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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大皇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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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中元笑笑,低头走了进去。这屋里还比较像那么回事,除了家具都已陈旧不堪,但好歹没有空空荡荡让人无处坐下。

    他见徐小天一直趴在床头盯着徐安看,便自己拽来一张木凳,坐下同徐安道:“徐哥,我本名杨中元,你叫我中元就行。”

    徐安笑笑,他一脸病容,笑得也颇有些吃力:“没想到,已经八年过去了。”

    叫他这么一说,杨中元也想起许多年前的那段时光,他不由呢喃道:“徐哥,当年若不是您照顾我,也没我今日能活着出宫,这次能碰到小天,还真是缘分。”

    徐安听了这话,扭头看了一眼徐小天,他看起来愧疚又欣慰,只是说:“小天是个好孩子,我这个做父亲不顶用,亏待了他。”

    徐小天忙使劲摇头,大声说:“父亲最好了。”

    徐安笑笑,伸手帮他顺了顺头发,然后道:“小天,父亲饿了,你去帮我煮碗面条,好不好?”

    徐小天立马点头答应,走到杨中元身边的时候,还十分有礼貌道:“杨叔,桌上有水,您喝。”

    杨中元笑着看他,等他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布帘后面,才把视线对回到徐安身上:“徐哥,这孩子……”

    “就知你会问这个,”徐安苦笑出声,好半天才低声道,“我那年回来,却发现家里父亲爹爹俱都亡故,我那时便在城里的大酒楼找了个帮厨的活计,一个人过活。”

    杨中元听了,浅浅笑起来:“恩,我现在也是做的厨子。”

    徐安点头:“你看,我们也只会做这个,头一年我没什么花销,加上宫里的月银,也攒了些钱。第二年有一次跟着酒楼的掌勺去青居帮忙做宴席,碰巧遇到一对夫夫带着孩子去卖……”

    青居是丹洛最有名的风月场,孩子要是卖到那里,这辈子也就毁了。

    “是小天?”杨中元叹了口气,低声问。

    “可不是,小天是他们二人哥哥的孩子,哥哥和坤兄俱亡之后按律只得收养了小天。他们两人很快便有了自己孩子,家里也十分贫困,于是就打起了小天的主意。听说青居给的银钱高,所以他们就去了。”

    “真是丧心病狂,也不怕遭报应。”杨中元皱眉说。

    为了自己的孩子,就能推另一个孩子进火坑,还真是泯灭天良。

    “你也看到了,小天那孩子长得多好,他要是进了那里,早晚是折腾死的命。我当时一个人无牵无挂,就主动跟那对夫夫说了,把小天买了回来。”

    杨中元感叹道:“也是你好心肠,小天命中有贵人,将来必定顺遂。”

    徐安自嘲地笑笑,他指了指自己蜡黄的脸,道:“那时候小天还小,身子骨也不好,对于被叔叔叔父卖掉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讲过,跟我回来以后非常听话,就是话少,像个闷葫芦似的。后来我们二人就从城里回来,还是落户七里村。这里茶园很多,我找了个茶园厨房的差事,农忙的时候帮着摘茶,不忙就做厨子,也能多挣些钱。我原本想多给小天存些家底,可是眼下我身子骨却不中用了,不仅花光了积蓄,还要连累小天小小年纪为我东奔西跑。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杨中元想起一路走来,小天确实话不多,一开始不认识他,甚至连场面话都不讲,对外人总是十分警惕。可以但熟识,他却非常有礼懂事,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

    “他是个好孩子,徐哥不要这样讲,这一段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小天却也变得更加聪明伶俐,孩子吃点苦头,也没有什么不好。如今我来了,自然是不会让你们这样过下去,我这些年存了些钱,定能把你的病治好。”

    徐安听了他这一番话,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起来:“你啊,刚去御膳房的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骂,前头王大宫人是存着心欺负你的,你也都挺了下来。当时我就想,你将来必定会比我们所有人都好,果然,我离开那时候,你就顶上了大宫人的位置吧?”

    杨中元刚去御膳房时,同当时管他的大宫人不对付,虽说大宫人不是宫官,但他大你一级,就死死压着你。那时候杨中元吃得苦是现在的十倍,年少的他也都撑了过来。后来那人被调去别的地方,换成了徐安当上大宫人,杨中元的日子便好过起来。

    徐安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对待手底下的小宫人从来不随意欺辱打骂,因为跟杨中元都是丹洛人,所以对他更是照顾,一直到他离开永安宫,杨中元同他也都很交好。

    所以当杨中元看到徐小天手里拿个小小的金葫芦时,便多少猜到是他同徐安有关系。

    永安宫里所有主子们打赏的东西,基本在离宫时都要换成等价金银,不得擅自带出宫。徐安当年是同发小一起进的宫,可惜发小身体不好,没有熬到束发就早早夭折,那个金葫芦,是当时文帝赏给御膳房的,发小那日做得好,得了一个。后来他病逝前,就把这个给了徐安,叫他好好活下去。

    八年前徐安出宫,特地求了当时的御膳房总管,总管人也和善,便特地请示了宫人所的魏总管,同意他把这一件金葫芦带出来。

    这件东西是文帝旧制,到了天启朝便再也没有做过这个样式,况且那时候徐安就把这金葫芦用红绳挂在心口上,所以杨中元才会一眼便认出来。

    说来,他会试着问那一句话,也真是巧合。

    想到这里,杨中元心绪十分复杂:“恩,你走后,我在御膳房过得不错,还学了御厨的手艺,如今也能养活我爹。徐哥,你出宫后就一直一个人吗?”

    徐安神色黯然,他伸手摸了摸放在床边的那个小小的金葫芦,道:“有小天陪我,我就知足了。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下去,我也不能叫他把这金葫芦拿去当了,索性碰到你,帮了小天的忙。”

    杨中元明白他的意思,想到自己同程维哲两个都还好好活着,心里便由衷感谢上苍。

    这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有人叹生不逢时,有人哀挚爱早亡,有人痛子欲养而亲不待,有人伤求不得恨难抒。

    想到这里,杨中元不由有些欲言又止。

    徐安看他纠结踟蹰,便说:“中元,想说什么?”

    杨中元看他眉宇间满满都是郁结,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便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心事依旧难消。否则只是茶园这样的差事,怎能叫他年纪轻轻就得了心疾。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我十几年没回来,却发现这里早就物是人非,可却有一个人,虽然已经成为挺拔青年,我却觉得似乎十几年光阴并没有改变什么。我回来,爹爹在等我,他也还在这里,便觉得知足。”

    徐安见他说着爹爹和那个人的时候,满脸都是温柔,同少年时的倔强坚强完全不同,心中就有些了然。

    “中元,你如此幸运,合该好好珍惜,还有什么踟蹰?”

    杨中元听他这样讲,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豁然开朗。是啊,他原本不觉,可如今偶然见了徐安,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可是,我不想告诉他我曾经进过宫,这个秘密压了太久,我虽觉得应该告诉他,可也已经编了太多谎言骗他,这叫我如何说出口。”

    同周泉旭谈过那几次之后,杨中元也渐渐有些放下心结,可现在他却需要一个契机,好让他能把话都说清楚。

    可每每想到程维哲会知道先前他所说的许多话都是谎言,他又有些打退堂鼓。

    他不知别人如何,但当他碰到程维哲,他就觉得自己越发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徐安笑笑,道:“中元,你一直这样欺骗下去,早晚有一天,唯一的这个人也会离你而去。你看,天灾人祸,病痛苦难,人命太脆弱,他可能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你想要这样吗?你难道不想同他携手共度,白头偕老,成就美好良缘?”

    杨中元愣愣看着他,没有说话。

    徐安咳嗽两声,又说:“不要像我一样,还没来得及珍惜,就已经彻底失去了。”

    他这句话,说得这样轻,又这样重。杨中元浑身一颤,竟有些慌神。是啊……如果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有后悔了。

    他会悔恨,会痛苦,会辗转反侧,会一直一直想着,天天月月念着,这一生都活在这样一个可怕的失去里,一直到他闭眼离开为止。

    “所以,你想告诉他吗?”

    杨中元声音里有着苦涩与纠结,末了却说:“我会找个机会,把一切都同他讲清楚。”

    徐安说了好长时间话,看起来疲惫不堪,杨中元喂他喝了几口水,又扶他躺下,却听他继续说道:“中元,早点了结,早点才能获得幸福。”


☆、050心愿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徐小天端着一锅面条进来;他们才停止交谈。

    徐小天一直叫徐安父亲;想必并不知道他的过往,所以杨中元也并未提及,假装什么都不知了。

    面条只是简单的清汤面;徐小天一个孩子,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他甚至还跑去厨房拿了三副碗筷过来,看样子是想请杨中元一起吃。

    杨中元中午吃过饭;不过看着他期盼的表情,还是盛了一碗面汤,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起来。

    面汤很淡;似乎根本没放盐,面条也有点过火,咬到嘴里几乎是入口即化。

    这样一碗面,徐安却吃得香甜,他一口气吃了大半碗,然后拍拍徐小天的头,表扬他:“小天最能干了,连面条都会煮。”

    徐小天羞涩笑笑,端着碗筷又出去了。

    这样一个孩子,在外面跟个刺猬似地见谁都不像是好人,可到了亲人身边,却乖巧腼腆,贴心可爱。

    “小天真是个好孩子。”杨中元帮徐安倒了杯水,感叹一句。

    徐安笑笑,神情颇有些无奈:“是啊,他小小年纪就这样懂事,说起来还是生活所累。中元,你喜欢他吗?”

    杨中元点点头:“恩,他很好,很乖。”

    听了他的话,徐安低头想了片刻,然后突然看着杨中元道:“中元,你看我无亲无故,只跟小天相依为命。将来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否帮我照看小天?”

    说完,他似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了,忙补上一句:“小天什么都会干,也不会费多少口粮,你只要养他长大便是了。”

    他声音里满满都是恳求与彷徨,杨中元愕然之后,哑声问他:“徐哥,你好好的,小天自然要一直一直陪着你,将来他还要孝顺你呢,你别多想。”

    徐安扭头往窗外看看,见儿子并不在院中,这才低声道:“中元,我这病,是好不了了。我拖到这个时候,无非就是放心不下小天。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算看你长大,算徐哥求你,你答应我,我便也就了却心事了。”

    杨中元幼时过得顺遂安乐,后来去了永安宫中,坎坷与艰难伴随他成长。御膳房也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许多小宫人会病逝,也有许多人办了错事挨打拉去黑巷。那些年里,杨中元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生离死别。

    可是如今,当他听徐安说自己来日无多时,却还是觉得痛苦不堪。

    这个人也不过跟他相识几年,后来大半都天各一方,如今辗转相遇,还未来得及说几句感念,却又叫他碰到这样情景。

    杨中元站在原地,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说话,徐安也没有再讲,只是许久之后伸手擦了擦杨中元的眼睛,表情却无限温柔:“当时御膳房那么多小宫人,我唯独喜欢你。你的性子看上去最执拗,却最心软。你看看,我就跟你讲了一句,就要哭了。好了好了,都是徐哥的错。”

    杨中元深吸口气,他用衣袖蹭了蹭有些湿润的眼睛,坚定道:“我这就回去给你请个神医来,定要把你治好。”

    徐安笑着摇头,脸上表情越发温和:“我知你心善,可我日日药不离口,哪里能拖累你跟小天。不如早早去了,落得清净。”

    他面容拉簧,身形消瘦,可一张笑颜却好似散着光,杨中元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再劝说他,末了只好叹了口气,道:“我不管,大夫我请来给你,你要老老实实听话吃药。再也不能说泄气话了,你不为自己,也要想想小天。这些年,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是他的父亲,你还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寻觅良缘,怎么能早早就走了?”

    徐安笑笑,知道他一贯固执,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自己的身体他如何不知道?头些年还好,这几年他不知怎么地,越发想念阿华,茶园工作对于他来讲还算不得非常辛苦,却也不那么轻松,他年前染了风寒,便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心脏也跟着难过起来,这一日拖过一日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想坚持下去了。

    他想念阿华,觉得这世上没有他异常难熬,头些年在宫中时忙碌劳累,他没时间多想。后来出了宫,生活没有那么艰难,他却反常开始想念幼时时光来。

    那时候他跟阿华两个人漫山遍野跑,七里村茶香满园,是个极漂亮的地方。他回到故园,果然便再也不想离开。

    这里有他心里的阿华,有他曾经的快乐,有他已经失去的家人。

    也有可爱的、乖巧的、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小天。

    他苟延残喘,不肯闭上双眼,就是担忧他走之后,小天无依无靠,成了孤儿。

    如今杨中元的出现,给了他新的希望。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徐安突然觉得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他了解杨中元,就像杨中元了解他一样。

    “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小天这孩子我也很喜欢,以后你要是身体不好,我帮你养他也是一样。说不定还能多个徒弟继承衣钵。”

    徐安笑笑,看吧,就知道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话说到这里,徐安就已经撑到了极限,在徐小天回来之前,他就已经闭目睡了过去。

    杨中元轻轻帮他带上堂屋的门,然后厨房找到正在洗碗的徐小天。

    他没有上前帮忙,因为知道徐小天不会答应。

    “小天,你都找谁给你父亲瞧过病?”

    徐小天仔细洗干净碗,然后整齐摆进碗柜中,虽说父亲病了,可这个小厨房却显得干净整洁。杨中元暗暗点点头,他想到刚才那碗面,徐小天能好好生火煮面,还放了盐,已十分难得。

    “我请了村里的老大夫给看了,他说不会治。然后我就跑去问了隔壁王大叔,去城里请了李大夫来给我父亲看,”徐小天老老实实回答完,又指了指药炉边上的那几包药,“这都是李大夫开的,我听人说李大夫可厉害了,等父亲吃完药,就能好了。”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杨中元,然后低头使劲搓着短褂边缘:“杨叔,你说父亲是不是快好了?”

    杨中元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堵得他说不出话,堵得他心都跟着难受起来。

    “小天,你父亲是个好人,我跟他情同兄弟,以后啊你也不用操劳别的,家里的事情我帮你担着,你只要多陪陪你父亲就好,行吗?”

    徐小天再懂事,也还只有十岁,他有些懵懂地看着杨中元,最后脸上突然迸发出光彩来,衬得他一张漂亮的脸越发出色:“恩,我会好好待在家里,杨叔,等我以后长大了,一定挣钱还给你。”

    杨中元勉强冲他笑笑,起身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在屋子院中转了一圈,仔细嘱咐了几句,又留了五两银子给徐小天,嘱咐他等徐安醒了,一定要交给他。

    徐小天紧紧攥着那银子,紧紧跟着把他送出门去:“杨叔,谢谢你。”

    杨中元点点头,让他回去关好门,这才抬脚往边上的那户人家走。

    徐安还在病中,日日吃面条可是不行,他便去了徐小天口里的王大叔家,请他家正君做饭的时候多拾掇些菜给隔壁送去,自然,银钱他也给了足额。

    隔壁那户人家心善,本就经常帮忙照顾,见他要给钱,更是说什么都不要,只说自己应该如此。杨中元好说歹说,终于把银子留下,然后慢慢往村口走去。

    说实话,走这一趟,他先是因久别重逢故交而欣喜,后又得知他不久于人世而悲伤。这一个下午过得大悲大喜,让他思绪乱成一团,什么事都想不下去了。

    他不太想现在便回去,于是就围着七里村茶园缓步慢行,一路仔细端看茶园风光。

    丹洛的茶树听说比南地的高了一些,但也有限,都是矮矮地长成一垄,远远看去整齐又漂亮。

    杨中元满脑子过去的旧事,又不断想着未来,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仿佛整个人都有力虚空。

    等到他第三次从一个高大的身影边路过,才发现那人看着竟分外眼熟:“阿哲,你怎么在这里?”

    正弯腰在地里劳作的青年猛地直起身来,扭头有些诧异地看向杨中元:“小元,你怎么也在这里?”

    在这样一个时刻碰到程维哲,杨中元竟慢慢冷静下来,他深吸口气,仔细打量起程维哲来。

    只见他带着一顶宽檐草帽,身上穿着短褂长裤,脚下一双草鞋踩在土里,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哪家的茶农在做事。

    因他穿着短褂,阳光下,杨中元能清楚地看到他胳膊上漂亮的弧度,因此恍惚之间,他竟忘了回答程维哲的话,只呢喃道:“阿哲,没想到你人还挺结实的。”

    他说完,直到看见程维哲一脸忍俊不禁,这才猛地红了一张脸,恶狠狠道:“我问你,你怎么跑来做茶农来了?”

    程维哲冲他招招手,然后拉着他去了茶园边上的小茅屋里,外面本就炎热,茅屋里也只没那么晒,杨中元跟程维哲面对面坐在低矮窄小的茅屋里,竟觉得比外面还要气闷。

    “我是做茶的,自然要知道怎样种茶树。七里村的这家茶园园主因着上次的事情心里有愧,这次才允我过来学习几日,机会难得,我是必要来的。”

    “你前几日神神秘秘,就是来做这个的?”杨中元终于清醒过来,问他。

    程维哲低声笑笑,道:“是啊。”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杨中元一听,立马急了。

    程维哲又笑,伸手捏住杨中元的脸蛋,然后齐齐往外拉:“我要是告诉你,你会不会又要操心外面天热,又要给我准备绿豆汤,如果不是铺子里太忙,你肯定还要跟着我来一趟,是也不是?”

    杨中元一把拍掉他的手,别扭地转头看向别处:“哼,谁叫你要说保密。”

    程维哲见他这样,脸上越发温存,那笑意直达眼底,仿佛经年都散不开去。


☆、051约定

    杨中元见天色已经不算晚了;便叫程维哲一起回去准备晚饭。

    程维哲往日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回去,所以便叫杨中元在茶园里等一下;他去冲个凉换身衣裳再过来。

    就在杨中元百无聊赖站在树荫底下发呆的时候,却见程维哲穿着窄袖长衫,牵着一匹鬃毛大马冲他走来。

    “啊……”杨中元十分吃惊,他好半天才指着马道;“骑马回去……?”

    程维哲见他那样子;就觉得分外好笑;他扬起嘴角,道:“是啊,要不然我每天来回便要走一个时辰;骑马只消两刻就能进城了。”

    杨中元看了看马,又看了看他,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我不会骑马。”

    也不知是太阳太热,还是他心中羞愧,总之脸蛋上通红一片,看起来分外可爱。

    程维哲见他这样,心中越发柔软,他牵着那马慢慢走到杨中元跟前,然后牵起他的手:“它叫点星,很温顺的,你摸摸它,是不是很漂亮?”

    杨中元被他握着手腕,不由自主摸了摸点星的额头。点星并不是名贵的宝马,但却非常有灵性,此刻或许是因为杨中元表情有点忐忑和喜欢,它便懂事地低下头,任由杨中元摸他的长脸。

    马儿的眼睛都很漂亮,漆黑漆黑的,再配上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可爱又漂亮。杨中元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先是摸了几下他的鼻梁,见它很随意让自己摸,便又大胆地抱住它顺毛。

    程维哲道:“这匹马是弱冠之时爹爹送给我的,后来我一直不怎么回程家,便把它寄养在雪塔巷附近的车马驿中,有空就去喂喂它,帮他洗洗毛。你看,点星多乖,多通人性。”

    杨中元扭头看程维哲,一脸跃跃欲试:“真的好乖,阿哲,等有时间,你教我骑马吧。”

    “好啊,以后我们离开这里,也替你挑一匹,还能给点星做个伴。”

    听到自己被叫到了,点星仰仰头长鸣一声,杨中元吓了一跳,等它叫完了,才伸手拍了拍它的肚子:“坏蛋,还吓唬我。”

    点星扭头蹭了蹭他,看起来十分无辜。

    “好了,今天我带你回去,过来,我扶你上马。”程维哲拉着杨中元走到马镫边,示意他蹬着马镫上去。

    杨中元虽说喜欢点星,可到底第一次骑马,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更何况点星并不是矮脚马,个头很高,杨中元拽住马鞍,蹬了半天脚蹬都没上去。

    他其实是有点害怕,但又不肯直白说出来,程维哲在一旁看他爬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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