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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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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和他爹闹,闹到林然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爹却突然松了口。林将军不但是松了口,还可以说是准备齐全。帮林然办好了属于他的新身份,还特地将林然塞进了一个戏班子,将林然包装了小半个月,就这么凭着一张好看的脸正式出道了。
“林老将军……是不是安排了什么任务给你?”宋景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他不认为他宠坏了的儿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和那个班主,私交似乎相当不错。”林然顿了顿,“我们这么多人去姑苏找一个苏远,可苏远又不会跑,我们这么多人贸然前去才是打草惊蛇。而且,我们,初春就找到苏远了,却直直等到来年正月,与铁真议和的时候,才把苏远抓了过来。”
“有人提前知道了正月和铁真议和的事,就连金额都知道。姑苏的秘密,绝对不止藏着一个苏远这么简单。”宋景皱着眉,“说到底,苏远在姑苏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师吗?”
“我们调查了近一年的事实表明似乎是这样的,不过现在我改观了。”林然盯着宋景的眼睛,“苏远,不久前,去大蒙了。”
宋景每次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的时候又总会有新的发现告诉他他的猜想是错的,他和宋慈他们所说的话的确是字字肺腑之言,可惜他们不信。对于宋景来说,他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这个草台班子里谋碗饭吃,要是能把林然养胖一点就更好了。
只可惜,在飘摇的时局面前,个人的那点微茫的,不值一提的心愿,往往是人力所难以实现的,它被搅进历史的洪荒之中,成为了车轮下镜花水月般的一个梦。
苏远好不容易才见着了夏青玉,个中艰辛,一言难尽。
夏老板作为一个纯种的财迷,一回到大蒙便马不停蹄地奔向了赚钱的怀抱。老实说夏老板也没想到哈尔玛王子居然会怠慢苏远,毕竟他现在如此怠慢苏远当初又是为何要花大力气将苏远给请过来呢?多说无益,由于夏老板还算是比较了解自己的上头是个什么样子的货色,所以虽然自己内心戏多的能搭个戏班子,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劝慰了一下苏远,然后打算着怎么将苏远放在自己身边来。跟着自己,喝酒吃肉。
夏老板和苏远是在他新开的酒楼里见面的,也不知苏远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夏老板见到了苏远挺开心地就把他往店里领,还点了份大蒙特产烤全羊,这会两个人正巧在大口喝酒吃肉,和夏老板的想法完美契合了。
夏老板谋划的还算挺美,觉得这事干得差不多能放在自己人生最讲义气时刻的排行榜前三位。第一名是曾经打算放苏远逃的那回。
但上次夏老板被无情拒绝,而这回的夏老板刚将他的美好展望说出口,再次惨遭拒绝。
夏老板愤怒了,出奇愤怒了。
他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说,“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呢?”
“干嘛这么爱往火坑里跳呢?”
苏远想了想,无言了好一会,答道,“命该如此吧。”
夏老板不信命,被他气笑了。苏远想着自己毕竟是来求夏老板办事的,于是放低了点语气,“我来找你帮忙的,可以把我引荐到哪个将军的身边当幕僚吗?”
夏老板眼皮一掀,慢条斯理地吃完了碟子里的菜,又喝了口酒,说道,“我竟不知苏公子原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连幕僚都能当了。”
苏远给他敬了杯酒,夏老板的语气这才和缓了一点,“我帮你可以,但是,苏远,你要做的事情我会不会受到牵连?”
苏远想了一下,老实点了点头,“有风险也有机遇了。”
“行吧,哈尔玛麾下有位于将军,也是中原文化的支持者,他说不定会欢迎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算熬夜秃头了,有点少见谅。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张梓淇本来觉得自己管的是个清闲部门,照理来说本没什么大事,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太天真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皇帝是如何一边嫌弃着这群道士,一边又把一堆的内务府的事扔给道士们干的。他们是道士,不是内务府公公们啊。张梓淇这两天为了太后的侄女下嫁的事情跑断了腿,不由深深地开始怀疑方诚是不是故意来折磨自己的。
但怀疑很显然是没有用的了,方诚已经入土为安。张梓淇再无奈,也不可能干出去土里刨人的事。
为了太后侄女到底穿个什么底色的衣服,张梓淇跑了三天,总算挑好了一个吉祥的颜色,配上了道家特地算出来的良辰吉日。等这姑娘的婚礼好不容易操持得差不多的时候,张梓淇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去土里和他师父一块躺着了。
于是张梓淇难得放纵了自己一回,颇为幸福地在床上躺了两天。而当他帮自己煮了碗加了荷包蛋的面,打算开始第三天的躺尸生活——宋景和林然来了。
两人来就算了,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拿姑苏的旧事做文章,翻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
张梓淇觉得头疼,偏偏又拉不下脸赶这两人走,这偌大的汴京城里,他也就这么两个能交心的人了——还是因为苏远认识的。
他想了想,使劲将自己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记忆都捋了捋,总算是起了个头。
那会的张梓淇已经在天阙处待了好几年了,他在天阙处权限很低,也很闲。每天无所事事,何萱和他正好相反,功夫能打,长相美艳,炙手可热。于是本来就不是很待见他的何萱因此更加不怎么待见他了。
张梓淇每天跟着老头算算命,有事没事到集市上去溜达溜达,倒也是闲适舒服。
那会他还不懂,现在想来,大约是老头和他爹都不愿让他年纪尚轻的时候就看到那么多卑劣的,下流的,不堪入目的事件吧。所以帮他把什么都挡了,给了他一个天真活泼的青年时期,以至于有些时候活泼得过了头。
而何萱,大约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愈发不待见他。
张梓淇就是这会和许壬混熟的。许壬是张梓淇的师兄,身手是一顶一的好,每天也很忙。一有空闲时间便陪着张梓淇瞎混,两人同龄,又在同一个地方,没混几日便很熟了。
苏远的事情是皇帝查帐查出来的,就连一向疯得比较厉害的皇帝大约也没想到,先皇比他疯得还厉害。在亡国的边缘,还能悄悄将国库里的钱给转移了,还好他的那个幕僚还算忠心,没把这笔钱给用了。
这事由于是朝堂上的官员们和皇帝一块挖出来的,皇帝没脸独吞,又信不过派出去的宋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从自己栽培起的天阙处里挑个人一块去。本来选的人是何萱和许壬两个人,但张梓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还厚着脸皮去求何萱,强行换下许壬,最后将人选定成了自己和何萱。
“对了,那会的我,为何会闹着去姑苏呢?”张梓淇愣住了,他虽是算命的,但什么他和苏远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姻缘这种鬼话偶尔想一想是挺美,信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张梓淇眯着眼睛陷入了回忆。
那是个夏夜,月色很美,他们住在山中,清风划过蝉鸣,满天的繁星都在眨眼。张梓淇睡不着,主要是这地有蚊子,嗡嗡在耳边烦人的很,老头也睡不着,坐在门外赏月。
老头无论坐哪都爱将硬币捏在手里玩,张梓淇又正好在他的身旁,老头训了他这么多年,张梓淇都被他训练出习惯来了,老头手一扔,他就得将卦象说出来。
那晚老头也是很随意地扔了一卦,也就是这么一卦,才让张梓淇拉下脸去求何萱,厚着脸皮去了姑苏,然后遇见了苏远。
张梓淇皱着眉头使劲去回忆那到底是个什么卦象,他记不太清了,那天晚上他的记忆里似乎只剩下了那满天的繁星,山谷里各种虫子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老头的脸和他手中的卦象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宋景的观察点显然在另一个地方,他同样是皱着眉,小声翼翼地发问,“你的师傅,何之栋先生,有没有可能认识苏远?”
张梓淇猛地抬起了头,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复杂的神色。
他们愿意将苏远当作最亲近的朋友,而张梓淇和苏远之间已经是一种亲密关系的状态了,可他们还是没有人能说一句,我懂真正的苏远,他们对于苏远,都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林然出声打破了沉默,“我们来是有事情问你的,你可认识一个叫做夏青玉的人?”
张梓淇对这个一脸精明的,看着就对苏远图谋不轨的家伙自然印象极深,他磨了磨牙根,答道,“是苏远以前的老板,苏远帮他画过画,说起来,我们在汴京,似乎也碰到过。”
宋景一怔,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扒出这么大的料。
夏青玉此人宋景听陈思然提了这么一嘴后,一回去便动用了一下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人脉查了查,不算很难查。从明面上看,这是一个商人,生意做得挺大,尤爱和陈家打擂台。陈家卖什么,他也就卖什么,似乎非要和陈家斗个你死我活不可。按理来说这种鹬蚌相争的事情,往往最后导致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谁也没什么好果子吃,而且应用到商场里的那点事来说,往往是财大气粗的那个胜。
陈家世代积累,背后又傍上了皇帝这块大树,也不知夏青玉是怎么经营的,两家相斗,他能勉强不落于下风。宋景查出了点模糊不清的资料证明他似乎和铁真之间有勾搭,这样也可以合理解释为何他也能财大气粗地和陈家斗了。而苏远所去的大蒙,正是铁真的地盘。假如苏远和夏青玉关系不错的话,那么,一切证据皆表示苏远投靠了大洛的宿敌铁真?
张梓淇摇摇头,妄图将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驱逐出去。
倒是林然拍了拍张梓淇的肩,说道,“就算苏远去了敌营,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我们的敌人啊,说到底,现在这个朝堂里,敌我还不明了的很呢。”
宋景点了点头,接过林然的话茬道,“我们当初瞒着那么多事,怀着别有目的的心接近苏远,他没介意这样的我们。如今他要做点什么,不告诉我们,当然也是情有可原。”
张梓淇点点头,没吱声。他有时一个人在家,有事没事就掏出铜钱来算一算苏远在何方位,这并不难算,张梓淇每次算出来的结果都表明了苏远和他说的是实话,苏远到了大蒙,然后位置就一直没怎么变过了。
但当张梓淇每次想悄悄瞒天过海帮苏远算一算他的命运时,却无论如何都算不到,苏远的过去与未来都如同一团迷雾。
张梓淇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那个颠簸的,拥挤的,伴着老头的叹气声和何萱哭闹声的马车里,他掏出了铜钱,却没能算到最后一个。
再后来,和老头恍如隔世的再次见面里,老头装疯卖傻,将他当年未完成的卦象告诉了他。
第一卦,初九,阳爻,潜龙勿用。
第二卦,初六,阴爻,迎来冰雪。
第三卦,上六,阴爻,龙战于野。
第四卦,九三,阳爻,君子终日干干。
第五卦,九四,阳爻,或跃在渊。
第六卦,上九,阳爻,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事物发展到最后,终将迎来末日吗?张梓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随手抛下的铜钱,居然真的一一应验了。就像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叔和他说的老头逆天改命用姓名换来的人,就是苏远。
怪都傻了还要往人家身边凑过去。
张梓淇不怀疑苏远,也不认为苏远会帮着刽子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怕,苏远和自己立场不同罢了。他自己可以没有任何立场跟着苏远想怎样就怎样,但他身后的清平司不可以,林然和宋景两人也不可以。
关于苏远的小秘密,张梓淇想了想还是由自己先帮他藏着不告诉宋景他们吧。得等着苏远以后回来,让他自己老老实实,将身上所有的谜团,都交代清楚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qwq下章应该能长一点。
我真的会尽力把这个年代颇有点久远的故事讲清楚的(*≧︶≦))( ̄▽ ̄* )ゞ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苏远仗着夏老板成功进了于将军的面,接着又靠着曾经柳晟卿强行塞进他脑子里的那些之乎者也,圣人纲常将这位并没能受到多少中原文化熏陶于是还尚未开化的于将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于是苏远摇身一变,成了于将军手下的幕僚。
苏远到了大蒙,接着在于诚手下做了近两个月的琐碎的文书工作,才总算是得到了点他的信任,将铁真政/权的大致形态摸出了点门道来了。
铁真最高的统治者是可汗,他是草原上所有部落的首领,草原上的制度还实行着奴隶制,贵族们至高无上,权力很大。就算是可汗,也要受到各个部落里的那些贵族们的制约。对于哈尔玛王子来说,他因为想承中原的体制,首要目标就是废了奴隶制,削弱贵族的势力——这是个大差事。反正他那戎马倥偬一生的老爹是没能做到,而从目前来看,这位哈尔玛王子除了比他老爹更敢想,更傻大胆一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诚将军并不是很信任苏远,因为苏远身上的传闻不少。也不知是谁帮他吹出去的牛,传得神乎其神,说得他好像就是那孔明再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那种。似乎这个世道只要苏远一出山,背靠着他的那个人就如同天命所归,所向披靡了。
瞎扯淡成这样居然还有人信,苏远觉得自己简直要给这群人给跪下了。怪不得诸如宋景那般瞎扯居然还能在说书人界长盛不衰。尤其是别人信了就算了,苏远的直系上司,于诚将军,居然也信了。
这位于诚将军,到底该怎么形容他呢。他本人呢,是一位极其幸运的幸运儿。他家里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没落贵族,他的老爹因为跟着可汗,立了点小功,有了一份不大不小的闲职。而他因为从小被选为哈尔玛王子的伴读,又恰好和哈尔玛抱着的理念一样,所以颇受他的欣赏。
正正好,他还撞上了哈尔玛王子扶植自己势力打压贵族的绝佳时期,还特别巧的没掺和进哈尔玛与林老将军的那一战,没触着他的霉头,于是显得愈发可爱可亲。哈尔玛大手一挥,将管理大蒙,守城的重任交给了他。
按理来说 ,他运气都这么好了,还连着跳了好几级,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应该就会飘起来。但这位将军,也不知是不是谨小慎微惯了,一直疑心苏远是不是哈尔玛给他的考验,就是不肯信任苏远,哪怕他后来从哈尔玛那里打听到了哈尔玛压根记不清苏远是哪根葱了。
还好苏远的耐性向来不错,他就这么跟在于诚的身边,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该问的绝不多嘴,不该管之事主动避嫌,就这样又过了近两个月,过到了这个连大蒙都能感到一点点春光的季节了,于诚才彻底将苏远放在了他的身边,作为自己的贴身幕僚。
现在双方的局势还算平缓,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洛的积贫积弱,但大洛别的没有,商品够多,钱够多,铁真在强行一口吞下大洛和温水煮青蛙般靠着大洛上贡一点点的养好自己的元气之间果决地选择了后者。
毕竟大洛一屁股烂账,铁真自己的内部也坚决没有好到哪里去。铁真首先是连年的征战,打了大蒙打大洛,抢来的那点东西压根不够军费的开销。那么多的东西,只好往民众,尤其是奴隶身上敲,下层民众过得很苦。这就算了,贵族们往往还要中饱私囊,死命往军费里做文章,以至于人家上前线的人也不轻松。铁真一口气吃成了个大胖子,占的位置太多,太广,本身领土内部就矛盾众多。尤其是总有人做着想要复国的美梦,虽说每回都被武力镇压了,但这种行动的本身就对铁真的管理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更是在铁真那孱弱的军费上薅了一把羊毛。最后,也是铁真统治者们最为在意的一点,铁真的贵族们太多,也太贪了。
没半点什么本事,单是靠着老天赏的出身,偏偏还贪心,哪里都总想着要捞一把。
哈尔玛误以为大洛皇帝就是一言堂,整天想着要搞大洛那一套,还妄想在铁真也实行科举制,在这之前他怎么不先数数铁真识字的人到底有多少呢?
哈尔玛简直天真得,头上直冒热腾腾的傻气。大洛虽然没有了贵族,也不让养奴隶,但租佃制和奴隶又有什么分别?朝堂之上那些官员们利益一致官官相护盘根错节和铁真的贵族们也没什么不同?就连皇帝,还不是照样受制于地主,官员,各方利益,牵一发而动全身。
非要说的话,不过是大洛看起来更文明一点,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样子,铁真这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蠢货,居然还就真信了,还要冒着重重艰难险阻去改/革。
苏远捏了捏因为写了太多字而生疼的手腕,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凌厉的表情,既然哈尔玛王子自己想犯傻,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呢?
宋景觉得自己近来最怕的事情就是上朝了。据张梓淇那边的消息,皇帝最近愈发觉得自己全身哪里都不对劲,偏偏他还不肯请太医,就爱各种道士们炼出来的偏方,恨不得立刻就飞升,长生不老。
张梓淇没办法,偷偷摸摸找了太医,将太医给的药材兑在丹药里给皇帝吃,捏着鼻子帮他吊命。
就是太医的方子和道士们研究出来的灵丹妙药对皇帝来说似乎都没有用,他吃了还是浑身打哪都不对劲,每天上朝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发脾气。
前两天,丞相和太傅两位德高望重的前朝遗老联名上书,说得很委婉,但大意还是皇上您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怎么适合上朝和处理公务呢,您还是自己一个人窝在皇宫里洗洗睡吧,这些杂务交由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据说皇帝看到奏章的时候气得摔了自己手中的奏章,然后是桌子上的茶杯,笔筒,毛笔,砚台等,最后还嫌不过瘾,打算抬起桌子来直接将桌子给掀翻了,但由于桌子是实木的,有点重,没能成功。
总之一句话,皇帝大发雷霆。丞相和太傅得到了消息,纷纷在家称病装死,还打算上书要告老还乡。本朝有规定,不得杀士人,对于德高望重的文官更是十分看重,皇帝气归气,也难以拿这俩个老家伙怎么样,只好把气撒他们手下的党羽以及无辜群众身上。
张梓淇所属的部门比较偏门,属于私设,上不了朝堂的那种,但宋景是正儿八经的户部侍郎,每天非去点卯不可。换言之,每天非去承受皇上的怒火不可。尤其今天,昨儿皇帝差点掀桌今天那两个老头子纷纷告病不上朝的今天。
宋景站在往常的位置上,皇帝还没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就两个想法。一,今天来上朝的人特别少,稍稍官大一点,有势力一点的都没来,比如宋慈将军就很鸡贼的没来。二,所有来的官员脸上皆是愁云惨淡凄凄惨惨戚戚的倒霉相,宋景和他的直属上司徐图之打了个愁眉苦脸的照面。
徐图之凑在他耳边轻声抱怨了一句,“你说我们俩现在这副鬼样子,要是把身上这身官府扒下来往路边一坐,活像是讨了好几天还没讨着一粒米的倒霉鬼。”
宋景挤出一个无奈的笑。
徐图之于是又轻声说了一句,“昨天丞相派人往我府上递了封信,今□□上少了这么多人,你说他到底递了多少信出去?”
宋景,因为是皇帝身边养的一条狗,并没有受到这种优待。徐图之会站在这里的原因宋景还算是比较清楚的,毕竟徐图之是个不怎么爱瞎掺和的人,而且他多年来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在户部任职的侄子都没有,实在是没什么非要抱团不可的理由。
宋景眼睛利,瞥见了一道黄色的衣角,赶紧拍了徐图之一下,两人站直,宋景和他差了一级多,站在他身后隔一个人的位置处。
皇帝站在高处,首先用眼睛打量了一圈,见这么点人,心头的火气已经开始绷不住了。然后仔细一看,平常站前面的那几个丞相太傅先不表,就连六部,也只剩了兵部,礼部和户部三个尚书在。
至于后面的官员他已经瞧不怎么上眼了,他气得只想砸东西。
于是皇帝将手里本来带过来的几分奏折全部直接摔在了这群留下来的官员们脸上。
站前面的徐图之正好被奏章外面那个尖锐的硬壳给打中了,可能是刮到了眼角,有血流了出来,以至于视线有点模糊。
人活了这样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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