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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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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快要冻僵时,突然身上一重,寒意顿散,只觉温暖。
回头望去,却是夙丹宸拿了一件貂毛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他唇边流露出又轻又暖的笑意,墨染的眼眸流光溢彩,亮如星辰。
衬上那含情的眉目,瞧来实在动人。
夙丹宸被美色迷住,呆呆看了半响,反应过来时心跳一阵雷动,又见兰子卿正戏笑地看着自己,不免俊脸微窘,透出一丝薄红。
“走吧。”
说罢,牵起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兰子卿顺从得跟在他身后,唇边笑意越来越深。
这样可爱的人,叫他如何不喜欢。
第33章 古怪的酒
之后几天,夙丹宸依旧常跑相府。
不过他每次去,见兰子卿忙于公务的同时,还得分出心神来顾料自己,心里便堵得慌。
渐渐的,他也就不怎么去相府了,一心想着等兰子卿忙完手头上的公案,再去寻他。
他不去相府,正愁没有地方去,一封请柬恰时而来。
拆开来,原是应大人的请柬。
夙丹宸想起那日自己在枣树案下说的话,不禁心中一喜,想不到应大人真的来叫自己喝酒。
他牵来白马,揣着请柬,乐滋滋地赴宴去了。
宴照旧设在寻欢楼。
他到时,应玄正在二楼雅座上独饮独酌。
见夙丹宸走来,眼眸一亮,面上却未动声色,只如常起身见礼。
夙丹宸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座。
“应大人这封请柬来得真及时,本王正愁没人喝酒。”夙丹宸刚刚坐下,便欣
然的拿起酒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
应玄不置可否,笑道:“殿下想要喝酒,何愁无人作陪。”
夙丹宸脱口道:“以前都是十皇弟陪我喝,如今他随国师去了地方,本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寻谁喝酒才好。”
他转了转眼珠,随即想到了兰子卿。
不行。
子卿一向喜茶厌酒,以往在他府中,就没有见他喝过一滴酒,虽说如果自己提出来,子卿一定不会拒绝,但自己怎么好让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强陪着喝。
现在好了,他可以找应大人喝。
应玄被他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的样子疑住,刚想出口询问,却见那双桃花眼一下子放出光彩来,宛如明珠生辉,不由瞧得怔住。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那人笑嘻嘻的声音:“幸好那晚本王将应大人带回了府,不然今日都无人陪本王喝酒。”
应玄勾了唇,提起酒壶,为他添满酒,又自满一杯,举着酒杯道:“臣多谢殿下。”
他说这话时,沉寂的眼眸微微波动,如一潭幽深的水轻轻荡开涟漪,再不复当日死气沉沉的模样。
夙丹宸瞧着,心神一阵恍惚,自言自语道:“原来应大人生的这样好看。”
应玄听了,脸色微变,再看去,夙丹宸已经面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喝着酒,只是耳根透出薄红。
他气得笑起,只觉此人实在可爱的紧。
若有熟知应玄性情的人看见他此刻笑容,只怕要吓得魂飞魄散。
可惜夙丹宸与这位应大人刚刚结识,还不知他性情如何,此刻见他展颜,只当他已不计较自己那句虽说无心,但亦有轻薄成分的话。
如此一想,对这位大方爽朗的应大夫,更添了几分好感。
两人对饮半响,又闲谈许久,方罢宴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夙丹宸几乎日日都和应玄在一起。
两个人或去寻欢楼中饮酒作乐;或去护城河畔游湖赏景;或东出城门,前往郊林狩猎。
几日下来,夙丹宸越来越赏识应玄,已将他看做自己的朋友。
这一日,两人在寻欢楼中喝完酒,出来时,发现天色已晚,四落已掌万家灯火。
一眼望去,灯火明媚,连绵成海。
夙丹宸牵来白马,见应玄站在门前,迟迟没有动身的意思,便道:“天色已晚,应大人不回府吗?”
应玄长身玉立檐下,黑眸幽深,万家灯火落入他眼眸,竟反射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如被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吞噬。
半光半影下,他面如冠玉,黑发如瀑。
瞧来,俊美无俦。
夙丹宸只看了一眼,便呆了。
耳边似传来人声,他却恍然未闻,直到一阵马蹄声将他惊醒。
循声望去,恰见一人一马,往城门而去。
不过一墙之隔,城内举家灯火,城外黑雾茫茫。
眼见他出得城去,消失在黑暗静寂中,空留身后一片灯火人烟。
夙丹宸早已翻身上马,却滞步不前,望着城门发怔。
远处忽隐隐传来马鸣声,听来,像是受惊后的嘶鸣。
夙丹宸脸色一变,旋即快马追出。
追出半里路,忽见前方火光大作,火影人墙中围着一匹倒地的白马,马旁挨着一个跌坐在地的人。
夙丹宸心头一紧,连忙策马奔前。
“吁—”
人影听见声响,纷纷回头看去,只见眼前蓝影一闪,圈内已多出一人。
“你是何人!”
十几柄刀随声而动,寒光闪闪。
夙丹宸丝毫不做理会,只望向地上的人,关切道:“应大人,你还好吗?”
应玄虽未受伤,但由于摔落下马,衣上、脸上沾满黄泥,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殿下……臣无碍。”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那情愫太复杂,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表现在脸上,竟成了刹那间的扭曲。
夙丹宸只当他是害怕,扶起人后,跟着宽慰了一番。
“你们说完了没,说完了就留下银子来,否则莫怪大爷刀剑无情!”
夙丹宸皱了皱眉,将应玄护在身后,“想要本王的银子,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找死!”
话落,那伙黑衣蒙面的强盗举刀砍来。
夙丹宸冷哼一声,施开身手相迎。
应玄望着一面迎敌,一面死死护住自己的人,幽深难测的眸眼变了又变,最后竟微微弯起唇角。
露出一个温文无害的微笑。
他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突然遭逢强盗持刀相向,就算他胆识过人,临危不惧,也不该是此刻的笑模样。
实在古怪。
这一会功夫,夙丹宸已占上风,只见他凌空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倒在地,又手腕一转,夺来的刀便没入那人胸口中,再抽出时,刀尖不断地滴着鲜血。
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六弟!”
那伙强盗见那人被杀,瞬间杀气大显,招式突然凌厉起来,十几招过后,夙丹宸渐渐有些不支。
饶是如此,他始终将应玄牢牢护在身后。
混乱之中,只见寒光一闪,暗器投出!
“小心!”
夙丹宸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应玄,他自己却已来不及闪躲,只得硬生生用手接下暗器。
“殿下,你的手……”
应玄看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脸色又是一变。
“应大人,你别担心,本王一定护你周全。”
夙丹宸顾不得手上的伤,挺身挡在他身前,警惕的观察着那伙强盗的一举一动。
奇怪的是,那伙强盗非但没有趁机攻上,反而像见了鬼怪似得,个个面露惧色,手抖得连刀都拿不稳,最后竟弃刀而逃,只留下一地的火把。
“咦,他们怎么突然跑了。”
夙丹宸疑惑不解的回过头时,应玄已经收起阴沉的面容,望着他受伤的手道:“殿下受伤了,不如同臣回府,也好包扎上伤口。”
“这样也好,本王也能护送应大人你回府。”
应玄那双亘古不变的黑眸,终于映进一寸光影。
仔细看去,原来是落在地上的火把,照亮了他的眼眸。
眸影之中,清晰可见一身蓝袍,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
夙丹宸看着一旁倒地的白马,皱眉想了想,决定和应玄共骑一马。
二人上马后,夙丹宸唯恐那伙强盗卷土重来,便快马加鞭,飞速的赶去应玄府邸。
一路上,唯听得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到达目的地,刚下马来,一抬眼,眼前尽是连绵不绝的幽草,泛着绿莹莹的光。
幽草里面,是数不清的坟。
他生生打了一个哆嗦,收回视线,跟着应玄进门。
进了灯火通明的厅堂后,应玄取来药箱,被他包扎伤口。
他先是打来温水清洗伤口,后轻轻洒落一些褐色粉末,再用白布轻柔的包扎好伤处。
这一番动作下来,却是一气呵成,手法极其娴熟。
夙丹宸瞧着自己包扎好的手,唇角一弯,直夸他心灵手巧。
应玄笑了笑,起身收拾药厢,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壶酒,两只酒杯。
“殿下救护之恩,臣无以为报,唯有置酒款谢,还望殿下不弃。”
“你我是朋友,说谢就见外了。”夙丹宸滴溜一圈眼珠,桃花眼放出光彩,“不过这酒是可以喝的。”
应玄便笑着为他斟满酒。
夙丹宸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只觉满齿生香,余味无穷。
好醇的酒!
他瞬时觉得以前喝过的酒,简直就是水兑成的。
如此人间极品,怎么自己从来不曾喝过。
“应大人,这是什么酒。”
应玄并未直接回答,只按住他提酒壶的手,道:“殿下,此酒虽芳香醇厚,却不能多饮。”
不能多饮?
他昏昏沉沉的想。
貌似自己只喝了一杯。
但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他醉醺醺的起身,两颊酡红,桃花眼亮晶晶的望向应玄:“应大人,你这酒好生厉害……嗝……本王只喝了一杯,便有些醉了。”
他哪里是有些醉了,分明快醉的神志不清。
应玄望着他那副模样,呼吸深了深,只觉心口长出了钩爪,一下一下的挠。
“嗝……应大人,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回府……”
一边说,一边摇晃着往外走去。
应玄伸手将人捞回,搂上他的腰,低头便吻上那微润的唇。
他的吻霸道而又火热,似携雷霆压来。
隔了好一会,他方意犹未尽的结束这个吻,深沉的眸中尽是柔情。
“殿下……”
他痴迷的望着眼前神色迷茫的人,只恨不得立刻要了他。
此念一起,便再也挥之不去。
他全身血液开始沸腾,内心深处传来不断的嘶吼。
要了他。
要了他。
他打横抱起已经昏睡过去的人,眉目轻柔的注视着他,喃喃道:“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了,就招惹到底吧。”
怀里的人像是听见了他那番话,眉头微微蹙起,低低地唤:“子卿……”
应玄沸腾的血液刹时冰冷下去,□□全散。
“子卿……”
他连声唤着兰子卿,直唤得应玄阴沉下了脸。
应玄面沉如水,眸光变化激烈,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见他抱着醉得糊涂的人,在月下站了良久后,终于动了身形,却是往外而去。
他将夙丹宸横放上马,指腹在殷红的唇边摩挲流连,目光轻柔似水。
良久后,方退开半身,在马臀上挥落一鞭。
骏马吃痛,长啸一声,狂奔而去。
“好生送他回府。”
低沉的嗓音在空旷静寂的坟地里回荡。
说不出的诡异。
他远远望着,直至再不可见那人身影,方转身回府。
半面外开的厅堂依旧灯火通明,却不再空无一人。
堂中,跪了十来个黑衣人。
竟是方才那伙强盗。
他走进去,不慌不忙落座,甚至还有闲情,给自己满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喝着。
“护法大人,属下乃是按照您的旨意办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咬着牙说道。
应玄不紧不慢的喝完一杯酒,方低低笑了声。
笑声那样轻,落在耳里,却只觉毛骨悚然。
“我可没让你伤他。”
话语刚落,便听得方才说话的黑衣人叫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去,双眼暴睁,似乎死不瞑目。
一旁的黑衣人忍不住道:“护法大人,老五使出的暗器无毒,最多不过让那人受点皮肉之痛,护法何必痛下杀手。”
“暗器若是有毒,尔等焉能活到现在。”
应玄眉目轻嗤,像听了一个笑话。
那伙黑衣人脸色一变,连忙告罪。
护法生性残暴,喜怒无常,功法内力又深不可测,他若想取人性命,不过弹指挥间的事情。
黑衣人见应玄并无动手的意思,知道他已网开一面,当下谢声一片。
“滚”
应玄不过低头倒酒的功夫,堂上再无人影,连那具尸体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厅堂内,只见一人独饮独酌。
堂外月色清冷,静寂无声。
第34章 擅闯
经过连日的激烈争论,兰子卿终于力排众议,以蓄意谋害罪重开张浦一案。
此案将于顺天府开审。
天还未亮,顺天府衙外围了一圈的浔阳百姓。
等到开审的时辰,顺天府外已是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场面好不热闹。
夙丹宸跳下马,望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发愁。
这么多人,叫自己如何挤进去。
他在人群外踱了几步,灵机一动,伸出缠着白布的手去解腰侧的锦缎荷包。不料,腰侧空空如也。
对了,荷包被自己送给了阿欢。
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块佩玉。
是一块羊脂色的和田玉,玉面镌刻了一个“宸”字。
他抓在手,想也不想的抛了出去。
“谁的玉佩掉了。”
众人闻言立刻回头看去,果然看见身后不远处躺着一块通体雪白的羊脂玉。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叫嚷着往后扑去。
夙丹宸抓住时机,忙挤了进去。
人潮争先恐后的涌到和田玉落点时,玉佩正被一只修长的手拾起。
手的主人,正面目复杂地望着手里价值连城的和田玉。
众人见玉佩被他拾去,大失所望,骂骂咧咧了两句,重又围在衙口。
从衙口到公堂,中间隔了一条约百十步的青石路。
由于这条青石路的阻隔,围在衙口的浔阳百姓并不能真切的看见公堂上发生的情景,听见公堂里面传来的对话。围在前的人只能望见一个隐约的影子,围在
后面的基本上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
即便如此,顺天府外依旧围了一重又一重的百姓。
他们坚守的原因,只有一个。
亲眼望一望身居庙堂之远,却在浔阳街头巷尾有着神乎其神地传说的人。
那人,便是当朝丞相,兰子卿。
公堂上,一身紫金官袍的兰子卿正堂而坐,太师晁颂、大学士司马礼亦是身着官袍,旁坐左右。
衙上,跪着缚了手铐脚镣的左都御史李延。
手提水火棍的衙差分列两排。
气氛冷到了极点。
夙丹宸一进去,便被里面暗无声息地刀光剑影激得一哆嗦。
兰子卿看清来人,菱唇抿了抿,墨染的眼眸柔软下来。
他起身下案,来到夙丹宸身边,拱手作了一揖。
“臣兰子卿参见殿下。”
夙丹宸忙伸手去扶,又想起什么似得,尴尬的停住手,掩饰性的咳了一声,道:“免礼。”
兰子卿起身时,唇边的笑意消失不见。
夙丹宸见他皱着眉盯着自己缠着白布的手掌,耳根一红,手往背后躲了躲,他不躲还好,这一躲,兰子卿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这时,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一道是太师晁颂别有深意的见礼声。
另一道是大学士司马礼异常严肃的呵斥声。
夙丹宸先是示意太师免礼,后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道:“外公,我只是前来旁听,不会惹事的。”
司马礼只差没气出一口老血。
本朝为显律法公正严明,主审官审案时权臣贵胄、皇亲国戚一律不得出现在公堂上,以免干扰主审官断案,若有违法者,无论何等身份,统统依法处置,杖责五十。
张浦一案,他和晁颂也是得到了陛下的首肯,才敢坐在这公堂上!
这个小兔崽子倒好,一句“前来旁听”,便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还是当着晁颂老贼的面,简直不知死活!
司马礼想的没错,晁颂此刻乐得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根。
他被迫接受重开张浦一案,又成日对着司马礼那张得意的老脸,正是满肚子火气没处发。
没想到,上天这么快就给了他报仇的机会。
三皇子自投罗网,就别怪他不客气!
太师心头涌来疯狂快感的同时又掺杂了一丝失望,可惜受罚的人不是司马礼那个老匹夫,五十廷杖重重打下去,说不准那个老匹夫就此一命呜呼了。
可恨!
转念一想,那个老匹夫一向宝贝自己的外孙,要是见他受罚,一定比自己受罚
还要痛苦。
哈哈,实在大快人心。
太师眼中精光一闪。
“来人,拿下三皇子。”
听太师突然发号施令,几个衙役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上前,但碍于夙丹宸尊贵的身份,迟迟不敢动手。
“晁太师,你这是做什么。”
夙丹宸满脸疑惑。
自己只是前来旁听,只是想见一见子卿办案时的样子,若不方便,自己出去便是,不至于要拿下自己吧。
司马礼又气又急,果断挡在夙丹宸身前。
晁颂冲夙丹宸拱手作了一揖,皮笑肉不笑:“还请殿下赎罪,老臣职权在身,不得不如此。殿下擅入公堂,违法律令,老臣身为吏部尚书,不得不依律行事。”起身,突然冷喝:“还不快动手。”
“放肆,谁敢动手!”
司马礼牢牢护在夙丹宸身前,面目铁青的瞪着晁颂。
“司马大人,你可别逼本太师连你一块拿下。”
夙丹宸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推开司马礼,一脸无畏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本王违反律法在先,本王随你处置,别为难我外公。”
“宸儿……”
司马礼湿了眼角,眼见那几个衙役朝夙丹宸扑来,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且慢。”
一道淡然如水的声音响起。
几个衙役举着绳索将要拿下夙丹宸,听到声音,立刻停下了动作。
晁颂望着一旁清雅的人,心下犯了嘀咕。
兰相这时候开口,莫非要帮三皇子。
他思忖了一番,注意着措辞道:“老夫职责所在,还望兰相莫令老夫为难。”
兰子卿轻轻勾唇,透出一缕含薄寒的笑意。
眉目轻嗤,似在嘲弄跳梁小丑可笑的把戏。
只听得他淡淡道:“太师既然一口一个律法,却为何知法犯法。”
晁颂一愣:“老夫犯了什么法。”
“本朝律法,公堂之上,主审为大。如今太师要拿下三殿下,却不过问本相一句,这番行为,未免太看不起本相这个主审官。”
兰子卿慢条斯理的说着,晁颂却听得变了脸色,等他说完,晁太师只觉胸口气血翻滚,怒气横生,偏偏发作不得,还得赔着笑道:“是老夫的疏忽,兰相莫要见怪。”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三皇子擅闯公堂一案,便交由兰相定夺,还望兰相秉公执法,令我等心悦诚服。”
好一个心悦诚服。
好一招以退为进。
兰子卿勾了唇,冷笑。
夙丹宸听见晁颂将处罚自己的权利交给兰子卿,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兰子卿不忍判罚自己,落了晁太师的口舌。
不行,明明是自己的错,不能让子卿来承担。
夙丹宸咬咬牙,道:“子卿……兰相,这件事情是本王的错,你只管判决便是,千万不要碍于、碍于……本王的身份,心慈手软。”
这一句“本王的身份”,落在旁人耳里,只以为说的是他皇子的身份。
兰子卿却是心中清楚。
这个身份,指的是他二人之间的情人关系。
亦是明白他说话的涵义。
这个笨蛋,自身难保了还先想着别人。
兰子卿唇角一弯,只觉心口发热,柔软地厉害。
他垂下睫羽,静了片刻。
旁人瞧来,只觉他身姿修雅,风度翩翩,即是站着不动,周身也流露出一种文人雅态。
只有兰子卿自己明白,他是在多么努力地压制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情意。
多么努力地克制住,拥抱这个人、亲吻这个人的冲动。
他抬眸,慢慢呼出一口深气,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淡淡道:“谁说三殿下是擅闯公堂。”
众人皆愣。
“丞相这是何意?”
太师沉下脸。
“丞相此话,莫非是要徇私枉法。”
一旁跪着的李延不满道。
司马礼面目沉思,什么话也没有说。
“子卿,我……”
夙丹宸的话,被兰子卿温柔的眼神止住。
兰子卿收起笑意,端正神色,向夙丹宸拱手作揖。
“若有殿下在堂明察,此案必能断个清楚明白,且殿下龙虎威严,谅宵小之徒也不敢在殿下面前犯上作伥,臣身为此案主审,恳请殿下坐镇公堂,已正视听。”
说罢,躬下身去,尽足了礼数。
这一番不卑不亢的话说完,听得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不用说,太师晁颂自是气的咬牙切齿。
他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正想好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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