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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从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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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水良攥紧了双拳，极力的在抑制着什么。
然后，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淡定的把几天前白飞飞打地铺的铺盖打开，吹灯，盖上被子，入眠。
这一觉白飞飞睡得是安稳的，他醉的厉害，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费力的睁开双眼，迷蒙间看到了荆水良穿着自己衣裳，正在系上最后一颗扣子，掩藏了颈下的锁骨以及肩窝。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要离开的时候。
悲伤又一次蔓延开来，充斥了白飞飞那颗对于这人纯粹喜爱的内心。
“要走了？”
“恩。”
荆水良一如既往的回答简洁，没有给白飞飞留下什么话头。
白飞飞失望的低下头，忽略了荆水良眼底的仓促和心虚。
“不带一些特产回去吗？”
白飞飞继续问，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话题来继续，只是想多留他一会而已。
“白飞飞。”
荆水良收拾完毕，看向他。
“你不然，还是跟我的队伍走吧，我可以让你把寨子里的人都带走，你们只归我管，我不会让别人约束住你的。”
白飞飞低头不语，眼眶又一次红了起来。
荆水良看的仔细，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尽了最大努力。
“如果你过来，每天都能见到我。”
白飞飞抬头看他，眼里有水珠滚动。
“不能不走吗？这里不好吗？”
荆水良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平静开口。
“也许我说的你不会懂，但是我要告诉你，日本人正在侵蚀着我们的土地，残害我们的人民，我不会，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跟你留在这里不负责任的过活。”
白飞飞确实不理解，他也打过日本人，在这里不是也能打吗？这个地方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他守护的这里，他做的事就是一己私欲吗……
看白飞飞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意思，荆水良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他皱着眉头。
“走了，再见。”
然后转头，走出了这个呆了七天的房间，背影不带一点留恋。
白飞飞原本不想出去送他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出去的时候荆水良已经开始走下山的路程了，他只能和一直以来一样，在树林间穿梭的跟着。
树叶时不时的被他踩得沙沙响，赵洪明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惊动荆水良。
“首长，内小子跟出来了。”
赵洪明不知道自己的首长这几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荆水良现在的脸色来说，他并不是很开心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不用管。”
荆水良淡淡的回答，一边继续稳步前进。
赵洪明也不再多过问，跟着荆水良的脚步继续前进。
伴随着沙沙的树叶还有风声，三个人就这么用一种奇特的方式一同前行。
可是，方向相同，走了不同的路，是不是目标也都不一样呢？
第29章 严肃的一场报告
荆水良下了山，终于回到了只住了不几天的，久违的旅馆房间。
房间是镇子上最好的了，屋子开阔，还有窗子，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他换上了新的军装，却觉得一切都那么的陌生，甚至不如在山寨上亲切。
正在荆水良有了些愁思的时候，赵洪明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说是老首长的电话来了，荆水良瞬间清醒，拨弄了几下头发，回答了一声知道了，就下楼去接电话了……
“恩……您说。”
荆水良扶着电话筒，坐在椅子上，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也没有听起来那么轻松。
“我这边……刚到，前两天去交涉了一下。”
电话还在继续，荆水良的神色愈发复杂。
“我的话，您那边着急么？”
荆水良脸上犹豫的色彩加重。
“察看了一下环境，那个领头似乎不是什么坏人，充其量是个义贼。嗯……”
手指开始不安分的搓动着，荆水良目光看向前方，却没有聚焦。
“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我第一次做这种工作。谨慎，也能减少伤亡。”
即使隔着电话，荆水良的正直也让他的谎撒的有些心虚，倘若对方看得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一眼就能看穿这样的谎言。
“一定注意。那多久？”
荆水良的手部动作一下停顿了下来，剑眉紧锁，眼神里有了一些光亮。
“三个月……这合乎规定吗？”
他眉眼一下舒展开来，这个消息让他觉得愉悦，身上也放松了许多。
“恩……恩，恩。前线那边还顺利吗？”
连续几个作答，他问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心，那边很快给出了答案。
“那就好，那我放手去做了，好，您注意安全，好，有事电话。”
顺利的挂了电话，荆水良眼睛空洞的看向天花板。
他竟然第一次撒了谎，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况且……这是为什么呢？
荆水良自己也没太明白这种情绪，也许是昨天那个吻？还是第一次的收编他不想放弃？
不过当下，荆水良似乎没有急于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而是久违的在椅子上放松了自己。
也许太久了，他需要好好调节一下。
白飞飞这边的情况显然没有荆水良轻松，毫不知情的白飞飞现在依旧是一无所知，他送走了荆水良，现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依然有两床被子。
可是……只剩下自己了。
他躺在昨天荆水良打地铺的被窝里，贪婪的嗅着荆水良留给他的最后的味道。
厨娘这时候送来了饭，还把荆水良的衣裳顺道送了过来。
饭菜也是两人份，厨娘没想到荆水良会走的这么早，还准备了他的早餐。
厨娘十分温柔，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后轻声细语的哄着白飞飞，可是白飞飞怎么就是提不起精神，尤其是看到了那身板正的军装之后。
“厨娘姐姐，你说……我把他绑在这里让他留下这些事，很自私吗？”
厨娘红润的嘴唇弯起，声音也是轻柔的。
第30章 你再进来就打断你的腿！
“怎么会呢？你明明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逃跑了不是吗？他不愿意走，说明还是喜欢这里的。”
女孩子的心思确实比男人细腻很多，尤其是白飞飞这样随意过活了好几年的糙老爷们来说。
“那为什么他不肯留下呢……还说要什么日本人侵蚀着我们的土地，要保卫国家什么的……还说我自私。”
厨娘端起一碗醒酒汤，放在白飞飞手上。
“也许是他真的很想让你跟他走吧，不然他也不会说这么多深奥的东西了。就像是男人保护家人一样，国家对你和他来说不是都很重要吗？你也是国家的人，他保护国家，就是在保护你呀！”
荆水良点点头，抓着碗，把里面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终于舒坦了一些。
“厨娘姐姐，我还是想喝酒。”
厨娘没开口，因为白飞飞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眼眶红肿着，简直就是快哭了的前兆。
最后，厨娘答应了给他拿酒，这才哄的白飞飞吃了一顿早餐。
白飞飞吃完饭没多久就开始喝酒了，这次的酒很多，虽然没有昨天的那个香味醇厚，但是也是一坛好酒了。
只可惜白飞飞不会品酒，只是单纯的一饮而尽。
一碗，一碗，又接着一碗，最后，他干脆嫌弃不够，直接摔了碗，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小白杨听见响声进来，闻见了满屋子的酒气，紧接着就看到了抱着酒坛子的老大。
“老大老大，别喝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白飞飞低头不语，扯开了小白杨拽着他的手臂，裹在伤口上的布料渗出一些血迹。
“不要管我，你要是再进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白杨委屈巴巴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出房间关了门，然后去厨房找了厨娘姐姐。
“厨娘姐姐厨娘姐姐！”
小白杨急匆匆的冲进了厨房，看到了厨娘正在砧板旁切菜，赶紧上前让她放下手里的刀，厨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以为是又饿了，于是笑着柔声说话。
“怎么了？你个馋嘴的小鬼头是不是又饿了？还是又想吃肉了？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做……”
小白杨听着她说话，心里头的着急就又上来了，拽住厨娘。
“哎呦不是！是我老大！”
厨娘眨了下眼睛。
“他怎么了？”
“我老大他现在一直抱着一个酒坛子，喝个不停，我进去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酒臭味！厨娘姐姐你快管管他吧！他要再这么喝下去，我以后就没老大了！”
厨娘松开他的手，把他安置在了旁边的座位上，安慰他说。
“好了好了，你别着急，你老大他没事，你呀，不要打扰他也是好的，等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了。放心吧。”
小白杨对于这句话并不是很理解，最后挠了挠头，问厨娘。
“真的吗？为啥啊？”
厨娘笑着说你太小了，等以后就明白了，又想起老大告诉他再进去就打断他的腿……
小白杨心里头颤悠了一下，决定还是听从厨娘姐姐的忠告。
第31章 为了这个寨子，做的够了
白飞飞这一醉，就是两天，前一天，他感觉自己喝多少都不会有什么醉意，因为他不管和多少都还是能够感觉到，心里那块地方的难受。
就好像被人扼住喉咙，好像荆水良变小了，被他装在心里，可是还不甘心的想出来，所以在疯狂抓挠着他的心脏，一直一直的，让他感到疼痛。
第二天，白飞飞喝晕过去醒来，手上的伤口有点隐隐作痛，不过他没当回事，因为他的头现在更疼，但是与这两种疼痛相比，更让他难过的是心口依然在疼……
他从来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感觉怎么变成了女孩子一般？
他记得他阿娘曾经跟爹爹吵架的时候，就会说自己的心很疼，以前他体会不到，可是理解了一件未知的事情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他阿娘每次都会有爹爹哄，可是他呢……虽然荆水良从来都没有哄过他，更不会为了他感到心痛吧。
外面阵阵鸟叫让白飞飞稍微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闭上眼睛，荆水良那双墨黑的眼睛再次在黑暗中看向他。
他不敢再合眼了，每次看到荆水良，他的心都会狠狠地揪起一下，疼的厉害。
抱起酒坛子，白飞飞企图再次麻痹自己，确实，他也成功了。
第三天白飞飞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他可以说是头疼欲裂，可是心里却轻松一点了，疼痛分散走了大半的精力。
“醒了？”
厨娘走进来，端了一碗粥，还有一碗醒酒汤。
白飞飞颓然靠在床上，不说话，眼神涣散，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
“当家的，你都醉了两天了，不能再这样了，大家可都还等着你呢。”
白飞飞觉得他为了这个寨子做的够多的了，为了保护大家，他心甘情愿的放弃了荆水良，即使他知道，兄弟们愿意为他一搏。
“当家的，出去转转吧。”
然后，小白杨就怂怂的走了进来，跟着厨娘两个人一起拉起白飞飞。
白飞飞猛地站起来，跑到酒坛子边，一把抱住了酒坛子。
“我要喝酒。”
厨娘没办法的摇摇头，最后回去找了一个小酒罐子，然后灌了一罐酒，放在了白飞飞手上。
“你出去转转，边转边喝总行吧？”
白飞飞木讷的看着手上的铁罐子，拧开喝了一口，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小白杨和厨娘两个人呢看着他向寨子下走过去，厨娘推了推小白杨。
“跟着去吧，别被发现。”
小白杨回过头感激的看向厨娘，说了声谢谢，转头就跑着跟了上去……
山下镇子里，荆水良这边等的也是心焦，他不知道白飞飞会不会反悔跟自己走，也不知道白飞飞会不会就此放弃忘了他，他现在是又心焦的想上山，又倔强的想等待。
这样折磨的心思，荆水良自然熬不住，心烦的他不知道干什么才好，反正现在军队驻扎在这也没事干，他转头看到了床上那套黑色的褂子，烦躁增加了许多。
第32章 那特殊的唯一幻觉？
于是，索性他就甩手让赵洪明看着，自己则是上了街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寨子里的新消息。
白飞飞踉踉跄跄的下山，山路陡峭，被酒精麻痹了感官的他止不住的跌跤，时不时就要摔倒轱辘几下，小白杨在后面跟的是揪心的不行。
他又想上前扶起，又害怕老大真的打断他的腿儿，最后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看老大自己笨拙的爬起来，又继续打着磕绊走路。
这一条山路比平时走的时间多了一倍还多，但也算是没什么问题的顺利走完了，还时不时的拧开酒壶喝一口。
等到了镇子里的时候，白飞飞已经又一次喝多了，可是他的眼睛是冷的，表情也是冷的，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喝醉，因为他的心还是很痛。
路人见到白飞飞，谁也没认出来，都指指点点，细碎的声音讨论着，传到了白飞飞的耳朵里。
“这人谁啊？”
“不知道啊……他要干啥？咋一身酒味？”
“离这醉鬼远点……”
“我看这身衣裳好像是咱们山头那个当家的呀！”
“你别瞎说了，咱们山头那位长得可俊俏着呢！哪里会这幅鬼样子！”
“也是……”
白飞飞对这些充耳不闻，任由着人群远离排斥他，自顾自的走着，无所谓了，他们也不是荆水良。
白飞飞一双眼睛死鱼一般盯着人群，他现在看谁都像荆水良，他现在干什么都能想起荆水良。
他感觉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因为他正看见远处有一个人，他穿着军装，和荆水良简直是一模一样。
但是白飞飞知道，他不会是荆水良，因为荆水良已经走了，因为他已经拒绝了荆水良。
他突然有点后悔，如果自己答应了荆水良，他会喜欢上自己吗？自己会不会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其实，如果他能再多留下两天就好了，也许他们能发展下去，也许他能确定荆水良喜欢自己的时候，他也许就能安心的跟着他去当兵了。
其实白飞飞他也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和赌，万一不成功呢？他不敢想，他也不想离开父母那片坟墓，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孤身一人了，到时候，他连个能尽情哭泣的土地都没有。
如果，他能喜欢上我，该多好。
白飞飞踉踉跄跄的走着，眼看着绿色的人影越来越近，他没有躲避，心里的幻觉，也没什么值得躲避的。
可是眼看着黑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低下头打算一下穿破人影，却只感觉到头撞在一个什么东西上，抬头发现是一个手掌。
这个手掌穿着绿色袖子的衣服，再往后看，是荆水良那套军服。
抬头鼓起勇气看向对方的脸，一张清俊脱俗的脸，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白飞飞？”
仿佛是不相信他盯着的这个人真的是白飞飞，荆水良问了出口。
白飞飞此刻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荆水良似的，或者说他以为自己的幻觉已经达到了看谁都是荆水良的程度。
第33章 干脆利落的晕过去！
于是他掏出酒壶，后退了一步，猛地灌了一大口。
荆水良浓密的剑眉又一次纠结，离老远就被酒味给熏着了，他终于算是找到了源头。
上前一步把酒壶抢下来。
“别喝了，你不是很厉害么？就为这点事，何至于此？”
白飞飞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呆愣了一会。
“你真的是荆水良？”
荆水良无奈：“不然呢？”
白飞飞迅速瑶瑶同样，两只手覆盖上头，烦躁的抓着头发，五官拧巴在了一起。
“你才不是呢，他已经走了，我一定是幻觉……”
荆水良抓起他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看清楚，我是谁？”
温凉的皮肤让白飞飞的手掌感到一阵舒适，确实有些熟悉，这种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
白飞飞终于敢确定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荆水良？”
“恩。”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回答，白飞飞的表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他现在胡子也没刮，还都是黑眼圈，脸色也不好，但是胜在这双眼睛有神，笑起来还是那样的有看头。
“你，你怎么没走啊？”
白飞飞一开口都是酒味，人看着醉醺醺还十分颓废，荆水良却依旧被那双眼睛吸引，顿了一下，接话。
“我，来买特产。”
“哦……”
白飞飞失望的低下了头，随即抬头，摆出一个笑容。
“那……那你买吧，我……我就不耽误你了，再见。”
然后回头就要走，可是一个转身，白飞飞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他……他想吐！
荆水良赶快上前扶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了白飞飞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
刚才白飞飞低着头不太明显，现在仰面朝天，他苍白的嘴唇此刻务必明显，荆水良的眉毛缠的更深了。
白飞飞已经失去了一部分意识，只是凭借本能抓着荆水良的衣领，说话都跟不上气儿。
“荆……荆水良……”
荆水良赶快回答：“你说。”
“我……我想吐……”
然后，就直接脱力，晕过去的干脆。
白飞飞抓着荆水良衣服的那只手，是有伤口的那只，他脱力之后松开的手搭在了胸前，上面有些湿润，但不全是红色了。
荆水良毕竟是上过学，丰富的知识让他意识到白飞飞这是怎么了。
小白杨一直跟着白飞飞，他在远处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心里也慌了。
他本来就担心老大的身体，赶快就跑到了旁边。
“老大怎么了？”
这时候荆水良已经把白飞飞打横抱了起来，看到飞奔过来问话的小白杨没什么反感，直接回答。
“他生病了，我带他回去看医生。”
说着，就稳当的快步走了起来，小白杨跟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儿什么。
荆水良一边走着，看着小白杨不是哭也不是笑的表情，对于他的情绪也照顾的周全。
“一起去吧。”
然后加快了步伐，到最后两个人都跑了起来。
第34章 意外之喜
荆水良一路上没有减速，等两个人到的时候，小白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荆水良顾不得其他，抱着白飞飞跑到军医的房间，把已经开始冒虚汗的白飞飞放在了床上。
“大夫，你看一下，他手受伤发炎了，还发烧。”
这是荆水良有史以来最快的语速了。
医生看是荆水良亲自带来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赶快上来查看伤情。
稍微的查看过后，大概有了个个认知。
“荆首长，您先不要着急，这人送来的及时，我稍微处理一下伤口，打个针，就没什么大碍了。”
荆水良自然是信得过自己的医生，于是点点头，小白杨虽然有点莽撞，但是他也看得出现在的情况，没说话，跟着荆水良出来等了。
荆水良全程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静静闭目，小白杨安分不下来，蹲在地上挖土。
“好了，你们进来吧，不过安静点，这位先生刚醒过来。”
荆水良站起来，跟医生道了个谢，小白杨闻声也赶紧站起来，跟着荆水良进了房间。
白飞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以为自己也就是喝多了，喝这么大劲，没想到都喝的晕了过去……
“老大！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来了？”
白飞飞盯着巨大的黑眼圈，费力的睁眼看到了扑过来的小白杨，原以为老大会开心一点，没想第一句话是这个，小白杨突然想起来今天自己是跟踪他过来的，还有打断腿的那句话……
“感觉怎么样？”
白飞飞的眼睛一下睁大，刚才他晕倒之前，确实……好像是遇到了荆水良。
“荆水良？”
说话间，荆水良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眉眼依旧是好看，现在还附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粉红，跟之前相比，多了一些人味，沾染了些许人情的好看。
两个人对视了一分钟。小白杨趁这个功夫赶快说了一句就溜走了，反正老大在荆水良这里肯定是没事儿了，自己就回去跟厨娘姐姐开一些小灶吧~
“你今天怎么喝那么多？”
荆水良率先开了口，他实在是想知道，白飞飞到底是怎么，才能在短短两天之内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当然，这不排除荆水良内心的愧疚，白飞飞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
白飞飞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因为思念他思念过度，喝太多酒喝的吗？
荆水良叹了口气，看着他虚弱的不成人形，跟前两天的那个油光水滑的男孩完全判若两人。
就算白飞飞不说，荆水良也不是猜不到，可是看着他这样，他又能责怪什么呢？况且人家也没错不是吗。
荆水良沉默了一会，眼神柔和下来，终于还是不忍心在折磨如此单纯的白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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