你伤都没好。“
  严半月瞪了谢隐一眼,声音有点哑:“要不是没有针,本座真想扎死你。“
  “神医息怒,“谢隐笑着从怀里摸出了什么,”有东西给你。“说完手摊开,俨然是两块染香玉。
  “怎么在这?“严半月惊喜道,又想伸手去拿,被谢隐阻止了。
  “连同贺定的招降书一起送来的,想必是为了让我们更为信服。“谢隐拿起其中一块,郑重地戴在了严半月颈上。
  “这块是你送我,如今我还给你,但是你的这块就得送给我了,好么?“谢隐目光灼灼地看着严半月。
  “我给你戴上。“严半月尽量不触动手腕地抬起没受伤的一边手,拿过了染香玉。
  这次谢隐没有阻止,而是单膝跪倒在床边,低下头,让严半月慢慢地把染香玉戴到了颈上。
  严半月又一次觉得鼻酸,心想自己今天是疯了么,怎么这么容易哭,太没有掌门之姿了。
  刚想着重振旗鼓,整个人就被谢隐托住背脊,放倒在床上了。
  “你好好休息,养好伤才是要紧,师父和师尊都留在中和堂里,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拜见他们。“
  严半月这才想起来问道:“诏书找到了么?“
  谢隐替他拉了拉被子:“你就不要担心这个了,我来处理。“
  “还有严澄雨,当时我让他先回云州投奔柴贾,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云州那边没有消息,不过我马上派人去找,巴尔思气数已尽,等平了战事,我会亲自去见诺敏……”
  严半月突然打断道:“那你得早些去。”
  “为何?“
  “因为,是这样,严澄雨那个不着调的登徒子,说诺敏恋慕于你……“
  “……这从何说起?“
  “呃,准确说应该是恋慕云亲王……“严半月有点怯怯地看着谢隐。
  谢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坐下来摸摸严半月的脸:“她是看上了严亲王。”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是严澄雨说的……我自知欺骗人家一国公主不是好事,但这也是情非得已,何况我也没有任何表示,哎,反正她应该很恨我了,不是,恨你……到底应该恨谁,她肯定恼羞成怒……”
  严半月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堆,谢隐恨不得立刻堵上他的嘴:“好了好了,我去解释,不过,你确定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么?”
  严半月把脸靠在谢隐手心里蹭了蹭:“你说呢?”
  “幸好。”谢隐把严半月自己蹭乱的鬓发理了理。
  “幸好什么?“
  “幸好小时候师父让学武练功的时候没有偷懒,否则现在,就只能去给你哭坟了。“
  “滚。“严半月被逗笑了,又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不逗你了,快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严半月嗅着鼻尖传来淡淡的染香玉的气味,看着谢隐就坐在床尾看着自己,安心地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他又梦到了绝命谷,年少时的谢隐在竹林边练剑,罗冥还是那么年轻,一脸严肃地指导谢隐,师尊则坐在一边的大青石喝酒,青丝如故,在风里轻舞。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立储诏
  几天过后严半月的伤势恢复得不错,手腕上的外伤基本都结痂了,肩上的血洞也在慢慢愈合,不过军医吩咐,至少一个月不能剧烈动作。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也不逞能,每天就待在房间里,三餐都有谢隐伺候,要吃什么零嘴只要不和汤药相冲,谢隐都一一满足。他还请军医帮他配了药膏,可以尽快去痂生肌,不留伤痕,用了几次下来,军医都看得啧啧称奇,连称华佗再世,于是严神医一高兴连药方一起送了,说是给前线的官兵们送一点薄礼。
  前线也是捷报频传,姜朝军队与诺敏的部队相互配合,大破巴尔思的主力部队,部门人马逃回鞑蒙国,姜朝不便深入追击,诺敏以王储身份要求与云亲王秘密和谈。
  消息由嘲风带回了大同关,此时严半月正跟谢隐闹着要出门走走。
  “云亲王……“
  没人理他。
  “皇子殿下……”
  没人理他。
  “谢隐!”
  谢隐终于从书上抬起眼看了看严半月,摇摇头。
  “不要装聋作哑了,我今天必须出去!“说完严半月就去拉门栓。
  谢隐实在头疼,放下书闪身过来就把门栓推了回去,并去拉严半月的手。严半月立刻将受伤的一边肩膀送过去,惊得谢隐赶紧缩手,生怕碰伤了他。
  “严掌门,说好静养七日,还有两天,你能好好听话么?“谢隐索性往门上一靠。
  没想到随即就有人来敲门了,谭凛在门外禀报:“殿下,嘲风统领回来了,人已经进了大同关了。“
  谢隐还是不开门,隔着门道:“让他即刻来见,直接进来不必通报。“
  “……是。“谭凛摸摸下巴,自家府邸的一间厢房能让亲王殿下如此眷顾也是祖上积德了,而且十有八九还是将来的万乘之尊,看来自己运气比贺定好。
  嘲风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他听了谭凛的转告,直接走到门口自报了一声:“殿下,嘲风回来了。“然后轻轻推开房门,下一刻又默默关上了,跟在他身后的谭凛不明所以地又一次被关在了门外。
  “怎么了?“谭凛看了看那扇木门,又看看嘲风,对方脸上神色诡异。
  “没什么,不能乱了规矩。“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敲门,手刚举起来,门就开了,但只开了一半。
  谢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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