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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惊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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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接道,“不仅如此,还超越了枫家那位天才,登上书榜十四名。”
  “什么天才,徒有虚名罢了,”有人不屑道。
  枫阵感觉身上嗖嗖多了很多小箭,摸一摸心口,似乎有点痛。
  回到客栈,正巧碰上颜颐,颜颐见枫阵垂头丧气,便问道,“枫美人入榜了?”
  枫阵看了颜颐一眼,没有搭理颜颐的调笑,而是一反常态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将颜颐弄得莫名其妙。

  ☆、第 18 章

  举办赏笔宴的是句梦徐家,徐家和其它世家相比,有些特殊,相较于做官,徐家涉及更多的是经商,交往也很广泛,商贾、名士、侠士皆有。
  看惯了士人的宴会,枫阵初进徐府,便被那些打扮迥异的江湖人士吸引。
  江湖人不像世家子弟,说话细声细气,还要注意语调,行为举止也豪放得多,徐府自然不敢把这些人和士人分在一起,两边隔得很远。
  人群中,有一个人与其他江湖人不同,到来之后,未发一言,端坐在那,脊背挺直,目不斜视,右手边放着一把剑,剑上有碧玉的装饰。
  看到那把剑,颜颐握剑的手更紧了些。
  “你认识他?”枫阵问道。
  “苍崖剑碧少卿,名剑榜第九。”
  枫阵听闻,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
  颜颐疑道,“碧少卿是千花人,怎会在此?以前从未听闻他对书道有兴趣。”
  千花是四国之一,和雪伏一样,是扇月的邻居,只是千花在西北,雪伏在西南,三国互相挨着。
  从千花到扇月有多遥远,枫阵还是知晓的,不过那位碧少卿却不识。
  名剑榜第九,响当当的名号,可他连书榜第十四都不认识,一方面,他觉得这只是世人无聊,才弄了这些虚名,另一方面,他忙着学习各种规矩礼仪,这些才是他生存的保障。
  宴会开始,徐府的主人徐谭出现,感谢众人,言辞恳切,却丝毫没提赏笔之事。
  宴会过半,有人问起赏笔之事,徐谭吩咐仆人,过不多时,仆人捧着一个盒子,立于堂中。
  众人皆想一观盒中之物,一些名士碍于面子,不能表现得急切,江湖人却没这个想法,纷纷伸长脖子,还有的站起身。
  盒中放着一支毛笔,光是看笔杆的外观,便知价值不菲。
  “这就是惊鸿,也没什么了不起,”一人不屑道,说话之人是一个鉴笔名家。
  徐谭起身对那人施了一礼,“先生好眼光,此笔并非惊鸿。”
  “不是惊鸿,你拿出来耍我们?”一个大汉道。
  “这位侠士,并非如此,此笔虽非惊鸿,却也是百年前的名家所作,若是与在场诸位有缘,便是送给诸位也无妨。”
  堂上众人一听,都有些意动。
  有人却道,“既非惊鸿,我便告辞了,”说完,甩袖便走。
  徐谭道,“这位先生请留步,赏笔并非只赏一支,老夫一生酷爱藏笔,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这青玉笔只是其中一支。”
  在场众人更惊讶,那人却不买账,“那可有惊鸿?”
  “我近日得了一支笔,那支笔不知名字,却十分神妙,像是仙物,只是老夫眼拙,不知与惊鸿有没有关系,便斗胆办这赏笔宴,邀请诸位名家一观。”
  众人心痒不已,纷纷要求徐谭将那支笔拿出,徐谭却推说要放在最后,众人更加坐不住,恨不得直接跳到最后。
  不过想到徐谭要赠笔,众人又活络起来。
  有人问,“那如何算是有缘?”
  “只需以此笔手书一贴,请诸位名家观看,若能得上品,便是有缘。”
  “那要是有人故意刁难?”
  “在场这么多人,若是刁难,岂不是反毁了自己名声?”徐谭反问。
  名士都是要面子的,而且在场众人平日无冤、近日无仇,徐谭又如此说,还有谁敢故意刁难。
  徐谭所手书一贴,听着简单,然而新笔在手,加之心情紧张,不少人发挥失常,与笔无缘,几轮下来,只有一人拿到了笔。
  “蕴容不去试试?”颜颐小声问道。
  “我是小辈,就不献丑了。”
  直至今日,枫阵的字依旧和原主有差距,薄水诗会尚可说兴之所至,习惯有所改变,但在这里,如此多书法名家眼皮子底下,他每写一个字,都会被剥皮拆骨,仔仔细细分析一番,这就是严刑拷打,他不会自讨没趣。
  又过了几轮,枫阵一直处于观望的态度,不少名家亦是如此,最先拿上来的笔自然最普通,越到后面越珍贵,有一些是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然而不同时代制笔习惯不同,那些笔都极难书写,有些能遇到合适的主人,有些又会回到盒中。
  另一边,碧少卿一直端坐,没有上前写字,只是偶尔侧目。
  堂上,出现的作品参差不齐,差距越来越大,其中倒是出现了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有感于外物,枫阵觉得有些手痒。
  仆人将笔端下去,一个侍女进来,双手捧着盒子,走过众人案前,有淡香飘过。
  众人精神一震,知道这次拿出的笔非同寻常。
  “诸位,这支笔便是我前段时日所得。”
  侍女托着盒子走了一圈,在每人面前稍稍停留。
  看了前面各种珍宝制成的笔杆,名家的雕刻,珍禽的羽毛,再看这支毫无亮点的毛笔,一时哑然。
  徐谭见众人表情,丝毫不意外,“此笔看上去普通,实则不然,”说着,他对那侍女使了个眼色。
  众人就见有人呈上了纸笔,纸和笔都是扇月大家族专供,侍女抬手纸笔,在纸上留下一行簪花小楷。
  徐谭道,“我这个侍女最擅写簪花小楷。”
  不少人跟着称赞,大部分人没有吭声,这侍女的字好是好,可这么多名家在场,哪会看不出这女子字中的缺点,太年轻,练习不够,写的字转折生硬。
  那侍女写完,又拿起盒中那只黑杆毛笔,蘸了墨,在旁边写下同样的一首诗。
  那些名家由原本的不屑,转为惊奇,原本生硬的小楷不见了,那纸上的字不像出自一位十来岁的少女,倒像是书法大家所书。
  这少女的字做不得假,问题就在那支笔上。
  “这笔,”有人颤抖着想靠近。
  那侍女动作更快,将笔放回笔架之上。
  徐谭道,“诸位不要急,徐某在之前便已说过,有缘者得之。”
  “此话当真?”
  有人不敢相信,之前那些笔靠财力便能得到,可得到了也无用,只能当做藏品,有人来时炫耀一番。
  这支笔不同,它有用,而且比任何一支笔都有用。
  “徐某说出的话自然当真。”

  ☆、第 19 章

  纸笔已经备好,大家却都不敢上前。
  突然有一人站起,拿过纸笔,越写,手抖得越厉害,写到一半,放下了笔,摇头叹道,“此笔有灵,吾非其主。”
  第二人上前,情况也是如此。
  后面的人谨慎起来,不敢轻易尝试。
  “这笔还能认主?”枫阵惊讶,他又看向颜颐的剑,“那纯璇是不是也认主?”
  “是,也不是,”颜颐道。
  “为何?”
  “无论何人皆能拔出纯璇,但在别人手里,只是一把锋利的剑。”
  枫阵挑了挑眉,对颜颐的回答有些意外。
  堂上,笔还静静躺在那里,纸却换了几十次,大多数人都试了,无人成功。
  底下人窃窃私语,讨论了一会,便有意无意将目光看向枫阵。
  起初,大家根本不会注意这个少年,但不知谁说了枫阵的身份,便有各种猜测冒了出来。
  “惊鸿是枫家先祖的笔,也许只认枫家人,”有人如此猜测。
  “看来是了,不然徐老如何舍得将如此珍贵的笔拿出。”
  被众人盯着,徐谭又邀请他尝试,枫阵硬着头皮上前,“晚辈献丑了。”
  枫阵拿起笔,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肯落下,直到枫阵放下笔,堂上依旧静寂。
  有侍女将字拿起,展示给众人,让其点评。
  枫阵暂时退回,等待结果。
  众人商讨出结果后,徐谭大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侍女走近,呈上盒子,盒中放着笔。
  枫阵收下,却觉坐立不安,熬到宴会结束,两人辞别主人,枫阵心下松了口气。
  两人出门,走到一条僻静的街道,颜颐忽道,“你先走。”
  枫阵正疑惑,却看到一人立于长街,身形修长,手中握着一把剑。
  他记得那人,因为在不久前才见过,那个在宴会上不发一言的剑客,名剑榜第九,碧少卿。
  他此刻出现在此,是在等人?
  枫阵不禁想起身上的盒子,将盒子抱的紧了些。
  “你是为了惊鸿而来?”颜颐沉声问道。
  “不是。”
  “那你为何而来?”
  “为了杀你而来。”
  碧昕的目光直直锁定在颜颐身上,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枫阵。
  当剑出鞘的那一刻,枫阵相信,他真的是来杀人,而不是夺惊鸿。
  “既然你要杀的人是我,让无关之人先离开。”
  “不用,他也会死。”
  听到别人镇定地讨论自己的生死,枫阵有些发寒,但更多的是无力感,发生危难时,他什么也做不到,就像上回的刺杀,还有顾徽那次,他也只能静静看着。
  他投身在这个时代,若是普通百姓,浑浑噩噩一辈子,也就过了,可他不是,枫阵这两个字不单单是名字,其后牵扯了数不清的利益,想杀他的人也不会只有一两人,可他偏偏是个只会提笔写字的士子。
  “是何人让你来杀我们?”颜颐继续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长剑缓缓出鞘,映出一抹寒光,碧昕道,“出剑。”
  颜颐抬手,剑身倒映出颜颐的眉眼。
  名剑榜第十和第九,差距到底有多大,枫阵不识,但这是生死相博,无论颜颐赢面多少,他都不希望这场战斗发生。
  剑身相接,短暂的触碰之后,两人快速分开,等待时机。
  瞅准机会,再次接近,这次仍是试探,却不像之前,剑光闪动,眼花缭乱,枫阵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
  “他们谁会赢?”枫阵问身边护卫。
  “此时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护卫的回答让他稍稍放心,五五之数,只要颜颐最后赢了便好,不赢,打得碧昕无力再战也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过了不下百招,到后面连护卫都看不清,更别说枫阵。
  纯璇微微一侧,苍崖趁机砍下,在颜颐肩上留下一道口子,与此同时,剑气直逼碧昕头面,碧昕后退躲过,却留下一缕发丝。
  “诶呀,孝正受伤了,”枫阵看得紧张不已,双手紧捏笔盒。
  战斗继续,随着剑光所到,碧昕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两人皆不复最初的镇定。
  “这样下去不行,”饶是枫阵不懂剑,此刻也看出两人的状态,胜负依旧难分,两人身上却满身伤口,碧昕出手狠厉,有些搏命的意味,逼得颜颐不得不与他正面对决。
  “可刀剑无眼,郎君千万不能靠近,”护卫道。
  ‘叮’,‘叮’两声脆响传来。
  “他们停手了,”枫阵远远瞧去,两人停止攻势,但依旧警惕着。
  “有人,”一个护卫道。
  旁边的护卫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随着他们的目光,枫阵看到一人远远走来,玄色袍衫,手握拂尘,面容清冷,偏偏眼尾上钩,眼角似带桃花。
  初置美人榜时,他也如那提问之人般疑惑,一个男子如何以美人称之,至少颜孝正不算,他长得好看,是那种偏英气的好看。
  可看到来者,他有些明白,有的美是会让人忘了性别。
  那人走到离两人最近的街道,对着屋檐上的碧昕道,“一起去喝杯茶,如何?”
  碧昕没有回话,沉默片刻,收剑入鞘。
  待两人离去,枫阵才收回目光,向颜颐走去。
  颜颐纵身跃下屋顶,从地上捡起一物,那东西质地温润,呈半透明的白色。
  “棋子?”枫阵疑道。
  “若不是这枚棋子,你我今天都走不出这条街。”
  “为何?就算你输了,我们大不了以多胜少,”枫阵说完,那些护卫挺了挺胸,他们皆经过严格训练,这几日却没什么作用,还要防着枫阵不时逃跑,哪有立功的机会。
  颜颐摇了摇头,“以多胜少,我们更没有胜算。”
  护卫不满,要不是碍着颜颐的身份,他们早就凑上去揍一顿。
  “这么多人不够?”枫阵问。
  “你以为这条街为何这么安静?”
  枫阵反应过来,“因为有人清理了这条街道,为了确保无人靠近,他们还在周围埋伏了很多人。”
  护卫大惊,纷纷警惕周围,以防暗箭射来。
  “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撤走。”
  护卫却不敢放心,围住枫阵,不给任何人偷袭的机会。
  一行人走到热闹的街道仍不放松,直到回到客栈,确保客栈无人,护卫守在门外。
  “刚才那道人你认识吗?”回到屋中,枫阵将疑问问出,一路上,他反复思量,觉得这个道人不可能和原主有纠葛。
  那道人和碧昕打招呼,就说明他认识碧昕,但对枫阵和颜颐视而不见,就算以前见过,也只是点头之交。
  “不认识,”颜颐道,接着拿出那枚白玉般的珠子,放在桌上,“但我可以猜到他是谁。”
  枫阵盯着那枚珠子,又想起那人清冷的气质,不由问道,“是谁?”
  “姬宣夜,美人榜第三,棋榜第一,千花国手。”
  “碧昕是千花人,这位宣夜道长也是千花人,为何一个要杀我们,一个却要救我们?”
  颜颐摇头,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问本人。

  ☆、第 20 章

  两人在句梦郡又停留一日,次日出发,却不是回薄郡,而是去找顾徽。
  刚刚到达桓州边界,两人听到一个奇怪的传闻。
  “谁能得到天下第一美人,谁便能成为天下共主。”
  诸如此类的话从坊间传出。
  “这分明是谣言,怎会有这么多人相信?”枫阵疑惑。
  “关键在于说这话的人,”颜颐道。
  枫阵细细回忆,这谣言之中,确实还有一句。
  “这是茶家那位神官所说,千真万确。”
  谣言来自茶家,而茶家人能知别人不可知之事,预言未来,如此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事实。
  然而这预言还牵涉到一个问题,枫阵忍不住问道,“那谁是天下第一美人?”
  传言很杂,有说这是榜楼故意留下一个空缺,有说白裳便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有人否认了这一切。
  和枫阵一样,有此疑问的人很多,待枫阵见到顾徽,说起此事时,顾徽惊讶于外界的变化,同时也问了类似的问题,“若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会是谁?”
  殷涟摇着扇子,在两人旁边坐下,“是不是年纪太小,还没出现。”
  “见榆兄为何如此猜想?”顾徽好奇道。
  “如今天下四分,各国势均力敌,并没有哪一国特别强大,足以令其他三国臣服,就算真有天才共主出现,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吧。”
  “见榆兄这角度和别人不同,听来却很有道理,天下大势,众生沉浮,哪是个人能轻易改变,”顾徽叹道。
  说完路上见闻,枫阵又拿出一个盒子,正是从徐府得到的那支笔。
  听闻是惊鸿,几人皆凝神屏息,静静等待。
  待看到盒中之物,殷涟惊讶道,“这跟其他毛笔有何不同?蕴容兄,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顾徽也有疑惑。
  “两位不如一试。”
  两人试过后,神情十分微妙,还是殷涟先开口道,“我想把这幅字挂在我房中,你们说挂在哪里好?”
  顾徽愣怔半晌,突然激动地抓住枫阵肩膀,“就是这个,我找了这么久,原来如此,走,我们去试试。”
  枫阵还未听懂顾徽说了什么,便被顾徽抓到了石壁前。
  石壁光滑如旧,然而石壁周围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他们不在之时,顾徽不知又对这石壁做了什么。
  “我试验了许多日,发现石壁之上布着一种气,这种气是何物,我尚不知晓,但就是它阻挡了刀剑,只要有这层气的存在,刀剑就无法伤它分毫,墨水也无法在上面留下印记,这几日,我一直想着要破除这层气。”
  “那找到办法了吗?”
  顾徽摇头,“没有,不过今日见到惊鸿,我发现我之前想的都错了。”
  不破坏便无法书写,刀剑也砍不断,又何谈切割、搬运。
  枫阵正待要问,顾徽便自己解释起来,“东陵碑上也有这种气,这证明先祖雕刻之时,便没有破坏,而是利用这种气。”
  “利用?无形之物要如何利用?”
  “这便要问惊鸿,”顾徽热切地盯着惊鸿,仿佛在说‘你快点试一下’。
  枫阵有些无奈,他取出毛笔,蘸墨,提笔在石壁上书写,写了几个字,那墨水又淌了下来,看着这情况,枫阵心中打鼓。
  顾徽却惊喜道,“果然如此,这墨留存的时间比之前都长,你再继续写,写满整个石壁。”
  被人当免费苦力半日,枫阵累的手都抬不起来,顾徽却一直兴奋不已,到了天色渐黑,看不清字形之时,两人才回到山上。
  吃完晚饭,顾徽神秘兮兮地拉着枫阵,在他耳边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枫阵一听,想到那些世家子弟的悄悄话,看顾徽平日不近女色,没想到也是如此。
  枫阵心里思索着婉拒的可能性,一时没找到托词,半路遇到颜颐,正想向他求救,没想到顾徽也将颜颐拉上。
  三人越过重重楼阁,前方暖雾氤氲,清香弥漫,泉水击石,清月悬于夜空。
  “你们不在的时候,我发现后山有泉水,而且还有地热。”
  几人再往前走,雾气之中,果然是几眼温泉,温泉之中还有一人,那人见到三人,道,“你们也快点下来,这温泉可舒服了,尤其是休息前泡一泡,晚上能有个好梦。”
  顾徽也不犹豫,换了衣服,澡身入池。
  枫阵忸怩半晌,在殷涟鄙视的目光下,裹着块布进了池子。
  “蕴容,别动,”颜颐忽道。
  “什么?”枫阵维持着半蹲不蹲的姿势,扭头看颜颐。
  “动了。”
  枫阵闻言,郁闷道,“我没动。”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殷涟不解道,忽的又露出惊恐的表情,“是不是池子里有什么东西?”
  这池子是露天的,也许有蛇在附近玩耍。
  颜颐道,“刚才有蛇游过。”
  “哪里?”殷涟吓得从池子里跳出来,枫阵也退了出去。
  下一秒,他愤怒地回瞪颜颐,这颜颐越来越过分,刚才竟趁众人不注意,在他腰间摸了一把。
  颜颐很坦然,枫阵看他这副表情,越加不爽。
  顾徽在池中搜寻一阵,没有找到蛇,只有池面飘来几片落叶。
  “也许是我看错了,”颜颐道。
  见没有蛇,几人又回了池子,只是这回枫阵往顾徽那里挪了挪,顾徽自然不会知晓刚才发生何事,见枫阵过来,招呼他喝酒。
  泉水氤氲,人影迷离,美酒醉人,渐渐的,枫阵有些不甚酒力。
  “我喝多了,出去走走。”
  枫阵左拐右拐,不知穿过几重珠帘,不知折过几道回廊,突然立在廊下,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回去吧,”枫阵喃喃自语,却根本不记得归路,只凭着感觉乱走。
  走了许久,眼前暖雾弥漫,知终于回到温泉旁。
  雾气中映出一个人影,枫阵急急走了几步,开口道,“季乱,这里可真大,我差点迷路。”
  那人微微侧目,并不是顾徽。
  “我今晚大概是喝醉了,”枫阵自言自语,“不然怎会误入仙人居所。”
  “蕴容,”远处传来熟悉的喊声,那人渐渐靠近,找到了迷路的枫阵。
  枫阵还一副醉酒的姿态,眼神迷离,脸颊泛红,脸上带着傻笑,见有人过来,抓着那人道,“我刚刚看见仙人了。”
  说着,又往温泉处看去。
  颜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温泉,那里空无一人。
  “咦,仙人呢,孝正,你把仙人吓跑了。”
  “蕴容,你喝醉了。”
  次日,枫阵清醒,顾徽便已等在门外,一见到他,笑道,“蕴容兄昨晚见到了哪位佳人?”
  “不是佳人,是仙人。”
  回想起昨日之景,枫阵犹觉在梦中,记忆不太真实。
  顾徽也不与他争辩,待他洗漱完,吃了早饭,两人继续研究石壁。

  ☆、第 21 章

  当晚,枫阵累了一天,正准备好好睡一觉,门外有人来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隔壁邻居。
  两人隔案而坐,枫阵想起昨晚之事,心中忽觉不妥,万一颜颐也跟那些世家子弟一般,他该跟颜颐保持距离。
  枫阵万般纠结,想得出神。
  颜颐道,“你身上的纹身往上移了一寸。”
  颜颐的话犹如惊天响雷,劈得枫阵脸色煞白,愣在当场。
  “孝正,你是不是看错了?昨晚天色昏暗,你看错也是正常的。”
  “那就再看一次。”
  枫阵本想拒绝,抬眼瞧见颜颐盯着他,神色严肃,本应出口的话堵在喉中。
  纹身并非在正中,枫阵扭头还是能看清一部分。
  刚发现纹身之时,枫阵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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