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起迹临之风动-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隰拉着陈郎中,扫了她一眼道:“大会上寨主自会知。”说完他忽然直接拉起那无辜的郎中飞身便入了相见欢,徒留铁贞于原地怔然。
  她握紧手中的锈剑,神色忧虑,口中还喃喃:“小正。。。。。。。”
  *****
  霍十方受的是最常见的风寒,陈郎中简单开了几个方子后便诚惶诚恐地退出。
  顾隰坐在床边,亲自给霍十方喂下药,心中充斥着的不安也随着一点点消散。他握紧对方的手,轻声道:“十方的身体原不是这般羸弱。”
  霍十方眯着眼,虚弱的模样让顾隰忍不住就着他的脸亲了亲。他感觉到覆在脸上的温度,惶然地看着笑意盈盈的顾隰,开口解释道:“千齐潭底冰寒。。。。。。。”
  “嘘,本侯知道了。”顾隰见他说话起来嗓音哑得不行,便伸了指头抵在他唇上噤声:“你睡一睡。”
  他伸出手来,一点点描摹着床上人的轮廓,明明是不甚俊美,更不是绝世佳人,却让他着了魔似地一遍遍抚摸着,似乎要将那皮肤上的寒气一缕一缕地拭去。
  霍十方不解顾隰这般的作为,但依旧顺从地闭上了眼,任由那手指在面庞上温柔地游走,让意识逐渐流失在空气中。
  雨后的夏日带着少有的凉爽,于半山腰上驻足,也调皮地流窜到房中,静而无声地陪伴着二人。
  清脆的蝉鸣让顾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无措地看着已然睡着的霍十方,不知心于何处。

  ☆、七子治水

  【江南·孔良城】
  朝廷快马加鞭,左丘颉下令半个月内赶道孔良城,接旨日起,立刻启程,逾期按朝纲处置。
  左丘衍沿途连睡觉都是颠簸的,好在他身体一向过硬,也无甚大碍。而高润和胡不泊两个文臣一路上吐了数次,尤其是高润,那脸色已然白得不行,但这老头一狠心叫赶路的不要管自己,治水要紧,把赶路的车夫们感动得稀里哗啦。
  帘外的空气随着南下渐渐变得湿重起来,朦朦胧胧的水汽隐隐流进马车中,仿佛让人看到了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之境。
  左丘衍想着将手伸进衣袖中,触碰到那熟悉的物件,心下一宽,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来,于是慢慢闭了眼睡过去。
  一群人栉风沐雨终于到了孔良城。左丘衍挽起车帘向外一望,不禁皱起眉头。帘外雨下得依旧密麻,城郊田地早已成了一片池塘,上面漂浮着残碎的叶片,好不凄冷。
  看来父皇这回真是一条心狠到底了,左丘衍冷笑。
  和当地府尹讨论了治水要事后,三人便在府中住下,左丘衍便打算也沐浴一番,洗净风尘。
  浴房内水汽氤氲,雾气四合。左丘衍将身体浸入浴桶中,温热的水片刻包裹了全身,舒爽至极,让他不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这赶路的十多天他身体上虽无大碍,但说不累是假的。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江南,他心里也是颇没底。眼下四处无人,听着窗外连绵的雨声,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悲哀。念此左丘衍不禁好笑,自己向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恐怕是被这多情多姿的江南水乡感染了吧。
  但心中忽然蓦地想到那人,黑眸流转,卷发柔逸,红唇潋滟,眉目生情……忽然一阵热流涌下下腹,左丘衍顿时感到口干舌燥,不一会儿汗珠已然细密地布于额上。
  他咬紧牙,情难自制地将手伸入衣裳中,触到了那灼热的源头开始抚摸起来。
  “啊……啊啊嗯……”
  他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呼吸愈发急促,感官渐渐朦胧起来,眼中也布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一片。
  在朦胧中他仿佛看见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在幻象中他着了魔地上前将那日思夜想都要得到的人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剥尽龙袍扯下龙冠,撕裂那人一切的伪装……
  那人的笑,那人的怒,那人的冷香,还有那时隐时现在他眼前的皮肤。
  刹那,视野中仿佛有一道白光划过,他低吼一声,欲;望瞬间得到释放。
  “父皇……”
  不过多时他渐渐缓过来,眼中重新变得清明,随后走出浴桶擦净身体穿好衣衫。正打算将换下的衣衫拿到盥洗房中,忽然有东西从衣袖里脱落,随着他转身的力道飞了出去,弹在墙上而后落在地面。左丘衍定睛一瞧,那正是顾隰的香囊。
  眼下那香囊落在地上,系在袋口的绳子由于这些天左丘衍的经常揉捏竟然松开了,里面的香料漏出了一点,而关键的是,一半块玉玦缓缓地从香囊中滑出。
  左丘衍见状赶忙上前小心将其重新包好,他拾起那半块玉玦,只见这是个断玉,却玲珑剔透,如刚做成般光鲜明丽,可见保存得极好。
  左丘衍不禁思索,但终究是无果。他也不多加揣测,只是将这香囊认认真真地恢复原样,反复确认牢固后重新放入衣袖中,这才安心地走出浴房。
  第二日,第三日……
  整整一个月都在治灾区度过,左丘衍的才能让随行臣子和当地官员都大为震惊,毕竟这七皇子向来名不见经传,没想到竟如此有能力和魄力,于是江南洪灾在努力下也逐渐好转。
  然而不妙的事终究发生了。
  近几日左丘衍总觉得身体开始渐渐不支,去视察常常不过一会脑袋就开始犯晕,有时恍恍惚惚地走路都差点摔倒。而高润和胡不泊自然也是察觉了,但由于治洪工作已初见成效,疫情也有所缓解,若是在此事耽误是万万不得的,故左丘衍硬是要求坚持,也没有请专人来细察。
  在一日视察时又是天有不测风云,暴雨忽至,众人又是淋个透地回到府中。
  左丘衍淋了一场暴雨,头重脚轻根底浅地摇晃着进到府中,忽然眼前一黑,便直愣愣地向前倒去。
  众人都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将其扶起至房里。一探其额头烫得吓人,而手脚却冰凉得很,便断定是淋了雨发起烧来,便请了一个当地的郎中来开了几个处方给其服下,预计过了这夜应该会有所好转。
  然而两日过后,不但没见好转,病情反而急转直下。左丘衍觉得头脑晕得更甚,吃下去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成天意识模糊,浑浑噩噩。更严重者,时常感觉身处炉火中,热得浑身汗湿,而时而又感觉身处冰天雪地,浑身冷得要盖好几床棉被。冰火两重,反复无常,实是人间炼狱。
  众人隐藏在心底的猜测终于浮出水面:这七皇子恐怕是染上了当地的疫病了。这些天来左丘衍常常亲身来到疫情去探察,有些地方连高润都不敢踏入半步,但他是毫无犹豫。感染了恐怕也是在所难免。
  而左丘衍这几日迷迷糊糊地在榻上翻来覆去,感觉一下子身体被悬空中,一下子又重重地摔在地面。他捂着胸口,不禁起身又吐了几轮,重新躺回榻上才感觉有所缓解。终于感觉眼皮如灌铅般沉重,便头一歪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地他做了一个梦,奇的是脑子里却清楚地明白他身处梦中。
  他似乎梦见了左丘颉,那是他父皇唯一一次抱过自己的场景。大概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的时候,他生了一场大病,连续五日卧床不起,终于盼来了左丘颉焦急的面容。他听着周身太医们哆哆嗦嗦的声音,还有父皇的怒吼声,心里却异常的愉悦,面上都要露出微笑来。后来左丘颉亲自给他喂药,抱着他哄着入睡,他贪婪地靠在对方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冷香,简直兴奋地要从床上跳起来。可病好后父皇又是从没来看过他,不禁失望不已。
  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梦里的画面扭曲幻化,落入无端的黑暗。
  【断庄】
  随着武林人士的纷纷到齐,那大会也如时举行。
  其实这所谓大会向来是顾隰最烦的事情,他始终不明白武林中人怎会如此有空,一月一小聚,三月一大聚,一年就要开场武林大会,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能搬上来说上一宿。
  但如今事关朝廷与武林的节骨眼,不得不出席声明。
  霍十方经两三日的休整,病情已有所好转,如今安静地站在顾隰身旁。武林各路人士在天香楼那一夜后便也知晓了霍十方此人,正是朝廷走狗的血滴子,同样是来路不明,也不知是什么门派出身,于是眼神中的仇恨与鄙夷便更深了不少。
  大会在浪淘沙堂举行,这堂中之大,足体现断庄对此次大会的重视。沐瑾与顾隰、程傲坐于中央,看着在场众人神色皆是各有春秋。
  “欢迎诸位远道而来,不知这几日我庄的招乎可有怠慢?”沐瑾率先客套了几句,而后便入主题:“相信诸位已经听闻那少年失踪案成功解决的事了,各门派的有关弟子应已各归原位,与你们说起相关事宜。”
  各路失踪少年的门派听闻颔首,而后目光便投向了顾隰。
  “这些少年乃西山老鬼李劫去,后被东海孤岛隐居的高人所救,本侯前去将他们带出。” 顾隰轻摇玉龙,娓娓道来:“若是各位还有怀疑,尽可以问你们的弟子,他们都是最好的证人。”
  他看着在场人想找茬却又无从下手的模样,便觉好笑,继而怀疑的视线便转到微生逆身上——此人与他一齐出岛已有两三个月,举止怪异,来路也不甚明朗,确值得他怀疑那么几分。
  微生逆似乎感觉到了顾隰目光的注视,便也看过来。顾隰于是朝他露出招牌式的如沐春风微笑,魅惑人心。
  微生逆见此只觉心里微凉,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霍十方看见顾隰对微生逆如此,便知自家侯爷定是对此人感了兴趣亦或是起了疑心,身体也跟着僵直起来。
  人心隔肚皮。
  【孔良城】
  这日胡不泊来到左丘衍的房中,只见躺在榻上的那人缩成一团,眉头紧锁,冷汗直流,脸色惨白至极,而手中却紧攥着一个香囊不放。不禁心中更加焦虑。左丘衍见是他便要勉强起身,胡不泊忙上前制止:“七殿下身体虚弱,万不能轻举妄动,还是静躺得好。”
  左丘衍闻言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躺下,随即开口道:“怎么样?”声音显出病态的喑哑,实叫人不忍。
  胡不泊立刻明白他问的是治洪之事,忙道:“一切顺利,洪势已有所缓解,疫情感染也得到遏制,七殿下放心养病罢!”
  左丘衍略略颔首,忽而又剧烈咳嗽起来。胡不泊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左丘衍慢慢地捧起瓷杯,手则是微微发颤,一饮而尽。而后把身子转向一边,面向墙,不一会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消息,让他差点跳起来:“报胡大人,属下得知,近日孔良城出现一名神医,凡是此人医治过的人皆可恢复健康。”
  “快带进来!”胡不泊忙起身。
  “可是……”那属下犹豫道,“那人眼下正在桂华巷内看护灾民,说是抽不开身,怕是要迟些……”
  胡不泊不禁疑惑:这里病的可是身份高贵的皇族中人,这人竟如此果断地拒绝,也不怕沾了麻烦惹恼了高官。好在胡不泊不是那样的人,便道:“带我亲自去瞧瞧!”
  ***
  二人不多时便来到桂华巷的一间民居,只见一白衣男子坐于一幅简陋的榻前,神情明净而专注,在为躺在榻上的小女孩把脉。整个房间充满了那人平和安详的气息,让门外的胡不泊不忍打扰。
  “宋大夫,我能好起来吗?”小女孩看着宋言初,天真地问道。
  “熙儿定会没事的”宋言初柔声安慰道,“等会儿我为熙儿针灸,熙儿别害怕。”
  “针灸痛吗?”那唤熙儿的女孩紧张地拉上宋言初的衣袖。
  “等会熙儿闭上眼睛睡一觉便好了。”宋言初握上熙儿的手。
  一炷香后,宋言初施针完毕,便将一碗漆黑的药拿到熙儿面前。
  “乖,把药喝了。”
  “好苦,熙儿想宋大夫喂。”熙儿看着这漆黑的药,还散发着难闻气味。
  宋言初听到此觉得似曾相识,那遥远的声音传来。
  ——“你喂我。”
  ——“溯回自己喝吧,我要去做些准备,等会儿要出去。”
  自己到孔良城还不到两日,那人的音容却时常浮现脑中,银发凌乱。。。。。。如此惦记一个人,自己倒是第一回。
  刚经下属介绍胡不泊已得知此人名叫宋言初,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此次特地前来江南救治灾民,江湖人士都称颂这宋大夫救济苍生,简直观音在世。
  “宋大夫,在下打扰了。”胡不泊见宋言初已然忙完便谦恭有礼地上前作揖。
  宋言初见到此人,又看到他身后的那名下属心中便有了数,也起身回礼道:“劳烦大人了,桂华巷中疫情尤为严重,恕在下实在脱不开身。”
  “此次在下前来就是想再请宋大夫前去,望能治好七殿下的病。”胡不泊也没忘了此次来的真正目的。
  “但这里疫情严重,在下恐怕……”宋言初也是为难,这里皆是老弱病残的病患,病情不可耽误一分。
  “此次治洪之事是由七殿下全权负责,众位官员能齐心协力,且没有出现贪官私吞救灾物资,运送疏通,这都是摄于七殿下近日建立起的威信,若是七殿下病情再有拖延,亦或者……”胡不泊说道此便顿了一下,似是不忍讲下去,“自古以来治洪都是一件苦差事,朝廷中几乎无人想自找麻烦,若是七殿下有个不稳,恐怕人心涣散,孔良城就要被置于不顾,刚有所好转的灾情也会功亏一篑啊!”
  宋言初听闻也是神色不安,略微思索一下,从包里掏出几袋药方,柔声对榻上的女孩道:“这些药一日分两次服,一次两袋,过几日我再来瞧瞧如何?”
  那女孩早被胡不泊的到来吓傻了,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宋言初于是便转向胡不泊道:“大人所言如此,那么在下便尽力而为,与大人同去治好七皇子的疫病。”
  胡不泊面露感激之色,忙道:“谢宋大夫!”
  *****
  二人便快行来至府尹之中,宋言初推脱了繁琐的招待,直入主题,踏入左丘衍的房中。
  他早听闻这位七皇子此次治水广受群众的好评,现如今疫病缠身,自己也是于心不忍。何况这个人物的安危还事关孔良城百姓……
  一眼望见躺在榻上的七皇子。
  虽早有听闻但在看到那如此年轻生涩的面孔还是吃了一惊,这般年纪居然可以有如此意志来到这不毛之地,实是令人佩服,心中便多了几分疼惜。
  不知为何,见到此人宋言初忽然就想起了微生逆,想他也是和这位七皇子差不多年纪,同样的年少轻狂,飞扬跋扈,眼角间透着些许不羁与傲气。
  宋言初无奈地笑道:“又是溯回。”
  想着便坐下打开药箱,开始查看他的病情。
  左丘衍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进了屋却又不是胡不泊,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刚想睁开眼却一阵无力感袭来,完全抬不起眼皮子。转念一下兴许是胡不泊请来的大夫便也不勉强自己起身,但终究还是提防着。
  宋言初见榻上的人有所动作,特有的安抚人心的声音响起:“七殿下放心,在下是胡大人请来的大夫,现在先为您把脉。”
  左丘衍听到如此温润宁和的声音,心里放松下来,便伸了手出去,而把头扭向一边对着墙壁。久之见那人也没有多作何动作,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宋言初查看完毕后心里便宽,这七皇子染上的疫病恰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并无甚难处,只要按从前的方法定能在三日之内治好。于是便拿笔开始写起方子来。
  忽然察觉到左丘衍在榻上开始不安分起来,便有些担心地扭头去看。只见左丘衍冷汗涔涔,似是被梦魇缠身,痛苦不已。
  宋言初见状便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湿了水轻轻帮他擦去额上的汗,忽见他靠着墙壁的那一只手紧紧攥着个物件,手上都已经是汗淋淋的了。不禁柳眉轻皱,心道如此举动,还真个孩童,便上前要将那物件拿出。
  谁知左丘衍察觉有人要掰开他的手反应更是剧烈,坚决地握着那物件不放。
  宋言初又好气又好笑,便不再勉强,没一会儿便提着药箱出去。
  可喜可贺,左丘衍的病情逐渐好转,三日之后痊愈。众位都惊叹是福星吉兆,七皇子有神灵附体,孔良城百姓皆欢欣鼓舞,可见左丘衍在此城百姓中不可小视。
  而左丘衍得知是宋言初将其医好后也下重金感激不尽,但被宋言初婉拒。左丘衍头一回在清醒下见到宋言初,一眼便看出对方的心性单纯,也不作强求。
  随着七皇子身体康复,孔良城的洪情愈发乐观。
  一个半月后,随着雨势减小,洪水的危险基本解除,孔良城内全民欢庆不已。而此消息也传入帝都,令朝堂中的人都惊讶不已,真是万没想到居然进行的如此顺利。
  在此期间,左丘颉一直在举行祭拜天地的仪式,以求得治洪顺利。这日上朝,百官无不面露喜色,皆是上奏称赞皇上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故江南能成功脱险。末了提及七皇子、胡不泊、高润三人功不可没,应予以重赏。
  【三皇子府】
  这消息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水中,一圈圈涟漪散开来,惊动了整个湖面。
  “开甚玩笑,居然没有死……”左丘宇双拳紧握,怒不可言。他原本算盘打得叮当响,这一去左丘衍不死也得出现大过,必是一蹶不振。不料事如其反,如今左丘衍似乎对自己开始有所威胁……
  叶作尘在一旁沉声道:“殿下已知晓,无论是五皇子还是七皇子,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殿下万不能只顾着和四皇子较量,而忽视其他人了。”
  左丘宇闻言也觉得有理,便开始陷入深思。眼下西厂已被削弱,左丘懿在那头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这次左丘衍治水成功的事,且西厂要东山再起定需要时间,故他目前对自己应该威胁不大。
  “现灾情还未完全解除,殿下还是应该先静观其变为妙。”
  “……就听叶先生的罢。”左丘宇忽而凌厉一笑,然后喃喃道:“最后这皇位,一定是我左丘宇的……”

  ☆、急寻言初

  断庄确是个避暑的好去处,来到这山庄已有一个月但是这一个月来都是山风送爽,天然之风日日习习,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暑气。关于这一点微生逆最是欣喜,几乎都想赖在这断庄不走了。
  今日一同往日的凉意,可是微生逆一早起来却觉得有些躁动不安,连一直以来早上练剑的兴致都没有了,而是一个人闷在房内不出去。若是以前,微生逆练完剑定是去寻顾隰或者那小道长云修意与之玩乐调侃一番,而今只是在房内铺开与宋言初相别那日所画的窥云崖图,细细观赏。
  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宋言初看到这幅画会露出伤感的神情,他猜不透。难道是自己的作画水平下降了?想及此微生逆有点不悦,想要提笔多加修饰。
  “扑棱”一声,画作旁的砚台被微生逆的长袖打翻,墨汁迅速侵染了那幅图,也染黑了他赤红的衣袖。。。。。微生逆看着这已毁的画作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何。
  “少爷,小的向无天有急事求见。”向无天在门外口吻急切道。
  “进来。”微生逆被向无天的声音惊起,整理一下失神的心情离开台案,坐到外厅桌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
  向无天开门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这向无天也是灵醒,头上戴了一个头蓬。微生逆见此心里暗笑蓝游真是教导有方啊,便悠然拿起一杯茶细品。
  “老爷派小的来通知少爷,江南水患形势突然加剧,在水患集中的孔良城瘟疫横行。。。。。。”
  “砰”一声,微生逆将手中的杯中压成粉末,一晃眼便消失没影。
  孔良城。。。。。。
  言初。。。。。。
  *****
  大会后顾隰便在断庄住了下来,享受这避暑时光。那些烦人的武林家伙走后他只觉清净了不少,于是日日与霍十方在断庄后花园的山头上比试武艺。时而也会与微生逆一齐弹琴歌舞下棋品茗,采摘些庄里的野味,不亦乐乎。
  今日他起了个大早,便先叫昨夜疲惫的霍十方先睡下,自己便先来到后花园找微生逆玩乐,却异常地不见踪影,于是便索性来到沐瑾的地盘,可也不见人。
  “看来庄主和本侯的魅力不及云修意啊。”他摇着扇子风凉道,说起来也不过几天那微生逆居然和过苍派大弟子云修意玩开了,每日比武练剑,好不乐呵。
  “微生行踪我确不知,但云修意今早便已离开山庄。”沐瑾答道。
  “阿逆不会和云修意私奔了罢。”顾隰伸了个懒腰。
  “据说江南水患加剧,云修意因为门派的事要去江南一趟。”
  顾隰心里一顿,当下千回百转。
  本来他和左丘衍是利益使然黏在一块,虽说江南水患一旦加剧,左丘衍那边定是难办,可对自己可是毫无关系,为何要担心他呐——噢,顾隰恍然大悟,他的宝贝香囊还在那家伙手里。
  一想到香囊里的那块玉玦,顾隰便后悔莫及,那可是极重要的物件,记得当时和左丘衍吻得意乱情迷,不知怎么的就想道把香囊给他保平安了,自己果然是性情中人。
  他腾身而起回到相见欢,房中的霍十方见他面色严肃地回来了便立即跪下道:“侯爷。”
  “十方,回府派人去查查阿衍的情况。”
  “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