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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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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修点了点头,向未换岗的守卫小哥低声道了谢,匆匆向院内走去,听见守卫小哥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那眼睛是白长的吗?连人都记不得,幸而今日只是一个小厮,若是明日是哪个贵客被你拦下呢?”
  守卫嘀嘀咕咕道:“谁家贵客也不会穿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冲撞了小厮便无妨吗?贴身小厮在主子耳边随便说上几句,当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褚修不敢再听下去了,加快脚步想要走得远些。
  他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话直直戳到了他的心里,让他没办法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褚修有些难以言表的兴奋,叶青找他喝酒了!
天呢!!!叶青叫他晚上去喝酒!!!
回到房间,褚修兴奋的坐立不安,心中倒腾着喜悦,美滋滋的总想要做些什么。褚修对着镜子,整理了许久的衣装,不断变化着神情,越来越觉得沮丧。
他没有什么好一点的衣服,也没有好的容貌,最多算是清秀的脸,并不能为自己添什么光芒。
夏渠看见褚修反常,为数不多的衣服扔满床铺,纳罕问道:“这是怎么了?”
褚修忙将夏渠拽到身边,一件件比给夏渠看,问着夏渠的意见:“你看,哪件更好点?”
“已过立秋,快到冬天了。你还要穿着春装去吗?”
夏渠内心油然而生不好的预感,却又抓不住闪过的念头。
“这是前朝祭祀用的青铜器,改朝换代后,本朝不兴用青铜,皆是用瓷器,这东西流落民间,机缘巧合倒是被我得到了。”叶青的神色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得意。
褚修为叶青发自肺腑的高兴,同时又有些失落的想着,原来叶青喜欢古玩,可这样值钱难寻的古玩,他如何……
看着叶青如数家珍一样的向自己展示着珍藏的古玩,褚修的话越来越少,神情越来越僵硬。
叶青说的每一个字他明明都懂,可是连在一起真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和叶青,真的不是一样的人。
八月对月推杯换盏,褚修本就话少,还拘谨,任叶青怎么带动气氛,褚修都是有些放不开。索性喝酒了,不过三五坛酒下肚,褚修的面色微红,已然有了七分醉意。
主子…太能惹是生非。
自小和主子一起长大,褚修当然明白主子的恶劣程度,能在江湖上引发波澜动荡,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人人欲出之而后快也是能够想象理解的。
褚修不过是平心而论,听在叶青耳朵里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叶青皱眉,他不喜欢听这些话,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是。何况,还是地位卑微,如此的一个小侍卫。
“你心里竟是这样想兆云的。”叶青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酒杯。
喝的醉眼朦胧的褚修,连叶青的神情都是看不清的,如何能读懂叶青此刻阴沉的神情。
“你可以这么说自己,但是你不能这样说他!”他的露出轻蔑而鄙夷的神情,还带着些许恼怒。
“主子真的很冷血。”褚修没有看叶青的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色,自顾自的继续说。
“庄内兄弟不管有什么事情,主子都不会管。庄庄内人情味太淡漠几乎没有,很大一部分随了主子的性格…”
“住嘴!”叶青恼怒不已,伸出手重重给了褚修一个耳光。
褚修被打的发蒙,捂着脸不知所措。
“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他?你是何人?你不过是一个卑贱杂役!”叶青气红了眼睛。
褚修猛然有些醒悟,他有些越规有些放肆…以为…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褚修苍白了脸色,心里无数个问题闪过;最终试探性的说出口。
“你,喜欢主子?”
叶青并不答言,褚修的心沉了下去,换了肯定的语气陈述道:“你喜欢主子。”
“关你什么事?”
叶青眉宇间写满了不耐烦,转身回房。
褚修想要喊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叫住叶青,却是想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哑口无言,失魂落魄的看着叶青重重的甩上房门。
难怪…难怪他甘心屈居在庄里…
褚修的心里被委屈占满了;说不出的委屈卡在了心里。
他和叶青熟络的太快,让他产生了幻觉,大家本该如此,却忘记了原有的本分和限度。他以为他们会顺理成章了,只不过是他以为,心底曾经奢望的双宿□□,不过变成了笑话一场。
他的人生中从未见到过如叶青一般的人,所以他沉迷不可自拔。
而叶青,看惯了他们所在最底层的人,并且,嗤之以鼻。
叶青之前的尊重礼遇,反而让他失了分寸,以为大家都是生而平等的人,却未曾想,大家何曾平等过。
主子便是叶青软肋,任凭谁说什么,翻脸也是在所不惜的,何况是他了呢。

  ☆、第 5 章

  褚修心神不宁,胡思乱想的回到院内时,仍忍不住回头张望,好似可以看到什么一般。
  护卫小哥见到是他,善意的笑着:“时辰还早,你回来的倒真是快。”
  褚修不好意思的笑了,摸着鼻子:“怕青总叫我呢。”
  “怕什么!”护卫小哥豪爽的笑了:“没带你进二门,就肯定不会叫你进去伺候的了!能进二门早带你进了!”
  这话……褚修莫名听出了不一样的滋味,忙摇头在心里否认着,不会的,叶青这样待他,这等尊重他,必定不会存了那些心思的。
  “算了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褚修讪讪的笑着:“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
  守卫小哥见劝说无法,拗不过褚修,索性为褚修搬来小板凳,褚修忙不迭的接过来,连声道谢。
  褚修搬着板凳,撑着下巴乖乖坐在门口,看着院外来来往往的人,真是热闹啊。
  也并未有人告知褚修不可以坐在这里,褚修便一直坐着了。但看着断断续续的有马匹进出,褚修坐的不安稳,不断地站起,搬着板凳避让到一边。
  “好好的机会不去偷懒,在这里跟着我们风吹日晒的。”守卫小哥要换岗了,见他仍旧在这里善意的取笑着。
  褚修憨憨的笑着:“我怕误了事情。”
  “能误了什么事。”守卫小哥豪爽的笑着:“他们在里面喝酒说话,时间不会短的,出了院子你找个地方随意倚着,不比这里舒服么?哪怕你找个通铺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二,再回来定也不会晚的。”
  “不碍的,我粗糙惯了。”
  “粗糙惯了也不能如此不顾自己身体。”守卫小哥笑着劝道:“不说别的,休息不好,明天哪有力气当差?不能觉得年纪轻轻,便可以不顾及身体。”
  “不碍的不碍的。”褚修不好意思的揉着鼻头笑了:“风餐露宿尚且习惯,这些不碍事的。”
  守卫小哥长叹一声,转身进屋自去放妥物品,再出来列队一起换岗。
  褚修向他挥手,笑着想说再见,却不想守卫小哥抱着一件斗篷向他走来。
  “雾寒风重,我这有一件值夜的披风,借你抵挡一二,你若是走了,交给当值的守卫便好,他们会帮我收好的。”
  褚修再三道谢后,方才收下斗篷,将自己紧紧裹住后,心满意足的想着,真温暖啊。
  暖的让人不自觉的打瞌睡。褚修搬着小板凳,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向墙壁依着,真是舒服了许多。
  褚修这一等,昏昏欲睡中惊醒后发现,天空已经雾蒙蒙的,微微透亮了。
  褚修揉着眼睛,心里有些茫然,长时间倚着墙壁的脖子已经开始疼痛,褚修缓缓的趴下去,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土地发呆,脖子好痛。
  二门上落锁了,再无闲杂人员,守卫在屋内轮流值夜,偶尔有几声马匹粗重的呼吸声,偌大的院子里静的只有风声在游走。
  过了许久之后,天光大亮,褚修方才回神。
  守夜的守卫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懒洋洋的抻着懒腰,疏散最后一点倦意,然后精神抖擞的开始新的一天。
  “叶大侠也是,好歹请人递句话出来,不必让你如此辛苦的等着。”替班的小哥见他裹着斗篷缩在角落,替他抱怨道。
  听闻此话,褚修下意识的想要为叶青辩解:“想必青总是太忙了吧。”
  “便是再忙,和管事嘱咐句话,为你安排一个住处,又岂是什么难事?”
  “大约。。。大约。。。是忘了了吧。”褚修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撑不住了。
  “寻欢作乐呗,自然乐而忘忧。”守卫露出不屑,和并不加以掩饰的嫉妒欲狂般的神情。
  褚修神思一凛,不敢再同他说下去了,干笑着止住了话题。
  守卫眼见着没趣,看着时辰管事也快来了,不敢再说下去,意兴阑珊的自去站岗。
  复又垂下头,褚修的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原来他之于叶青,并没有多么重要,轻易可以忘记。
  太阳一点点转到正上方,阳光铺满土地,带着暖意的欣欣向荣,二门已开,这里又热闹了起来,来往的人川流不息,或不经意或好奇的打量褚修一眼,当真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褚修懒得再去感知别人的想法,他一动也不想动,不想换位置,更不想去吃饭,若不是院内太吵,他可以一直睡下去的。
  日头正好,照的褚修有些发昏,忽而听闻叶青朗声笑着,褚修忙不迭的站起身来,眼前白茫茫一片,一片虚无,脚步摇晃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而扶住墙,一点点缓和着。
  “多谢管事,多谢管事!”转过屏风,叶青仍旧笑着抱拳,向管事表示感谢。
  管管事稽首弓弯了腰,不断念着:“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褚修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们,主子一脸的不耐烦,顾苏并没有什么精神的昏昏欲睡着,但这回又换了位管事,送叶青一行人出来的。
  “总管家还请留步,还请留步,我们自行出去便好,实在是不劳烦总管家了。”
  面对叶青坚持再□□却,总管家见说不过叶青,笑着抱拳道:“那老奴便失礼了 ,叶大侠就此告辞!”
  “告辞!”
  叶青从屏风后转过来,看见褚修时,见到他身上仍旧裹着斗篷,心思一转便明白了。此刻叶青脚步轻快的迈到褚修面前,歪着头看了褚修一会,褚修心生不安,以为自己哪里有不合以宜的地方,叶青嘴角轻抿,望着褚修笑道:“你莫不是在这里等了一夜吗?”
  褚修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并不想说出自己一直在这里等着。
  他并不善于撒谎,也不想撒谎,叶青看得分明,勾起嘴角也不继续追问了。
  回程路上,辛兆云一直未曾与叶青讲话,坐在马匹上昏昏欲睡,顾苏不敢惊扰到他,勒紧缰绳让马匹慢慢地踱步走着,用力捂住嘴巴,只怕打哈欠的声音惊扰了主子。
  穿过镇子的集市的时候,辛兆云被叫卖声吵醒,兴致缺缺的翻身下马,挑了家酒楼进去吃饭。
  褚修和顾苏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三口两口的吃完了,坐在门外的桌子上待命,看着酒楼内的主子和叶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顾苏偷偷看了褚修几眼,啧,当真没规矩,给主子牵马岂能是这个样子?还敢听主子们谈话,偷看青总神情?真是没规矩!难怪青总不带他到台面上,到底是个没见识的。
  辛兆云半眯着眼睛,打个几个瞌睡,才出门翻身上马,领先与叶青之前的走着。
  叶青嘴角勾起无奈的笑意,望着辛兆云的背影,宠溺的摇头笑着。
  褚修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叶青,当真威严异常,好看的很。
  褚修时不时偷偷的看叶青几眼,满心无法诉说的柔情蜜意,不知如何表达的情绪,萦绕心头。
  回到庄门口时,褚修牢牢的牵紧马缰绳,只怕叶青被惊,小心翼翼的扶叶青下了马。
  叶青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了。”
  褚修有些羞赧,低声道无事。
  “如若下次出门,想必还是要麻烦你的。”叶青对褚修笑道。
  “青总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叶青开始视褚修于无物,吝啬在给予褚修多余的表情。
顾苏挑眉,挑衅般看着褚修。
“呦,褚修,今儿怎么不见你跟在青总身前身后转了?”
褚修沉默。
怎么?关系不好了?褚修知道顾苏在嘲笑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默默走开。
他不想和叶青这样下去。
辛兆云有些薄怒:“不过是杀了毕庄几个人,至于这样小家子气,死缠乱打不放吗?”
叶青心底溢出一声叹息,他虽喜欢辛兆云不怕惹事的态度,可是……那何止是毕庄几条人命的事,兆云可是把人家的镇庄之宝抢来了,只是因为一时好奇,又随手丢掉一边,弃之不理了。又不肯还回去。
虽然有他与锦墨两人各方面的向毕庄施压,可到底心底还是有所愧疚,不过为了辛兆云,他不惧自己的名声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他甘之如饴。
不管怎样,这事终究是被压了下来,辛庄又可以过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第 6 章

  回来后没多久,叶青突然找到褚修,要带着他出了趟门,夏渠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挥手作别,褚修遏制不住老脸一红。
  叶青并未说清是为什么出门,褚修虽心存好奇,但也并未追问,叶青也没言说一二。
  一路上叶青并不着急赶路,游山玩水嬉笑欢语,倒是好不惬意。
  两人并辔而行;相谈甚欢;不过一个人骑的是难得的千里驹,另一个不过是骡子罢了。
  两人同桌而食,不曾同塌而眠,不过是一个睡的上房,另一个住的通铺罢了。
  与一群糙汉,马夫贩夫走卒等人,混杂在一起,在一张通铺上,萦绕在鼻端的是各种难闻的臭味,耳边是此起彼伏男人的呼噜声中,褚修莫名的觉得心里踏实了起来,裹紧身上薄被,满足的笑了。
  他竟然能与叶青如此亲近,真是想也不敢想的幸事。
  当真是三生有幸,褚修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蔓延,他想要的更多了。
  第二日傍晚时分,叶青带着他穿过了一座繁华小镇,向蜿蜒曲折的山上行去,褚修心里忐忑,今日是要风餐露宿了吗?可并未所有准备的呀,山上昼夜温差过大,两人毫无准备实在不妥当。
  但因为无条件的相信叶青,褚修说不出顾虑,坚定的跟着叶青一路行来。
  日暮渐沉,天色一点点黯淡了,忽而眼前视线开阔起来,峰回路转,曲径通幽处,竟有一座府邸,气势恢宏。
  褚修望向叶青,心里是全然的信任,看着叶青松了口气般的,眉开眼笑,整个人活跃起来。
  “麻烦通传一声,叶青求见。”叶青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守卫面前,有礼稽首道。
  然而门前森严戒备,守卫对叶青说话的语气绝对谈不上友善二字,冷冽的神情似乎要与叶青一决生死一般的愤怒。
  叶青的神情也冷峻了许多,强硬了起来,看得出双方都不肯退让分毫。
  褚修的指甲掐进了肉里,胆战心惊的看着,心里茫然的想着,叶青怎么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他所知道的叶青,该是被人尊重,被人敬仰,所到之处只有人人恨不得弹冠相庆的英雄。
  忽而庄内传来洪钟一般的嗓音,压抑着怒火,吼道:“叫他进来!”
  “既然你家管家已经放话,尔等还敢拦我?”叶青皱紧眉头,怒声斥责着,趁着守卫有所迟疑之时,用力的撞开守卫,大步的迈进门去。
  褚修忙不迭的小跑着跟了进去,唯恐落后一步。
  院中伫立着一面硕大的屏风,虽不如他上次在那家所见那般恢弘,但胜在这面屏风上书着十六字家风,一笔一划遒劲有力,更让人心神易被震慑。
  转过屏风后,不远处是一间穿堂,叶青站在台阶下,望着台阶之上的老者,胸有成竹的笑着,褚修小心翼翼的一点靠近。
  “叶大侠,”白眉老者虽颤颤巍巍拄着拐棍仍不减其气势威严,话说出口自我嗤笑下,看着叶青神色闪现出些许不安,望着褚修方又继续道:“竟还带着杂役来我府上,莫不是真的怕不能保全,好托人带话回去?”
  “毕老口舌锋利不减当初,可谓是老骥伏枥啊,晚辈自然不敢托大。且毕老最是仁心,最是宽容,我这杂役不过一届草民,不是江湖人更不懂拳脚,毕老定不会牵扯与他。”叶青整理好表情,意味深长的笑着。
  毕老面色一变,犹如如鲠在喉,忍不住鄙夷冷哼:“黄口小儿!也敢暗讽老夫!”
  “如何敢呐,毕老正值壮年,吾辈只有尊崇,怎敢笑话。”叶青似笑非笑的看着毕老。
  两人对视一会,终究是叶青的气定神闲更胜一筹。毕老不想再看到他,气得转身进了穿堂,叶青不慌不忙的跟了进去,留下褚修不知所措的站在台阶下望眼欲穿,唯恐出什么变故,提心吊胆的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夜,褚修听不清屋内偶尔传出的只言片语,无从知晓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府内的人并未对他有什么善意,偶尔从他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对他的存在恍若未见,褚修为叶青心急如焚,对于他们的态度自然不以为意。
  褚修不敢睡去,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清醒,风吹得身上好似寒彻骨髓,却连一点想要躲避寒冷夜风的想法也没有。
  他的心心所念,都是屋内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偶尔映在窗纸上的身影,牵扯着他好似五脏六腑都在痛。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叶青才从穿堂中迈出。
  不知从哪里涌出许多面色沉重的人,默不作声的从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
  褚修心慌,下意识的双臂张开护在叶青身前,被叶青握住手腕,将他拽至身后,转头对他温和的笑了,褚修刹那不再那么紧绷了,心一点点舒缓开来。
  “叶青,夜路走多了,总是要撞鬼的。”毕老站在门口处,用力的挺直脊梁,阳光照耀下在门口形成一片阴凉,阴影中看不到毕老的神情。
  叶青笑的眉眼弯弯,抱拳拱手,恭敬道:“承毕老吉言,叶青自然不敢忘记。”
  “哼。”毕老转身颤颤巍巍的走过穿堂,一旁的管家恭敬的伸手扶住毕老,向屋后走去。
  “若毕老应我,晚辈叶青必当永谨记毕老恩情!”望着毕老的身影即将消失,叶青恢复正色,长揖到底,朗声道。
  围着他们的人变了神情,是控制不住的愤怒,虽然还在努力控制着没有张口驱赶,但散发的不友好的讯息,强烈到足够感知。
  叶青抬起头望向毕庄众人,倨傲的冷笑一声,昂然阔步迈出门去,庄内的人密密麻麻的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青的一举一动,这一场景让褚修莫名的心慌不已。
  回程路上,褚修虽有满腹疑问,但叶青不说,他自然不敢问,看着叶青眉头紧锁忧心忡忡,褚修方才知晓,叶青并没有表现的如离开毕庄时候的那般轻松。
  褚修虽有意想和叶青搭话,引他发笑开心,却也不知哪句话是对的,都是不敢的。
  却不想叶青忽而问道:“你可知晓紫薇周易?”
  褚修迷惘了,他不知这是什么。
  叶青望着褚修毫不掩饰的情绪,已然了然于胸,笑道:“简而言之,便是算卦,算命。”
  褚修恍然大悟的点头:“我是知道的。”
  “你可曾信过?”
  褚修摇头道:“我没有算过,自然是不信的。”
  “前几年我曾得见异人,所言我的旧事□□不离十,并为我测了这几年运势,书写在一张纸上,我并不太信,只是看过几眼,收在身边。而今想来,真是令人咂舌。”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知晓一切?”褚修持怀疑态度的反问道。
  “要不要和我赌一赌?”叶青对他咧嘴笑道。
  “赌什么?”褚修鬼使神差般应道。
  “赌一赌,这位先生所言到底为实为虚 ,要是我输了,随便应你做件事,若是你输了……”叶青皱紧眉头想着:“你要为我多出几趟远门,多办几次差。”
  褚修眉眼弯弯的笑着:“好啊。”
  “那就这样赌了?”
  “那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我输,便应你做件事可好?”
  “好啊。”
  他愿意相信,赌算的了什么,命都可以。
  “那好啊,回庄之后,我找出先生为我所算出的命势,桩桩件件都能与近期发生的事情对上。”叶青自信的对着褚修笑着:“你可是要输了的。”
  

  ☆、第 7 章

  回到庄内,叶青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房中找出东西,拿到褚修面前让他输得心悦诚服。理智勉强按捺着,要去先将东西交与辛兆云才是正理,这样想着,叶青仍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笑着。
  “怎么笑的这么开心?”辛兆云随口问道。
  “有吗?”叶青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的笑容灿烂的嘴角,也觉得不可思议。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莫非他们同意了?”辛兆云皱紧眉头,从书架上抽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悠悠叹气道。
  “那倒没有,不过我今儿和一个杂役对赌,倒也有些意思。”
  “对赌?还是和杂役?赌的什么事?”辛兆云信手翻着书,随口问道。
  “我曾得先生测命,其言甚准,这次不是与一位杂役一起出门,路上闲谈时,方得知他竟不信这些,所以才与他赌一赌了。”
  听闻叶青竟和一个杂役赌这等幼稚小事,辛兆云终于从书中抬起眼睛,望着叶青哂笑道。
  “这等小事也值得赌一赌?”
  叶青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垂头想了想,的确算不了什么,怎么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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