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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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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把我丢在皇宫里,为什么我后来又会被靖戎收养,各种的缘由你知道吗?”
锦生犹豫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摇头。
华银针似是早已预料到是这样,虽是意料之中,却难免有些失落“下午小芸问我,我七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的父母是否会将我卖给别人。我连我的父母的模样都记不清楚,即便是想怨想恨,也不知道去怨谁恨谁,我时常想,他们是不是有苦衷,逼不得已才将我丢弃。”
锦生沉默着,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不会说话了,如果他会说话,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华银针,他想了个办法转移华银针的注意力,锦生提笔写下,当务之急尽快离开这里。
华银针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暂且不再想自己的父母,对于锦生的建议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是…我原本就是这样想的,锦生,我打算下个月初二喝完福伯的喜酒就要离开这里了,青戈答应我会在下个月初二之前,把所有的是事情都处理完来这里找我,锦生,你会和我们一起走的吧?”
陆青戈和华银针的关系早已超出了普通的朋友,他们也从未可以掩埋什么,陆青戈又是锦生叫过来的,华银针与陆青戈的关系是如何一步步的变质,锦生看在眼里,他想要阻拦却又不忍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来不及了。
一说起陆青戈,华银针忍不住就笑得眉眼弯弯,他与陆青戈实在是有太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回忆,靠着这些回忆,在一个月的日子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熬“青戈他对我很好,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原本就没有想要瞒着你,他和靖戎很像,不仅仅是像,他有许多的习惯都与靖戎一模一样,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他与靖戎的相似而对他有好感,有一段时间我也想不明白,我喜欢的究竟是青戈还是靖戎,但是现在我自己清楚,我喜欢的是陆青戈,不是夏靖戎,他们两个是不同的人,这一点我还是分的清的。”
“锦生…?”
锦生被华银针叫了一下,这才突然回过神,他有些无措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锦生“锦生,你会不会觉得两个男人互相喜欢有些怪异,令人难以接受?”
锦生摇摇头。
如果说他和陆青戈在一起有什么担心的,那便是锦生和华仁心,他们都是被华银针视作家人的存在,锦生没有意见华银针放下心来“谢谢你,锦生,这些年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开始说起对未来的美好祈愿“我想先将小芸送去仁心那里,我们几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小丫头到底不太方便,然后我想去京城去看看靖戎,我想把他的病治好,然后我们去接仁心和小芸,我想去江州,我听靖戎和我说起过,他说那个是个很好的地方,我想你们一定会喜欢,或者不是江州,去其他的任何地方都好。”
小芸渐渐能下床走动,华银针开始教小芸辨识草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天天的也冷了起来,可是直到初二当天,陆青戈都没有出现。
华银针像是毫不在意,当天早上就换好了衣服,却不出门,一直待在屋子里画画,锦生推开门进来,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华银针抬头看去,日光照的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他反应过来“是吗…这么快就到吉时了吗,锦生,你先去吧,我…我还想再等一会儿,青戈走之前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去喝福伯的喜酒,我不想他回来之后却发现我失约先离开了。”
锦生无奈的想要拉华银针一起去福伯家,华银针却剧倔强的不肯离开,他看向锦生的眼神中带了些哀求的神色“锦生,我想他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许他马上就到了,他答应过我不会失约的。”
两人僵持不下,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福伯家的大儿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满头的汗“大夫!大夫!不得了了!我爹!我爹!在喜宴上好好的,刚刚突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第36章
华银针随手拿了个小药箱,带着锦生急匆匆的跟着福伯的大儿子朝福伯家里走去,华银针一路走一路问“怎么回事!我昨天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倒下了,福伯今天可有什么异常?”
福伯的大儿子也想不清楚,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异常?没有啊,我爹今天和前几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早上起来还练了一套太极拳呢。”
华银针突然停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看着福伯的大儿子“你们让福伯喝酒了?”
一听华银针提到酒,福伯的大儿子还是一副搞不懂的模样,华银针突然停下来,让他差点撞上了华银针的后背,他皱着眉,思忖着“酒…?啊,是,今天小峥成亲,我们特地把买了好几十年的女儿红挖出来,再说了,今天我儿子成亲,爹他喝点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吗?大夫,你不会是怀疑有谁在酒水里下毒了吧?不可能的,我爹从不与人结怨,谁会想要害他呢?”
一听到华银针提到就,福伯的大儿子反应不过来,锦生却是知道华银针是什么意思,他拉了一下华银针的衣袖,朝华银针摇摇头,示意华银针福伯若是因为饮酒过度晕倒,那很有可能是故去了,华银针心中有些烦躁,连带着说话都不客气了起来“从未与人结怨?怎么没有,我看与福伯结怨最深的人就是你了,呵,喜宴之中喝酒你还敢说情理之中?是,若是旁人自然可以多饮一些,可是福伯的身子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福伯一个月只能喝三杯,你们一定要看着他,他今天喝了多少?”
华银针冷着脸,约靠近福伯家,一阵阵的哭声就越是清晰,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前,大门上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院子里布满了用红绸做成的装饰,福伯的鱼篓和预感放在角落里,竹制的鱼竿到了下来,断成了两截。
他继续向厅中走去,众人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福伯倒在地上被人中簇拥中,旁边跪着一个老妇人,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新娘的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站在原地,很是娴静的模样,华银针打量着桌子上的酒,十几个坛子都已经空了,他心中来火“我看着满桌的酒罐都空了,你告诉我,福伯到底喝了多少就?”
福伯的大儿子原想冲上去揪住华银针的衣领,好好揍他一顿,让他为自己这种口气付出代价,可他忍了忍,后退一步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跪在福伯身边哭着的老妇人,就为维持跪着的姿势朝华银针爬去,泪水在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划过,她捂着心口一直哭着,华银针叹了口气,想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推开了,老妇人拿手绢胡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大夫,先不要管这些了,您赶快看看,我就老头子还能不能救得回来,老天爷啊…”
华银针一看福伯的脸色便已经知道是回天乏术,但他仍是先探了探福伯的鼻吸,然后摸了摸脖子上的脉搏,又替福伯扎了针,福伯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福伯醒不过来这是华银针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福伯就这样死了,他又为此感到难过,他慢慢将福伯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来,老妇人不肯起来,他便也跪在了福伯的身侧“福伯去了。”
原本安静的站在那里的新娘子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身边的喜娘被吓得惊叫一声,新娘很是不耐烦的把盖头甩到地上“你们搞什么啊!我好好地嫁到你家里来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我这还没嫁过来呢就遇到这种事情,以后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真是晦气,我求你行行好送我回家去,辛亏我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还不愁找不到一个好人家。”
福伯的孙子气的脸色发红,他手指着新娘,不停的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这女人,我爷爷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新娘子扶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头饰,摸着自己手上的玉镯子漫不经心道“我如何?你看不过眼自可以与我和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到上我爹爹是县里的县令吗,你可千万别到了现在还和我说那些喜欢我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回相信的。”
福伯的大儿子沉不住气了,他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丫鬟,冲到华银针面前,锦生要去拦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揪着华银针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大夫,你别瞎说,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喝酒还能喝死人的,你说我爹死了我爹就真的死了?你要是没本事治,就直说,要不是去邻镇路途遥远,你以为我们还会找上你?”
周围的人看着华银针窃窃私语“就是啊,喝酒喝死人,还真是闻所未闻。”
跪在地上哭的老妇人大声呵道“都给我住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揪着华银针衣领的人手送了下来,华银针面色不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扶锦生,老妇人走到华银针面前,朝他跪下然后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夫,大夫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儿子不懂事我给你赔不是,但是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家的老爷子要是醒不过来,我家小峥才刚娶的媳妇便要和离回娘家,好好的一个喜事变丧事,你让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大夫,我家的老爷子现在真的不能有事,他从前和我说过,说大夫您的血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吧。”
华银针将老妇人扶起,递给她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去额头上的血污“我救不了他,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老妇人捂住脸,泣不成声“大夫,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家老爷,在所有人都对大夫有偏见的时候,还是亲手把请帖送到您的手上,我和他说让他不要请你了,他就是不听,为了这个,还和儿子大吵了一架,大夫,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突然就倒了下去,说的过一些,我连他最后的遗愿我都不知道,大夫,我家老爷还没有喝过第二天早上的孙媳妇茶,你就真的忍心让他就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吗?”
华银针只觉得这个场景无比的熟悉,当时周婶也是这样求他,当时他又说了什么呢“不是我不想救,如果我的血真的能够令人起死回生,我一定会救他,可是怎么可能呢,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不是大夫,是神仙。”
是了,华银针想起起来了,当时他就是这样对周婶说的,之后呢,之后周婶又说了什么?
之后周婶说:他不管这些,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
果然,老妇人说道“大夫,我不管这些,我不管你是神仙还是凡人,凡是总要试一试,我家老爷说过的,当年那场瘟疫就是您用您的血治好我们的,当年可以,现在为什么就不行?大夫,您行行好吧。”
华银针有些烦躁的一甩手,老妇人和周婶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这就像是轮回一般,好不容易暂时解决了周婶,又出来了一个,兜兜转转,所有的事情竟又回到了原点。
华银针不由的对他们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他本应该是哪个永远也不会生气的化大牛,可他现在猛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反问道“我说了我没办法!你们如果真的关心他,又为什么要让他喝这么多酒!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让福伯喝这么多的酒我根本就救不回来!你们是他的家人为什么自己不看着他!现在才后悔,已经太迟了。”
华银针的手心一阵发麻,老妇人愣住了,眼中的泪却是不曾停下,她像疯了一般朝华银针哭喊道“即是如此…即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过来!你为何要等我家老爷除了事之后才来,你明知道今天是他孙子成亲,他肯定会喝酒,你为何不早些过来看着他?”
华银针低声笑了起来,垂下头反问道“你说这种话,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吗?”
老妇人擦了擦泪珠,脸上悲伤的表情逐渐消失,她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个优雅慈祥的老妇人,他挂上一丝浅浅的微笑“大夫,我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不管你的血有没有用,你就当是我疯魔了,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总要取你的血试一试!”
华银针是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新来,他的手腕上多了几道大大小小不等的伤痕,他捂住自己的头,四处看了看“锦生!”
他走到锦生的旁边,扶起锦生轻轻摇了摇他,锦生醒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华银针。
华银针叹了一口气“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锦生刚清醒过来就看到华银针手腕上的伤痕,他焦急的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一块布替华银针进行见到的包扎,华银针一边看着锦生替他包扎,一边感慨道“还好小芸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过来…希望她一个人在家能好好的。”
锦生替华银针包扎完之后,犹豫了几下,比划着问华银针在想什么。
华银针坐在那里看着地牢中唯一的天窗“我在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想,锦生,我只是害怕,青戈让我在这里等他,我怕我等不到他了我,他答应过我一个月一定会来这里找我,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由来,我怕他遇上什么事情。从前我将生死之事早已看淡,人这一辈子总会故去,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我只希望他们试过,知道我的血并无奇效之后便是送我们离开,我实在是很担心青戈…”
锦生又在华银针的手心写下:怨否?
华银针答道“怨吗?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倘若真要我置身处地,如果青戈死在我的面前,而他死前又告诉我有一个人的血可以救他活过来,恐怕我也会不择手段,哪怕将那人剥皮去骨也要将他的血弄到手,他们想要我的血我可以理解,我并不为此感到难过,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一丝犹疑就将我们敲晕了抓起来,这的确让我觉得有些…锦生,是不是我做都不够好,所以才让他们这样对我?”
华银针继续道“还有福伯,我很想问问他,他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我的血,还是因为我是华银针,可惜,他现在没办法回答我了。”
锦生拍了拍华银针的背,看了看被自己撕破的衣袖,又在华银针手心写下:出去之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华银针笑起来“你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锦生摇摇头,不告诉他。
“锦生,这些年你在我身边,一直照顾我,我心中其实…对你很是感激,你毫无缘故的对我好,教我如何去做一个人,你有什么愿望吗?”
锦生的眼睛亮了起来。
华银针在手心重新锦生写的那个字描摹即便,有些不确定“仅仅如此…?”
锦生点点头。
华银针的尾指勾住了锦生的尾指,他第一次做这个动作,有些新奇,锦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惊讶,华银针不好意思了起来“这是小芸教我的,说是和其他人做约定的时候,可以这样做,锦生,我答应你,此番若能顺利逃脱,出去之后,我会替你画一幅画像赠与你。”
第37章
地牢中昏暗又潮湿,华银针早已经忘记了距离他们被关进来的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多久,只有胳膊上的斑斑血迹提醒着他,他说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华银针针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锦生身边,锦生身上的衣服因为替他包扎伤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在地牢中点上香,等华银针昏睡过去之后边还有人来放血。
华银针脸色仓苍白,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没撑住倒了下来,华银针倒下声音把锦生惊醒,他担心的服气华银针,手指搭上了华银针的手腕,又轻轻摸了摸华银针布满伤痕了伤痕的手臂,华银针的左手的手臂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华银针捂住自己的头,问道“锦生…过去多久了?”
锦生扶着华银针靠在墙上,用树枝在地上写下:半月。
华银针抬起手,数了数自己手上的伤痕,不多不少,刚好十五条疤,他叹了口气,被关在地牢里半个月,华银针几乎快要忘了外面的阳谷是什么样的,他抬起头,眼前是黑漆漆的墙“已经这么久了吗,我从前站在太阳下,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漫长,在地牢里的这些天,我还以为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没想到只过了十五天,锦生,如果你会说话就好了,我其实很想知道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我不是没有想过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怕,我怕他们是故意将我丢弃是故意不要我,所以我一直都不敢问,锦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锦生拍了拍华银针的背,从自己破烂不堪衣服上,又扯下一块布替华银针包扎,华银针拗不过他,无奈道“锦生,等到了晚上,他们就会重新再我的手上再割一刀,这样下去,你有多少衣服都不够替我包扎的,地牢中阴寒潮湿,你不必为了我…”
锦生不管这些,他见不得华银针的身上有多少伤痕,他替华银针包扎完之后,用树枝在地上写下:往事不可追,何必执着从前之事。
华银针笑了笑,他稍稍动了动,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他也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树枝,原本想跟在锦生的后面写些什么,后来他停了许久,终究一个字都没有写,“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吗?锦生,我的过去我自己却一无所知,你不觉得…这实在是很可悲吗?我至少想要知道我的父母长得什么样子。”
地牢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锦生紧张的站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人只有那名老妇人,她身后并没有跟其他的什么人,相比起锦生的紧张,华银针显得很是镇定,他动都没有动,只是稍稍抬手把锦生拉到一边,他仰起头看着站在牢笼之外的老妇人,处境虽截然不同,华银针却一点没有被挟持的自觉,他悠悠道“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你们总算是发现我的血没有任何用处了吗?”
老妇人缓缓向华银针走来,她垂下头,咳嗽了几声,扶着地牢的木质门框勉力不让自己倒下来,她看起来很是憔悴“大夫…什么方法我都试过了,可是没有用,我听周家的媳妇说,你的血只是个药引,具体的要配合其他药物由于你亲自煎熬才会有用,大夫,我们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没有脸再来见你了,若是又其他的办法我们也会再来叨扰您,我们已经尽力了,我现在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见你,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我家的老爷活过来,我会让村子里的人替你盖一座庙,让我的子孙后代永远供奉你,大夫,我求你。”
若是从前的华银针听到这些话,心中或许会觉得她实在是可怜,可最近类似的话华银针已经听的太多遍,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提醒着华银针不可以相信这些人,华银针有些疲倦了,他懒得再多说写什么,只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老妇人叹息一声,她也快要撑不下去了,这半个月来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夜半梦中总会浮现出福伯在喜宴上倒下的场景,她累极了,反复和华银针确认道“大夫,你不肯吗?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是不肯答应吗?”
华银针闭上眼不与她争辩“我早已说过,不是我不肯,是我无能为力,寿数天定,凡人又要如何去扭转乾坤?”
老妇人干枯的,长满了皱纹的手紧紧抓着门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那里的华银针,眼中疯狂之色更甚“可是大夫,我知道的,你不是凡人,你是天上的仙人特地下凡来就我们的,当年的那场瘟疫,你可以把我们从阎王的手底下救回来,现在又为什么不行?”
华银针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多说无益,听我一句劝,还是早日让福伯入土为安吧,不要再他连死都得不到安宁。”
老妇人很是失落的松开了紧紧握着门框的手,他后退几步,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她轻松了许多,长舒一口气“是吗…大夫,其实来这里之前,我早就做好了被你拒绝的准备,你扪心自问,你在镇上的这些年我们对你如何?你本就是个大夫,救人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如今我们这样求你,你却依旧不肯,华银针,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一个人,怎样才能做到像你这样冷血无情?”
华银针冷眼看他“分明是你们不遵医嘱,我早说过让你控制福伯饮酒,你们却不听,闹出了这样的事情竟还有脸问我是否有起死回生之术,真是可笑。”
老妇人笑了起来,他先是低声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然后她越来越疯狂,笑声越来越高越老月尖锐,就像细长的指甲画过青石板的声音,她笑的太高兴了,到了后来忍不住又咳嗽几声“哈哈,可笑?随你你怎么想了,我已经全都明白了,你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我们当初根本就不应该让你留在村子里,华银针,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救是不救,村子里大家都商议好了,若是你肯救,我们仍敬你是哪个救了我们大家的华银针,叫一声华大夫,若是你不肯救,我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随了众人的意思,对你处以火刑,将你活生生的烧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怪物。
冷血无情的怪物。
华银针想起来十年前夏靖戎也曾经这样和他说过,现在这老妇人又这样说他,十年前十年后,不同的人却说出了相同的话,不知道是命运作弄还是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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