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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歌未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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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呕吐又是哭闹,张幼景活活折腾了白长歌大半宿才消停,好不容易不闹腾了,白长歌回房休息不到两个时辰,酒楼的伙计又来了。
    伙计本来是来找张幼景的,但怎么都叫不醒,无奈之下才只好找到了白长歌。
    说是一大早有一群人来住店,可是房间不够了,不论伙计怎么说,那群人都不肯走,伙计这才来找张幼景出面处理这件事,听完伙计的话,白长歌立马随他去了酒楼。
    见伙计领着人来了,那群人也没一个起身说话的,都闷头喝着碗中的酒,好在白长歌耐着心性询问,这才把事情给弄清楚了。
    这群人原本是南县一豪户的守家人,新皇上任,查贪处污,这豪户也被拽翻了车,家中奴仆全被遣散,这一行人感情甚笃,于是一起来了南水,想在这落个脚,住上一两天,没曾想一言不合就闹出了脾气。
    说罢向白长歌道了个歉,白长歌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欣然接受了他们的歉意,并安排一干人住在了自家酒楼,三三两两挤在一个房间,也好过出去露宿街头。
    处理完酒楼的事,原本精神不济的白长歌已然神采奕奕,找了个小伙计领着自己在附近好一番闲逛。
    逛到临近午饭时分,白长歌才回了家,一进门就见自己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
    “长歌不是说你身体还没完全…”
    “幼景啊,我身体我自己比谁都清楚,你这是关心则乱你知道嘛。”白长歌脸上堆满了笑容,张幼景看到,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随他去了。
    “饭已经做好了…”
    张幼景话未说完,再一次被白长歌打断,“幼景,上次的梅花糕还有吗?南水这边的饭菜的口味我一时间还是不能适应。”
    张幼景点头道:“有,但你总不能只吃这些小玩意啊。”
    其实白长歌生病时吃的梅花糕早没了,不过张幼景父亲送来的还原封不动的留在那。每每提起梅花糕,张幼景就有点害怕白长歌问它的来历,不过好在白长歌没有一次问到这上边来。
    这一次也是,没有问。
    南水的夏天较长沉而言,实在是热。
    从日出到日落,大街上几乎难瞧见人,只有在那些官道上偶然会有一些卖水的人家还在坚持着。
    张幼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冰块,放在房中以消酷热。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大雨,地上的热气全跑到了空中,竟比白日里还要闷热了些。白长歌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大雨,直想钻进那雨中淋一场。
    雨停后气温终于下降了许多,天色还不是太晚,白长歌想着去酒楼看看,结果在酒楼门前遇见了一个老熟人。
    “苏常大哥?”白长歌不是很确定眼前人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所以在喊他时,带上了五分疑问。
    “长歌少爷?!”苏常惊呼道,而后向白长歌所在方位跑了过去。
    “长歌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白长歌还有些没缓过来,看着眼前人,愣了好些时候,然后道:“我…”
    “哎哎哎,不要站在这了,咱们进去找个位子慢慢说吧。”苏常道。
    白长歌没有反对,随着兴高采烈的苏常进了酒楼。
    苏常向伙计要了壶酒和几碟凉菜,给两人的酒杯倒满了酒,然后一口闷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白长歌,他说:“小少爷,哎,我叫你长歌吧。”
    白长歌点头道:“早就不是小少爷了。”
    “你这小半年长得这么高了,都快超过我了。”苏常笑道。
    白长歌笑了笑,拿起酒杯在手中旋了好几圈,又放下,抬头看了苏常一眼,他正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大哥,你们最近过得还好吧?”
    这个问题似乎出现得有些突然,苏常愣了一下又闷了口酒,说:“挺好的,现在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李婶在打理,平日里我们也没什么事做,可悠闲了。”
    “太悠闲了,我过得不安心,所以跑出来了。”苏常继续道。
    “那李婶她会…”
    “我自然是和李婶说过的,长歌,我还没有那么不让人省心。”
    白长歌一愣,苏常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不让人省心,我,我就是…”
    “哎。”苏常叹了口气,说:“你刚走那会儿,李婶她老是偷偷在抹眼泪。府里上下气氛十分压抑,连柯桦都安静了好一阵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离开家,但是肯定有你的理由。”
    “假如你有空的话,回去看看李婶吧,她很想你。”
    “嗯,我会的。”
    两人沉默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酒楼里的伙计不知什么时候点亮了灯,白长歌杯中的酒,在他犹豫许久后,还是喝下了。
    “那,离哥哥呢。”
    灯火不够亮,苏常看不太清白长歌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盯着空荡的酒杯,似乎没有发出过声音。
    “应该挺好的,我也见不着,只能从景长嘴里听到一些。”
    白长歌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苏常叫来伙计结账时,白长歌说不用了,而后告诉苏常往后想找他,还是可以来这里。
    离开酒楼时,地面的雨水竟干得差不多了。
    真快,白长歌感慨道。
    
    第30章 第 30 章
    
    酒楼生意好一时坏一时,但好在并不影响张幼景与白长歌的基本生活,平日里没生意时,白长歌就爱上那南水江边钓会儿鱼,钓到了晚上煮着吃,钓不到也就当打发时间了。
    苏常再没来找过白长歌,白长歌也没回去看看李婶,尽管他也十分想念她。
    这天一大早白长歌就提着木桶带着钓具去了江边,南水的秋,秋味十足,江边上的树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土地上撒满了叶子,踩在脚下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在这只能闻见风声的江边,格外的刺耳。
    白长歌突然有些想念养在院子里的花,还有些想念去年这时候的夜离。
    对着江面叹了口气,一条小鱼跳出了江面,好像与白长歌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又掉了回去,不见了。
    昨天夜里白长歌做了个梦,梦见夜离想他了,梦中的他抛下一切奋不顾身回了长沉,却发现那个说想他的人,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何谈寂寞?
    “我想回去了。”
    白长歌自言自语道,然后看着江水反映的自己,失了神。
    至少,过完这个冬天吧,白长歌劝自己道。
    所以他没有把想回长沉的念头告诉张幼景。
    十一月月末,南水下了第一场雪,随之而来的,还有边境失守的消息。
    南水地理位置偏南,靠近国家的边界地区,若是敌军一路攻上来,那南水也将保不住了,一时间南水民众人心惶惶,拖家带口向上迁移了许多户。
    白长歌看着窗外飘扬的雪,听着伙计说完战事,喝了手中那杯早已冷却的茶,道:“那咱们酒楼,也散了吧,老张,等会儿把这个月工钱给他们结了。”
    大厅里的伙计听了,没一个人说话,老张也只是点点头。
    夜里张幼景睡不着,拉着白长歌在院子里喝酒,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张幼景先开了口,他问:“长歌,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长歌看了远处一眼,继续道:“我总觉得南水不会出事。”
    张幼景笑了几声,没有接话。
    即便是白长歌觉得南水不会出事,张幼景也不同意两人留在这个地方冒这个险,于是在消息传来的第三天,两人踏上了回长沉的路。
    回去的路没有想象的轻松,不知道长沉出了什么事,过每一个关卡时都被严格盘查了一番,特别是到了长沉,由于查得太严,导致外面排了很长一条队伍,前进的速度极为缓慢。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议论刺客奸细的事,但都被埋怨的声音给掩压了。
    直到深夜,进城的队伍才缩短至白长歌一行人面前,守城的官兵个个面容疲惫,行事也有些慢了下来。
    张幼景将两人的通行证递交给一个高个子官兵,那人翻开看了一眼立马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两人,然后和旁边的人说了两句话拿着通行证上了城楼。
    张幼景询问旁边官兵缘由,无奈那位官兵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等了一小会儿后,高个子官兵领着一个人下来了。
    “长歌!幼景!你们回来了?”
    来人惊呼道。
    白长歌抬头只见贺晓着一身官袍手握着两人的通行证快步向两人走来,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年时间,你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张幼景称赞道。
    贺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两旁官兵说了几句就放行了两人。
    已是深夜,重逢即使有再多话想说也不急在一时了,何况后边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于是三人相约五日后见面。
    张幼景不着急回家,陪白长歌找了家酒楼住了下来,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酒楼里还是陆陆续续来了挺多客人,白长歌向酒家要了壶酒,坐在大厅里听着其他人说八卦。
    张幼景早早回房休息了,白长歌却是在这坐了许久。
    直到店里的伙计打着哈欠来开门,白长歌才意识到,天亮了。
    向掌柜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正在出售的房屋,掌柜说最近来长沉的人太多了,房子基本上没有空余的。
    白长歌点点头,回房补觉。
    再醒来时,已至午时,外面的风不知为何异常的大。
    酒楼的大门被吹得一开一合,砰砰的直响。
    向张幼景道别,白长歌决定回家。
    街道上行人很少,但是官兵很多,走几步就能看见有官兵在巡查,长沉的局势不知是什么时候紧张成了这样,明明一年前还是一个安乐乡。
    白长歌裹紧身上的衣物,加快了脚步。
    看到大门上那遒劲的‘夜府’两字时,白长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但是他在门前站了很久,都不敢上前敲门,终究还是他错了,是他任性离开,是他对不起夜离,对不起所有爱他的人。
    “长歌?”
    闻声白长歌心里咯噔了下,同时鼻头一酸。
    李婶红着眼眶的样子不好看。
    “外面风这么大,怎么不进去。”李婶说着,上前握住了白长歌的手,说:“你看看,手这么凉。”
    “对不起李婶,我当初不应该偷偷离开的。”白长歌反握住李婶的手,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听李婶说,自从夜离登基后,便很少回这儿了,于是李婶自作主张遣散了许多下人,只留下了几个打扫屋子的人和做饭的厨子。
    柯桦有时候会跑回来,但大多数时间都不见人影,李婶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每次询问也被敷衍了事。
    李婶说啊,夜府的夜晚有时候寂静得可怕。
    白长歌的房间很整洁,走时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
    放下那为数不多的行李,白长歌坐在床头时才感觉到李婶说的寂静,除了偶尔窗外的鸟鸣声,再无它声了。
    回家的第一个夜晚,白长歌睡得并不是很好,他脑子里冒出了许多事情,关于年幼时,关于父母,关于父母的离去,他发觉自己没有没有一件事是完全了解的。
    至于夜离,一想到夜离,白长歌眉头深皱,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日是李婶端着早餐敲门才吵醒了白长歌,也不顾自己是不是穿好了衣裳,白长歌下床就直接给李婶开了门。
    “李婶,下次不用这么辛苦的端过来,我自己去吃就好了。”白长歌接过李婶手中的餐盘,两人进了房间。
    李婶道:“哪里会辛苦,你回来了,我实在是有点兴奋过头了,你看,还吵醒了你。”
    白长歌赶忙摇头道:“没有吵到我,我正准备起床呢。”
    李婶笑着揉了揉白长歌的头,道:“快些去洗漱,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白长歌想出去溜达溜达,奈何李婶说最近老出事,不让他出去,白长歌便顺着问了问长沉是何时变成这样的,李婶想了许久,说她也记不清了。
    外面最近总传言,说皇宫了跑出来了一个刺客,所以才会全城戒严,又有人说,是敌国的间谍潜入了长沉,所以街上的官兵才会多了这么多。
    白长歌还是没听李婶的话,跑了出来,街上人不多,可是嘴里说的事一件比一件让他害怕。
    白长歌迫切的想见夜离,可是如今却毫无办法靠近他,哪怕一丁点。
    长叹一口气,白长歌望着有些冷清的街道,看着来往的人,与官兵,官兵?!
    贺晓一定有办法!
    不顾旁人惊恐的目光,白长歌撒腿就往出城的方向跑去,天挺冷的,但白长歌还是跑得出了一背的汗,到达城门口时,由于太激动,还被守城的官兵误以为是叛党。
    “长歌,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贺晓斟满白长歌面前的茶杯,语气不免有些紧张了。
    白长歌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喝完面前的茶,白长歌才将将缓过气来,继续道:“你知道有什么防线能见到离…皇上吗?”
    贺晓一脸惊慌的看着白长歌道:“这还不算大事???”
    
    第31章 第 31 章
    
    “实在没办法,偷偷进去也行。”白长歌道。
    贺晓摇头,道:“偷偷进去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喝了两盅茶,贺晓看起来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低声道:“我帮你联系联系高时羽,他在宫里当官,应该有办法把你弄进去。”两人间又沉默了一小会,贺晓问道:“你当初?”
    闻声白长歌抬头看着贺晓,那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无法不看穿那点小心思,但是白长歌不想提及,索性一句带过,而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出门前最后一句话是等贺晓的好消息。
    贺晓让白长歌一番好等,在两人分开七天后,贺晓终于上门来给了白长歌回复,说是已经联系好了高时羽,明天清晨高时羽觐见皇上时将他顺进去。
    得知这个消息白长歌兴奋的一夜没睡好,眼睁睁看着屋内的月光一点点延伸然后一点点消散,直到天开始有了灰蒙蒙的亮度,他还是毫无睡意。
    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点点收拾,期间白长歌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与浇水声,想必是李婶也就没出门去看,待到天再亮一些些,白长歌离开了房间,避开所有人,翻墙出了夜府,跑到大门前时,一辆马车正好停了下来。
    高时羽掀开门帘左右盼顾,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长歌,目光有片刻停滞,但是很快又恢复清明,喊道:“白长歌,快上来吧。”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白长歌一心只想早点见到夜离也没注意到这尴尬的氛围,直到高时羽主动询问白长歌的近况,白长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有些茫然的看了高时羽一会儿才回答了高时羽的问题。
    两人间又是一段沉默,高时羽是最受不了明明有人可还安静得可怕的气氛,所以在他目前的感觉里,空气仿佛都结冰了。
    “你当初走得可真干脆。”高时羽突然说到。
    白长歌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等了好久,却是没等来下文。
    马车停了,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要检查,高时羽起身掀开一角门帘不知和外面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便被放行了。
    以至宫内,马车被停放在距离宫门不远的地方,看守的官兵不多,但是偶尔会有几个过来巡逻的,高时羽给了白长歌一份手绘的简易地图,嘱咐他不要乱跑,万一被人撞见了就搬出他的名号,白长歌连连不断的点头,送走了高时羽。
    然后立马溜出了马车,按着那份潦草的地图,七拐八绕终于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
    已是长沉的深冬,饶是昨晚星子遍布月光狡黠,今日这天从早上阴沉沉的模样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变过,厚厚的云层像是被雪压得快要塌下来了。
    白长歌盯着地图愣是没发现自己究竟在何处,索性把地图给收起来,打算跟着自己的感觉走。高时羽觐见皇上之间告诉了他,他们见面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两个时辰,这期间白长歌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到处溜达下。
    躲躲闪闪白长歌不知道自己在宫里绕了多长时间,前面又出现了一队巡逻的官兵,白长歌立马退到屋子的另一边。
    才后退两步就踩到了什么,然后撞到了人,几乎是同时,白长歌脑子里闪现出俩字,坏了。
    转身,道过歉,那人却没有回应,白长歌悄悄偷瞄了一眼。
    居然是景长。
    惊讶、喜悦与担忧同时浮现在白长歌那张白嫩的脸蛋上,好不纠结。
    “小少爷?你回来了?”景长的惊讶度丝毫没低于白长歌。
    白长歌点点头道:“是啊,回来了。”
    “你是来找皇上的吗?”
    景长激动的问着,弄得白长歌有种被拆穿了的尴尬感,盯着景长好一段时间没说出话来。
    见白长歌不回答,景长这才注意到自己或许有些激动过头了。整理了一下情绪,景长再次问道:“小少爷。你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白长歌收回在背后紧攥着的手,低低叹了口气,道:“景长大哥,你说对了,我是来找离哥哥的。”
    景长伸手拍了拍白长歌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一些,轻声问道:“要不我带你去吧?”
    “好。”
    事实上,白长歌的感觉还是挺对的,景长带他走的方向就是刚才他遇见那队巡逻兵的方向,只是,马上就要见到夜离了,白长歌已无心思想这些,他跟在景长身后,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步伐看上去有些僵硬。
    他担心太多事,他怕梦中的事成真,他怕夜离恨他,他怕夜离不要他了。
    他害怕的一切,都由于夜离。
    离哥哥啊。
    白长歌在心底喊道。
    景长带着白长歌到夜离的私人书房时,房内空无一人,景长说,皇上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这儿呆着,有时候能盯着窗外的树干看上一整天,不过这种日子实际上并不多,因为他太忙了。
    太忙了,白长歌是知道的,南水的事已经让人焦头烂额,长沉又出了岔子,朝内大臣还出现了叛党,实在是让人累的慌。
    “那就没有人能帮帮离哥哥吗?”白长歌问道。
    收回一直盯着窗外的目光,景长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暗卫,朝政大事不是我可议论的。”
    不多时,景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只留下白长歌一人呆在这偌大的书房里,竟也感受到了几分繁华背后的凄清。
    等待是如此的漫长又艰难。
    夜来得很突然,待白长歌再次抬头看窗外时,远处的走道上已然点上了宫灯。
    屋外的温度比白日低了不少,白长歌站在门前,看着远处跳跃的灯火,有些晃了神。
    隐约间,他看见有个人正向他走来,身形有些像夜离,不过比夜离要高一些。白长歌盯着来人,一直到他停在了自己面前,白长歌才借着最后一抹光看清了。
    那人说:“长歌,你回来了。”
    听到从夜离口中说出自己名字的那瞬间,白长歌感觉自己心脏猛的一紧,他低低的喘息着,喉咙也哽咽了。
    “离哥哥,对不起。”
    六个字是破碎的,白长歌忍住泪水说完的第一瞬间,泪水崩溃决堤。
    也是在那一瞬间,夜离拥住了白长歌,任由他在自己怀中嚎啕大哭。
    要说委屈,说被抛弃,明明夜离才是该哭的那个。
    正是因为夜离不管白长歌做了什么,都二话不说就原谅。
    正是因为夜离不管自己有多难受,第一考虑的永远是白长歌。
    才让白长歌更加愧疚,心上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怎么都推不开,只能看着自己被折磨,却无能为力。
    白长歌说了很多对不起,说了很多第二天自己都想不起来的话,夜离只是轻抚着他的头发,一言不发。
    长沉下雪了,鹅毛大雪,飘洒了整整一夜。
    “长歌,下雪了。”夜离拍了拍白长歌的脸,意图将他弄醒。
    白长歌嘟囔着,推开了夜离的手,不过片刻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朝四周张望了下,再转过头来,夜离也坐了起来。
    “离哥哥?”
    白长歌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确认一下这不是梦。
    夜离将白长歌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凑过去抱住了他,轻声道:“长歌,我很想你。”
    白长歌吸吸鼻子,刚想说话,就被夜离打断了。
    “道歉的话,昨晚我已经听够了。”
    白长歌伸手圈住了夜离的脖子,将头埋在夜离的脖颈间,带着很重的鼻音,一字一句道:“我也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看起来没什么感人的地方,不过我居然写哭了。
    
    第32章 第 32 章
    
    开年二月,南水的问题迎刃而解,举国同庆,再无边境小国敢贸然侵犯夜国。
    三月末,宫中传出皇帝要让贤的消息,百姓们表示好奇,然而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过段时间也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大家忘得差不多的五月中旬,皇帝正式退位,让贤于夜嵚。
    夜离恢复自由身,皇帝赐予大王爷一头衔给他,没什么实事要做,只是该封的地封了,该拿的俸禄拿了。
    “离哥哥打算去哪?”
    摘月楼上,白长歌沐浴着五月的春风,回头盯着正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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