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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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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步伐有些沉重,陆青戈拖拉了不少的时间才走到医庐,华仁心和锦生或许是听到了之前的动静,也早就赶了过来,小芸躺在床上,身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看不出是死是活,华银针坐在椅子上,头靠着椅背手抓着椅子的扶手,看起来已经累的不行,却是在强撑,华仁心干脆趴在了床边睡着了,锦生拿着帕子不停的给华银针擦汗,一脸的担忧,他从厨房端出一碗粥想让华银针垫垫肚子。
  华银针安抚性的朝锦生笑了笑,将皱碗放在了桌上,他虽是满脸倦色疲惫至极却还是站起来和周婶说道“周婶,小芸只要熬过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能在那样的大火中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只要人活着,一切总会有办法的。”
  周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全然不理华银针安慰他的话“活着…活着又有什么用,她变成这样,我倒宁愿她今天晚上挨不过死了,我的小芸,我的小芸,她今年还那么小,她那么爱漂亮,现在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今后可要怎么样才好,小芸要是知道自己变成这幅样子,肯定也活不下去了,我…我和她说了多少遍不要躲在草垛后面,在家里的时候她明明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他好端端的躲到草垛后面去做什么,呜呜呜…她没事情做,干什么非要躲到草垛后面。”
  几个小孩子躲在大人后面,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翻点头摇头之后,推出去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子,小姑娘站在周婶面前,怯怯的“我知道小芸躲在草垛后面做什么,我们去找小芸玩儿的时候正好在吃糖葫芦,可是小芸有蛀牙,不能吃糖葫芦,小芸本来也不想吃的,她说吃了糖会变丑,后来……后来我们所有人都有糖葫芦,就小芸没有,我就把我的糖葫芦分给小芸了,小芸说,只要躲起来不被人发现就好,我想,小芸可能是躲到草垛后面去了。”
  周婶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抓着那个小丫头的肩膀,恶狠狠的朝她骂道“没心肝的小娼妇,你闲的发慌拿着糖葫芦去我女儿面前炫耀什么?你不知道她有蛀牙不能吃这些东西吗,现在好了,她烧成了这副模样,你高兴了满意了?她脸上缺的皮肉,要从你的脸上挖出来还给她吗?”
  华银针皱了皱眉,周婶即便此时再如何伤心这样对一个小姑娘也确实是过分了,他向前一步想要制止周婶,没想到眼前一晕就要向前倒去,陆青戈赶紧飞身进来,扶住华银针让华银针靠在他身上,而锦生则拍了拍周婶的肩膀,朝她摇摇头。
  陆青戈心肠好,从前他遇到这种事情,不管对方是否与他相识,他总会多留些银子给他们,他心软,最见不得这样的可怜人,可他今天见周婶这样,心中虽然替周婶难过却也有些怨气,他抱紧了靠在他怀里的华银针,人心总有偏向,要做到像秤那样实在是难,华银针的难看的脸色,已经抓去了陆青戈所有的心绪。
  锦生既然提醒她了,周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哭着。
  女孩从未听过别人这样骂她,她年纪小,小娼妇这样的词句她虽然听不太懂,可是她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家中父母最多不过是揪着她的耳朵骂一句死丫头,她吓得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磕磕巴巴的说着“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故意拿着糖葫芦到小芸面前的,我没有想过要和她炫耀,糖葫芦是所有人都有的,我们只是想一起去找小芸玩儿,我…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宁可丢掉也不会把它带到小芸面前的。”
  华银针听着小女孩的话,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看着躺在床上被纱布包裹的小芸,眼神之中透露出不可置信,陆青戈察觉到他的异样,想要扶他到椅子上坐下,没想到被华银针强硬的拒绝,他死死抓着陆青戈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周婶,等着周婶问出那句话。
  果然,没过多久周婶也反应过来了,她仿佛疯了一把,抓着小女孩的肩膀,发疯般的摇着“你说!你说!是哪个天杀的,给你们买了这么多糖葫芦!还一人一个这么阔气,你们的爹娘不可能会你们这么多银子,每个人给两个铜板已经差不多了,你们怎么会每个人都买了糖葫芦,一定是有人给你们买的,说!是谁!是谁!”
  陆青戈显然也想明白了,他咽了口唾沫,看着华银针喃喃道“怎么会……”
  小女孩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华银针“是华大夫…我们去找小芸玩儿,在半道上遇到了华大夫,那些糖,是华大夫给我们买的。”
  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所有人都看着华银针,交头接耳,小声说这话“是华大夫…没想到是华大夫啊…”
  “哎…华大夫平时对那些孩子就很好,几乎没有拒绝他们的时候,真没想到…是华大夫的话其实也不奇怪,不如说是在情理之中事情吧…”
  “这…华大夫这次可真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银针松开原本抓着陆青戈的手,他向前一步,背挺的笔直,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周婶,嘴唇发白,动了动嘴唇,闭上眼,仿若叹息一般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周婶怔怔的看着华银针,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她越笑越癫狂“可笑…真是可笑,要救我女儿的,竟然是害她的人,真是可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她这样喊着,疯疯癫癫的就要朝门外跑,陆青戈一把捉住周婶“你站住,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如果小芸没有被烧伤,他给这些孩子买了糖葫芦,你还会怪他吗?他只是想让这些孩子开心一些,他有什么错?”
  陆青戈再如何的可怜周婶,此时周婶这样说华银针,饶是陆青戈好脾气也被他惹出了火,他难得这样词严厉色的和一个人讲话。
  周婶可不怕陆青戈,她挥开陆青戈抓着她的手,气势汹汹的反问“华银针他那里都是错!糖是他买的,火也是他放的,什么都是他华银针做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我为什么不能怪他。”
  陆青戈从未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他气的脸都红了起来,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周婶看着他,哈哈大笑着夺门而出。
  陆青戈还想去追她,却被华银针叫住了“青戈。”
  他回头看见华银针朝他摇摇头,满是疲惫之色“算了,不要追了。”
  华银针看着小芸,闭上眼“是我不该,是我的错。”


第25章 
  医庐里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福伯咳嗽一声“咳…大家都散了吧,这事儿吧,大家都摸着良心说,也不能只怪大夫一个人,大家可都别忘了,当年村子里发了时疫,是大夫救了我们,周家媳妇儿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让她自己冷静一会儿,到时再让我家的老婆子去劝劝她就没事儿了,大家都散了吧,让大夫也休息休息。”
  众人看了看站在那里,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的华银针,不少人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都是叹了一口气,对着华银针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更深露重,锦生从里屋找了件外衣披到华银针的身上,又轻轻摇了摇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华仁心,带着她到后院去了,锦生看着陆青戈,朝他指了指华银针,陆青戈知道他的意思,朝锦生点点头。
  陆青戈并不着急先和华银针说话,而是拿着桌子上的粥又放到灶台上重新热了一翻,他拿着那碗重新温过的粥,放到华银针的面前,柔声说道“吃点东西吧,折腾到现在,你应该也累了。”
  华银针摇摇头“我不累。”
  陆青戈扶着华银针做到椅子上,然后他握住华银针的手,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他看向华银针的眼神无比缱绻又无比深情,陆青戈仰头看着华银针“银针,你看看我。你听我说,那不是你的错,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不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华银针把手从陆青戈的手心抽出来,他看着陆青戈,将他稍稍推远了些,华银针低声道“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没有给那些孩子买糖葫芦,小芸就不会想到躲到草垛的后面去,如果我点火的时候能更加仔细一些,如果我能在点火之前就发现小芸,她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陆青戈站起来,稍稍弯腰抱住华银针。
  他从前是那样的希望十一能够变成一个有感情的正常人,如今他却后悔了,当年十一不懂什么是感情,小心翼翼的学着每个人的连,生怕走错一步惹他不高兴,十年过去,十一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可他现在又无比的期望他能变回从前那个无知无觉,不会哭不会笑的十一。
  若是没有感情,十一现在便不会这样的难过,这样痛苦,若是要这样细细算来,要说错也是他夏靖戎错。
  他错在不该来见十一不该离开十一不该强迫十一,勉强他去学习人类的感情。
  陆青戈一遍遍的在华银针耳边说着话“那不是你的错,就算没有你,或许会有其他人给那群孩子买糖葫芦,就算点灯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人,那个人也未必能发现躲在草垛后面的小芸,你能将小芸救回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不必如此事事都强求自己,做到无愧于心便好。”
  华银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喃喃道“无愧于心?”他推了推陆青戈,看着陆青戈的眼睛,然后抓着陆青戈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青戈,我问你,如果我的心是冷的,又要如何才能做到无愧于心?”
  陆青戈摸了摸华银针的脉搏,与华银针十指交缠,他的额头抵着华银针的额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心又怎么可能会是冷的呢?”
  华银针把脸埋到陆青戈的怀里,陆青戈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让华银针忍不住就上了瘾,除了夏靖戎,再也没有人给予过他这样温暖的怀抱了,他抱着陆青戈,闷声道“青戈,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吧?无论我做了什么,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会讨厌我的,是吧?”
  陆青戈抱着十一抱得更紧了一些,十一从前也这样问过他,当时他满口答应可转眼却又将自己说过的话推翻,陆青戈不知道他当年对十一说的那些话在十一心中到底站了怎样的分量,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往事不可追,若是夏靖戎无法兑现的承诺,那就让陆青戈来兑现,他就这样抱着十一,郑重的许下承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讨厌你。”
  无论你是十一还是华银针,我永远不会弃你而去。
  无论你是冷情冷性的十一还是温文尔雅的华大夫,我永远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厌恶你。
  无论我是身居高位的夏靖戎还是那个凡夫俗子陆青戈,我将永远视你为我最深爱的人。
  桌上的烛光在黑暗之中摇摇晃晃,陆青戈半蹲在华银针的面前,喂着他吃完了了那碗粥,烛火在墙上照出两个人的剪影,此情此情,陆青戈只觉得无比熟悉。
  那年夏靖戎带十一回王府,夏靖戎便是这样半蹲在十一面前,喂着他吃了他们相识以来的第一顿晚餐,兜兜转转,时移境迁,两人竟然是又回到了当初。
  华银针拽了下陆青戈的袖子,然后朝他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只要陆青戈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只要听见陆青戈和他说话,他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这种感觉他心中纵然并不十分明白,可他得到陆青戈的答复心里已经安心许多,华银针隐约之间只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却又并不十分的真切“方才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替我说话,我真的很高兴。青戈…我…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说…”
  华银针难得吞吞吐吐了起来,陆青戈有些疑惑“怎么了?”
  华银针扭过去头,脸上有些发红,他看着印在墙上的两人的影子,很是挫败的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和你说。”
  他站起来,收拾着房间里的物件,他把镜子之类可以的物什全都整理好藏在了床底的一个小箱子里,陆青戈有些不明所以,华银针主动和他解释道“你或许不知道,小芸这小丫头最爱漂亮了,而她也是全镇子里的孩子之中长的最好看的一个,如果让她一下子知道自己变成了这样,她年纪尚小,我怕她…皮囊皆是身外物,只要还活着,我想,我总能想办法治好他脸上的伤。”
  陆青戈看到又重新充满活力的华银针很高兴,无论这时候华银针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更不要说只是把镜子藏起来这样小事情了。
  华银针说完这句话,坐到小芸的床边,此时小芸脸上实在是算不上好看,可华银针并不在意“如果我一辈子都找不到良药能治好她脸上的伤,如果周婶还是无法接受,我想让小芸跟着仁心学医,仁心她与其他女子不同,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有一些狡辩的嫌疑,但是我想让小芸知道,有一副好相貌,然后嫁给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这并不是作为女子唯一的出路。”
  陆青戈坐在华银针身旁,和他一起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小芸,轻声说道“她会明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天亮,华银针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昨天夜里趴在小芸的床边睡着了,他身上披着陆青戈的外衣,华银针先是探了探小芸的鼻息,心中松了一口气,人还活着,然后他推开房门,却没有看到陆青戈的人影,华银针昨日累了一天此时又刚刚睡醒,揉了揉眼睛。
  院子里的枫叶红了,陆青戈不在医庐想来是出去了,华银针忍不住想:陆青戈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院中的枫叶红了。
  他披着陆青戈的外衣,站在门口等着陆青戈的归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华银针欣喜的探头去看,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陆青戈,而是周婶。
  周婶提着一篮子鸡蛋,她挎着那篮子鸡蛋很不好意思的朝华银针笑了笑“大夫,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哎!我昨天也是急昏了头了,您也别介意我这人就是说话直了些,搞不来那些拐弯抹角的话,昨天福伯都劝过我了,也都和我说了,这不,我今天这就来给您赔罪来了,我知道,您看不上我这些玩意儿,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我别无所求,昨天小芸被烧成什么样您也看到了,我知道的,您是有办法的,我只求您能治好小芸的脸…”
  华银针听到福伯,心中一跳,他听着周婶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打断了周婶的话“周婶,小芸的脸我会尽力去治,你告诉我,福伯和您说什么了?”
  周婶还是那个爽朗的周婶,她笑起来的模样和当初说要给华银针介绍姑娘时的笑容一模一样,只是现在无端让人觉得背后发寒“大夫,您就别瞒我啦,我都知道了,您的血,可以治百病,那小芸脸上的伤肯定也不是问题的,我只要你一点点的血,只要治好小芸就可以了,人常说医者父母心,大夫,我就只有小芸一个女儿,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大夫,你难道会这么狠心吗?”


第26章 
  华银针朝后退了两步,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袋里疼的厉害,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来的太突然,福伯说要去劝一劝周婶的时候,他竟然忘了这一层,小芸脸上的烧伤很严重,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将她完全治好,华银针是在实现想不明白,一张脸当真如此重要吗,他不愿意去骗周婶,与其给予她希望后又令她失望,不如一开始便把话说清楚“周婶,你不要听福伯说的,小芸脸上的伤我会尽量去治,现如今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只要我活着我便不会忘记她。”
  周婶笑着朝华银针摆摆手,有些急躁的说道“哎呀,大夫,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她神神秘秘的把华银针拉到一边,又环顾四周,见四下无声,压低了嗓子朝华银针悄声说道“大夫,我知道这事不能乱讲,我这人嘴巴最严实了,只要你能把小芸治好,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我肯定不会乱说的,当年那样可怕的瘟疫您都治好了,小芸脸上的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华银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只觉得无比的烦闷,现如今,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早已经不是一个大夫了,当年能治好小镇的瘟疫全是靠着他身上这些“神奇”的血液,只是周婶和福伯的两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将当年他做的努力一笔抹去。
  那年他刚刚学成出谷,来到这个镇子里便遇到了几乎无药可救的时疫,他不眠不休每天蹲在医庐里一边捣药一边熬药,他总记着华仁心和她说的医者仁心,人命宝贵,故而不敢随意拿人试药,每一剂药煎成后总要自己先尝一尝,周婶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他当年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华银针神色复杂,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周婶为何会相信这种话,他说道“周婶,我会尽力而为。”
  周婶着急的一跺脚,皱起眉两手插着腰看起来很是不满意,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声,要对华银针说的话都含在那一口唾沫那一句“呸”中了,周婶的火气没有了,她又求道“大夫,我知道,你这次是不过是想吓吓小芸,让他吃些苦头,您放心,我以后肯定好好管教他,不会让她偷吃了。”
  华银针只觉得难以理解,周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不明白“小芸变成这样,你把这叫做吃苦头?”
  “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救我可怜的女儿了。”周婶平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华银针。
  周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沉默着把那篮鸡蛋放到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华银针“大夫,小芸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却不愿意救他,华银针,你到底有没有心?”
  华银针自己也想不明白了,他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有心还是没有心、
  锦生教他,如果想要夏靖戎高兴,那便做一个真正的人,只要自己真心对旁人,时不时的再给予他们一些礼物当做是惊喜,等日子过去了,那些人自然会予他回报,等到得到回报的那一日,他便会明白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人了。
  从前他以为自己早已经等到了那一日,只是自己未曾真心对小镇上的人们,因此心中不安,总是常怀愧疚只感;现在看来,他似乎早已经将这些人放在了心上只是自己还未曾发觉而已,可先前以为早已经等到了回报,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陆青戈和锦生回来了,陆青戈手上拿着两个大葱,像转笔一样在指尖转动,一不小心葱掉到了地上,陆青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从地上捡起来又重新塞回锦生的菜篮子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先前因为周婶的一番话,华银针心中很不痛快,只是因为看到了陆青戈,那些不快又全都烟消云散了。
  陆青戈总是那个特别的人,他总是在华银针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他也看到了华银针,他在不远处朝华银针招招手,华银针笑了起来,陆青戈跑到华银针的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华银针的身上,有些责怪般的问他“今天天冷,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你站在这里和些不想干的人说话干什么?”
  陆青戈心里还有气,他故意把周婶说成了不相干的人,仔细想来,这或许也是陆青戈第一次对一个普通人有这么大的成见。
  周婶冷哼一声“我是不想干的人?我的女儿被华银针害的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你说我是不相干的人?我看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不要以为你的主子是个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世道上还是有王法的!华银针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告到京城去,告到皇上面前,我也绝不会就这样算了!”
  陆青戈正忙着向华银针献宝,他把一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塞到华银针的手里,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要去就去好了,我倒要看看,你真到了京城会有谁理你,告到皇帝面前,呵,只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皇帝一面。”
  锦生走的慢些,他路过门口的时候,把一个油纸袋塞到华银针的手里,华银针抬头一看,是他最喜欢的炒栗子,都已经剥好了,华银针笑着和锦生说了声谢谢,锦生又拿了块帕子让华银针擦手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看都没看周婶一眼。
  华仁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华银针的背后,华银针一回头就看到了她的脸,被吓了一跳,华仁心温柔的朝华银针笑了笑,却不与他说话,而是笑眯眯的向周婶说道“周婶,我刚刚听到你们好像吵起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呀?是在说小芸的病吗?你放心吧,有我和银针在,我们会把小芸治好的。”
  华银针出声想要阻止她,烫伤看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要完全根治讲一个人的脸恢复到从前的样貌又是谈何容易,明明昨夜华仁心才说,小芸脸上的伤很难办,为何现在突然就换了种说辞,且一夜之前华仁心仿佛整个人都变了,华银针怀疑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华仁心而是华妙手,他拉住华仁心的手“仁心!”
  华仁心看着华银针拉住她的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阴郁,但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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